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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换你心[梁凤仪]-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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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一张便条!
张家平竟不翼而飞!
正犹豫之间,有人叩门。
“请进来!”
走进来的是双眼红肿得像两个大核桃似的张家平!
“家平,什么事了?”
丁逊君吓得自椅子上跳起来!
家平只是哭,无法做声。
“究竟什么事?”
丁逊君有点慌了手脚。
家平颤抖的手,把封信递给丁逊君。
丁逊君拆开来看,好莫名其妙。
那是封益丰人事部签发的,把张家平解雇的信!
老天,发生什么事?
一直呜咽着的家平,没法解释,甚而激动得无法回一句!
丁逊君干脆让家平坐下来哭个够,她跑回办公桌旁,按动对讲机,接至人事部去,找该部的主管方坤玲。
方坤玲是益丰的老臣子,跟在董劲一身边已二十多年,她芳龄若干,无人敢问,谁吃了豹子胆,竟要窥视这头雌老虎的死门,尽够你受的!
谁不知方坤玲的老姑婆脾气名震江湖?
“方姐吗?”丁逊君礼貌地打招呼,若论职级,逊君还在方坤玲之上,唯其如此,更应随众尊称她方姐。
“我是丁逊君!张家平在我这儿,给我看了人事部签批的解雇信,不知道究竟什么事发生了?”
对方传来冰冷的声音:“张家平没有跟你交代?”
“这孩子还在哭!”
“总算有羞耻之心!”听得出来,方坤玲说这句时,嗤之以鼻。
丁逊君且沉住气,跟对方继续周旋下去:“方姐,家平究竟做错什么了?”
“她触犯公司规矩!午膳时间在二时结束。二时十分,我走过你的办公室,还看到她捧住本小说看得出神!”
“就是这样吗?”
“足够开除她了!我上星期才发了通告,严厉执行基层部队的纪律,不可迟到,不能早退。公司每一分钟的直接与间接支出都要兼顾!张家平明知故犯,我无法不杀一儆百!”
“方姐,我看你有收回成命的必要!”
“为什么?”
丁逊君心里想,因为你姓方的荒谬!
可是,她仍然直毕毕地吞掉一口气,说:“因为我是她直属上司,我不同意!”
“人事部的解雇信副本,就要送到你的办公室去!”
“方姐,不是这个问题,如果人事部把整个业务推广部的一百几十人全部解雇,只给我一叠副本,我是否只能归入档案就算数呢?”
“人事部会替你安排接应人手!”
“这不成了独裁政治!”丁逊君忍无可忍。
“丁小姐,请勿出言不逊!张家平犯了公司规矩!她入益丰就得守益丰的规矩,我们比韦氏那种中型机构严!”
丁逊君把电话摔掉。这种人跟她再理论下去,简直有失身分!
最后的那句话,完完全全地露了马脚。
当年,丁逊君赤手空拳入主益丰的业务发展,嫁妆只是一个得力的秘书。董劲一曾问她:“你有什么下属是可造之材,益丰无任欢迎!”
丁逊君很爽快地答:“没有。我只把跟惯了我的小秘书带在一起,她比较知道我的习惯!”
丁逊君不喜欢拉大队跳槽,韦氏企业待她不薄,人望高处而转工,合情合理。牵瓜拉藤的,令韦氏措手不及,何必?
秘书职位毕竟比较私人,家平离开韦氏,连带新主管都可以任用新的秘书,予人方便,自己也方便!
料不到一脚踏到益丰来,就令这人事部的方坤玲不高兴。原来上任的业务推广部主管秘书,叫周耀芬的,是个出名的小巴辣,神憎鬼厌,独独能把这姓方的婆娘巴结得妥妥贴贴!公司里头的小职员,都把方坤玲视作周耀芬的干妈,认真臭味相投,物以类聚!
