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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理他,他最近大姨夫来了,所以心烦气躁容易发脾气,其实并不是故意要正对你的,你不用放在心上,继续说,我爱听。”
闻言,少年立刻破涕为笑,感恩戴德地接过了白司颜递过去的大鸡腿,继续滔滔不绝地抒发自己仰慕之情!
另一边,听到白司颜这么维护那个少年,东倾夜气得脸色铁青,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
“什么大姨夫!什么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白司颜伸手就将大鸡腿凑到了他的嘴边,笑眯眯地哄道。
“来,吃个鸡腿消消气,别老皱着眉头,容易长皱纹……”
“哼!”
一看到白司颜那张柔情似水的笑脸,东倾夜立刻就没了脾气,就是有再大的怒火也消了个一干二净,只是心底下依然不痛快,即便愤愤然地撇开了脑袋,赌气地冷哼了一声。
“不吃!吃饱了!不……气都气饱了!”
说着,东倾夜扬手拂开那只恼人的鸡腿,鼓着腮帮子站了起来,继而拉开椅子双手抱胸立在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司颜,一副“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自己走了”的气愤表情!
“我还没吃饱,你要是想走的话,就先走好了……”
白司颜的答案……自然是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得到!
像她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大吃货,当然不可能因为东倾夜生了气而委屈自己的肚子,更何况他这脾气还发得莫名其妙的。
不过,看到周围许多人听到这边的吵闹都转头瞟了过来,白司颜知道东倾夜爱面子,也不好当众伤了他的自尊,便随手抱起了边上的剑盒递到了他面前,道。
“对了,能不能帮我把这个盒子顺道带回去?我怕等一下吃太饱了,不方便拿这个……”
听她这么一说,东倾夜垂眸看了眼白司颜双手递来的剑盒,心头不由微微一荡。
他不是瞎子,也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刚才心头窝火闹了一番脾气固然有些不得当,但稍微冷静下来,却也看得出白司颜之所以追加了这么一句话,其实是在照顾他的面子。
若不然,这要是换成以前,白司颜才懒得管他呢,哪里还会编出这么个蹩脚的理由找他帮忙?
想到这里,东倾夜顿时觉得心头一暖,倒是异常的容易满足。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吃。”
难得白司颜会迁就他,东倾夜自然是知道分寸的,没再继续无理取闹纠缠不休,只剔眉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喋喋不休的少年,便就俯身接过白司颜递来的剑盒,转身快步走了开。
当然,东倾夜之所以这么早离开,显然不是因为刚才跟那个少年争风吃醋落了下风,才灰溜溜地离场……他提早走开,自是另有一番打算。
啃着鸡腿,看着东倾夜离开的背影,白司颜不禁微微一怔,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说走……就走了?
这跟他平时牛皮糖似的习性实在是太大相庭径了好吗?
反常,太反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厮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眯了眯眼睛,白司颜暗自琢磨了两句,但也没往深处去想,反正东倾夜隔三差五就喜欢搞些小动作做些小把戏,折腾来折腾去的,也没见他能折腾出什么花儿来。
收回视线,朝边上坐着的少年看了一眼,白司颜瞅过去的时候,对方刚好也转过头来,在对上她视线的一刹那,目光下意识地缩了一缩,似乎有些心虚。
虽然他很快就眉开眼笑地弯起了眼睛,却还是没有逃过白司颜的视线。
勾起嘴角,白司颜也没揭穿他,继续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笑嘻嘻地跟他侃天侃地侃大山,聊得风生水起的,听得不远处的花宫岚都忍不住开口点评了一句。
“有的人吹牛,倒还有几分可信度,有的人吹牛……那牛都能飞到天上去了。”
对此,白司颜呵呵一笑,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
“有的人戴面具,那也只是骗得了别人,有的人戴面具,却是装的连自己都信了,但……面具就是面具,脸上刷了再白的粉,摘下了面具,心肝儿还是黑的!”
少年不笨,听得出白司颜这是在骂花宫岚黑心,忍不住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提醒道。
“梨花哥,我知道花老师那时候做得确实有些过分了,但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跟他抬杠比较好……得罪了他,对你没什么好处,毕竟这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咱们都得跟着他呢……”
“呵……”不以为然地挑起眉梢,白司颜摇摇头,“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不招惹他,他就会放过我吗?”
