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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蔚让早就听说了褚艳的所作所为,这一个下午,他一直忍受着旁人嘲笑的目光,要不是他定力足够好,根本等不到下班,早就回来将这个不知进退的女人收拾一顿了。“你倒真是给本侯长脸呐!”凶狠地瞪了褚艳一眼,蔚让攥紧了蠢蠢欲动的手,褚艳该庆幸,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几步跨到桌前坐下,提起茶壶想给自己倒杯茶润喉,却发现茶壶是空的,没好气地扔下茶壶,胸中实在意难平,一拳砸在上好的红木圆桌上,骂道:“连壶茶都没备,你是怎么为人妻的?!”
褚艳愕然地抬头看了蔚让一眼,见他是动了真火,胆怯地垂下头,呐呐道:“妾身、妾身…”
“够了!是本侯平日太纵容你了,才导致你愈发地无法无天!人家叶婉是辅国长公主,就凭你还想踩在人家头上?这次只是掌掴你一顿,再有下次,就是当场处理了你,本侯又能说出什么来呢?”说到这里,蔚让苦涩地扯了扯嘴角,以叶婉的身份,虽说没有执掌兵符,照规矩却是可以有万余人规模的私军的。叶婉她现在看似还没有招募私军,旁人也许不知,他却是知道叶睿晨兄妹手中握着阎罗殿这个厉害的组织的。别看阎罗殿的规模算不得太大,真格拿出来,也足以顶得上万人的军队了。
多年来蔚让在淑太妃的影响下,心中渐渐生出了对皇位的觊觎,同时他倒也还保留着一丝丝的头脑清明,在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生出旁的心思来,不然他的下场定会万劫不复。心中虽是不断纠结,暗中的小动作却也没少做。直到萧鸿郎被蔚谦以雷霆手段铲除,他才恍然惊觉,这个平素待人温和宽容的皇兄也不是个吃素的。萧鸿郎在军中经营了多年,依附于他的朝臣也有不少了,这样都连皇位的边儿也摸着,他一个既无兵权,也无实权,仅仅是顶着个皇亲国戚名头的侯爷,又凭什么有那个自信可以篡位成功?萧鸿郎一家被枭首后,蔚让整整三天三夜没合眼,一番苦苦挣扎后,终是打消了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只是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心底里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甘,他还是想最后搏一把,那就是拉拢叶睿晨。他的消息比旁人灵通些,再加上心思细腻,经过一番查证后得知,叶睿晨竟是阎罗殿的大阎罗,若是能将他拢在麾下,兴许还有一丝问鼎皇权的可能。可惜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结发妻子亲手掐灭了这最后的一点希望。据他所知,叶睿晨其人能力过人,各方面都是极为优秀的,他只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叶婉。褚艳得罪了叶婉,蔚让根本就不敢奢望叶睿晨这个妹控,还能回过头来帮着他。
“你,禁足吧。什么时候你那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的性子扳过来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出门。”蔚让凉凉地看着褚艳,忽地心中竟有一些轻松,这样也好,老老实实地做个勋贵还能坐享一辈子荣华富贵,再贪心不足,恐怕连脑袋都得没了。
不理会呆愣住的褚艳,蔚谦缓缓起身朝门外走去,路过褚艳特意定做的雕刻着繁复的凤穿牡丹花纹的梳妆台时,蔚让隐隐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暴躁情绪瞬间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回身将梳妆台上所有的东西扫落在地,盛着各式胭脂水粉的描花白瓷盒“稀里哗啦”摔个粉碎;翡翠、玉石发簪耳坠和珍珠链子“叮叮咚咚”滚落一地的声音亦没能完全平复蔚让的情绪,抬起脚又将梳妆台踹倒,回头阴森地看着褚艳:“雕凤的梳妆台是你能用的么?立即给本侯处理干净!”最后一丝坐上皇位的希望被都褚艳掐灭了,她还用着这种明显逾矩的东西,是要扎他的眼、刺他的心么?
