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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鱼刺卡住了?让我看看。”
一抬眸就看到白司颜近在咫尺的面庞,西冥兰诺恍惚间又想起了早上醒来时候的场景,脸颊不免又烫了三分。
白司颜倒是没察觉到他的变化,本着医者的天地良心,没有在这种时候嘲讽西冥兰诺,只微微蹙起眉梢,检查他的喉咙。
“把嘴巴长大一点!喊‘啊’……”
“‘鹅——’”
“不是‘鹅’,是‘啊’!”
“‘鹅——’”
“都说了不是‘鹅’,是‘啊’!你到底行不行啊?!”
西冥兰诺眨巴了一下泪汪汪的眼睛,很想回她一句,嘴巴张那么大,发声本来就不标准,有本事你来啊!
不过,他到底是没有胆子这么说,只能拼命地发出那个“啊”的音节。
“好了好了……别喊了,真难听!把舌头伸出来,嘴巴再张大一点,我好像看见鱼刺了……舌头伸着别动,再伸长一点……哈哈,你这样子好像哈巴狗啊……”
西冥兰诺:“……”
一边说着,白司颜从头上摘下簪子,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好像什么东西被掰开了一样。
西冥兰诺垂眸看了过去,却见白司颜手里拿着的那根簪子尖端分叉成了两半……很显然,这不是白司颜刚刚掰出来的,而是一早打造好的。
捏着簪子凑到西冥兰诺的嘴巴里,白司颜小心翼翼地夹住那根鱼刺,继而缓缓拉了出来。
“啧……这么长的鱼刺也能吞下去,你还能更蠢一点吗?”
西冥兰诺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想要反驳些什么,却见眼角处火光一闪,一阵风吹过,将篝火里的火星子吹了出去,落到了干草上,霎时间就燃起了熊熊火光,以燎原之势哗的席卷了过来!
“小心!”
摘下了簪子,白司颜一头长长的青丝就那么洋洋洒洒地铺在背后,眼下火舌乱窜来势生猛,难保不会把她的头发点着,情急之下西冥兰诺立刻扑了上去,抱着她就地打了两个滚儿,避开了那随风袭来的火苗。
白司颜背着那团火焰,一下子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胸腔上正承受着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靠!你又发什么疯?摸上瘾了是吧?”
“啊……什么?”
西冥兰诺很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却是顾左右而装懵懂。
“呵呵……”白司颜冷冷一笑,一把拽开了他的爪子,推开了他,“虚伪!”
“……”默了默,西冥兰诺觉得很有必要解释些什么,“前胸后背一样平,刚才真的没有感觉到……”
“靠!西冥兰诺!你给我滚粗方圆八千里!滚!”
☆、292、披着羊皮的狐狸
最后的最后,西冥兰诺用第二次从池塘里抓来的十三条烤鱼平复了白司颜怨念深重的怒气,并且昧着良心夸了某人一句手感很好,然后……毫无意外地被一巴掌拍出了十里外!
吃饱睡足,白司颜才总算想起了还有上课这么一回事。
虽然这个时候去讲堂已经有些晚了,赶不上上午的课,但一连旷课两天终究影响不好……犹豫了片刻,白司颜到底还是一咬牙,匆匆赶回了玄字阁。
身为天字阁的学生,西冥兰诺不用像白司颜一样整天都被拘束在学堂里,相对而言自由许多,便跟着白司颜去了玄字阁。
走到玄字阁的大门外,白司颜停下步子,转头看向西冥兰诺。
“你怎么还跟着我?”
西冥兰诺抬起头,理直气壮!
“就算回了天字阁我也没地方住,所以……只能跟着你啊!”
“你不用练功吗?不用学习吗?身为一个天字阁的学生,你居然跑到玄字阁来窝着,会不会太堕落了?”
“练功在哪里练都一样,学习也是,反正都是自我修行,是在天字阁还是在玄字阁基本上没什么差别,就是在上面吃得比较好,住得比较舒服,环境更清幽一点……”西冥兰诺扬起眼角,走上前拍了拍白司颜的肩头,笑着催了一声,“快走吧!你跟我不一样,要是落下了课程,想要升到地字阁可就难了。”
拍开他的爪子,白司颜挑眉,表示不服。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智商?”
“没有……”西冥兰诺依然笑得满脸灿烂,“我只是听说……你的文试好像只拿了一……嘶!”
不等西冥兰诺把话说完,白司颜就不动声色地抬起腿,狠狠地碾上了他的脚背!
