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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筒那头沙沙沙的响着,只有杂乱无章的干扰音。
吴恪有些不解,但还是很肯定的对黄大山点头,“对方还在线上。”
黄大山骂道,
“你娘了个西瓜皮的,哑巴啦?再不说话老子挂线了,别让老子知道你是谁”
“滴,滴答~”
又一张纸条,
“黄大”
再一张,
“山爷”
还有,
“救我们”
黄大山和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觉得貌似不太像一个恶作剧,难道对方有什么难言之隐?
黄大山深吸一口气,对麦克风道,
“你们在哪?”
“知道”
“你们是谁?”
“明光”
众人沉默,黄大山抓了抓光头,
“不可以对讲?只能发两个字?不对啊,也有三个字的啊”
有人道,
“怎么办,这是自己人啊!”
“连在哪都不知道”
众人忽然一起看向吴恪,
“能找到信源吗?”
吴恪脸都绿了,
“别,别开玩笑了”
“在雾魇黄云以及各种干扰下,能给出个大致方向就很幸运了,而且还需要一定时间才行。”
“海上还好说,陆地上么,给你画个圈也跟没有一个样。”
吴恪突然愣了一下,指指箱体,
“不用打信源的主意了,信号输出和输入根本就没开,哦,甚至这台机器就没安装电池。”
林愁这才想起鲍二带来箱子时嘱咐他要把电池换上,他一直都没来得及装呢。
那——
众人的表情可以说是相当惊悚了,
“卧槽黄大山你别是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坏事人家变成厉鬼来找你报仇了吧。”
黄大山瞅瞅机器再瞅瞅自己,
“”
吴恪耸耸肩,
“可能是血脉能力也说不定,算不上有多稀奇,所以现在这种情况除非是有人能顺着网线啊不,顺着信号爬过去看看什么情况,不然就只能在这干瞪眼了。”
黄大山却眼睛一亮,
“球的麻袋你还别说,好像真有一位大佬能办到啊”
林愁嘴角一抽,
“你该不会是说”
众人的目光顿时飘向家园树,那上面明目张胆的贴着一张小广告,很抢眼。
山爷道,
“看咱燕回山的面子,啧,小广告刚贴上没两天就给找了个大活儿——我说对面的,就说救命钱打算给多少吧?”
“感谢”
“得,那我就当你们同意了,通知术士大爷吧,话说术士大爷无线电”
林愁说,
“不用了,用那玩意你找不到他的。”
林老板吼了一嗓子,
“蠢牛,把那只鸡给我牵出来!”
某株猪笼草篱笆下猛然冲出一道黑色的旋风,将巡视自己领地的三黄顶在脑袋上飞奔。
三黄猝不及防,吓得都失音了,“啪唧”,它被扔到林愁面前。
黑色旋风e停下来就成了这一坨球状物,原地弹了弹顺便压住站起身就准备跑的三黄,毛茸茸的看着格外蓬松喜庆。
某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我擦,这这这,这就是林老板养的血腥蒺藜?”
熟客们终于抓住难得的机会,疯狂嘲讽,
“辣鸡。”
“什么眼神~”
“连这是头牛都看不出来?”
“萌新,还不快向大佬们低头!”
林愁一脚踢开这败家货,拎着三黄一顿猛搓,搓的三黄毛都起了静电了,整个鸡大了一倍。
没过两秒钟,
“噗~”
熟悉的声音。
“谁,谁敢动我家三黄大人??”
术士大爷的斗篷四敞大开,里面灰突突的一片朦胧雾气,帽兜也没扣上,银光闪闪酷似卫青雨的大美人正抱着那两根超凶残的螺旋状巨角跳钢管舞。
咳嗽一声,术士迅速系好斗篷扣上帽兜,不动声色的把手里的浴巾精油之类的玩意丢进袖口里。
随着他的动作,一阵阵热乎乎的潮气带着点花香刺激着众人的鼻腔——卧槽,术士大爷在干啥,跟自己脑袋顶上那个银焰美人洗鸳鸯浴?!
自给自足,妙啊~
“那啥,林子你找我有事?”
“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简单粗暴了,怎么能这么对三黄大人呢”
林愁特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黄大山道,
“嘿,咱给你接了单大生意干不干,十万火急救命的那种——价钱到地方随便开。”
术士没犹豫,一板一眼沉着声音道,
“目标在哪?”
黄大山一指无线电设备,
“信号那头儿。”
术士“!!!”
