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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按照预定方案，搜索目标。”
“狮心队长，稍安勿躁，请继续待命。”这是给木尔坦待命的宋宁编队的指令，这是巴基斯坦尚能控制的，最南方的一座机场，距离印度军队只有60公里，不过作为对付隐形目标的杀手锏，还是有必要放在比较靠前的位置，宋宁在凌晨前，偷偷转场至此，并藏进机堡内，以免自己被卫星发现，反而成为美军隐形机的空袭目标。
6架苏35排列成120公里宽的阵型打开雷达，如同一扇沿轴转动的大门，自东北向西南展开搜索。
一切如同上一次战斗的翻版，主要不同在于空中多了一架预警机和一个苏35双机编队。如果萨米的预测不错，在沉默鹰虚晃一枪之后，将要出动的是f35战斗机，他们不会草率地发起攻击，一定会有一些更加纵深更加重要的目标需要攻击。
罗伊哈蒙德上校小心操纵自己的飞机，保持航线向北飞行。同时他一直在观察战场的态势，旁遮普上空突然出现的6架苏35并不让他意外，这说明敌人也是有备而来，不过他自信自己的准备更充分，他已经深谙隐形机作战的特点，只要调度得当，隐形一方总能轻易掌握主动权。
“秃鹰小队的沉默鹰，吸引开敌人注意力，我们调整方向应对地面雷达。”
“是的中队长。沉默鹰加速到了900节，那些萤火虫追赶不及。”
哈蒙德上校的头盔上闪烁着大量的线条和文字，而低头显示器上主要是导航和电子信息，这架战机的告警设备较之三代机有一些不同，不仅仅能提示目标雷达的大致范围，来自空中或者地面，或者大致的威胁，实际上电子对抗的意义在这架飞机上被扩展了。
每当一部可能有威胁的雷达扫描过战机时，电子威胁分析系统都会评估对手的威胁程度，一旦脉冲能量增加或者扫描周期变化，系统会提醒驾驶者变化航向或者姿态，适应雷达的探测，随即一系列尖锐的告警声会变得柔和下来。如今的隐形机，可不是当年那些沿着既定路线傻乎乎飞行的夜鹰了，它们已经变成了游刃有余的空中潜行者，这样的优势一半来自于隐形，另一半来自于信息优势。
美军的所有潜在对手，都在通过升级软件来增加雷达识别隐形机的能力，不过这也使得探测变得更加复杂，各种虚警更多，而留给隐形机飞行员适应对方雷达的时间总是比较宽裕，并且计算机会迅速制定很多新的航线，辅助飞行员飞向目标区域。
在模拟的实战评估中，只有那些波长较长的远程雷达是一个潜在祸害，如果对手的战斗机通过这些地面雷达的指引，偷偷实施包抄的话，仍然会有一定的机会，这就需要一名头脑冷静的指挥官在编队中审时度势，来分析局面了，而哈蒙德上校，就是这样一个领导者。
“萤火虫又扑向了那些海军咆哮者，40秒后将从我们9点钟经过，大概65英里，有些近了，降低高度向西避让，避开那些侧位e雷达。”
“中队长，渡鸦还在原来航线上等待投弹。”
“让他们去，那些超级侧位就像瞎了眼的四分卫在全场瞎跑，很快就会错过渡鸦。我们从侧面给萤火虫一点儿颜色，他们被耍的头头转，这会儿大概没油了。”
“好主意，头儿。”
“必须小心那些伊朗雷达，保持边境100英里，如果太近，它们总能找点儿麻烦，见鬼，海军的咆哮者又跑错了位置。”
战机转向时，显示器上的电子警戒提示变成了橙色，不过随后又渐渐变成了安全的绿色，苏35盲目的雷达扫描仍然无法发现蛛丝马迹，它们的雷达脉冲重复率以及飞行航线都没有任何的变化，那些即将成为目标的歼10也是一样。显然它们有备而来，但是很不幸；投入了一场不可能获胜的战斗。
628 哈蒙德上校的赌局
国家意志这边萨米看着眼前跳跃的20几个三角形乱糟糟地跳动，都是它自己的单位。包括多达8架的苏35，6架追击不成返航中歼10a/b，2架伊尔78和2架预警机，机场还有6架随时可以起飞的歼10战斗机以及2架轰炸机改的加油机在待命。
“毒蛇，短暂发现可疑目标，一晃全都不见了。”
“具体情况？”
“不连续的目标，无法确认。”
目标是由空警500发现的，信号不连贯，距离6架赶着返回加油区域的歼10比较近，但是所有的歼10战机都没有发现异常的威胁。
“又是虚警？提醒飞行员变换队形，小心后半球威胁。”
“报告，海德巴拉上空出现敌人电子战飞机，正在快速向正北飞行。”
