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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迷魂阵杀人事件-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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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是的,这只是形式上的诣问而已。」井上慌忙地解释道,可是他知道大贯绝对不会这么想的。
                 「嗯!那么,太太你呢?」大贯又把箭头指向恭子,「刚刚你说到车站买东西,有没有跟谁一起去呢?」
                 「没有!」
                 「半路上有没有碰到熟人呢?」
                 「没有碰见。」恭子表情僵硬地回答大贯说,「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大贯装傻地说道。
                 两人一走出公寓,井上马上就发问:「您在怀疑那对夫妇吗?」
                 「嗯!我觉得很可疑!」
                 「怎么有可能呢?那位太太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嘛!」
                 「她自己本人都说了啊!你没听到啊?!」
                 「她本人?」
                 「当然啦!她不是说有时会带男人回来,对孩子来说不太好。她如果是个热中于教育的妈妈的话,也有可能为了那种事而杀人的!」
                 井上一听,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那么世上不是又要多几件杀人事件了吗?
                 「那么,她先生呢?良子是他的亲姊姊哦!」
                 「所以他也有杀人的动机!」
                 「怎么说呢?」
                 「为了二十年前的案件啊!那姊姊一定知道某些事情,所以才待在那个家里不走。」
                 「威胁吗?」
                 「这么推理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即使不通,大贯也会硬把它凑通的!目前,最少已有两个嫌疑者了。
                 「小孩子不算没关系吗?」
                 井上原本是想讽刺他而说的,结果──「笨蛋,小孩子有力量绞死大人吗?你的大脑不知道是装了什么渣滓!」
                 大贯是听不懂讽刺的。他现在是心情愉快得很。嫌疑犯愈多,他似乎愈高兴的样子。
                 「我想见松永善一郎,松永经理。」井上对传达室的小姐说明来意。
                 「经理正在开会。」
                 「我可以等!」
                 井上一拿出警察证明,小姐的应对态度马上改变,立刻起身带他往经理室走去。
                 「请您在这儿等一下!」
                

 服务小姐客气地说完之后就走了,留下井上一个人在宽阔的办公室内。对于已经住惯狭窄地方的人来说,身处于宽广的房间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井上就是处于这种状况之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手都不知道要摆放在哪里才好。
                 就在这时候,门打开了,进来的人居然是幸代。
                 「咦!是你啊!找我父亲有事吗?」
                 「是的,是有关于──」
                 「我听说姑姑被杀了!」幸代低着头说道:「所以想来通知父亲。」
                 「他应该知道了吧!」
                 「嗯,知道就好了。可是……」
                 幸代尚未说完,善一郎进来了。
                 「幸代啊!我以为你已经去正行那儿了呢!」
                 「想和您一起去!」
                 「这样子啊!因为有重要的会议所以脱不了身,待会儿一起去吧!刑警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啊!实际上是……」井上假咳了一声,「想请问您,中午十一点到下午一点这一段时问您人在哪里?」
                 善一郎沈默不语。幸代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呢?是在调查不在场证明吗?」
                 「这是上司交代的任务!」井上拿上司之命来搪塞她的问话。
                 「那时候我在公司里头。中午是在办公室吃便当。」
                 善一郎回答井上的问题。语毕,井上看到幸代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闭口不言。
                 井上心里有疑,就以觉得不可思议的诏气回问他说:「真的是这样子吗?那就怪了,那时候我曾打过电话,秘书说你出去了哟!」
                 这当然是井上自己捏造的故事。可是,善一郎一听他这么说,脸色变得有些惊慌,看来他是不善于说谎的。
                 「是,是吗?那一定是我正好去买烟了!」
                 「请您告诉我真正的事实。您不说,我去问公司的人还不是会知道。」
                 善一郎面带犹豫。幸代开口说:「那时候,我爸爸在G饭店。」
                 「G饭店?」
                 「是的!我爸爸、爷爷、正行叔叔都在。」
                 「全家集合?」
                 「没错!为了自卫!」
                 「自卫?」
                 「那当然啦!报章杂志那样绘声绘影地描写,大家都吓到了!所以大家才集合在一起讨论对策。」
                 「嗯,这我能了解,可是……」井上想了想,「在大家集合之后,你就打电话给我?」
                 「是的。可是,要跟你见面是我个人所作的决定,并不是因为大家集合了,我才决定那么做的!」
                 「那没关系!可是你们不是漏掉一个人了吗?」
                 「你是指良子姑姑?」
                 「没叫她来吗?」
                 「有,早上有打电话过去。可是都没有人接,我想她一定还在睡觉。」幸代这样回答之后,又加上了一句:「如果她那时候也来的话,就不会被杀死了!」
                 井上附和她的说词。「我也是这么认为!」
                 「第五章」
                 「这么说,大家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了!」
                 大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不时地从喉咙里发出「嘿嘿」的声响!
