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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可以消磨无聊时光的玩物似的,一双狐狸眼随之上扬了三分。
虽然出身在帝王之家,从小见惯了权势衷心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心机也较寻常人深沉了许多。
但毕竟,独孤凤凛也只有十七岁。
十七岁的年纪,正是最为冲动逞强的时候,纵使心性再如何机警狡诈,过于尊贵的身份却只会让他更加的自负和偏执,对任何事物都想要掌控在手心,一旦有什么脱离了控制,就会费尽心思地想要将其驯服!
所以,在那日中了花蝶宫的圈套,跟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上了床,最后还被她逃掉的时候,独孤凤凛才会心有不甘,大张旗鼓地派人全城搜捕,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揪出来!
就是到了现在,找了这么久还没得到那个女人的下落,独孤凤凛还是相当的耿耿于怀!
而眼下,百里司言是天岐书院里面唯一一个敢跟他抬杠的家伙,独孤凤凛当然不能容忍她在他的面前那么放肆嚣张。
但碍于百里司言的内力深不可测,对付起来颇有些棘手,一下两下解决不掉,再加上她那些狠毒的手段确实挺讨人喜欢,独孤凤凛便想着将她畜养起来,慢慢地调教……所以,在独孤凤凛看来,既然百里司言是他选中的猎物,那么陪她耗上一些精力也是应该,有时候征服的快感,要比一刀子把人杀人,更让人觉得满足不是吗?
正琢磨着,那三人就手挽着手走了过来,当然……是司马青柠一手挽着一个,白司颜才不想靠近那个动不动就一剑把人砍成两半的家伙半分!
因为有树丛和围墙挡着,在走近马车之前,白司颜只看到一个金灿灿的顶盖,想着独孤凤凛本来就是个壕,便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直到——
在绕过围栏走到马车前的那一刹!
白司颜才知道,她的想法太单纯了,她的世界太贫穷了!
看到凤一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时候,白司颜只想说……这真的是马车吗?!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车厢!简直能抵得上一整个屋子了有没有?!还有,这种马车走在路上,真的不会引起交通堵塞吗,一辆马车就占了整个车道,那是违规的吧?!
愣愣地睁大眼睛看了一阵,白司颜正想转头跟司马青柠吐槽一番这辆超豪华马车的装逼指数,一扭头,却见司马青柠笑盈盈扬起手臂跟独孤凤凛打了个招呼,对其铺张浪费的行为像是司空见惯了一般,并没有露出什么诧异的表情。
另一边,司马重偃也是面色沉定,自始至终酷冷着表情,甚至在对上白司颜递过去的惊异目光后,还冷冷地回了她一个类似于“乡下土包子”的鄙弃眼神!
可就算是这样,白司颜还是深深地被独孤凤凛如此高大上的交通工具给震撼到了!
驾着一辆上书“快来抢我吧我身上全是钱”的马车在山道上招摇过市,就不怕七里八乡的山贼都一窝蜂涌过来哄抢一通吗?
不过……在见到马车前后跟着护卫的一整排劲装护卫之后,白司颜就默默地打消了这个担忧,不得不再次感叹一句……壕就是壕,财大气粗,难怪闻人海棠宁愿舍弃她这个劝学的主力战将,也不愿舍弃独孤凤凛这个车夫!
上了马车,还没等白司颜坐下,凤一就“唰”的摊开手伸到了她的面前,一脸阴沉。
“解药。”
白司颜还沉浸在土豪马车的震撼之中,一下子没能回过神来。
“什么解药?”
“哎呀……你忘啦!就是之前你给他吃的那颗烈性泻药的解药啊!”
抢在凤一开口回答之前,司马青柠就热心地帮忙解释了一句,只不过话才说出口,凤一的脸色立刻就绿了三分!
“哦,那个啊……”白司颜恍然大悟,随即两手一摊,笑嘻嘻地看着凤一,“没有解药啊!我刚才其实是诓你的,你吃下去的只是一颗强身健体的十全大补丸而已啦,不是什么泻药,也用不着解药。”
听到白司颜这么说,凤一的脸色又绿了三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里蹦出了几个音节,再是沉着冷定的性子,被白司颜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当着独孤凤凛的面这般戏弄,也是忍不住要暴走了!
“你耍我?!”
对上他杀气腾腾的视线,白司颜却是不怕死地勾起嘴角,继续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是啊,谁让你那么不配合……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也太好骗了!也不想想,像我这么正直善良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会给人下药呢?”
“你——!”
凤一胸口滞了滞,差点没气死!
