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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得遍体磷伤、粉身碎骨。
佛出现了,
我问他,幸福的结局为什么会是这样?
佛摇摇头,告诉我,幸福本来就是这样。
当你沉浸在幸福的时候,它会把你带上天空,让你触摸那触手不及的白云。
我问,那就是幸福么?
佛点点头,等到你的幸福完结时,你就会停留在你幸福离去时带你达到的那个高度。
我问,那就是结局么?
佛点点头,那就是幸福的结局。
我问,是否曾经太幸福,所以现在太残酷?
佛摇摇头,不,幸福一直都与残酷的结局成对等。你幸福多少,残酷就有多少。
我问,那有人会选择后悔么?
佛摇摇头,不,选择本来就是一种不后悔,既然选择了,那句没有后悔。
我问,可最后若是后悔了呢?
佛叹息着,不,后悔了,便是没有真心过。
我问,若是真心过,可最后还是后悔了呢?
佛摇摇头,真心便是不后悔。」
「这不仅仅是有意思,很有哲理。」叶孤城突然转过头看着她,那张绝世的脸颊上早已滑下了两行泪水。
她咽着泪水,有些梗咽「幸福就是不会后悔。」
「嗯,不后悔。」
就如当年和凤儿的相处,在许多年后蓦然想起的时候,不会后悔那时她的刁蛮、小任性,而是怀念曾经她给的寥寥可数的几次温柔,还有许多许多她欺负着他。
人总是在拥有的时候不去想太多,因为正在拥有着,不会想到哪天突然会失去。就如当年凤儿在街上的刀削面摊给他加香菜时,那时的他决不会想到许多年后,想重温旧梦也只能是幻想。而凤儿也不会想到许多年后,她会抛弃了他。
这该算是世事无常还是些什么?叶孤城有些迷茫,在对人生的透彻,他始终比不上陌离。
「幸福的终点是什么?」陌离问道。
叶孤城低头沉思,摇头不语。陌离笑笑,「幸福的重点不过是结束与永恒。」
当幸福看似牢不可破的时候,其实根本就不像表面上的那般坚固,在某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地方,一道小小的裂缝或者一星尘埃,都是座坚固的城池轰然倒塌的根本所在。就如她与李长安,看似不管分离多久,她还是在寻找他,依旧那么爱他,可到最后再度重逢,却不是幸福的再次开始,而是终结。
永恒,是个很虚无缥缈的存在,这个世界真的存在永恒么?或许吧,因为永恒就是永恒。幸福的永恒,是像溪流一样潺潺而流,没有源泉的枯竭可担忧,一直流到看不见的远方。可永恒太少,比之奇迹更加难以等待与创造,但也似树叶一般快速生长出来。
那些相爱到老携手静静死去的恋人,在闭上看着这个世界和身边最爱最爱的人的最后一眼的时候,那就是永恒。至始至终,他们的幸福一直在像溪流一样流淌,流到看不见的远方。像树叶一样枯萎了然后又再长出来,循环,至死不息。
终点是结束,没有重新开始。
永恒是终点,也是起点。走进循环的幸福中,是每一个人梦寐以求的。但,梦寐以求不代表真的可以实现。就如许多年前她与李长安的梦想,在多年后依旧如泡沫一般飞舞在空中,焕发出绚丽的七色光彩,最终却依旧破灭。
「你渴望永恒么?」陌离忽然转头问道。
在夕阳下,那张苍白的脸庞有如神邸,没有了面无血色的苍白,而是飞扬着的神彩。
第三十节 祸水回归
站在高台上的陌离,穿着白衣,恍若下凡的仙子。
