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士们。经过血与火的淬炼,他相信那帮在他眼里的软脚虾们很快就能成为铁血精锐。
“哥哥这话不错。不管是对敌人还是朝臣,皇上都过于宽和了。一味的优容,只会让他们愈发放肆。”就如方才的秦禛,若是蔚谦行事作风过硬一些,他也不敢明着跟他讨价还价。
蔚谦本性就很是豪气厚道,坐上皇位又一心追求贤明,是以对待朝臣总是诸多纵容。今日经叶睿晨兄妹一说,这才惊觉,以往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好说话了?垂眸思忖半晌,想到萧鸿郎种种不驯和一些朝臣对自己的轻慢,眼中锐芒一闪,道:“你们说得不错,看来朕还真是太惯着他们了。”
“皇上,若想攘外,必先安内。我觉得,萧鸿郎是时候收拾掉了。”叶睿晨眸中厉色突现,与萧鸿郎接触了几次,他总觉他有些古怪,此人有时看起来颇有城府,有时情绪又极为外露,不过不管怎样,直接釜底抽薪,干掉他总是没错的。
“不可!”没等蔚谦表态,谢丞相急急出言阻止道:“萧鸿郎当年也算是为皇上立下了不少功劳,如今无凭无据地处置他,难堵悠悠之口,对皇上的名声有损。”谢丞相想铲除萧鸿郎这个奸佞不是一日两日,奈何这老狐狸狡猾得很,做事极少留下把柄。
“谢丞相也忒刻板了些。”叶婉轻笑一声,道:“无凭无据,那就给他制造些不就成了?”叶婉心中早就有了完整的计划,最能一棒子打死萧鸿郎的罪名就是谋反。而事实上萧鸿郎也确实有此心,也不算冤枉了他。
“这…”谢丞相为人正直,从没想过要用这种法子铲除萧鸿郎,他心知这法子定会有效,只是到底不够磊落。
“谢丞相不必顾虑,此事就交由我们兄妹去做。我们长宁侯府与萧鸿郎的仇怨早晚是要有个了结的。”叶睿晨嘴角上翘起一个邪魅的弧度,铲除萧鸿郎可不仅仅是国事,更是他们的家仇。
至此,几人商议已定,叶睿晨兄妹告辞蔚谦,准备回府。顺利解决了叶婉与刘俊才的婚约,保住了叶婉的名声,林岚和林峰俱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今儿个晚上,他们就要出京了。
路过御花园时,树丛中忽地冲出一个身穿红缎滚边玄色常服的小男孩,径直朝叶婉怀中撞来。因这个胖乎乎粉嫩嫩的小男孩出现得突然,叶婉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就到了自己近前,下意识地一闪身,躲过了冲撞过来不明物体。叶婉站定后朝着那个摔倒在地的肉球看去,却见一个双眼水汪汪地闪着泪光的小男孩,嘟着嘴望着自己。
“这孩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叶婉伸手将小男孩拉起来,蹲身为他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询问地望向叶睿晨。不得不说,叶婉如今的心性柔和不少,若是在前世,她理都不会理这些熊孩子的。
叶睿晨凤眸微眯,视线扫过树丛中露出的一片衣角,道:“看着应是皇子吧。只是身边怎么没有服侍的人?”
叶婉顺着叶睿晨的视线看过去,也在那边的树丛中看到了隐约一片桃粉色衣角,顿时收敛了心中升起的对小男孩的怜惜,放开了扶着他的手,冷下声音道:“往后走路注意着些。”站起身来,与叶睿晨一道,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男孩愣愣地看着叶婉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快,他身为皇子,大多人见了他都是逢迎讨好的,偏偏叶婉不但不给他行礼,还出言教训他。
树丛微动,走出一个粉面桃腮的女子,走到小男孩身边,眼神幽暗地看了一眼叶睿晨和叶婉消失的方向,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然儿,回宫吧。”牵起小男孩的手,女子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狰狞,她听说这长宁侯兄妹最近风头正劲,皇上十分看重他们,本想制造个机会与他们结交一番,谁想这兄妹竟如此不识抬举!
