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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站立在门前差不多一刻钟,薛牧胸前伤口有了点疼痛感,心知自己还是伤号,这么长久站立不妥。他摇了摇头,终于转身欲走。
正在此时,百花苑老鸨气喘吁吁地跑来通报:“总管原来在这宫中来了位公公”
薛牧很是冷淡:“哪位公公?”
“说是姓李,言语很客气,说求见总管。”
薛牧眯起眼睛,转过身来:“带他进来,带到这里。”
片刻后,果然是李公公急匆匆地过来,急促道:“总管可让咱家好找。”
薛牧冷冷道:“是不是要出门十里迎接公公?”
“呃,不是不是。”李公公瞥了眼左右的婢女。薛牧挥了挥手:“你们下去,我和李公公有事要谈。”
婢女很快行礼离开,李公公重重跪在地上,低声道:“李啸林参见总管。”
薛牧让开身子,让他对着石门:“参见你们宗主吧。”
李公公行了一礼,也有点纳闷薛牧的态度,低声问:“总管心情不佳?”
薛牧冷冷道:“你们潜伏宫中十余年,皇帝折腾了这么大的动静,天下强者到了大半,你们竟然一无所知,这等失职才造成了我们的被动。你说我的心情怎么好得起来?”
李公公总算知道薛牧气的是什么,此前并肩作战时形势紧迫,不是发火的时候,这时候尘埃落定便问罪来了。他也有点愧意,叹了口气道:“姬青原疑心病重,从来专人专事,便如我参与六扇门刊物事宜,鱼弦都不知道,鱼弦负责这次的伏杀,我也不知道的。”
薛牧冷哼道:“别告诉我,我们在宫里只有你一人?”
李公公下意识地放开洞虚之能,观察了方圆数里的状况,才再度压低声音:“刘贵妃是我们的人。只是她平日里为了掩饰出身,索性直接公然表示崇慕宗主,此举虽有些好处,却也导致了姬青原不会和她透露这件事昨夜她也非常自责懊恼”
贵妃薛牧听了却不意外这个身份,按照那天夜里薛清秋神神秘秘的说法,宫内必然有地位极高的人,不可能只有李公公一个。贵妃的话,这就完全对得上了。
至于他们是什么出身,怎么入宫的,李公公怕是不好说,还是日后问薛清秋比较好。
事实上,对他们的出身,他隐隐已经有了几分判断。
“起来吧。”薛牧叹了口气:“我也知你忠心耿耿,否则以你的实力完全不必把我放眼里,我迁怒于你也没意思。”
李公公站起身来,低声道:“谢总管体谅。”
薛牧叹道:“只是这件事里,各种不应该发生的错误太多了,实在让人恼怒。你们的情报缺失是一方面,地方的情报缺失更是不该,各大宗门出动强者无数,地方居然完全没个反应”
“地方的情报怕是先往灵州送的,灵州再转至京师又是几天,此刻或许还在来京的路上。”
薛牧点点头:“我也想到这层了,虽是恼火,也怪不了谁。只能说各种阴差阳错,否则姬青原这个破绽百出的设计,根本不可能建功。今后要加强这方面,也不知小婵在南方怎样了”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慢慢变轻。岳小婵南下要搞的事情,他早就已经清楚了,夤夜研究出了一个新阵法,能利用一种叫“星忘石”的材料特性,在两地阵法之间形成远距离声音传输的效果。
玄武世界版本的固定电话!
对于一个情报为重的宗门,可想而知这是多大的诱惑力。但星忘石只在南方部分州郡出产,夤夜便是为此南下的。
可以说这件事就是一切的起点,绕到现在,依然是一切的重心。
信息传送,即使是再原始的方式,在薛牧眼中,也绝不仅仅是一个情报传递的用途。这玩意甚至比宗门培养几个洞虚都更加重要,因为它带来的将会是世界的变革!
第八十五章暗计何如明谋()
李公公见他沉思,拍了个马屁:“以往确有不少疏漏之处,如今有总管在,必能弥补往日的过失。”
“别提了。”薛牧有些疲惫地捂着胸口伤处,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石门边:“老子才出山沟多久,就面对这样的杀局,全是天下有数的大佬,这还讲不讲道理的,给不给人出新手村的机会?”
李公公:“”
“正常情况难道不是反派狂笑着说让你知道锻体二层和一层之间有多大的差距!然后被老子拍死,惊恐喊道怎么可能!你看这多爽啊!”薛牧道:“我这气海出门见到一群洞虚的爽点在哪里?”
李公公:“”
“反正姬青原这一箭之仇,老子一定要报。”薛牧抬头道:“那会儿临时让你去做的事有机会么?”