“可是……”
少年担忧地皱了皱眉头,还想说些什么。
“不说这个了,”被花宫岚一插话,白司颜顿时没了胃口,一想到自己接下来的日子都要受到他的迫害,就更加没了心情,三下两下啃干净了最后一口鸡腿,就站起来准备走人,“我们走,换个清净的地方再聊。”
见她要走,闻人海棠立刻也起身追了上来,摇着团扇笑道。
“正巧为师也吃饱了,一起散步走走。”
闻言,白司颜回过头,凉凉地抬起了眼皮,不无嫌弃地瞟了他一眼,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他。
“闻人老师,您是不是老年痴呆得了健忘症了?如果学生没有记错的话,接下来的这个月您应该跟学生没什么关系,现在您的学生还在树林子里练功呢,身为师尊……难道您不应该留在树林子里指导他们吗?”
一听到白司颜说自己老,闻人海棠脸色骤变,当场就炸毛了!
“什么?!你刚才说我什么?!老……老……”
眼瞅着白司颜又要把另一位老师给得罪了,少年紧张得不行,赶忙拉着白司颜的袖子,努力地朝她挤眉弄眼使眼色,只可惜还是没能拦住白司颜那一腔热血的赴死之心——
“是老年痴呆!”
“你!”
美眸陡睁,闻人海棠捏着团扇的扇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感觉由内而外,由身到心都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僵硬了好半天,才从那两片嫣红的薄唇之中,缓缓地吐出了三个字节。
“为什么?”
听到这话,众人微微一愣,不明白他突然间问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旁人不知晓,白司颜却是很明白。
闻人海棠大概是想问,为什么她对他的态度,跟方才对待东倾夜的态度会有天壤之别,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很显然,这不是没有原因的,而原因就是……
“不为什么,就因为你——”
白司颜轻挑眉梢,一边笑着一边伸出双手缓缓凑到了闻人海棠的面前,继而用力地……比了两个小拇指!
还能为什么?他还好意思这么问?
当然是因为他太没用了!
明明拿花宫岚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居然还敢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他可以帮她一起对付花宫岚?!
结果呢?!
呵呵……也是她自己太傻太天真,竟然真的相信了他说的鬼话……到头来,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落得这么一个凄凄惨惨戚戚的下场!
对于这种言而无信,只会空口说白话夸夸其谈的男人,果断拉入黑名单不解释!
早就听说一树梨花为人彪悍,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但传闻归传闻,并不能尽信,直到刚刚……看到一树梨花像是斗士一样先后挑衅了两位师尊,甚至还敢对着闻人海棠竖小拇指?!
众人在目瞪口呆之下,不免又对她多了三分膜拜,四分同情,五分幸灾乐祸,六分胆颤心惊!
怎么办,感觉自从她来了玄字阁以后,玄字阁的整个画风瞬间就变了有没有?!
真的是好可怕的影响力!
☆、216、小夜子的心机
不等闻人海棠再说些什么,白司颜收回手,转头唤了一声那个叫做唐云斐的少年,迈步便走。
“阿斐,我们走!”
“啊……好!”
大概是被一树梨花同学霸气侧漏的气场震慑到了,又或者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跟闻人海棠的叫板,唐云斐先是愣了一愣,继而才反应过来,匆匆忙忙地加快步子追了上去。
看着两人走开的背影,闻人海棠使劲地摇了两下团扇,脸上是愤愤然的表情,颇有些哀怨和不甘。
白司颜竟然说他老、老年痴呆?!
那是什么鬼东西?!
但就算不是特别明白这个词的含义,一听到有个“老”字,闻人海棠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更何况还跟“痴呆”挂了勾,绝对是个杀伤力极大的词汇,尤其是用在他的身上,更是攻击力翻倍!
不过,气恼归气恼,闻人海棠知道白司颜刚才在鄙视自己什么,而在这件事情上面,自己确实做得不够漂亮,心下多多少少有几分心虚,便就没有死皮赖脸地跟上去。
反正他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盯着花宫岚!
只要花宫岚不对白司颜出手,其他那些杂七杂八的小角色都可以暂时无视!
这叫什么?这就叫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纵然花宫岚不是他们的王,但却是最难对付的一个,趁着现在白司颜还没对谁动了春心,势必要把最大的威胁给除去!
