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0810d锦香亭 作者:清.古吴素庵主人-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冯元躲在城内看见光景,便跑到一个浮图上去,取出身边硫磺焰硝引火之物,放起火来。

  城外唐兵望见,仆固怀恩当先领兵砍开城门杀进,随后景期、天然也杀入城来。

  史思明听见外面声息不好,便丢了史朝义,杀出宫门,正遇雷天然,举枪直刺,天然用剑隔住,就接着交战。那天然如何抵当得思明,左遮右架,看看力怯。

  正在危急,忽见半空中隐隐现出雷万春阴魂,幞头①红蟒,手执钢鞭,大叫道:“贼将休伤吾侄女!”举起鞭来向思明背上狠打一下。思明口吐鲜血,落马跌翻在地。天然就叫军士向前捉了,紧紧绑缚。

  景期杀入宫中,见安庆绪死在地上,便割了首级,分付将许多宫女尽数放出,把安庆绪僭造的宫殿放火烧毁。那孙孝哲、史朝义都被仆固怀恩杀了。景期下令救灭城中的火,出榜安民。将思明的宅子改为经略衙门。景期与天然进内坐下,差人去捉尹子奇。

  不一时提到,可怜尹子奇有万夫不当之勇,到此时一双眼睛俱被射瞎,好象木偶人一般,缚来与史思明一齐跪在堂前。

  雷天然忙叫供起雷海清、雷万春的牌位,将尹、史二贼绑在庭中柱上,分付刀斧手先剖开胸腹,取出两副热腾腾血滴滴的心肝,又斩了两颗首级,献上来供在案上。

  景期、天然一齐向灵牌跪拜大哭,祭毕,撤开牌位。设宴与仆固怀恩并一班将佐论功,诸将把盏称贺,宴完各散。

  次日景期出堂,一面令仆固怀恩领兵往潞州魏博二处讨贼党薛高、田承嗣。一面将庆绪、子奇、思明三颗首级,用木桶封存好了。又传令拿反贼的嫡亲家属,上了囚车。写起本章,先写破贼始末,后面带着红于代死的一段缘由,请将原封葛明霞位号移赠红于。

  写完了表,差一员裨将,赍了本章,领兵二百,带了首级,押着囚车,解到长安,献俘报捷。

  来到京中,将本送入通政司挂号,通政司进呈御览,天子大喜,即宣李泌、郭子仪入朝,计议封赏功臣。

  李泌、郭子仪齐奏道:“钟景期、仆固怀恩功大,宜封公侯之爵。”

  天子准奏。钟景期封平北公,加升太保。即命收复了附贼城池,方始班师。仆固怀恩封大宁侯开府仪同三司。其余将佐升赏不等。又将原封葛明霞纯静夫人位号移封红于,立庙祭享。命李泌草诏。

  李泌、子仪领旨出朝。子仪别了李泌,自回府中到凝芳阁上来,九院美人齐来接见。

  子仪道:“范阳逆贼俱已平复,老夫今日始无忧矣。可大开筵宴,尽醉方休。”众美人齐声应诺。

  子仪道:“那第十院美人,来有二月余了,礼数想已习熟,今晚可唤来见我。”

  红绡禀道:“第十院美人自从来此,并不肯梳妆打扮,只是终日啼哭,① 幞(fú,音福)头——古代男子用的一种头巾。

  连同来保母也是如此。必有缘故,不敢不禀知老爷。”

  子仪道:“既如此,可唤来,我亲问他。”红绡恐怕诸姬去唤惊唬了他,激出事来。便自己去叫明霞上阁,连卫姬也唤来。

  子仪抬头把明霞一看,见他虽是粗服乱发,那种娉婷态度绰约可有。

  明霞上前道了万福,背转身立着,众皆大惊。子仪道:“你是何等样人,在王侯面前不行全礼?”明霞哭道:“念奴家非是下流,乃是御史葛太古之女葛明霞,避难流落,误入奸人圈套,赚到此处。望大王怜救。”