西冥兰诺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没再继续揭白司颜的短。
“既然是来蹭吃蹭喝蹭住的,就安分一点,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不爽地剔了西冥兰诺一眼,白司颜冷冷地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继而才收回腿,转身跨过了门槛。
“你放心,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我会教你的……”
西冥兰诺蹑手蹑脚地追了上去,再开口,连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带着几丝谄媚讨好的味道……白司颜有句话说得很对,他是来蹭吃蹭喝蹭睡的,确实不能造次!
“省省吧!一个练功练到走火入魔的家伙,还想着怎么教别人?呵……教我什么?教我怎么走火入魔吗?”
“咳……”西冥兰诺顿时被噎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颇为牵强地辩解了一句,“那是个意外……”
两人说着,就走到了学堂外。
翘了一天多的课,白司颜倒是不担心花宫岚会把她怎么样,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同窗们解释前天夜里的乌龙,一边走一边琢磨着想了几个借口,等走到门外,还没来得及迈进去,就听到有人颇为惊喜地轻呼了一声。
“阿言!阿言回来了!”
那种惊喜的语气,那种崇拜的腔调,仿佛她是凯旋而归的大将军,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壮举一般,喊得白司颜莫名的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眼前又是个什么状况?!
正一头雾水着,就见东倾夜“嗖”的一下像是闪电般蹿到了面前,扶着白司颜关切地询问。
“阿言,你怎么不多躺在床上休息几天?这么早就赶着下床,身子会吃不消的……”
瞅着东倾夜小心翼翼地搀着自己的手臂,一派温柔细致的体贴模样,白司颜在恍恍惚惚之中,差点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怀孕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鬼?东倾夜说的这是人话吗?为什么她连半个标点符号都听不懂?
“啊……?”
皱着眉头看向东倾夜,白司颜一脸狐疑。
东倾夜继续可温柔地搀着他,一小步一小步款款走向座位,只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凑到白司颜的耳边飞快地解释了两句。
“闻人海棠跟大家说了,前天夜里花宫岚突然得了失心疯,差点大开杀戒酿成不可挽回的惨剧,多亏你出手帮忙,才治好了他的魔怔,拯救了整个天岐书院的学生,但是你自己却不幸被他打伤,受了重创……所以你现在是整个天岐书院的功臣,大家都很感激你……”
听了这段话,白司颜一时之间五味陈杂,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首先,闻人海棠看来真的是非常、极度、特别讨厌花宫岚,才会刻意这么编排他,甚至不惜诽谤他得了失心疯!
其次,花宫岚也是自黑到深处自然萌,竟然被闻人海棠这样人身攻击都没有反驳,反而还默认了这种狗血到了极点的理由?!
再次,同窗们的智商真是不忍直视……这么拙劣的理由,他们居然真的相信了、信了、了?!
最后……为什么不早点跟她说这个?!
要是早知道自己“身受重伤”,不……她确实是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而且还是成吨的伤害有没有?!
她就应该撒手一切,目空所有,倒头在床上睡个三天三夜,不死不休!
于是,在所有人满怀崇拜、感激,以及爱戴的目光之中,白司颜不无尴尬地埋着脑袋,扶着东倾夜的手臂踉踉跄跄地走到位置上,虚弱地坐了下去。
身后,西冥兰诺像是狗尾巴草一样屁颠屁颠地跟了进来,瞅见东倾夜那过分殷勤和亲密的举动,莫名地觉得有些碍眼儿,但自始至终倒也没说什么。
看到白司颜坐到了位置上,西冥兰诺立刻快步上前,不动声色地挤开东倾夜,抢着坐到白司颜的身边!
冷不丁地被推了开,东倾夜瞬间就恼了!
本来这两天他就憋着一肚子的火,被人凌虐得够呛,正没地儿发泄。
眼下,不知道从哪个山旮旯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竟然也敢踩到他的头上,跟他明着叫板?!
呵呵……当他真是软柿子好捏,一点儿脾气也没有么?!
打西冥兰诺一进来,东倾夜就已经看他很不顺眼,没想到这家伙还得寸进尺,一路上缠着白司颜不说,居然还那么嚣张狂妄地地想要霸占他的位置?!
哼,他以为那个位置,是丫想坐就能坐的吗?
半眯起眸子,东倾夜斜着眼睛睨着西冥兰诺,不等他的屁股贴上椅子,即便伸出手搭上椅背后,继而不声不响地将椅子迅速拽了开!