转过御花园的拐角,叶婉问叶睿晨道:“哥哥你觉得那孩子是个什么来头?”
“看年纪,多半就是六皇子了。”叶睿晨讥讽一笑,看来后宫的戏码也找上他们了,如此拙劣的手段,真亏得人家拿得出手。
六皇子的生母是萧鸿郎手下副将郑飞虎的女儿,郑秀。入宫多年,却并不得皇上宠爱,生下皇子后,才被提了位份,升为昭仪。郑飞虎是萧鸿郎的铁杆,也难怪六皇子甫一出生,蔚谦就想着将他过继到叶泰名下,一来确实是想为叶泰承继香火,二来也是想断了郑飞虎的念头,省得日后祸起萧墙。
“呵呵,我怎么觉得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热闹呢?”叶婉轻笑一声,眸光忽地乍寒,她可不管旁人心中藏着多少龌龊,只要不这惹到她,她也懒得去理会,若是想将麻烦引到她身上,她绝不会心慈手软。
林岚焦急地等在长宁侯府中,叶婉雷厉风行地收拾了刘俊才,没有让她的名声受损,林岚还是很高兴女儿不是个脾气软的。只是这次她听说叶婉被不少朝臣弹劾,又止不住地忧心起来。“阿峰,要不我还是不要离开京城了。阿婉这丫头忒能折腾,不在她身边看着她,我到哪也放不下心啊。”
林峰坐在椅中,大口大口地喝着茶,满不在乎地道:“姐你还是那么爱操心,外甥女儿可不是个善茬,就算折腾出啥事,最后吃亏的还指不定是谁呢。况且还有外甥在呢,你有啥不放心的?”
“唉!”林岚停住转磨似的脚步,颓然地坐进椅中,眼神依旧是不停地向门口处张望着。“怎么还不回来呢?”
这时,雪梅打了帘子进来,道:“夫人、舅老爷,少爷和小姐回来了。”
林岚一听,立即站起身来,迎上前,一把拉住刚进门的叶婉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道:“怎么样?没人为难你吧?”
叶睿晨“噗嗤”一笑,道:“娘担心个什么劲儿?谁能为难得了这丫头?她不去为难旁人就谢天谢地了。”想起那些个被叶婉堵得半个字都说不出的官员,忍不住又呵呵笑起来。
林岚被叶睿晨的话引得心中更是好奇,问道:“怎么回事?听你这意思,还发生什么事了不成?”
叶睿晨瞟了装乖的叶婉一眼,将宫中的事给林岚说一遍。林岚听完大大松了一口气,道:“你们没事就好。”只要自家一双儿女没被责难就好,她才不管旁人如何呢。
“姐你听见了吧?我就说,我这外甥、外甥女儿可不一般的,谁也甭想欺了去。”手舞足蹈地挥了挥拳头,林峰朝着叶睿晨挤了挤眼,示意他劝劝去林岚。
“娘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没?”叶婉察觉林岚的神色有些不对,好像有什么事让她为难似的。
“收拾好了。”林岚犹豫着,道:“要不我还是留在京里吧。你们两个总让我提心吊胆的,现在让我走,我也走得不安心。”
叶睿晨这才明白林峰给自己使眼色的意思,朝林峰点点头,转而对林岚道:“娘留在京里也不能出门,憋闷得慌不说,反倒让我们也跟着担心。娘就放心跟舅舅走吧,等收拾了萧鸿郎,我们就去接你回来。”
听到萧鸿郎的名字,林岚眉头蹙了蹙,自从知道了他对自己有不轨的心思,她就极度厌恶起他来;再加上被囚禁多年,萧鸿郎已在她的心上留下不小的阴影。咬了咬唇,林岚终是下了决心:“那好吧,我还是跟着阿峰出去走走吧。一铲除了那个畜生,你们就接我回来啊。”林岚挚爱的夫君已经不在,如今她的精神支柱也唯有叶睿晨兄妹俩罢了。若要让她长时间与他们分别,她也是受不了的。
“好。娘就安心随舅舅出去游山玩水罢,过不了多久,说不定娘还没玩够呢,我和哥哥就去接你了。”叶婉甜笑着搂着林岚,柔声细语地哄她开心。
一家人吃完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叶婉叫来筠竹,叮嘱她好好照顾林岚的起居,又塞给林岚几张银票,道:“娘手里也得带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路上看见什么好看的好玩的,尽管买回来,咱家现在可不缺银子。”
