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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成贵用力的点点头说，是啊，以后咱们把目标锁定在秦县长身，只要他能进步，我们有可能继续升官，这才是靠了大树，只要大树不到，永远在下面舒服。
跟冯成贵谈话后的下午，秦凯亲自去了一趟市里，那是因为这个常怡给秦凯打了一个电话。
自从挖宝那件事发生后，这个常怡对秦凯的态度发生了很多变化，可是自己的女婿儿子都指望秦凯帮助，所以也不敢在表面表现出什么来。
“秦县长，下午有空吗？”常怡很客气地问着。
“有空”秦凯笑着。“”不知道常老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
常怡那边爽朗笑着，“我找你不是请你帮助，是别的事。”
秦凯有些意外，“您说。”
“下午我要和市里几个有名的古玩大家搞个鉴赏会，我觉得你次给我看的一个鸡血石很有意思，你有空的话，过来一趟，说不定有人能说出它的来历呢。”
秦凯一听是这件事，道：“好，您说一下地点，我下午过去。”
“悠然居，你过来之后，报我的名字可以。”常怡叮嘱了两句，挂了电话。悠然居位于普安市区的郊区，是一处非常休闲的喝茶之所，秦凯到了地方，看到一座复古式的大宅门，走进去之后，里面雕廊画栋，水榭廊台，曲径通幽，犹如一座园林。
服务员看他进来，便前问道：“先生喝茶还是找人？”
“找常怡先生，我们约好的”
“您是秦先生吧”服务员一听，立刻伸手在前带路，“常先生已经吩咐过了，我这带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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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高明的模仿（）
服务员看他进来，便前问道：“先生喝茶还是找人？”
“找常怡先生，我们约好的”
“您是秦先生吧”服务员一听，立刻伸手在前带路，“常先生已经吩咐过了，我这带您过去。”
秦凯一路走过，也不禁啧啧称，这悠然居的布置真的挺独特，一张张茶座，隐约在树荫蔓藤之下、花丛绿树之间，旁边又有小桥流水，确实有一种悠然的感觉，各个茶座之间，又相隔很远，不用担心自己这边的谈话，会被别人听到。跟着服务员左右穿梭，最后走进一座有着浓郁江南风格的楼宇之内，又穿过大厅，看到了楼后面有着清澈的小溪水流过。
溪水边摆了两张茶座，几个年男人正凑在一起，打着麻将，磕着瓜子。
“小秦，你来了”常怡看到秦凯，放下手里的麻将，“不打了，人差不多到齐了。”
大家今天也不是为了赢这点麻将钱来的，其他几人立刻推到麻将，站了起来，对着那服务员咋呼道：“快去，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走，里面坐”常怡在前面领路，大家又回到楼内，进了二楼的一间包厢。
包间很大，一面是落地窗，正对着外面的小溪流，光线非常充足，屋内按照会客厅的需要，摆了十几张式复古的座椅，座椅与座椅之间，摆了高脚小桌，面是精致细滑的瓷器茶杯。
“今天有新来的，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常怡把秦凯介绍给大家。
秦凯和众人一一握手认识，矮胖的那个姓徐，嘴有短须的姓陈，这两位都是普安有名的大企业家，古玩收藏只是他们的业余爱好。另外一位穿着圆口布鞋，胸前挂着个老花镜的，是专门做古董生意的，姓柳，叫柳城隆。
柳城隆较健谈，别人都坐下了，他没坐下，而是捧着个茶杯来到秦凯跟前，看着秦凯，问：“小秦，你的东西能拿出来看看吗？”
秦凯点了点头，笑道：“来是请各位专家鉴别的，不值几个钱。”
鸡血石是辰砂条带的地开石，其颜色朱砂还鲜红。因为它的颜色像鸡血一样鲜红，所以人们俗称鸡血石。我国最早发现的鸡血石是浙江昌化玉岩山鸡血石。后来又发现了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右旗的巴林鸡血石。20世纪90年代又在陕西、甘肃、四川、湖南、云南等地发现了鸡血石。由于现在的昌化朱砂汞矿已近尾声，所以出产的鸡血石产量相当有限，市场价格日增不衰。
古时人们相传，古代有一种神鸟，叫做“鸟狮”，生性好斗。一天，觅食飞过玉岩山，见一凰正在孵蛋，顿生恶念，向其发起攻击。毫无准备的凰被咬断了腿。凤闻讯赶到，同仇敌忾，一起战胜了“鸟狮”。凤凰虽然胜利了，但凰鲜血直流，染红了整个玉岩山，遂成了光泽莹透如美玉的鸡血石。
