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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手艺,不敢说在这炎麟国第一,但也可算得上是上乘。姑娘说说看要打什么样的银针?”其实要放在几年前,像叶婉这样的小订单,根本不可能请得动这位银匠。只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福隆银楼已是入不敷出多时了,甭管多小的生意,他们也是巴不得做成了的。
“我要十种粗细长短各不相同的银针,共六十支。最细的要三根头发那么细,长度要半寸、一寸、一寸半直到三寸。针尾稍粗些,做成螺纹状,螺纹要紧密些。可能做?”
银匠低头凝思一阵,对叶婉道:“姑娘要的这针很是奇特。能做倒是能做,就是这手工费要贵些。”
“要多少银子?”叶婉不怕贵,就怕做不出来。
“手工费要三两银子,材料费还要另算。”实际上这已是很高的价格了,想当年他给镇上富户家的小妾打造了一支极为精细华丽的步摇,也不过只收了二两的手工费。这镇上统共就两家银楼,另外那家手工是不错,但就像叶婉这般,一看就是小户人家的女娃,人家很可能都懒得招待。他这也算是奇货可居了。
“成。只要你能做出来,保证一份银子都不少你的。”叶婉对于古代的货币价值并没有过多研究,三两银子对于她现在的身家,和这套银针将来可能带来的价值来说,简直太便宜了。叶婉跟陈银匠详细说了银针的规格,思及并无疏漏,双方就达成了交易。
陈银匠没想到叶婉这么痛快,他已经做好了被杀价的准备了。结果这么简单就达成了交易,陈银匠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本是个老实人,对于虚报价位的事,心里有些惭愧,再看叶婉那张稚气的小脸上满满都是笑容,一双澄澈的大眼睛水汪汪地透着无邪,更觉无地自容。心里暗想,就给这小姑娘用最好的料,只收个普通银料的价格吧。
叶睿晨拿了荷包出来,付了银针的定金和叶婉之前选中的银镯、银丁香的银子。双方商定好工期后,叶婉想起进门时看见门口贴的“此店出兑”,随口问了一句:“你们这店要出兑?”
陈银匠还以为叶婉担心他们店出兑,保证不了她定做的银针能否交付,忙道:“姑娘放心,就算这店兑出去了,定做的银针也定会好好地打出来给姑娘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问,这店要多少银子?出兑后,店里原先的工匠、伙计是否还愿意在店里上工?”
银匠愣一下,原来叶婉是这个意思。虽是不信叶婉会接下这银楼,也还耐下心来解答:“这银楼带上库里余下的各样材料一起,要六百两银子。至于伙计和工匠自是愿意留下的。伙计每月工钱三吊钱,工匠五到八吊不等。”
叶婉点点头,谢过陈银匠后,与叶睿晨、药癫出了店门。
一路上,叶婉都是沉思不语。跟叶睿晨买齐了各样林嬷嬷交代的东西后,又回到了邱郎中的药铺。邱郎中已将药癫的行李、惯常用的生活用品以及各式制药用具都搬上了马车。再加上刚刚米店肉铺伙计送来的米、肉,马车车厢几乎都被塞满了。待叶婉和药癫坐进马车,便没了空位。邱郎中早就打定主意要跟去蹭饭的,车厢里坐不下,只得厚着脸皮跟叶睿晨坐在车厢外面,帮着赶车了。
在路上,药癫将自己琢磨的针灸原理跟叶婉交流了一番,收获颇大。正说到关键处,叶婉话锋一转,道:“师父啊,你看刚刚那银楼如何?”
药癫正说到兴头上,被叶婉这一问,一时还有些回转不过弯来,机械地答道:“他家都维持不下去了。你没看要出兑么?”
“我看了他们家的手艺,都还不错。只是缺少新花样,只要有新花样出来,生意会好起来。”
“好不好的跟你也没关系。咱们接着说针灸。”药癫是个医药狂人,得知了这世上还有比药石更高明的东西,自是求知若渴,哪还理会为师的面子问题。他只恨不能将叶婉的脑袋扒开,将那针灸研究个清楚明白。
“怎么没关系?我想把福隆银楼盘下来。”
第二十五章 过气的银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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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下来?你有那么多银子么?盘下来你能保证赚到钱么?哦,对了,你之前在我这骗走一千两呢,区区六百两你倒是出得起。就算有银子也不能这么挥霍啊!小孩子家家的,净想些没边的事。”药癫吐槽。他只记得叶婉在自己这拿走了一千两,完全忽视了他手上那株人参的存在,生生将平等的交易说成了强盗行为。
“我能保证赚到钱。你要不要入一股?”叶婉之前仔细盘算过,她家进了一千两银子,盖房子、日常花销,出了近一百两。要将银楼盘下来,需要六百两,那样她手头还能剩下三百两左右。她家现在有近二十口张嘴吃饭,目前可只有出的,没有进的银子。银楼盘过来要重新装修、也许还要新进些材料、伙计工匠的工钱等等,满打满算下来,这三百两还真不一定够用。再加上她这便宜师父也一大把年纪了,让他入个股,也有些额外的进账,能多攒点棺材本,她又可以减轻些压力,何乐而不为?
