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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东倾夜和百里雪篁都在他手里吃了大亏,被他折腾得够呛,就算他没有把白司颜带上山,他们两个肯定也会怒气冲冲地杀上门来,所以白倚竹一早就在门上洒了毒粉,等着这两只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猎物自己冲到陷阱里。
院子的门不比房间的门,被擦拭得一丝不够毫无尘土,所以就算被踹开之后震落了一些粉尘,百里雪篁他们也不会在意,因此也不会刻意地屏息避开那些细微的粉尘,就这么大喇喇地将其吸入了体内。
听得白倚竹点头承认,意识到自己再次落入了他的圈套,百里雪篁和东倾夜忍不住回头对视了一眼,不禁觉得背后飕飕地发凉!
这个心细如发的男人,心机竟然深沉到了这样的地步,何止是令人发指,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好吗?!
好不容易才争来了主动权,结果还没揣着怀里捂热,瞬间又被夺了回去,打了个平手,百里雪篁一时间心塞得难以自抑,连带着连语气都蔫了三分,没有了刚开始那种气势汹汹的煞气。
“你想怎么样?”
“交换解药。”
“哼……”
虽然很不甘心,可这一回自己确实没争得上风,百里雪篁倒也干脆利落,没有怎么迟疑,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扬手朝白倚竹掷了过去。
白倚竹没耍诈,不等解药到手,就弹出一粒丸子,直逼百里雪篁的面门。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两人齐齐接住了解药,尔后仰头吞入腹中。
到这里……好像没什么不对。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很实在!
但是,等了片刻,不等白倚竹有下一步的举动,东倾夜终于忍不住了——
“那我呢?!”
“你什么?”
“我的解药呢?!”
“你又没给我解药,”白倚竹满脸无辜,“我为什么要给你解药?”
“可是……”东倾夜噎了一下,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顿了好半晌,才底气不是那么足的回了一声,“我要是死在这里,你也逃不了干系!”
对此,白倚竹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也是……那你出去吧,你在外面呆着不要进来,我就把解药给你。”
听到这话,东倾夜先是看了眼白倚竹,转而看了眼百里雪篁,不免觉得他们之间有猫腻,即便一甩衣摆,就着边上的椅子坐了下来!
“你要我走,我偏不走!大不了……就死在这里。”
见状,白倚竹也没赶他,只抬眸看着百里雪篁,道。
“你要是相见阿言,就把这个碍事的家伙撵走,我数十下……”
☆、258、扳回一局!
百里雪篁侧过头,看了眼东倾夜,没有动。
东倾夜自然也听到了白倚竹说的话,不由抬眸朝百里雪篁瞟了一眼,细长的眼尾勾得高高的,仿佛再说,你要是敢跟这只小狐狸沆瀣一气同流合污,真的听了他的话把我撵走,我就跟你分分钟翻脸,没完!
对于东倾夜警告的目光,百里雪篁依然面无表情,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倒是白倚竹淡淡地瞅着东倾夜,不知道是不是见不惯这个手下败将在自己的地盘上叫嚣耍赖,还是不满于丫湿淋淋的衣衫弄脏了自己的桌椅,没等多久,见百里雪篁不吭声,便微抿薄唇,开口数了起来。
“十、九、八……”
听到这个声音,东倾夜有点儿急了,面上的神情绷紧了三分,似乎有些坐不住,但也没说什么。
百里雪篁依然纹丝不动,岿然而立,稳如泰山。
他不动,白倚竹也没有动,只顾着慢悠悠地数数,也没有故意加快节奏,仍是不紧不慢、不温不火的调子。
“五、四、三……”
就在白倚竹要数到一的时候,百里雪篁忽然袖子一甩,扬起了手。
刹那间,东倾夜顿时就变了脸色,急急地喝了一声。
“你敢动我?!”
百里雪篁放下手,却是轻轻地拍在了东倾夜的肩头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听到东倾夜的小心肝儿都忍不住颤了两颤。
“不想死得太难看的话,还是出去比较好,不然……依照白倚竹的手段,便是不弄死你,也是要扒掉你的一层皮的。”
“所以,”东倾夜立刻露出了失望而愤怒的表情,“你这是要当他的帮凶,反过来对付我吗?”
“不,”百里雪篁淡漠地否认,“他是他,我是我,我自然不会当他的帮凶,但是他要对你出手,我也同样不会帮你,而且……你对付不了他,不是吗?”
