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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看他一脸财迷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麻烦你下次夸我能不能有点诚意?看着我再说好不好?”
两人正交谈着,突然从大营正中间的军帐内闻声走出来一人。正是已经当上舂陵军军师祭酒的端木赐。
他朝着高原的方向招了招手,见他们二人没有反应,立马冲了过来。那些军官看见自家都统新聘任的军师朝着自己等人走来,加上又输了钱,也就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兴趣,纷纷打个招呼就作鸟兽散了。
高原见端木赐如此火急火燎的样子,顿时也猜到可能发生什么大事了,要不然以他那么沉稳的性格也不可能表现的如此明显。
“怎么了?”高原问道。
端木赐一脸严肃地回答道:“刚才西边的探子来报,王懿派来征讨我们的部队已经抵达颍川了,大概在明天就会到达宛城。”
第三十章 战前献策()
“刚才西边的探子来报,王懿派来征讨我们的部队已经抵达颍川了,大概在明天就会到达宛城。”
“什么?怎么这么快?”高原一脸诧异地问道,在他的印象中官府的效率一向低下,而舂陵军才刚刚驻扎在宛城外不过三四天的功夫,官府怎么会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三人一边向军帐内赶去,一边商议着这件突发事件。
端木赐一脸严峻地看着高原,蹙眉说道:“听探子汇报说来的先头部队是王懿手下头号大将铁甲银枪严尤的精锐部队铁枪营。”
“严尤?外号倒挺威风的,就是不知道能接我几招。”张艾嘉一脸不屑地笑道。前几次和别人的交手让他开始有点飘飘然了,认为凭借自己的本事也没有多少人能和自己过招。
端木赐严肃地告诫道:“你可不要小觑别人,按照别人的描述来看,这个严尤应该是一位久经沙场的悍将,就算没有体会暗劲的妙用,明劲的水平还是应该有的。
“真的假的?有这么厉害?”张艾嘉一脸不信。
“咱们以前碰到的对手都是些什么人?你当然觉得不怎么样了。这个时代是豪强大族的时代,正所谓穷文富武,没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也根本没办法练就一身好武艺。所以那些真正武艺高强之人大多都是高门大族的子弟,咱们马上就要面对的骠骑校尉严尤就是这样的人。”
“资源被豪门大族所垄断,那么真正的精英也就只能出自这些大家族,这也是察举制所造成的弊端之一。不过说真的,战场上个人的勇武也改变不了太多的东西,你就算再能打,几百人蜂拥而上,你还能招架的了吗?”
听完端木赐的话,张艾嘉也是被说的哑口无言。体术毕竟只是一种科学化的武功,人力毕竟还有尽时,还做不到真正的万人敌。
“而且关键是他的嫡系精锐部队铁枪营是骑兵,虽然人数不多可是骑兵在平原上组成集团冲锋的话对步兵的杀伤简直无法想象。”
高原在一旁问道:“那想好对策了吗?我看这舂陵军结构松散,军力薄弱,一旦和这样的精锐部队开战,结果不容乐观啊。”
“对策”端木赐正低头沉吟着,突然有一位士兵快步朝着他们跑来。
“军师大人,都统大人命卑职来找您,说有要事相商。”
端木赐听到这句话后和高原对视了一眼,点头道:“前面带路。”
“诺!”
三人被带到了刘縯的军帐前,高原只听到大帐之内人声鼎沸,喝骂声,喊叫声不绝于耳。
端木赐一马当先掀开门帘就走了进去,高原和张艾嘉当做护卫紧随其后。
军帐内的众人在看到端木赐突然进来后顿时就如被捏住嗓子的公鸡一般,一个个的都瞬间闭口不言,整个大营瞬间安静了下来。
正中间主位上刘縯满脸愁容,在看到端木赐走进来之后顿时就如溺水之人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喜出望外,连忙迎了上来,道:“王懿大军来袭,军师可有良策退敌?”
端木赐微微一笑,对着刘縯说道:“都统莫慌,赐对此事有所耳闻,早已有了对策。”
此刻众人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他看,而端木赐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也让众人对他开始抱着一丝期望,但是也还有人在认为他不过是故作姿态,特别是刚才叫嚷地最欢的那几位军官,在端木赐说话的时候一直站在那双手抱胸,冷笑不已。
刘縯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喜出望外地说道:“伯升驽钝,还望军师明示。”满含期盼地望着端木赐,指望能从这位智谋过人的军师嘴里听到一些解决办法,好缓解一下因为大军压境而带来的压力。
端木赐环顾四周,很是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他又故作神秘地展露出那一丝标志性的微笑,道:“敌军虽来势汹汹,但依赐看来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我军兵强马壮,兵力数倍于敌军,且上下一心、众志成城、粮草充足,敌军远道而来,率疲敝之师扣而来袭,我等养精蓄锐、以逸待劳,必能一举击溃来敌!”