奈何药癫可不这么认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才不想拿银子打水漂!”
叶婉见商量不成,秀眉一挑,道:“好吧。以后见我赚了大钱,你可别眼红。”叶婉撅起嘴,真是不识好人心。低头幽幽叹了一句:“唉,针灸这东西,可是我的不传之秘。”
“哼”,药癫冷哼一声,道:“不就是针灸,我已然琢磨通透了。”
“是么?这么厉害啊?下针的深浅,捻动的速度和次数你都琢磨出来了?”
“唔”,药癫一口气憋在嗓子里,想吐吐不出,要咽咽不下,脸色涨得通红。
药癫死死看了叶婉好一会,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恨恨一把撩起车帘,直直盯着自家的二徒弟猛瞧。邱郎中背后一阵发寒,怯怯回头,见师父就那么直勾勾盯着自己,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师父,你,你老人家有事?”
“没听见你小师妹要银子呢么?为师棺材本都没了,你出!”这话说得当真理直气壮,可见平日里也没少压榨徒弟。
邱郎中遭受这无妄之灾,一脸的如丧考妣,将视线移向叶婉:“小师妹,你要多少银子?多了我可没有,你师兄我也是穷苦人家。”
“你和师父一人出二百两吧,给你们一人两成股。”
“什么?一人二百两?还只给每人两成股!这帐算错了吧?那银楼才六百两,算下来我跟师父拢共占将近七成股才对,怎么只有四成?”邱郎中一听份额的分配就炸毛了,连默认了自己也出二百两都给忽略了。
“盘店是只要六百两,可是后续还要重新装修、翻新花样、店铺的管理与维护,最重要的是上下打点,哪样不用花钱?给你白拿两成股还是看在你是师兄的份上。你说你是会画簪钏钗环的图样,还是会管理银楼?”见邱郎中摇头,叶婉嘴角勾起一个胜利的弧度,继续道:“那不就得了,别得着便宜还卖乖。痛快儿出了银子,等着赚钱就得了。别帮不上忙还添乱昂。”叶婉已经在气势上完全将邱郎中压倒了。
“不对啊!那么一个过了气儿的银楼哪来的银子赚?”邱郎中被叶婉唬得一愣一愣的,一说到赚钱才猛然醒过味儿来。
“有我在,赚不到银子就奇怪了。行了,别啰嗦了,到家我就立个字据,你也尽快将银子拿来。我打算去取银针时,顺道就把银楼盘下来。”叶婉一贯雷厉风行,就这么干脆将事情敲定下来。
邱郎中还待再分辨几句,却被叶睿晨拦住,道:“邱郎中就别多说了,我妹子说能赚银子,你就只管相信。当真亏了本,我砸锅卖铁还你银子就是。”
邱郎中思忖着,听小师妹的意思,他若不出这四百两银子,她就不把针灸的技术教给师父。师父学不到针灸,还不得气出个好歹的。关键是最后这气都得撒在自家身上,得不偿失。花四百两银子,能买个清静,也值了。回头又一想,不对啊,师父当时只说让自家出师父那份的银子,并没有他啥事。怎么小师妹一开口连他也算计去了?他竟被才十岁的小师妹坑了啊!没奈何,话都说出去,想收,小师妹也不能同意啊。得了,干脆他也跟着小师妹学针灸,管他是不是真的比药石还强,赚回来点是点!
不得不说,这二师兄也是个逮着便宜就不撒手的性子。有这两个活宝在,叶婉往后的日子少不了热闹。
从平安镇回来后,叶婉将银镯给了林嬷嬷,果然惹得林嬷嬷一通感动流泪,好生安慰了半天才略略止住。又将牡丹花样的银丁香给了小宝,喜得小姑娘成天戴着,睡觉都舍不得摘下。
随后叶婉便万事不理,整天带着药癫和邱郎中往山上跑。不仅去自家山头,附近的山都去转悠了一遍。药癫、邱郎中采药,她捡石头。每次都是叶婉背药,药癫压迫着邱郎中背石头。两天下来,邱郎中撂挑子不干了,找了个借口回了平安镇。而背石头的活儿就交给了药癫。叶婉捡那些破石头死沉的,药癫一大把年纪,哪经得起这么劳累。
提出抗议后,叶婉只轻飘飘一句:“不想要我家山上的草药了?”咽得药癫几乎上不来气。说来也怪,这附近的山头都转过了,别处也有些草药,都是些普通常见的,偏偏就叶婉家的西山上有好东西。没奈何,药癫只得强忍了。
这天,药癫自觉自动背了竹篓,等着叶婉一起上山。等到日上三竿还不见人影,只好亲自去后院找人。却见叶婉在廊前摆 ̄弄这些日子捡回来的石头。顿时气冲顶梁,咆哮起来:“你这死丫头,老子还等你上山,你却在这玩石头?”