林岚悄悄抹了一把眼泪,心中着实有些惭愧,旁人家都是当娘的给女儿银子,买些胭脂水粉、钗环衣裳的;她的女儿长这么大,也就这些日子穿过几身她亲手缝制的衣裳,旁的她什么也没给过叶婉。如今更是还要拿女儿辛苦赚来的银子,这让她心里酸楚极了。“是娘对不起你们呐。”
叶婉愣了一瞬,随即明白过来林岚的意思,笑道:“娘就是想得太多,你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呢?只要你好好的,我和哥哥不知多开心,我们也是有娘的孩子呢。”过了多年孤苦伶仃的日子,能有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娘亲,叶婉觉得十分满足,其余的身外之物,又有什么打紧呢?
“好啦,姐就快些收了金豆豆罢,省得外甥、外甥女儿也跟着心里不好受。走吧,马车在外头等着呢。”拉了林岚一把,林峰傻笑着催促林岚。
将二人送出府门,叶婉亲自扶了林岚上马车,与她又耳语着嘱咐了几句,这才放下车帘。叶睿晨拍了拍七杀和破军的肩膀,道:“夫人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一路小心。”
“老大就放心吧!属下保证会保护好夫人的。”破军笑嘻嘻地抱了抱拳,保证道。七杀不善言辞,只对叶睿晨重重点了点头,随后翻身上马,与破军和林峰一起护持在马车周围。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叶婉低低叹了口气,与林岚相处时日不长,却想不到她在自己心中已有了极重的地位,明知分别不会太久,她心中还是十分的不舍。
林岚走后,叶睿晨和叶婉也忙了起了,长宁侯府中的密室里,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亮着灯,几名跟蔚谦借来的工匠分成三波,昼夜不停地赶工。一件精致华美的龙袍渐渐成型。
“手段虽老套了些,管用就成。”叶婉唇角浮现一抹坏坏的笑意,“算算日子,龚娜的大限也快到了吧。”
叶睿晨摩挲着下巴,天机已经调查得很清楚,这些年在萧鸿郎背后出谋划策的正是龚娜。先除掉龚娜也好,萧鸿郎没了这个智囊,必定抓瞎。而且,这个女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只是到底不简单到什么程度,还没有确切的结论。
不管怎么说,京城中是要热闹一番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毒发()
♂,
一层秋雨一层凉,抱着小巧的雕花手炉,叶婉懒懒地坐在椅中,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外面稀稀落落的秋雨,点点滴滴打在庭院里即将枯黄的植物上。间或端起茶盏,品一口香茗,这样悠闲的时光,叶婉觉得内心难得的平静如水。
“小姐,天府来了。”墨菊红着小脸进来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叶婉嘴角微微上扬,以她的耳力,自然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天府这次来,不知又给墨菊带了什么好玩的玩意,惹得小丫头脸红不已。
天府冷肃着脸,阔步进到叶婉的房间,一抱拳,道:“小姐,这几日萧夫人病得愈发重了,才刚送帖子过来,想请药癫老爷子去给瞧病。”
