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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鸡腿?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候,吴老六吃什么鸡腿?”
“嗨,当然不是他自己吃,不说是他昨夜里又拐回来一个姑娘吗?就是给那小妞吃的。”
“又拐了一个姑娘?呵……这吴老六还真是艳福不浅,三天两头有娘们送上门来,果然鹰门的人过得快活,杀人之前还可以爽上一回,不像我们成天守在这里对着一群吵吵嚷嚷的家伙,烦也烦死了……”
“可不是,他们拿的银子也比我们多了不知几十倍,这月仙楼的醉鸡腿,我可吃不起……”
两人说着,即便相视一笑,像是暗中达成了什么勾当似的,伸手就将白司颜手里的食盒一把夺了过去!
白司颜被那人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由得叫了起来:“哎……你们要是把鸡腿吃了,我、我怎么跟六爷交代?”
居然跟她抢鸡腿,哥们你的节操呢?!
却见那人顺手打开了食盒,从里面抓起鸡腿一个个丢给了另外几个守门的弟兄,看到白司颜扑上去想要阻拦,立刻不耐烦地一甩手将她重重地推到了地上,随后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一副欺软怕硬的模样。
“反正你也走不出去,还要鸡腿干什么?与其把鸡腿装在盒子里闷馊了,还不如让我们几个尝尝……怎么,还杵在这里做什么?私闯禁地可是死罪,再不快滚,老子的刀可要出鞘了……”
“那、那你也把食盒还给我呀……”
白司颜不敢跟他们争,只能含着哭腔,打落牙齿合血咽,心下却是忍不住默默地吐槽……你们这么欺负自己人,阁主他老人家知道吗?
“快滚!”
对方“啪”地把食盒砸了过来,看着白司颜狼狈离去的身影,又是一阵夸张的大笑,仿佛人生在世,就只有这么一点儿乐子似的。
不过……再过一阵子,估计就再也没有人能笑出来了。
勾起嘴角邪邪一笑,白司颜颤颤巍巍地抓上了食盒,踩着踉跄的步子忙不迭地跑了出去,为了把戏演得逼真一点,还故意跌了两个跟头,直到最后……真的不小心绊了一脚,啪地扑到了司马重偃的跟前!
当然,在她还在半空中做旋转运动的时候,司马重偃就已经飞快地退开了七步远,完全没有要拉她一把的意思!
这个冷血无情的洁癖狂!
白司颜忍不住恨恨地杀过去一眼刀,吃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继而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努力练功,争取有朝一日把这个拽得欠扁的家伙打趴在地上,哭着跟她认错!
为了让所有的守卫都有机会吃上毒药,司马重偃并没有下见血封喉的剧毒,所以要等药性发作,还需要一段时间。
趴在墙头等了一阵,白司颜不免有些无聊,侧头看了眼那个冷漠得像是冰雕一样,满脸写着“人畜勿近”这四个大字的俊酷少年,忍不住八卦了一句。
“喂……你刚才说你要救的人叫司马青宁?那是谁啊?看你这么紧张兮兮的样子,莫非……是你的未婚妻?”
“……”
“……”
“……”
少年却是凝眸而视,默不吭声,对白司颜的话视而不见,根本就不想理会她。
见他如此,白司颜不由撇了撇嘴角,颇为不屑地哼了一声。
“算了,就你这种冷漠无情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有女人受得了……”
司马重偃还是面无表情。
“看来不是什么未婚妻,是单相思啊,真可怜……”
司马重偃还是闷不吭声。
“啧,不是我说你,少年……你真的应该好好改一改你这拒人千里的脾气,要不然以后娶不到娘子的……”
司马重偃终于沉下了脸色,冷飕飕地斜过来一眼。
“舌头痒了?”
“咳!”白司颜立刻闭上嘴巴,抬头看天,顾左右而言他,“今天天气真好啊!有蓝天,有白云,还有大太阳……”
“咚”的一声,院子里突然间有人毫无预兆地一头栽了下去,直直地砸到了地上!
“喂你——”
边上,有人一惊之下正想去扶他,然而下一秒,他自己就跟着眼白一翻,倒了下去。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守在地牢门外的护卫陆续都七窍流血地栽倒在了地上,干脆利落地扑街了,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上一声,一个个瞪着眼睛面容扭曲,脸上是极度痛苦的表情。
见状,白司颜的小心肝儿又是一颤,默默地跟那只三步开外的俊酷少年拉开了十步的距离。
一把抓起长剑,俊酷少年眼睛也没斜一下,就腾身跃了出去。
“走!”