许多年前那个喜欢穿着烟熏蓝,不带任何装扮,脸上平和,却拥有绝世倾城的容貌。现如今,她仍旧站在高台上,却带着世人生不出一丝亵渎的圣洁。
「祸水者,上前两步。」
所有人静默无声的齐行两步,陌离道「当年五千祸水,如今只余四千。但我庆幸就是你们这四千人,会让这整个天下由你们改变。」「大周已经决定对唐国开战了,无论唐国现任国君是谁,都是为了推翻大周争权而存在。唐国危难,亚瑟怎能袖手旁观?祸水又如何能置之度外?」
「两年前,祸水的出现,大周蓝月军不战而败,两年后,大周蓝月再度袭来,这次,难免会血流成河。」陌离顿了顿,「你们害怕么?」「不。」「你们期待么?」「战。」
陌离闭上了眼,拂过高台上的山风荡起了她的长发,叶孤城飞身而起,手中长剑看似轻轻一划,在高台背后挂着的白幔哧啦一声裂开,在那上面显露出一个大大的祸字。
「喝!喝!喝!」万众一心的呐喊伴随着靴子践踏在土地上撼动了方圆。
「王。」
红娘半跪在地,丰腴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带着激动的腔调,抬起头,妖媚的脸庞上挂着两行清泪。
分隔两年,无数个日夜会想起那位坐在亚瑟国大殿正中的女子,那个亚瑟国的王,也是祸水的灵魂。她知道她解散祸水的苦衷,她也知道她这两年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所以,种种情愫、千言万语,化在了这一个王字里。
「红娘,起来吧,你总是那么多规矩。」陌离的声音淡淡的从上空飘来,而后,一双纤纤玉手伸出,扶起了她。这双白皙柔弱无骨的手,曾经为她们撑起了那么大的一片天空,手上所担负的重量,她们如何也想象不到。
但她想到了。
她原本就是个苦命人,当年流落到莺花楼,在后院门外捡着剩饭残羹填着肚子,而后原本以为在莺花楼会安定下来,却惨遭玷污,当她决心建立祸水组,旨在打击报复大周时,她却得到了李长安的消息,然后赶赴乌迈,却无缘在他战胜后凯旋时见上面。
等见上面了,却看到他身边的那个绿衣女子。她伤心欲绝,拒绝了李洵和后来周俊的表白,至始至终她心里只有一个人,李长安。
她的命运太多波折,可她们身为祸水一员却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无能为力。
「悦儿呢?」陌离执起她的手,柔声问道。能在两年后再见到红娘,她比红娘还激动,但这些年的风风雨雨早已让她学会了处事波澜不惊,任何一丝小情绪都放在心里。
「她在殿外侯着。」红娘扭过头,朝大殿外望去,一个脑袋探进来,陌离笑道「还不进来我可要叫侍卫赶你出去了。」
慕容悦吐吐舌头,跃进大殿,扑进陌离怀里,在前一刻,她还带着曾经的那份无所谓,可在扑进陌离怀中的那一刻,她却已经泪流满面。她原本就不是个如外表那般的大大咧咧,她的心思,其实比红娘还细腻。祸水的一切日常开销和收入都需要经过她之手,繁杂的项目和凌乱的账目,她都在无数个不眠的夜晚趴在油灯下一一核对和注解,最后写入账本中。
祸水组军后,各方面的资源调动和使用更加庞大,打造武器、保养、盔甲、伙食、医药、训练费用等等,等她一个人不能完全胜任的时候,她仍旧坚持在手下人细心核对后再次点燃油灯核对,然后才放心入账。
但她的心思却不在出风头,她本就是个与世无争的女子,想要的只是安安静静的生活,可天下给予她的是不安静,所以她只能尽自己的一点能力让这个天下安静点。可,两年前的祸水解散,狠狠嘲弄了她的那颗热血洋溢的心。
