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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无颜猛地坐直了身子,说道:“她因何要来这孟婆庄?”
看了眼懵懂不知的落骨,黑椿压低了声音说道:“黄泉两岸的曼珠沙华突然之间,全都枯萎了,她应是察觉到了黄泉之境有异,怕是要将你我皆彻查一番。。。。。”
话至一半,黑椿摸了摸落骨的头,叹息一声,说道:“落骨怕是不能再留在这黄泉之境了。”
无颜神色冷冽地站起身来,走到落骨身前,咬咬唇,说道:“她还有多久到这?”
“一个时辰。”黑椿答到。
一个时辰?
无颜轻吁一口气,一个时辰,想是足够将她送出去了。
于是,无颜低头看着落骨,笑着问道:“落骨,你不是一直想去黄泉之境外面的世界看看吗?阿娘送你出去可好?”
落骨从阿娘与黑椿叔叔的对话中能知晓,自己已经不能待在孟婆庄了,虽然自己很向往黄泉之境外面的世界,可她也不舍阿娘与黑椿叔叔,于是问道:“阿娘,那我出去之后,还能回来吗?”
无颜轻轻笑了笑,说道:“如若外面的世界,不如落骨意,下一个黄泉起大风之日,你便可到黄泉入口,乘风回来,可切莫记错了日子,黄泉起大风,仅有半月。”
。。。。。。
第4章 初见()
三个时辰前,黄泉吹了足半月的大风才止,落骨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时间不可再耽搁,黑椿抱起落骨,急匆匆地出了孟婆庄。
黄泉两岸的曼珠沙华,果如黑椿所言,突然之间全都枯萎了,而就在不久前,落骨还去玩了曼珠沙华。
黑椿抱着落骨,疾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到了黄泉入口。
入黄泉易,出黄泉却难。
黑椿为了打开出口,足消耗了三层灵力,待出口打开之后,将落骨抛了出去。
孩子,黄泉之境宁静简单,外面的世界却复杂不堪,但愿你一切都好。
落骨出黄泉的过程,并不好过,在似旋涡的出口里面,她的身体被风劲割裂开了无数伤口,而更加诡异的是,她似乎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长大。
骨骼生长的疼痛,血肉滋生的疼痛,以前从不知五感的她,觉得这种感觉很是新奇,可也难以忍受。
兴许是在出口的漩涡里旋转久了,落骨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清河镇后白石山。
“把那个算命的人给我抓住?今天我非要弄死他!”
“臭假修士,居然敢愚弄本少爷的母亲,有本事你给我站住!”
“。。。。。。。。”
在白石山上,一群穿着蓝色家仆的人正握着木棒,满山追逐一个身穿浅黄色修士服的男人,而一身着华丽蓝衫,面容略清秀的少年郎,正骑着一头黑色的野猪,紧跟在这群家仆之后。
而穿浅黄修士服的男子,不,这本应该是一件白色修士服,因为太过陈旧,才泛了黄,男子身材瘦削,却身高腿长,面容约莫四十左右,蓄着小胡子,额头之处,还有颗黑色的大痣,被一群家仆追的满山跑,他却气息沉稳,脚下如生风,愣是拖着他们跑了大半个山坡,也没被追上。
不就是让你家老娘把你家值钱的物件都捐给了穷人嘛,何必如此苦大仇深地要追着打死他?
白莫此时内心是崩溃的,都怪自己,多贪了那么一桩生意,才被这个恶少爷给逮到。
奔跑的间隙,白莫回头,看见骑猪狂奔的恶少,大声嘲笑道:“哎呀!王少爷,你骑的这猪好生威风啊!跟你一样,都把我震慑得快跑不动了!”
被白莫暗骂如猪的王少爷,更加愤怒了,他扯着驴一般难听的嗓子,朝着那十几个家奴吼道:“你们这群饭桶!养你们有何用?如若抓不到他将他给我弄死,你们都等着被杖毙!杖毙!”
这十几个家奴可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如若真被主子杖毙而死,官府也不会插手的,对于自己主子说的话,他们可知道分量,于是,更加卖力地追捕白莫。
白莫一见这架势,内心暗骂道:“汝母婢也的小王八羔子,居然想弄死你爷爷,真真是太天真了。”
于是乎,白莫更加嚣张地朝着王少爷吼道:“就你这些龟速的爪牙,想抓你爷爷?再修炼几百年吧!”