  子仪听了道:“葛太古之女葛明霞三字,好生熟悉,在那里曾闻见来?”卫妪就跪下道:“是在洛阳经过,曾将雷万春路引送与老爷挂号的。”

  子仪道:“正是。我一时想不起,啊呀!且住,我见路引上注着钟景期原聘室,你可是么?”明霞道:“正是。”子仪忙立起身来道:“如此说是平北公的夫人了。快看坐来。”

  诸姬便摆下绣墩,明霞告了坐,方始坐下。子仪问道:“看你香闺弱质,如何恁地飘蓬?你可把根由细细说与我听。”

  明霞遂将自从范阳遭安庆绪之难说起,直说到被沈蛇儿骗了卖在此处的话,说了一遍,不觉泪如雨下。

  子仪道:“夫人不必悲伤,令尊已升御史中丞,奉旨在东京安抚。尊夫钟景期做了兵部尚书,讨平了安庆绪,适才圣旨封为平北公,现今驻扎范阳。老夫明日奏闻圣上,送你到彼处成亲便了。”明霞称谢。

  子仪又道:“分付就在第十院中摆列筵席,款待钟夫人。去请老夫人出来相陪,我这里止留诸姬侑①酒。红绡等九院美人也去陪侍钟夫人饮宴。”九院美人领命,拥着明霞同卫妪去了。

  子仪饮完了宴,次早入朝将葛明霞的事奏闻天子。天子龙颜大喜道:“好一段奇事,好一段佳话。如今葛明霞既在卿家,也不必通知他父亲,卿就与他备办妆奁,待朕再加一道诏旨,钦赐与钟景期完婚。就着司礼监高力士并封赠的诏书一齐赍送前去。”

  高力士叩头领旨,连忙移文,着礼部开赐婚仪,派兵部拨兵护送,工部备应用车马,銮仪卫备随行仪仗,各衙门自去料理。

  那郭子仪出朝回府,着家人置备妆奁②,将第十院歌姬十名就为赠嫁。那卫妪不消说得,自然要随去的了。此时葛明霞真是锦上添花。自古道:不是一番寒彻骨,争得梅花扑鼻香。

  子仪在府忙忙准备。又写起一封书,将明霞始末备细写明,差个差官先到范阳去通报钟景期。

  差官领书,即便起身,在路餐风宿水,星夜趱行。是日到了黄河岸边,寻觅渡船,见一只渔舟泊在柳荫之下。差官叫道:“船上人渡我过去,送你酒钱。”

  渔船上人便道:“总是闲在此,就渡你一渡。只是要一百文大钱。”差官道:“自然不亏你的。”说罢,跳下船,渔人解缆棹③入中流。

  差官仔细把渔人一看,便道:“你可是长安城下卖鱼的沈蛇儿?”沈蛇儿道:“我正是。官人怎生认得?”差官道:“我在长安时,常见你的。”① 侑(yòu,音又)——旧指在筵席旁助兴,劝人吃喝。

  ② 妆奁(lián,音连)——嫁妆。

  ③ 棹(zhào,音照)——摇船的用具,也指船。

  正说时,只见后艄一个婆子伸起头来一张。差官看见问道:“你是做中人的白婆,为何在他船上?”

  白婆道:“官人是那里来的,却认的我?”差官道:“我是汾阳王的差官,常见你到府门首领着丫鬟来卖,如何不认得?”

  只这句话,沈蛇儿不听便罢,听见不觉心头小鹿儿乱撞。暗想道:“我与白婆做下此事,逃到这里,不期被他认着。莫非葛明霞说出情由,差他来拿我两人。他如今在船里不敢说,到了岸边是他大了,不如摇到僻静处害了他的性命罢。”

  心里正想,一霎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刮得河中白浪掀天,将那只小船颠得好象沸汤里浴鸡子的一般,砰的一声响亮,三两个浪头打将过来,那船底早向着天了。

