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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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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点头说道:“贫尼能,敝师妹向来听贫尼的。”

南宫黛忙道:“师姐,你……”

圣心肃容说道:“师妹,为了柳姑娘,只有暂时放过他。”

南宫黛霍地转望柳燕翎,贝齿硬咬,道:“柳燕翎,便宜了你!”

柳燕翎微笑摇头道:“我并不领这个情,因为二位为的是这位姑射仙子,再说这也是二位求我的,不是我求二位的。”

南宫黛脸色一变,方待再说。

圣心那里又抢着说道:“柳施主,敝师妹已然答应……”

柳燕翎道:“这我听见了,只是我能信得过二位?”

圣心道:“贫尼愿以‘华严庵’三字做保。”

柳燕翎摇头说道:“阁下恕我,在我看来,‘华严庵’三字远不如我的性命……”

南宫黛冷叱说道:“柳燕翎,你敢轻视……”

柳燕翎道:“南宫姑娘,我无意,也不敢轻视‘华严庵’,我说的是实情。”

南宫黛道:“那你就该相信我师姐……”

柳燕翎道:“南宫姑娘,事关我的性命!”

南宫黛双眉一扬道:“柳燕翎,这已是你天大的便宜,你可别不知好歹!”

柳燕翎微微一笑,刚要说话。

圣心那里已然说道:“以施主之见,该怎么办?”

柳燕翎摇头说道:“我没有什么意见,其实我可以答应放这位姑射仙子,只是柳姑娘她是否愿意离开我尚未可知。”

圣心道:“贫尼不以为柳姑娘会不愿离开施主。”

柳燕翎淡然一笑道:“阁下,这样好么,柳姑娘在此,阁下可以当面问问她,假如她愿意跟二位去,我没有话说,一定放她去,假如她不愿随二位去,那么请二位高抬贵手,让我带着她安然离开邓尉,如何?”

圣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柳施主不加任何威胁?”

柳燕翎道:“这个阁下可以放心,我以‘青龙’二字担保。”

圣心一点头道:“贫尼相信施主,使得。”

柳燕翎微微一笑,退向后去,道:“柳姑娘在此,阁下问吧!”

圣心抬眼望向柳兰黛,道:“柳姑娘,容贫尼先问一句,柳姑娘可曾受有禁制。”

柳兰黛摇头说道:“没有,师父看错了他,他不是那种人。”

圣心为之一怔,旋即问道:“那么姑娘可愿随贫尼二人去?”

柳兰黛抬头说道:“师父恕我,我不能……”

南宫黛目光一直。

圣心接着问道:“是不能还是不愿。”

柳兰黛道:“那有什么分别么?”

圣心道:“自然有,姑娘应该明白,似不必贫尼多作费解。”

柳兰黛道:“那么我告诉师父,是不能,也不愿。”

圣心道:“柳姑娘,这很出贫尼意料之外!”

柳兰黛道:“师父佛门高弟,应知世间事往往如此。”

南宫黛忍不住说道:“柳姑娘,你怎么……”

柳兰黛道:“南宫姑娘,二位赶来救援,我很感激,可是我已经决定今后要跟他在一起了。”

南宫黛叫道:“柳姑娘,你要跟他在一起?”

柳兰黛道:“是的,南宫姑娘。”

柳燕翎突然说道:“这人世间毕竟还有人愿意跟柳燕翎为伍,实在值得安慰,柳姑娘话说的很清楚,心意也好坚决,二位怎么说?”

南宫黛犀利目光直逼柳燕翎道:“柳燕翎,莫非你给柳姑娘吃了什么迷失心智的药物?”