否则,一旦白司颜上了花宫岚的勾,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到时候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饭,再想要把他们两个分开,说是难入登天也不为过!
所以,现在不是窝里斗和争风吃醋的时候,他们必须联合起来,看紧花宫岚,防患于未然!
本以为按照闻人海棠原来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罢休,就此打住,可没想到白司颜一路走远了,拐过转角没了人影儿,也不见闻人海棠又拔腿追上去的意思,花宫岚不免有些好奇,走上前挑着眉梢问了一句。
“你方才不是说吃饱了要走走的吗?怎么又不走了?”
这要放在以前,花宫岚这么问,闻人海棠只会当他是随口闲聊,但是现在……自从被花宫岚背地里捅了一刀暗算了一回之后,闻人海棠只觉得看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不顺眼,不由在心下暗嗤了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散不散步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对上闻人海棠微冷的凤眸,花宫岚一脸温和,好像还是曾经那个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好基友。
“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嘛?阿言一个人跟那孩子走开了,你放心?”
“关心?”挑了挑眉梢,闻人海棠毫不掩饰地呵呵了两声,反诘道,“放不放心阿言那也是我的事儿,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听出了闻人海棠口吻之中的防备和疏离,花宫岚不由轻轻叹了一叹,神色之间有些无奈。
“小海棠,你别这样……我知道你连着输了两把心里不痛快,可大家都是公平竞争,愿赌服输,你难道就要这么一直跟我呛着吗?”
闻人海棠很清楚,依着花宫岚的性子,他说上这么一句话,绝对不是在跟自己耀武扬威地炫耀,因为像他这样的人从来都不需要炫耀。
而如果不是炫耀的话,那就只能说他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跟自己套近乎?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闻人海棠顿时收敛了几分神色,有些戒备地退开了两步,道。
“没错,愿赌服输,虽然你的手段不太光彩,但我也没有耍赖,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我输了,还要欢欢喜喜地给你大肆庆祝么?”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觉得白司颜太过叛逆,比想象之中来得更难整治,从来都没为什么事儿头疼过的花宫岚,这会儿也有些力不从心了,便想着能借别人的手,加大整顿的力度。
尽管闻人海棠似乎也是节节败退的模样,但这并不妨碍花宫岚和他……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从而软硬兼施,互相夹击!
为此,花宫岚认为还是很有必要拉拢一个盟友的。
“小海棠,我有一个计划,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的……”
看着花宫岚眼角微扬的那抹笑意,闻人海棠不自觉地心尖儿一颤,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下意识地又退开了两步,势要同他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
“什么计划不计划的,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相信你说的半个字么?不好意思,我没那么天真!”
花宫岚微勾嘴角,像是早猜到了闻人海棠会是这样的反应,但也并不迫切,只微笑着又强调了一遍。
“真的不感兴趣?”
“是,不感兴趣!”
闻人海棠摇着扇子,果断干脆地拒绝了他。
花宫岚循循善诱,脸上毫无尴尬的表情,甚至连失落也没有,反而还是一如既往地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现在上课的时间,你已经没有机会接触阿言了,难道在下课之后……你就不想找个理由,把她扣下来,单独相处吗?”
听到前面半句话,闻人海棠的脸色微微暗了一暗。
听到后面半句话,闻人海棠的眸光蓦地就闪了一下。
尤其是在听到最后那四个字——“单独相处”——的时候,说是一点都没有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然而,他在花宫岚手里栽了太多回,吃过太多的亏,眼下他抛出来的诱饵虽然十分的诱人……但也正因为太过诱人,闻人海棠反而没有脑子一热答应下来,而是强自镇定了三分,隐约之间,仿佛还嗅到了一丝丝阴谋的味道。
不过,难得有机可图,闻人海棠自然也没那么容易就知难而退,只要能得到白司颜,刀山火海又算得了什么?
踟蹰了片刻,闻人海棠才半信半疑地瞟了花宫岚两眼,知道他明摆着是设了圈套给自己跳,所以不想那么轻易地就让他称心如意,即便摇着扇子打了个太极,道。
“我说了,你的话我不会再相信了,你也不用再拿那些有的没的来哄我,我不会再上当了!”
