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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心梦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是被一阵阵的抽泣声给吵醒的。
“都是我没用,保护不了心梦,让她在这世间受尽了委屈”蒋氏掩帕啜泣。
“夫人,您别这么说,这也不是您的错啊”盛夏在一旁哭着劝道。
好吵啊,云心梦缓缓睁开眼睛。
“小姐,你醒了?”盛夏惊喜地叫道,抹了把眼泪,忙上前将她扶起来。
云心梦撑起疲软的身子,扫视一眼周围的环境,再次凌乱了,天哪,这又是哪儿?
这两个哭的梨花带雨,如今正呆愣愣地看着她的女人又是谁?
“你们是”云心梦疑惑地问道。
那美丽的夫人闻言一愣,脸色立刻转喜为悲,眼泪又扑簌扑簌地下落,声音里透着焦急:“女儿你怎么了,为何连为娘也不认得了?”
“娘?你是我娘?那我是谁?”云心梦惊讶地问,仍然觉得莫名其妙。
“小姐,你怎么连自己也不记得了,你是我们云家的四小姐啊!”丫头盛夏急得不行。
“云家,四小姐?”云心梦默默念道,那个霸道粗鲁的男人也是这样称呼她的
什么情况?莫非自己,真的穿越了?
云心梦摸摸自己的脸,不会面目全非了吧?
她翻身下床,奔向铜镜,“小姐,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下床的”盛夏忙拦。
云心梦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微微松了口气,容颜倒是没什么变化,甚至更年轻了些,只是原本自己那栗色的卷发变成黑长直了,瀑布一般披在身后,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呢。
云心梦转过身,别扭地问道:“您是我妈,不,我娘,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盛夏愣愣地道:“小姐,我是您的贴身丫头盛夏啊。”
“哦。”云心梦点点头,目光落到蒋氏身上,细细一看,这个女人和妈妈还真有几分相似呢,让她觉得亲切感倍增:“娘,我叫什么名字啊?”
蒋氏因着云心梦叫她娘亲很是开心,以为她没事了,岂料她下一刻又询问起自己的名字。
蒋氏一笑,温柔地答道:“你叫云心梦”
云心梦大感意外,竟然也是云心梦,看来真的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呢。
云心梦。看来以后这就是自己的新身份了。
“云心梦,你竟然没死?”云香和云玉并肩走进屋,惊讶地大喊。
那刺耳的尖嗓音和不友好的语气让云心梦眉头一皱,这两位不速之客看来不是什么善茬,她们又是谁?
云心梦询问的眼神看向盛夏,盛夏伶俐,忙上前施礼:“二小姐,三小姐吉祥。”
云心梦心下明了,这二人应该是排在自己前头的两位姐姐。
“二姐,三姐好。”云心梦礼貌客气地打招呼。
云香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从那么高的山崖上跳下来居然都没死成,你的小命还真是硬啊!四妹,你老实告诉我们,这是不是你施的苦肉计啊,知道你被退婚后父亲母亲肯定饶不了你,所以才故意做戏给我们看?”
云心梦眸底闪过一丝寒意,冷冷道:“二姐这是什么意思?”
云玉在旁冷哼一声:“少装作了,你那点小伎俩啊就算瞒得过我们也瞒不过母亲。走吧四小姐,母亲吩咐到正堂叙话。三姨娘,你也一起来吧。”
云玉骄傲地昂着头,斜眼看了蒋氏一眼,满眼的鄙夷,转过身轻声嘟囔了句:“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贱婢就是贱婢,永远抹不掉骨子里的那股穷酸劲”
突然身子被人掰过,云玉猝不及防,脸上被人狠狠地掌掴了一下,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她捂着脸,瞪大眼睛看着一脸冰寒的云心梦,不敢置信地道:“你,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既然你张不开嘴说话,我就帮你修整修整。”云心梦唇际凝出冰冷的笑意。
云心梦的一巴掌把云玉打懵了,也让剩下的三人登时目瞪口呆,震惊了!
蒋氏吓了一大跳,忙上前去看云玉的伤势:“二小姐,没事吧?心梦她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云玉不领情地一把推开蒋氏,喝道:“滚开,别碰我,你这个脏东西!母亲说的对,你和你的宝贝女儿一样,都是些人尽可夫的贱货,活该被男人遗弃啊!”
云玉正骂得痛快,突然脸上又传来一阵剧痛,打得她脸一歪,唇角立刻开裂了。
打她的还是满脸冰寒的云心梦:“没人管你,越说越来劲了是不是,嘴欠的东西!”