百里雪篁的话说得很清楚,他不会助纣为虐,但也不会施以援手,这样的做法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保持中立的态度,然而在东倾夜看来——
这特么跟见死不救有什么差别?!
他们两人想要单独应付白倚竹,成功的几率都不大,只有两人联手才能有胜算,可是现在……百里雪篁选择了作壁上观,竟然就这么无情地把他给抛弃了?
果然……跟情敌联手神马的,都是分分钟被捅刀子的节奏!
到了最后,还是要靠他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才能杀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纵然心有不甘,然而百里雪篁已经明确地表示不会帮自己了,东倾夜也不可能押着他去跟白倚竹大打出手,而且在眼下这种关头,他也不想跟百里雪篁窝里斗,白白便宜了白倚竹这只心机婊,无奈之下之后站起身,一把甩开百里雪篁的爪子,怒气冲冲地拂袖走了出去!
“把门关上。”
临抬脚迈出门槛的时候,那个臭不要脸的白倚竹还得意洋洋地说了这么一句。
东倾夜顿时气个半死,一挥手,“砰”地一下重重地摔上了门,本想着能把这门震个七零八落,却不料这门扇并不是一般的材质打造成的,东倾夜这奋力一摔,不过就是震得整堵墙壁颤了几颤,那坚实的门板却是纹丝不动。
见状,东倾夜更火大了,忍不住回头又踹了一脚。
霎时间,还不等他收回腿,便见门板上“噌噌噌”地连着三声,齐齐刺出了三排明晃晃的刀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尖锐的光芒,一眼看去,很有一种威慑感。
“吓!这是什么鬼?!”
东倾夜被惊得连连退开了两步,末了又觉得不爽,忍不住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那明晃晃的刀子上扔了过去。
刹那间,又是“噌噌噌”的连着三声,从那刀子的夹缝之中,刺出了两排更长更尖的长刺!
“靠!算你狠!”
撇了撇嘴角,东倾夜也不是第一次领教白倚竹的机关,知道在找到这些暗器的控制源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只会越折腾越心塞!
听到外面的动静小了下去,白倚竹才转头看向百里雪篁,挑眉道。
“说吧,你想跟我谈什么样的条件?”
白倚竹的心思一向缜密精细,不会像北辰元烈那样冲动,也不会像东倾夜那样单刀直入,至少在他的眼里,每个人做出每个举动,都是带有目的性的,只是有些目的可以忽略,有些目的……则需要靠人去揣度。
所以,白倚竹自然不会简单地认为,百里雪篁之所以向自己妥协,是因为他忌惮自己。
百里雪篁从来都不是那种会受人威胁的家伙,眼下他单独留下来,肯定是有什么话想跟他说。
听到白倚竹这么问,百里雪篁微敛眉梢,凝眸对上了他的视线。
“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是我来说吗?”
白倚竹轰走东倾夜,显然不是为了离间他们两人,尔后逐一击破,他赶走东倾夜唯一的原因……恐怕只是因为他手里握着的,那一纸休书。
“呵……”明白百里雪篁也是个心思剔透的家伙,白倚竹没再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把休书交给我。”
“凭什么?”
“凭什么?”白倚竹摇了摇头,嘴角缓缓勾起一丝诡谲的笑意,看在百里雪篁的眼里,显得尤其阴险,“就凭刚才你吃下去的那颗解药,实际上……那并不完全是一颗解药。”
话音落下,百里雪篁却没想当场变色,而是缓缓抬起手,将一粒褐色的丸子呈现在白倚竹的面前。
“你是说这个吗?”
见状,白倚竹又是一笑,倒也没有太过失望,只轻轻地叹了一叹。
“你果然比我想象的更难对付。”
那院子大门上的粉尘,就算有一些被吸入到了体内,但毕竟量不多,就算能对人产生一定的影响,却是远远无法达到足够的分量。
所以刚刚那一刹的不适感,其实是方才那些吸入体内的烈性药物发作到了最顶峰的感觉,但经此一次,之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药效。
百里雪篁很清楚,在天岐书院之中,白倚竹是不可能对他们用致命的毒药的,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他哪能就这么由着这只阴险狡诈的小狐狸牵着自己的鼻子走?
“你死心吧,休书我是不会给的,除非……”
听到百里雪篁松了口,白倚竹的面上却是毫无喜色,他方才并没有占上风,所以眼下……是百里雪篁在跟他谈条件,而不是他在跟百里雪篁谈条件。
这个主动权,到底是没抢过来。
可即便如此,白倚竹还是有兴趣听一听,百里雪篁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来。
“除非什么?”