“鱼弦已然伏诛。”李公公总算有了能听懂的事,忙道:“总管神算,姬青原确实提我做了大内总管。”
听到鱼弦死了,薛牧眼里闪过一丝快意,因为这货是当时追得薛清秋最凶的一个。心情一好,对李公公的态度就好了许多,笑道:“那你这个总管身份可比我这个高得多了,喊我什么总管?坐坐坐,其实我们也是战友对不对?”
被薛牧扯了几句,李公公之前那点被问罪的别扭心情也没剩多少了,反倒觉得薛牧这人很有意思。其实心中也知道这是薛牧的手腕,但他受落了。
于是也陪着坐在门边,笑道:“在我们眼里,皇帝都是泥雕木偶,大内总管又算什么东西?总管还是别取笑我了。倒是有一事要报予总管得知,我昨夜还晋升洞虚了。”
薛牧愕然看了他一阵,失笑道:“你倒是赚得大了,洞虚诶等等洞虚、大内总管、加上贵妃”
一边念叨着,神情越来越严肃。
这岂不是意味着,姬青原半条命都捏在他们手里了?
李公公这回倒是看出他在想什么,低声道:“姬青原的命,确实有半条捏在我们手里了。”
薛牧沉吟道:“假设要杀他,最大的问题在哪里?”
“无违之阵。”李公公不假思索道:“阵名无违,无违天子令也。在此阵内,皇帝本人不受影响,可以全力发挥。寝宫内还有神机门镇门战兽,战力堪比洞虚,这玩意同样不受阵法压制。另有影卫重重,可以说在寝宫刺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薛牧嗤笑道:“真是怕死得紧。”
李公公笑道:“当然,战偶巨大,难以随身。如果找到合适的时机,他对我又不设防,出手行刺确实有很大机会。总管若是有意”
薛牧沉吟道:“刘贵妃可有皇子?”
李公公眼里闪过妖异的光,声音都有点变调:“没有,姬青原那老王八,贵妃入宫前他就不能人道了。”
薛牧倒是很好奇他这个古怪表现是怎么回事,说人家不能人道,你一太监有这个立场吗?却也不便多问,只是叹道:“既然贵妃无子,此事就没太大意义了,他死了对我们暂时一点好处都没有,平白为人作嫁。此事以后再议,若我们手头能捏着一个傀儡”
李公公眼里的异色更浓了,低声道:“我有一计,总管看看是否可行。”
“哦?”薛牧很感兴趣:“说来听听。”
“找人借种确认怀上之后,再设法弄死姬青原。到时候对外宣称贵妃肚子里是个遗腹子,想必也没人能质疑。因为姬青原不能人道之事并没多少人知道,就算知道,偶尔雄起那么一两次也并不奇怪对不对?”
薛牧听得张大了嘴,目瞪口呆。这真是怪不得星月宗是魔门,这里出身的无论男女都真的是妖里妖气啊
“我说李公公,你没搞错吧?你不会觉得借种是一发即中的事儿吧?”薛牧很是无语:“就算有你这个大内总管做掩护,一次两次的或许还能偷一下,但也绝不可能保持长期关系,人家姬青原又不是傻的,刘贵妃自己也未必愿意啊!”
李公公低声道:“本宗自有秘法,包保一次即成。贵妃她会愿意的。”
薛牧摆摆手:“我不看好这种办法,也不想把人家刘贵妃当个道具看,人家潜伏宫中这么多年,也不容易,该尊重才是。”
李公公怔了怔,继续劝诱:“贵妃绝色无双,而且姬青原从来就没碰过她,年纪轻轻守了十几年的活寡,她也不好受的总管若是有意”
薛牧神色古怪:“你让我上?”
“正是,别人也没有这个资格啊。”
薛牧愣了一阵,勉强咽下一口唾沫,摇摇头:“大好形势,自有良策,不用这样走偏门。此事我会再考虑考虑,暂且不提了。”
李公公很是遗憾地叹着气。
薛牧越发古怪了,这货到底怎么心态呢?
各自沉默了几秒,薛牧才开口问起正题:“这次是姬青原让你来跟我们谈和解的吧?”
李公公醒过神:“确如总管所料,此外他还希望总管能出手救治姬无用。”
薛牧冷笑道:“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演变,你能提拔也是这个原因,因为你和我们有过一点点交情,好说话。”
李公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倒是让我一番好猜。”
“所以他这回是派我自家人来和我谈判不借此机会好好敲他一笔,岂不是对不起姬青原如此大方?”薛牧忽然笑了,笑得很是开怀,自从事变之后他还没这么开心过。这种一切忽然向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全面运转,很多事都有了底气和把握,主动权已经可以掌控,不再是见步行步的被动感,真是一种否极泰来的舒畅。
“姬无用暂时丢着,就说老子没有以德报怨的胸怀,不可能救他。”薛牧道:“至于姬青原这边,是个敲竹杠的好机会,你说要怎么敲他一笔?”
