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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似流水即来即走,怎能带着千丝万缕一团乱麻离开?
王俭道,
“林老板,城指不定什么时候开,我们这帮人,看来要叨扰你几天了。”
林愁一想也是,既然不走,那该吃就吃呗,也不算坏了自家老爷子那些破规矩。
当即点头道,
“没问题。”
返回厨房后,林愁开始备米,他要做相对简单的濑粉。
“濑”,即指粘稠的液体从孔隙中流出,一字便道出了濑粉的真意。
制作濑粉要三年陈的稻米,保存的时限越久,稻米打浆后的黏性就越低,也越容易塑形。
用水浸泡一小时再沥干水份,倒进米量四分之一左右的隔夜米饭后交给卧槽系统磨成米粉。
隔夜米饭可以增加濑出粉的韧性,一举两得。
磨出的米粉以手指捻上去有类似于淀粉般的手感为好,不能有丝毫颗粒。
一大盆的米粉一边倒进开水一边搅拌,烫成六成熟,成了无数大小不一的米粉团子,再用冰冷的井水打浆。
不停的搅拌打碎米粉里的细小颗粒,使米浆变得粘稠滑腻表面能反射亮光,这时的米粉就大功告成了。
系统很贴心的提供了濑粉专门的成型器,是一个底部布满了小孔的且自带挡板和把手的粗长竹筒,成年人大腿粗,半米多高,应该能装不少米粉,底部一排排小孔的直径应该是三毫米左右。
接下来只需要烧上一锅开水,舀上一筒濑粉悬在水锅上方,拿掉底部挡板后,濑粉便从小孔顺流而下。
条条落入锅中的米粉线在水的作用下迅速凝固成熟,变得饱满圆润起来。
成型器在锅上缓缓划着圆圈,防止聚堆粘连,濑好了一竹筒米粉浆后,锅里的粉熟透了自己就会飘上水面,捞出过一遍冷水放在旁边备用即可。
虽然磨粉等准备工作花了不少时间,但这个成粉的过程却很简单易行,省时省力。
濑粉的汤底也需要专门制作,需要选用猪的腿骨和脊骨,最好上面带着些肉的那种。
将骨头清洗晾干之后,猛火热油下锅炸上几个呼吸的时间,做骨头汤和鱼汤也同样适用于这种方法,经过油炸的骨头或者鱼更容易熬出乳白香甜的上汤。
炸好的猪骨下到冷水锅里,这时就要请出濑粉高汤与众不同的特殊调料鹅骨,不过林愁更加奢侈,他用的骨头取自琼琪天鹅。
老姜拍碎,与鹅骨、陈皮、枸杞、干罗汉果、黄芪一同下锅烹煮,至汤色略浓稠就算上佳,不需要过长的时间。
濑粉入沸水汆烫片刻装碗,撒上盐、葱花、焯熟的小青菜、浇上一勺热气腾腾的高汤即可。
濑粉可以鲜吃,不佐任何浇头汤汁,米香纯粹;也可配肥肉、卤肠肚、烧腊,任何配菜在通透明亮的白色米粉面前都要低下高昂着的头颅,不再油腻。
粉在碗里,配菜在桌面上,林愁觉得自己又可以多卖几道菜了。
“呼噜,呼噜。”
饭厅里到处都是粗犷的吞咽声,也顾不得说话了,吃到嘴里才是正经。
吃着吃着王俭就吃出了门道,把锅子里的大块肉直接码在碗里。
吸溜一口粉,爽滑脆韧,扯下满口肉,醇香厚重。
“爽!”
如果吃的是米饭、是馒头包子,很少能吃出面条般的酣畅淋漓。
一口劲道弹牙的濑粉下肚,就连满腔的心事也跟着滚到了不知名的远处。
接连吃了三碗,王俭的速度才微微慢了下来,
“林老板,这叫啥面?”
林愁道,
“这不是面,而是粉,濑粉,用大米磨出来的粉。”
王俭才不管什么粉什么面,擦擦油滋滋的嘴唇,
“再来一盆炖肉、两只盐鸡,炖肉要肥的那种,越肥越好!”
“我这也要一盆!”
。。。
其实,濑粉的原配是油渣和烧鹅。
其中以烧鹅濑最为著名,讲究的是一个“金鹅银濑”。
皮脆肉嫩的金黄色烧鹅片整齐码在银白的濑粉上,一搓香葱、一根水焯青菜、一小勺烧鹅肚子里原汁原味的烧烤汁、一大勺高汤,再无需其它。
在美味面前没有任何近路,任何投机取巧的方式都会让菜肴的味道大打折扣。
林愁没有烧鹅,但做出的濑粉依旧能让食客心满意足。
“唉,条件艰苦啊!”