西冥兰诺一个不注意,就那么直勾勾地扑通一下跌坐到了地上,随即发出了一声若有似无的痛呼。
因着在白司颜出现之后,大伙儿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所以西冥兰诺惨然跌倒的那一幕几乎落入了所有人的眼睛里,只是……碍于西冥兰诺尊贵的身份和高深的学历,大伙儿没敢当场哄堂大笑,一个个努力抿着嘴唇装淡定,但还是有人憋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西冥兰诺那一摔,不知道是东倾夜下重了手,还是某人将计就计,总之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在他摔下的那一刹椅子也跟着“哐”的一声重重地砸到了地上,甚至还把白司颜吓了一小跳。
回过头,见西冥兰诺以一种略微扭曲的姿态跌坐在地上,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模样,白司颜不由开口关心了两句。
“怎么样?摔狠了?没伤到哪儿吧?好端端的……怎么连坐个椅子也会摔成这样?”
支手撑着地面,西冥兰诺没有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而是轻轻咬着下嘴唇,抬起可怜巴巴的眸子不无委屈地看了白司颜一眼,一开口,语气却是无比的坚强。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切——”
听到这话,东倾夜抬起下巴不屑地冷哼了声,撇了撇嘴角满眼鄙夷,就差脱口而出——“装模作样!你特么演戏给谁看啊?!”
西冥兰诺没有理会东倾夜明朝暗讽的视线,一边说着,便伸手去抓身后的桌子,晃晃悠悠地想要借力站起身,言行举止看起来依然十分的坚强!
眼角的余光处,东倾夜半靠在桌子边,一只手搭着桌沿上,最靠近西冥兰诺的指节离他只有三寸的距离。
忽然间,又是“哐”的一声脆响,听在耳里显得有些突兀和刺耳。
不等西冥兰诺站直身体,只见他搭着手的那张诺大的桌子轰然间裂开了,完全没有任何的征兆……西冥兰诺一下子失了力,冷不防又向后连连退了两步,随即不偏不倚地倒进了白司颜的……怀里……
末了,西冥兰诺回过头,还不忘冷下脸色,朝东倾夜投去一个气愤的眼神!
“你……你不要做得太过分!”
与此同时,东倾夜也是微微惊了一下,退了小半步才站稳身子,完全没料到西冥兰诺会来这么一出!
这么明显的手脚,他才不会傻到正大光明地使绊子好吗!
只是西冥兰诺外表看着单纯,到底还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小狐狸,不张嘴就算了,一开口那也是会咬人的!
果然,听到西冥兰诺这么喊了一句,白司颜的脸色就变得不太明媚了。
“东倾夜,不要欺负小孩子。”
一句话说出口,屋子里的人霎时间脸色全变了!
☆、293、三堂会审!
东倾夜一脸受伤。
“什么?!我欺负他?你竟然说我欺负他?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外人……你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我的不是?”
哐当一声,伴随着东倾夜悲戚的哀鸣,是一颗玻璃心碎成了渣渣的声音。
西冥兰诺张了张嘴巴,又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俊秀的娃娃脸上写满了复杂的神色,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小孩子?!
白司颜说他是小孩子?!
他看起来就有那么小吗?!他明明应该比白司颜还要大一点好吗?!
看着西冥兰诺小鸟依人地靠在白司颜的怀里,而白司颜则是一派大气凛然,护犊子般护着他,众学生也是有些微醺,不晓得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算比较应景?
正当大家恍恍惚惚的时候,花宫岚款步走上前,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抚上西冥兰诺的肩头,尔后“轻轻”一扯,将他毫不留情地从白司颜的身上提了起来,继而一挥手,随意丢到了一边。
转过头,在东倾夜还没回过神来之前,花宫岚微扬嘴角,对他笑得如沐春风。
“别嚷嚷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争风吃醋,不觉得太丢人现眼了吗?就算你不要脸,也得顾一下阿言的面子,是不是?”
“哼!”
东倾夜最见不得这些死狐狸一个个的两面三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被花宫岚这么夹枪带棒地嘲讽了一句,当下冷笑着回击!
“得过失心疯的人还是先关心下自己吧,免得哪天又一不小心发起疯来乱咬……唔!”
啪地一下,随手点了东倾夜的哑穴,花宫岚依然笑得如沐春风,善良和蔼。
“是你自己去墙角蹲着,还是为师帮你?”