李公公立刻道:“千年来内库收藏的宝贝不少,总管可以索取一批天材地宝,或者神兵利器,相信姬青原这次会很大方。”
“对于这些东西我所知不多,你帮忙看着办吧,是多是少其实不太要紧。”薛牧很认真地道:“我要真正有价值的,关系到星月宗未来大计的。”
李公公肃然道:“总管请说。”
“我要星月宗的正式政治地位,你理解这个意思吗?”薛牧自顾解释了下去:“一个由暗转明的名分,让朝廷和正道不能再借用什么围剿魔门妖女、围剿反贼余孽的名义,再来一次这样的破事。无论正道怎么称呼、怎么敌视,在官面上,我们必须是一个正大光明的地位,你可以理解为招安,但我们不听调,只要名分。”
“我大约明白总管的意思眼下这个情形,也许真的可以办到”李公公沉思片刻:“虚职还是封爵?”
“封爵。”薛牧冷哼道:“我听说正道各自王侯,一个个牛气冲天?那我们也要一个爵位,以后和正道就是平等的对话,看他们哪来的资格指着我们说妖人妖女。”
“虚职好办,封爵怕是有点阻力。虽说招安封爵本属寻常,可我们毕竟不是真招安若没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姬青原怕也很难做。”
“如果有功绩呢?”
“那要看是多大的功绩。”
“想必不会低。”薛牧轻抚怀中的阵盘,目光里闪烁着冰冷的意味。
第八十六章捕猎()
酉时末。
京师民众已经吃完了晚餐,这是青楼和赌场生意最高峰期,同样也是茶馆最热闹的时段。
而今天的风波楼尤为热闹,大堂数十张桌子密密麻麻挤满了人,四周还有无数没位置的客人眼巴巴地站在一旁,看着中央简陋的木台。
京师的整个白天在江湖新秀谱的议论中渡过,慢慢的新鲜劲儿也收了一些,听说风波楼有新玩意,晚上好多人都挤过来尝鲜。
台上有个形貌极其猥琐的老头,正在唾沫横飞地说故事。
“却说那女捕头追至山中,却见一间猎户木屋,血腥之意隐隐传来,行将入内,只见一猎户直挺挺扑倒,血流遍地。女捕头心下黯然,这是自己未能及时捉贼,以致平民遭殃。”
听众都在叹气,有脾气爆的就在骂了:“天杀的淫贼,落在老子手里,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人们一片应和声。
说书老头一拍桌子:“说得正是。这女捕头也是暗暗立誓,必将此贼千刀万剐以儆效尤!然则她抱起猎户尸首,正欲出门埋葬,那猎户尸首却忽然动了,刹那间点上了女捕头身周要穴!却原来这尸首正是淫贼假扮!可怜女捕头有心杀贼,却误入贼手!”
“啊!”之前那爆脾气的张大了嘴,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然后就是一段不可描述的悲惨调教,听得群众们目瞪口呆,鸡儿邦硬,连续喝了好几大碗茶都压不下来。
好半天才有人嘀咕:“果然是三好薛生之笔,绝非伪作。”
旁边就有人不服了:“近来也颇多此类文字,何以见得这就是三好薛生真笔?”
那人轻摇折扇,摇头晃脑:“那些只会嗯嗯啊啊的文字臭不可闻。直入男女内心,余味悠悠,掩卷怅然者,唯薛三好一人而已。”
“兄台高见。”
一片熙攘中,角落一名绿衣书生弓着身子赶忙掩饰着,悄悄出门而去。他的位置很快就被其他茶客占了,无人在意这里曾经坐着谁。
“女捕头玩还是薛牧会玩啊,不愧是首倡制服之议的大才,我辈中人也。”吕书同悄悄返回合欢宗秘密驻地,一路长叹:“老子怎么就没想过抓个女捕头玩一玩呢?这滋味想想就让人浑身燥热呀待明日伤愈离京,寻个有女捕头的地方”
正想得口水直流呢,侧前方忽然传来动静。
夜色之下,前方屋顶上有一蒙面盗贼飞速逃窜,后方紧紧追着一个六扇门红衣女捕,冷声厉喝:“鼠辈哪里走!”
吕书同的目光下意识落在女捕头身上,两眼唰地就亮了。
这女捕头够味啊五官精致绝伦,肌肤如霜似玉,神色清冷,锐目凛然,吕书同敢确定,就算合欢宗里美女也是车载斗量,这个女捕头也能傲视群芳了,更何况合欢宗里真的从来没有这样的气质,这样的骄傲。
世上居然真有这么漂亮的女捕头!