“玩石头?这些都是银子!”叶婉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跳脚的药癫,闲闲地说道。
第二十六章 银楼风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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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癫见叶婉神情淡定,语气理所当然,几乎以为自己老眼昏花,连石头和银子都分不清。蹲下 ̄身来,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在手里颠了颠,又狠狠扔在地上,骂道:“真当老子老糊涂了?这就是石头!”
“现在是石头,以后就会变成大把的银子。今儿个该去银楼取针了,顺便将它盘过来。”叶婉将几种不同的石头各自装了几块在布袋里,交给药癫提了放到马车上。
一听是去银楼取银针,药癫生生将到嘴边的抱怨咽了下去。他这几天一直缠着叶婉教他针灸的,叶婉推说要拿到银针再教。现下可不是得罪叶婉的时候,几天的相处,药癫也看出来了,叶婉绝对是个小气记仇的。
叶睿晨一大早就带着男孩子们去山上训练了,到了与叶婉约定好的时辰就自己先下山来。赶了马车,马不停蹄往平安镇去。
来到福隆银楼,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有人吵闹声。进去一看,一个纨绔样的男子摇着一把折扇,大剌剌坐在堂前。身边跟着几个小混混似的跟班,一个个都是一脸的痞气。一个中年男子陪坐在一旁,脸上隐有怒容,却不敢发作似的,身后站着接待了叶婉的陈银匠,眼神不善地盯着那纨绔。
见叶婉一行人来了,陈银匠缓了缓神色,对一行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姑娘是来取银针的吧?已经做好了,拿给姑娘看看。”
叶婉含笑点头,也不理会其他人,自顾自四下观瞧,时不时与叶睿晨低语两句。哪想,她不理会旁人,旁人却不肯放过她。那纨绔满脸的猥琐,自认十分潇洒地站起身,迈着四方步来到叶婉身边,完全无视了叶睿晨的存在。扇柄往叶婉下巴处伸来。这小妞长得当真不赖,就是年纪有些小。不过,抢回去养上两年,给他做第四房小妾倒也是美事。
不待叶婉动作,叶睿晨先一步将对方的扇子抽在手里,腕子一转一伸,戳在纨绔的胸口上。纨绔“啊呀”一声,倒退数步,这才拿正眼瞧向叶睿晨:“哪来的小兔崽子,竟敢跟爷动手!”话落,那帮小混混回过神来“呼啦啦”围了上来。搀扶的搀扶,与叶睿晨对峙的对峙,场面一时紧张无匹。
药癫闻声回过头来,见叶婉兄妹被围在当中,赶紧上前将叶婉拽到身后,道:“怎么好好的就要打起来,咱们离远点,看伤着你。”
叶婉顺势拉着药癫退出几步,道:“拳脚无眼,师父躲远些。”药癫闻言,顿感老怀大慰,看来这个徒弟还是有点良心的,还知道关心师父。抬手想摸 ̄摸叶婉的头,却落了个空。只见叶婉一个箭步窜向前,将被叶睿晨踹出来的小混混踢翻在地。叶婉是有些底子,奈何身体太小,战斗力不能完全发挥出来。但就这几个虾兵蟹将,她还不放在眼里。与叶睿晨合作默契,不消一时三刻,五六个小混混都躺在了地上哀嚎。
五六个小混混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和一个十岁的小女娃给揍趴下了,这场面着实有些诡异。药癫那小绿豆眼已经瞪到他的极限了,他实在是搞不懂,那么一个软包子样的小徒弟,怎么会有这么惊人的战力?纨绔也被吓傻了,手撑在桌子上,两腿颤栗着。嘴里还兀自不肯服软:“你,你大胆刁民!你知不知道小爷是谁?竟敢在小爷面前耍横?”
“哦?我就横了,你待如何?”这纨绔胆敢对叶婉那般轻佻,已是让叶睿晨十分恼怒了。一听这纨绔还敢出言挑衅,哪能忍得下,当即又上前一步,将那纨绔擒在手中。手上微一用力,便听那纨绔杀猪般嚎叫起来:“放手!放手!小爷是衙门师爷的弟弟,你敢伤我,县太爷不会放过你的!”
