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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脸,闻人海棠还是没有理她……被一个黄毛丫头几次三番耍弄,他的老脸都丢尽了好吗!
“笑一个呗?”白司颜扯起嘴角,学着地痞流氓那样油腔滑调,“不笑的话我亲你咯?我真亲哦?”
闻人海棠依然没有吱声,微抬着下颚一脸不快。
本以为白司颜只是那么说说,却不想……她竟然真的凑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在他的嘴唇上擦了一下。
“喂你……”闻人海棠被她大胆的举动惊了一下,美眸怒睁,耳根却是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你干什么?”
白司颜还是笑眯眯地弯着眼睛,宛如一个吊儿郎当的浪荡子。
“轻薄你呀,你不是说我见了美人就冲上去扑倒吗?那遇上你这么一只天下第一的大美人,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太埋没你了?”
“就你歪理多!拿去吧!”一把将火折子塞到白司颜的手里,闻人海棠还是有些气闷,但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嘴巴里的味道有点奇怪,“等等……为什么这么辣?”
悄悄地收手,将辣椒粉藏回了袖子里,白司颜笑嘻嘻地舔了一下嘴唇,将罪证消灭得不露痕迹。
“因为我是辣妹纸呀。”
小样儿,居然跟她玩心理战术,玩阴谋诡计?别以为随口哄上两句就能算了,她以前不动手,那是因为她善良,但不代表她没手段。
只要她愿意,别说一个闻人海棠,就是十个闻人海棠,她也能妥妥地玩死他们!
怎么说,插刀教里一半以上棘手的任务都是交给她完成的,她和纪小腰负责保质,而狗妞和韩山鸡则负责保量,当然太过变态的任务,还是得靠圣母月亲自出马。
勾起嘴角邪气一笑,白司颜点起火折子,凑到刚才那根骨头边来回照了几番,果然在地上发现了一根细长的钢针。
捡起来对着火折子照了一下,虽然隔得时间长,钢针已经有些生锈了,但还是能依稀辨别出上面斑驳的血迹,可以推测出那是在人的血肉腐烂了以后,从尸体上掉下来的。
钢针很细,但比一般的绣花针要粗上三四倍,长度也要长许多,大概有中指那样长。
很显然,这样的钢针,已经足以构成杀人的凶器。
“喂,别皱着脸了,看这个。”伸手将钢针递到闻人海棠的勉强,白司颜一边欣赏着他辣得不停哈气的红唇,一边努力端出一本正经的表情,问道,“在你的印象里,有没有人会用这种暗器?”
“嘶……好辣……”
闻人海棠不停地摇着扇子,非常笃定白司颜暗地里对他下了毒手,但看她一脸无辜的表情,知道她不会承认,也就没跟她计较,转而从怀里抽出了一方绣着牡丹花的手巾,覆在手上之后,才抬手去接白司颜递来的钢针。
拿到面前仔细看了两眼,闻人海棠微蹙眉头,却是没有任何印象。
“没有见过这么长的钢针,倘若用作飞射的暗器,细小一点会让人更难防备,这么长显然不适合。”
眯了眯眼睛,白司颜若有所思,但一下子有理不出什么头绪。
“那如果……不用做飞射呢?”
“什么意思?”
“等等,我再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跨过刚才的那具骸骨,白司颜匆匆走到另外几具白骨边,仔细地翻找了起来,果然不出所料,几乎每一具骸骨的身边都有一枚同样的钢针,甚至连两年前那具尸骸身上,也有一枚!
这样的话就很明显了,这五个人虽然是分批挂掉的,但可以肯定……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毒手!
而杀人的凶器,就是那枚钢针。
伸手从最后一具尸骸的脖子上,轻轻地拔下入骨的钢针,白司颜微抬眉梢,大致可以脑补出来当时的情形。
收起剩下的钢针走回到闻人海棠身边,白司颜轻轻地掂了两下,笑道。
“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了。”
闻人海棠还在研究钢针的来历,闻言不由抬起头。
“怎么说?”
“虽然另外四根钢针都是从地上捡的,但是这一枚……插在了靠近脖子的骨头上,可能是因为凶手当时情绪太激动,所以没控制住,下重了手。”
闻人海棠微挑凤眼,不用白司颜过多的点拨,很快就明白了什么。
“脖子?哪个位置?”