林愁感叹着,他是准备养鹅了。
那琼琪天鹅确实好,就是长得太大等阶太高,动辄上十米长短,想烤它得要多大的炉子,总不能都搞成叫花鹅吧。
一来一去时间就到了半夜,食客们酒足饭饱,各自回车上休息,林愁却有点纳闷。
这不对啊,平时就是有一丁点热闹,山爷都必须要来好好瞧一瞧的,今儿个怎么从头到尾都没见着人?
“算了不管了。。。”
爬上了树屋一番折腾洗漱,脑袋刚挨到枕头上,下方就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
“卧槽这谁啊,这么晚。。。”
林愁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山爷的“穿山甲号”正咆哮着从院外驶进来。
“。。。”
等等,山爷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见林愁沉着脸走过来,黄大山抹了抹光头上的血迹,
“哈,林子,瞧见没,这才是第一车,后面还有,都是二阶三阶的异兽活尸,老子发财啦!”
“不是说了你不能。。。”
“哎呀林子,这天天让我在小馆闷着,没等病发老子就得先闷死了,横竖都是个死,不如痛痛快快的死在荒野兽群嘴里。”
第四百四十四章 谁爱去谁去(求订阅求支持)()
不“*****!”
顾不上多说,林愁瞪了一眼猫在车里不敢下来的盆栽,把夜鸾喊了起来。
夜鸾一见也是大惊失色,上下左右里里外外查看了半天,才拧着眉头说道,
“奇怪。。。山爷的情况,居然好像有了好转趋势。”
山爷一蹦多高,
“哈哈,好了?我就说,老子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咋可能有病,林子,拿酒来,今晚不醉不休!”
“做梦!”
夜鸾冷笑,“只是不知为何有了好转的趋势而已,趋势!懂吗!傻男人!你以为你这种情况像是一般的病症一样么?。。。即使是普通的病,也还讲究个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何况是精神病。”
“谁精神病了,老子好好的怎么就精神病了?”
“第二人格完全可以归类到精神疾病当中。”
“那老子也不是精神病,老子正常着呢。。。”
懒得听两人扯皮,林愁恶狠狠的威胁道,
“晚上不许再跑了,要是再敢迈出这个门,我就给老白发无线电,让他把家里那小丫头片子送过来给你换尿布!”
山爷刚才还很嚣张的气焰顿时变得奄奄一息,
“别,千万别,会死人的。。。。。。林子,我就说说而已,败当真噢,败和我一个精神病人一般见识,噢~!”
“至于你!!”
盆栽委屈巴巴的从车上走下来,
“哦~怎么了嘛!”
“有便宜不占王八。。。是傻子,我就和山爷去那边捡了点尸体回来,真的没有发生战斗,你看他,根本没有什么问题的嘛!”
有事儿就晚了!
林愁已经无力吐槽,挥挥手让这货远远闪开,看着闹眼睛。
林愁真想把这惹祸精拧巴拧巴晒干和猪头一起炖了,但愿她来世能多长点脑子,起码也要钻不进去钱眼儿的那么大的脑袋瓜子。
。。。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
客人又多,又没怎么睡好的林愁没心思弄那些复杂的东西,简单做了些糊弄过去。
无所事事的坐在柜台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头”,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如果搁以前,三五天不睡觉他也能生龙活虎。
唯独最近这段日子不行,不光越瘦越厉害,还影响到了他的精神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一场兽潮,虽说针对的不是明光,但却把明光弄得紧张兮兮。
连城门都关了,生怕一些要钱不要命的惹出乱子——就比如盆栽那样的。
当然,这次尸潮兽潮过去之后,明光还是能得到不少实惠的,那些残存下来的活尸异兽的尸体,就是很大一笔资源。
林愁自己也能趁机收购一些食材,很低价的那种。
“小子!”
牛澜山理了理破布褂子,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
“牛大人来了,吃点什么?”
牛澜山将拐杖扔到桌面上,直截了当的说,
“我不是来吃饭的,你小子,有没有兴趣加入黑军?”
林愁立刻摇头,
“小馆就是我家,我哪儿都不去。”
“嘿,你小子真唬我不是明光人么,你的家不是勾股巷子里那个林家小馆么?哦对了,我见你名下上城区还有一套房产嘛,一次没回去过?”
