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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普通人认为的好的一面还是坏的一面,基地市都不愿意普通人过于冲动,这些并不是将目光放的更为长远的基地市高层希望看到的。
目前最为主流的意见认为,基地市和黑军既然能守住黑沉海一个两百年,那就肯定能守住下一个两百年。
黑军所处的海防区如山一般的城墙不可能是凭空出现,既然黑军能在最初从无到有建立起这样的工程,现在站在城墙上防守肯定也不在话下。
要知道最初大灾变刚刚开端时,人类中可是连个四阶进化者都找不到的。
每个人心中各有所想,就连学生们都在沉默,气氛有些压抑。
高炉道,
“小子们,你们生在了最好的年代,我们这一辈的老家伙剩下来的不多,但也绝对不少,能给你们的都已经给了你们,接下来的,就看你们自己如何选择了。”
秦晟忽然说,
“老头,那我能参加黑军吗?”
高炉看了他一眼,
“除非你能觉醒或者异化出一种适合海战的能力。。。黑军需要的不是数量,而是质量。”
秦晟两眼放空,
“海战吗。。。我一定可以的。。。”
二虎看着自己变成巨爪的两手,
“。。。所以我是不是完蛋了?”
用屁股想也知道,这样的异化现象,肯定是与“水”无缘了。
高炉笑眯眯的说,
“别听黑军那些老王八蛋瞎咧咧,明光是什么地方?是黑军的大后方,大本营,没了明光的黑军就是无根的浮萍,你们以为他们就真的像吹嘘的一样牛逼?放他娘的臭狗屁,这群家伙里有不少人都是从小在黑军出生,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早就遮住了他们的眼睛,和睁眼瞎有什么区别?”
连冷涵都一眨不眨的看着高炉,一群小家伙就更别提了。
高炉继续道,
“举个栗子,林愁小子,你说前几天黑军过来的那个牛澜绮,厉不厉害?”
林愁认真的想了想,实话实说
“杀她有点难。”
只要能捶到她一拳,林愁敢保证满天神佛都下凡显灵也拼凑不回一个完整的牛澜绮。
“哦?牛澜绮也算是正经八百的六阶觉醒者,你能杀她?”
“有点难,但不是不能杀,需要付出一定代价。。。赔本的买卖聪明人一般都不会做的。”
高炉饶有兴趣的看着林愁,
“小子你有种,那咱们就换一个,就牛澜山吧,他有一只异种支祁你们见过吧?”
冷涵点头,
“见过,可以操控水,平息巨浪,非常厉害。”
“对喽!这支祁别的能耐没有,天生就可以控水,水对它来说就像是家里养的狗一样听话。”
林愁说,
“也就是说这个支祁就是牛澜山的依仗,在海战中很厉害?”
“厉害个屁啊!”
高炉大骂,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鸡肋而已,海战中人类从来都是牢牢占据垫底一方,那些大家伙可以在海水和雾魇中畅游无阻,人类却不行,只能依靠城墙和船只或者是各种觉醒异化出的能力,支祁是可以控水,在明光近海看似有巨大的威能,但是你能在水里把鱼憋死吗?能吗?”
秦晟挠头,
“可是。。。它可以掀起巨浪把鱼砸死啊。”
高炉哈哈一笑,
“小子想法不错,再给支祁几百年成长时间或许可以,可惜啊。。。它可以用水浪砸死一米两米长的鱼,十米八米也不在话下,但是百米千米甚至万米长呢?那点浪花恐怕都不够人家打个滚冲个浪吧?”
秦晟嘀咕道,“你这是抬杠,哪有那么大的鱼。”
高炉抬眼看着秦晟,
“之前企鹅潮的时候,那些座头鲸,个个不都在几百上千米?那些可都是普通的海兽而已。”
秦晟哑口无言。
林愁则是一愣,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牛澜绮的归墟之水在海上其实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威力巨大?”
“不然你以为黑军为什么一发现你的能力就急不可耐的派人来想带你过去?”
高炉哼哼着,
“第一,能在大海中如履平地。
第二,战斗力达到及格线。
这就是黑军的标准,什么需要有与海战相关的觉醒异化能力,扯淡而已。”
林愁狂抓头发,说,
“对空倒是勉强有两道菜有用。。。可这对水。。。还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高炉一愣,“你什么意思?”