“这里。”
扬手在闻人海棠靠近左侧锁骨上方的颈窝上作势一扎,如果可以……白司颜其实是很想把钢针扎进去的,只可惜被闻人海棠出手如电地挡住了。
“如果是这个位置的话,那么凶手应该是个左撇子。”
“不错,”不动声色地收回爪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白司颜继续掂量了两下,把玩道,“而且,凶手跟被害的这几个家伙应该都很熟,至少是认识……要不然以他们的警觉性,不会让对方靠得这么近,凶手之所以能够得逞,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被害之人没有任何的警戒,除了这个。”
拖过拔下钢针的那具尸骸,白司颜像是拎着一根芹菜那样拎到了闻人海棠的面前,继而在对方厌恶的视线下,笑盈盈地凑上前去,指给他看。
“你看他的脖子,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有被扭动的痕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家伙在死之前应该是有过反抗的,但是凶手出手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KO了。”
“KO?”
“哦,就是干掉的意思。”
微敛眼睑,闻人海棠垂眸看了眼白司颜手里提着的那根芹菜,不对,是那具尸骸,仿佛能想象得到当初那个少年惨死的模样。
“我知道了。”
闻言,白司颜不由微挑眉梢,露出崇拜的表情。
“这么快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好棒!”
“不,我是说,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怎么回事?”
“这四个人的死,是栽赃嫁祸,至于这个……应该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被杀人灭口。”
“切,”甩甩手,白司颜满脸无趣,“这不是废话吗?不过,如果这小子真的撞见了不该看的场面,为什么凶手没有当场就杀了他,反而拖了整整一年,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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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收起银针,闻人海棠轻轻摇了两下团扇,于绮丽的眉眼处勾起了一丝阴诡的笑意,“我想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见他起身,白司颜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么说,你有大概的目标了?”
“有几个,但是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谁下的手,而且就凭这几枚钢针,也不可能就这样武断地定了他的罪……”抬头看了眼那七零八落的几具尸骸,在灰暗的光线下,透着几丝阴森恐怖,还有些许的悲戚,“你先把尸体放回去吧,这件事暂时先不要透露风声,跟任何人都不许提。”
“怎么,你该不会是怀疑男……南宫芷胤他们吧?”
下意识的,白司颜还是有些关心前男神。
“不,我是担心隔墙有耳。”听白司颜脱口而出南宫芷胤的名字,闻人海棠不知怎的,竟微微有些不悦,顿了片刻之后,又哼了一声,“你跟南宫芷胤不是已经没戏了吗?还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唉,买卖不成,交情总归是还在的……不提这个了,其实我想说的是,现在的关键不是这几个人是怎么死的,也不是杀人凶手是谁,而是……我们要怎么才能出去?我饿得肠子都快打结了好吗?!”
“就知道吃,都已经这么……”
“嗯?”
缓缓放低了声调,闻人海棠改用了稍微委婉一点的说辞。
“都已经这么壮了。”
“不是壮!”白司颜却是疾言厉色地纠正了他,“是瘦!瘦!”
闻人海棠表示有点看不下去了。
“你这样自欺欺人真的可以吗?别人又不是没长眼睛。”
“你懂什么,这叫做心理暗示!别废话了,想想怎么出去吧。”
“这还不简单?你不是说自己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了吗?看到了这些尸体,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经过闻人海棠这一提点,白司颜的脑门上顿时“叮”的亮了起来,一点就通!
“你是说,他们怎么进来的,我们就怎么出去?”
闻人海棠幽幽一笑。
“还不算笨。”
“哼,我本来就冰雪聪明!”
“那你说,该怎么出去?”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得着我这个天下第一聪明的人来解决吗?交给你了。”
“呵……”抬起扇子拍了一下白司颜的脑门,闻人海棠忍不住嗤了她一声,“小聪明倒是挺多。”
细细勾起的眼尾妩媚而妖艳,隐约可见几分宠溺的神色,但可能就连闻人海棠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被白司颜气得半死之外,也会偶尔觉得开心。
“快说吧,别买关子了……到底怎么才能出去?他们又是怎么跑到这里面来的?”
白司颜绝对是不能饿的体质,一饿脑袋就罢工了,思维就停滞了,所以她现在根本就不想思考任何问题,当然……除了“出去以后吃什么”这种让人热血沸腾的问题之外。
看到闻人海棠一副气定神闲不紧不慢的表情,白司颜就想狠狠地踹他两脚,催促他快点解决当务之急!
对上那两道宛如饿死鬼投胎的目光,闻人海棠深知眼前这个吃货饿疯了是会咬人的,便没再拖延,抬起手来指了指头顶。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应该是从上面被扔下来的。”
“上面?”