正要出手教训白司颜,却被独孤凤凛拦了下来。
“凤一,去把小白抱过来。”
不得已,凤一只能强按下怒气,俯身应了一声,继而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当然,独孤凤凛之所以拦着凤一不让他动手,倒不是为了保护白司颜,也不是因为担心他们打起来会把马车拆了,而是在他的观念之中,在把白司颜彻底驯服之前,这个家伙只能被他欺负。
过了没多久,车厢的帘子就被掀了开,在阳光漏进来的一瞬间,一只毛茸茸的雪白小狮犬扑哧扑哧就奔了过来,扑到了独孤凤凛的怀里!
其实,早在独孤凤凛说到“小白”这两个的时候,白司颜就已经有十分不好的预感了!
眼下,看着独孤凤凛对着那只死蠢的小狮犬逗来逗去的,耳边连续不断地响着——
“小白,趴下。”
“小白,站起来。”
“小白,叫两声。”
……
白司颜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有没有?!养了这么一只金贵的狮犬,敢不敢取个高大上一点的名字?!小白大黄这种烂大街的名字,实在有点掉价,配不上九殿下您如此尊贵的身份好吗?!
默默地忍受了一阵,白司颜还是下意识地觉得……独孤凤凛是在叫她!
特别是他突然间轻唤出声的时候,她差点就开口答应下来了!
眼角的余光中,瞄见白司颜局促不安而又愤懑抗议的表情,独孤凤凛不由微微勾起眉梢,逗弄得更欢了……没错,他是故意叫给百里司言听的,谁让她姓“百里”呢?小白,小百……虽然不是很恰当,但对于某些喜欢对号入座的人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果然,没过多久,白司颜扬手就忍无可忍地对着案桌“砰”的拍了一下,顿时把众人惊了一惊,就连小狮犬都吓得“汪汪”叫了两声,竖起尾巴回过头来瞪着她!
司马青柠不是笨蛋,当然也看出了独孤凤凛在找茬,正扯起嘴角想要劝上两句,却见白司颜忽然眉开眼笑,微微俯下身,对着窝在独孤凤凛身边的小狮犬招了招爪子。
“过来……过来……快过来……”
扭动着肥嘟嘟的身子,小狮犬被她叫魂似的声音弄得十分紧张,依然浑身炸毛地对着她汪汪直叫。
见状,独孤凤凛不由抬手轻抚了小狮犬几下,拍拍它的脑袋,继而抬手对着白司颜一指,笑眯眯地下令道。
“小白,咬她。”
像是能听懂人话似的,小狮犬立刻站直了身子,浑身抖了一下,继而龇牙咧嘴地一步一步朝白司颜走了过去,虽然身子小小的,但是叫声却非常的凶悍,听得司马青柠一阵胆颤,忍不住躲到了司马重偃的身后,还不忘提醒白司颜一句。
“司言,快点闪开!这只狗可凶了!你别看它小,咬人可厉害了!之前有人想逮它,差点被它咬穿肚子,听说肠子都流了一地呢……很恐怖的!”
听司马青柠这么一说,白司颜下意识缩了缩手,心想蛇蝎美少年果然连养的狗都是如此凶残,偏偏还长了一副蠢萌可爱的模样,跟它的主人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不过,要是在这时候收了手,岂不是直接就宣布她不战而败了?
对上独孤凤凛略显得意和挑衅的目光,白司颜到底是一咬牙,继续对着小狮犬招手。
怎么说这只小狗也是她穿越过来之后遇上的第一只生物,那时候小狮犬为了救主人,急匆匆地跑来找她帮忙,她还顺手帮它抱扎了一下伤口,尽管这小家伙是只畜生,但也不至于恩将仇报,真的咬她吧?!独孤凤凛认不出她来,小狮犬的嗅觉却是相当的敏锐,应该没那么容易就忘了她。
这么想着,白司颜即便鼓起勇气,伸手在汪汪大叫的小狮犬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两下。
“汪!汪汪汪!”
刹那间,小狮犬突然像是发了疯似的,撒丫子猛地就冲到了她的身上,把白司颜吓了一大跳!
然而,下一秒,就在白司颜以为自己要被咬断喉咙的时候,小狮犬忽而伸出了舌头,不无欢喜地对着白司颜的脸狂舔了起来,狗腿殷勤的模样看得司马青柠一愣一愣的,就连原本好整以暇准备看好戏的独孤凤凛都忍不住抽了抽眼角,顿然间沉下了脸色。
“呼……”
白司颜也是长长地在心下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瞬,她感觉魂魄都已经跑出去一半了有没有,好在小家伙果然是个知恩图报的,没听它那阴险主人的教唆。
抬起头来,见到独孤凤凛阴沉沉的脸上露出几分狐疑,白司颜立刻得瑟一笑,大喇喇地自吹自擂了起来。
“想放狗咬我?太天真了……我从小就跟猫猫狗狗结缘,别说是只小狮犬,就是站起来比人还高的大狼狗,见了我也会摇着尾巴哈着舌头扑上来……”
闻言,独孤凤凛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面色冷锐,满是不甘。
见他还有些怀疑,白司颜不由轻挑眉梢,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即便抓起小狮犬的两只前爪,凑过去笑着问了一声。
“你说是不是啊?小凤凛?”
