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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凯的个性一向如此,遇强则强,你冯香妞算是背后有再大的靠山,遇到难题还不是要通过我的手来解决,现在是你冯香妞求我办事的时候,居然还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你可真是够大胆的。
这样想着,秦凯的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算是自己答应了胡亚平帮忙又能怎么样?自己只是答应帮忙解决难题,并没有说定了以什么时间为限,既然冯香妞是这种态度,自己跟她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秦凯“呵呵”笑了两声说,冯经理既然准备到市区来做酒店生意,这说话不听的毛病可要好好的改改,市区的老百姓可不像红河县那小地方,居民素质总是要稍微高些,对一些服务业的诸多要求也会高一些,冯经理如果用这样的态度招待客人,估计算是有一百个客人,也早跑光了。
冯香妞见秦凯竟然借机调侃自己,心里愈加生气,她采取不接招的办法,根本不搭理秦凯的冷嘲热讽,直接问道,秦县长,我那酒店的事情,你联系的怎么样了?
冯香妞暗想,反正是市委记从到下给你秦凯布置的政治任务,你要是完不成,我到市委记胡亚平面前狠狠的给你一眼药水,在红河县的一些事情,被你占据了主动,到了市区,我可没什么好怕你的。
秦凯打着哼哈说,冯经理请放心,胡记亲自交代的任务,我自然会尽心尽力完成,不过,你冯经理做事也太急躁了些,我还没来得及跟人家交涉呢,你那负责装潢酒店的工程师已经跑到人家屋里量尺寸去了,这一点让人家老板心里相当不舒服啊。
冯香妞冷笑说,秦县长,反正早晚是我的地盘,我什么时候让人过去量尺寸,你秦县长管得着吗?
秦凯摇头说,冯经理此话差矣,相信胡记已经跟你介绍过来,这酒店的位置及其特殊,正因为它的位置特殊,才能做到生意兴隆,不管是普安市的生意,还是湖州市的生意都能兼顾做着,这家酒店的老板自从酒店开业以来,一直在这里扎根做生意,人家现在的生意正处于蒸蒸日的时候,挣钱挣的手软,而且每年的收入还在递增,你说这种时候,人家能舍得把好好的酒店专卖给你吗?
冯香妞听了这话,不由急了,冲着秦凯嘶喊道,嗨秦凯,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这次的事情,可不是我在求你帮忙办事,是胡记他把任务交到你手里的,现在你跟我说那么多的里格朗的一点用都没有,有本事到胡记面前说去,我问你一句话,什么时候能把酒店交到我手里?
瞧着冯香妞这户狂妄的口气,秦凯忍不住冷笑道,唉呀,冯经理啊,咱们两人可真是够有缘的,你说,好端端的,胡记为什么要把这麻烦事交到我的手里呢,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尽量帮你做些工作,要是人家老板能退步的话,那自然是很好……。
冯香妞不等秦凯说完,立即抢话说,我可不管人家老板到底什么想法,我只知道,我酒店的开业时间可是早有计划的,到了一定的时候,我要装潢酒店的时候,那帮人立马全都给我离开酒店,至于其他一些手续,你也得在规定时间内帮我办好,否则的话,我直接去找胡记,请他出面看看他指挥的下属是怎么替他办事的。
秦凯听着冯香妞那副威胁的口气,心里有个火苗在慢慢的燃烧,这女人实在是太狂妄了,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索性冷冰冰的口气说,冯经理,既然你一心想要用胡记来压我,这件事我倒是宁可不接手了,谁愿意干,谁接手,谁有本事处理,请谁过来负责,实在不行的话,你冯经理也可以直接跟酒店老板面谈嘛,只要你冯香妞能把这件事给谈下来,算你有本事。
秦凯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冷酷,冯香妞听了不免有些心慌起来,胡亚平今天午对她交代的话,她心里是清楚的,化工园区里那块地势的事情,除了秦凯能把周遭所有的关系都理的相对顺溜外,这普安市里,没人有他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再说,那个湖州的卢记,谁都知道要到央去做官,自己的亲戚出面,人家也不一定给面子。
冯香妞话锋一转,稍稍软下来的口气说,秦县长,难不成要跟我一个小女子生气吗?我现在也是托了你的福,手里的酒店低价出售了,这才会有了到市区重新开酒店的心思,好不容易看了一块地,又有这样那样的麻烦事,你说我这心里能不着急吗?