林愁有两道菜曾出现过对空的特殊效果。
一是琼琪天鹅,食用林愁以琼琪天鹅为原材料制作的菜肴可获得一个“心比天高”的状态,免疫飞行高度九公里以下任何自然条件侵害。
二是。。。哥斯拉巨兔,这个就比较尴尬,哥斯拉巨兔本身是五阶异兽不说,理论上来说哥斯拉巨兔足足有三个特殊技能且都可以传导给进化者,分别是狡兔三窟、伪装和兔子蹬鹰。
狡兔三窟和伪装暂且不提,单单只说一个兔子蹬鹰,滚滚获得这个能力后,真视之眼下系统将其描述为,
“兔子蹬鹰:
当天敌鹰以高势来袭,生死存亡之际,唯有以命相搏。
兔身体向后倾倒翻离地面,以肌肉最为发达的后腿腿猛蹬其腹、其翼抑或其头颅,让其从身上翻过,四两能破千钧,兔子急了可杀鹰,非虚也。
(对空中敌人技能效果提升九百九十九倍,对天敌额外产生百分之二百最终伤害增加量,失去技能二次传导的能力。)”
非常牛逼,非常非常之牛逼,无法形容的牛逼,可是它的前提条件呢?
首先,想获得这个能力的进化者要飞起来挨上五阶哥斯拉巨兔一脚兔子蹬鹰,如果侥幸不死的话,就有十万亿分之一的几率获得这个“无法形容的牛逼”的技能。
恩,想想那个画面简直感人。
至于对“水”,林愁除了自身一个能开不能关的踏波而行外,至今没有任何相关技能效果的菜肴。
林愁把这两道菜的效果一说,所有人陷入了呆滞中。
高炉和高铁连连吼叫,用词都颇为一致,
“卧槽!”“卧槽!”
卧槽完了之后就陷入了失落中,唉声叹气。
高炉道,
“林同志,人民的好同志,下次你要再搞什么新鲜菜式花样,一定提前告诉咱们。。。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呃。。。尤其你看咱明光离海这么近,您老人家是不是考虑多吃点海里的东西?”
林愁只能苦笑,说实话这玩意出来啥能力全凭猿粪,他也没法控制,海里的东西的确是没少吃,可。。。
高炉又说,
“还有,在必要的时候,能不能把你那只熊。。。哦不不不,滚滚大人!滚滚老爷!借给咱黑军用一脚?咳咳,一脚就成啊!”
“。。。”
咦,这么一想的话。。。
雾魇范围内的那些巨兽,既能在水里“游”也能在雾魇里“游”,它们出水的时候或许勉强就可以称之为“飞”了吧?
林愁从炉山回到小馆的第二天早上,一件令他哭笑不得的事情发生了。
明光基地市发生委明文发出通知:
凡是卖给林氏小馆的海产品,免税!
凡是发现稀有海洋生物并且林愁同意收购的,费用由发生委全额支付,并且卖给林愁的海洋生物越多还有额外的奖励,甚至达到一定数目之后,可以抵消人头税。
这还是发生委第一次在正式文件中提及一个人的名字,整个明光都轰动了,一片哗然。
一般来说人们习惯将发生委的税务分成两个大部分,一个就是个人所得税,涵盖范围是全体,卖家通过交易赚取毛利润的百分之十二点五都要上交给发生委。
而另一种税务就是进化者必交的、被戏称为“单身税”和“人头税”的集合体,这部分税务甚至绝大多数低阶中阶进化者根本就无力承担,只能通过加入守备军赚取军功或者危险性极高的指派任务来抵消。
可想而知,这份正式文件下达之后影响的范围有多广多大。
小馆中,听完通告,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林老板,兄弟们能问问您到底是哪路神仙么?”
“这特么是要逆天啊。”
“卧槽,小母牛倒立螺旋上天,太牛逼了!”
。。。
年家。
年奕豁然站起,满面惊喜、惊诧,最后哈哈大笑。
“疯子,我年奕,发达了。。。”
丰硕不解其意,不过看着年奕高兴,他也跟着笑起来。
。。。
外城区一处大宅,鬣狗据点。
“四哥,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这怎么可能?”
“别管他是什么来头,明儿,咱们鬣狗全体成员,随我出海!”
“啊?出海?”
“黑沉海辽阔无边,谁知道里面藏了多少稀奇古怪的玩意,抓几条给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可那就是个小饭馆而已吧,能用多少东西,发生委又不是傻子,总不能替他买下来放在那烂掉吧。”
“你不明白。。。发生委才不在乎他究竟能用多少东西。。。小饭馆又怎样,那我们就去吃啊,小饭馆吃成大饭馆,他林氏小馆的胃口越大,对咱们就越有利,三税全免。。。哈哈哈,怎么吃咱们都是赚的!”