“当时写这封休书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也是阿言的未婚夫,所以这休书上,写的是三个人。”
“所以,你想怎么做?”
“我可以把这封休书给你,但前提是……你也要写一封休书。”
听他这么一说,白倚竹立刻就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休了阿言?然后再把休书给你,这样……就等于是将我的把柄交到了你的手上?”
百里雪篁不动声色,闻言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不错。”
白倚竹既然这么惦记着他手里的这封休书,就说明他是在乎白司颜的,而只要自己的手里握着白倚竹的休书,其实跟拿着阿言的那封休书,差不了多少。
至于那封休书上的另外两个人……百里雪篁可不认为,白倚竹会视若无睹地放过他们。
如此一来,百里雪篁等于是拿白倚竹当枪使,可以不用亲自动手,就能坐享其成,轻轻松松地看着白倚竹将白司颜的另外两个未婚夫虐成狗!
而且,百里雪篁的“野心”还不仅仅止于此。
“还真是个一石三鸟的妙计,亏你想得出来……”微微一顿,白倚竹就想明白了一个大概,不由得对百里雪篁刮目相看,不敢再小瞧了他,“只不过,这种条件对我来说并不诱人,甚至还有点儿吃亏,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答应?”
“你当然会答应,如果没有那封休书,东倾夜和北辰元烈是不可能会听凭你摆布。”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自己留着这封休书,用来威胁他们两个?”
闻得此言,百里雪篁才微微扬起眉梢,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既然可以钳制你,还会控制不了他们两个吗?”
换句话说,他这样的做法,对自己并没有任何损失,但是对白倚竹却是有所裨益,甚至称得上是双赢。
所以,在默了片刻之后,白倚竹果然没有拒绝他。
“好,我写。”
“等等……我还有一个条件。”
不等他把话说完,白倚竹就淡笑着打断了他。
“放心,阿言好好地在后一庭呆着,不会长翅膀飞走的,等你把休书交出来,我就带你去见她。”
百里雪篁眸光微烁,并不十分相信他。
“你最好不要耍诈。”
“耍诈的机会多的是,”白倚竹回眸又是一笑,却是没把百里雪篁的猜疑放在心上,“并不急于一时,更何况……以阿言现在的状况,除了把你引来此地,留在我这儿,也没什么好处。”
☆、259、不,你有休书
白倚竹的这句话,说得着实隐晦。
可是百里雪篁听在耳里,心头顿时就腾起了几分不舒坦,脑海中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白司颜浑身乏力地瘫软在床头的画面,而那个让她精疲力尽、眼下正一脸餍足、像是偷了腥的狐狸般的家伙,却不是他。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知道阿言中了催情花的花粉,他却不能亲自帮她“解毒”,甚至还眼睁睁地看着别人酣畅淋漓地将她吃干抹尽,连块骨头都不剩!
只可惜,就算百里雪篁恨得牙痒痒,然而事情发展到了现在的地步……除了视若无睹装作没看见,他什么也做不了。
很快,白倚竹就挥笔写好了一封休书,没再继续嘲笑百里雪篁的失意和无能。
毕竟百里雪篁落到眼前的这个下场,白倚竹功不可没,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最大的功臣,百里雪篁没有砍死他,只不过是因为他砍不死他罢了,并不代表他就此原谅了他。
“阿言的休书呢?”