  两岸的人一齐嚷道:“翻了船了,快些救人。”上流头一只划船,忙来搭救,那差官抱住一块平基,在水底滚出,划船上慌忙救起来。

  再停一会,只见沈蛇儿夫妇并白婆三个人直僵僵的浮出水面上,看时已是淹死了。可惜骗卖明霞的身价二百二十两,并白婆后手一百两,都原封不动沉在水里。那蛇儿夫妇与白婆昧心害理,不惟不能受用,倒折了性命。正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却说划船上人,且不去打捞三个死尸,慌慌的救醒差官,将船拢岸,扶到岸上。众人齐来看视,差官呕出许多水,渐渐能言。

  便问道:“我的铺盖可曾捞得?”众人道:“这人好不知足,救得性命也够了,又要铺盖,这等急水,一百付铺盖也不知滚到那里去了。”

  差官跌足道:“铺盖事小,有汾阳王郭老爷书在里边,如今失落了,如何了得?”

  众人道:“遭风失水皆由天命,禀明了自然没事的。”就留在近处人家,去晒干了湿衣,吃了饭,借铺盖歇了一夜。明日众人又借些盘缠与他。

  差官千恩万谢,别了众人,踉踉跄跄往驿中雇了一个脚力,望范阳进发。不知此去怎生报知钟景期,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平北公承恩完配

  诗曰:俊俏佳人,风流才子,天然分付成双。看兰堂绮席,烛影灿煌。

  数幅红罗绣帐,氤氲①看宝鸭焚香。分明是,美果浪里,交颈鸳鸯。

  细留心,这回算,千万遍相思,到此方偿。念宦波风险,回首微茫。

  惟有花前月下,尽教我对酒疏狂。繁华处,清歌妙舞,醉拥红妆。

  《凤凰台上忆吹箫》话说汾阳王差官,在黄河翻船,失了郭子仪原书,又没处打捞,无可奈何,只得怀着鬼胎走了几日,到范阳城里经略衙门上来,还未开门。

  差官在辕门上站了一会,只听得里面三声鼓响,外边鼓亭一派吹打,放起三个大炮,齐声吆喝开门。

  等投文领文事毕,差官央个旗牌报进去,不多时,旗牌唤入,报门而进。差官到堂下禀道:“汾阳王府差官叩见老爷。”

  钟景期问道:“郭老爷差你到此何干?”差官道:“郭老爷差小官送信来此,不期在黄河覆舟,只拾得一条性命,原书却失落了。求老爷怜恕。”景期道:“但不知书中有何话说?”

  差官道:“没有别的话,是特来报老爷的喜信。”景期道:“有何喜信?”差官道:“圣上钦赐一位夫人与老爷完姻,因此差小官特来通报。”

  景期惊道:“可晓得是谁家女?”差官道:“就是郭府中第十院美人,小官也不晓得姓名。”景期大惊,想道:“圣上好没分晓,怎么将郭府歌姬赐与大臣为命妇。”心中怏怏不悦。

  分付中军将白银十两赏与差官,也无心再理堂事,即令缴了牌簿放炮封门,退入后衙来。

  雷天然问道:“相公今日退堂,为何有些不乐?”景期道:“可笑得紧,适才京中有差官来报,说圣上要将郭汾阳府中一个歌姬赐与下官为配,你道好笑也不好笑。”天然道:“相公如何区处?”

  景期道:“下官正在此委决不下。想他既是圣上赐婚的,一定不肯做偏房的了。若把他做了正室,那明霞小姐一段姻缘如何发付?就是二夫人与下官同甘共苦,到今日荣华富贵,难道倒教你屈在歌姬之下?晓得的还说下官出于无奈,不晓得的只道下官是薄幸人了。展转踌躇,甚难区处,如何是好?”天然道:“相公不须烦闷,妾身倒有计较在此。”景期道:“愿闻二夫人良策。”

