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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还是证明不了他们是亲兄弟,姚大牛当堂脱下了鞋子,还强制性的把姚二牛的鞋子也给扒掉了。
“大人,您请看我们兄弟俩的脚一模一样的,小脚指头上都长了一个小肉球,我娘说我们姚家这支血脉的男丁都有。”
“好!”陈四维一合手中的折扇:“既然如此你上前来画个押,证明他确是你胞弟无有差错。”
“诶”姚大牛爬起来,弯着腰倒着小碎步跑到前面乐哈哈的按上手印,画了押。他转过身想问问陈四维这回可以判姚二牛殴亲了吧?流放他多少里啊?
“啪!”震耳欲聋的惊堂木声吓得姚大牛还没退回原地就跪下了。
他惊魂不定的抬头向上望了一眼,却见一直坐在陈四维对面的那个少年站在公堂边上,刚才的惊堂木竟是他拍的。
“大胆刁民!”白景辰气得咬牙切齿,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蛇蝎心肠猪狗不如的人。爹娘下世身为长兄不照看口不能言的兄弟,反而把兄弟赶出家门他没有活路。
“他既是你胞弟,你为何不把家财分他一半,莫非你想私吞不成?”
一听此言姚大牛浑身发软,现在才明白过来姚二牛为什么堵着门口揍他,为的就是拉他上大堂,为的就是让他亲口承认他们是手足关系。
他还傻傻的以为是自己扭着姚二牛来公堂,还以为上了公堂就没有姚二牛的活路,却原来自己是个天字的大蠢瓜,分明是落入了别人的算计。
然而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白景辰当堂喝骂了姚大牛一顿,这件事就交给县令去做了。
说着侍卫把姚二牛的状子呈给了师爷,师爷把状子拿给了县官。县官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才知道这两个人原来是为这件事过来的。
陈四维摆弄着手里的扇子,慢条斯理的对县令说:“县尊大人必能秉公行事,我们这就回去复命了。”
那扇子就是高敬元送给陈四维的,县令自然明白陈四维的意思,这件事是高敬元交待下来的,谅他不敢糊涂。
县令赔着笑脸称是,陈四维和白景辰当堂走出了衙门,也没有回后衙。他们留下两个侍卫监督姚二牛的事,并且由那个侍卫回京城向高敬元复命。
他们二个人都是第一次走出汴梁城,两个人早就商量好了,要徒步走上一走。陈四维现在是个自由的人,就一个爹还被关进了皇宫。
白景辰言说若是师尊怪罪,便说了解一下市井民情而已,并非贪图游玩之乐,大抵遮盖得过。
车马大轿、侍卫、仆从他们带了不少,全都各自隐匿起来,暗中保护可以,打扰他们的雅兴那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逛了逛并不繁华的小城,白天去茶楼小坐见了些风雅的学子争着吟诗作对,晚上他们住进一家比较豪华的大客栈,推窗望月神舒气爽,这古代的夜景远胜现代啊。
陈四维偶尔还会想起现代社会,但大多数时间都不想了,他慢慢的适应了自己的角色。
白景辰看着天边的圆月,照得外面亮如白昼,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光线,在屋里多浪费这大好年华?
“我们出去走走吧,我还没有过晚上偷偷出去呢。”
陈四维倒没有出去走的想法,他静静的望着白景辰:“贤弟,你平常晚上都做什么呢?”
“唉。”白景辰重重的叹了一声:“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我除了被逼着读书,就是被逼着作画,再不然就是练剑、弹琴、对弈。”
陈四维的前身也差不多是这样,都以为贵族子弟很清闲。白天带上几个狗奴才上街去欺男霸女,晚上就眠花宿柳极尽快活。
那都是扯蛋,越是豪富之家越注重教育,连陈四维这种终生不得参加科举的世子,都是没日没夜的攻读。
而且陈四维比白景辰要学的科目还多,除了别人都学的东西以外,他还要练箭术、马术,还要精读兵书通晓战策,十八般兵器样样都得能拿得起来。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勤用苦功才是有志男儿。”陈四维说着话风一转:“不过我们难得出来一趟,就出去转转吧。”
他们两个人一先一后走出客栈,这城里有一条河,河面波光鳞鳞又兼水声悦人,他们便沿着河边走了起来。
“这里比你家的后花园如何?”白景辰当然知道陈四维住在怀安候府,那是有名的豪宅,他家的花园相当的精美。
“这里天高地阔,区区园中景致如何比得天公造物?”陈四维总不能说这么个荒凉之地不值一提吧?