白司颜扭起脖子,抬头向上看,刚才他们看到的那束微光就是从头顶上的一个小洞里射下来的,但是……那个小洞实在是小得可怜,大概只有手臂那么粗,别说人能爬出去,就连个头大一点的耗子都不见得能钻出去。
“开什么玩笑,那洞那么小,除非你能变身成苍蝇,不然就算有缩骨功都没用!”
“唉,”轻轻地叹了一声,闻人海棠一脸无可救药的表情,“说你笨,你还不承认。”
“不好意思,出于饥饿状态的时候,本少爷的智商基本为零,所以请不要跟我谈智商……”
“饿?”闻人海棠轻轻一哂,“你不是还有辣椒粉吗?”
面对闻人老师时不时的讹诈,白司颜几乎没能躲过去几次,干脆就不狡辩了,乖乖地坦白承认——
“被你吃掉了啊。”
“……”果然!
“快,吐出来,还给我……毕竟我是辣党,吃半个辣椒,都能撑上一个时辰!”
“那你刚才干嘛往我嘴唇上沾辣椒粉?”
“这个……”闻言,白司颜忽然勾起嘴角嘿嘿一笑,笑得闻人海棠一阵毛骨悚然,“等出去以后,你就知道了。”
不知道白司颜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闻人海棠心头隐隐有些不安,但想来想去,也没觉得白司颜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就当她是故意危言耸听地唬他,硬是强迫自己不要相信她的鬼话,不要再上当!
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椭圆形的小球,闻人海棠捏在指尖轻轻摸了一下,继而“咔嚓”一声,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像是打开了什么小暗扣。
“这是什么?”
“八爪。”
“用来干什么的?”
“你看着就是了。”
一边说着,闻人海棠忽然重重一甩手,将手里的小钢球“嗖”的一下朝头顶上的那个小洞抛了出去,尔后,只听得外头传来唰唰唰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打开了一样。
看到闻人海棠轻轻抖了下袖子,做拉扯的样子,白司颜不由凝眸而视,这才看见了拽在他手里的一根银丝。
颇为好奇的伸手去拉了一把,上头果然已经固定住了。
垂眸,闻人海棠悠然开口。
“你的轻功练得怎么样了?”
抬头看了眼约莫五丈多高的那个小洞,白司颜有些无力,担心闻人海棠丢下自己一个人不管,到底是没敢逞强,乖乖地说了实话。
“不是很稳定,偶尔会……失灵。”
“失灵?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不小心,就会从半空中……掉下来。”
“以前有掉下来过么?”
“有……好几次。”
“怎么没把你给摔死?”闻人海棠一脸失望,末了还砸了砸嘴巴,感叹了一声,“啧……好几次都没摔残,你的命是有多硬?还是说,因为身上的肉太厚了?”
“当然不是!”白司颜立刻否定了他,“因为下面有人接着我啊,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巴不得我摔死摔残摔怀孕啊!”
“摔死摔残还可以,摔怀孕就不要了,万一再蹦出个小百里司言出来,我也不想活了。”
“喂你什么意思……啊!”
正抗议着,腰上忽然蓦地一重,继而整个人跟着一轻,转手就被闻人海棠搂着小蛮腰抱了起来,从地上一跃而起,白司颜不免吓了一跳,当即扑到他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紧接着,就听轰的一声,在临近洞口的时候闻人海棠蓦地松了手,一掌拂向头顶,将掩盖在上面的枯草树枝给震得四散了开去。
哗哗哗。
在一阵枯叶树枝乱飞如雨之中,闻人海棠抱着白司颜纵身一跃,跳到了一边的林地上。
“哇,真的出来了!原来这上面盖着的都是树枝,我还以为是石头……对了,万一是石头怎么办?你就这么急匆匆地冲了上来,万一撞不开,这一头顶上去岂不是要磕成傻子?”