黄大山问,
“难度很大?”
“得加钱再加至少一种六阶以上稀有异兽身上的材料”
术士声音更低了,或许还有点羞涩的意味?
黄大山敲了敲话筒,
“喂,听见了,加钱加材料!”
“”
“磨磨唧唧的,不反对我就当你们同意了。”
“”
黄大山说,
“喏,术士大爷,请开始你的表演。”
于是术士特郑重的把三黄放回林愁手里,
“再帮我拿一下锚点谢谢,我很快就回来。”
虽然抱着只鸡画风依旧很诡异,但总比扛着条胳膊要强多了啊!
——林老板只能如是安慰自己了。
几分钟前,网线那头,咳,是信号那头。
森林中突然出现的两个打扮怪异的男子让牛澜山和宛如咸鱼的姬堂等人同时愣住。
牛澜山一下子跳起来,
“内狼城的人?你他妈是在逗我!这地方是你们搞的鬼?”
两个内狼城的男人见到牛澜山也有点懵,
“黑军?你们能上岸了?!”
然后三个人一起骂出声,
“槽”
牛澜山重伤未愈只是强撑硬挺,另外两个人似乎也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沉默,一丝丝尴尬在空气中弥漫。
来自内狼城的两个男人穿着某种制式的厚重兽皮大氅,各种各样锋利尖锐的骨制品或镶嵌或悬挂在上面,让他们看起来像刺猬一样。
其中略微矮小的那个不怀好意的开口道,
“啧,听说外狼城的小家伙们摆了明光一道儿?”
牛澜山立刻反击,嗤之以鼻,
“狗屁,还不是没等跑到明光就哭爹喊娘的回家找妈妈了!”
另一人道,
“你骗不了我,明光进化者的气息起码比我上一次出来少了数千上万道你怎么解释?”
矮子嘿嘿的笑,
“栽了就是栽了,吃一堑长一智嘛。”
牛澜山无言以对——
“别废话,你们到这里干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
“咳,说起来,外狼城的小城主好像在你们明光做客?”
牛澜山“”
这都特么什么跟什么!他都快被身上的债压死了哪儿空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玩意!
见牛澜山不以为然的样子,矮小的人说道,
“小城主身上的圣物虫蜕被激活了,毕竟是城主血脉我们要确定他是不是还活着。”
牛澜山呲了呲牙,
“说的倒是好听——真羡慕你们狼城人,还带泉水复活的,啧啧。”
内狼城的两个人脸上顿时就不太好看了。
忽然,一阵无法形容的诡异波动横扫而过。
狼城二人立刻警戒起来,
“有埋伏!”
“这”
“这是觉醒者真正的力量??”
“天!”
牛澜山身后,一堵接连天地般巨大的水晶墙壁突兀的显现出来,许多色彩斑斓的光带在上面游走,绚烂无比,隐约可见其后白雪皑皑的苍茫景象。
“卧槽!”
别看牛澜山没回头,他那是有自己的方法不用回头也能看见背后的景物,特别好用。
其实他都惊呆了好么,就是虚兽也没有这么大的手笔啊,凭空挪一片空间过来?
两个内狼城的家伙声色俱厉,
“黑军所属,你们这是要开战?在这种时候?”
“黑军与内狼城一百多年来相安无事同战同退,为什么要埋伏我们!”
牛澜山心道老子要真有这种本事还跟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埋伏你们两个大傻x那我特么就是最大的傻x。
他骂道,
“我埋伏你姥姥,老子招谁惹谁了,滚远点!”
水晶壁内,五人组基本上快被冰雪埋完了。
而随着这个空间壁障的可见化,外面的声音零星传了进来,首当其冲的就是牛澜那句中气十足的“我埋伏你姥姥~”
姬堂身旁某个机器突然自动激活,
“滴,连线‘姥姥’中”
“未在预存名单列表,连线失败,等待指示,十,九,八”
“自动搜索塔台,失败”
“自动搜索‘黑幺零幺二幺’,失败”
“自动搜索‘黑幺零幺二二’,失败”
“自动”
这声音无休无止且尖锐刺耳,离姬堂被埋得最近的明月嗫嚅着嘴唇,
“好吵啊没睡醒老大你在弄什么”
“自动搜索可用转线干扰强滴转成功!”