话落,白莫深呼吸一口气,脚底如踩了风般,飞速朝西南的方向跑去,边跑边不忘回头言语戏弄王少爷。
想他白莫活了二十载,在被人追赶之下,早已练就了一身逃跑能力,就这十几个虾米,完全不够他看的。
然而,白莫不曾想,清河镇,是他最近才来的新地儿,对此周遭环境并不熟悉,就如这白石山,他此刻奔跑的方向,是一处断崖。
白莫狂奔,快至断崖边的时候,才发觉不妙,他想折弯儿换道,才发现熟悉清河镇的这十几个家仆,早已呈半圆之势,将他向断崖逼近。
在断崖边,白莫生生用力稳住脚步,才没把自己摔下去。
看着愈来愈近的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仆,以及那王少爷早已怒火泛滥的双目,白莫伸出手,摸向了自己身后的袋子。
本来不打算做到这个地步的,但是,现在为了保命,也不得不为之了。
王少爷看着站在断崖边,已经全然无退路的白莫,冷笑一声,说道:“跑?你继续跑啊?可把你能耐的,今儿,我不把你弄死,我就跟你姓!”
闻言,白莫依旧嬉皮笑脸不改,面上的假皮被他笑得都快脱落了,他摸到了怀中的符纸,轻佻地说道:“哎呀呀,我可还没做好当爹的准备啊!”
话落,白莫瞬间掏出符纸,正要念决,一旁的大树上蓦然掉下个白红白红的物件,嘭地一声砸到他头上。
只听一声“哎呀”,白莫与这突然出现的东西一并掉入悬崖。
王少爷也被眼前的一幕给吓愣住了,不过一想,这断崖足足百丈高,臭假修士怕是难逃一死,心中快意,随即转身吆喝十几个家奴离开。
而被这突然从树上掉落的红白红白物件砸下断崖的白莫,在哪一瞬间,本能地抱住,下坠的途中,他才看清了,砸落他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尸体,身穿白衣,浑身是血,身体冰凉。
白莫内心很悲催,这姑娘是死也要拉个陪葬的是么,想他白莫,人称小白龙,英雄一世,却要死的如此凄惨,真真是天大的委屈。
然而,在下坠的途中,白莫的往下看去,心里顿时欣喜。
这下方不远处居然有汪小湖,虽然距离有些许远,但如若他使点玄力,便可掉入那湖中。
算计精准的白莫,抱着女尸,准确无误地掉入湖中。
落入湖后,他立即将怀中的女尸给推开,手脚并用爬上岸,吐出口中的湖水,大口喘气。
等劫后余生的激动感平复之后,他坐在岸边,看着浮出水面的女尸,轻叹了一口气,随手捡了根木棍,将女尸戳回到岸边,将之捞起,扛起女尸,便朝一处山旮旯走去。
“你也是幸运,遇到了小哥我,不然,肯定是暴尸荒野,不得安眠,虽然你差点害死小哥我,但小哥我人俊,心肠也好,将你葬了,你可要记得小哥我的恩呐!”
白莫一个人自言自语,选了一处地儿,从乾坤袋中摸出一把锄头,开始挖坑。
不多时,一个可以埋掉女尸的坑便挖好了。
他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将锄头一扔,抱起女尸,往坑里一丢,复而捡起锄头,开始埋土。
然而,就在他埋到女尸脖子部分的时候,女尸猛然张开了眼。
第5章 惊吓()
吓!
女尸这突然的睁眼,吓了白莫一跳。
他扔掉手中的锄头,想是女尸可能因为惨死,心中积有怨气,入土不安,才睁眼。
于是,白莫蹲下身来,伸出手,边替女尸合眼,边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身体先暂时安眠黄土,鬼魂去找害死你的人吧。”
然而,当白莫的手合上女尸双眼再离开的时候,女尸的眼睛又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下,白莫不淡定了,这莫非是要诈尸的征兆?
于是乎,他伸手在乾坤袋中掏了掏,摸出了镇尸符,吧唧一声贴到女尸脑门上,惋惜般说道:“真是可惜了,生的如此好看,却死的凄惨,这会儿还要诈尸了,虽然小哥我于心不忍,但为了不让你去祸害人,只能一会儿找点柴把你烧了。”
而被埋得只剩一颗头颅在外的落骨,在听了一番白莫的碎碎言之后,又听到他说要烧了自己,于是出声问道:“为何要烧了我?”
吓!!!!
女尸说话了?
这下白莫是真的被吓到了,莫非是自己方才感觉错了,把一个活人当成了死人?
想着,白莫伸手,探向落骨的鼻前。
“。。。。。。”
片刻过去,他哆哆嗦嗦地收回手指,目色惊恐,大叫一声:“你是个什么鬼啊!”
而后,白莫提起脚丫子便狂奔而去。
奔跑中的白莫心道:没有呼吸,体温依旧冰凉,会说话,镇尸符对之无用,难道,他这是遇上了魑魅魍魉?天啦,这运气会不会太好了点,让他斗斗小鬼小怪还行,这魑魅魍魉?还是算了吧!清河镇的好朋友们,你们要自求多福了!