空军少将萨米刚觉得事情好像有了一点儿眉目，但是转瞬又混乱起来，可疑的目标出现在了巴基斯坦伊朗的边境，但是第二批出现的区域外电子战飞机却在750公里外的印巴边境上，显然这些干扰机会就近投入到掩护作战中，直觉告诉他第二波敌人已经进来了，但是又没有规律，也看不出章法，这是他最担心的。
当然，毫无疑问，萨米在数量上占据优势，美军的信息以及隐身优势真的可以抵消数量吗？他们即将进行的，大概还是一次声东击西的攻击，因为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多的办法调开空中中国战机的注意力。但是，他们的攻击目标会是哪里？
为了这次反击，萨米不惜让宋宁身陷险境，转场到前线去当鱼饵，当然宋宁不会不知道，敌人有很多手段获知拉合尔机场在夜间起降了什么战机，至少印度方面部署在拉贾斯坦的雷达就能看到，美国和印度之间的勾结一直是存在的。某种程度上，宋宁是自愿在最前方的机场待命，这样他出击时的时间差和目标距离都更小，甚至可以追着炸弹飞向机场的路线，找到投弹飞机（这种可能性存在于假设中，并未得到过证实）。
当然从敌人可能采用的攻击方式看，他们习惯于使用联合攻击弹药，虽然不是昂贵的区域外武器，但是至少可以使得它们比较从容地撤退。所以，对宋宁来说，待在滑行道上远比待在坚固的机堡内更安全。目前宋宁就停在滑行道中央位置，随时准备进入跑道起飞。
“少将，敌人区域外电子干扰破坏了前线部分雷达监视能力。”
又是新的敌情报告，显示萨米面临的混乱正在扩大，冷静的人或许可以从混乱中看出更多的章法。
“具体些……”
“雷达监测到的区域外干扰机位置，已经移动到了苏库尔以西……”
“不，不是干扰机的位置，我想知道哪些地区的雷达出了状况，简短些。”
“是拉合尔周边的6座雷达。”
“该死的。果然来了。”他赶紧抓起通话器，连接到宋宁的通话频道，“狮心队长，他们来了，你立即起飞，在空中等待指示……”
“明白。”
跑道上，宋宁加力起飞，2号机紧随其后。3、4号机正从掩体中滑出。
他知道老头子应该是看到了蛛丝马迹，现在是赶紧起飞的时候。20个小时前，他与萨米还在白沙瓦修正应变计划，萨米提及到，他需要一个明显的，有价值的目标，让敌人在不经意间看到，这样可以诱使敌人的这一轮进攻向这个目标扑过来。当然，这个诱饵不能过太纵深，那样敌人斟酌之后，可能不敢进来，也不能太靠近海岸，比如胡兹达尔，那样敌人几乎可以在飞过莫克兰海岸山脉后就投弹，然后加速逃到海上。
老头子需要一个不近不远，参谋提交计划时，不容易被上级否决的目标。最初，他决定投入一座机动雷达，但是宋宁认为诱饵不够大，他决定用6架歼10战斗机来做诱饵。他以己度人，认为这样敌人一定会上钩。
所谓的夜间转场只是这个计划雕琢后的一个小小的掩护，如果什么遮掩都没有，再蠢的老鼠也不会去咬捕鼠夹上的诱饵。
当然作为诱饵，宋宁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如果敌人并不使用速度较慢的联合攻击弹药，而是直接飞临机场附近，情况会复杂得多。需要考虑的情况在与，假使敌人的电子干扰使得周边雷达，没有看到打开弹仓的动作又该怎么办？但是面对敌人的隐形优势，不可能有一种十全十美的方案。获胜的可能性只能建立在：大胆的策略，数量上的优势，以及高超的临场调度水准，这三方面的累加上。
空警500从句中位置，转向了东面，加速向前线飞行，在地面雷达受到干扰后，它的视野变得格外宝贵，区域外干扰机对于空中平台无能为力。
空警500稍微错过了一点儿时间，萨米没有看到敌机打开弹仓的瞬间，但是看到了空中飞行的散乱飞行物，那是敌人投掷的滑行炸弹，炸弹的飞行线路几乎撞到了宋宁的起飞航线上。
“狮心队长，当心。”
他提醒道，无需指示位置，他相信宋宁应该看到了。
宋宁看到浅灰色的杰达姆炸弹迎面飞来，他来不及收起起落架，就向一侧横滚
闪避，炸弹从上方和左侧嗖嗖地滑过。然后是第3枚，第3枚……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跑道边上的一列四座机堡中的三座相继爆炸，在他转回头时，第四座也被击中，精度之高，接近激光制导炸弹。好在已经有4架战机起飞，随后到达的炸弹又将重要的地面设施炸毁。