秦凯叹了口气说,冯经理,你现在对我恨之入骨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我秦凯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不是看在冯经理是个女人的份,你以为我会对你这么客气,仅仅是让你走你走出红河县算了,大家心里有数。
冯香妞冷笑道,怎么?难不成秦县长还曾动过让我像屠得虎那样,活不见人的心思?
秦凯冷笑道,冯经理可真会开玩笑,屠得虎的事情跟我又能扯什么关系呢?我只是提醒冯经理,做人要懂得感恩,当初县公安局的警察把老冯送到你府的时候,你不是感激涕零的表示要重谢那两个警察吗?
你该知道,那帮警察全都是因为得了我的指示,才会对寻找老冯的事情如此用心,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不仅不心存感激,还对我冷言冷语的,这是你冯香妞的为人处事?
冯香妞见秦凯提到老冯的事情,心里愈加愤怒,老冯原本是秦凯安排人绑走的,等到自己答应离开红河县,并把酒店出售后,老冯立即出现了,而且是两个身穿警服的家伙,把老冯平安送回家。
这件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秦凯竟然还好意思利用这件事在自己面前摆功劳,此人真是厚皮赖脸到无法描述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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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同一靠山()
冯香妞没兴趣跟秦凯继续废话,冲着电话听筒来了一句,秦凯,我跟你说清楚了,酒店的事情,我给你一周的时间,请你立即协调到位,一周后,我要开始按照设计图开始动工了,到时候要是事情还没办成,你可别怪我向你的领导反应这件事。
见冯香妞“啪”的扔了电话,秦凯心里一阵憋火,他奶奶的,这女人简直成了自己命里的克星,居然跟自己杠了,自己倒是要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跟秦凯挂断电话后,秦凯立即给牛大茂打了个电话。
牛大茂心里明白,这两日,秦县长亲自给自己打电话,八成是为了老土粗菜馆的事情,因此电话一接通报喜的口气说,老领导,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当了,尽管酒店老板有百般不愿意,我把其一些利害关系跟他讲清楚后,他总算是让步了,答应出售酒店,价格开的也不是太离谱。
秦凯赶紧插话说,牛主任,我这么着急打电话给你,是要跟你交代这件事,现在情况有了些许变化,还得麻烦你亲自跟老土粗菜馆的老板再谈一次,你跟他说,这酒店可以再多开一段时间,而且是免除一切费用的,说政府在帮他跟买下这栋酒店的商人抬高价位,但是一定要让他保守秘密,任谁也不能把实话说出来,否则的话,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
牛大茂见秦凯今天说的话跟昨天交代的任务差距太大,有些为难的口气说,秦县长,这样做合适吗?您不是说,这次的事情是市委胡记交代的政治任务,咱们要是从使坏,会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啊?
秦凯安慰说,你放心照我说的做,想要购买酒店的人跟我算是老熟人,我了解她的脾气,你要是酒店这么轻易的给她弄到手了,她眼里根本不可能记着你一丝一毫的恩情,要想办这件事办的漂亮,你听我来安排,绝对错不了。
秦凯这么一说,牛大茂立即明白了秦凯话里的意思,原来领导这是要使出三十六计来让购买酒店的人承他的这份人情,这样的说法牛大茂立即反应过来说,行,那我马再去跟老板深谈一次,相信听说秦县长能帮他争取到更高的出手价格,他是一定会乐意配合的。
秦凯说,行,这件事一定要办好,改天我会领着要买酒店的人亲自去一趟老土粗菜馆,你可要提前跟老板说好,让他把戏码给我做足了,对方不开到理想的价位,绝对不能点头。
牛大茂在电话那头不停的应和着,频频点头。
在牛大茂的心里,凡事只要是听从老领导秦凯的安排准没错,他认识秦凯的时间并不算很长,却已经见识过多次,这位年轻领导干部的智慧。
在官场行走,一个人的情商和智商同等重要,轻车熟路的驾驭情绪,相当熟练的左右头脑,抗击打的心理承受能力,以及在日常事务处理,仔细斟酌每一件事的得失,每一件事都尽量做到滴水不漏,这才是一个官场老手该具备的素质。