据考证，鸡血石的开采始于宋代，而盛名于清代，康熙、乾隆、嘉庆等皇帝十分赏识昌化鸡血石，将其作为宝玺的章料。国家邮政局日前发行的一套《鸡血石印》特种邮票印的是两方宝玺。
世纪70年代初，日本前首相田角荣、前外相大平正芳来我国访问，周恩来总理将昌化鸡血石对章，作为国礼馈赠两位贵宾。操刀奏石者是集云阁篆刻家沈受觉、刘友石先生。于是，鸡血石在日本名声大噪，掀起了一股收藏鸡血石热潮。大批日本游客来华时，必将鸡血石作为首选礼带回国。在我国，国人对鸡血石的收藏投资热情也逐年升。
评鸡血石，首先是看“血”的红色，以其鲜、凝、厚为佳。鲜者红如淋漓之鲜血；凝者聚而不散；厚者指有厚度有层次深透于石层者。另外鸡血石的地张也是判断鸡血石的重要依据。地张是红色染在什么样的石头。鸡血石的地张以纯净、半透明，无钉与血之鲜红色彩交相辉映者为。鸡血石的样可分为方形、长方形、椭圆形、圆形、畸形，尺寸大致以5——2公分的径边为宜。
柳城隆看了秦凯拿出的鸡血石，立刻咂了两下舌，“小秦，可不是一般的大手笔，我看这个东西，得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换作是我，如果得到这么一件有年头的石头，我一定会摆在家里，仔细把赏。”
“我这是不识货，偶然得到的，所以请你们看看。”
“哈哈，小秦真是个有趣的人”
董柳城隆笑了笑，端着茶杯又坐了回去，“我说你们几个，全都不如人家小秦痛快。有什么好东西，别藏着掖着了，赶紧拿出来让大家都见识见识吧。”
“又不急这一会半会的，等等老左，他马来了。”
正说着呢，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了，“不好意思，让几个老朋友久等了，抱歉，抱歉”
“我说老左，你现在的谱可是越来越大了，老朋友来你这里半天了，你都舍不得露面，难道是怕我们几个白吃白喝？”柳城隆打趣着。
姓左的年人，是悠然居的老板了，他抱了抱拳，道：“实在是对不住，最近身体不舒服，有恙在身。”说着，他还是皱着眉头，脸有着一丝淡淡愁容。
董洪峰是个坐不住的性子，他又吵吵道：“赶紧的，大家都把自己的好东西拿出来吧。”
在场的人笑了笑，这才拿着各自今天带来要鉴赏的东西，摆放在了屋里的一张长条八仙桌。秦凯是个外行，他把自己的鸡血石拿过去，然后坐了回来，没准备掺和到鉴定去。
和秦凯同样是外行的，还有那两个普安的企业家，矮胖的徐老板，拿来的是一件观音雕像，个头不大，大概20公分许的样子，他有自知之明，放下东西，也坐了回来，陪着秦凯喝茶，他今天的目的，是要让专家帮自己鉴定一下东西的真假。
倒是哪个嘴带短须的陈老板，站在了八仙桌边，手里拿着个放大镜，仔细打量观察着别人的东西。现场的专业人士，其实三人，常怡因为所研究专业的问题，是个鉴赏的大家；柳城隆是做这古玩生意的，眼力更是不凡；相较而言，悠然居的左老板只能算是半个专家，但在法方面，左老板却是有着很深的造诣，不常怡和柳城隆差。
柳城隆的眼睛很毒，一眼看徐老板的那件雕像，手一摸，他发现竟是乌木雕刻而成。乌木也是大家所说的阴沉木，是木材沉积于古河床之下，经过成千百年后形成的化石，价值不凡，所以古人也讲了，“宁要乌木一方，不要珠宝一箱。“老徐，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淘换来的。｛免费小说｝眼光不错嘛，光这材料，值十几二十万了”柳城隆仔细观察了一下雕像的风格，道：“看刀工和造型，应该明朝的物件，老徐，你捡到宝乐。”
徐老板呵呵地笑着，一脸开心，现在满市场都是假古董，他这个外行能淘换到一件真货，真得挺满足，至少没有交学费啊。
柳城隆又看了看秦凯的鸡血石，道：“这是典型的昌化鸡血石，是国特有的名贵石种，具有艳丽鲜红如鸡血般的色彩和亮晶如美玉般的光泽，被誉为“国宝”而驰名外，是国四大名石之一。”
“清乾隆年所修《浙江通志》曾记载：昌化县产图章石，红点若朱砂，亦有青紫如玳瑁，良可爱玩，近则罕得矣。”鸡血石形成于晚侏罗纪约一亿年前流纹凝灰岩，昌化鸡血石具备了“四性”：独有性——据我国地质部门的调查和各国地质献的记载，至今世界其他国家均无此类矿产发现；特性——形、色即异，又特别，十分罕见；观赏性——形、色、纹理及质地美丽无，百玩难舍，从获益；化性——在传统化有一席之地，皇帝宠爱，布衣珍惜。”
柳城隆说，小秦，你这个东西看来花了不少的本钱吧。我很喜欢你这个东西，不知道有没有割爱的可能？”
秦凯摇了摇头，“这话不用讲了，这东西我也很是喜欢。”
