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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马成龙打完电话，钱保国再次进马成龙房间的时候，马成龙还是那句话，这件事钱保国自己行办法完善，他是没有能力帮助了，第一是这件事影响太大，市纪委都出面了，想控制都控制不了；第二是涉及的人太多，已经处分了高飞和万家振，那么其余的人如果一点说法都没有，被处分的人也会闹出点事情来；第三，就是自己为冯九阳和赵大奎两人先前已经找了很多人，可是秦凯和王耀中不给面子，自己也没有办法。
钱保国对这样的结果，心里早就有底，从马成龙的办公室出来，回到乡里就把冯九阳叫了过来，问问冯九阳到底说了什么？自己能否安全脱身。
冯九阳对于钱保国的问话，根本不用考虑，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秦凯的事情给钱保国说了出来，冯九阳说，钱记，自己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当时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可是自己被处分的时候却没有人出面，一个人要保护自己只能这样。
钱保国就很不解的问，你把这件事告诉了秦凯，他是否给你什么帮助，要知道你这么做的结果那就是把钱保国本人拉进去，却还是达不到任何效果，何必呢。
冯九阳就说，钱记，事情真的调查到你了，你就知道着急了，以前你可是从没有和我她过这件事，做看客肯定比做参与者要舒服，这件事你也不要怪我什么，只能说是关键时候个人自保吧。
钱保国就看着冯九阳不说话。
冯九阳说，钱记，我知道你对这件事肯定很有意见，但是我可是这么和你说吧，我这么做至少不会被免除职务，当你面对这么优厚的条件你会怎么做？官场，为了保全不容易的得来的位置，只能如此了。
钱保国就在考虑，自己该如何做？
再说王耀中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很生气，于是就给市纪委的分管副记到了电话，作了汇报，说普水公选领导干部作弊这件事因为牵扯到一个副处级干部，希望市纪委能够提供帮助。
市纪委对这事情也很感兴趣，于是就说，先让县里调查，这边向洪记汇报一下，在和普水县委沟通一下，如果需要就立即派人过去。
市纪委副记也知道，普水公选舞弊这件事能大能小，如果上纲上线，开除几个干部都不为过，洪记上次交代说，因为公选这件事是秦凯搞的，出了问题就不要过份的追究了，动静太大对秦凯的影响不好。
有了洪记的口谕，所以市纪委也就是把这件事的处理权交给了县纪委，现在要处理一个副处级干部，那么就要和普水县委先沟通一下，说白了就是给马成龙一个警告，告诉他纪委下去的干部不是好惹的，否则，他身边的人会一个一个得到处分的。
再说马成龙想不到市纪委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结了电话后，知道这件事肯定会闹得很大，于是立即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钱保国，说市纪委已经介入了，赶紧完善吧，否则，任何人都救不了他。
钱保国听了马成龙的电话后，知道完善不好，自己将和高飞等人一样，免除职务，那么没有了职务估计什么也不是了。钱保国也想不到王耀中这么快就把这件事捅到市纪委，看来当时糊弄他是不对的，那天考虑了很久，后来到了政府大院，走进了秦凯的办公室。
最近因为思来想去的，患得患失的心里，耽误了向秦凯汇报这件事情的的最佳时间，这次自己要主动出击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的利益。既然冯九阳向秦凯汇报，能够保全位置，自己为何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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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88、协商（）
秦凯没想到钱保国会到自己办公室来找自己，于是礼貌的招呼钱保国坐下，让办公室的人给钱保国泡了一杯茶。 钱保国的脑袋一直没有休息，也确实有些又累又渴，他也不客气，直接坐到秦凯办公室的沙发上，端起摆在茶几上的水杯，大口的喝了几口。
秦凯看着钱保国不出声，等着钱保国先说话，这个人跟自己私底下少有交往，今天到自己的办公室来，必定是有事，再说已经听王耀中说了钱保国在他办公室的不配合。