丁逊君御用张家平,弄得周耀芬变成无主孤魂。各部头头有哪个会愚蠢至自讨苦吃?把这周耀芬收到门下去,偶有失闪,她就告到人事部去,岂非引狼入室!况且,此干母女二人的一张嘴,无理也不饶人,有半分把握在手的话,更尖酸刻薄。秘书一席最能洞悉直系上司乾坤,无人愿意双手奉献此一宝座,终究落得个自取其辱!
结果,周耀芬只得被安排到总务部,处理一些文书工作,她与她的干娘,都气炸了肺!
追源究始,认定了是丁逊君的罪过。
丁逊君不是不知道这重因果的。
然,哪一朝没有秦桧?哪一个机构的人会尽是圣母玛利亚?
丁逊君当然知道小人积怨的威力,她只深信实力取胜!兵来将挡。
真没想到有人会小家子气到不放过这么不成理由的一次怪罪机会!
怎能不叫逊君气愤?莫道法律不外人情!家平的勤奋,在部门内是出名的,她一天何只工作八小时,比起那种准时上班下班的姑娘们,年中她让益丰占的便宜还算少了?鸡毛蒜皮的一件事,分明是借题发挥!
问题的症结还在不看僧面看佛面上头!
有胆自作主张,连一个相议的电话都不摇至业务推广部来,分明地撕丁逊君的脸皮。
江湖上,有涵养的人,永远被人对牢你的容量挑战,小人们就是老看人家的风度翩翩不顺眼!
这期间,张家平的情绪慢慢平伏下来,不住地抽咽。
“对不起!”家平呐呐地说。
“慢慢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照说,是我不对的!”
丁逊君很快慰,门下的人到底知道好丑,分清事理。最恨那些不管三七二十一,总之把责任推卸的人!
人谁无过呢?逊君耐心地听。
“我午饭时没有外出,管自读那本亦舒的新小说,太入迷了,根本忘了已经二时多一点。蓦地有人走来,把我手上的书抢过去,撕成两截!我吓得什么似!”
“那人是方坤玲!”
张家平点点头,脸色仍然惶恐。
“她着我跟她到人事部去,把我训斥一顿,就塞给我这封解雇信!”
“家平,你那本书呢?”
“给她扔进废纸箱去了!”
“把它拾回来!”
家平愕然。
“现在立即去,拾回来给我!”
家平习惯凡事应命而行,也不敢再追问,就乖乖地快步走出去。
不一会,把一本撕成两半的叫《紫微愿》的书带回来。
丁逊君再郑重地嘱咐家平:“你摇个电话到法律部去,求见汤律师,把这过程全部告诉他!最紧要把这本书交到汤律师手上去!”
家平仍有点惊惶失措。
“家平,照我的说话办!汤律师会得照顾你。”
家平如言,获得汤明轩的接见。
汤律师很耐心地听完了整个故事,问了一句话:“这本书是你出钱买的吗?”
家平点点头。
“好。家平,既是私人物件,无人有权将它撕毁,侵犯私人财物是有罪的。你可以向劳工处申报,提出对方小姐的控诉。”
家平吓一大跳,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丁小姐嘱我把过程告诉你,请求你主持公道!”
“我不是在主持公道了吗?”
“方小姐要解雇我,这不公平,但是,她撕掉我的书......”
“更不公平了。法律观点上,侵犯别人私有财产是有罪的,不管那人是上司还是下属。反而是你在办公时间内看书,严格来说,人事部要执行规矩,也叫没法子的事!”
汤明轩不好意思在小女孩面前直说,这已是人事斗争的把戏!
“汤律师,我该怎样办了?”家平垂下头去,忽然,又抬起头来,很决断,很有担戴的样子,说:“无论如何,我不要连累丁小姐!”
真真孩子气,入世未深。汤明轩笑:“放心!你不会连累她的!”
汤明轩想,丁逊君聪明绝顶,方坤玲偏要在高手面前,耍这三脚猫的功夫,真是多余之至。
“家平,你且回去继续工作,我替你向劳工处申报!”