柳城隆一听，只得作罢，前再看别的物件，有些兴趣寥寥，心思全在秦凯的那只鸡血石，他是个职业古玩收藏家，遇到好东西，想收入囊，然后摆到家里慢慢欣赏。
大家带来的东西很快鉴赏完毕，有真有假。嘴带短须的陈老板，他带来的两件东西，都被鉴定为假的，看样子有些不服气，跟常怡几人争辩了几句，最后不得不认栽，坐在那里气呼呼地喝着茶。
“行了，老陈，别生气了。”柳城隆劝着，“谁都有走眼的时候，我当年也是交了很多的学费。”
“是，不用太放在心，以后再慢慢淘弄”矮胖的徐老板也劝了一句。
陈老板更不爽了，这话要是别人说，他还能接受，可跟自己同样是外行的徐胖子都能买到真货，自己水平他强，怎么买了假货呢。想到这里，陈老板更是不爽，他站起身来，“我这里还有一件东西，几位再帮忙给瞧瞧。”
说着，他走到一旁，从一个小型保险柜里，拿出一副卷好的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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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干部交流（）
“老陈你真是的，有好东西早点拿出来嘛”柳城隆是个行家，一看纸张泛黄的程度和轴的质地，知道这东西不俗，他赶紧走过去，把八仙桌一收拾，空出好大一块地方，道：“来，放在这里，让我仔细看看。 ”语气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了。
陈老板捧着轴过去，小心解开，然后慢慢铺陈，最后把卷打开，平摊在了桌面。
“是董其昌的字”柳城隆下认了出来，他脸露欣喜，仔细观察着法风格，又检查了后面的落款和铃印，道：“没错，是董其昌的字，属于是他早期的作了，此时他的风格还未彻底形成，其间很多字，仍有模仿多位名家的痕迹。”
秦凯不怎么会鉴定法，但董其昌他还是知道的，那是明朝后期的一代法大家，笔风清风飘拂，微云卷舒，颇得天然之趣，对后世法影响还是较大的。董其昌的法并不是一开始好，相反，他早年的字很难看。
十七岁时，董其昌去参加会考，本来应该是第一名的，但主考官嫌他写字太难看了，把第一名给了董其昌的侄子。这让董其昌大受其辱，回来后他发愤图强，研究和临摹了很多法大家的字，最后自称一体。
常怡和老左也前仔细鉴定一番，最后都颔首道：“应该是董其昌的真迹，看风格，确实是他早期的作，其间确实能看到一些其他名家风格的眉眼。”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董其昌这幅作，风格还未臻于大成，仍受了其他名家的影响。
“老陈，这幅字很不错，董其昌的作，可是太为难得了”柳城隆又是一副恋恋不舍状，趴在字卷不肯起放手。
老陈嘴角翘，露出得意神色，他看着这边还没发表意见的秦凯和徐胖子，“你们两位也帮忙瞧瞧吧。”
徐胖子连连摆手，“我自己的字都是狗爬叉，哪懂这个，不献丑了。”
秦凯平时也喜欢写字，听到这话，他走了过去，站在字卷前看了片刻，眉头皱了起来，他问旁边的柳城隆，“柳老板，这字真是董其昌早期的作？”
柳城隆一竖眼，“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人的字，我或许能看错，董其昌的字，我是绝不会看错的。”
秦凯摇了摇头，“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这幅字是假的了”
屋里的人有些怪，这是什么逻辑？连一直坐在那里喝茶的徐胖子，也走过去看了两眼，想知道这幅字到底有何秘密。
只有陈老板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嘴巴张了一下，但没有说话。常怡问道：“小秦，能说说原因吗，也让我们几个都长长见识，到底这幅字假在了哪里？”常怡很纳闷，凭他自己多年的法鉴定经验，这幅字绝对是真的。
“说出来几位可能有些难以接受，不过事实如此”秦凯指着那幅字，“我不懂什么法，我是从个人的角度来观察的。我只是知道如果是董其昌作，那么这个保存不会如此的完整，如果这是他的早期作，有些违背常理了，当然，只是感觉。”
老左是个酷爱法的人，听到秦凯的话，又前仔细观察了一遍，最后摇头道：“看不准，这幅字还真的有点看不准啊，字却是，可是这个保存？”
柳城隆此时看着陈老板，道：“老陈，这幅字既然是你淘换来的，你能不能讲一下来历？”
陈老板脸色有些失落，摆了摆手，没好气道：“是淘换来的，有什么可讲的。”