                 井上心里明白大贯又在动什么歪脑筋了。连忙加上一句说:「可是,那也无法解决事情啊!」
                 大贯却很乾脆地回答说:「那种状况可以演变成任何情形的。问题在于谁是凶手而已。」
                 「组长,我们也稍微调查一下情杀的路线,您觉得怎么样?」井上以极其谨慎的语气提议道,「从她全裸而被杀的情况看来,也极有情杀的可能性呢!」
                 「真是可惜!」大贯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可见他根本不在乎井上的提议。
                 井上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叹气地问道:「可惜什么?」
                 「事先不知道他们要聚会,要不然就可以窃听谈话的内容了。这么一来,就可以知道二十年前的凶手是谁了!」
                 井上厌烦了他这种推论,没精神地说:「请不要乱下定论!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呢?」
                 可是,大贯没听到井上的话,他一味地沈侵在他自己思考的世界里。井上一见大贯陷入沈思,心里开始担心不已。因为他绝不会想些平平凡凡的事情的。
                 「对了!」大贯的眼神炯炯有神,可是他那种有神跟年轻人充满希望而闪闪发光的眼神不一样,他的眼神是迟滞有神。
                 「再重新做一次!」
                 「重新做什么?」
                 「家庭会议啊!」
                 井上愕然地问道:「我们招待吗?」
                 「是啊!可是,不能事先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意图,然后──」
                 「等一下!」井上慌张地说:「难道要站在旁边听吗?」
                 「不是站在旁边听,是偷听!」
                 「可是,那是……违法的呀!」
                 「一切交给我来办!听到没有?一切喔!像这种事我自己来做就可以了!」
                 「是吗?」井上不太以为然。
                 大贯生气地说:「照我所说的去做就是了!」
                 「我知道了!可是……」
                 「什么可是?……」
                 「要被革职的时候,请不要忘记对上司说我反对过。」
                 「到底要说什么呢?」
                 最先来到的是松永善一郎和他的妻子初代。
                 「大家不是都商量过了吗?」
                 「可是,良子不是被杀了吗?大概是要谈谈这件事吧!」
                 「她是自作自受!」善一郎不屑地说道。
                 「亲爱的,你怎么这样说呢?」
                 「有什么关系,又没有谁在偷听!」
                 重新召开的家庭会议是在饭店的一间房间内。房内的设备像是有会议要召开的样子,椅子都排列得整整齐齐,角落上有一组沙发,善一郎和初代就坐在沙发上。
                 「好像来早了。」
                 「所以我说还早,不必急,你就是那副急性子,真要不得!」
                 「你那么生气干什么?!」
                 「唉!真不想和警察有牵扯!」
                 「谁不是这么想呢!」初代叹气地说着:「可是,婆婆被杀,过了二十年,良子又……。本以为这两件事情一点都没有关连,可是,愈想愈觉得奇怪!」
                 「没有关连?你真的这么想?」善一郎意味深长地说道。
                 「可是都已经过了二十年。」
                 「警察不是又开始调查了吗?你以为是什么?──这不是没有理由的。那种人不会为了芝麻小事就挖掘旧案件的。」
                 可是,偏偏就会有这种事发生!
                 「那么,是……」
                 「一定从哪里得到消息的。」
                 「消息?什么消息啊?」
                 「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还是可以猜想得到的。」
                 「我猜不到!」
                 「你想想看,警察会再一次调查二十年前的案子,一定是有了确实的情报。」
                 「比方说谁杀死了婆婆?」
                 「是的。可是,即使是──比方说我、正行知道些什么,过了二十年到今天,也不会笨得乱说啊!爸爸也是啊!」
                 「说得也是!」
                 「这么说来,会泄露这么大秘密的人只有一个人了!」
                 「良子!」
                 「对!那个人想男人想得中毒了。她会说漏了嘴,我也不觉得奇怪!」
                 「那么,你是说因为良子说漏了嘴而被杀的吗?」
                 善一郎点头说:「我是这么想。」
                 「可是……是谁杀的呢?」
                 「我怎么知道?可是以我所见,应该是爸爸!」
                 「爸爸?怎么会呢!」初代不可置信地说:「二十年前案子发生的时候,他人在美国耶!」
                 「可以不必自己动手啊!」
                 「又不是像暴力电影一样,请杀手杀人!」
                 「不请职业杀手也可以杀人啊!」
                 「用金钱?」
                 「比方说以出人头地为条件啊?!」
                 初代沈默了一会儿之后,压低声音地说:「你是指……佐伯先生?」
                 「我是这么想过。如杲这么推论的话,母亲为什么会在半夜里穿着整齐的和服,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没想到!亲爱的,怎么没听你说过这种事呢?」