在牛大茂的眼里,年轻的秦凯,恰好具备了述几点素质,正因为如此,他才能从一次次的明争暗斗,最终立于不败之地。
贾仁贵快马加鞭的来到省城后,拎着厚重的礼,踏进了省委宣传部部长季云涛的办公室。
说到季云涛和贾仁贵之间的交情,还得追溯到十多年前,那时候,季云涛在县里当领导,而贾仁贵的父亲是某乡的乡长。
贾仁贵的父亲跟贾仁贵的性格完全不同,此人说话做事相对要大老粗一些,当初因为是在季云涛的手里被提拔起来的,他便只认季云涛一个主子,其他领导对他说的任何指示,他都当成耳旁风,只有季云涛无论多大点的事情,他都会全心全意,尽力去做。
季云涛因为老岳父的关系一步步升到了省城当领导,这些年,贾仁贵的父亲却一直没有断跟季云涛之间的往来,逢年过节的一些土特产是必须要奉的,等到贾仁贵参加工作后,贾仁贵在父亲的引领下,对这位省里的老领导更是相当恭敬。
按照父亲的话说,贾仁贵只要把季云涛这样仁义的老领导给巴结好了,以后自然会有平步青云的机会。
事实证明,贾仁贵的父亲不愧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他的决断是相当明智的,当贾仁贵二十出头走工作岗位的时候,季云涛正好是男人在官场出成绩的黄金期。
在季云涛的提携下,贾仁贵从一个小办事员爬到今天县委记的位置,最大的靠山莫过于省委常委,宣传部长季云涛了。
说起来,季云涛是给了贾家父子两代人的恩惠,从这个角度来说,贾家父子二人心里对季云涛的感激也是无语言表的,只能尽其所能,把心里认为最好的东西献给恩人。
这次,贾仁贵来拜访季云涛的时候,带来了一颗据说是当年慈禧下葬的时候,含在嘴里的那颗夜明珠。
这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贾仁贵弄到手里有一段时间了,每到晚,他喜欢一个人关在房里,把所有的灯都灭掉,只留下这颗夜明珠放在桌,房间里照样熠熠生辉,尽管不像灯光照耀下,让房间亮如白昼,却也可以清晰的近距离看写字。
这颗宝贝是贾仁贵费尽心思,花了大价钱弄到手的,一直舍不得往外拿,这次是真的遇紧要的事情了,才会把这颗夜明珠带到省城孝敬季云涛。
这些年,随着贾仁贵在官场行走时间长久后,他也算是总结出了一个规律,这世道不管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混的,说来说去,大家其实都是为了一个“钱”字。
为了那点工资钱,老板才能在很多工人面前趾高气昂:为了那点好处费,小姐才会在嫖客面前卖弄:为了捞取更多的金钱,官员才会削尖脑袋想要提拔。
混到季云涛这个级别的领导干部,见识过太多的大场面,一般的礼物根本别想挑动他的眼皮,好在贾仁贵心里也清楚,没有季云涛的一路照顾,没有自己的今天,更别提手里那些挖空心思弄到手的巨额财富,所以,贾仁贵对季云涛一向较大方,连季云涛自己有一次喝多了,都当着贾仁贵的面说,你小子倒是你老子更会做事,是块当官的好料子。
贾仁贵当时听了这话,心里暗想,无非是我出手我老子不知道大方了多少倍而已,否则的话,这位省委宣传部的部长,又怎么会对自己高看一眼呢。
跟贾仁贵预想的一样,季云涛拿到那颗夜明珠后,果然是爱不释手,拿在手里一边啧啧称赞一边问道,这颗夜明珠,当真是老佛爷当年含在嘴里的那一颗?
贾仁贵到了季云涛面前成了面疙瘩一样,随便怎么揉捏都是没有任何棱角的,他做出一副憨厚的表情说,反正卖东西的人自然是把这货色尽量往高档里说,不过,我瞧着这颗珠子,不仅外表一般的夜明珠大,而且摸起来手感也是更加的珠圆玉润,八成是假不了的。
季云涛认真的听贾仁贵说着,连连点头说,好东西,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季云涛手里拿着贾仁贵孝敬自己的夜明珠,心里却在盘算着,这次贾仁贵找自己来到底所为何事呢?难道又是为了提拔的事情,这才提拔到县委记的位置一年多,居然又不知足了?
只不过,贾仁贵这次送给自己的夜明珠的确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看在这颗珠子的份,即便是贾仁贵提出的要求稍稍出格点,自己也会尽力满足他算了。
两眼盯着夜明珠,季云涛不见外的口气说,小贾啊,这次到省城来,不会是专程送这个小玩意过来的吧?是工作遇什么难处了吗?还是又想要稍稍挪动一下位置?
季云涛当着贾仁贵的面,说话倒是不喜欢藏着掖着,心里想什么,嘴里秃噜什么。
贾仁贵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回答说,季部长,这次您还真是去全都猜错了,我这次来找你,是希望您能出面帮我跟普安市的市委领导讨一个大人情,只是不知道季部长是不是方便?