“啧啧,这才过完寿辰多长时间,人就要不行了,真是可怜。”叶婉将手炉放在旁边的小几上,猫哭耗子似的感慨了一句,站起身来道:“师父还在院中瞎鼓捣呢?”最近药癫迷上了叶婉说的药膳,果然不再成天像幽灵一样满长宁侯府晃悠,乖乖猫在院子里研究起来。其实药癫也不容易,那样跳脱的一个人,知道叶婉忙活得都是重要的事,耐着性子没有胡闹给叶婉多添麻烦。
“嘻嘻,这些日子师父可消停呢,几乎都不出院门啦。整日呆在院子里,连饭都是自己做来吃。”墨菊掩嘴轻笑着,想起药癫做出来的药膳的味道,忍不住咧咧嘴,也真是难为他怎么吃下去的。
叶婉也想起那日药癫献宝似的端了两碗不知是什么的菜给她吃,嘴角抽了抽,道:“去师父那看看吧。忠勇将军府来人请,怎么着也得走走过场,省得给人留下话柄。”
叶婉来时,药癫正喜滋滋地指挥小丫头给他切菜,灶上的小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诶诶,快把菜倒进去。”吆喝了小丫头一声后,自己先将手中的一撮儿药材扔了进去。等小丫头皱着鼻子将切成块的山药倒进锅里,药癫哼着小曲儿拿起锅铲,在锅里一顿翻搅。
饶是叶婉这个从没亲自下过厨的都能看出来,药癫这手法烂到不能看,他自己倒是乐在其中。“师父,还忙活着呢?”
“诶呦,丫头来啦?正好,待会尝尝我新研究的药膳,山药羊肉煲。这个菜真是不错,补气养血,正适合秋冬时节吃。”药癫乐呵呵地推销着自己的新作,全然不顾自家两个徒弟的脸已经皱得像包子似的了。
墨菊一脸的惶恐,求助地扯了扯叶婉的衣袖,她才不想吃那些稀奇古怪的菜呢。她自己不敢反抗药癫,但是叶婉是敢的。这个时候,她只能指望叶婉能救她一救了。果然叶婉没有让她失望,“师父啊,你确定你做的这些比喝药味道好?”叶婉嫌弃地瞥了一眼灶上的小铁锅,她突然有些后悔,不该为了给药癫找点事做打发时间,将这种他根本做不来的事情安利给他的。
“我又不会做饭,这不也得慢慢练手嘛。”药癫涨红了脸,他自己很清楚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并不好吃,为了不浪费药材,他都吃了好几天了。
叶婉见药癫这样,有些于心不忍,道:“回头给师父找个厨娘回来,你就管研究药膳方子,不必亲自动手了。”硬拉着药癫出了厨房,边往花厅走,边道:“今儿个门房收到一张帖子,忠勇将军府请师父去他们府上给萧夫人看病。师父你看?”
药癫沉吟片刻,痛快地答应了。“那就去看看吧。”他心里是很清楚的,萧夫人之所以“病”了,完全就是叶婉捣的鬼。他去萧府,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装装样子。要依着他的性子,他是绝对不会去的,为了叶婉不被人说道,他只能辛苦跑一趟了。
萧府派了马车,萧迪亲自来接药癫,要知道药癫的脾气可是古怪得很,能这么顺利地请到药癫,萧迪心中得意不已,药癫再是炎麟国顶级的医药大师又如何?在他忠勇将军府的权势面前还不是一样要低头?“药癫先生,请上车吧。”萧迪傲慢地高昂着头,敷衍地对药癫抱了抱拳,道。
“哼!”药癫见萧迪态度傲慢,鼻中哼了一声,扭头就往回走。就算自己去萧府只是走过场,受到这样的待遇,药癫也是不乐意的。既然萧迪不开眼,正好还省了他一趟腿子呢。
“药癫!你大胆!”萧迪被药癫当街扫了脸面,一愣后随即怒起,右手不自觉握上腰间的佩剑,对着药癫的背影怒喝一声。
叶婉冷笑一声,旋身飞起一脚,将萧迪拔了一半的佩剑踹回剑鞘,冷了脸道:“萧公子当我长宁侯府是摆设呢?在我家门口敢拔剑威胁我师父?既然你忠勇将军府没有诚意请我师父过府为令堂诊治,那就请回吧。”丢给萧迪一个不识好歹的眼神,叶婉翩然转身回府,一摆手,两个家丁将朱漆大门重重关上,毫不客气地把萧迪关在了府门外。