☆、17、你是白痴吗
白司颜快步跟了过去,到底是啃了几个鸡腿,连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颤了,一口气冲到那地牢的门口,还能在离俊酷少年五步开外的位置及时刹住了车,不多一尺,不少一寸,刚刚好是最安全的距离!
却见俊酷少年俯身在那几个守卫的身上摸了几下,像是在找钥匙,然而一连把几个人都翻遍了,还是一无所获。
“奇怪,怎么没有钥匙?”
“这还用说,肯定是那什么阁主的……不放心把钥匙交给手下,自己随身带着呢!”
“哼!”
俊酷少年微蹙眉头,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要走。
“哎哎……”白司颜赶紧追上去,拦住了他,“你又要去哪里啊?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好不容易把他们骗倒的,难不成没有钥匙……你就这么走了?”
“我去找阁主。”
俊酷少年的步子顿了一顿,淡淡地解释了一句,说着又要往前走。
“等一下!”白司颜立时又叫住了他,转头看了眼地上横七竖八死相惨烈的护卫,还是觉得有些心里发毛,不敢跟他靠得太近,“这院子里设了阵法,走不走得出去还是个问题呢……再说了,你知道那阁主在什么地方吗?先不说你能不能打赢他,就算是你拿了钥匙回来,这儿死了这么多人也早就被发现了,到时候哪怕你武功盖世,也不见得能杀光这里所有的人啊!”
司马重偃耐着性子听她说完,随即回过身来,拿正眼瞧了白司颜一眼,总算不再是用瞟的,或者是斜的了。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这还用问吗?看姐的!”
挑了挑眉梢,白司颜勾起嘴角朝他露出了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继而捋起袖子,在司马重偃狐疑的视线下,一步一步退到了院子入口的位置。
下一秒,便见白司颜像是离弦的利箭那般,从百步之外的地方一鼓作气飞快地冲了过来,继而在快要接近地牢大门的时候,突然一个飞身从地上弹了起来,口中跟着发出一个奇怪的吆喝声——
“啊哒!”
紧接着,是“砰”的一声巨响!
在司马重偃都有些不忍直视的目光中,某人重重地撞到了那扇大门上,像是烧饼一样紧紧地黏在上面贴了三秒,才啪嗒一下脱落了下来,掉到了地上。
而那扇她作势想要踢翻地大门,却是纹丝不动,像是大山一样坚挺地矗立着,面不改色地冷眼看着面前愚蠢的人类。
再一次,司马重偃的额头上飙出了几条黑线,有些无法理解地看了地上那个痛得满地打滚龇牙咧嘴的女人一眼,毫不迟疑地递过去一个“你是白痴吗?”……的眼神。
看到司马重偃走过来,白司颜立刻窸窣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剧痛整了整衣服,还要端出一副故作淡定的姿态。
“咳……都怪你,刚才没让我吃饱,都没什么力气,连扇门都踢不破……”
闻言,司马重渊看了看那个细胳膊细腿的女人,又看了看那扇厚重的铁门,瞬间就收回了刚才那一丢丢觉得这个女人还有点脑子的想法……这家伙完全就是个奇葩啊!
拔出佩剑,司马重偃又往前走了两步,运起内劲对着那条拴着铁门的锁链扬手一挥,只见锁链上顿时爆出了金属交击的粼粼火星,就连空气中都弥漫出了火药的味道,然而……待撞击声落下,那条铁链依然毫发无损,别说被砍断,就连一个缺口都没有。
皱了皱眉头,司马重偃再度举起长剑,试图给出更猛烈的一击。
“别砍了,没用的!”
白司颜撇了撇嘴角,劝了一句。
司马重偃却是没理会她,连着又砍了三四次,差点没把长剑的剑刃砍出几个缺儿,那条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炼成的锁链仍旧是丝毫无损,继续冷眼睥睨着世间万物。
“都说了没用的,这锁链砍不断,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说不通啊……”见那少年还要砍,白司颜表示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来拉了一把他的袖子,挥手催了一声,“让开,我再试试。”
垂眸看了眼袖子上赫然出现的油腻腻的几个印子,司马重偃顿时眸色一冷,于瞬间聚起了一股巨大的杀气!
“该死!你竟敢……”
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听到“咔擦”一声脆响,却是铁锁被打开的声音。
“什么嘛!还以为有多复杂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打开,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材质……”
颇为不屑地轻哂了一声,白司颜随手把簪子插回了头发上,继而哗啦啦解下了链条,再度飞起一脚对着铁门凶猛一踹!