成婚这么多年,褚艳从没见过蔚让这般大发雷霆过,她着实是被吓着了,缩着身子不住地后退,忙不迭地连连点头,生怕表态晚了,蔚让那攥得死紧的拳头会招呼到自己身上来。她心中当然清楚那样的梳妆台不是自己能用的,还不是她瞧出了蔚让的野心,这才弄来这么一个华丽的玩意先过过瘾?
蔚让携着一身的冷气走了,过了好一会儿,褚艳听着外头半晌没有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下脚步,弯腰揉了揉已经麻木了的双腿,对那一片狼藉中的首饰心疼不已。忽地,褚艳蓦地睁大了双眼,好好的蔚让不许她再用这梳妆台了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没等坐上皇位就生出了立旁人为后的心思?这怎么能行!大脑飞快地转动着,一个一个地梳理,到底是哪个贱人,妄想顶替她的皇后之位。
蔚让离开褚艳的房间后,径直回了前院的书房。发泄了一通后,心中的郁结散去不少,背负了多年的奢望一朝放下,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不能接受。唇边溢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往后就做个闲散勋贵吧,做皇上有什么好?瞧瞧蔚谦,近些年脸上的笑意愈发少了,可见做皇上也不是什么美事嘛。只要他不作他想,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日子还不是舒舒服服地过?好在母妃那边没什么动静,应是没有做出糊涂事来,改日他寻个合适的时机向叶婉陪个罪,想必她也不好多做计较,毕竟她已当众教训过褚艳了,再揪着不放,就显得她咄咄逼人了。
蔚让却是不知,他的母妃已经有了动作,只不过是没占着便宜而已。
淑太妃一次出手没能拿捏住叶婉,倒也暂时强自敛了怒意,怎么说她也是堂堂太妃,总能找到机会收拾那个死丫头的。
叶婉并不知道这短短的半天之内,延恩侯府的命运因着蔚让收了心思而悄然发生了转变。接下来的这几天她可是忙得很,葡萄酒在龙门酒楼一经推出,立时被京中权贵追捧。那些个大人喝了自家夫人带回来的葡萄酒,竟都念念不忘起来,只不好与女人家抢酒喝,都在暗中摇头叹息。一得到龙门酒楼有葡萄酒出售的消息,这帮人纷纷遣了小厮去购买,拿回来后也不给自家夫人知道,直接藏在书房中,偷偷喝。
短短几天下来,叶婉的荷包中又多出了近万两银子。搂着这厚厚一打的银票,叶婉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林岚见自家女儿这幅财迷的样子,好气又好笑,虽说她心底里不愿意让叶婉做经商的行当,不过看她完全乐在其中,也只好随她去了。
母女两个守着一桌子的银票正在说笑,闷头瞎忙了许久的药癫出现了。他今日去了诚王府,给宇文雅云请平安脉,回来时在路上碰见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他见那一串串冰糖葫芦红艳可人,想到叶婉平素喜爱吃零嘴儿,就买了几串给她送来。哪想正遇上这么一幕让他口水直流的场景。一大堆大小面额不等的银票,就像废纸一样地堆在桌上,这么些的银子,得能买多少好药材啊!
“师父,你怎么过来了?”叶婉讪讪笑着,忙不迭地将银票一股脑扫进一个一尺见方的钱匣子里,生怕被药癫多看两眼就会看化了一般。
药癫的一双小绿豆眼已经睁到了他的极限,就那么匆匆扫视了一眼,竟瞧见好几张百两面额的银票。“徒弟哇,你这是又发了什么财了?”药癫梦游似的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叶婉跟前,虽是在与她说着话,那眼睛却半点不肯离开钱匣子。
“不要你管。”叶婉慌慌张张地将钱匣子藏到身后,隔绝了药癫都要燃起火来的视线。
药癫盯着钱匣子的视线被阻,稍稍回过来点神儿,眼神飘忽间注意到林岚也在这儿,老脸红了红,随即厚着脸皮抱怨道:“你这坏丫头,有了娘亲就忘了师父,赚了大把银子也不想着孝敬师父点,枉我老头子连吃个糖葫芦还想着你呐!”