与此同时，刚才遭受区域外干扰的6座雷达全部遭到炸弹和反辐射导弹攻击，萨米堆砌的地面防御系统，如同沙滩上的一道沙墙，在第一轮海浪袭击下，坍塌过半。
不过少将还是得到了一些极为有用的信息，就是同时攻击雷达与机场的炸弹的飞行轨迹，空警500或多或少地抓到了所有9个批次炸弹的飞行路线，如果延伸这些路线，很容易找到了一个主要的交汇点，那里可能是敌人集中投弹区，显然，那里也可能是敌人转弯回去的区域。任何无法站在对手位置思考的指挥员，都会很容易在焦躁中，错过看清局面的机会，但是萨米有备而来，他通过研究上一次的攻击，大致可以猜到了敌人的方式。他们有自己的难处，比如在狭窄的信德省上空施展不开。当然他也知道，敌人的出动不会完全在预料之内，所以他必须依仗数量优势，他在空中漫无边际地撒出去那么多分散的编队，现在到了收网的时候了，在这之前，他要打出最后一张牌。
“接阿亚姆将军。”他镇定地坐在指挥席上，看着屏幕上闪烁的本方损失。
“这里是德黑兰，我在等待你的通话。”
“中将，请按原定计划，出动你的波斯猫在边境待命，我需要它们展开空中搜索。”
“好的，让我们一起来收拾那些自以为可以胡作非为的飞贼。”
罗伊哈蒙德上校继续偷偷尾随着，靠近西部边境一测，急于返航的中国歼10战斗机编队。
他的编队中有一架战机故意拉在后面，悄悄从目标的6点钟方向，使用雷达进行跟踪，其余3架战机则利用数据链分享目标位置信息，同时偷偷进入超音速巡航，追到目标群4点钟位置。上校很有把握，敌人的雷达告警器无法发出警报，那么他将在距离合适的情况下，使用格斗弹发起无法逃逸的致命攻击；如果敌人感知到了威胁，一定会出现混乱，他们一定会尽量避开正后方目标，他可以在敌人规避减速后，发起中距弹攻击。
“中队长，秃鹫已经完成投递回家了，看上去十分顺利。”一名飞行员得意地说道。
“我看到了，敌人比我们想象得蠢。”
“他们起飞了这么多战机，结果却如同一群无头苍蝇！”
“渡鸦队长，超级侧位在尼的3点钟方向转弯，割断了秃鹫与你们的联系，请自行决策。”
320公里外的指挥机提醒道。哈蒙德指挥下，担任护航任务的渡鸦编队，为了追踪西部歼10的行动，将担任投弹任务的秃鹫编队丢远了，但是指挥机并不干涉哈蒙德的指挥，因为计划就是上校主导制定的，作为空中指挥，他有修改计划的权力。
“我们继续原来航线，关照好我的侧翼，我看到那架愚蠢的预警机被引开，现在是我们下手的时候了……”
“明白了，渡鸦队长。”
“中队长，我们确实把秃鹫拉太远了。”
“放心，就算没有我们，秃鹫自己也能回家，现在集中注意力狠狠踢他们的屁股，我要让这些中国人后悔发动这次战争。”
“收到。”
“注意，全体打开前弹仓，进行导引头冷却。渡鸦4号，你不必照做，你在后方继续跟踪敌机，随后补充发射福克斯3的准备。”
“4号，收到。”
“那些侧位e会在20秒内看到我们，加速甩掉他们很容易，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么可以向西转向摆脱他们雷达，再和他们耍耍；听着，我今天要击落一架萤火虫，还要击落一架侧位e，有谁发起挑战？”
“赌注多少，上校？”
“1000块钱怎么样？”
“上校，我想我今天能击落2架超级侧位。”编队中有人接受了上校的挑战。
“好的小子，我会让你后悔的。我记得我提醒你，我上一次在南斯拉夫击落米格机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
敌人编队前方30公里处，6架歼10战机丝毫没有收到任何的警告，敌人的相控阵雷达一直在控制功率以及变化特征，这使得雷达告警器无法做出必要的判断。这些电子威胁分析设备，必须面对每秒钟数以十万计的电磁脉冲信号，先进雷达确实可以找到空子，避免让告警器起作用。
赵林知道空中的情况不简单，之前编队也一直在做前后交替飞行，互为掩护，但是追击沉默鹰的飞行消耗了太多燃油，现在他们只能以相对简单的航线飞向白沙瓦上空的加油区域，那里有2架轰6改的加油机正在待命。