季云涛心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拿在手里,算是再怎么不方便,我也得尽力而为啊,否则的话,怎么对得起你这一番心意。
季云涛总算是把两只眼睛移开了那颗夜明珠,却依旧是紧紧的把珠子握在手里,两眼看着贾仁贵问道,说吧,到底什么事情?瞧你这一脸为难的模样?
贾仁贵如实汇报了自己的妻弟简直平被红河县纪委抓住了,现在红河县纪委紧抓这个案子不放松,自己担心妻弟别在纪委说漏了什么话,再把自己给牵连出来。
提到纪委两个字,季云涛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官场混,最忌讳的是玩法律游戏,运气不好的话,很容易引火烧身。
季云涛问贾仁贵,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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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6、握手言和()
贾仁贵说,我是想要请季部长能亲自跟普安市的市委记胡亚平说句话,让我妻弟简直平的案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一来,我也不用多担心什么了。
季云涛听了这话,皱眉问道,你一个县委记,在普安市也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干部了,普安市委领导多少有些你的老关系,怎么这点小事难道你自己都摆不平?还得从我这里绕一个大弯子?
贾仁贵解释说,季部长,这件事一时半会的,我也没法完全说清楚,总之,红河县的县长秦凯因为诸多矛盾跟我已经成了水火不容的对手,这次红河县纪委对我的妻弟简直平下手,应该是他指使底下人做的,因为红河县的纪委记是他一手提携起来的……。
贾仁贵话没说完,被季云涛给打断了,季云涛不可置信的口气问道,小贾啊,你刚才说谁跟你是水火不容的对手?
贾仁贵瞧着季云涛盯着自己的眼神,心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不会是秦凯的手已经触及到自己的靠山季云涛这里吧?
贾仁贵又重复了一遍说,我说的是,红河县的县长秦凯。
季云涛的脸立即变了颜色,他慎重的口气对贾仁贵说,小贾啊,今天这办公室里,只有咱们两个人,你要是想要我帮忙的话,必须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老老实实的给我说一遍,秦凯那个人,脾气秉性我还是较了解的,怎么你们俩人竟然会闹到这样不可开交的地步呢?
贾仁贵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自己担心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跟季云涛多少年的交情了,算是秦凯现在已经通过什么渠道巴结了季云涛,在季云涛的心里,天平一定是偏向自己这一方的。
如果贾仁贵知道秦凯竟然是季云涛的女婿的话,估计贾仁贵怎么着也不会当着季云涛的面说出秦凯诸多不是来。
既然季云涛要从头听起,贾仁贵也只好从头开始慢慢说起,屠德隆和秦凯之间的争斗是一定要说的,毕竟一条人命被逼死了,而逼死人命的罪魁祸首,自然是非秦凯莫属。
这次帮刘大江竞争县长位置也是一定要说的,说不定关键时候,这件事还需要借助季部长的力量,
而自己的儿子被秦凯暗地里派人绑架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说的,这种事情涉黑太严重,又涉及到天价赎金的问题,要是被季云涛知道了自己的实力居然雄厚到这种地步,即便是用脚趾丫想想,他也能猜出这些年,自己在底下当县长和县委记这些年,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巧取豪夺了多少公家的便宜。
在贾仁贵的叙述,秦凯变成了一个季云涛想象不出的形象,此人不但心肠歹毒,而且相当的霸权,说话做事极其自私,谁要是违逆了他的意思,他必定会挖空心思,让对方没有好下场。
而贾仁贵自己在这出戏里则成了一个可怜虫的角色,处处被动也算了,不断忍让退步的同时,却遭到秦凯的步步紧逼,到了如今这种无处可逃的地步。
难怪有人曾说过,这世的所谓真相,在每个人的心里其实都有一个自认为的真相,当人们在叙述真相的时候,一定会重点说别人的缺点,而不会过多言及自己的缺点,这是人的一种保护自己的本能在作怪,总想要在听众面前树立一个相对正面的形象。
等到贾仁贵把一长串的前因后果说完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口干舌燥,而季云涛的表情却一直处于凝滞状态,像是在认真听贾仁贵叙述,又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贾仁贵总算是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他两眼盯着季云涛,想要从季云涛的脸部表情细微变化探知季云涛对此事的态度。
季云涛此刻的内心可以用惊涛骇浪来形容,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手提携起来的自己人贾仁贵,竟然会跟自己的女婿秦凯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曲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