哀怨渴望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叶婉,叶婉嘴角抽了抽,那样被辜负、被遗弃的眼神,真是让人蛋疼。无奈地回身将钱匣子打开一个小缝儿,从中抽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肉疼地往前一递,道:“就这些,多了你就别想了!”
药癫巴着眼睛瞟了一眼,见那面额也不算小了,嘻嘻笑着接了,回手将糖葫芦塞进叶婉手中,乐呵呵地走了。
见着药癫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走远了,叶婉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浅笑,这个师父,就是个老小孩嘛。
林岚在旁看得分明,叶婉根本就是在逗着药癫玩儿的,自家女儿她最是了解,可不是个小气的人。“阿婉心眼真坏,何苦逗着你师父玩呢?”
“呵呵,娘亲不明白,像师父这样的性子,可不就是得哄着、逗着嘛。”
刚离开院子的药癫,喜滋滋地将银票揣回怀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他在乎的可不是这点银子,而是叶婉肯逗他开心的这份心意。他知道叶婉很忙,等闲也不愿意打扰她,可也得时不常地出来刷刷存在感不是?不然这丫头指不定就将他忘到脑后去了。看那小丫头还肯与自己逗闷子,是真心将自己放在心上的,这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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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故友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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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壮丽的高大城墙之上,立着三名身穿铠甲的将军,头盔上的红缨随风飘动,映衬得三张眉头紧锁、神情凝重的脸庞,似乎也多了一丝肃杀。城下正在厮杀的两方兵士中,有一处明显的真空地带,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横刀立马立在当中,迎着寒风放肆地仰天狂笑,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得意的时刻,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斩杀炎麟国兵士数十人,此时已没人敢靠近他身边五步之内。
“此人名叫藤三郎,是野原手下的得力干将。出了名儿的残忍嗜杀。”赵兴眼中迸射出丝丝杀机,任由藤三郎再这般张狂下去,定会对己方兵士的士气造成很不好的影响。他很想亲自冲杀下去,将此人立时斩于刀下。但他不能,他时刻谨记着当年叶泰对他的教诲:“为将者,最忌只顾自己痛快冲杀。没了将军居中指挥,底下的兵士就像是没了头的苍蝇,乱了阵脚。这样的将军带出来的兵,也许士气会很高,但一定败多胜少,即使是胜,也只能是惨胜。”
赵兴闭了闭眼睛,深深一口气,将心底的那份躁动压了下去,目露一丝期盼地望向叶睿晨和蔚凌羽二人。他知道这二人的身手都是极好的,况且他们来平州不就是要建立功勋么?此时不去斩杀了藤三郎这个贼子,更待何时?
蔚凌羽剑眉微微上挑,左手下意识地握住挂在腰间的宝剑,朗声道:“本世子去会会他!”