那边明月还在嘟哝呢,
“救命”
“要死了要死了”
“吵死了”
“我好饿啊”
“老大,有水吗我想漱漱口,老是感觉我的舌头甜甜的很好吃的样子,想咬下来吃掉啊见鬼”
姬堂无言,反倒那个机器里头突然蹦出来一个男人的骂声,
“狗曰的,哪个王八蛋这么无聊,触你山爷爷霉头?”
“对方还在线上。”
“你娘了个西瓜皮的,哑巴啦?再不说话老子挂线了,别让老子知道你是谁”
姬堂怔住了。
(黄黄大山?他的声音怎么会从这里面传出来?)
(等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任务?我的任务是什么来着)
(这片空间好诡异,会让人失去思考能力慢慢饿死在里面吗?恐怖!)
(那外面为什么又会有三个人在打架!)
。
第九百二十一章 牛澜山:我究竟做了什么孽()
姬堂的脑子仿佛突然又是自己的脑子了,灵光一闪,记起了一切。
“黄大山!你是黄大山!!”
然后他努力撑起脑袋,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台酷似古董俄罗斯方块游戏机的小东西,那上面有一组闪烁着的红绿灯以及一块屏幕。
(该死,再高一点,看不到,我的手)
他已经进入极端的饥饿期中太久,身体甚至连这点能量都懒得分给他尊贵的脖子——这一个小动作就让他姬堂头昏眼花脑子像是针扎一样的疼。
在手和脖子共同努力下,他终于看清了小屏幕上显示的字体
黄大山,你是黄大山
第二个“黄大”亮起,其余字迹全部消失。
然后绿灯一闪,变成了传输成功!
姬堂有点蒙,
“好菜的语音识别,黄大山,山爷,我是姬堂啊,活见鬼了我擦,我们”
这次“山爷”俩字留了下来,其余字迹依旧消失。
然后绿灯又一闪传输成功!
姬堂张了张嘴,
“卧槽这玩意有毒到底传哪儿去了,谁来救救我们给个痛快的死法也成啊”
这次进步巨大,足足有三个字发了出去——“救我们”
外面,牛澜山脸都绿了。
对面的狼城二人组已经认定这是阴险的明光人设下陷阱,是在埋伏他们,牛澜山百口莫辩只能硬撑。
那个身形矮小的低声对旁边的人道,
“钢诚,要不我们撤”
钢诚眼珠子鼓起,目光死死盯住牛澜山和他身后的水晶壁。
这种力量如此庞大、如此恐怖,根本不是他们狼城人能够涉足的,仅仅是看上去就有种面对天堑一般的感觉——明光信奉的血脉力量竟然能够达到这种骇人的地步?
“如此声势浩大的准备,你以为他会放你我二人轻易离开?钢曲,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吗!”
“可那玩意明明是扣在他身后的,朝向也并不是我们”
钢诚眼角余光扫过钢曲,
“狼城怎会有你这种胆小如鼠之辈!即使不是针对我们,我们也要看看明光到底有什么动作,毕竟是我们外狼城的人先咳咳该死!”
钢曲脸色阴晴不定,目光扫向水晶壁前那个邋遢不堪的老人,
“明光人到底是怎么知晓我们的行踪的?还是说,小城主他背叛了我们”
钢诚恶狠狠的瞪着他,
“闭嘴!现在是说这种事的时候么?”
牛澜山倒背着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完全无视两人的对话,显得高深莫测。
当然如果不看他那一身被各种异兽的屎尿以及泥土交织出诡异恶臭的破烂衣衫,还是颇有前辈高人的风范的。
让牛澜山脸绿的并不是狼城二人的对话,而是——
(苍天无眼啊,这可是老夫最后一丝救命的稻草了,老天你干脆落下几个雷直接把里面的傻缺劈死好了,无限制对讲根本不是这么用的好么,他们的脑子都被狗吃了么?!)
这个无限制对讲机是他耗费无数心血才研究出来的宝贝,当然,其中少不了瞎眼老爷子的指点。
无限制对讲机可以保证他在任何情况、任何地点、任何时间联系到最有利于解决他所面对危局的“友方单位”,是一种非常高深的玄学应用程序——然而,说大气一点就叫“大道有缺”,无限制对讲机所转述的语言却不是完整的,而是随机挑选,且最多不超过四个字。
如果由他来使用,理论上来说字数上限则可以达到六个。
但是,他任何细微的动作都可能引来狼城缺心眼二人组的致命攻击。
牛澜山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体内本源空空如也,几乎全部用来修复巨型鸡崽所带来的伤势,现在别说是面对两个来自内狼城的家伙,随随便便一个本源凝兵的小瘪三就能一刀砍死自己。
虚张声势最怕愣头青,被戳破的后果牛澜山都不敢想——狼城的家伙最喜欢痛饮仇敌的鲜血,他们吃人!