云玉捂着自己的脸,歇斯底里地冲云心梦扑了过去:“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云心梦动作敏捷,一只手拦住她的胳膊,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用力地一把把她推了出去,云玉猝不及防身子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被云香扶住才堪堪站稳。
云香眼瞧着云玉的左脸印上了五个指痕,迅速地肿胀起来,她瞪向云心梦,厉声道:“云心梦,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你三姐动手,你想造反吗”
云心梦眉毛一扬,淡然地道:“是她先口出恶言,活该被打嘴。”
“好,你有种,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到父亲和母亲面前告状去,让他们替我主持公道,你就等着死吧你!”云玉恶狠狠地威胁她。
“好啊,我等着。”云心梦不在意地一笑,小学生告状,真是幼稚可笑。
云香和云玉狼狈地去搬救兵了。
“完了,这下可糟了,老爷知道了可不得了,小姐啊,你怎么敢动手打三小姐呢”盛夏轻声埋怨她。
“她不该打吗?”云心梦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抿着,嗯,西湖龙井,还不错呢。
“小姐呀”盛夏见云心梦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更是焦急:“不是该不该打的问题,你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呢,老爷和大夫人肯定饶不了你的”
“老爷和大夫人也得讲理不是,总不能不问缘由就定我的罪吧。”云心梦继续喝茶。
“我的小姐呀”盛夏简直要被她急死。
蒋氏过来拉住云心梦的手,劝她:“心梦,盛夏的担心不无道理,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待会见到你父亲,你就乖乖认错,兴许他会念你伤势未愈对你从轻发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忍忍就过去了。”
云心梦拍拍她的手,笑道:“娘,我进一步多难呐,我凭什么要退一步啊?”
蒋氏无奈地看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宝贝女儿,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以往她虽然倔强,但也是能听进话去,知道隐忍的,现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从鬼门关上经历了一番生死,转了性?
云心梦心里突然产生一个疑惑,问二人:“我说。这个嫡庶之分,真有那么重要吗?”
蒋氏和盛夏呆愣了半响,对视一眼,使劲地点了点头。
这下轮到云心梦郁闷了,看来自己这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也不是什么贵族身份啊!
相府的四小姐,一个小妾生的庶女,这样而已吗?
云心梦刚要深入了解一下当朝的背景,就被下人传唤到正堂去见大夫人。
相比满心忐忑、心焦如焚的蒋氏和盛夏,云心梦却悠哉悠哉地一路欣赏着风景,恍惚中感觉自己像是在逛苏州园林一样,景致无比美好奢华。
相府很大,穿过无数个长廊,兜兜转转了大半天,才算是来到了主院。
终于来到正堂,迈上台阶刚走到门口,云心梦远远便看见屋子里正中的暖塌上侧卧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丹凤眼,鹅蛋脸,虽已人到中年,却风韵犹存,容颜尽显富态。
这应该就是大夫人了,云心梦忖道。
而云香和云玉,坐在大夫人下首的位置,看着她进来,脸上布满阴毒的笑容。
云心梦瞥过去,见云玉的一侧脸颊上还残留着自己方才一怒之下掌掴的指痕,只是不那么明显了,云心梦暗自后悔,早知道应该再添几分力气的,最好让她三天见不了人才解气!
“见过大夫人。”蒋氏走在前头率先行礼,云心梦微愣,被身后的盛夏扯了一把才反应过来,学着蒋氏的样子,轻轻敛衽为礼,有些别扭地说:“见过母亲。”
第788章()
“跪下!”大夫人孟氏淡淡的一声吩咐,竟然看都不看她们一眼,依然保持着卧姿,端详着手中的玉镯,神态甚是温和,却难掩眸中的倨傲与冷然。
云香和云玉幸灾乐祸地等着云心梦跪地求饶,结果云心梦一脸清冷,笔直地站着原地,连腿都没弯分毫。
虽说女儿膝下没黄金,可她云心梦从小到大,除了跪过妈妈,还没给第二个人跪过呢。
大夫人见云心梦呆若木鸡地杵在那里,对她的命令没有一点反应,顿时觉得威严被人藐视,坐起身子厉声喝道:“小贱人,你好大的胆子,还不给我跪下认错!”
红木桌子被孟氏拍地啪啪作响,云心梦看着她,悠悠道:“女儿无错,为何要跪?”
这一句铿锵有力的话不仅把大夫人说愣了,更是让在座的众人都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蒋氏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伸手拽拽云心梦的衣袖,急道:“心梦你疯了吗,怎么敢这么放肆,还不快跟你母亲磕头赔罪”
大夫人孟氏冷笑地打量着蒋氏,幽幽道:“老三,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目无尊长,任性妄为,一点规矩也没有,你说,我这个当大姐的,该怎么罚你啊?”