“汤律师,别把事情闹大了!”
“闹不大的!你上司会得给你摆平!”
张家平回去覆命时,已经差不多是下班时分。
就为这么一件小事,去掉整整一个下午。时间素来是捉襟见肘,还有这些闲事闲气一大堆,不时发作,怎不叫丁逊君气炸了肺。
这边厢,汤明轩把方坤玲请到自己办公室来。
这方坤玲年龄应该在四十五以上,身材干干瘦瘦,远穿暗色旗袍,两只臂膀,吊在袖子之外,甩甩荡荡。
汤明轩心想,要是有人告诉他,这方小姐是白粉婆娘,也断不算是夸大之辞。
这姓方的平日只除了见几个高级的男同事,或是那些未婚的年轻男士,会有点笑容之外,一张脸,绷得什么似!两条并不稀疏的眉毛,经常粘结在一起,见着了,会无端令人忧心戚戚。
方坤玲并不知道汤明轩的用意。她把鲜有的微笑,展露出来,极力温文地向着汤律师打招呼。
汤明轩并不打算多花时间跟她客气,直话直说,把张家平一案摆在方坤玲面前。
只见方的脸色煞白,相信如有地洞一个,她会火速钻进去。
“汤律师,你身为公司的法律顾问,很应该保障我们的利益呢!我的意思是说,怎么阻止张家平无事生非?”
“方小姐,保障职员在劳工以至法律条例内权益,是我份内的职责。然,对受保护与指导的员工,无分高下,一视同仁,张家平职位虽低,但她有证有据,撕毁别人财物,不能算是无事生非!”
“她最低限度是以牙还牙,因为我解雇了她!”
“解雇是否合理,是另一回事。张家平绝对有权控告你撕掉她的书!”
“才不过一点点价值的物品,用得着大惊小怪了……”
方坤玲话才出口,就立即收住了。
她总不是没有经历过世面的人,贼喊打贼,自暴其丑。张家平偷看闲书十分钟,难道又真算是件大不了的事?
方坤玲实实在在地恨自己为什么今天会如此鲁莽!就是为了一连几个晚上,都睡不安宁,人一辗转反侧,整夜就凄凉到好似世界末日,才刚刚累极入睡,闹钟就响起来,要上班!日子如此这般地捱下去,虚火上升出的祸!
似乎每个活着的人,都有情不得已的苦衷。因而别人没有谅解的义务!
汤明轩当然不会同情她。
她有哪一方面可以吸引到这位男同事的谅解?讲名位,她才不过是益丰集团内上百个经理的其中一个!讲能力,不见得出类拔萃,威势慑得住!讲人缘,不提也罢!讲样貌呢?汤明轩心想,谁个男人喜欢无端端帮老姑婆一把!
最后讲到靠山,若非她跟在董劲一身边二十年,更无须买她的帐!
“方小姐,有些人总是要将小事弄大,无奈其何!天下间,一样米养百样人。”
方坤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汤明轩看在眼内,也觉可怜!
连言语得体也做不来,给人家轻轻一招攻击,就已无招架之力!汤明轩禁不住心软了。
于是他说:“论理,我不能有违职责,不坦白告诉张家平她应有的权益!论情,彼此同属一间机构,相煎何太急?”
“汤律师,就请你调停一下!”这是很低微的要求了。
“我做不了主!你跟丁逊君说一声,她是个明理人,而且是直系上司,张家平会得听她的!”
方坤玲死抿着嘴,瘦削的面孔上,仅有的皮肉,都在微微颤动。
“我相信丁小姐还未下班,趁还未吵至劳工处去时,把事情化解下来,也别让益丰丢脸,我也省得为这小事而在会议上报告。”
方坤玲笔直得像条僵尸似走出汤律师办公室。
没有人知道方坤玲在丁逊君办公室坐下之前,她究竟内心挣扎了多久!