他这一番话说的是掷地有声,不过从众人的反应来看好像并不怎么相信他所说的话。尤其是刚才冷笑不停地几人,就差嗤之以鼻地反驳了。
刘縯略带无奈地看了端木赐一样,那意思好像是在埋怨他把众人都当做了傻子。毕竟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是最清楚的,他们虽然人数众多,有数千之众,但缺少铠甲兵器,而且缺少训练,两军交战之时,一旦稍微有点变故便可能出现溃散。
而敌方领军之人又是在南阳地界赫赫有名的骠骑校尉严尤,最关键的是严尤的三百“铁枪营”骑兵众人可都是如雷贯耳,一旦开战那必定是在外野战,而在野战之中,骑兵简直就是步兵的梦魇。所以对于这次敌军来袭,众将心理可是一点底都没有。
端木赐仿佛已经预料到了众将会是这个态度,他并没有慌张,反而仍是一脸笑意地望着刘縯。他也不知道从哪来弄来了一只鹅毛扇,配合着头上的纶巾还有满脸自信的笑容,活脱脱就是诸葛亮再世啊。
不过在场的众将除了高原和张艾嘉,也没谁知道诸葛亮是哪号人物,所以在看到端木赐仍是这幅鸟样的时候,底下的众将之间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出言不逊道:“军师大人真是好大的胸怀,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还如此英雄姿态,耿某当真是佩服!”
刘縯听到部下如此讽刺,不禁大怒道:“耿纯!你怎么说话的?大敌当前,说这些风凉话又有何用?还不快快向军师赔礼!”
那位叫耿纯的部下满是不情愿地冷哼一声,双手装模作样地一拱道:“哼!耿某只是实话实说,还望军师大人不要和我这个粗人一般见识!”
面对着耿纯这夹枪带棒般的赔礼道歉,端木赐却一点也不动怒,他微笑着点点头道:“耿将军言重了。”
接着,他收起鹅毛扇,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敛起来。
“赐本粗鄙之人,得遇都统赏识才有今日军师祭酒之位。不过赐自从入军以来,寸功未进,实在愧对于各位抬举厚爱。今日有贼兵来袭,赐区区不才,愿献退敌良策于都统,还望都统能够指正一番。”
第三十一章 良策否()
端木赐说完,一脸自信地看着刘縯,随即又扫视了在场诸将,大多数人都是一副期待的表情,而站在耿纯身边的那几位将领却仍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
刘縯认真地看了他一眼,道:“还请军师明示。”
端木赐轻摇鹅毛扇,笑了笑说道:“敢问都统大营所在与宛城相距几何?”
“不过二十里。”刘縯如实答道。
“那贼将严尤是何日到达的宛城?”
“根据我们安插在宛城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昨日酉时,严尤率领三百铁枪营骑兵抵达宛城,而后续的数千官兵刚从颍川出发,预计明日晌午便可到达宛城。”
刘縯一脸诧异地看着端木赐,这些情报他早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在这大营之内再问一遍?
端木赐听了他说的话,又是故作姿态地问道:“那都统可知严尤将于何时发动进攻?”
“这敌军远来疲敝,严尤虽然狂傲,但行军素来以谨慎著称,应当要在宛城歇息几日,整顿军备,但兵贵神速,他也不会给我们留下太多的反应时间,故我认为严尤大军将于三日之后来袭。”
“都统所言极是。”端木赐颔首答道。
“既然贼军将于三日后来袭,那这三日便是我等备战的绝佳良机!”
人群中一位身穿玄甲的将领站了出来,好似有点不耐烦地高声问道:“军师所言我等皆信服,但是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说明白到底是何良策?敌军来势汹汹,我军若坚守此地,无异于以卵击石!”
马上,又有一人站出来道:“说的对!他们人那么多,兵器又精良,就凭咱们这几把破刀怎么打啊?还不如直接让人去南阳告诉王懿老头一声,就说不打了,说不定招安了咱还有个官做!”
“就是就是,不打了,又没什么赢面,赔本的买卖咱才不做呢!”