这老牛感情也是有备而来啊,
“本帅晓得自己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手上又有那么一点点真本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过黑军的伙食就那么差么,对付吃能填饱肚子就得了呗,你们就这样抓一个专业厨师过去,有没有觉得会对黑军的口碑造成一丢丢的不利影响?所以,免了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让你去黑军当然是看中了你的能力,不是什么狗屁做菜。”
林愁当时就不乐意了,
“什么叫狗屁做菜?本帅一没偷二没抢,怎么着,搞歧视啊??”
“FNNNDP,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小子,我牛澜山可是很认真的在邀请你加入黑军,这可是旁人包括卫天行温重酒那些人在内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林愁心道管我鸟事,谁稀罕。
“还邀请,本帅怎么就没看出来一点邀请的态度?”
“嘿,真就新鲜了,黑军怎么了,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你说一声本帅就抛家舍业灰溜溜的同意了,我不要面子的嘛?黑军有工资嘛?有员工福利嘛?有五险一金嘛?逢年过节发购物卡嘛?”
牛澜山被一套素质五连怼得头昏眼花,有心解释却不知道从哪开口,。
他娘的关注点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你让我怎么接?
于是苦口婆心道,
“明光偏居一隅消息闭塞,你可能不太了解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世界,让我来给你说道说道。”
“没兴趣。”
“。。。”
牛澜山觉得自己可能要心肌梗死了。
“我就在这做做菜赚赚钱,这个小馆、这个山坡就是全部世界,我挺满意的。”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指着林愁,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你这小子简直不可理喻,明光生死存亡匹夫有责,空有一身神鬼莫测的本事却不用来保卫家园,反而龟缩在后,你可知你吃的用的住的,每一丝每一毫都是先人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你不觉得羞愧吗??”
看不出来这老货还是个彻彻底底的愤青。
本来林愁只是想胡搅蛮缠把这事儿糊弄过去,牛澜山这一番话下来,林愁是真的怒了。
“哦?我不加入黑军就是不负责任?不加入黑军就是愧对先人了?像老子这样的人即使没加入守备军没加入黑军,一年也是几十几百万的税交着,难道不是被用来回馈和建设基地市了么,如果这不是贡献,那你跟我说,我的钱,去哪了??”
“这是两码事。。。”牛澜山歪歪嘴。
林愁继续冷笑,
“两码事?嘁。。。。。。”
“懒得跟你多说,总之一句话,谁爱去谁去,老子不去!”
不欢而散。
牛澜山被赶出小馆的时候还在挠头。
这不对啊,
根本就不对。
明明是别人求爷爷告奶奶都讨不来的好事儿,怎么一到自己这反而被撵出来了呢?并且还挨了顿骂!
难道,卫天行那皮猴常挂在嘴边的话是真的?
——上赶子不是买卖?
第四百四十五章 脸面()
不牛澜山觉得自己这张老脸的尊严遭到了非人的践踏,那心情是相当之不愉快。
心情不好自然需要发泄,于是抬脚就去了卫胖子的家,嘿,想看老子的笑话?门都没有!
只是来的很凑巧,温重酒和卫天行正坐在院子的凉亭里谈天论地呢。
小桌子上摆了几个小菜,还有坛上好的清泉山。
卫天行一见牛澜山来了,嘻嘻哈哈道,
“哟呵,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在下参见来自黑沉海的大能牛叔。”
牛澜山一甩脸子,
“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也没比我大几岁不是,哈。”
卫天行一挠头,
“您别不是记仇了吧,冤枉啊。。。城墙上我那不是一时心直口快着急了么,下次不敢了。。。嘿嘿,老牛啊,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在下一次又如何?”
“油嘴滑舌,我记什么仇,什么脚毛什么这个那个的,我记仇了么我?”
这还不是记仇了?
牛澜山哼了一声,
“说点正经的,多少你也六阶了,不准备到黑军那边去?”
卫天行摇摇头,
“我这把年纪了,修的又是精血化剑的能力,怕是过不去那道坎了,去了黑沉海也帮不到什么忙。”
牛澜山眉头紧皱,
“当初审核面试之前我姐就告诉过你吧,你这能力能少用就少用能不用就不用,怎么还升阶这么快?你的血脉,就有那么强?”