“丁小姐,我此来,是向你解释今午发生在张家平身上的意外事件……”
丁逊君交叉着手,一直听她不住分辩,圈子兜得很远,其实只一个目的。方坤玲分明自知跌在地上,仍很想有人可以拉她一把,让她借力站起身来,总好过自己巴巴地双手撑着地,才爬得起身!
“丁小姐,你当然明白我是个处事严谨的人,最恨小职员偷懒,见到像你这么勤奋的人,手下有如此松散的现象,心头一气,就动手把书抢过来了!我原本也想,各人都应该公事公办,但汤律师说,小女孩告诫过她便算了,也别让她三分颜色上大红,一切以益丰的利益为大前提,丁小姐,你会明白!”
丁逊君在心内长长地叹一口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逊君当然知道,方坤玲讲了几车子的话,其实仍不得体,然,要求一个在事业上比自己低几个职级的人,有跟自己同样的气量与功力,是枉然的。
丁逊君并不想逼人太甚。
她一向认为得些好处须回手是江湖上最起码的道义。
再说,张家平当然罪不至革职。但工作岗位上,一丁点儿也错不得,太多人虎视眈眈,宜得乘人之危,取而代之。断不可把加害自己的借口,双手奉送。这张家平也真有不是!
丁逊君今时今日也算位高权重了吧!她也小心得决不在下午六点之前,写一封私人信!难道她怕上司跑到她房里来大兴问罪之师吗?不。她只是告诫自己不可在任何小事情上习惯疏忽,也决不为下属立坏榜样。
江湖风险说多大就有多大,从前封建时代,莫须有罪名可以诛九族,今日文明世界,只不过进步到要找些微借口,就可赶尽杀绝了。
丁逊君今天实在太累,从早餐例会一役,直至黄昏,面对着这个情亏的方坤玲,她无法再周旋下去。
“方小姐,别把今天的事记在心上了,就看我的情份,一笔勾销,不必为小女孩的言行挂心!”
丁逊君决定放人一马,图个干净了结,她还有小山似的文件堆在跟前赶着批阅,每晚都捱至九点多钟,走在平时闹哄哄的百惠广场上时,已是水静河飞,那种感觉并不好!
方坤玲如释重负,应了一句:“就这样一言为定!”
连半句多谢也欠奉,就走了。
丁逊君不是不生气的。只要自己稍微刁难,只怕这婆娘就要俯伏在地地求。整件事放到益丰每周董事与高级经理联席会议上头讨论,她的面子往哪儿放?
然,丁逊君心头的气,只持续了几小时,就消掉了。
当她赶完一大堆公事文件,步出办公室时,老远就看到方坤玲瘦削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大楼的长长走廊上,那么缓慢地一步一步走,间中还拿手略扶一扶墙。
天!丁逊君突然间打了一个寒噤!觉得……觉得那是自己的影子!
一天又一天地在益丰干活下去,一眨眼就葬送了这辈子的青春!像方坤玲,跟在董劲一身边二十年,不也是勤勤力力地工作,又如何?一样要为着自己情急而犯的错,受尽初出道的小子窝囊气。如今,她和丁逊君再加汤明轩跑到董事局去据理力争,不论谁对谁错,都只会是她的错,因为老板明白找人取代她容易,换掉丁汤二人难!
一个孤军作战的女子,收场就是如此!她现今踯躅回家去,家里头又有张开双臂、欢迎她回来,支持她奋勇作战的人吗?没有。跟丁逊君的情况一样,没有!
抚心自问,人生舞台上,谁不把自己看成正派角色,而视对手为歹角?
丁逊君在今天所发生的伟诚车行事件上,自然觉得自己大公无私。然,在董植康心目中,必觉得她食古不化,不识好歹。威武不能屈的角度下,丁逊君是勇士,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大前提下,摇身一变,丁大小姐只是愚顽之流而已!
同样,在张家平事件当中,丁逊君觉得方坤玲不可理喻,难道方坤玲又会心服口服,真正认为丁逊君有理?差不多可以肯定,方坤玲暗地里恨死了这个世界里头充塞着长江后浪推前浪的霸气,埋怨自己不住辛苦经营,仍然徒劳无功!