柳燕翎朗笑说道:“南宫姑娘大概是认为只有迷失了心智的人,才会愿意跟柳燕翎这等邪魔在一起了……”

南宫黛冷冷说道:“我不以为任何一个心智未被迷失的人会愿意跟你在一起。”

柳燕翎道:“南宫姑娘,你错了,柳姑娘她是柳燕翎的红粉知己,她就愿意跟柳燕翎在一起,请不要以为只有南宫姑娘这等人才有朋友,南宫姑娘当世一流人物,应该看得出柳姑娘是否被药物迷失了心智。”

南宫黛转望柳兰黛,目光刚凝。

柳兰黛那里又淡淡说道:“南宫姑娘不必看,柳兰黛清醒得很。”

南宫黛微微一愕,诧声说道:“那柳姑娘你怎么……”

柳兰黛道:“南宫姑娘当知人各有志!”

南宫黛听得一怔。 、

“阿弥陀佛。”圣心低诵佛号,两眼凝注,缓缓说道:“师妹不必多说了,人各有志,相强不得,就让柳姑娘跟柳施主在一起吧……”

南宫黛扬了扬眉,没有说话。

圣心转注柳燕翎道:“施主请听贫尼一言。”

柳燕翎跨步向前,道:“阁下请说,柳燕翎洗耳恭听。”

圣心道:“柳姑娘愿跟施主在一起,那是她自己的抉择,别人相强不得,这,对施主是福,贫尼也希望对柳姑娘也是福,柳姑娘可怜,请施主洗面革心,善待柳姑娘,勿使她一生陷入悲惨,否则贫尼敢断言,施主他日必遭天谴,言尽于此,施主带着柳姑娘请吧!”

这番话听得柳燕翎不知作何感想,但只见柳兰黛娇靥颜色一阵红一阵白,连连在变化。

可是怪的是圣心把话说完后,她娇靥神色一转平静,居然一句话没说。

她沉默着,柳燕翎那里开了口:“谢谢二位高抬贵手……”

转过脸来道:“柳姑娘,请跟我走吧。”探掌握上了柳兰黛的皓腕。

柳兰黛没有挣扎,表现得很温顺,任柳燕翎拉着他出了“司徒庙”门,任柳燕翎拉着她往山下行了去。

南宫黛呆呆地,一直等望不见柳燕翎跟柳兰黛了,她才喃喃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究竟……”

圣心叹了口气道:“小黛,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连这也不明白么?”

南宫黛霍地收回目光道:“师妹是说她真被柳燕翎……”

圣心道:“这你还看不出来么?”

南宫黛摇头说道:“不,师姐,要是的话,她不会还活着……”

圣心道:“她死了又能如何?”

南宫黛神情一震道:“你是说她别有用心?”

圣心道:“应该是。”

南宫黛眉腾煞威道:“柳燕翎该死,百死莫赎。”

圣心道:“柳兰黛更可怜。”

南宫黛道:“十奇若是知道,岂饶得了柳燕翎?”

圣心道:“何只‘十奇’饶不了他,凡是武林侠义之士,都饶不了他。”

南宫黛沉默了一下道:“师姐,纵然她能亲手杀了他,又如何?”

圣心道:“固然难还清白女儿家,但至少可稍解心头之恨。”

南宫黛道:“我看她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嘛。”

圣心道:“也许她深具城府。”

南宫黛道:“柳燕翎这东西也不弱,怕只怕她难……”

圣心道:“师妹,天心不会那么刻薄的。”

南宫黛双眉微扬道:“你以为天心还不够刻薄么?”

圣心道:“我永不以为天心刻薄,我认为他跟她之间也许有这么一段孽缘。”

南宫黛道:“为什么非让他跟她有孽缘,而不让她跟个俊彦奇豪有段美满的良缘?”

圣心道:“小黛,这也许是天意。”

南宫黛冷笑说道:“天意,天意,你只会把任何事都委诸天意!”

圣心淡然一笑道:“小黛,事实如此,当做所发生的任何事,都出诸天意,这是每一个出家人所深信不疑的。”

南宫黛道:“我不是出家人,我可以不信。”

圣心道:“没人勉强你信,不过我敢说你总有一天会相信。”

南宫黛眉梢儿一扬,道:“难道我受了霍冷香的暗算,必须得找皇甫华伸手施救,这也是天意?”