这几个人说的话就像扔进油锅里的石头一样,瞬间让军帐内的气氛沸腾了。有的将领被他们说中了心事,也开始鼓噪起投降的事,而绝大多数人仍然还是在低头沉吟,只不过脸上已经开始有了一丝犹豫,不负刚才的坚决。
刘縯在台上被吵得脑仁都疼,他最反感的就是部下提招安的事宜,这群胸无大志之人以前大多都是游手好闲的混混,只不过善于好勇斗狠才被刘縯收在麾下,当时起义之时确实是有一时之勇武,现在队伍壮大了便开始心生退意,当造反如儿戏吗?这样的害群之马等此间事了一定要好好将其彻底解决掉。
刘縯在心里暗暗地下定了决心,但此刻的愤怒仍是写在了脸上。
“肃静!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都统了?!”
刘縯在起义军中的威信还是有的,在他一声怒吼之后,整个军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刚才叫地最欢的那几个刺头儿都赶忙闭嘴不言。
端木赐见情况已经达到了自己的预期,再这么拖下去说不定就连刘縯也要开始怀疑自己了。于是他收起了自己那标志性地微笑,一脸严肃地看着众将,缓缓说道:“诸位杀敌心切,赐深感理解,不过当前敌强我弱,正面硬拼实属不智,依赐所见,当智取之!”
“哦?敢问军师,又如何智取?”
“宛城距大营不过二十里,其间丘陵沟壑纵横捭阖,行军极为不便。故严尤大军定会选择较为平坦的官道行军,而距此处向东不过五里,有座名叫牛头山的山峰,此山正好处于严尤大军的行军路线之上。”
“牛头山俺知道!俺家就住在牛头山脚下!”众人中一个黑脸汉子高声喊叫起来。
端木赐微微一下,继续说道:“那牛头山山路崎岖,只有一处较为平坦可作大军疾驰,此路口两侧皆为悬崖峭壁,山上尽是些碎石块。都统只需派遣几百人据守山上,待到严尤大军进入山谷之时,一声令下,便飞石落木滚滚而下,再派人牢牢守住关口,如此混乱之下,严尤大军定是会慌不择路往后逃跑。而此时嘿嘿”
刘縯看到端木赐脸上露出的那丝猥琐的笑容,没由来地背后一凉。说实在话,端木赐出的这个主意虽然看似很好,但破绽漏点太多,在刘縯心中实在不应该是他所想出的所谓“良策”。
果不其然,底下的诸将听到自家都统如此推崇的军师憋了半天竟然只是想出这么个玩意,不免有点大失所望。只不过他们都碍于刘縯的面子,没有表现地太过,不过摇头冷哼却是在所难免。
端木赐也知道他们会是这么个反应,说实在话,古人也不是傻子,这些简单的计策稍微机灵点的人都能想的到,最关键的还是看怎么实施,因为一旦严尤察觉到了变故或者有人将这些话泄露了出去,那端木赐所说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了,反而还会陷众将于危险之地。
他装作没有看到众人鄙视的目光,继续镇定自若地道:“此计虽寻常,但只要能退敌那便是好计策。赐才疏学浅,对于此事只能想到此计了,还望各位海涵。”
刘縯脸色阴晴不定地看了看端木赐,又看了看面露鄙色的部下,在心中做着艰难地决定。他也不是一个爱纠结之人,思前想后终于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地长叹一声,道:“唉!罢了!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还望军师下令,我等必定按吩咐行事!”
端木赐见刘縯选择相信自己,心中也是泛起一丝暖流。他连忙摆手道:“都统言重了!赐不过只是出谋划策而已,具体事宜还是要都统来下令。”
刘縯也知道事态紧急,也没有多余时间再做犹豫。他本来也就颇为果敢,此刻对着端木赐一拱手后就站出来发号施令,道:“耿纯、于德,拨与你二人本部五百人马,命尔等对部下多加操练,待到敌军来袭之日,负责守住关口,不得放过一人过关!”
“得令!”耿纯接过令箭,用他那虎狼般地眼神深深地盯了端木赐一眼后,便和另外一人走出了军帐。
刘縯待他们领命走后,又是接连下令道:“方杰、葛瑜,拨与你二人本部一千兵马,命尔等二人即刻赶到牛头山外安营扎寨,收集石块,砍伐树木,三日后我要见到足够多的落木与滚石!”
“诺!”刚才那位叫嚷着说自己家就在牛头山脚下的那位将领便是方杰,他扯着自己和喇叭一样的粗嗓门应道:“得嘞!刘老大你就瞧好吧!俺要是三天之内斗鸡不到足够的石头,俺就提头来见!”