钱保国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水，润了润嗓子后，一脸平静的对秦凯说，秦部长，你是大领导啊，真是稳如泰山，就你不想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秦凯知道王耀中的谈话，效果不是很明显。不过冯九阳已经把你咬了出来，如果不老实，不让你吃点苦头那是不可能的，这个人可是马成龙的心腹，比赵王道还要重要，把这个人弄点处分，那么其余的人就老实多了，现在找上门来了，就是看看钱保国有什么本事。
秦凯笑着说，钱记可是老官场，有什么事，我这个人道行浅，真的是猜不出来呢，再说，我这个人现在是搞组织人事工作的，又不是研究心理学的，所以无法知道啊。
钱保国也笑着说，秦部长谦虚了，你虽然没有研究心理学的，可是比心理学专家更掌控很多人的心理啊，否则，也不会这么年轻有为啊，像你这个级别，那是很多人一辈人都爬不上的。
秦凯微微的笑了笑，没出声，他没有兴趣跟钱保国没话找话的在这里讨论关于心理学的话题，也没有兴趣谈论一个人进步的快慢，要的就是能够控制钱保国。
钱保国看到秦凯稳坐钓鱼台，笑着说，秦部长，普水有句话叫“种善因得善果”，要求人们做好事得好果，不知道普水这句人人皆知的话在秦部长这里是不是行得通呢。
秦凯听到这里，知道钱保国憋不住了，于是笑着说，那要看钱记种的是什么样的善因，我可是土生土长的普水人，对这句的理解估计不会比钱记或者说很多普水人肤浅。
钱保国说，秦部长这句话，让我心里宽慰很多，你也知道，我在普水工作的时间比较长，跟普水很多干部的关系都算得上熟络，所以消息来源可能比秦部长要多些，有些时候，小道消息也能害死人哪。
秦凯知道，钱保国这是故弄玄虚在话里有话的想要调自己的胃口，于是对钱保国说，钱记，你今天既然来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就有话直说吧，真人面前就别绕圈子。
钱保国被秦凯一抢白，本来有些得意洋洋的心情就有点受了打击，他心想，这个秦凯确实算是官场老江湖了，说话比王耀中老道多了，一开始自己的话锋就没占过上。
钱保国知道跟秦凯这样的人兜圈子确实没什么意思，都是明白人，废话等于没有说，于是对秦凯说，秦部长把话说的这么白了，绕弯子就是不会做人了，我这次来，是想跟秦部长谈谈公选领导干部这件事中出现的舞弊一事，我不能说我是完全不知情的，但我也就是个知啊情啊人而已，这种情况，还请秦部长能够调查清楚。
秦凯听到这里，可不想多浪费口舌，到了这里还要玩什么语言技巧，于是冷冷的打断钱保国的话说，钱记，这件事本人不想谈论很多，具体情况纪委会调查清楚的，县纪委无法调查清楚，市纪委会参与的，赵大奎等人就是典型，所以这件事跟我基本没什么关系，钱记谈这件事好像不该来找我。
钱保国并不觉的秦凯的态度让他难为情，反而笑了笑说，是啊，这件事跟秦部长好像是没有多大关系了，毕竟已经交到纪委手里了，但是有件事却跟秦部长有直接的关系。
秦凯疑惑地问，什么事？
钱保国说，最近在普水的机关里流传的关于秦部长跟一位姓孙的女性的传言一事，我想肯定有人向秦部长汇报过这件事，秦部长一定也很纠结这件事究竟是谁在故意地招摇。
秦凯心里知道，钱保国下面讲说什么，于是问了一句，看来钱记的耳线很多啊，也一定知道这件事的内幕？
钱保国说，其实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内幕，鲁萧白搞出这件事来的目的当然是不言自明。
秦凯说，鲁萧白为什么会想到从这方面来诽谤？
钱保国说，其实，鲁萧白一开始也不知道秦凯和孙华丽也就是小冰以前之间的事情，这件事真的要和刘流这个人有关。
钱保国就把上次几个人吃饭时，王子军听办公室主任刘流汇报说看到孙华丽也就是小冰一大早的从秦凯的办公室出来，而且表情相当不痛快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子军听了刘流的汇报后，就把此事在酒桌上说了一遍，鲁萧白立即感觉到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几个人研究说，要把秦凯和孙华丽之间的事情影响搞大，不管到最后能不能起到想要的效果，把秦凯的名声先搞臭再说。
秦凯眯着眼睛听钱保国把整件事说完后，心想，这个钱保国到我的面前来先是出卖朋友邀功请赏，必定是有所图，只是不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如果说是因为公选作弊的事情可要好好的考虑。
秦凯于是不出声，静等着钱保国继续往下说。
钱保国也不客气，把整件事说完后，直接跟秦凯谈条件似的说，秦部长，我今天来可是抱着交朋友的心情来的，不管该说不该说的都已经对你说了，以后只要有涉及到你个人的消息，我会及时向您汇报的，但是我说这么做，大家都是明白人，目的很清楚，就是这次公选舞弊事件中，我真的只想做一个知情者，你可不能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把我当成是参与者啊。
