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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倾夜愤愤然地皱起眉头。
“我怎么了?我跟你一样,不也什么都没有!”
听到这句话,白倚竹默默地收好了白司颜的那封休书,在心底下默默地接了一声——
不,你有休书。
“呵……”司马重偃冷冷一笑,讽刺道,“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谁让你这么没用,难道不该死吗?”
“呵呵!”东倾夜气到销魂之处,却是笑了,“你能啊!你有用!自己的女人被人睡了都不知道,躺在床上做梦不说,还在这里趾高气扬地说老子,真是笑掉大牙!”
被戳到了痛处,司马重偃更恼了。
一上山就听到这么一个噩耗就已经够糟心的了,想要泻火又不知道往哪儿撒气,真的是分分钟都能气得跳起来!
“懒得理你!”
瞪了东倾夜一眼,见到百里雪篁和白倚竹在场,司马重偃大概也意识到跟东倾夜争辩毫无意义,即便掠过他跟前,快步走向白倚竹。
“阿言在哪里?”
白倚竹没有为难他,抬手指了指身后,随即幽然浅笑。
“在后厢房。”
“哼!”
司马重偃冷哼着便朝后面走,百里雪篁蹙了蹙眉头,一并迈步走了过去,东倾夜看了眼白倚竹,犹豫了片刻,最后也跟了上去,没留下来跟白倚竹算总账……不过,这笔账他迟早会让白倚竹付出百倍的代价!
“轰!”
忽然间,又是一声巨响。
与刚才不同的是,这一次声音是从后院发出来的。
听到这个声响,司马重偃几人不由微微变了脸色,立刻加快步子赶了过去。
白倚竹也是略显吃惊,摇着轮椅打算去瞅瞅发生了什么事。
行至后院,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得百里月修和花宫岚大打出手,在院子里激战了好一会儿,随后在白倚竹一千个心疼和一万个后悔的目光下,把整个院子拆得七七八八,零零落落……等到两人彻底打累了之后,才衬着漫天的尘土石屑气喘吁吁地罢了手。
只是手上没动作了,嘴皮在却还在说个不停。
一个说。
“我三次!”
另一个说。
“我三次半!”
一个说。
“三次半是什么鬼?!”
另一个说。
“不管什么鬼,反正比你多就是了!”
一个又说。
“我背上有五道抓痕!”
另一个说。
“我有六道!”
……
闻言。
司马重偃只想说:“你们两个!”
百里雪篁也想说:“够了!”
东倾夜更想说:“好吗?!”
白倚竹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我就呵呵哒。
☆、260、混战的时代来临了
话音落下,南宫芷胤呵呵一笑,款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先是抬眸看了在场的人一眼,继而微扬嘴角,开口道。
“我身上的抓痕……大概已经数不清了呢。”
听到这话,百里月修不由抬了抬眉梢,终于停下了跟花宫岚无休无止的争执,回头看向那个本该像是柱子一样杵在屋子里、因为被点了穴道而一动也动不了的南宫芷胤,眸光之中略显诧异。
“你怎么能动了?”
先前他很花宫岚一人一手封的穴,可不是随意就能冲开的,除非有人帮他,否则单靠南宫芷胤自己,没个一天两夜,是绝对动弹不了的。
花宫岚微敛眼睑,不等南宫芷胤回话,一抬头就看到了从他身后走出来的一脸怨怒的白司颜。
不等跨出门槛,甫一对上花宫岚的视线,白司颜劈头盖脸就骂了过来!
“你们闹够了没有?拆完东墙拆西墙,拆完西墙拆南墙……噼里啪啦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什么几次几道,能更无聊一点吗?这么喜欢比试的话,就过来让老子拍一巴掌吧,看谁飞得远,摔得扁……”
末了,还抬起手来,半眯着眸子,对众人勾了勾手指头,催了一声。
“来呀!”