他们正说着笑着,忽听‘噗通’一声有人从桥上跃下,径直投身入水。落水之人并不呼救,看样子是纯心求死的。
眼见着那人沉入水中,白景辰高呼:“救人!”
陈四维已然朝那人游了过去,陈四维勉强算是会游泳,技术不太好。白景辰不会水,一点也不敢沾水。
四个侍卫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纷纷朝水里跑去,大家七手八脚的把落水的人给拖到了岸上,那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众围着那人不知如何是好,陈四维过来指挥他们用正确的姿式按压那人的胸部,那人吐了许多的水出来,口鼻齐出的往外蹿。
“醒了,醒了,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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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假画骗人()
<;>;第23章假画骗人
小桥离他们住的客栈不远,陈四维浑身都湿透了,在夜风里很冷,他见那人醒了,怕他再冻坏了,便吩咐侍卫:“把他背到客栈。”
“是。”侍卫们的衣服也湿透了,他们也着急快点回到客栈换衣服,背起那人就朝客栈跑了过去。
陈四维不喜欢被人背着扛着,也弄不到轿子,他坐在河边的石头上脱下靴子,倒净里面的水。脱下衣服冻得他直打哆嗦,他把湿衣服拧了拧,好歹的不滴水了再走。
白景辰怕夜风太凉,他出门的时候系了件披风。现在看陈四维赤着上身,他解下披风给他披上。
“多谢贤弟。”陈四维紧了紧披风暖了很多,夏夜没有多冷,只是他湿身才冻的受不了。
有了披风,陈四维也不打算再把湿衣服穿上了,他一只手拎着衣服,一只手抓着披风,两个人并肩朝客栈方向走。
“这叫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白景辰笑吟吟的,今天晚上的心情很好,夜色不错,出来走走心舒气畅,又救了一个人,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救人的心情也是挺不错的。
“哈哈哈”陈四维浑身凉嗖嗖的还笑了起来:“咱们俩也算一起出了趟差,也算是袍泽之情了。”
两个既无官衔又非军汉的半大小子居然论起了袍泽之情,或许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就是今夜的袍泽之情结下了他们一生的大缘份。
多少次陈四维想远离他的时候,一想到今夜的袍泽之情就又选择留下了,毕竟此时的白景辰对陈四维是真心相待的。
一时的感动有的就随风而散了,有的却会相伴终生。
“你冷吗?”白景辰只是脱了披风都觉得有点凉,陈四维裤子还在滴水,上身**只裹件披风,肯定很冷的吧?
大夏天的白景辰穿的衣服也不多,一件外褂里面就是中衣了,白景辰解开衣扣把外褂脱了下来。
他把自己的衣服递给陈四维,把陈四维手里的湿衣服接了过去。陈四维看着他只穿着中衣,虽然不至于裸露也不太雅观。
在现代光膀子也是常事,在古代露出中衣那是极其不礼貌的。古人非常重视礼教,讲究的是湿衣不乱步的风雅,随便脱衣服那是为人所不耻的。
“你不冷吗?”陈四维把衣服往前一递:“反正我也是湿了,多穿这一件也不顶什么事,你别跟我一起挨冻了,没必要的。”
“我不冷。”白景辰嘿嘿的傻笑起来,冷倒无所谓,关键是有点丢人,他自我安慰道:“反正晚上也没人能看到,看到也不认识我。”
陈四维不再跟他客气,他把白景辰的衣服穿上,把披风给白景辰披上,这样他们俩看起来都正常一点,只是披风下面被他的裤子沾湿了,披到白景辰身上把他的裤子也沾湿了。
陈四维心中暗道:披人家的衣服,当知人家寒暖。白景辰,你这个朋友我交了。日后你若有难处,我必为你挡邪风、御夜寒。。
他们回到客栈,早有人准备好了热水,他们各自回房泡了个澡,夜已深沉直接就寝,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吃过早饭才把昨夜救下的人叫来询问,那人名叫宋金斗,三十九岁,在这山泉县中颇有些名气。
他家道殷实,开了一间当铺。虽然屡试不中,却在字画上很有些研究。他的当铺只收古董字画,不收别的东西。
半月前有一个叫乔文轩的人拿了一副步辇图到他的店中典当,步辇图是唐朝画家阎立本的名作,这可是传世的好东西。
乔文轩言说他一时急用钱,半月后便来赎回。
他要价一万两银子,最后宋金斗给了他八千两银子,开了当票,约定好十五日后,连本带利一万五千两银子,凭当票赎回步辇图。
结果日期已过并不见乔文轩前来赎画,宋金斗仔细的查看了好几遍步辇图,终于在画轴处发现了破绽,原来竟是一幅假画,假画之逼真连他都骗过了。
一时走眼,亏了八千两银子,越想越窝火,一个想不开便从桥上跳了下去。
“为何不去县衙告他?”白景辰有点可怜他,又觉得因为区区八千两银子寻短见实在有点不值。
“唉,连人都找不着,告赢了又有什么用?”宋金斗也不认识乔文轩,谁知道他拿了钱之后是不是离开了山泉县?