钱保国这几句话一说完，秦凯已经明白了他今天卖好的目的。秦凯心想，一个公选作弊案件，涉及到处分的时候，让冯九阳和钱保国都迫不及待的出卖朋友保护自己，这马成龙身边围绕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秦凯不紧不慢的说，钱记，我怎么能知道你刚才跟我说的这些话就是真的呢，说不定过两天鲁萧白又会过来跟我说，这件事是你钱保国先说出来了，我到底要相信谁呢？再说，公选作弊的事情已经到了市纪委，我是想参与也参与不了啊。
钱保国听了这话，心一凉，着急的解释说，秦部长，我说的全都是实话，如果不是为了这次在公选中出现的事情，我也不会来找你是不是，再说了，我既然到你的办公室来过了，就把我自己的很多路算是堵上了，我想你的心理也知道我说的是可信的。
秦凯见钱保国已经有些发急了，自己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于是慢悠悠的说，好吧，钱记，这件事我就暂时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关于公选舞弊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了，你先回去吧。
钱保国哪里能甘心就这样被秦凯打发了，他赖在沙发上不起身，追着秦凯说，秦部长，我可是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你总得给我一颗定心丸啊，否则，回去我也不安稳啊。
秦凯知道，就凭着这件事，以后这个钱保国算是可以控制住了，也可以说是马成龙身边的一颗炸弹，于是笑了笑说，钱记，你也别急，这件事我还要跟王耀中记好好的沟通一下，就算是想要得到你想要的效果，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和外人的口舌，你说是不是，你要是再在我这边纠缠，时间长了，要是事情再发生什么变化，只怕结果就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秦凯虽然没有明说会帮助钱保国摆脱被处分的局面，但是话里的意思，钱保国是个明白人，里面的含义已经听出来了，于是钱保国赶紧站起来说，秦部长，我明白了，那我就先走了，还请秦部长多费心了。
秦凯点点头，冲着钱保国挥挥手。
钱保国从秦凯的办公室里出来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今天上午忙乎了半天，总算是把想要办的事情给办完了，虽然得罪了马成龙，背叛了自己的那些所谓兄弟，可是为了自己的前途，那些兄弟那是狗屁不如。
兄弟是留着出卖的，这句话在官场很多哲理。
公选副科级领导干部的事情经过组织部很纪委组织的考察程序，秦凯看了考察材料后，听了孙副部长的汇报，于是来到马成龙的办公室，想尽快把这件事给定下来。
秦凯汇报说，马记，这次的公选领导干部已经基本结束了，需要最后常委表决一下，把所有的人的位置调整到位，同时也可以把一些空出的领导干部位置，做出一些列相应的变动。
马成龙虽然对这次公选弄出的事情到最后冯九阳和赵大奎等人反而被牵扯之中，处分也就是公布的程序问题很不快，但是想到要和号，暂时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于是说：
“公选这件事很重要，还是要把张富贵县长叫过来，到时候大家一起开个记办公会研究一下，正好钱保国金大洲等人这次被提拔了，空出的重要位置必须要有人及时替上，也顺便一起先讨论一下，等到上常委会的时候也好把拟定好的名单拿出来讨论。”
秦凯知道，作为组织部长很多的干部任命是要听马成龙的，于是说，好啊。既然开记办公会议，我认为到时候把纪委记王耀中也一起叫过来，这样也可以让纪委对推荐的干部把把关，杜绝出现边腐败边提拔的现象，毕竟纪委手里的具体工作，王耀中是最清楚的。
马成龙对秦凯提出的建议显然是不满意的，但是想了一会，还是同意了，他的心里有数，对于一些人的人事调整，就算是记会这边通过了，到时候纪委那边有不同意见还是过不了关，很多时候那可是一票否决啊，不如在常委会议前把事情全都解决了，倒也省事。
还有，上次马成龙费尽了心机想要把秦凯的组织部长位置拿下，结果功亏一篑，这说明秦凯这个人背后有些自己不清楚的背景在支撑着，对于这样的对手，只要他做事不是太过分，最好还是少惹为妙，你好我好，大家好，那才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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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89、办公会（）