见状,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一下子搞不清楚白司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所以都僵持着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人说话。
等了片刻,见众人没有反应,白司颜接着冷哼了两声。
“怎么?现在不吭声了?刚才不是吵得挺欢实的吗?这一个一个,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简直丢人现眼……”
白司颜的语调压得低低的,口吻之中是满满的嫌弃,仿佛昨天那个如狼似虎般扑了一个又一个的“禽兽”不是她一样,叉腰教训起人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水到渠成。
看着白司颜的指尖一下一下从自己的面前点过,众人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却是一时半会儿反驳不了什么,只是默默地抬起了下巴,露出了傲娇的表情,没一个肯主动低头承认自己的错误。
训了半天,还是没人有反应,白司颜只好挥了挥手,颇为无可救药地瞟了一圈,嗤道。
“算了,跟你们说再多也没用,懒得理你们……”
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叉腰,开始扭了三下脖子,又扭了三下腰肢,最后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打着哈欠,一转身又走回了屋子里。
“不吵了就回去睡觉,要吵就去外面吵,折腾了一晚上连觉都没睡好,我困死了……”
紧跟着,不等话音落下,就听到“砰”的一声,屋子的门被重重地甩了上去,连带着把南宫芷胤也给甩了出来。
众人被那巨响惊了一惊,方才如梦初醒,意识到白司颜这是起床气发作了……虽然,从昨个儿晚上到今个儿早晨,她几乎根本就没睡着过。
白司颜一回房,院子里顿时又恢复到了刚才的局面,唯一不同的是——
多了一个南宫芷胤。
很显然,他的穴道是白司颜解开的。
至于白司颜为什么要解开他的穴道,不见得是为了帮他,大概只是想把他一并从屋子里赶出来而已……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一关上门,白司颜立刻缩起了脖子,一改刚刚昂首挺胸的模样,转身就偷偷地跺回到了门边上,随即伸手捅破了门纸,睁大眼睛朝外面瞅着,时刻关注着屋子外的动静!
呵!呵!哒!
开什么玩笑!昨夜里捅了这么一个大篓子,不仅把前男神给染指了,还把百里雪篁给玷污了,更甚者连花老师都扑了,她早就吓得快飞起来了好吗?!
但事已至此,白司颜很清楚,逃避……是没有用的!
所以她只能趁着大家都还晕头转向拎不清来龙去脉的时候,出面表个态,以明示昨晚那事儿,绝对不是她设下的圈套!
那必须是个意外!
她必须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
他们才是那些个吃饱了撑着半夜出来乱逛,不仅坑了自己,还连累了别人的罪魁祸首!
没错,就是这样!
她不用心虚!不用自责!不用愧疚!
尽管她把国民男神也给染指了,但那绝对不是她自……好吧,她是自愿的,就算第一次不是自愿的,第二次也是被迫的,可是第三次,嗯……不得不承认,某人不仅脑子好使,自学能力也是棒棒哒!
咳……扯远了……
犯下了这么大的案子,应该严肃一点,不能沾沾自喜!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昨天晚上运动量巨大,本来折腾得够呛,可是半路杀出来一个花宫岚,不知道给她喂了什么东西,便是到了现在,白司颜都还觉得自己雄风大振,孔武有力!
那个……有机会还得向他请教请教,不然按照现在的形势下去,她的老腰可受不了。
白司颜不傻,虽然还不知道还怎么处理眼前的局面,心底下却也了然如明镜……有些人,不招惹就算,一招惹,就是一辈子的事儿,就像独孤凤凛,就像东倾夜,就像百里雪篁,就像……百里月修。
一直到昨夜里百里月修跟她坦言了之后,白司颜才知道……
穿越之前在夜店的那一次,其实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们在很久之前就打过交道,只不过她记性不太好,没记住人家而已。
但这也不能怪她,那一回也是枪林弹雨九死一生,她救下百里月修的时候,丫满身是血,根本就看不清楚原来的模样好吗?!
等等……那时候她自己好像也是被炸药炸得蓬头垢面,百里月修又是怎么找到她的?
艾玛!这么一想,这个男人在那个时空的暗势力,简直强大到可怕啊有没有?!
想到这儿,白司颜不禁抖了一抖,只觉得脊背阵阵发凉,深深地预感到……花宫岚以后的日子,不可能会好了!
哦呵呵!
一物降一物,他的克星来了,得瑟的日子到头了!
这么想着,白司颜又忍不住激动了起来,她知道她的好二哥是不会坑她的,一定会助她一臂之力,把花宫岚这个蛇精病狠狠地踩扁在脚下!