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编队突然遭遇到了袭击，赵林右侧1公里外的1架战机突然凌空爆炸，他转过头去，看到一枚导弹在解体的残骸另一侧爆炸。他立即下令解散编队，向下俯冲避让，同时向各个方向观察。他看到又侧的一架僚机在一片干扰弹掩护下急转，一枚导弹几乎错过了它，但是这枚导弹在强劲的急转中强行拐了回来，在空中画出了一道不可思议的弓形曲线，导弹爆炸时第二架歼10应声而坠。
赵林知道，自己正处于隐形机的攻击之下，并且处于某种先进响尾蛇的不可逃逸区内。他向下俯冲的速度，快过下坠的僚机残骸，他不断向上搜索蓝天中可疑目标，同时关注着僚机跳伞，索性第二架被击落的座椅弹射出来。
他大致能判断敌人躲在自己的右侧，因为所有遭受攻击的飞机都在右翼，距离也不会太远，因为导弹的射程明摆着，这是一次违反隐形机战术的攻击，因为发射红外导弹的距离，显然就在歼10战机雷达对隐形机的搜索范围内，可惜自己掉不过头来，他想，这个对手不是太聪明，就是太傻。
雷达告警器终于开始尖叫，这次是2枚已经开启主动雷达的aim120导弹，出乎之前的预料，导弹来自6点钟。他平生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复杂的攻击。敌人在不漏踪迹的情况下，从不同方向上，使用不同武器，展开了一次精密的进攻，进攻精密到了不同类型的导弹几乎同时到达的地步。他从宋宁以及萨米那里学了不少，自信差不多已经将中国空军利用数据链展开空战的潜力全部挖掘出来，但是显然一山更有一山高。
“该死，敌人躲在哪里？”他实在想象不出，那些肥滚滚的f35可以打出了这么灵巧的进攻。
萨米继续保持平静，他知道自己正在经受巨大的损失，敌人应该是分成2部分，一部分在东，另一部分在250公里外的西部，暂时还都没有显形。空警500处于疲于奔命的状态，当然它自己也处于危险当中，不能继续靠近，现在就看6架苏35的了。
刘兆林80公里宽的苏35大编队已经转过去，正在搜索目标。
目标在雷达前连续出现了将近10秒钟，一共4个，在120至160公里外，分成了2部分。但是随后它们开始进入奇怪的规避动作中，一架一架消失了，最终什么也看不见了。但是他及时的转弯，还是打断了敌人对赵林编队的单方面屠杀，他可以看到赵林的编队从6架变成了4架。
“毒蛇，目标消失了，那个读数太奇怪了？”
“什么情况？”萨米赶紧问道，由于缺乏数据链通讯能力，他无法看到苏35显示器上的数据。
“它们的转弯速度太快了，他们一定隐瞒了f35的一些技术数据？”
“听着，拿出你所有的本事来，谁也不能保证那些鬼东西就是f35。”
629 高价值目标
国家意志萨米犹豫了一下，然后调到赵林的频道上，赵林刚刚使出浑身解数，摆脱了2枚中距弹攻击，燃油所剩不多，他还在盲目地激动，企图摆脱不明的敌人。
“听着，赵。敌人已型的，雷达告警不起作用的表现。
预计几十秒后，上校就会彻底飞到敌人的2点钟，他将调整航线后，在敌人右侧发起攻击，他不想冒险从敌人正面发起攻击，以免打开弹仓时，被敌机同时看到，隐形攻击应该如同毒蛇一样优雅而又突然，不应该给对手一个对等开火的机会。
电子威胁告警器闪烁起来，从自己3点钟方向，大约就是刚才海军预警机指示发现伊朗战机的方向，高度大约3500米，这次识别异常之快，在一个周期内，分析系统即判断为awg…9脉冲多普勒雷达，一种曾经的美军雷达。
“该死，是雄猫？”
上校大脑定格了大约一秒钟。他在制定计划时，对所有可能出现的敌对单位都做了准备，伊朗作为一个非友好国家，其武装力量自然也不能排除在外，但是情报机关认为伊朗的f14战斗机，已经不具备威胁了，即使能起飞，雷达也因为却少维护和零件，不能起作用；实际上驻阿富汗的电子侦察机，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现这些古董参加演习了。最后，上校在计划中排除了这种远程空中雷达出现搅和的可能。在哈蒙德嘲笑他的对手，出手比较混乱时，他不知道萨米有能量调动伊朗空军的这些飞机升空。
萨米的指挥确实给人一团乱的感觉，但是他追求的效果，他知道巴基斯坦的领空并不宽阔，并且不管是哪种隐形机，都不可能是全面，无懈可击的。如今他正看着自己编织的这张漏洞百出的破网，正在收拢。他的6架苏35从南，伊朗空军从正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