当天下午，在常委会议室，马成龙，张富贵，秦凯和王耀中四个人聚齐就干部工作开了一个记办公会议。马成龙首先讲话说，这次的会议议题很单一，相信大家都知道，就是公选已经是到了最后的环节，就等着常委票决，也该很快落实到位；另外就是最近县里有几位干部被提拔为副处级，这几人提拔后空出来的位置也要有人及时填补。
后来，马成龙就说，现在先开始会议的第一项议题吧，请秦部长先把公选的情况简单的汇报一下。
秦凯介绍说，这次的公选虽然过程出了点问题，但是已经顺利完成，考察程序也走完了，现在只要经过常委会议的票决，公选中脱颖而出的一些优秀干部就可以顺利到报考岗位任职。
秦凯的话还没有说完，马成龙就插嘴说，秦部长，组织部组织的这次公选活动，在考试过程中，已经出现了一次舞弊事件，让县委的压力不小啊，这次的考察结果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吧，一个活动要是总是出现一些低级错误，就会影响公选在干部心目中的公信度，秦部长身兼组织部长一职，虽然工作繁忙，对于公选活动的公平性也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啊。
秦凯知道，马成龙因为冯九阳在上次的舞弊事件中将被处分的事情，一直是耿耿于怀的，所以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难免做做文章，顺便打击自己的威信，很理解。
秦凯没有搭理马成龙的不友好，针对马成龙的问话，他很有力气地回答说，我相信手底下人做事还是有分寸的，尤其是经过了万家振这个人的处分，全县上下一定会引以为戒，没有人愿意触及高压线，当然已经触及的人，没有收到处分的如果不出意外，处分也就快出来了。
马成龙听了这话，没出声。
秦凯把公选副科级领导干部的情况汇报后，大家都没有提出什么不同意见，这件事就算是过了。接下来要讨论的就是关于金大洲、钱保国两人被提拔后，空出的两办主任位置。
谁都知道，办公室主任是领导的看门狗，兼职处理领导人一些私啊密事件的不可缺少的助手，两办主任的直接服务对象就是县委记和县长，这两个位置有多重要，在座的心里都很清楚。
马成龙就说，县委办主任直接是服务县委领导的，那就是服务常委的，这个位置很重要，所以他推荐何家安这个人来担任，这个人在纪委做过副记多年，工作能力很强，现在是人事局的局长、编办主任，是一个单位的一把手，对于掌控全局有一定的经验，很适合这个岗位。
马成龙想要把何家安挪个位置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起初，何家安到人事局当局长的时候，心里还很兴奋，毕竟是第一次当一个单位的一把手，感觉总算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轮到自己说话算数了，哪怕是在这么一个局机关内部说话算数，感觉也是很爽的。
没想到，到了人事局任局长后，很多职权被分管领导秦凯卡的很死，首先是在编制工作上，他根本就插不上手，人事局总共就那么几个业务部门，最重要的编制办被秦凯控制了，他感觉非常郁闷，多次到马成龙那里告状，说秦凯的不是，也要求调整岗位，马成龙只能说有位置再说。现在正好钱保国被提拔了，何家安就到马成龙的住处，说钱保国提拔了，空出了位置，老领导能不能考虑他接替这个位置。
马成龙想到何家安这个人还算是稳重，再说对自己的贡献也不小，于是就想到可以把何家安放到自己身边来，毕竟何家安是自己圈内人。
县委办公室主任主要是为县委记马成龙服务的，在这个人选上最有发言权的当然是马成龙本人，他的话说出后，县长张富贵没出声，表示同意。秦凯和王耀中也表示同意，这种事没有什么原则性可言，领导人适眼为好。
县委办主任的人选定下后，轮到推选政府办主任人选。按理说，政府办主任的人选，最有发言权的人当然是县长张富贵，因为这个人主要是服务张富贵的。马成龙就说，张县长，这个主任是服务你的，还是你推荐合适的人选供大家讨论吧。
张富贵却说，自己最近和王子军一直忙着甲鱼节的招商引资活动安排，和王子军也到浙江等地去了几次会见了一些客商，所以心里没有考虑者件事，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还请马记帮忙推荐一个。
张富贵说这话的时候，秦凯和王耀中一愣，他们没想到张富贵连自己的办公室主任都不挑不捡的，还主动请马成龙推荐，他这样做，难道只是为了向马成龙主动示好。
马成龙似乎已经习惯了张富贵在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