叶睿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蔚凌羽临战不畏,这很好。大手却是拉住了蔚凌羽,淡笑一声道:“杀鸡焉用牛刀?大不了那个野原的人头让与你去取就是。”
蔚凌羽见叶睿晨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倒也不在乎自己少杀一个区区的藤三郎,顺着叶睿晨玩味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校尉打扮的男子纵马提刀,从侧面杀向藤三郎。“那是刘铁?”蔚凌羽运足目力,认出了刘铁提在手中的厚背大铁刀。
“这小子真真是个可塑之才。”要不是刘铁是京畿大营的兵士,叶睿晨倒还真想将他收入阎罗殿。经过短短一个月的训练,刘铁的身手进步飞快,简直是个天生习武的天才。
说话间,刘铁已与藤三郎交手数个回合,刘铁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将藤三郎的攻击尽数拦下,还瞅准了时机在藤三郎的身上划开三条大口子,气得藤三郎怒吼连连。
“简直混蛋!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打,偷袭算什么好汉?”藤三郎捂着手臂上新添的一道伤痕,满是狡诈之色的小眼睛喷火般瞪着刘铁。
刘铁却是根本不理会藤三郎杀猪般的嚎叫,战场上人人都在以命相博,谁在乎什么偷不偷袭的。况且他明火执仗地冲杀过来,哪里来的偷袭?藤三郎这是打不过就耍赖的节奏么?他们倭国人侵略炎麟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还有脸跟他说什么好汉?三十多斤的大铁刀,在刘铁的手上轻若鸿毛一般,手腕翻转间“呼呼呼”连挥数下,半声不吭地朝着藤三郎连砍而去。
藤三郎小眼缩了缩,知道自己是遇上对手了,当下不敢大意,雪亮的大环刀慌忙连连格挡,挡得下刘铁的一刀两刀,却无力再抵挡第三刀,胸腹处传来刺痛,又添一伤。藤三郎心下骇然不已,自己已是倭国数一数二的孔武有力之人,面前这个面庞黝黑的青年难不成比自己还大力?
刘铁嘴角上翘,从坚硬结实的胸腔发出一声低低的闷笑,倭国之人不过都是些獐头鼠目的家伙,真以为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呢?在这京畿大营里,不必说赵兴、叶睿晨、蔚凌羽三人,就是那几个新提拔上来的年轻校尉,要虐杀一个藤三郎,还不是手到擒来?没错,就是虐杀。刘铁自打到了平州,听说了不少关于藤三郎的事迹,倭国大军冲不破平州的防御,转而就去周边城镇找存在感,杀人放火直如家常便饭。尤其是这个藤三郎,没少带头干杀人全家的事。刘铁早就下定决心,定要亲手虐杀了这厮,为炎麟国无辜惨死的百姓报仇。
猫抓老鼠似的,刘铁一手提着缰绳,另一手挥舞大刀,明明有好几次机会能将藤三郎捅个透心凉,却偏偏不肯痛快下手,每每手中拿捏好了分寸,避开要害两三寸的距离,笑吟吟地看着藤三郎气急败坏的模样。
“混蛋!该死!”藤三郎嘴里不住地咒骂,数度发力想夺回上风,奈何新伤加旧伤,血水流了一片,将马背都染得鲜红,早已是精疲力竭。要不是靠着胸中一口气撑着,早就摔下马背,被踏成肉泥了。
又在藤三郎的身上留下几道伤痕,刘铁余光处瞄了瞄周遭的战况,浑身的气势陡然一升,玩的也差不多了,他没兴致再与藤三郎纠缠下去,不如干脆一刀结果了此人,投身到战团之中,多杀几个倭国兵士。手中厚背大铁刀平平无奇地挥出,带着万钧之势,只听“噗嗤”一声,藤三郎的一颗大好头颅就被砍飞了出去。那扭曲狰狞的脸庞上,还带着死前一瞬间的惊愕表情。
“哈哈哈!藤三郎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束手就擒?”刘铁用力一勒缰绳,身下的骏马“吁津津”长嘶一声,更衬得刘铁凶悍如杀神临世。拨转马头,刘铁提着还在滴血的大铁刀,直如饿狼一般,冲杀入倭国兵士之中。
“嘶,这个刘铁,当真是悍勇。”赵兴嘬了嘬牙花,眼中满是对刘铁其人的赞赏之意。
“那是自然。要知道,这刘铁可是睿晨兄亲自挖掘出来的宝贝,自不是凡品。”蔚凌羽不得不感叹,自己的眼光比起叶睿晨来,还是多有不如的。当初他因着刘铁与刘俊才府上有亲,对他诸般刁难,想不到通过叶睿晨金手一点,那个空有一把子力气的小子如今已然成长为如此厉害的可造之材。