“。。。”
卫天行一下子尴尬了,
“发生了点意外情况,呵呵,意外。”
“哼。”
“青雨,给你澜山。。。叔叔拿副碗筷,再来个酒杯。”
卫青雨穿了一件藏青色的长裙,素面朝天不施粉黛仍旧明丽动人,
“牛叔叔~”
黑瘦的牛澜山脸上的皱纹一下子就笑开了,他拿出一串色纹深沉的木质珠串,珠子碰撞间发出“叩叩”的金属般轻响,显然不是凡品。
“唔,好好好,这就是青雨?来,这串珠子收着,趋吉避祸美容养颜,还能调节身体机能抗衰老,对女孩子再好不过了,唔,珠串的清香味道也是很不错的。”
卫青雨清脆的恩了一声,
“谢谢牛叔叔!”
“恩。。。去吧去吧。”
牛澜山转头对卫天行道,
“幸亏老子早有准备,不然岂不是要在小辈面前出丑,你这小子,没安好心眼!”
卫天行苦笑,
“老牛啊,您今天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从进门到现在,净数落我了。”
牛澜山眼睛瞪得老大,
“你要是像温家的小子一样,老子会数落你??”
“。。。”
温重酒也跟着赔笑,
“牛。。。大人说笑了,老卫现在已经是六阶之身,我还差得远呢。”
“六阶,六阶有个屁用,能力再强还不是和那个小子一样帮不上忙?”
卫天行和温重酒对视,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
不用说,这位肯定是在林愁那碰了一鼻子灰。
卫天行根本就不接这话茬,当做没听见,
“来,我的牛大人哎,吃菜吃菜,我又请了个新厨子,这可是他精心料理的火盆脆鳝片,爽脆鲜活回味无穷,一定要试试。”
牛澜山气不打一处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吃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卫天行狡猾道,
“进化人需要大量的能量,不吃哪里来的能量来源,质能守恒定律在那摆着呢,您说对不对?”
牛澜山冷哼一声,
“呸,跟我提质能守恒?这个定律一般是大灾变前用在核聚变和核裂变上的,质量损失用克计数,你一顿饭少说要吃个几斤十几斤,肚子里装着方舟反应炉?还是你要毁灭世界?”
“。。。”
卫天行和温重酒面面相觑。
这个灰布长袍拄拐棍、要是再扛着个白布帆就能给人掐指算命的老家伙,他居然能把这种大灾变前的高深理论说的头头是道,简直。。。。。。丧心病狂!!
卫天行吞了吞口水,牛澜山的风闻,他多少还是听说过一些的。
“那个,您现在不给人算命了?开始研究科学了?”
牛澜山张嘴就骂,
“什么他娘的叫算命,封建迷信的那些东西在老子面前提都不要提,鄙人好说歹说也是赶上过最后一批一筑考试的技术人员,乃是正经八百的国家一级建筑师,平日里也就给人家看看风水。。。咳咳,建筑格局之类的,赚个烟酒钱。”
“。。。”
卫天行真被这老家伙大义凛然的样子惊到了,
“一,一筑吗?您是哪一年考的?”
牛澜山掐指一算,
“唔,新纪元历八十八年五月十五号考的,当天考当天就拿本儿。”
卫天行嘴角直抽抽,您老这比驾照下本儿还快呢?
牛澜山嘿嘿笑道,
“那时候建设局的大楼还没沉到海里去,俺们一帮人捞出来不少东西,可是卖了个好价钱呐。。。”
还不是个冒牌货!两人笑而不语,小酌一杯。
牛澜山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那个什么,姓林那个小子,你们两个抓紧时间给我搞定,不然下次来的可就是我姐姐。”
“噗!”
“史前女魔头要回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话气得牛澜山直瞪眼,没好气儿的说,
“这次筛选由我姐姐亲自负责,我姐可没我这么好说话,唔,估摸着是打着把我姐夫一起带走的主意吧,也不知道能成不。。。”
“薛阵?不可能吧,薛家上面一个薛光远,下面只剩薛明放——那小子我看还不如薛明扬,老薛怎么可能任由八方楼无人打理就这么离开。”
牛澜山一脸不耐,
“两个兔崽子,恨不得直接捏死他们了账,还要搭上老子的人情和份额。。。。。。对了,你们怎么不在城墙上看着了?老子不是千叮咛万嘱咐。。。”
“得,您先消消气儿,那活尸异兽正忙着互相找麻烦呢,没工夫搭理城高池深的明光,我看它们一时半会的也分不出个结果胜负来,就先回来了。”
牛澜山点点头,
“老子先走了,别忘了刚才说的事儿,那个小子一定要加入黑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