两年后,祸水再组,曾经的许多感动如今一一出现,可却找不到了某些东西,她一直在脑海中搜寻着遗失的东西,可却一直找不到。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陌离拍着她的肩膀。
她又何尝心里没有淤积许多东西,可她却一直没有找到宣泄出来的借口。在两年中寻找李长安的路途中,无论多苦多累,她始终没有吐露半点心中的苦水,在到达楚郡莺花楼看到慕容悦的时候,她依旧没有让泪水过多的倾洒而出。
当落侠衣在城外的夜晚与她对坐在篝火旁,她依旧选择了没有言语,不仅仅是因为她们才认识,而是因为,她没有倾诉的理由。当叶孤城低着头,看着手,在夕阳下出现时,她淤积了那么多年的泪水在那一瞬间倾泻而出,但不是眼睛,而是在心里。
李长安的放手,让本就没有泪水的她只是心中为自己与他堆砌起来的城堡瞬间倒塌,在那砖落尘飞的刹那,她知道了一句话。
幸福就是放手。
为了幸福放手,是因为自己不能让对方得到想要的幸福,所以放手让对方离开,起码,对方会幸福,在某一个自己不知道的角落。
因为幸福,所以放手,不是不爱了,而是爱得太深,却仍旧感受不到爱。未免受伤害,所以放手,只因,为了你,也为了我。
李长安的心思,太多人难懂,陌离又何尝不是。
他想要等到一切安定后再把计划中所有的梦想一一实现,却不知道在等待安定的时候,梦想就已经一点点的离他更远了。
他的理想,过于梦幻与华丽。但这怨不得他,因为,他本就活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在刀枪血雨中存活下来并非难事,所以在闲暇时,总会心存一丝幻想,在战争结束后要怎样怎样。
李长安无疑一直在抱着这种幻想活过了与陌离的十四年,但没有人能责怪他这样的做法,爱情本就不尽相同,任何一个人都有任何一种对爱情的理解和看法。
感情总有着太多的东西,亲情、友情、爱情。
感情本就很难用旁人平常的眼光去看待,因为,感情始终是在局内,而非局外。
李长安做错了么?没有。
陌离做错了么?也没有。
叶孤城做错了么?没有。
凤儿做错了么?也没有。
武则天做错了么?没有。
周俊做错了么?也没有。
李洵做错了么?没有。
修谬做错了么?也没有。
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在别人看来,他们∥她们似乎做错了。
但,感情始终在局内,而非局外,局外人都无法站在局内人的立场去看待。
(完。)
…………………………………………………
Ps:祸水第二部也完结了,相对于第一部的13万字的大量情节浓缩,第二卷的字数无疑太过于少了,真正的正文字数似乎还不到八万字吧?
第二卷没有太多的剧情,只是延续了第一部留下的许多蛛丝马迹一一解答,尽管书中描写很多地方都继续保留了第一卷时就已有的情节跳跃,但相比于第二部,我更喜欢第一部。
任何东西都是第一次是最珍贵的,祸水第一卷也就是第一部也不例外。
第一部是为我而写,第二部,是为看祸水的读者而写。
我只需要第一部《祸水》,因为这是我最想表达的东西,也是许多年前我和许乐构思的一个大致的框架。
第二部《情劫》,对于第一部留下的许多疑问与遗憾,第二部尽管解答了许多,但仍旧有一些没有写,但我想留给所有一个猜想的空间。