“里面那几个家伙是指望不上了,但愿这古怪的水晶壁能多撑上一会,让这两个脑子缺根弦的狼城人知难而退吧。”
话音未落,“吱~咔嚓!”
牛澜山一个踉跄差点哭出来,
“药丸老子今天运气这么差的么”
牛澜山身后碗装水晶壁由最高处向四面八方落下无数条放射状裂纹,眼看着就要碎掉。
“来了!”钢诚吞了吞口水,对钢曲道,“你还能响应两次圣泉召唤,如论如何,要把今天看到的、发生的一切传回狼城,至于我钢诚,不想白死!”
说罢完也不管发愣的同伴,咆哮着扑向牛澜山,
“阴险的背叛者,跟我一起死吧!”
还在半空中时,整个人瞬间膨大了五倍不止,鬃毛和漆黑的骨质尖刺从颈部沿着脊椎生长出来,头颅迅速变形,犬齿外突,五指穿出颀长的指甲。
牛澜山破口大骂,
“你麻痹,脑子缺根弦的二货,变身+狂化上来就跟老子拼命??”
已经变身成八九米高巨型狼人的钢诚眼珠猩红布满血丝,根本没有一丝理智可言,
“嚎~”
巨大的嘴巴锋利的牙齿直接向牛澜山咬来。
牛澜山就地一滚,狼狈的躲开,冲另一个狼城人骂道,
“尼玛了个大西瓜的,老子都现在这个哔样了还踏马埋伏你们,狗曰的,你们是用那只鼻孔看出来的?什么时候聋的?”
钢曲悲愤道,
“明光人,多说无用,我内狼山早晚要在你海防线之上取回双倍的人头。”
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茧状物,反手一巴掌拍碎了自己的天灵盖,动作干脆利落,牛澜山都看呆了。
钢曲的力量如此巨大,以至于整个头颅都跟着彻底爆开成一团。
“嗡~”
圆茧中有墨绿色的光晕渲染,使血液喷溅的过程变得无比缓慢,最后完全停止。
以圆茧为中心,墨绿色的光晕为半径,钢曲的尸体连同周围的一切瞬息被吸附于圆茧内。
圆茧成为不真实的半透明状,渐渐由实质向虚无转化,墨绿色的光芒一闪一闪,同时有“咔嚓咔嚓”按快门一般的声音传出。
——别怀疑,是真的在照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那种。
牛澜山当真是一股逆血直冲天灵感没冲上去于是从嘴巴和鼻孔里喷了出来。
气的。
“噗,卧啊傻!!!”
完犊子,现在即使他能活着回去也黄泥巴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牛澜山突然觉得心好累,诸事不宜最近,诸事不宜啊——好想死一死给自己放个假。
他斜眼瞄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巨大狼头,念头转的飞快。
“丑爆了,狼城人的审美观果然炸裂。”
“狼头兄,你最近一定忘记刷牙了,昨天吃的是野猪肉吧,那前天吃的一定是韭菜!”
“看着就跟刚进食回来急着奶崽子的花斑鬣狗似的。”
“根筋、鲁莽、没脑子、肉体强大,惹急了还能原地自爆同归于尽,虚兽战役中最合格的炮灰果然是当之无愧的啊,无脑冲锋能打能抗泉水复活,啧。”
“我牛某人每日卜运势、逢三测命理、见九问天意——”
“p,都小心成这鬼样了,没想到几天没算居然就要死在你这么脏的爪子底下了?”
“老祖宗说的没错啊,不能算,命越算越薄。”
“我特么冤枉啊倒霉也没有这么倒霉的”
“我做了什么孽了我要在死之前受这么多委屈,狗曰的还有里面那帮子不知道哪来的猪一样的队友。”
“我的衣服上还他娘的都是大粪和尿呢,就这么被埋了?呕我在下面怕是要吐一百七十多年才能缓过劲儿来”
孔子他老人家曾经曰过人之将死,其戏贼多。
此时此刻牛澜山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根本停不下来。
“哗啦~”
倒扣的巨碗一般的水景壁终于完全破碎,晶莹剔透的碎片如流星一样拖着光焰落向四面八方,整个森林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