叶睿晨一听这纨绔曝出的身份竟只是个师爷的弟弟,嗤笑出声:“别说你是师爷的弟弟,就算是县太爷的弟弟,也饶你不得!”
叶婉随手取了带在身上的绳子,递给叶睿晨,将那纨绔捆了个结结实实。叶睿晨抽 ̄出塞在袖子里的擦汗布巾顺便将嘴也给他堵了,随意将其丢在一边,待了解了叶婉的事再发落他。
陈银匠与银楼掌柜躲在一旁,直到叶睿晨制住了纨绔才走出来。陈银匠将打造好的银针给叶婉过目。掌柜的却是将叶睿晨拉到一旁,小声低语:“这位小兄弟,你可惹了大祸了!我劝你领着你妹子躲起来,往后少来平安镇。万一落在那刘富贵手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叶睿晨剑眉微挑:“不就是个师爷的弟弟么,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嗨!听说咱们的县老爷以前是个什么副将,不知得罪了哪路大人物,被发配到平安镇来当县官。他一个粗人,哪会当文官呐,这不,大事小情都交给他那师爷处理。现在咱们平安镇只知道有刘师爷,哪还认得县老爷!”银楼掌柜絮絮说着,想起往日里被那师爷兄弟两欺压的情形,一脸的哀莫大于心死。“唉,不多说了,你们快走吧,我们这收拾收拾也得走,要不真活不下去了。”
“你们这店兑出去了?”叶睿晨皱眉,自家小妹为了这银楼可什么都算计好了,连银子都敲来了,这要是被别人接手了,她可得多失落。
“哪儿啊,有这刘福贵在这搅和,谁敢接手?要不是我们要离开这平安镇,这些话我也不敢说。你们拿了东西快走吧。”掌柜的不欲再多说,摆摆手,往后堂去。
叶睿晨闻言一喜,拦住掌柜的,道:“掌柜的慢走,我们想盘下这银楼。”
掌柜闻言,纠结地脸都扭曲起来,挣扎半晌,才开口:“你们肯兑下这银楼,我们自是千肯万肯的。可是刘福贵盯上我们银楼有些时日了,你们接手了他定也是不肯干休的。你们终究也开不下去,白白损失好几百两银子,我们也是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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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银楼风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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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叶婉看过了银针,很是满意,一扫方才被调戏的阴霾心情。过来想跟掌柜的谈谈盘下银楼的事,正听见掌柜说的话。心下暗暗点头,这掌柜的倒是个实诚人。
“哥,不如先处理了那厮,再来谈吧。区区一个师爷的弟弟,还真好意思出来作威作福。”叶婉不屑地瞥了一眼刘福贵,打算将他送到县太爷那去。那县太爷要是个好的,送个百八十两银子为以后铺铺路倒也无不可;若是个嘴大贪得无厌的,少不得要用点非常规手段了。
打算是好,银楼掌柜一盆凉水泼了下来:“那县太爷深居简出的,哪是说见就见得到的。真那么好见,刘师爷兄弟俩也嚣张不到此时了。”掌柜摇头叹息,他们何尝没想过告到县太爷面前去,奈何根本见不到人啊。
“嗯哼”,此时却是药癫轻咳一声,整了整衣冠,昂首挺胸地,提醒众人他的存在:“不妨用为师的帖子,想那县太爷总会给几分薄面。”
叶睿晨与叶婉对视一眼,大笑道:“不错,师父的名头在那放着,京城贵胄都得奉为上宾。”这话拍得药癫飘飘然,脸上偏要装出一副愧不敢受的样子,十分滑稽。
果然,递上拜贴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药癫一行三人被请进了衙门后堂。县老爷是个孔武有力的汉子,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穿着一身家常短打,正在院子里练武。一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
见有人进来,将长枪戳在墙边,迎上前来,抱拳道:“不知药癫老爷子竟来了平安镇,没去拜见,失礼了。”
药癫小眼微眯,道:“哦?你认得我?”
“嘿嘿,咱们这炎麟国谁人不识药癫老爷子大名?当年在诚王府,在下远远见过老爷子一面。只是在下位卑人轻,老爷子不认得在下。”县太爷嘿嘿笑着,大手挠了挠后脑,明明是个莽汉模样,偏偏要咬文嚼字,别扭的很。目光扫过药癫身后的叶睿晨,眼睛登时瞪得铜铃般。
“你,你是叶将军?”县太爷抖着手,指着叶睿晨。“不,不可能。叶将军他…你是谁?”
“在下叶睿晨。”叶睿晨抱拳一礼,他隐约猜到,县太爷口中的“叶将军”可能就是这具身体的生身父亲。
“叶睿晨,果然是小侯爷!哈哈哈哈,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呐!真是天不亡叶家!”县太爷听闻叶睿晨的名讳,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