蒋氏战战兢兢地跪下,恭敬道:“贱妾教女无方,任凭大夫人责罚。”
“好,既然如此,传家法!”孟氏扬声命道,嘴角慢慢浮出一抹邪笑。
云心梦看在眼里,只觉得浑身的气血涌上了心头,喝道:“慢着!谁敢动我娘?”
随着漆黑的条凳和黝黑的藤鞭被请到堂上,云心梦心里一惊,才明白过来他们是玩真的。
“你们要干什么?”云心梦蹲下身子护着不停发抖的娘亲,冷冷地问。
“干什么?让你重温一下云家的规矩。你个小畜生还敢在我面前耍横,因为你,我们相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你居然还不思悔改。”
大夫人恶狠狠地说:“既然你跳崖没死成,那我今天就干脆用家法活活打死你,省的你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来人!”大夫人一声断喝,立刻从帘子后面应声走出来两个肥壮的妈妈。
“夫人有何吩咐?”
“把三姨娘压到条凳上,重重打二十藤鞭,责她管教不严之罪。”大夫人厉声道。
两个妈妈不由分说就要将蒋氏从地上拖起,云心梦推开她们,冷声道:“我看谁敢动?”
大夫人万万没想到云心梦竟然敢拦,气得指着她的鼻子骂:“你,你真想造反不成?”
云心梦冷冷一笑,看向大夫人:“母亲,三姨娘不过是我的庶母,您才是我的嫡母,嫡母在上,若论这管教不严之罪,首当其冲该罚的,应该是您自己才对吧。”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好,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好好管教管教你”大夫人彻底恼羞成怒,从仆妇手里夺过藤鞭就朝着云心梦打过去。
云心梦知道自己躲不过,只得紧紧地将蒋氏护在身下,承受着大夫人狠辣的鞭子。
十几鞭下来,云心梦身后的肌肤就像是在油锅里滚过一样,疼得她额头上全是冷汗,脸色也发白了,她身上本来就旧伤未愈,如今又添新伤,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啊。
“你们都在闹什么!”伴着一声威严的轻喝,所有人回头一看,竟是云丞相站在门口。
云心梦疼地发晕,模模糊糊中看到全家人如临大敌般起身迎接贵客。
云心梦无力地靠在蒋氏身上,只觉得快要疼昏过去,眼底突然出现一双绣着金线夔龙纹的乌皮六合靴,云心梦勉力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面庞,清雅高华、俊逸超脱。
云心梦盯着他的面庞,半响,朦朦胧胧中她下意识地吐出三个字:“你有病。”
杜云烈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旋即冷冷地勾起唇角,眼看着云心梦晕了过去。
云心梦苏醒过来,甫一睁眼,身上铺天盖地的剧痛让她恨不得再晕过去。
“心梦,你醒了?”蒋氏一见她醒来,坠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沉了下去。
云心梦看着泪意涟涟的娘亲,舔舔干巴的嘴唇,哑声道:“娘,我想喝水。”
“哎。”蒋氏忙应道,又吩咐盛夏:“快把药给小姐端过来。”
蒋氏接过药碗,拿起小勺搅了搅,放在嘴边轻轻地吹,柔声哄道:“来,乖女儿,快把药喝了,这可是为娘亲手为你熬的呢。”
云心梦头一次被人喂着喝药,心里又感动又觉得害羞,只觉得这顿打挨得值,竟能享受这么好的待遇,天晓得她从小到大,药几乎都是被妈妈灌到嘴巴里的,苦不堪言。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面对咄咄逼人的大夫人,她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能够保护蒋氏不受伤害。云心梦看向坐在床边温柔如水的妇人,自己刚刚认下的娘亲,心里微微有些久违的心疼之意。
记得小时候,经常会有一些打扮的光鲜亮丽的贵妇找上门来羞辱她们母女,妈妈一生骄傲要强,从未向人低过头、弯过腰,她只是把自己护在身后,然后一言不发地任由她们疯、她们闹,每次吃了亏挨了打,妈妈都会擦干嘴角的鲜血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告诉她:“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们都付出代价。”
相比好强的妈妈,她小时候常常做梦梦到的是像梦瑶这般的母亲,柔柔弱弱,委曲求全,然后她就可以挡在母亲的身前,保护母亲。
云心梦翻身想起,牵动了身后的伤口,疼地一咧嘴,“别动”蒋氏嗔她。
云心梦乖乖趴好,扭头问:“娘,大夫人没有再为难你吧?”