圣心点头说道:“是的,小黛,这也是天意。”

南宫黛冷笑说道:“这么说天心对我刻薄。”

圣心道:“这话怎么说?”

“怎么说?”南宫黛道:“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得找那无耻无格的小人……”

圣心一摇手道:“小黛,这话且慢出口!”

南宫黛道:“怎么?不能说?”

圣心道:“如今言之过早,在未明了事实真象之前,最好不要人云亦云,或者是武断地判定,那近乎残酷。”

南宫黛叫道:“我这叫人云亦云,我这叫武断?难道我是冤枉他,污蔑他?这么多事实摆在眼前,难道你还不相信?”

圣心道:“我明白,你亲眼看见皇甫华坐在檀香车里,跟霍冷香十分地亲热……”

南宫黛道:“难道这还不够?”

圣心微一摇头道:“是不太够!”

南宫黛叫道:“你这是强词夺理,存心跟我抬杠!”

圣心摇头说道:“不然,小黛,你记得老菩萨实有不是之语。”

南宫黛道:“我记得老菩萨也说过一个是字!”

圣心一点头道:“不错,我听见了,老菩萨既说是,又说不是,聪明如你者,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表示什么?”

南宫黛道:“我既傻又笨,不明白。”

圣心微微一笑道:“小黛,别动意气,无论什么事,要是先动意气的话,是十之九九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反而更乱更糟。”

南宫黛沉默了一下,微一点头道:“好吧!我说,老菩萨的话似乎是说目前还不能断言檀香车里的是‘玉龙’皇甫华。”

圣心摇头说道:“你这说法不大对。”

南宫黛微愕说道:“我这说法不大对,你明白你说说看?”

圣心沉吟了一下道:“你这说法不能说完全对,你知道,老菩萨修为高深,佛法无边,她能预知世事,上窥天机。”

南宫黛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

圣心道:“老菩萨似乎已知道檀香车里的是谁了!”

南宫黛道:“我也这么想。”

圣心道:“老菩萨既然知道他是谁,断不会再说目前难以断言之语,你说是么?”

南宫黛微一点头道:“不错,是这样。”

圣心道:“由此可见你那说法并不完全对。”

南宫黛眉锋微皱,沉吟说道:“经你这么说,我也觉得……那么你说老菩萨是什么意思?”

圣心微微一笑道:“小黛,我要能懂老菩萨的意思,不就也能知道檀香车里的是不是‘玉龙’皇甫华了么?”

南宫黛呆了一呆道:“这么说你不明白老菩萨的意思。”

圣心摇头说道:“不,我有点懂,但苦于说不出来。”

南宫黛讶然说道:“有这种事?”

圣心道:“怎么没有,相信你也碰到过这种事,心里有点明白,可是嘴里就是说不出来,我认为檀香车里的是他,可又觉得……”

微一摇头,苦笑接道:“不行,我还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总之这得慢慢地去查,慢慢的去求证,一直到真象确切为止。”

南宫黛轻轻地哼了一声道:“不用查,不用求证,我还是认为……”

圣心道:“小黛,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绝不能不相信老菩萨。”

南宫黛道:“我没有不相信老菩萨,老菩萨曾说了一声是。”

圣心道:“可是老菩萨也说了两字不是……”

南宫黛还待再说,圣心已然摇手接道:“小黛,你我别再抬杠再辩,老菩萨既说过是,又说过不是,是与不是咱们去求证,好么,好在你我也有赌约在先,如今争个怎地?”