  天然道:“赐婚大典决不敢潦草从事,京中想必有几日料理,一路乘传①而来,颁诏的逢州过县,必要更换夫马,取索公文,自然迟延月日。我想东京到此,比西京路近,相公可修书一封,差人连夜到东京报知葛公,教他将明霞小姐,兼程送到范阳先成了亲。那时赐婚到来,相公便可推却,说已经娶有正室,不敢停妻再娶作伤风败俗之事,又不敢辜负圣恩,将钦赐夫人为妾,上表辞婚,名正言顺,岂不是两全之策。”

  景期大喜,连忙写起书来,就差冯元赍书前去。冯元领命,将书藏在怀中,骑着快马,连夜出城望东京进发。五日午夜,已到东京,进城径投安抚① 氤氲(yīnyūn,音因晕)——气或光色混和动荡貌。

  ① 传——指古代驿站上所备的车马。

  使衙门上来,恰值关门。冯元焦躁起来。方要向前传鼓,有巡捕官扯住道:“老爷与学士李老爷在内饮酒,分付一应事体不许传报,你什么人,敢这般大胆?”

  冯元道:“你这巡捕,眼睛也不带的。我是河北钟老爷差来的,因有要紧事要见你老爷。你若不传,倘误了大事,就提你到范阳砍下你的驴头来。”巡捕官没奈何,只得替他传鼓禀报。不多时里面一声云板,发出匙钥开门,放冯元进去。

  早有内班门子领冯元到穿堂后花亭上来,见葛太古与李太白两个对坐饮酒。冯元向前叩头,呈上主人的书。

  太古接来一看,大惊道:“如何圣上却有这个旨意?”

  冯元道:“他使着皇帝性子,生巴巴的要把别人的姻缘夺去。家老爷着小的多多拜上老爷,说一见了书,即连夜送小姐先到范阳成了亲,然后好上表辞婚。”

  太古心内思量道:“争奈明霞女儿没有寻着,只得把碧秋充做明霞先去便了。”就向李白道:“小女遣嫁范阳,李兄原是媒人,敢烦一行?”太白道:“我是原媒,理应去的,何须说得。”

  太古大喜。就差人出去雇船,因要赶路,不用坐船,只雇大浪船三只,并划船六只,装载妆奁。

  原来葛太古因景期下聘时节说,平贼之后就要成亲,所以衣服首饰器皿家伙都件件预备,故此一时就着人尽搬下船,先请李太白去坐了一只浪船,又发银子,雇了五六十名人夫拉纤,一一安排了。进来叫碧秋打点,连夜下船。

  碧秋下泪道:“这是姐姐良缘,孩儿怎好闹中夺取?况爹爹桑榆暮景,孩儿正宜承欢膝下,何敢远离。”

  太古也掉下眼泪道:“做了女子,生成要适人的,这话说他怎的。只是日后倘寻着明霞孩儿,须善为调处。事情急迫,不必多言了。”

  碧秋道:“孩儿蒙爹爹如此大恩,怎敢有负姐姐,倘寻见姐姐,孩儿即当避位侧室,以让姐姐便了。”

  太古道:“若得如此,我心安矣。”说罢,就叫十个丫鬟赠嫁前去,又着管家婆四人在船服侍,各人领命收拾起身。

  太古便催碧秋上轿,碧秋只得向太古拜了四拜,哽咽而别上了轿子。那十个丫鬟并四个管家婆,也都上了小轿,簇拥着去下船。太古也摆到船边,在各船上检点家伙,差几个家人随去,又到太白船上作别了,再下碧秋船内一回,挥泪依旧上岸回去。

  冯元就在李太白船内,凭太白分付。就此开船,各船一起解缆,由洽河入汴河,望北昼夜前进。

  不上半月,已到范阳,早有人报知,钟景期出来拜望李太白。太白接入舱中,施礼坐了,先叙寒温,后叙衷曲。

  正说话时,飞马来报道:“司礼监高公公赍着圣旨,护送钦赐的夫人已到二十里之外,请老爷去接诏。”