说着,花宫岚微微抬了抬袖子,已然开始运气。
东倾夜垂眸看了眼花宫岚的衣袖下那只蠢蠢欲动的爪子,认真地思索了三秒钟,最后……到底还是屈服在了某人的淫威之下,乖乖地走到墙角,岔开双腿一脸不情不愿地蹲了下去。
虽然这样的行为看起来非常的没面子,但东倾夜的一个脑袋还是翘得高高的,傲娇而又英俊的头颅始终没有低下,仿佛这样就能够永远地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花宫岚早已看穿了一切。
“转过去,看着讲师台,不要看这边!”
“……”
默默的,东倾夜只能梗着脖子朝白司颜投去了最后的一瞥,继而在花宫岚的强权之下扭过了充满愤恨的脑袋。
“好了,”负手转过身,花宫岚微扬眉梢,一脸平静,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款步跺回了讲师台,“我们继续上课。”
“等等……”西冥兰诺迎上前,左右转了一圈,有些焦急,“没有椅子了,我坐哪里?”
“这里是玄字阁,本来就没有你的位置,”垂眸扫了眼白司颜身后被震碎得七零八落的桌椅,花宫岚虽然没有东倾夜表现得那么明显,但对西冥兰诺显然也没什么好感,“既然你闲着没事情干,就去把那张桌子和椅子拿出去修一下吧,毕竟它们会坏成这样,跟你脱不了关系。”
“这……”早知道花宫岚是只深山老狐狸,但西冥兰诺没想到他这么棘手,说起话来不温不火的,完全找不到任何弱点,比东倾夜难对付多了,“等下课了再修理,也不迟……”
“怕是来不及,”花宫岚淡笑着打断他,“下午上课,东倾夜还要坐呢,总不能让他一整天都蹲着吧?”
“蹲着好啊,还可以练习扎马步!”
东倾夜:“……”好你个鬼!
看了眼义愤填膺支支吾吾的东倾夜,花宫岚非常贴心地当了回翻译。
“他说,好你个鬼。”
东倾夜:“……”艾玛,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花老师你这一次真是深得我心!
见花宫岚坚持要轰自己走,西冥兰诺默了一阵,想不出什么理由赖着不走,只好走上前拾掇了几下桌椅的碎木块,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没办法,他也打不过花宫岚好吗!这点儿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白司颜支肘靠在桌子上,托着腮帮子看戏,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
哪怕这些事儿大多是因她而起,但她现在就像图个清净,而且就算她插手了,事态也不见得会明朗起来,只会越搅越混,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开手脚啥事儿都不管,还能落个自在!
这不,不作死就不会死,作着作着……那些个家伙就自己把自己给作歇菜了!
一整天下来,不管是东倾夜还是西冥兰诺,都没再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难得玄字阁里平静了一天,无波无澜,现世安稳而岁月静好。
只可惜,这样的安稳只是暂时的,平静之下必有狂澜!
就在白司颜纳闷大醋坛子独孤凤凛怎么会那么沉得住气,憋了一整天都没来找自己?奇怪北辰元烈居然也有如此安分守己,不闹不腾?疑惑百里月修上了天岐山,却没有出现在课堂上?……的时候,一推开寝屋的门,白司颜愣愣地拿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尔后又默默地关了上去!
在门缝合上的一刹那,第一个蹿上白司颜脑门的词就是——
跑!
然而,在她还没来得及拔腿的前一面,身后的门就被一阵冷气轰然震了开,紧跟着甩出一道长鞭,精准无误地缠上了白司颜的腰身,随即轻轻一拽,将她整个人都扯进了屋子里!
“哐!”
西冥兰诺正要问话,却见门扇重重一拍合了上去,硬生生地将他堵在了外面!
“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西冥兰诺有些收了惊吓,转头看向东倾夜,“这屋子里……该不会是有鬼吧?!”
“怕什么,”东倾夜爱理不理地嗤了一声,“就算有鬼也不会对你感兴趣。”
“可是……”
瞅着东倾夜满脸的敌意,西冥兰诺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便凑上去抬手敲了敲门。
“阿言?!阿言?!你怎么样了?快开门,让我进去!”
“吱呀——”
门应声打开,迎面探出脸来的却是一个先前没有见过的男人。
“你是谁?”
西冥兰诺眨巴了一下眼睛,反问道。
“你又是谁?”
“我是阿言的二哥,阿言今天有点事,暂时不会跟你玩了,你找别人玩去吧!”
暂时不会跟你玩了……
你找别人玩去吧……
玩去吧……
去吧……
吧……
西冥兰诺呆了一呆,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眼见着男人说着就要关上门,立刻又急忙堵了上去!
“哎等等!我今年十六了!”
“哦?十六么?”百里月修回头,闻言先是上下打量了西冥兰诺一眼,尔后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