然后……
无视抱着脚尖疼得在一边跳来跳去的某个蠢货,司马重偃快步上前,伸手缓缓推开了那扇厚重的铁门,酷冷的眼尾处尚且还在微微地抽搐着。
沿着石阶走下地牢,里头虽然没有日光,但一路上都点着火把,所以还算亮堂,听到有人走进来,守在里面的护卫以为是阁主亲临,立刻谄媚地迎了上来。
“阁主您怎么……”
然而一抬头,却只看见一个蓝衣少年面色沉沉地走了下来,在看清那人的面容之后,护卫顿时变了脸色,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你……你怎么会那里?你到底是什么人?!”
闻言,白司颜不由挑了挑眉梢……这问话好奇怪,说的好像那护卫见过眼前这个俊酷少年似的,而且听他的口吻,似乎那少年不该出现在这里。
微愣之下,护卫还来不及反应,便见眼前寒光一闪,瞬间失去了意识。
听见外头传来的动静,地牢深处立刻冲出来十多名护卫,二话不说就拔刀砍了过来,瞬间跟司马重偃打成了一团。
他们的武功看起来都不弱,又手握利刃,白司颜没那么傻冲上去跟他们拼命,便就弱柳扶风地坐在台阶的一角,享受着被英雄美少年保护的感觉!
只可惜……那个冷血少年却是丝毫没有要保护她的意思,见到有人掠过他的身边跑上了台阶,也没有抽身阻挠一下,任由那三大五粗地壮汉挥刀砍了过来!
不得已,白司颜只得险险避开,亲自出脚,一弯腰蹿到了那人的身后,旋即对着他的屁股猛的踹了一脚,试图把他从高台上踢下去。
却不想她使劲全力飞出的那一脚,非但没有把那个护卫踹翻,反而把自己给弹到了墙上,差点没撞断鼻子!
“哼!小兔崽子!就凭这点能耐也敢闯地牢,简直就是找死!”
那莽汉冷笑了一声,一手扬起五环大砍刀,作势就要把白司颜一刀砍成两半!
千钧一发之中,白司颜虽然不想向那个冷血少年求救,但无奈这幅弱鸡身体实在太没用,只得朝他大喊一声。
“救我啊混蛋!”
☆、18、银发少年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柄亮闪闪的五环大砍刀就要亲上白司颜脖子的那一刹,半空中“嗖嗖”两声飞速射来了两枚飞镖,一枚直接震裂了那柄大刀,另一枚则是毫不留情地射入了莽汉的眉心!
哼!还算那小子有点人性!
听到那莽汉嘭的一声重重地摔下去砸在了地上,白司颜不无惊魂甫定地拍了拍胸口。
艾玛吓她了,自从穿越过来,就天天玩刺激玩心跳,真的是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好吗?!还有这让人嫌弃不能的细胳膊细腿……怎么办,感觉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了!看来白莲花也不是谁想当,想当就能当的!
差不多花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少年才把所有人的护卫都解决了,虽然费了不少力气,但武功到底不赖,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不但没有挂彩,衣服上连半滴血都没有,一袭蓝衣随风翩翩,又帅又拽!
太炫酷了!果然穿越之后的第一要事,就是找位武林高手拜师学艺!
想着以后行侠仗义剑走江湖的潇洒风姿,白司颜不由舔了舔嘴唇,莫名地有些小激动。
等等……不对!
她可是要成为白莲花的女人,练武这么粗暴的事情,咳……还是偷偷地来罢,不然就找不到英俊帅气又温柔体贴的男朋友了呢。
看了眼地上死状惨烈的护卫,白司颜默默地在心底下把俊酷少年这个称呼进一步提升为了变态少年!
太残忍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韩山鸡的弟弟呢,这种让人刮目相看的酷厉性格,简直就像是从一个家族里出来的!