书中出现的每一个人物和故事的描写,都是一个人生中的故事。
陌离,李长安,叶孤城,周俊,修谬,李洵,耶律宏基,红娘,慕容悦,修罗,落侠衣,武则天,凤儿等等。
这些故事有着我们曾经人生中太多的缩影,以至于在我们的心沉入的时候难以自拔。
祸水应该不会有第三部了吧?因为,我不知道第三部为谁写。
等待吧,朋友们,下一本书,将会展现一个完全全新的内容与爱情。青春都市言情,除《祸水三千》外,陌上一直想要表达的东西。
到时候见。
End。
番外传
001 叶一
竹云涧。
回转在山涧的笛音轻快而低沉,婉转如溪流,潺潺而流,让人心旷神怡,坠入云海深处不能自拔。笛声忽然一转,如山崩地裂、江河咆哮,心弦似锣鼓击打,轰鸣震撼。
笛音再转,似磅礴大气般的华山之颠,长剑所指,惊天动地;挥剑之间傲气冲霄,一剑刺出,带着刺耳破空之音。
蓦然,笛音戛然而止,似长剑从中断裂。
“风兮兮,草凄凄,仙云驾鹤侠士依;雨稀松,雷轰隆,山河奔啸;长剑出,锋所指,剑断人未老;人未老,心已老,哪敢问天再叫嚣。”
幽幽男音低吟,似山谷回音环绕于耳,却又低沉有力,扣人心扉。
月光下。
一袭墨紫长衫,如瀑长发倾洒而下,面容憔悴似大病初愈,苍白无一丝血色,唇色却红润异常,端是十分诡异,一双媚人的丹凤眼将这原本病恹恹的脆弱格调打破,透露出一丝神秘的摄人光芒。
让人注意的却是那黑眸中隐藏的忧伤,让人顿感兴趣。
忧伤,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却是这个时代让许多背景阴暗之人缠裹在身上的遮羞布,虽然隐藏得很深,却欺瞒不了有心人。
这长像怪异的男子,身上究竟有何经历,背后,又有着怎样让他如此伤怀的故事?
垂下手,仰起头,闭着眼睛感受威风轻轻拂过脸颊的清爽。蓦地,一点冰凉打在脸上,丝丝凉意渗入心底,泛起一阵涟漪。
雨越飘越大,如瀑长发已覆上了一层晶莹,阳光穿透那晶亮的液体折射出一道道七彩的虹光。
几点泥星被雨水打湿,溅在白绸长靴上,低头瞅了一眼那洁白上的几点泥污,叶一微微皱眉,却又对粘在靴面上的泥污无可奈何,当下只得作罢,转身朝不远处的一座小木屋走去。
身后荷塘平静无波的水面被这突如其来的雨水打破,荡起阵阵涟漪,塘边翠绿的柳枝划过叶一微微有些驼的后背,而后在空中转了几个悠悠,被枝叶甩落的水滴,渗入了塘边的泥土。
叶一捋了捋有些湿润的长发,从腕间取下一条天蓝色的发束将脑后黑发扎了个简单的发箍,墨紫色长衫与那黑瀑长发上的天蓝发束相辉相映,搭配得倒也有些情调,唯一与之不协调的便是那双丹凤黑眸中的阴郁。望向天际的眼神中,忧伤无尽蔓延开来。
那双黑眸中究竟隐藏了多少不堪与沧桑?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还是忘恩负义的出卖与背叛?抑或是情断爱绝的负心孽缘?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得屋顶噼里啪啦作响,不时有闪雷轰鸣,屋檐下的雨水滴落,不懈的滴溅在那青苔遍布的山石上。偶尔有些许细雨顺着风跑进来,也是落在那窗沿上便止步不前,不消半刻,那窗沿上便积了一滩水渍。
叶一望向天际的眼神也被冰凉的右手拉回,看着那浸在水中的修长,眼眸中埋藏的忧伤似屋外塘水荡漾开来。
!!!!!!!