一听到她这么叫,独孤凤凛原本懒洋洋倚靠在软榻上的身子瞬间就坐直了!
“你叫它什么?!”
☆、65、老子不稀罕你的假惺惺
“啪”的打了个响指,白司颜伸手握着小狮犬的前爪,对着一脸炸毛的独孤凤凛有节奏地招了三下,笑意盈盈的眉眼之间充满了挑衅的神色。
“小、凤、凛、啊!”
闻言,司马青柠躲在司马重偃的身后,先是小心翼翼地瞅了眼浑身的毛发仿佛都要竖起来的独孤凤凛一眼,继而又满是诧异地转向那个挑着眉梢一派挑衅的白司颜,在默默地心生佩服之外,却是忍不住小声地议论了一句。
“阿偃……你媳妇儿这是在找死吗?快拦着她呀!”
冷冷地剔着眉梢,司马重偃双手抱臂无动于衷,始终没有任何想要插手的意思,淡漠的视线在那只哈着舌头对着白司颜的爪子舔啊舔的小狮犬上瞟了两道,即便敛下眼睑若有所思。
这只小狮犬是邻国送来的贡品,虽然身形短小,却是凶悍异常难以驯服,因其长得玲珑可人而毛色纯白如雪,柔丽光亮,加之品种稀罕,才显得弥足珍贵。
当年邻国使臣进贡这只狮犬之时,有大臣不知分寸想要在陛下面前一逞威风,却是不小心惹恼了狮犬,被它当场咬断了一根手指!
陛下见状自然心生不悦,认为这只狮犬冒犯了圣颜,原本打算将其当堂猎杀,后来是大皇子独孤成信劝诫了一句,说是与其射杀狮犬交恶邻国,不如寻一勇士将其驯服,一方面得以保全邦交,另一方面也可以彰显国威,陛下闻言欣然采纳,下诏重赏得以将恶犬驯服之人。
然而,在诏令颁布后不久,就前仆后继了十多名自告奋勇的将帅,结果却是伤的伤,束手无策的束手无策,一时间搞得朝堂的气氛十分紧张。
最后,是时年方才十三岁的九殿下站出来,说要试一试。
九殿下乃陛下宠妃所出,自小养尊处优,受尽恩宠,见他出面要试那恶犬,陛下自然不肯,却被九殿下一句“恶犬尚且不伏,岂能伏诛恶人?”给顶了回去,陛下见他执拗,便只得放手让他一试。
就在众人以为九殿下会亲自上前驯服那恶犬,却不想九殿下只是命人抬进来一铁笼的恶狼,足有十只之多,随即在狮犬面前悉数将其斩杀,剖腹剔骨,将狼心掏出扔到那狮犬跟前,这才吓得狮犬失了原本的戾气,从此一心一意跟在九殿下身边,一边对着九殿下打滚撒娇,一边对着外人作威作福。
这一故事,当时在朝廷内外盛传了许久,也是因此一事,朝堂之下多了诟病九殿下狠佞的闲言碎语。
司马重偃那时候也才十多岁,虽然没有亲眼见到整个过程,却也十分清楚,这只小狮犬纵然表面上看着乖顺,实则生性凶残,除了九殿下,旁人轻易亲近不得,就连对猫狗颇为喜爱的司马青柠,见了它也是要避而远之的。
而眼下,这只小狮犬突然间对白司颜如此亲近,仿佛早已相识,实在很难不让人怀疑……这其中没有任何猫腻!
对于这一点,司马重偃想得到,独孤凤凛自然也想得到。
只不过……现在的独孤凤凛正在气头上,被白司颜那一句“小凤凛”叫得险些没把肺泡给气炸了,一时半会儿却是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的嫌疑。
打一从娘胎里出来,独孤凤凛过的就是众星捧月花团锦簇的日子,旁人别说是出言不敬,就连忤逆他的意思也是从未有过,而自从遇上百里司言之后,这个家伙非但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他的命令,甚至还把他的名字用在小狗身上?独孤凤凛当场就要气晕过去了有没有?!
大概是因为从来不曾受到过这种奇耻大辱,独孤凤凛气到了极点,却是怒极反笑,只是语调森然,寒入骨髓!
“你敢再叫一遍?”
对上那两道威压的视线,白司颜原本没打算跟他较劲,只想着不能叫她白吃了闷头亏,然而眼下独孤凤凛越是威胁她,她就是越是不肯示弱,当即抱起小狮犬在他面前晃过来晃过去,嘴里还不怕死地念着。
“哼!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就是要叫!小凤凛小凤凛!白白胖胖的小凤凛!蠢萌蠢萌的小凤凛!比你家主人可爱得多的小凤凛……”
然后……
话音还未落下,就是“砰”的一声巨响!声音剧烈得就连走在队伍最前端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能十分清楚地听出那是桌子砸在车厢上的声音!