                 善一郎边点烟边说:「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爸爸为了能和现在的太太结婚而叫佐伯先生去杀人吗?」
                 「母亲是个典型的传统女性,个性又很刚毅,父亲又不能面对面地跟她说要离婚,所以应该有那个可能性。」
                 「可是……这么说的话,杀死良子的人会是爸爸吗?」
                 「这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呢?」
                 「那一个人眼中只有金钱才是他亲生的儿女。而且,良子一直没工作而到处游玩,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是有赡养费吗?」
                

 「没错,可是有那么多可以供她玩到现在吗?一定是父亲拿钱给她的。良子一定知道些什么,而父亲为了塞住她的口就每个月拿钱给她。可是,良子却在醉酒的状况下泄露秘密,父亲觉得拿钱塞不了口就把她做了!」
                 初代摇摇头说:「可是,良子被杀的时候,大家都在一起啊!」
                 「父亲迟到了。良子被杀的时间是十一点到一点之间,时间上差不多。」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很有趣的故事!」
                 是幸代。善一郎有点吃惊地说:「你……在偷听啊?」
                 「不是偷听,是听到的。这是有差别的喔!」
                 「不用辩解了!还有没有人来呢?」
                 幸代耸耸肩坐下说:「没看到人。刚刚爸爸所说的事情很有趣耶!」
                 「那是……只是说说而已!」
                 幸代吃吃地笑说:「不要骗人了啦!那是您的真心话!」
                 「不要乱说!」
                 「不要担心,我不会乱说的。可是,爸爸漏掉了一点。」
                 「漏掉了什么?」
                 「刚刚您说以出人头地为交换条件而叫佐伯先生去杀人。我们掉换一下,不是佐伯先生杀人,而是爸爸您去杀人,不是更好吗?」
                 「幸代,你在胡说些什么!」
                 「现在是爸爸继承了爷爷的职位,也出人头地了,爸爸拿钱给良子姑姑,这样推论也是行得通啊!而且良子姑姑被杀的那段时间,爸爸不是也迟到吗?」
                 「只有迟到半小时啊!」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好了,不要再说了。幸代,哪有自己亲手杀死亲生母亲的道理呢!」
                 幸代笑笑说:「我并不是真的这么想。只是,想说不要对别人乱下推论而已!」
                 「你真是的!」初代苦涩地骂道。
                 此时,响起敲门声,是松永正行及恭子来了。
                 正行见哥哥已经来了,打招呼地说:「啊!哥,那么早来啊!」
                 善一郎不语,幸代连忙站起来说:「叔母也一起来了,那纯子呢?」
                 纯子是正行五岁的女儿。
                 恭子说:「带回娘家了。爸爸还没来啊?」
                 「我们刚刚在讨论说凶手是不是叔叔呢!」
                 正行笑着说:「如果我有杀人的胆量,不是早就出人头地了吗?」
                 「说得也是!所以叔叔没有嫌疑!」
                 「谢谢你的支持!」
                 「叔叔不是很受祖母的疼爱吗?所以,不可能杀死祖母的。」
                 幸代语音才落,善一郎马上讽刺地说:「对呀!母亲一向只疼爱正行一人啊!我跟良子常常为此向母亲抱怨呢!」
                 沈默扩大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善一郎焦躁地边敲膝头边说:「爸爸每次都迟到!自己叫人家来自己却还没来。」
                 恭子也顺势站起来,往房间一角的桌子走去,一边整理桌上的花瓶一边说:「总觉得这花插得歪歪的。──没办法,它就是长得歪歪的!」
                 幸代突然注视着那花瓶。花瓶稍微被移动了一下,有一条像线一样的东西垂落在外头。幸代就起身走去,用手找了找。
                 「怎么了?」初代问道。
                 「没有什么!」
                 幸代把软线塞回花瓶之后,说:「我去洗手间一下。」
                 说完就走出房间。
                 家族会议房间的隔壁有一间小房间。──幸代悄悄地打开隔壁的大门。
                 「真有趣!比那低级的家庭闹剧强多了!」
                 大贯喝着威士忌,心里变得很舒畅。反正都是报公帐,不喝白不喝!井上头上戴着耳机,注视着录音带的回转,面带着忧郁的神情。
                 「怎么样!二十年前的迷魂阵案件即将破案了!」大贯拿起杯子说:「乾杯!」
                 「组长!小声点,会被听见的。」
                 井上以责备的语气说道,突然他一抬头,心跳了一下,幸代站在门口瞪视着。
                 还好大贯背对着门,没有注意到她。
                 「组长,我去一下洗手间。」
                 「嗯?啊!去啊!我听就好了。──对了,顺便去要些冰块来。有什么可以啃的更好。」
                 井上一走到走廊,就被幸代瞪得浑身不对劲。
                 「卑鄙!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等……等一下,不要那么生气,冷静些……」
                 「一定要告你们!要让社会上的人都知道警察的横暴!」
                 「我也不想这么做啊!可是,组长派下来的命令不得不做啊!」
                 「这种事你应该拒绝他啊!」
                 「违背那个人的命令的话,我会有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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