一人一票之下,彼此彼此,红脸白脸,老是打个平手!
公事上头的成败,只不过是指顾间事,对所有劳工阶层,尤其职业女性,苦缠不休的是岁月催人,营营役役,到头来,连表面风光亦是过眼云烟,只有身心的疲累与寂寞,永无休止!
丁逊君如是,方坤玲如是!
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还要执戈相向,凄凉更添一层!
每念及此,更无斗志,更觉自己是人生路上的可怜人!
目送方坤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丁逊君差点没有流下眼泪!
“她已走了,我陪你同行如何?”
耳畔的说话,把迷惘中的丁逊君唤回来。微微的惊骇,回转头来,竟见着汤明轩。
“你还没下班?”
“同一条船上的人,谁的劳累不一样?”
丁逊君眼内真有点温热。一句简单的话说到心坎上去,顿成知己似。
明轩很自然的,微微托了一下逊君的手臂,轻声地说:“我们走吧!”
两人都无话,互有默契地朝同一方向走向停车场。
“今次送你回家去,应该晓得路!”
几个月前的圣诞,明轩首次充当护花使者,把车子兜了几个圈,才转得到丁逊君家居的那条小街。
逊君独居于中环荷里活道旁边的小横街,一幢古老而有性格的旧唐楼内。
车子快要到家门时,汤轩明问:“你肚饿吗?”
丁逊君知道这么一句极为普通的话,意味深长,可以是后患无穷的开端。
然,人生已然疲倦不已,还添重重顾虑,怕要在下一分钟就倒下去了,何必苦撑?
于是丁逊君毅然决然地点了头。
“那我们到附近餐馆去吃一顿好不好?”
“不好了,老想早点回家去,随便下个面,充饥好了!”
汤明轩没有回答。
丁逊君亦不做声。
两个人其实都心如鹿撞,惴惴不安。
车子停在丁逊君住的那幢旧洋楼前。
逊君仍坐在车子里,车内那两秒钟的沉默,长如整个世纪。
逊君自问经过了相当艰辛的心理挣扎,才再出得口说:“我的厨艺十分幼稚,实难登大雅之堂,下个面充饥倒还可以应付得来,请别见怪我没有什么珍馐美味招呼你!”
汤明轩应该心花怒放,可仍然维持一派沉静,说:“如果你连面食都应付不来,我晓得烤多士!”
两个人笑了。这一笑倒好,去掉了适才的尴尬。
丁逊君家在四楼,也就是顶楼。
“走完了这楼梯,我的食量更惊人!”汤明轩说,声音里透着很大的愉快与轻松。
开门走进去,是间楼底极高的客厅,垂了一把黑色的吊扇,配合着满房深啡色典雅的古旧家私,和那丢了一地的、各种彩色图案砌成的大软垫。墙角放着一个米缸似的花瓶,插着好几枝极端肥厚的莲叶,伴着两三枝未开的莲花:散放在小几上的石头、陶器等小摆设,并不格外矜贵,却有趣、有心思。
整间房子的性格都相当突出。
可见女主人的品味高洁。
厨房是西式的,跟小饭厅相连,中间没有墙,只一个四英尺多高的酒吧作为隔离。
丁逊君并没有客气地招呼汤明轩,由着他自由自在地满屋走。她慌忙围上围裙,在橱柜内翻出了两包即食面,立即烧水,三分钟内弄出了一顿晚饭!
他们干脆坐到酒吧的高凳子上去吃面。
“对不起,原本想下两条青菜在面里,谁知莱蔬放在雪柜内太久,霉了!”
“不相干,没有绿叶扶持的牡月,并非理想,然,已足够吸引力,大快朵颐!”
那碗热腾腾的面,蒸气向上涌,弄得丁逊君的脸煞地转红。
汤明轩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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