脑海中再度闪过薛牧调教女捕头的故事,吕书同心中的燥热根本就停不下来。
再仔细打量,这个女捕头不算太强的,刚入萦魂境界不久,还在照心期。对于一般江湖人来说还算是挺不错的了,可对于名列合欢双使的入道强者吕书同,那简直是手到擒来之事。
这么一眨眼间,女捕头已经追着盗贼远去了,只能看见一个红色的小点,左右看看,四下寂然无人,看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吕书同再也按捺不住,化为一阵流光,直追而去。
那边女捕头已经追上了盗贼,柳叶刀刀光闪闪,正逼得那盗贼左支右拙,眼见就要擒下。吕书同悄无声息地欺进女捕头背心,轻笑道:“兄台,我来帮你。”
折扇点向女捕头肩井穴,女捕头一惊之下回刀横扫。吕书同没认真,也不想伤了美人,便笑嘻嘻地让她避开。
女捕头眼带寒霜,银牙紧咬:“你是何人!胆敢阻挠六扇门办差?”
这凛然滋味看得吕书同心如猫挠,折扇唰地张开:“本座姓吕。敢问姑娘芳名?”
女捕头大惊失色:“合欢双使!”
吕书同很是得意:“正是区区”
话音未落,他神色忽然大变。脚下的屋顶不知为何轰然塌落,他猝不及防往下坠去,抬头一看,那女捕头却是早有准备似的,飘然掠开,那盗贼也不打了,一起并肩站在未塌的屋梁上,冷冷地盯着他。
与此同时,下方屋子内伏兵四起,一道金色的拳劲恍如龙翔,带着狂烈的气势直轰而来。另一边,一道曼妙的娇躯带着匹练似的刀芒,铺天盖地的洒落。
另外还有两个老者,腰挂玉牌,肃然包围在侧。
“宣哲!夏侯荻!”吕书同魂飞魄散,加上还有两个玉牌捕头包围在侧,这可是六扇门高端战力全军出击,早有预谋的杀局!
可这群人全都不是属于那种善于隐匿的强者,尤其宣哲势如龙虎,百兽横行,最是雄威绝伦,根本不会隐匿,他怎么根本感知不出来这些人的存在?这没道理啊!
就算公平接招他都不是宣哲的对手,加上夏侯荻就更别提了,何况眼下还是骤然跌落在半空,无从着力,识海还带着昨夜被夤夜攻击后的疼痛混乱,真的是连丝毫反抗的余地都看不见。
“铛!”的一声脆响,吕书同勉强架住夏侯荻冲着他脖子来的刀光,却根本无力抵抗宣哲,狂猛的龙形气劲重重轰在他的胸口,吕书同狂喷一口鲜血,仰天跌飞数丈,重重撞在墙边。
夏侯荻脸上泛着兴奋的光彩,魔门合欢宗双使之一,在这一辈合欢圣女为了勘破洞虚闭关潜修的现在,合欢双使就是合欢宗的最高领导者。这样的人物绝对是这些年来六扇门捕猎到的惊天大鱼!
吕书同和之前她抓的夤夜性质不同。夤夜从来没有劣迹,长得又只是像个瓷娃娃,就算明知道是魔门妖人,抓了也是牵强得很,被薛清秋骂上门都不好反驳的那种,对天下的震慑力度实在有限,说不定还引人非议。吕书同则不一样,这是真正劣迹斑斑,不知坏了多少良家女子名节,不仅如此,还要采补一空,丧心病狂,是天下人人喊打的货色。但他本人功力既高,为人也奸狡,合欢宗又是千年大宗,多年来无论朝廷还是正道都根本拿他没办法。
此功一出,六扇门必将声威大盛,这种实打实的功勋,比新秀谱那种提升控制力的模式还要重要。
因为这可以证明,你们这些超级宗门不要以为六扇门是摆设,我们可以生擒吕书同,也可以捉拿你们其中任意高层!所以都给本座老实点,犯事前掂量掂量!
夏侯荻看了眼墙角,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惭愧,六扇门终究靠的是薛牧的建议,而不是自己之功。
其实她在祝辰瑶身上闻到了熟悉的香味,这香味曾经在薛牧竹楼里闻到过,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她没打算揭发,不管薛牧对七玄谷藏了什么算计,终究归属正魔之争,六扇门不会去管这种事情。
倒是想不到这家伙本事还不错,星月宗内被他上了手不稀奇,稀奇的是祝辰瑶这等正道冷美人,他是怎么上手的?正魔通吃,下一步要转向哪了?
脑子里很快闪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