“把那幅画拿来我看。”陈四维命人陪着宋金斗回去取画,他拿到画乍一看也分不出真假。
白景辰看了一遍也没看出来是假的,宋金斗指出画轴处的破绽,他们才恍然大悟,这画也仿的太像了。
陈四维想能把画临到这种程度,那个乔文轩看来画技超群,一定是在字画界有点名气的人,他应该不会轻易离开家乡。
“我倒有一计,你不妨试试。”陈四维在他的耳边悄悄说出自己的计策,他听得连连点头。
“小相公此计甚妙,只是”宋金斗拿着假画面露难色。
陈四维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笑道:“你只管照计行事。”陈四维抓过那幅假画:“这个先放在我这里,你明日一早来取便是。”
步辇图若是真迹那值千金万银,但是假作就分文不值了。更何况陈四维救了他的性命,他也不怕陈四维赖他一幅假画,救命恩人若是喜欢,便送与他也是应当的。
宋金斗回去之后对媳妇说他半月前收了一幅假画,亏了八千两银子,现在要卖房卖地还债了。
他的字画店很赚钱,但也经常周转不开,动不动就要去钱庄借贷。那幅步辇图宋金斗就去钱庄借贷了六千两银子,现在一下子八千两全都亏了。
他的媳妇一时气急便跟他争吵起来,坐在店面里大哭不止,高呼:“这日子没法过了。”
适时许多路人围观,宋金斗收了假画的事情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整个县城。不到一个时辰,人们茶余饭后都开始讨论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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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本息齐收()
<;>;第24章本息齐收
宋金斗被骗去八千两银子的事迅速的传遍了山泉县,开当铺的、卖字画的、有些文人名气的无人不知晓此事。
平素里宋金斗也有不少的朋友,此时却无一人上门来宽慰于他。人们都只是在背后议论着,悄悄的向陌生人表达着自己的同情,而这同情之中也未免掺杂了些幸灾乐祸的成份。
宋金斗的媳妇又是哭又是闹,六千两银子,这是要人命的天价。只怕真的是到了卖房子卖地的地步了,钱庄往外放钱那是有利息的。
宋金斗若不是看乔文轩押的是活当,他真的不会收步辇图的。虽然步辇图是传世之宝,但是他并不具备那个经济实力。
活当的话,他可以把房契、地契都押给钱庄,然后赚个利息差。现在步辇图变成了赝音n品,他真的是赔个毛干爪净了。
宋金斗收拾收拾现有的银钱,到酒楼订了十桌宴席,然后遍撒请帖,他邀请全县城的士子名流以及同行和字画行家们聚宴,时间就定在第二天上午。
无论有过交情的,还是素未谋面的,凡是在这县城有点名气的全都请遍了。很多人甚至怀疑宋金斗这是要公开向大家借钱,想让大家帮着他凑钱堵上这个窟窿。
宋金斗放话出去,他宴请大家只共同探讨如何辨识真假字画,绝不会开口向人求帮。
第二天他早早的赶到酒楼,陈四维请他到房间坐了一会儿,把他的那幅假画还给了他。
他顺势邀请陈四维和白景辰也入席,白景辰喜欢凑热闹,他拿出一个细长的锦盒送给宋金斗,以感激他的邀请。
这一次来的人很多也很全面,大多数人是抱着好奇心理过来的。与其说是想学学如何辨别字画真伪,不如说是想打听一下他是怎么上当的。
八卦基因看来是众人与生俱来的一部分,只要有八卦的料可扒,人们的积极性那就是势不可挡的。
也有人是对宋金斗有着关切之情的,也有人是抱着汲取教训的态度来赴宴的,更多的是来凑热闹的。风凉话留着背后说,笑话可以当面看。
宋金斗在酒楼前立了块牌子,写得明白无论何人只要是懂字画的均可入席。很快宋金斗邀请的人基本都到齐了,不出意料的果然没有那个乔文轩的影子。
宋金斗也没指望那个乔文轩这么容易就出现,乔文轩若不是脑子进了脏水就绝不可能来吃这个宴席。
人都到了,宋金斗毫不含糊的吩咐开宴。酒饮一半,宋金斗取出那幅画,挂在酒楼大堂的正中。
“今天宴请诸位,一方面向大家表示我宋金斗立志字画行业,决不因此罢休的决心。另一层意思是我们同行共看假画大家知道骗子是如何用巧妙的手段以假乱真的。”
宋金斗说罢提起画轴一角,认真的向大家讲解了这画轴的破绽之处。这幅画现场人人都知道是赝品,但是真正能看得出来的人并不多。
这一来大家都觉得受益匪浅,同行们都纷纷的感慨宋金斗为人仗义。他若是不指出来,凭这幅画完全可以再找个字画店蒙混过关,骗个万十来两银子是做得到的。
同行们看完假画后,都说:“宋先生使我们开了眼界,也让我们以后避免犯同样的错误,减少受骗上当的机率,真是功德无量!”