“四哥英明!”
。。。
发生委。
十六个副处中的十二个人头一次对莫红娘拍了桌子,莫处办公室外的工作人员耳朵全立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敢跟莫处呲毛?
“胡闹!!”
“莫处,您就是再偏袒那个小子,也不能下这种通告啊!”
“这,这简直岂有此理,这样的通告一下,那小子还不顺着杆爬上天?”
“就是,莫处啊,您可要考虑好啊。”
“趁现在还有机会挽回,撤了通告吧。”
莫红娘嘴角翘起,扔出一沓文件,“先看看再说。”
“这是什么?”
“又是。。。林氏小馆的。。。菜单?开什么玩笑?!”
“嘶。。。”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上面说的是真的?”
莫红娘点头,
“发生委科研院包括守备军在内,都被眼前的利益迷住了眼睛,林愁既然能做出龙虎斗这样的菜,就能做出用处更大的菜,如果不是高炉高师提醒我,我也会像你们一样,依然蒙在鼓里。”
“那。。。”
莫红娘起身看向窗外,
“或许林愁做出真正对黑军有战略性意义的菜肴几率微乎其微,但谁又敢保证他做不出来?发生委能做的不多,给他最大的便利和支持即可。”
“还有,在座的各位一定要认清一点,这不是逼迫,而是——善意的示好。”
在场十二个副处中不包括秦沁玉在内,但凡来了的,肯定是持不同意见上门对峙的。
他们面面相觑半晌,也都不得不点头认同莫红娘的说法。
莫红娘又道,
“哦对了,还有一个小事儿。”
“从今天开始,发生委各部门上下聚餐活动之类,如果设在林氏小馆那么可凭票据到财务报销百分之二十五。”
“。。。”
莫红娘回头,“都哑巴了?”
“这。。。”
她笑着说,
“行了,那就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发生委所有在职人员的消费上限临时增加百分之十,这点我会和远峰书记说,节假日的时候,可以带你们的儿女去那边瞧瞧,很多菜肴的功效,连我自己看了之后都很是心动呢。”
此言一出,十二人眼神瞬间湛亮。
像这样单独直辖税务以及资金流通的部门在大灾变前根本不可能会出现,既收且支,权利全掌一人之手,那还不得上天?
但杀人的刀从不见血,发生委对每个官员设置的消费上限简直就是最粗苯又实用的绝户计。
明光就这么一点地方,就这么一丁点人口,每个人身上的流通点怎么来的,交易还是赠予能直接查到十八辈祖宗头上。
吃拿卡要一点点不要紧,但你整个一家子人,用多了哪怕一流通点,立刻就有那些六亲不认的黑面神请全家进去喝茶。
并且,这个上限针对的是一家人,也就是说这个家族中只要有一个人进了发生委,其他家族成员哪怕能坐地下金蛋,这个钱,照样能挣不能用!
至于期限么,呵呵,反正活着的时候想都别想。
很多大家族的普通旁系成员会在成年后脱离家族后到发生委发展,下城区的普通人也以进入到发生委为荣。
一个发生委的在职职员养活一家子人轻而易举,但它在提高了下限的同时也规定了上限,道理就是这样简单。
所以,发生委的文职几乎全部是普通人,鲜有进化者。
“想明白了?说完了?散会!”
“。。。”
第五百七十一章 十二月()
自打发生委站出来公开给林愁打上了自己人的标签之后,小馆中的一切其实并没有产生什么根本性的变化。
进化者再多,整个明光也不过是十万之数,排开一些无法出城的、忙于各种事务的、有心来但来了也消费不起的,其实也剩不下多少,况且早就有很大一部分在荒野上厮混的进化者把小馆当成了据点,出城狩猎或是狩猎归来,必然要在小馆稍作休整。
然后不外乎是上门推销海产品的商人多了些——当然那些真正的渔夫或者是农户依然是不敢到荒野上来的。
但林愁几乎已经有了全渠道的供货商,需要的并不多,也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海生异兽送上门来,那些海猎者可不管这些东西有没有毒能不不能吃长相是不是符合林大老板的审美观,通通都要送到林愁跟前过目一遍才肯罢休,所幸抓捕这些东西没有某些人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然林愁门前恐怕会变成贸易集市排起长龙。
就这黑沉海中哪有什么简单的海生异兽,身体中本源含量超标战斗力又弱的,早就被其他异兽吃干抹净骨头渣子都不剩或者藏的严严实实,留存下来的要么就像雀尾螳螂虾一般体型较小但实力极为凶悍,要么就是体型格外巨大光凭肉体力量就轻易没人敢招惹的存在。
常年在海上的海猎者很明白这一点,但那些头一次出海怀揣着一肚子梦想的家伙哪里知道这种事。
海里的异兽的的确确是很少在世人面前出现,但并不是如同人们所认为的那样稀少,占据地球百分之七十面积的海洋以及可以预见的其中生存的海生生物的庞大基数,即使众所周知大灾变对海洋影响较小又如何?
