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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希望,今天他嘱咐她的话,她真的能往心里去,年纪都不小了,整天和师兄们跟猴子似的在院子里上窜下跳地闹,成何体统。
傅昱阳喝了几杯清茶,吃了一点水果,见桌上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起身伸了个懒腰,这懒腰还没伸开一半,外院值班的燕武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少爷,不好了”
傅昱阳有些尴尬,将抬起的胳膊勉强放下,面色不善地轻斥道:“慌里慌张的,什么规矩!”
燕武被骂得神色一凛,忙单膝跪地告罪:“大少爷恕罪。”
傅昱阳忍了气,上前一步问道:“什么事?”
燕武怯怯地禀告道:“是几位少爷们在别院比武,满池的荷花都快被毁了,弟子们不敢拦,您快去看看吧,那可都是大老爷精心培植的”
傅昱阳脸色一寒,没等燕武说完便脚下生风,施展轻功奔到了别院。
映入眼帘的情形让傅昱阳何止大吃一惊,俊逸的脸简直都寒透了,气血“嗖”地一下子蹿到了脑门,太阳穴一突一突地疼。
那几个不怕死的小东西居然还在池塘上打得火热呢,傅家不许弟子们私下使用武器比武,于是这几个小畜生就干脆拔了莲蓬打斗起来,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一群七尺男儿居然被云心梦一个弱女子追得满池飞,丢不丢人啊
只见心梦手上拿着四五个莲蓬,噼里啪啦地打在小五、小六他们的脸上,弹无虚发,直中脸庞,吃了一嘴莲子,别提多狼狈了,心梦得意地哈哈大笑,足尖轻轻从荷叶上点起,一俯身之间又眼疾手快地拔了几个莲蓬。
傅昱阳手抚上额头,觉得头又开始疼了。
这死丫头,敢嘱咐她不要跟着小五他们胡闹,她前头点头哈腰地应着,乖的跟什么似的,一转头就敢给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依然我行我素,可是把他的话都当成耳旁风吗,真是欠收拾了
说起来也真是无奈,他们这些师兄弟打小就跟在师父和师叔们后面读书习武,武功造诣也已经将近二十年的功力了,而且傅家的武功心法集各路武功之大成,又有师父和五叔等隐世高手精心钻研,一年顶得上寻常门派弟子练好几年的。
可这一切,又有什么卵用呢?
心梦来傅家仅仅三年的时间,便将乾坤心法练到了第七重。
要知道,整个傅家只有师父、五叔和他还有残阳练到七重以上,便是连三叔等其它师叔,也只是五六重那样,其它的师弟更是徘徊在四五重左右的样子。
当然,当时为救心梦的命,师父和几位师叔合力将傅家一套秘密心法输入到心梦的体内,让从来学过一点武功,半分内力都没有的她平白就得到了师父和师叔们加起来十几年的功力。
心梦修习傅家武功直接便从第三重开始,第一年便突破了第四重,第二年接连突破了第五重和第六重,现在直接到达了第七重,武功修为直逼自己,惊得傅家上下下巴都快要掉了。
众人在感叹心梦学习力超强的同时,更是佩服她练武功的毅力。
刚学武功的时候,别人练武的时候她在练武,别人吃饭的时候她在练武,别人睡觉的时候她也在练武,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有时候会练到体力不支直接昏死过去,有时候必须师父出面强力制止她才不得不停下休息会儿。
后来小五问过她为什么那么拼命,她哑着嗓子说:“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才能保护自己爱的人不受伤害,才能保护傅大哥不受伤害”
当时所有的人听完这句话都热泪盈眶,对她的偏见和怨愤于那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
不过自此后,原本整日想着偷奸耍滑的师兄弟们也开始苦练武功,不管怎样也不能被小师妹落下自己太远啊,像这样的切磋比试也开始在傅家频繁出现了。
傅昱阳心里还是气,你们比武切磋什么的我都可以由得你们,但是能不能注意点,每次都非得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不搞得天翻地覆誓不罢休的节奏啊。
你们倒是玩得爽了,师父怪罪下来,还不是得我担,这些打死也不长记性的东西。
傅昱阳内心戏演的差不多了,负手站在池边摆出大师兄的架子,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站在荷叶上闹得正欢的众人一听到这句熟悉的呵斥声,脚下都忍不住一个趔趄,差点栽进池塘里面。
背对着傅昱阳的云心梦在听到大师兄喊声的一刹那只觉得心脏都快要跳停了,狠狠地闭上眼睛咬了一下嘴唇,暗骂一声该死,完了完了,这下惨了,又被抓了个现行。
都怪自己玩得太嗨了,明明想好的,和他们玩一会儿要了他们身上的东西就撒丫子跑路的,怎么一玩起来就忘了时间呢,唉
这下作死了
傅家七少的几小只看到大师兄大驾光临,只觉得身体僵直,心脏的反应都慢了半拍,几个人硬着头皮来到傅昱阳面前,一跪落地,“老大。”
傅昱阳看着这些不省心的师弟们就觉得火大,当然,最令他生气的另有其人。
他抬起冰冷的墨眸瞪向刚落到地面,站在不远处诚惶诚恐地偷瞄着他神色的云心梦。
云心梦的头已经快要埋进衣服中去了,被师兄逮个正着,不好意思的她晕红的脸颊如同醉酒之后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动人。
“愣在那里做什么,没你事儿了是吧,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傅昱阳喝。
云心梦顿觉头皮发麻,深知今天是没有好果子吃了,偷瞄着周围心想师父他们怎么还不过来救她于水火之中,一边不情不愿地往傅昱阳身边蹭着身子。
傅昱阳见她那贼眉鼠眼,探头探脑的样子便也知道她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了,想起她的阳奉阴违,心里就格外的火,喝道:“云心梦,你真当我收拾不了你是吗?”