“叶一,快看,下雨了。”
“凤儿,别玩了,雨下大了,别打湿了衣裳,不然爹娘可要骂了。”看着不远处在飘飘细雨中翩翩起舞的火红身影,叶一感觉到心中似火一般温暖。那是他最喜爱的姑娘,也将是与他相守一辈子的人。
回头望了眼那站在细雨中孱弱的身躯,苍白的脸庞上涌起一阵淡淡的血色,凤舞知道那是方才叶一生怕自己出事紧跟在身后而致使体力不支的症状,心中涌起一阵蜜般的甜意。
但嘴上却不依不娆道:“好了,好了,真没劲,好不容易跑出来一次就这样回去了;算了,我们回去吧。”言毕拉着瘦弱的叶一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那条小路,洒满了儿时的记忆,那两道身影的背后,是记忆的脚印,随着他们的渐行渐远一直跟随着,跟随着……
如今这记忆中的片段却渐渐模糊,连那原本记忆犹深的样貌也在时间的消逝间泛起一阵涟漪,扭曲模糊着那道红色身影。
红色如火,光明,温暖。此刻却如烈日灼伤了那颗曾经温柔似水如今伤痕累累的心,鲜血滴答滴答的滑落,枯竭了那饱满的心脏。
记忆发黄,伤痕历经流年却依旧存在,鲜红艳丽,不曾结痂,也不曾化脓,依然淌血,依然疼痛。
那痛入骨髓的伤,将伴随那颗心停止跳动。直至化为腐肉,溶作血水,渗入黄土。
闪雷呼啸而过,刺耳的雷鸣轰碎了浑浊的心神,坠入无尽黑暗的深渊,万劫不复。
“一儿,该喝药了。”一张丰韵的的面容闯入了那道空洞无神的视线内,不施脂粉的苍白面孔满是憔悴,眸中除了如蛛网般的血丝外便是沉入谷底的忧伤,疲惫、哀愁、惊恐、绝望,叶一再也找不出那眼眸中有何神情。
阳光透过破旧的木窗洒在地上散落的杂草,碎落了一地斑驳。
劣质瓷碗冒着腾腾热气,一股呛鼻的药材味钻入鼻内,引起胃中一阵翻腾。叶一皱了皱眉,费尽力气地抬起那张怏怏苍白的脸道:“娘亲,可不可以不要喝药?一儿不喜欢喝药。”未脱稚气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犹豫。
叶母腾出端药碗的一只手抚了抚叶一那张没有血色的小脸,道:“一儿乖,把药喝了,喝了药才能把病治好;若是不喝药,这伤风可是会落下病根的,到那时再喝多少药也是无用之功。”
望着那双漆黑眸子里的惊惧与病厣,叶母心中泛起阵阵酸楚,憔悴的眼眸掉下的泪水打在叶一的手背上,滚烫了那冰凉的皮肤,却温暖不了那颗悲凉的心。
“家道中落,昨日锦衣玉食,今朝杂草裹身。娘亲倒没什么,还挨得住,就是苦了你这孩子了……”叶母说到情深处又莺莺泣泣起来,泪水打湿了那张憔悴的面容。
叶一一下慌了神,“娘亲,您别哭了,孩儿看了心疼。”勉强支撑起身子用袖子擦拭着那脸颊上的泪珠。
!!!!!!!!!
叶母捋起衣摆拭去泪水,道:“好,娘亲不哭了,一儿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亲了,就酸娘亲死了,也满足了。”勉强扯出一丝真挚的笑容,端过药碗递过来道:“一儿,把药喝了吧。”
叶一点点头,伸手接过药碗,手却意外的一抖,药汁洒出碗外,烫得叶一端碗的手一松。‘咣’药碗摔落在地,碎成无数细片。
药碗落地的那一刹那,叶母脸色一白,血色尽褪,嘴角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叶一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得呆在当场,连白皙的手被药汁烫得红肿也丝毫没有察觉。
“娘亲,对不起,一儿没用,打翻了药,对不起,娘亲,对不起……”叶一语无伦次的哭泣,双手慌乱的去拾地上摔碎的瓷片。
黑褐色的液体洒落在脚下干枯的杂草上,也在叶母鲜血淋淋的伤口上覆上了一层黑褐色的毒液。
“一儿,别捡了,别弄伤手。药没了没关系,娘亲再去买就是了。”叶母出声阻止,却见叶一充耳不闻,忙拉着他的手,心疼的捂住心口,连她也不知道是想掩住那揪心的疼,还是想用心脏的温热给那双白皙的手一丝温暖。
叶一再也忍不住扑到叶母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压抑了许久的心在这刻得以释放。
“若是爹爹还在,娘亲就不用为了一儿去辛苦出工买药,娘亲就不必这么累;若是爹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