再然后,小馆中的普通顾客突然间多了起来,盐焗鸡和一些低等阶小菜卖的非常好,啤酒和清泉山也供不应求。
那些不是进化者的普通人穿着打扮倒很显得尊贵,实则消费并不多,见到林愁也会开口聊上几句家长里短,语气非常谦逊,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
林愁知道这些人大多在发生委供职,这人情可就算是欠下了,都是债。
盆栽几天下来就搞定了古风妆面的渠道,广告打的那叫一个铺天盖地,至于价格么,一般人看了更是铺天盖地的绝望。
卧槽系统结算出的利润足足有将近五千万,林愁三属各增加99,第三次随机到刀工等级+1,系统照例以各种非常规借口整没了一大半流通点等等等小事暂且不提。
时间一晃就来到了十二月中旬。
守备军或许又和发生委还是科研院有了什么龌龊,龙虎斗的人选仍然没有送来。
林愁不急,但有的人已经急不可耐。
赵二第一百零八次找上门来,照例点齐了猪爪子(肴肉)、醋浸雁来红、酒鬼花生、牛脚冻四样终极下酒菜,柳树亭子下面翘着二郎腿一本正经的开始抖,从发生委到守备军再到科研院各级掌柜的拎着十八辈祖宗开始往下数挨排骂,朴实无华没一点委婉措辞和花哨的大白话以及是个人都能听懂的地方腔噎得所有人直翻白眼,听者人人绕道见者扭头就走。
林愁咣当一声把酒坛子摔在桌子上,
“赵二爷!骂上瘾了是吧?”
赵二洋洋得意的一抬脖子,“匹夫一怒,骂穿老母!”
林愁脸都绿了,“那您换个地方骂成不?”
“这有酒有菜人多还热闹,小风一吹贼拉凉快,多好一地儿啊。”
“您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赵二挥挥手,赶苍蝇似的,
“没事,我舌头沉,那个小林砸,不用担心本叔叔,跪安吧。”
我特么跪你一脸啊!
林愁气呼呼的走了,赵二知道这小子不是真生气。
“嘎嘣。”
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气运丹田舌灿莲花,
“叶老王八你个没毛的秃鸟,老叶家就没一个好种,一肚子坏水头顶流脓脚底生疮占着茅坑不拉屎,娘希匹的改天非让我爸爸揍的你们守备军通通管老子叫爷爷。。。”
得,众人一听这货已经开始骂叶老将军,个个可以说是抱头鼠窜——这玩意听多了都容易被杀人灭口啊。
小馆里,白穹首和多日不见的郑淮凑在一块愣是把沈峰喝了个四脚朝天,胜利来之不易,两人弹冠相庆。
没多会,饭厅里的人听着叫骂声一脸崩溃的互相问着,
“我说各位,外面那位到底要干啥?这怎么连叶老将军都骂上了?”
叶老将军可以说是守备军中罕有的能拿得出手的能文能武的将才,年纪虽大脑子一点不含糊,他指挥下的守备军杀起活尸异兽那叫一个砍瓜切菜,几次尸潮兽潮就数叶老将军麾下死伤最少,因此很是受人尊敬,和他那个谁见了都要翻白眼的儿子叶铭完全不同。
“你们大家倒是说句话啊,到底怎么个事儿,这人谁啊,就这么骂,不太地道吧?”
众人连连摇头,苦笑不已,
“兄弟,老哥们劝你一句,这事别跟着掺和,惹不得。”
“几个意思?”
然后众人的目光集中在饭馆里唯一的守备军郑淮身上,
“郑大校,您,不说句话?”
郑淮眨巴眨巴眼睛,
“外边那位,姓赵。”
一屋子人像是突然被缝了嘴,半天愣是没一个人敢喘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