老左眉头微蹙，这可不是陈老板该有的表现啊，平时真假有争议的时候，他一定会吹胡子瞪眼，拼命维护自己的看法，怎么今天有些兴致不足的样子呢。
对照前后一细琢磨，老左突然明白了，狗日的，这姓陈的一定是早知道这幅字是假的，他今天带来的东西又被大家鉴定为是假的，他扫了面子，拿出这幅字，想故意想考究大家的眼力，可惜的是，骗过了所有的专家，却让不识货的秦凯从保存的崭新程度给一眼识破了。
古玩这行里，假九真一，想混出名气非常不容易，所以越是有名气的大家，越是爱惜自己的名声，像今天这样，三位高手能为两位外行免费鉴定东西，本身已经非常难得了，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人故意下绊子，要让你栽个跟头。
老左心里很生气，把茶杯磕在桌，姓陈的你也太损了吧，自己眼力不够买了假货，还能怪到大家的头吗，又没人拿刀架在你脖子逼着你买那些家伙。
“老陈，你要是不说来历，那是你的不是了”
陈老板听到这话，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脸惶惶一闪而过，他挤出个笑容，道：“大家对这幅字，还有别的看法吗？”
常怡摇了摇头，道：“目前是我、老左、老董，我们三位认定是真迹；小秦独辟蹊径，认为这是假的，看来真假的意见不怎么统一，陈老板再找别的人帮忙鉴定一下把。”
常怡笑着，他这话是给秦凯留了个面子，并没有直接说秦凯看错了。
陈老板站起来，“既然大家再无别的意见，那我讲一讲这幅字的来历吧”
柳城隆鼻子都气歪了，“老陈，你也太能拿捏了，早点讲多好，非得大家鉴定完了你才讲，你这是在考究我老的眼力啊。”
“提前讲出来，那没什么意思了”常怡笑着，“老陈，你讲吧，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这幅字，是临摹的”老陈笑着，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也是没办法，真要是让这几位去圈里打听，那自己今天丢人丢大了，怕是以后在古玩界，都没人敢跟自己打交道了。这幅字，他不光知道是假的，还知道真的那一幅在哪里，是谁造的这个假。
“临摹的？”
柳城隆反应非常激烈，他拿出放大镜，立刻又伏在字卷鉴定了起来，难道是有什么地方自己没有注意到？不可能啊，我怎么会看错呢，这明明是真迹啊。
常怡也是大感意外，他一脸不解地走过去，再一次观察着字卷，能够同时让三位鉴赏大家齐齐走眼，这幅字不简单啊。
“三位今天没看出其玄妙，其实一点也不冤，如果我说出这幅字是谁临摹的，你们明白了。”陈老板脸稍稍露出一丝得意，“这幅字是卢家宏老先生的手笔，我因为跟他有一点交情，他将这幅字转赠给了我，真迹目前在他长子的手里保存。”
“啊，原来是这样啊”
常怡频频颔首，一副“情理之，意料之外”的表情。卢家宏是当代法大家，最擅长的是董其昌的法，完全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如果这幅字是他老人家所，那自己没有认出来，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以前有不少自己更厉害的人，也栽了卢家宏的手里。
柳城隆手里拿着放大镜，一脸怪的表情，“没想到啊，没想到，不可思议”
老左盯着陈老板，果然让我猜了，你这老东西今天没安好心，要不是今天有小秦在，怕是明天整个圈里都要知道我们三个齐齐走眼的事了。
柳城隆也是有些怅然若失，“老陈，这幅字你好好收着吧，它的价值，是起董其昌真迹，也是只高不低了。”
说完，他坐到自己的位子，愣了片刻，感慨道：“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看到如此神似真迹的字，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啊。今天的茶钱，我请了”
秦凯瞧着这帮人喜怒不一的表情，心里暗自嗟叹，说白了，这帮人全都是性情人，除了徐老板和两个生意人之外，个个都是心里想什么说什么，一概不加掩饰的。
只是常怡叫自己过来参与这样的场合却是有他自己的目的，这帮人里头，有不少是跟省委一些高级领导有私交的，每每一些领导干部收到了古玩字画，总要想办法知晓那些东西的来路和价值，按照常怡的说法，姓柳的是省里一些高官经常邀约的对象，有时候，甚至北京的一些高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