“我说了,他们下得去,我们就上得来,”闻人海棠自是胸有成竹,不以为然,“那个地宫虽然建得很坚固,但并不是完全凿不开,再加上年代久远,面积庞大,又没有人修缮,难免会有破漏,天岐山偶尔会有山震,厉害的时候能把地面裂开,所以我怀疑,那道光漏下去的地方,就是山震破开的一道裂缝。”
听闻人海棠这么一解释,白司颜即便明白了一个大概,低头往刚才出来的那个洞口看去,果真有一条长长的地缝,虽然在枯枝落叶长年累月的堆埋下,已经遮掩得十分密实了,但仔细看得话还是能分辨出来。
蹑手蹑脚地踩着地面,白司颜缓缓靠近洞口的位置,继而低头往下看去,却是只有黑乎乎的一片,深不见底。
那地缝虽然长,但宽度并不大,所以能照进去的光线很少,加之其下建了地宫,深有五丈,一眼看去还有些竦人,想必那凶手在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埋葬尸体的好地方,就一股脑儿把尸体全都丢了下去,以为从此能够毁尸灭迹,不被任何人发现。
毕竟那么深的地方,没人会无缘无故地下去,而且这个树林本来就很偏僻,平时来的人也很少,要不是他们无意之中摔到了地宫里,根本就不会发现那几具尸骸。
这么说来,恐怕就连那个凶手,都不知道脚底下建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庞大地宫。
“司言,你把那上面的枯枝落叶遮一遮。”
上到地面,闻人海棠继续对白司颜颐指气使地奴役,自己则养尊处优地收了八爪站在一边,摇着团扇袖手旁观。
白司颜却不是那么配合,闻言努了努嘴巴,一脸不情愿……明明他是男人,她是妹纸,为什么苦活重活脏活都要她干?这不科学好吗?!
“有什么好处没?”
“你想要什么好处?”
“把你的八爪送给我。”
她刚才注意了一下,发现那玩意儿还蛮好用的,只要拧开暗扣,往上头一扔,那个椭圆形的小蛋蛋一碰到东西就会迅速弹开,然后伸出八个爪子紧紧地抓到地上,虽然抓力不特别强劲,但支撑一两个人的体重却是足够了。
这种打家劫舍所必备的配置,白司颜表示一看到就喜欢上了!
“你要八爪干什么?”
“万一我又不小心掉下去了呢?”
“那就不要出来了,我会装作不知道,不会下去找你的。”
“闻人海棠!”白司颜咬牙切齿,而目若秋波,“你不是说要让我爱上你吗?那好歹拿点诚意出来,送个定情信物什么的给我啊!”
闻得此言,闻人海棠先是侧头想了一下,继而觉得有道理,就俯身从地上折了一截枯枝,咔嚓咔嚓掰出细长的一段,继而走上来立在白司颜跟前,抬手将树枝插到了她的发髻里。
“好了,送你一直发簪,我亲手做的,够有诚意了吧?”
“……”呆了好一会儿,白司颜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顿时怒不可遏地朝着闻人海棠的背影大骂了一句,“闻人海棠你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铁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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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鄙视地瞪了眼闻人海棠飘飘远去的背影,白司颜伸手就要摘下头上插着的发簪……不对,是树枝!
“不准拿下来。”
在手指触上树枝之前,闻人海棠突然幽幽地来了这么一句。
当然白司颜并没有搭理他,继续抬手去扯,她才不要脑袋上插着树枝乱逛好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蛇精病呢,傻不拉几丑也丑死了。
小气鬼!吝啬鬼!闻人海棠简直不能更抠门!
他又不是没钱,不是说了每天挂个画像在酒楼的大堂里就能日进斗金吗?这代言费哗啦啦的可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瞧他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奢侈豪华,贵得离谱?
结果到头来,连一个八爪都不肯送给她,这也就算了,他居然还有脸随手从地上捡根树枝对她说那是定情信物?!
呵呵呵!
白司颜只想仰天冷笑三声!
见过廉价的,没见过这么廉价的!见过粗俗的,没见过这么粗俗的!
哪怕是从草地上拽根够尾巴草做成戒指草环,或者采几朵野花编成花环,也比这要浪漫一百倍好吗?!
所以说,闻人海棠一把年纪还剩着,不仅没有女朋友,还没有男朋友,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像他这种自私自利又自恋的家伙,活该一辈子跟自己的右手谈情说爱!
正愤愤然地用险恶的用心腹诽着,闻人海棠忽而又补充了一句,却是没有回头。
“戴上一天,我就把八爪给你。”
“戴你个……真的?”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他答应把八爪给她了?
闻人海棠摇着扇子,缓缓回过头来,睨着一双绮丽的桃花眼不远不近地将白司颜打量着,继而勾起最小浅浅一笑,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别摘下来,戴着很衬你的气质。”
被他这么一夸,白司颜不由露出了几分羞赧的表情,微微收了收五指,犹豫一二之后最终还是默默地将树枝插回了发髻上,垂手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