  景期跌足道:“再迟来一日,我这里好事成了。”便愁眉苦脸别了太白,登岸上轿,来到皇华亭。

  只见军牢侍从,引着高力士的马而来,后面马上一个小监背着龙凤包袱的诏书。再望着后边,许多从人银瓜黄伞拥着一辆珠宝香车,随着许多小轿;又有无数人夫扛的扛,抬的抬;也有车子上载的,也有牲口上驮的;尽插小黄旗,上写“饮赐妆奁”四字。金光灿烂,朱碧辉煌。

  景期接了没做理会处,只得接待高力士下马,到皇华亭施礼。力士教安排龙亭香案,将诏书供好伺候,吉期开读。景期分付打扫馆驿,请钦赐夫人在内安顿。高力士就在皇华亭暂歇,一一停当。

  景期也没心绪与高力士说话,忙忙的作别入城。分付立时在衙门里备办筵席,发帖请高力士、李太白。

  不一时筵席已完。力士、太白齐到,景期接入坐定,说了几句闲话。堂候官禀请上席,景期把盏送位。

  李太白从来不肯让高力士的,这日因是天使,故此推他坐第一位,李太白第二位,景期主席相陪。

  方才入席,那太白也不等禀报上酒,便叫取大犀杯来,一连吃了二十多杯,方才抹抹嘴,而后与力士一般上酒举箸。

  酒过数杯,力士问道:“为何学士公恰好也在此?”太白道:“我特来夺你的媒钱。”力士笑道:“学士公休取笑,咱是来送亲,不是媒人哩!”太白道:“若是送亲的,只怕要劳你送回去。”力士道:“这是怎么说?”太白道:“钟经略公已曾聘定御史葛太古之女,葛明霞为正室,学生就是原媒,今日送来成亲。我想圣天子以名教治天下,岂可使臣子做那弃妇易妻的勾当。所以经略公还不敢奉诏。”

  力士道:“学士公又来耍咱家了。请教葛明霞只有一个,还是两个?”

  太白道:“自然是一个。”力士道:“这又奇了,如今圣上赐来的夫人正是葛明霞,那里有第二个?”

  太白笑道:“亏你在真人面前会说假话。圣上赐的是汾阳府中的歌姬,如何说是葛明霞?”

  力士道:“学士公有所不知。葛明霞因逃难江河,被奸人骗来,卖到郭汾阳府中。郭公问知来历,奏闻皇上,因此钦赐来完婚。”

  太白道:“如此说,那个葛明霞只怕是假的。”力土道:“郭汾阳做事精细,若是假,岂肯作欺君之事。只怕学士公送来那一位葛明霞是假的。”太白笑道:“不差,不差。别人送来的倒是真的,他嫡嫡亲亲的父亲面托我送来的,难道倒是假的不成?”

  力士道:“这等说起来,连咱也寻思不来了。”太白道:“不妨,少不得有个明白。今晚且吃个大醉,明日再讲。”力士笑道:“学士公吃醉了,不要又叫咱脱靴。”

  太白又笑道:“此是我醉后狂放,你不要介意。”力士也笑道:“咱若介意,今日就不说了。”两人相对大笑。

  只有钟景期呆呆的坐着,听他两个说话,如在梦中,开口不得,倒象做新娘的一般,勉强举杯劝酒。

  太白、力士又饮了一回,起身作别。高力士自回皇华亭。太白自回船里去了。

  景期送了二人,转入内衙与雷天然说知上项事情。天然道:“这怎么处,葛公又不在此,谁人辨他真假?”景期坐了一会,左思右想没个头绪,只得与雷天然就寝了。

  次早起来,天然向景期道:“此事真是难处,莫若待妾身去拜望他两个,问他可有什么凭据,取来一看便知真假了。”

  景期道:“二夫人言之有理。”天然一面梳妆,景期一面传令出去,着人役伺候。

  天然打扮停当,到后堂上了四人大轿,勇儿并十个护卫青衣女,一齐随着前后人役吆喝而去。景期在署中独自坐下,专等雷天然回来,便知分晓。正是:混浊不知鲢共鲤,水清方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