云心梦被他冷不丁的一声轻喝吓得浑身一哆嗦,见傅昱阳果真是在暴走的边缘了,不敢再磨蹭,急走两三步挪到他面前,亦是一跪落地,和傅从阳等人并排跪到一起。
傅昱阳冷冷地看着微垂着头跪在他面前的师弟们,训道:“年纪都不小了,整日就知道胡闹,三日不打上房揭瓦的兔崽子们,我看你们是想造反!便是连师父精心培植的荷花也敢糟践!”
“啊?”傅从阳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大师兄,有些嗔怨地嘟囔道:“这是师父新种的荷花啊,我们还以为是管家您怎么不早说呢?”
云心梦心里一咯噔,暗骂:这个蠢东西,不是自个儿往枪口上撞吗?
果不其然,只闻得一声清脆嘹亮的巴掌声,傅昱阳毫不留情地赏了傅从阳一记巴掌,听得众人心神一颤。
傅昱阳的脸色寒透了,冷冷地道:“这么说,还是我的问题了?”
众人闻言心里一沉,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傅从阳只觉得左边脸像着了火似的,疯狂地燃烧着,心里大骇,顾不得痛,忙垂首认错道:“从阳不敢,老大息怒。”
傅昱阳冷哼一声:“看来还是平时我太纵着你们了,惯的你们如此放肆,皮痒了没关系,每个人去戒堂领五十板子,再回房跪省五个时辰,跪不完不许吃饭也不许睡觉。”
“啊?”众人闻言,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异口同声地发出抗议:“五个时辰?”
“怎么,有意见?”傅昱阳眼睛微眯起来。
“小弟不敢,恭领师兄责罚。”众人态度无比端正,只有云心梦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傅昱阳开始点名了,“心梦,你对为兄的处置不满意吗?”
云心梦抬起头来看着傅昱阳,唇角绽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道:“师兄,心梦已经向师父辞行了,今儿就得启程回盛京。跪不完五个时辰,路上还得骑马,也没法儿挨板子”
“这样啊,那还真是难为你了。”傅昱阳淡淡地说。
“师兄明鉴。”云心梦小声道,心里却是扑通扑通地跳,怎么感觉师兄话里有话呢。
傅昱阳若有所思,“既然如此,那也好办。骑马的话屁股上不能有伤,手还得拉缰绳也不能打手心,那就鞭背吧;至于罚跪,一下子跪不完五个时辰就分开跪,每晚在驿站跪上它一两个时辰,很快就可以领完了。”
云心梦抬起头,眨巴着闪亮的大眼睛看着他,都快哭出来了。
现在知道她为什么每次见到傅昱阳都躲着走了吧,就是因为这厮的境界太高了,论武功她略输他一筹,打不过他;论谋略,她有三十六计,傅昱阳就有七十二记,她熟读孙子兵法,人家傅昱阳倒背如流,顺便再送她一本战国策,落她一大截。
她有张良计,他就有过墙体,见招拆招,斗了几百个回合之后,云心梦就甘拜下风了,行行行,我打不过您,也斗不过您,我躲着您还不成吗?
现在可好,躲都躲不过去了
傅从阳等人见大师兄又是完败小师妹,心里解气得很,憋笑憋得脸通红。
傅昱阳一脚踹过去,骂道:“还有脸笑,还不给我滚去戒堂领责去!”