将毛笔放回到笔架上,白倚竹缓缓拾起桌面上的信笺,凑到面前就着那湿润的字迹轻轻地吹了两下。
不像白司颜的笔迹那般潦草,龙飞凤舞的,不仔细看还认不出她写的是什么,白倚竹的一手字清雅隽秀,像是他的气质一般,高蹈出尘,有种山灵毓秀的味道,看起来很是舒服。
百里雪篁的书法自然也是极好的,可眼下看到白倚竹写的字,却也忍不住在心底赞上一声。
俗话说字如其人,那一笔一划,一撇一捺,都干净利落,毫无拖沓的痕迹,而在笔锋处,于清秀中又透着几分遒劲,隐隐散发着几丝令人难以忽略的锋芒……乍一眼看去,整个字温润尔雅,是个君子,然而凝眸而视,却又觉得比划间带着些许凌厉,并不像是真正淡然如水的雅士。
不过,不管白倚竹的字写得怎么样,不管他的心机有多深沉,在看到那纸白底黑字的休书后,百里雪篁的心情莫名地就好了三分。
即便他知道白倚竹不会就这么乖乖地由他牵着鼻子走,但能拿到这封休书,多少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筹码。
见到白倚竹伸手将休书递了过来,百里雪篁也没耍赖,抬手从发簪上解下扣在上面的一颗木珠子,尔后轻轻地捏开,自其中取出了一团叠成了小拇指盖那般大小的纸。
看着百里雪篁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摊开那个纸团,白倚竹不由低低地叹了一声。
“你藏得还真是隐蔽,若不是你自己拿出来,旁人怕是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你把这玩意儿放到了哪里。”
闻言,百里雪篁轻嗤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表示一点儿都不想跟某只心机婊搭腔。
等到把整张纸都摊了开,百里雪篁才抖抖着递到白倚竹的面前,示意他验收。
“这就是阿言亲笔写的休书。”
白倚竹抬眸,朝那张字迹凌乱的信笺上看了一眼,不用逐字逐句地念,但是看到最右边那两个潦草的“休书”二字,就知道百里雪篁没有拿假的休书骗他,这张信笺,确实是白司颜亲手写的。
因为……那么难看的字,一般人就是想要模仿,只怕也写不出来。
就算能写得八分像,可那字里行间的潇洒恣意,却像是一个人的风骨般,只可观摩,而难以临摹。
“给。”
对上百里雪篁戒备的目光,白倚竹没有讨价还价,率先奉上了自己的那封。
“哼!”
百里雪篁冷哼一声,接过了他递来的信笺,抖抖着塞进袖子,继而才将白司颜的那封亲笔休书拍在了白倚竹跟前的桌面上,“砰”的一下,震得桌上的杯子都抖了两抖。
“我现在可以去见阿言了吗?”
白倚竹小心地拾起桌上的信笺,一边折一边笑着点了点头,道。
“自然。”
他说了,他之所以把阿言带上天字阁,就是为了引百里雪篁入套,逼他交出那封休书,至于昨天晚上他坑骗百里雪篁的事儿……其实也不全是哄他的。
那个陷阱的机关坏了是事实,他一下两下打不开,也是事实。
唯一不同的就是,想要救出白司颜,其实不用挖地道那么麻烦,白倚竹当时设计天岐山上的陷阱时,明面上看起来是独立的陷阱,但实际上都相互有联系,所以他可以借助别的机关暗道通到那个陷阱里面,只是过程比较复杂,不可能像直接打开石盖那样方便。
不过……哪怕过程再怎么麻烦,速度上肯定是甩铲土小王子几条街的,妥!妥!的!
但,也仅止于此。
想要赶在白司颜欲火焚身之前赶到,那也是不可能的……正因为知道这一点,白倚竹干脆就放弃了当白司颜的“解药”,慢悠悠地在外头跟百里雪篁磨,等到他消除了戒心,才半路开溜,设了这么一个圈套给百里雪篁钻。
垂眸瞅着白倚竹脸上得意的表情,百里雪篁有一万个冲动想要撕烂他的脸,只是碍于这儿是对方的地盘,他要是出手,十有八九占不到什么好处。
捏了捏袖子下的拳头,百里雪篁到底是忍了下来,扬手拂开衣摆,大步流星地就朝后一庭走。
“轰!”
忽然间,屋子的外头蓦地发出了一声巨响。
还不等百里雪篁迈出几步,房门就像是被一场强劲的飓风刮过,轰然冲了开,随即猛烈地装在了柱子上,发出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
白倚竹闻声不由抬起头来,朝外面看了过去。
感觉到那股子强烈的罡风,百里雪篁免不得也滞了一滞,顿下步子回过头,应声看向了从门外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地闯进来的两个人。
其中一人是东倾夜,这是显而易见。
另外一个,则是半路跟上来的司马重偃。
本来东倾夜差点就被白倚竹唬住了,没敢再动用内力,直到司马重偃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从他嘴里了解到了事情的大致经过,紧跟着二话不说就要动手打他的时候……白倚竹下意识想要反击,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白倚竹坑了一把!
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逃脱被司马重偃“揍”的命运,硬是平白无故地接了他一掌!
虽然没有被伤到,但是无缘无故受了一掌,东倾夜还是很火大!
甫一站稳身子,就劈头盖脸地朝司马重偃骂了一句。
“你疯了啊?!打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干的!有这个力气,不如留着去揍那几个混蛋啊!”
“他们当然该死,但……”司马重偃翻着死鱼眼,冰着一张俊脸,冷冷地瞟了东倾夜一眼,道,“你也该死。”
东倾夜愤愤然地皱起眉头。
“我怎么了?我跟你一样,不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