小心翼翼地迈过那些个死不瞑目的尸体,白司颜担心地牢内设了机关,一步一步跟在变态少年的身后,每一脚都踩得很是谨慎,像是做贼一样。
见她这般,变态少年也稍稍收敛了步子,放下速度,剔着眉梢一边走一边往左右打量。
好在两人走了一阵,也没遇上什么机关暗器,便就放下了心,只见地牢里一间一间被单独隔了开,几乎每个石室里都关着人,司马重偃凝眸一路扫过,大概是没遇上自己要找的人,步子连顿都不曾停顿片刻。
但白司颜就不同了,本着一颗侠义之心,一边走一边拿头发上摘下来的簪子开锁,她的速度极快,簪子一插到锁孔里,就像变成了一把合称的钥匙,稍微转上几下就咔嚓打了开,手法老练熟稔,一看就是经常干这种勾当的。
见状,司马重偃不免多看了她一眼,猜不出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有时候蠢得让人想要一掌拍死她,有时候又精明得厉害……总而言之,是个百年难遇的奇葩。
白司颜热血心肠,一路下来解救了不少被不归阁的人绑架来的妇女儿童,又是安抚又是劝慰的,虽然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是出奇地让人信任,几乎所有被她从石室里救出来的人都很听她的话,没有急哄哄地只顾自己逃命,而是安静地呆在了走道上,等着白司颜下一步的安排。
相比之下,司马重偃就没有那么好心了,一脸冷漠的表情,上书“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几个大字,自顾自走到了地牢深处,但也没有阻止白女侠路见不平行侠仗义。
一直走到地牢的最里面,司马重偃的声音才冷飕飕地传了过来。
“那谁,过来开锁。”
白司颜闻言一笑,下意识勾起眉梢就要脱口而出“求我呀”三个字,然而目光在触及变态少年的面庞时,不由立马收敛了神情。
好恐怖!
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表情阴鸷得像是要吃人一样,哪怕隔着十几米远,那股子凛冽的杀气都能清晰地感觉得到!
没敢犹豫,白司颜立刻跑了过去,她的个子矮,够不到那窗口的位置,所以没瞧见里面是什么情形,直到匆匆忙忙打开了铁锁,变态少年一脚踹开了门,才看见一个绿裙少女侧躺在地上,约莫是昏迷了过去,衣裳有些凌乱。
但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什么了。
见状,白司颜忍不住撇了撇嘴角,刚才看那变态少年的表情,还以为关在里头的姑娘缺胳膊断腿了呢,这不还好好的嘛,看他紧张的……切,对别人倒是冷血得可以,一遇上心尖尖上的人儿,就淡定不能了,果然这姑娘是他的梦中情人!
只可惜……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卿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正感叹着,司马重偃就已经俯身将昏迷在地的少女打横抱起走了出来。
有些好奇那个目中无人的变态少年会看上什么样的女人,白司颜不由踮起脚尖,抬眸往他怀里瞟了一眼,结果……一张嘴巴瞬间就张成了鹅蛋型。
她终于明白,刚才在地牢入口的时候,那个护卫为什么会那么问了!
如果她刚才没有看错的话……躺在变态少年怀里的那个软妹纸,跟变态少年,长着一张……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脸!
靠!难不成是龙凤胎?简直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见白司颜堵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脸看,司马重偃蹙了蹙眉头,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让开。”
“哦……”
颇有些不可思议地砸了砸嘴巴,白司颜表示从没见过长得这么像的兄妹,一般来说只有孪生子的相貌才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度,可是眼前这一对……
“噗!”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白司颜忽然笑出了声。
司马重偃立刻杀来一记眼刀。
“笑什么?”
“哈哈,我在想……是不是你穿女装的话,就长她那样?还别说,挺美的……”
刹那间,司马重偃的脸色又阴沉了三分。
“舌头又痒了?”
“咳咳……”白司颜立刻收起笑意,转头看了一圈,继而往边上一指,匆匆奔了过去,“那边还有个密室!”
这头的话音还没落下,那头的锁链就哗啦啦地掉到了地上,可见白司颜溜得有多快!
打开最后一间没有窗口的石门,本以为里面关着的人会兴冲冲地奔出来……然而,在抬眸的那一刹,白司颜瞬间有种被夺走了呼吸的感觉。
关在石室里的是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年,手和脚都被铁链子吊着,悬在了半空中,身上披着的一件薄薄的衣服早就被鞭子抽得破烂不堪,沾满了暗红的血迹,从头到脚,除了一张脸尚且完整,几乎再也找不到一片完好的肌肤。
但,这些并不能让白司颜吃惊到瞠目结舌的地步。
让她为止呼吸一滞的是……
那个遍体鳞伤的少年,有一头纯银色的长发!
瀑布般从头倾泻而下,一直垂落到脚踝的位置,墙壁上的火光打在那绸缎般丝滑的长发上,似乎还能反射出一层银白色的光芒。
宛如夜幕之中高悬在半空的明月,于黑暗之中流泻了千里的银光。
☆、19、柔弱与帅气并存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的眼睛被人用布蒙了起来,脑袋无力地耷拉着,也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死了。
快步走上去解开绑着他手脚的锁链,白司颜吃力地将他从半空中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