果然,在回过神来之后,百里月修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走过去,伸手一把揽过花宫岚的肩头,道。
“走,有件事儿,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花宫岚难得没有拂开他的爪子,点头应了声。
“好。”
两人说着,就勾肩搭背地走了开。
行至白倚竹身边时,还不忘捎了他一把。
“你也过来。”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开,司马重偃捏了捏拳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忌惮于对方三人的强大实力,到底是没有以卵击石,只自顾自地快步朝白司颜所在的屋子走了过去。
见司马重偃走来,白司颜立刻退开几步,滚回到床上挺尸。
“吱呀——”
司马重偃推开门,在看到床上躺着的白司颜后,不由顿了一顿,随即放轻了步子,缓缓合上了门。
见司马重偃走了进去,南宫芷胤下意识要拦他,可是还不等他伸出手,就被百里雪篁拦了下来……一抬眸,对上的是一双充满着沉痛与决绝的冰眸。
“阿胤,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南宫芷胤闻言不由微微叹了一叹,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雪篁,我……”
看了眼站在一边虎视眈眈的东倾夜,百里雪篁冷冷开口。
“一边说。”
南宫芷胤这才发现东倾夜还在院子里站着,不由诧异地问了一声。
“他怎么了?难道也被点了穴不成?”
百里雪篁上下打量了东倾夜一眼,看着他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心下顿时明白了什么,即便哂然一笑。
“应该不是……别管他了,我们走。”
因着有愧于好基友兼得力助手百里雪篁同志,南宫芷胤便没再关心东倾夜的身心健康,迈步就跟了出去,只在同东倾夜擦身而过之时,朝他投去了同情的一瞥。
因为……
东倾夜脸上的表情,好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受到了什么刺激,但能把他打击成这样,一定是十分凄惨的!
而此时此刻,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东倾夜孤身一人站在院子里……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就在刚刚,就在白司颜怒气冲冲地冲出来一顿骂的时候,白倚竹给他看了一样东西,并且还笑盈盈地威胁他说——
“有了这封休书,我随时随地都可以‘休’了你,以你的聪明才智……想必不用我多说,应该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所以……
白倚竹到底是从哪里弄到那封休书的?!
为什么他手里还会藏着这么一个杀手锏,那他以后还要不要活了?本来脑子就不如人家,武功也不如人家,现在……忽然间觉得未来一片迷茫,难道他真的要任凭白倚竹颐指气使了吗?呵呵……他绝对会被那个心机婊气死的好吗?!
屋子里,司马重偃走到床边,默默地看着白司颜没有说话。
白司颜侧着身子,默默地等他说话。
结果等了大半天,躺得手臂快僵了,司马重偃还是没有反应。
终于,白司颜忍无可忍!
慢悠悠地翻了个身……
☆、261、做一个有容乃大的女汉纸
“咔!”
一侧身,白司颜的手臂顺势就“掉”到的床板上,因为动作的幅度有点大,手背好巧不巧地打在了床沿边,轻轻地磕了一下骨头,瞬间就把白司颜给“疼”醒了。
“嘶——”
皱起眉头,白司颜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见状,司马重偃这才走近两步,蹲下身凑到床边,抓起白司颜的爪子放在手心轻轻地揉了几下,口吻听起来冷冷淡淡的,却是不乏关切。
“怎么样?还疼吗?”
白司颜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了他一眼,睡眼惺忪的模样像是还没有十分清醒,不由开口问了一句。
“你怎么来这里了?对了……这里是哪儿?”
听到这话,司马重偃的脸色顿时又冷了半截,但是见到白司颜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模样,幽深的瞳孔中不免腾起了几丝狐疑。
“难道我不该来吗?”
白司颜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打哈哈地搪塞了过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好久没见你了……现在日头这么大了,你不是应该在玄字阁修习吗?”
“是啊,”司马重偃转头看了眼屋外的太阳,阳光从窗子里流泻进来,看着微微有些刺眼,“太阳都生得这么高了,你不也没在黄字阁上课吗?还有刚才在院子里的那几个,不仅是你和东倾夜……就连花宫岚都没有去玄字阁,所以你们这是打算师生集体翘课?”
“这里不是黄字阁?”装作没听到司马重偃话语中的冷嘲热讽,白司颜避重就轻,反问他,“那是什么地方?”