众人落荒而逃,云心梦还没从打击中反应过来,提裙也要起身跟上,却听得后面一声轻喝:“站住,你要去哪儿?”
云心梦回身忍不住瞪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戒堂领罚了,难不成师兄还想亲自动手打我不成?”
话一出口,云心梦的眼睛猛地睁大看着傅昱阳,不是吧你?
傅昱阳满目赞赏地看着她:“你猜对了,我就是要亲自教训你的。”
让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不给你点教训尝尝,为兄的威严何在?
夜幕降临,太阳终于完全隐没在黑暗中,一弯明月夹带着满天星地悬挂在空中。
傅家已经宵禁,云心梦的房间里却不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正在往云心梦的伤口上上药的小蛮只觉得耳朵都快要聋掉了,本来看着她光裸的脊背上满是姹紫嫣红的鞭痕还有些心疼的,可现在只剩下了翻白眼的力气。
“姐姐,你一定要叫的这么夸张吗,大家都睡着了,会被你吵醒的”小蛮小声劝道。
云心梦满脸委屈地回头看着小蛮,没好气地说:“你懂什么,旁边就是大师兄的院子,我这么喊就是为了让他听见的,把我打得这么重他还想睡安稳觉,凭什么呀”
云心梦越说越气,一起身便抻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哎呦”一声,又重新趴了回去。
小蛮嘟囔道:“这还重啊,连皮都没破,比起你打我的力度轻多了好吗”
“你说什么?”云心梦回头瞪她。
“没什么没什么”小蛮忙道,赔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们姐妹俩又在拌什么嘴呢?”傅残阳自己推着轮椅进来,云心梦忙起身:“傅大哥。”
第364章 372归心似箭()
见傅残阳进来,小蛮给云心梦的脊背上披上一层薄纱,傅残阳恍若未见,只含着笑意将手中的一个小银瓶递给小蛮,道:“紫霜药性太刺激,给你姐姐用银霜吧。”
小蛮点头接过,傅残阳转动轮子背过身去,小蛮揭开云心梦背上的纱布,净了净手均匀地将银霜给云心梦抹在伤口上,清清凉凉的,果真没那么疼了。
其实云心梦的乾坤心法已经练到了第七重了,抗打着呢,原本青紫肿胀的伤口现在颜色已经淡了不少,再加上这珍贵的银霜敷上,很快肌肤又会光洁柔嫩如初了。
云心梦笑道:“这银霜就是比紫霜用起来舒服,还是傅大哥疼我。”
傅残阳背对着她,嘴角也是扬起一抹笑容:“我可不敢居功,这是大哥让我拿来给你的。”
云心梦一愣,怀疑地问道:“不会吧?他会那么好心?”
傅残阳轻笑:“大哥说怕你喊一晚上把嗓子喊哑了,明日跟大家辞行的时候就没有力气说话了。”
云心梦一咧嘴,怨念道:“就知道他不会突发善心,原来是嫌我吵”
上好了药,云心梦在小蛮的帮忙下换上衣服,半天伸不进袖子去,折腾得云心梦一头的汗,气哼哼地骂道:“笨手笨脚的,就是没有盛夏和晚秋伺候得舒服。”
小蛮一脸的黑线,不服气地驳嘴道:“行行行,我不会伺候人行了吧,谁叫您把盛夏和晚秋两位姐姐赶回家了呢,我还不乐意呢,您当您好伺候呢”
云心梦在傅家安顿下来之后就让盛夏和晚秋回云山庄了,秦素素身边没有个贴心的人照顾,她也不放心。
云心梦被她噎得,掐上她的小脸,斥道:“不就是给我上个药嘛,瞧把你委屈的,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小蛮躲开她的手,挣扎着退后两步,揉了揉被掐红的小脸,不满地怨念道:“现在可不是您养着我,是大哥哥养着我呢。”
说完撒腿就跑,云心梦气得直骂:“嘿,这个小白眼狼,你给我回来”
小蛮贴在门框上探进脑袋来说:“傻子才回去被你打呢,傅大哥你好好陪陪姐姐吧,每次挨了打她就耍刁,可难对付了,您小心点啊”
云心梦觉得自己的脑袋上都要被小蛮气得冒青烟了,这小丫头片子,现在仗着五叔疼爱,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大哥哥,真这么叫起来她还被她矮了一辈呢,唉,真要是让小蛮跟了五叔傅白鹭,这辈分可就乱了套了。
想起辈分这回事,云心梦疑惑地看着转过身来的傅残阳,不由问道:“傅大哥,我一直没问,你今年多大啊?”