南宫黛冷哼说道:“檀香车里的那人要真是皇甫华,我宁可死……”

圣心道:“别说的那么怕人,万一檀香车里的真是他,有半个棋子做凭,我也要答应你一件事,可是到时候只要证明檀香车里的不是皇甫华,你就得乖乖听我的。”

南宫黛道:“那当然。”

圣心道:“这就行了,咱们已耽搁不少时候了,别再耽搁了,赶快往‘嘉兴’去吧!只有到了‘嘉兴’才能知道檀香车里的究竟是不是‘玉龙’皇甫华。”

南宫黛微一点头道:“好吧!这我听你的。”

圣心微微一笑,拉起南宫黛的柔荑往山下行去。

走了两步,圣心忽然说道:“小黛,我交待你一句话……”

南宫黛侧过螓首,问道:“什么话?”

圣心道:“咱们在往‘嘉兴’去这一路上,随时随地都会碰上武林同道,万一要碰上‘十奇’中人,你可别……”

南宫黛道:“可别把柳兰黛的遭遇告诉他们,对么?”

圣心点头说道:“不错,小黛,我正是这意思。”

南宫黛道:“为什么,难道柳兰黛就这么跟着柳燕翎……”

圣心截口说道:“小黛,我问你,你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十奇’的目的何在?”

南宫黛道:“自然是要‘十奇’赶快去救柳兰黛。”

“救?”圣心淡然一笑,摇头说道:“事已至今,谁还能救她,就是救回她来又如何!”

南宫黛脸色微变道:“我恨不得劈了柳燕翎。”

圣心摇头说道:“那没有用,就是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也难还‘姑射仙子’柳兰黛的清白,你说是么?”

南宫黛双眉一扬道:“难道说就让柳燕翎白占了这便宜……”

圣心道:“小黛,吹皱一池春水,干你何事,那位‘姑射仙子’既然自愿跟着柳燕翎,你又何必替她气恨?”

南宫黛道:“我不信柳兰黛会是这么一个人?”

圣心道:“事实上她表示愿意跟着柳燕翎的时候,你也在场。”

南宫黛微一点头道:“不错,可是我绝不相信柳兰黛她会……”

圣心道:“小黛,那也是她自己的事。”

南宫黛道:“我可以不管,但我认为该让‘十奇’知道一下。”

圣心摇头说道:“小黛,我认为还是别说的好。”

南宫黛道:“就是我不说,别人也会说的。”

圣心道:“那让别人说去。”

南宫黛道:“为什么你不让我说?”

圣心道:“我认为那不是让‘十奇’去救人,而是让‘十奇’去送死……”

南宫黛道:“你以为那九个联手也不是柳燕翎的对手?”

“不!”圣心摇头说道:“只以二对一,柳燕翎便难讨得好,我是说当此之际他九个已自顾不暇,那能再分心去救他九个的十妹。”

南宫黛道:“自顾不暇?你何指?”

圣心道:“事实不够明显么,二佛劫掳‘十奇’,这近在眼前,记得那日在虎丘那位黄玉说要咱们揭穿一宗阴谋,除此两件事,可知他们时刻在打‘十奇’的主意,那么‘十奇’对付他们,提防他们都怕还来不及,又怎能……”

南宫黛道:“我明白了,可是你要知道,柳兰黛陷身魔掌,情势危急,救她是刻不容缓的事。”

圣心道:“小黛,你要明白一点,柳兰黛自愿跟着柳燕翎,也许她是出于真心,也许她是别有用心,如果是前者……”

南宫黛道:“绝不会。”

,圣心道:“小黛,你别忘了,她的清白已毁在柳燕翎手里,如今生无法再作他想,只有跟着柳燕翎……”

南宫黛道:“这是什么事,她把自己交给柳燕翎,并非出诸自愿,而是在毫无抗拒之力的情形下失去了自己的贞操,她对柳燕翎只有仇恨,而绝不会……”

圣心道:“那么说是后者!”

南宫黛道:“这倒有可能。”

圣心道:“那就好,既然有可能是后者,你让‘十奇’去救她,这不等于是坏了她的大事么?”