大家都看过之后,宋金斗把画卷起来扔进了火炉,边烧边说道:“不能留此假画害人!”
宋金斗烧画,一时之间又轰动了整个县城。街头巷尾人们谈论起这件事,都竖起大拇指夸赞宋金斗真是个君子。
推杯换盏中宋金斗很快就醉了,小二把他扶回了家。他一觉睡醒已是日上三竿,他刚爬起来正在洗脸,他店中的伙计就跑了过来。
“先生,那个人来了。”伙计神色慌张的对宋金斗说道:“那个骗子来了,怎么办啊?”
“哦?”宋金斗脸都忘了擦,想不到那个小相公如此的神奇,乔文轩果然来了。
“先生,他说要兑银赎画,咱们拿什么给他兑画啊?”
“休得多言。”宋金斗抬腿就朝前店走去,小伙计在他身后紧紧跟着。
宋金斗来到店里,见乔文轩手中摇着折扇,坐在大厅等着他呢。乔文轩说是有事情而误了银子的还期。
宋金斗若无其事的说道:“才误三天而已,无妨,只需加三成利息就好。”一算,本息共计一万五千二百四十两银子。
宋金斗当着全城名流烧了那幅画,乔文轩早已知晓了,所以并不害怕,没有丝毫犯难的神色,很镇静的说道:“好,兑银宋先生兑画!”
乔文轩也是算好了本息才来的,他直接掏出一大摞的银票放到桌子上。宋金斗清点了银票,乔文轩拿出当票说道:“赎金已付,画当还我了吧?”
“这是自然。”宋金斗转身走进内室,不多一会儿他拿着一卷画走了出来。乔文轩接画在手,迅速展开一看,两腿一软,几乎瘫了下来。
不是说那幅假画已经被他烧了吗?乔文轩正是笃定他无画可兑,才会主动送上门来的。本以为可以借题发挥再狠狠的敲诈宋金斗一笔,没想到这回闹了个血本无归。
宋金斗对陈四维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都愁得跳河寻死了,陈四维只稍稍动了点心计,就让他的生活来了个大逆转,这可真是老天派来了救命的菩萨。
陈四维让他故意放出风声人都知道他收了假画。然后再设宴烧画,为的就是引出贪心不足的乔文轩,诱使他交出巨额本息他连本带利的把钱吐出来。
宋金斗烧的那幅画当然不是乔文轩抵押的那幅,而是陈四维和白景辰连夜仿造出来的。
宋金斗拿回了本金和高额的利息,他怀里揣上银票到客栈去找陈四维和白景辰,说什么也要好好回报两位恩人。
他赶到客栈的时候,陈四维和白景辰早已离开了山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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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到底是谁()
<;>;第25章到底是谁
车马大轿一路平坦,由于天热轿帘并未放下,很快他们就看到了汴梁城。真是望山走倒马,看到城门许久还没有走到城门。
在离城门还有很远一段距离的时候,忽然很多人从城门里走了出来。城门口除了进城的便是出城的,都是行色匆匆,很少有热闹的时候。
“怎么那么多人?”白景辰问了一句,又自问自答:“是不是什么大人物出京?”
陈四维极目遥望,看不清是什么人聚在城门口,但看得出来没有大轿。“想是富而不贵,即使是做官的人,官职也不会太高。”
“倒是你看的仔细。”白景辰听他这么说,也抻长了脖子,细看之下也看出没什么耀眼的大轿和旗帜类的东西。
待到他们走近城门,人群早已经散了。叫过守城的人一问才知道是有个官员被贬,他的朋友们来送他去上任。
“哦,你可知被贬的是何人么?”白景辰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