白司颜险险地躲了开,抱着小狮犬作“威武不能屈”状!
“我又没叫错!你是大凤凛,这个小家伙当然就是小凤凛了啊!你觉觉得我说得对吗小凤凛?怎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动,震得诺大的一个车厢东摇西晃,差点从马背上整个儿掀翻。
其间,还不断夹杂着狮犬“汪!汪汪!汪汪汪!”的叫声,不知道是喜闻乐见,还是担心受怕……
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随着一声尖锐的痛呼,车厢里才随之缓缓安静了下来。
在遍地狼藉之中,车厢的左侧,独孤凤凛冷冷地剔着眉梢,在散发无穷无尽的冷气。
而在车厢的右侧,白司颜则是吃痛捂着额头,嘤嘤啊啊地呻一吟着,在那白皙的指缝间,腥红色的液体飞快地渗出,一滴一滴地顺着手背滑落,在地板上砸出一朵朵的血花,看起来十分的触目惊心。
见状,司马青柠恍然从混战中反应过来,不无担心地扑了过去。
“啊!阿言!你受伤了!”
“没事……不是很疼……”
摆了摆手,白司颜用一种疼得嗓子都发颤了的声音,以及疼得脸都皱了的表情,努力地扯起嘴角对司马青柠投去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看她这个样子,司马青柠不免一阵心疼,立刻抽出帕子帮她擦拭手背上的血迹,忍了忍,还是没忍不住,即便回头对着独孤凤凛抱怨了几句,哪怕不敢开口责备他,语气也是十分的不善。
“明明是你自己先小白小白的叫,阿言才会一气之下那么做,你要是觉得不乐意,就不要听好了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出手伤人……你看阿言被你砸得头破血流的,也没还手,到底是谁大方谁小气,这不一眼就看出来了么……”
听她越说越离谱,看着独孤凤凛的面色瞬间又沉了下去,司马重偃不由开口提醒了一句。
“五弟……少说两句。”
“哼!”一甩头发,听着白司颜哼哼唧唧的痛呼,司马青柠还是有些愤愤,“干嘛不让我说?我可没说错话,倒是你……什么都没做,干嘛要替别人心虚?”
对上司马青柠忿忿不平的目光,独孤凤凛轻轻瞟了一道白司颜满是血的手背,面上依旧是酷寒的表情,只淡淡纠正了一句。
“小白从跟着我开始就叫小白,这个名字已经叫了几年了。”
听到这话,司马青柠才顿时止住了话头,一时之间……竟是无言以对!
好像他说得也有道理……
但是!他刚才那挑拨的架势,分明就是故意为了招惹百里司言的好吗?别以为她是睁眼瞎看不出来!
顿了一顿,再想借口争论就没什么意思了,司马青柠只好回头殷勤地帮白司颜料理伤口。
脚边,小狮犬先是围着白司颜担忧地跑了两圈,见地上的血花越来越多,不由回过头去朝独孤凤凛叫了起来,一副急切的模样,似乎有些不满他粗暴的举动,又像是想要传达些什么……只可惜它叫得再怎么厉害,也没人能听懂它的半句犬语。
冷冷地睨着凤眼,看着白司颜哎呀啊哟地嚎着,一边说着“不疼不疼”,一边又嚷嚷“我是不是要破相了我是不是要留疤了我才这么年轻还没美冠天下怎么可以就这样毁容……”再加上一只喜新厌旧对着狂叫的没节操的狮犬,独孤凤凛在车厢里干坐了一阵之后,终于坐不下去了,即便一拂袖走了出去。
又过了好半晌,车帘子哗啦一下被掀了开,跟着走进来一脸沉着冷静、但依旧无法掩饰眉眼间的幸灾乐祸的凤一,走到白司颜面前,大手一摊。
“这个拿去,每日敷上一次,十日之内就能恢复如初,不会留下任何伤痕。”
看着凤一以一种赏赐的姿态来送药,白司颜当下冷哼了一声,在司马青柠伸手要去拿药之前,一把挥开了凤一掌心托着的药罐子,将其随手甩了出去。
“打都打了,现在来送药有什么意思?甩一巴掌给颗糖吗?切,老子不稀罕某人的假惺惺!”
“你……”凤一口吻微滞,瞬间就沉了脸色。
药罐子滚啊滚的,就滚到了一袭紫衣的脚边,听到白司颜在车厢里那么喊,独孤凤凛当下就冷了眸子,一抬脚,默默地就把药罐子碾得粉碎。
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