而被白莫埋得只剩一个头颅得落骨,瞧见他莫名其妙对自己说一些奇怪的话,又莫名其妙地跑了,搞得自己也很莫名其妙。
她虽在黄泉之境活了六百年岁月,但阿娘除了教她说话,并未教她过多的东西,从阿白口中知道的人间之景,也是片面的。
现在的她,陡然进入人间,对于她来说,一切都是新奇的,一切都是懵懂的。
从土坑里爬出来,落骨看着地上刚才那人落下的乾坤袋,心中好奇,学着他的模样,打开袋子,伸手往里掏。
“哎呀!”
指尖蓦地一疼,落骨抽出手指,看着指尖被咬出的两个血洞,很是好奇,于是低了头颅,对着袋口说道:“里面有人吗?你出来啊!莫要怕我,我不吃恶魂。”
她真的不吃,只有阿娘才会吃那些恶魂。
然而,袋子里却没有人回答她。
于是,落骨便当做是袋中人害怕,将乾坤袋好好地收了起来,从怀中摸出阿白给她的灵石。
而这时,天色已渐晚,暮色西沉,黑夜,悄然而至。
在黄泉之境,是没有昼夜之分,但落骨知晓,这就是阿白所说的,黑夜。
昼出夜伏,是人的作息规律,落骨现在把自己当做人一般,需要找个能休息的地方。
于是,她朝着前方有光亮的小镇而去。
清河镇镇西某处酒家,劫后余生的白莫,此时正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喝酒。
魑魅魍魉,乃是鬼祟中最厉害之物,自己居然能全身而退,那鬼祟居然还没有跟过来。
更重要的是,他的乾坤袋还落在那里了。
那可是他的全部家当啊!
思及此,白莫忍不住叹息一声,伸出手,直接拎起桌上的酒坛,仰头往嘴里灌去。
视线无意间向窗外瞟去,这一瞟,把白莫吓的手一抖,一坛子酒直接把自己浇了个透心凉。
“你。。。。你。。。。。你。。。。。。”
白莫哆嗦着手指,看着站在窗外,浑身狼狈不堪,一双大眼睛还直勾勾看着自己的落骨,颤抖着说道:“你。。。。你到底想怎样啊!又不是我害死你的,你这样跟着我作甚?你还差点害死小哥我诶!还害得小哥的全副家当都丢了,你到底还要怎样嘛!要弄死我吗?我死了怨气会特别凶,到时候变成比你厉害的魑魅魍魉,然后弄得你灰飞烟灭,到时候谁吃亏你不会算吗?”
落骨微微歪了头,听了白莫一大串突突突的话,有些发懵。
随即,落骨从怀中摸出白莫的乾坤袋,递到他面前,说道:“你丢的是这个是吗?”
见到自己的身家性命,白莫心中顿喜,陡然想伸手去接,但又疑有炸,便很是小心地接了过来。
检查一番后,发现自己的乾坤袋并无异常,于是看向落骨,问道:“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落骨微微眨巴了下眼睛,小巧的鼻子抽了抽,回道:“我是闻着你的味道寻过来的。”
味道?
白莫轻轻皱了皱眉,抬起衣袖,自个儿嗅了嗅。
除了浓郁的酒味,并无其他的味道,而这整个酒馆都是酒味,她怎地就能寻着他的味儿寻过来?
奇哉怪哉。
白莫轻声咳了咳,将乾坤袋收好后,对着落骨说道:“那谢谢姑娘你把乾坤袋送还给我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有缘再见!”
话落,白莫起身,大摇大摆地朝柜台走去。
结完账后,白莫不想再遇见落骨,择了个对立的方向,向镇东走去。
酒足饭饱,接下来,就应该找个客栈美美地睡上一觉,明天就得离开这个清河镇了。
自白莫离开后,落骨独自在大街上游荡着,这个地方有好多房舍,可大都关门了,偶有灯笼未熄,门扇敞开的,却都凶巴巴地让她走开。
不喑世事的落骨,不明白这些人为何不让自己进屋。
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很快,落骨来到了一处叫“回客来”的客栈。
巧时有两个男人,正向里面走去。
“赶了几十里路,今晚便在这里歇息吧!”
“哎哟,真真是累死了,一定要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再睡。”
“。。。。。。。。。”
落骨看着进去的两人,心道:原来,这才是能休息的地方。
于是,她在两个男人进去之后,抬脚亦是向里走去。
店里的小二眼见一个浑身脏兮兮,头发凌乱,满脸是土,分不清雌雄的人朝店里走来,当是乞丐,立马提了扫帚出去。
“诶诶诶!哪里来的乞丐小儿,这里是你能随便进入的吗?”