皱了皱眉心,司马重偃脸上的神色显得冷峻而克制。
要不是看到白司颜顶着两只熊猫眼,一脸睡眠不足的憔悴模样,他早就忍不住就地办了她了!
虽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百里月修又是突然间从哪儿冒出来的,但是适才在院子里听到百里月修和花宫岚,还有南宫芷胤他们之间的对话,司马重偃就是脑子再不好使,也该听出了一个大概……什么几次几道的,这么敏感的字眼,分分钟都能让人嫉妒得发疯好吗?!
想到这儿,司马重偃的语气难免冷淡了三分,口吻之中似乎还带有些许斥责,只是不知道是在气恼白司颜不能守身如玉,还是在气恼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落到别人的手里,却毫无作为,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你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吗?”
白司颜当然知道!
但是瞅着司马重偃一副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模样,就算是知道,也必须装成不知道!
所以,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白司颜可怜兮兮地摇了摇头。
“昨天晚上的事情太混乱了,我到现在都还觉得头疼,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糊涂,都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一句话,被白司颜扁着嘴唇说得十分可怜,就差没有声泪俱下。
见状,司马重偃到底是心疼,也管不了她是不是在演戏,下意识就放软了语气,只是表情还十分的僵硬,像是闹别扭的孩子。
“这里是天字阁,白倚竹的院子。”
话也不多说,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惜字如金的冷漠少年。
白司颜知道他生气,只能继续扁了扁嘴唇,势要将装无辜和扮可怜进行到底!
“哦。”
敌不动,我不动!沉默是金,多说多错!
应了一声之后,白司颜也没再吭声,只是软绵绵地趴在床头,睁着一双朦胧而又水汪汪的眸子,满是纯洁无瑕地看着司马重偃。
霎时间,两人都默然不语,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对方,宛如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峙和较量。
一大早起来就撞上了这么个事儿,像是当头棒喝给人打了一棍子,司马重偃表示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时半会儿难以平复,然而对着白司颜那双迷蒙的眼睛,似乎还残留着昨夜激情过后的慵懒和旖旎……在静默了一阵之后,最终还是司马重偃先开了口。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言,白司颜眸光微动。
她早料到司马重偃会问这个问题,但是听他问出口,心头还是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
毕竟,昨晚上的事儿,那简直无法用百折千回、惊天动地、泣鬼哭神、心如刀割、丧心病狂……来形容了有没有?如此离奇而意外频生的一夜,都足够写成一个戏本,够那戏班子唱上三天三夜了!
“你……”吞了吞口水,白司颜其实并不是很想说,“真的要听吗?其实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我要听。”
司马重偃完全无视了她的好意,一点而都不领情。
“可是,又不是什么好事儿,你听了……我怕你会不痛快。”
“不痛快也要听。”
司马重偃执拗起来,也是一万头草泥马都拉不回来的。
“好吧,”看他这么坚持,白司颜也懒得劝了,只偷偷地觑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求证了一句,“那等下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不能生气……”
对此,司马重偃表示——
“我现在就很生气。”
唔,看出来了。
“那……你不能打我,也不能骂我,更不能凶我!”
听到白司颜这样说,司马重偃的一颗心顿时就沉了一截,但还是坚持要了解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他一万个想弄明白,白司颜是怎么跟百里月修搞在一起的?又是怎么跟花宫岚搅合在一起的?还有……为什么连南宫芷胤都会跟她有一腿?!
南宫芷胤不早就已经是放弃治疗的前男神了吗?居然趁他一个不注意,就扶摇直上九万里,甚至还赶在了他的前头?!
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好吗?!
抿了抿嘴唇,感觉到司马重偃眉眼间散发出来的杀气,白司颜忍不住往后缩了下脖子,露出了些许惊惧的神态。
深吸了一口气,司马重偃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很可怕,不得不收敛了几分情绪,缓和了说话的语调,拉着白司颜的爪子坐到了床边。
“你说吧,我当然不会凶你,呵……”说着,司马重偃又自顾自冷笑了一声,勾起嘴角扬起了一抹自嘲的苦笑,“我有什么资格凶你?”
看到他这个样子,白司颜又是心头微紧,没来由地生出了一丝丝的心疼。
“你有的。”
三个字,没有经过大脑,就这么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三个字,白司颜说得很轻。
轻到细若蚊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