如此也好,给了药癫一个好借口不去给萧夫人治病。明知道是“治不好”,还省得砸了药癫的金字招牌呢。叶婉嘴角噙着淡淡的讽笑,就算萧鸿郎能实现他的野心,萧迪也接不住炎麟国偌大的江山。若是萧迪坐上皇位,用不了十年八年,炎麟国一准儿完蛋。可笑萧鸿郎,没有个好的继承人,还敢肖想有的没的。
萧迪被晾在了长宁侯府门外,来往的行人隐晦地瞧着他的热闹,让他直觉羞愤欲死。该死的老头儿、该死的臭丫头!他们怎么敢如此羞辱自己?!拳头捏得“咔吧咔吧”响,萧迪恨不能立马冲进长宁侯府,大杀四方一番。立在马车旁许久,萧迪扭曲着脸,努力地收敛着心中暴虐的怒意,半晌后恨恨躲了一下脚,怒声道:“回府!”
没能请来药癫,萧鸿郎勃然大怒,目光不善地盯了萧迪片刻,严声问随行的侍卫道:“怎么回事?”
侍卫见萧鸿郎暴跳如雷的样子,不敢隐瞒,将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说了,惹得萧鸿郎怒气更盛,指着萧迪的鼻子骂道:“你个混账东西!药癫是什么人你没听说过?他能答应来给你母亲诊治,你真以为是怕了我将军府?蠢货!这其中怕是更多的是不想让旁人说道长宁侯府,你不说恭敬着些,还给人家甩脸子?这不明摆着给人家借口,推了这档子事嘛!你、你给我去祠堂跪着去!”萧鸿郎心中一股邪火不住地往上冒,龚娜是他的智囊,更是他的后盾,他很清楚没有了龚娜,只靠他一个人的力量他是坐不上那把椅子的。然而最近一段时间,龚娜显然更侧重了培养萧迪,这让萧鸿郎心中一直很窝火,即使萧迪是他的儿子,他也绝不允许他抢走他想要的东西。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他要好好惩治萧迪一番,让他醒醒脑子,他萧鸿郎是他的父亲,是他不能违逆的存在。
可是萧迪已经被龚娜灌输给他的野心冲昏了头,此时哪里还记得萧鸿郎是他的父亲?那是与他争夺皇位的潜在对手,必要时,是他要杀之而后快的敌人。垂眸掩下眼中的阴骘,萧迪遵循了龚娜对他的教诲,最基本的就是要学会隐忍。没有多做辩解,任由侍卫押着他去跪祠堂。
重重地喘息着,萧鸿郎眼中精光爆射,他是战场上冲杀过的,他方才分明感觉到了萧迪对自己有了杀意。看来这个逆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了,不然后患无穷。招来一名影卫,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在其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等影卫领命而去,萧鸿郎消了所有怒火般,悠然坐在椅中,想象着自己此刻就坐在梦寐以求的龙椅上,志得意满地拍拍椅子的扶手,哈哈大笑起来。为了稳稳当当地坐上皇位,失去一个儿子算什么?他膝下何止这一个儿子,除掉这一个,他还有四个。更何况,等他做了皇上,拥有后宫佳丽三千,多的是美人儿争着抢着为他生更多的儿子。
笑了一阵,萧鸿郎又发起愁来,龚娜对他的重要性远远要比一般的智囊大得多,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死。眯了眯锐利的鹰眸,京城有名的大夫都过来诊过脉,连太医也都请来看了,没有一个能说得清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的。为今之计,还真是只有去求药癫。“来人,备马!”萧鸿郎一咬牙,决定还是亲自去长宁侯府请药癫。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他也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