蒋氏用手帕轻柔地替她拭去嘴角的药渍,笑着摇摇头:“没有,幸好王爷驾到,救了我们。”
“王爷?”云心梦失声叫道,脑海中浮现出晕过去之前看到的那张熟悉的面孔,正是那日夺她金链,口口声声要杀她的霸道男人,好像来头不小嘛。
“他走了吗?”云心梦扭头问。
“还没呢,老爷带着他去后院见二姨娘了,好像要看病,估计一时半会的,走不了。”盛夏答道。
云心梦突然想起那人的面色,印堂发黑,眼底呈青色,分明就是中毒的迹象。
“找二姨娘看病?府里的二姨娘是大夫吗?”云心梦好奇地问。
对于她提出的一些寻常的问题,蒋氏和盛夏现在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嗯,你二姨娘是江湖神医白柏的嫡传弟子,医术精湛。”蒋氏谈到二姨娘,神色有些黯然,似乎不愿意多说:“以后再慢慢跟你说吧,你先好好养伤,什么也不要多想。”
云心梦一把掀了被子,从床上翻身而起,不顾身后的疼痛,勉强站直身子,下地穿鞋。
蒋氏惊呼:“心梦,你这是要做什么?”
云心梦道:“去看看热闹啊,瞧瞧那二姨娘的医术有没有那么厉害。”
“可是小姐,你的伤”盛夏忙扶着她,生怕她摔倒。
“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能走路就行。”云心梦说着,步履蹒跚地疾步出了门。
她本来就是个医生,对病症有着天生的敏感和好奇心,那男人的病一看就不简单,她倒真想见识一下古代的医术,老祖宗们是怎么对病人进行望、闻、问、切的。
还有一件事,也是她不得不去的理由,她的金链还在那男人手里呢
随着盛夏来到二夫人住的后院,云心梦惊讶不已,这哪里是什么相府后院,简直就是个世外桃源嘛。
三月桃花始盛开。
如今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放眼望去,一团团锦绣般的花朵绽放在艳阳天下,娇艳欲滴,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
云心梦一路惊喜地扶着腰看风景,越往里走视线越开阔,山明水秀,鸟语花香,环境甚是清幽,连空气都清新无比。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精致的竹林小屋,云心梦深深地吸了口气,只闻得药香扑鼻。
竹屋前,云承霖垂手而立,软声恳求,似乎在与屋内的人交涉着什么。
“你们走吧,他的病,我治不了。”
屋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甚是悦耳动听,却透着十足的冰冷与漠然。
“素素”云承霖恳切地叫道,又是尴尬,又是无奈,嗫嚅地回头看一眼。
相比云承霖的焦急无措,杜云烈却悠哉悠哉地坐在石凳上品着茶,他缓缓伸手取过桌上的青色瓷茶碟,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他用三根手指执着茶碟,凑到鼻处轻轻闻了闻。
云心梦远远地遥望着他,一时间看呆了。
他身着天青色的锦衣,与这山清水秀的自然风光之融为一体,显得格外清逸绝伦,风华绝代,与那日霸气凌人,嚣张跋扈的他判若两人。
似乎是感觉到云心梦注视的目光,杜云烈微微抬头看过来,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又漠然地收回目光,对云承霖道:“丞相,既然尊夫人不愿意,就不必勉强了。”
“王爷,下官实在是惭愧”云承霖老脸羞臊得通红,躬身朝杜云烈致歉。
原来是吃了闭门羹,云心梦心下暗笑,这二姨娘够厉害的,丞相和王爷两尊大佛亲自出马,竟然都请不动她。
云心梦走上前去,冲着竹屋朗声喊道:“医者父母心,二娘当真要见死不救?”
——云心梦从远处缓缓走来,杜云烈瞧着她忍痛蹒跚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弧线。
屋内没有任何回应,倒是云承霖一见到云心梦,先是一愣,继而冷了脸喝道:“谁让你过来的,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云心梦撇撇嘴,嘟囔道:“我让我过来的,你们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云承霖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板了脸喝道:“你懂不懂规矩,还不快向王爷请安。”
云心梦轻轻一笑,道:“父亲,我请了安王爷也安不了,眼下还是治王爷的病要紧。”
“你,你放肆!”云承霖眼睛一瞪,气地扬起手来,云心梦眼皮都没眨一下,只静静地看着杜云烈。
果然,杜云烈放下手中茶杯,淡淡开口:“丞相。”
云承霖的手倏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