傅残阳眉睫一闪,却是轻轻笑道:“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
云心梦下床拿一条板凳坐在傅残阳腿边,给他揉着腿道:“没什么,就是感觉你比师兄他们小不了多少,甚至要更成熟一些呢。”
傅残阳轻笑:“成熟与否本来就与年龄没有直接的关系,看得是一个人的阅历。”
也是。云心梦点点头,三年前傅大哥苏醒之际就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她了。
傅残阳的真实身份是已逝的黎国四皇子杜云轩,在八年前皇子夺嫡的时候惨遭当今皇上和麒王杜云烈的陷害,差点丢了性命,幸好被傅麒麟所救。
自古无情帝王家,为了争夺皇位,兄弟相残、反目成仇的事情数不胜数。
可是云心梦知道真相的时候仍然觉得震惊极了,不管皇子夺嫡之争有多么残酷,那毕竟是历史书上的故事,于云心梦只是看热闹假作一番感慨罢了。
可是现在,残酷的现实却是赤裸裸、血淋淋地摆在她面前。
即便傅大哥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她能想象得到,当年那场夺嫡之争该是多么的惊心动魄,傅大哥全身的皮肉被毁,还被投入冰庐里染上了寒症,而做出这一切残忍之事的就是她最心爱的人,麒王杜云烈。
情何以堪?
想也知道,傅大哥该有多么恨烈哥哥。
傅大哥告诉她,既然他命不该绝,便一定会找皇帝和麒王报仇,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成王败寇的道理,人人都懂。
可是若想让人愿赌服输,就难了。
云心梦不知道该怎么劝傅大哥放弃复仇的念头,虽然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在皇位这条路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什么对与错,是与非,可是她心里也是生气的,她气的是在她心目中她的烈哥哥不应该是那种争名逐利、不择手段的人才是。
当年,他怎么会如此残忍地伤害自己的兄弟呢?
难道,权利真的会熏了一个人的心?
好像是这样的,不然那个混蛋也不会狠心伤害她的家人,差点灭了她云家。
这样算起来,傅大哥是杜云烈的四哥,那年纪应该比杜云烈还要大吧。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傅残阳拦住她揉捏他腿的手,道:“好了,休息会儿吧,这腿再怎么揉也是两条残腿了,费那力气做什么?”
云心梦身上一僵,抬起头来看着傅残阳,眼睛先飘起了泪花,“傅大哥,对不起。”
若不是为了她,傅大哥也不至于落得今日这步田地,命是捡回来了,可是寒症的毒素留在这两条腿上,怕是再也难以站起来了。
云心梦每次看到原本意气风发、如谪仙一般的冰兰公子只能坐在轮椅上指点江山,心里就像刀割一样疼,都是她,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她欠傅大哥的债,怕是用尽一生也还不清了。
傅残阳从袖中掏出锦帕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柔声道:“这怎么还哭了?心梦,傅大哥不要你的歉疚和自责,这一切都不干你的事,是傅大哥命当如此,怨不得任何人。我们得承认并接受这个现实。”
“什么现实,我不想承认也不想接受,我只想让你好起来。”云心梦流着泪道。
傅残阳脸上显出一丝落寞的笑意:“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死亡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只是,不能亲手手刃仇人,为死去的手足和言家报仇,当真是死不瞑目啊。”
云心梦含泪含着傅残阳,只听傅残阳满脸痛苦地对她说道:“心梦,如果我让你重新回到杜云烈身边,你愿意吗?”
云心梦浸在眼眶中的泪水,啪嗒掉落于地。
傅昱阳往师父的书房慎言斋走去,一路上很是有些无精打采。
今天早上送走了心梦,师弟们因为被他罚跪跪得膝盖都快折了,也蹦跶不起来了。
傅家突然陷入了一片静寂当中,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
傅昱阳自嘲地苦笑一声,这人还真是贱皮子,他们闹腾的时候嫌烦,安静下来了吧他又觉得无聊,真是纠结得要死。
不过不管怎么说,没了心梦给他惹祸生事,倒也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也不知道心梦现在到哪儿了,她走的时候还讨要了师父从西域弄来的一匹汗血宝马,可日行千里,他们师兄弟平日连碰一下师父都不让,居然就这样借给了心梦,唉,师父对她的宠爱可真是没边儿了,令人发指啊
不过这些话傅昱阳也就敢在心里想想,眼看着走到慎言斋门口了,赶紧整肃了面容,整理了一下衣衫,扬声告进。
傅昱阳给师父行了礼,见师父正看着一封帖子发愣,也不敢打扰,乖乖地垂手站着。
好半天,傅昱阳才听见师父缓缓的一声叹息,惊得他心神一凛,怯怯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