南宫黛呆了一呆,道:“那……那……”

圣心摇头说道:“小黛,别说了,听我的,这件事是柳兰黛自己的事,咱们别管,让她自己去解决去。”

南宫黛没说话。

圣心问道:“行么?小黛?”

南宫黛微一点头道:“我听你的就是……可是万一咱们碰见公孙明,他问起来,或者是‘醉龙’申屠海他问起来,咱们怎么说?”

圣心道,“很简单,咱们就说没找到柳燕翎不就行了么?”

南宫黛道:“妥当么?”

圣心道:“有什么不妥当的!”

南宫黛微一点头道:“好吧!听你的了,谁叫你是师姐。”

圣心笑道:“我这个师姐处处得央着你。”

南宫黛赧然而笑,笑得既娇又媚,没说话。

第八章 神尼应劫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清明时节春意浓,一切都是嫩的,一切都是美的。

且看这首七绝,闭着眼想想诗人笔下描述的情景,人在村野间,杏花雨沾衣欲湿,杨柳风吹而不寒,入目嫩绿一片,耳中横笛频送,牧童穿蓑衣,坐牛背,拦路笑问之,遥指杏花村,这情景委实是美得醉人。

春在江南美,在西湖更美。

“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云山已作蛾眉浅,山下无流清似眼”,以东坡居士笔下西湖的美,加上这江南的春,西湖的美该是美绝尘寰。

今夜有月,但月在淡淡的云中隐着。

当成群仕女买画舫游湖,湖上笑语如珠的时候,一个瘦瘦小小的人影,出现在孤山西北“西冷桥”畔。

这个人,缁衣芒鞋,赫然是悟因神尼。

这位佛门得道比丘也怪,她宁舍西湖诸景,跑来这偏僻清冷的“西冷桥”畔作甚?

看!

旋见她停身在傍依孤冢的小亭前,小亭碧格札梁,虽小,而不失其雅致,亭中对联甚多,只见:

“蹬大珠联,尽有值人居北里,坐歌画舫,状鼓芳冢占西冷。”

还有:“花须柳眼深无限,飞絮有丝亦多情。”敢情,这儿是俊丽一时,钱塘名妓的苏小小墓。

只见悟因神尼抬眼望月,轻叹一声,一缕清音冲口而出,划空直上:

“妾本钱塘江上住,

花开落,不管流年度,

燕子衔将春色去,

纱窗几阵,黄梅雨,

斜插犀梳云半吐,

檀板轻敲,当微黄金缕,

梦断彩云无觅路,

夜凉明月去春浦……”

余音犹自萦绕,她一叹又哼道:“君住襄阳妾住吴,无情人寄有情书,当年若也未相访,还有于潜绢事无,当年此地……唉……”在这一声轻叹中,她飘然迈步,折向北去。

她越走越偏僻,月色中,这一路空荡寂静,就她一个人,但是她缁衣飘飘,步若行云流水,直往北去。

没一会儿,她到了“西溪”。

这一带全是水乡风光,月色下看,山明水净,水中含烟,三五人家,叠恰情趣。

这一带的芦花很有名,初秋时吐穗似雪,泱泱乎如银海,所谓:“白头老人岸巾帻,坐对芦花长叹息。”写景返真。

这一带的梅花也很有名,早春花开,船由梅花树下徐徐荡入,梅花如盖,弥漫如雪,正如诗人所说:“我来值春初,言访梅花窟,十里五里间,千堆万堆雪。”

四处平林小岫,两岸柳披抚眉,一面船摇,一面攀枝而过,委实是赏春美事,而悟因神尼此时跑来此地干什么?

只见她停身在小溪边上,眼往千万条垂柳的小溪中搜寻了片刻,旋即盘膝坐下,闭目合什。

而转眼间,那小溪两旁的柳树丛里响起一缕清音,如金声玉振,直逼茫茫夜空,吟的是:

“英雄气概美人凤,

铁骨冰心自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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