城下的战事因着藤三郎殒命,出现了一边倒的局势,炎麟国这一战已是胜券在握。
平州城外的战事如火如荼,京城中却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百姓们安居乐业,丝毫没有受到距此万里之遥的战争影响。这日,林岚好生梳妆打扮了一番,换上一套松花色绣缠枝花边的衣裙,披了一领银灰色貂毛披风,带着叶婉一道进宫拜见皇后程素雪。
叶婉今日穿了一套藕荷色宽摆衣裙,灵动而俏丽。由着幽兰给她穿上一领同色披风,搀扶着林岚,往大门外走去。林岚着意打量了叶婉几眼,满意地颔首道:“我家囡囡底子好,穿什么都好看。”
叶婉淡淡一笑,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极为高兴的。前世的她活得跟个男人似的,从没人真心实意地夸她一句“漂亮”。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呢?林岚每每一副骄傲自得地夸她时,她都会觉得心情好得能飞起来。
栖凤宫中的宫女早早等在宫门口,恭敬地引着林岚一行人穿过御花园,径直往栖凤宫而去。皇后程素雪坐立不安地等在寝宫之中,时不时向着宫门外张望,简直就是望眼欲穿了。隐约听见自家派出去迎接林岚母女的宫女的说话声,喜得立刻站了起来,朝门外奔去。慌得身边侍候的嬷嬷赶忙追上去,连连叫道:“娘娘慢着些儿,叶夫人已经回来了,又丢不了,着慌什么呢?”
程素雪根本不理会嬷嬷的啰嗦,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门口处,一手扶着门框,眼见不错地盯着百步之外的月亮门,却再不敢踏出一步。直到一道银灰色的身影出现在眼中,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程素雪再忍不住眼中的泪意,两行热泪“唰”地流出,模糊了视线。
胡乱地抹了一把眼睛,程素雪一把甩开赶过来搀扶她的嬷嬷,小跑着朝着林岚扑了过去。“阿岚!天可怜见,想不到咱们还有再见之日!”
当年林岚和宇文雅云、程素雪的交情就如亲姐妹一般,时隔十几年不见,林岚此时也是唏嘘不已。“素雪,我回来了。”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内里藏着几许复杂的感情,程素雪贵为皇后,彼此又相别十几年,她还能如幼时一般地亲近自己,着实难得。
叶婉静静站在一边,看着这对好友相拥而泣,心中也有些许的感动,世间人情冷暖她见识得多了,似这般十几年如一日的友情,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不常见的。忽地想起前世,有那样一个女孩儿,纯净得如同水晶,也给过她如亲如友一般的友谊。只是可惜,造化弄人,她终究是辜负了她的一片情谊。
“素雪,这是我的女儿,叶婉。”林岚与程素雪相对哭了一会儿,看着对方满面泪痕的狼狈相,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拿了帕子略略擦了擦脸,林岚一拉自顾在一旁发呆的叶婉,给程素雪介绍道。
程素雪葱白的玉手伸过来拉起叶婉的小手,上下打量了一圈,啧啧道:“真真是像极了阿岚年轻时的样貌,不愧是亲亲的母女俩,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胚子。”
不待叶婉答话,林岚却是不乐了,板了脸,道:“怎么,你是说我已经老咯?”
“哪里,阿岚才不老呢。如今你可还算得是风华正茂呢。”程素雪“咯咯”笑着打趣林岚,两人虽有十多年不见,却丝毫不显生疏。“好啦好啦,快到我宫中喝杯热茶,难为你们大冷天儿的站在门口,旁人见了,还道我不待见你们呢。”
一行人随着程素雪进到栖凤宫,一进门就见北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河图。那幅画笔触笔酣墨饱,意境淡逸劲爽,真真可谓是一笔江山。殿中的摆设简单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