第6章 解围()
被小二呵斥的落骨,秀眉轻蹙,甚是不解地问道:“刚才那两人可以进去,为何我不能进?”
闻言,小二那吊角眼微抬,嘴角发出轻嗤一声,道:“你有钱吗?有钱才可以住店,没钱就自个儿睡大街边去。”
钱?
听眼前的男人说起这词儿,落骨陡然想起,曾经阿白是告知过她,在人间,如若想吃别人的饭,想穿别人制的衣,想得到别人的所有物,需要用钱去换。
可是,她不曾见过钱,当然也就没有钱。
这会儿,夜空悄然飞起了雨点,落骨伸手接住雨点,冰凉的触感,很不适。
黄泉之境也会下雨,她很不喜下雨。
顿了半晌,落骨抿抿唇,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道:“那我没有钱,可以住进去吗?我不需要太大的地方,只需要一处能挡雨之处便可。”
手中拿着扫帚的小二,看天色是要下大雨之势,想起后院还有许多棉被要收,心中更是不耐,举着扫帚往落骨身上边戳边道:“没有钱还想住店,普天之下,哪有这等便宜事,赶紧走赶紧走,要让我家掌柜看到你在店门口逗留,定拿你挡了他财路为由,让你吃一顿好棒子。”
落骨与小二推搡间,夜雨倾刻间,大了起来,落骨见状,也顾不得太多,直接绕了个弯,躲到了客栈屋檐下。
小二见状,手中的扫帚握得更紧,他转头望向客栈内,扯了嗓子大骂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乞丐小儿,今儿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真当这地儿是你想待就待的吗?大牛!大牛!”
客栈内正窝在某处打盹的大牛听到小二呼唤,猛然惊醒,顺手抓住脚边的木棍,冲了出来。
“怎地了?又有人闹事?”
冲到客栈门口的大牛,看到落骨,立马明白了,朝着地上啐了口唾沫,孔武结实的胳膊握紧了木棍,说道:“下雨了,贵子你赶紧收后院的被褥去,这里交给我。”
贵子鼻孔轻哼一声,提着扫帚,飞快向客栈内跑去。
这鬼天气,夜雨说来就来。
不远处,朝着回客来客栈走来的白莫,远远地,便瞧见了落骨,心道:这也真是太倒霉了,这都能遇到。
于是,折了身,白莫决定去另外一家客栈。
离开时,白莫忍不住回头望了眼,当看到落骨被那店家的人一个劲儿往外推搡时,心下顿时明了了她的状况,轻叹一声,朝回客来客栈走去。
“能不能不要再把我往雨里推了,我是真的很不喜欢下雨。”落骨边闪躲着大牛的攻击边说道。
“没钱还想住店,赶紧走赶紧走,再不走,我就报官,让官府把你抓紧大牢,吃几天的牢饭你才老实。”大牛推搡着落骨,恶狠狠地说道。
而不管大牛如何推搡,落骨犹如一条滑腻的泥鳅般,左拐又闪,愣是没被推到雨里去。
“诶诶诶!你作甚呢作甚呢?!”
一道低清冽而磁性的男声自身后响起,落骨和大牛皆停了下来,向声源望去。
雨幕中,一道浅白的身形,慢慢朝这边走来,街边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来人的面容。
大牛觉得这人有病,下如此大的雨,还不慌不忙地走,而他所不知的是,白莫是因衣衫早已湿透,无须再避雨。
落骨是认得这声音的,是那个差点埋了她的人。
白莫悠哉游哉地走到落骨跟前,瞥了眼大牛,扯开嘴角,笑道:“哎,你大男人做何推搡一个姑娘家?”
大牛抬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白莫,见他穿着寒酸,定不是有钱的主儿,没好气地说道:“我推搡他又与你有何关系?劝你还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莫要在此多管闲事。”
“呵。。。。。。。”
白莫轻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一个灰色的钱袋,伸到大牛面前,故意将里边的钱晃得叮当作响。
方才还一副嫌弃傲慢的大牛,见状,立马换了副面孔,微微颔首,行了个礼,说道:“哟,小的有眼不识贵人,贵人是要住店呢还是打尖呢?”
“住店!莫要挡道!”
被白莫暗骂为狗的大牛,也不敢回嘴,只得让开了道,招呼着白莫进去。
踏入门槛后,白莫转过头,看向落骨,说道:“怎地还不进来?”
闻言,落骨轻轻抿唇,跟在白莫的身后进了店。
走到柜台,白莫开了两间房后,让收完被褥回来的小二贵子领落骨去了二楼一间房,自己则去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