接二连三遭到了拒绝,花宫岚依旧没有放弃。
因为他很有把握,除非闻人海棠对白司颜死心了,否则……他会不会上钩,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三天,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抬眸看着闻人海棠,花宫岚目光如水,含情脉脉,“你要是有兴趣,就在三天后的晚上来我房里找我,到时候……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边上,众学生离得远,并不知道闻人海棠和花宫岚凑在一起说什么悄悄话,只见得两人眉来眼去的,甚是爱昧,最后又听到花宫岚说了那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当下看向两人的眼神就变了味儿。
这……这又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他们两个被一树梨花冷落了之后,就双双……好上了?!
那个啥,突然间觉得贵圈好乱……他们智商太低,情商捉急,真的是一星半点都无法理解啊!
这厢,花宫岚忙着勾搭闻人海棠找后援,那厢,史上第一狂热粉丝唐云斐忙着勾搭偶像,话匣子一打开就像是山洪爆发似的,一时半会儿合也合不上。
好在他说的都是好话,白司颜喜欢听,听了心里高兴,被捧得飘飘然的,自然不会觉得乏味无聊。
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唐云斐也说得口干舌燥,甚而连嗓子都有些哑了,白司颜才体贴地打断了他,笑着道。
“天色不早了,明天还不知道花宫岚会怎么折腾我们呢,还是先早点儿回去休息吧,养好精蓄好锐,咱们才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嗯,”唐云斐仍然有些恋恋不舍,但也没再继续纠缠,乖乖地点头答应了下来,“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又不是姑娘,送来送去的感觉好别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怎么着我了呢!”
“说的也是……”见白司颜坚持,唐云斐不由垂下脑袋讪讪地笑了笑,言谈间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那……我走了。”
白司颜挑眉浅笑。
“明天见!”
说着,也转身蹦蹦跳跳地朝自己的寝屋走了回去。
一边走,嘴角的笑意随之缓缓加深了几许,心头的怅然也跟着浓厚了三分。
因为她察觉到……唐云斐嘴上说走了,实际上却又在围墙的那头返身折了回来,走在暗影之中,一路尾随着他。
白司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便没有开口揭破,默默地等他自己露出马脚。
自从进了玄字阁之后,她就感觉到这里的气氛跟黄字阁全然不同,处处都隐藏着令人防不胜防的杀机,虽说不见得那些人一定会痛下杀手,但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还是很让人不舒服。
尤其是在她拿出了百里月修送给她的朱雀剑之后,从各个角落里投射到自己身上的视线,瞬间就变得更多了。
而在白司颜看不见的那端,隔着几堵墙,月色湛亮,从窗子里洒了进去,照得整个屋子莹莹烁烁的。
“哗啦”一声,忽然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纵身一跃,悄然地翻进了白司颜的寝屋里。
待他打了个滚儿从地上爬起来,抬眸的一刹,就看到了某只在床上横卧着的半裸美男,一头银色的长发像是瀑布般铺散开来,在朦胧月色的晕染之下,美得销魂蚀骨,惊心动魄……
☆、217、折翼的小夜子
半明半暗之中,在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大约是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两个人霎时齐齐地愣在了原地,好半晌都没能缓过劲儿来。
打听到这屋子只是白司颜一个人住着,刚从黄字阁晋升上来的其他几位都被刻意安排到了别的厢房,所以那人才敢趁着白司颜还未回到寝屋之前,摸着黑悄悄地跑进来偷剑。
结果……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那人一万个没有想到,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头,居然还会有别的家伙?!
他跑白司颜的屋子里来也就算了,居然还不点灯?!
不点灯也就罢了,竟然还闷不吭声地横卧在了床头?!
躺在床上就躺在床上吧……可是丫还脱光了衣服,甚至还一副守株待兔的模样?所以……这尼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出来解释一下?!
难道他早就料到今天晚上会有人来盗剑,所以才特地守在了这里?
可是用这么销魂蚀骨香艳无比的方式设埋伏,未免也太诡异了吧?画风完全不对啊有没有?!
等等!情况不妙,东倾夜要守株待兔的那个人,应该不是他!他们两个这是误打误撞地……碰上了!
意识到这一点,来人不由变了脸色,霎时间心塞得不能自己!
而在另一端,东倾夜表示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