刘縯没好气地回到:“我要你的头干嘛?你给我好好收集石头去,别在这碍事!快去快去!”
“嘿嘿。”方杰摸着后脑勺憨笑了两声,便也接过令箭大踏步出营门而去。
“田成,命你率一百人将全军的精良兵器都收集起来”
“李赟,命你”
“”
军帐之内刘縯还在发号施令,高原等人就在一旁静静等待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在军帐的一个角落,刚才要招安叫唤地最欢的那位男子此刻却是一脸阴鸷地看着众人,一缕寒芒从他的眼角悄悄闪过,嘴角泛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第三十二章 密谋与背叛()
“盖琦,拨与你本部三百兵马,从这到宛城沿途都必须要有探子随时关注敌军动向!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刚才冷笑的男子一抱拳,就接过令箭走出了军营。
他刚走出营外,就碰到了在他之前接过令箭的将领们正站在营外的空地上,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语。
盖琦走了过去,前方有三个穿着一身黑色麻衣军装的男子正站在那,其中有一人长得肥头大耳,他见盖琦过来了,便连忙一脸焦急地迎上去,道:“喂,老盖!你说都统他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轻信于一个黄毛小儿的话?就咱们这一点兵力,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还什么妙计,我呸!”
另外两人也在一旁焦急地应和道:“就是!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老盖儿,我们都是小小的百夫长,人微言轻地在都统那说不上话,你地位高,要不你去劝劝都统他老人家收回成命?”
盖琦不动声色地听他们三儿你一言我一语地唠叨完,心中早已乐开了花。他刚开始便是极力反对出营迎战的,毕竟大家伙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起来造反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当个官,享受一下荣华富贵吗?现在荣华富贵什么的都还没有享受就要去和拼命,他可没有那么傻,螳臂当车的事情谁爱去谁去,反正自己是打死也不会去的。
此刻他见周围竟然有那么多人也抱着和他一样的心思,心中暗暗计较一番,便有了更深层次的打算。
他把脸色一正,对着三人横眉冷斥道:“军师大人博学多才,他想出来的计谋自然就有其中的精妙之处,你们几人大字不识一个的,在这妄自揣度个什么?还不赶快去照都统的吩咐办事?”
那胖子听到盖琦这么说,顿时就呆住了。
刚才在大营里议事的时候,您老可不是这么说的。刚才叫嚷着要去招安的那几个之中可是有你啊!现在竟然能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话,真叫人汗颜。
只见那胖子想把心中所想的说不来,但是又不敢说,一张大脸硬是被憋成了猪肝,涨得通红。
盖琦见面前的三位百夫长被自己训斥地不敢再说了,便冷哼一声,斜视着从他们中间穿插着走了过去。
待到盖琦走远了,刚才要他主持公道的那个胖子朝着他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道:“呸!拿着鸡毛当令箭,什么玩意!”
身边另外一人也是连忙应和道:“就是,还以为老盖算是条汉子,没想到也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连这点话都不敢说。”
“他?不就是刘老二的一条狗么?咱不和他一般见识。”
“说的也是。来来来,咱继续说,不用理他。”
于是三人又和周围的人群一样,又开始继续数落起端木赐那个蹩脚军师的不是起来。
盖琦穿过那些校场里的人群,一刻都没有停留。这些人看似和他是一样的想法,但都是些软脚虾,此刻在这里抱怨也不过是见刘縯太过信任那个黄口小儿罢了,待到真正开战时,他们还是会听从刘縯的命令去和官兵拼个你死我活。
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些见风使舵的软蛋,一天到晚只会嘴上说说,真要干的时候却又怂了。
他要去见的是自己真正的同伴,也就是刚才在大营里和自己一起反对出兵的那几人。
他来到自己的营帐外面,掀开帘布,只见里面有两人正在等着他回来。
盖琦走进营帐,里面那人急忙迎了上来,道:“你终于回来了,就等你一个了。”
“耿老大呢?”盖琦问道。
站在左边的那位方脸汉子说道:“耿老大还不知道我们在这,我们也没有告诉他。”
“为什么?”
“你也知道耿老大这人,他虽然也不想我们去送死,可他太相信刘老二了,他也绝对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干的。”
说话的方脸汉子名叫邓樊,和盖琦是同乡,也是一同加入的舂陵军。而旁边那位一直没有说话的是陈跃,是上谷郡人,因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