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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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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纯鸿一愣,茫然问道:“什么进攻石柱?”
    崔玉儿指着箭头,问道:“这支弩箭可不正是she向秦柱国?”
    林纯鸿哑然失笑,“我随便乱画的,你倒当真会联想……这个箭头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要占据四川,将面临秦良玉的几万百战之师!”
    说完,林纯鸿又陷入沉思中,口中喃喃念叨:“到底是进入河南剿匪,还是直接占据四川呢……”
    的确,林纯鸿不准备再继续蛰伏了!
    目前,贼寇活动范围越来越广阔,一直闹到了南直隶。贼寇流动作战,对社会经济的破坏乃是灾难xing的,长此以往,大明势必处处是贼寇。
    况且,贼寇势力越来越庞大,林纯鸿也不敢打包票能彻底消灭贼寇,一旦剿匪之战旷ri持久,邦泰被贼寇束住了手脚,如何应对入侵的女真人?
    林纯鸿决定不再按部就班地等待朝廷的命令,而是直接返回荆州,吹响向贼寇攻击的号角。不过,林纯鸿现还在犹豫,是在占据四川后再进攻贼寇,还是直接北上剿匪。
    两策可谓各有利弊,占据四川,邦泰所能控制的人口、地盘将大幅度扩大,邦泰将获得一个庞大的后方,战略纵深拓展,好处不言而喻。然而,此举将彻底激怒朝廷,后果难以预测。
    直接剿匪,朝廷虽会对邦泰不听指挥大为不满,但看在其剿匪的份上,双方尚有回旋的余地,不至于彻底决裂。弊处也是显而易见的,邦泰将不得不依靠三府之力供养战争,恐怕会非常吃力。
    林纯鸿想来想去,觉得目前还不能与朝廷彻底闹翻。闹翻后,邦泰多年来费尽苦心收罗的人才很可能会就此离开,还得分兵防备朝廷的进攻。
    此外,邦泰的收支状况也会急剧恶化,朝廷只需要一纸诏书,就可以禁止票据在大明各地流通,给邦泰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此举也会败坏票据的声誉,此后想重cao旧业,不知道要面临多大的困难。
    最关键的是,闹翻后,军队能不能一心一意地跟着林纯鸿走,这还是一个大问题。大明朝廷深入人心,林纯鸿暂时根本无力挑战。
    最终,林纯鸿决定,暂时不管四川,待时机成熟后再说。

第二百四十六章 良玉授首
    剿灭贼寇,并不仅仅是军事问题,涉及到政略、经略等方方面面。否则,各地贼寇不至于灭了又起,陷入无休无止的境地。
    林纯鸿决定实施大规模的强制移民。北方之乱,关键原因还在于天灾和人地矛盾。只要将动乱之地的人口减少到一定程度,无论如何也乱不起来。
    更何况,林纯鸿在琼州和香港岛正缺少大量的jing壮劳力,吞下个上百万,完全不是问题。
    这点倒与洪承畴不谋而合。洪承畴绝非一个简简单单的军事领袖,其政治眼光也相当出se。洪承畴针对贼寇的策略非常简单有效,军事上狠狠地打击,抓住后绝不考虑什么安置问题,统统杀掉,即使投降,也照杀不误。杀光了,什么事都没了。
    当初,要是陈奇瑜有洪承畴一半的狠辣劲,李自成、张献忠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年了。
    相比较洪屠夫的狠辣,区区强制移民算什么?
    决定了战略方向,其他边角问题都好说。东林党这次狠狠地算计邦泰集团,必须对其实施猛烈的报复。
    东林党打着逼反邦泰集团的念头,目的并不在于为大明消除一个割据势力,而是为了逼温体仁引咎辞职。
    当然,赶温体仁下台不是最终目的,最终目的还是东林党上位。林纯鸿估计,东林党后期定然会拿出打击邦泰集团的一整套方略,以期望被朱由检看中,再次执掌朝政。
    联想到安防司的汇报,说瞿式耜暗中派人窥探各地转运中心及钱庄,东林党的谋划呼之yu出。这点对林纯鸿来说可谓是最致命的,一旦朱由检接受其方略,邦泰除了武力反抗外,别无他途。
    为了报复东林党,林纯鸿决定在朱由检面前,将东林党居心叵测的用心挑到明处,让朱由检彻底对东林党失去信心,永不再用。
    同时,林纯鸿还决定组织一帮士子,在士林中大肆攻击东林党,用严密的逻辑、详实的证据向世人宣告,东林党绝不是道貌岸然的君子,而是一群为了私利可以背叛朝廷的伪君子,彻底败坏东林党的名誉,让其成为过街的老鼠。
    ……
    待战舰将林纯鸿送回广州,各种应对之策已经非常成熟,立即通过张杰夫之手,变成林纯鸿的命令,向四面八方传递出去……
    “任命张兆为海事总督,立即赶赴广州上任……”
    “令周望除恶务尽,拿左良玉的人头祭奠死难的勇士及百姓……”
    “令政宣司抽调得力人手,反击东林党……”
    ……
    下达命令后,林纯鸿又将广东之事安排妥当,方才带着五名工匠,在百余侍卫的遮护下,拍马往荆州而去……
    且说周望甩脱贼寇后,ri夜兼程,往襄阳方向急赶。待行至南召县时,听闻左良玉大败,往郧阳方向逃窜而去。接报后,周望方才安心,然后立即挥师西南向,试图与林纯义一起夹击左良玉,彻底消灭左良玉,以震慑群宵。
    周望轻装进兵,终于在郧西堵住了惶惶然如丧家之犬的左良玉。
    正当周望与林纯义厉兵秣马,准备完成对左良玉的最后一击时,卢象升抵达军中,竭力阻止周望进兵。
    周望焦躁不已,冷笑道:“卢大人时机把握真准,左贼祸害桐柏、新野、唐县时,卢大人不到;进攻襄阳府时,卢大人不到;偏偏左贼穷途末路时,卢大人就到了……”
    卢象升心高气傲,向来在军中说一不二,如何受得了周望此等侮辱,直气得浑身颤抖,右手忍不住往刀柄上摸去,直yu斩下周望的头颅。
    周望可不像卢象升般顾忌良多,见卢象升yu动武,唰地一声,拔出腰刀,大喝道:“想在我荆州军中动武,哪里来的胆子?”
    双方侍卫纷纷拔出武器,抢占有利地形,将周望和卢象升团团围住。
    直见满帐都是刀光剑影,局势一触即发。
    帐外传来一阵沉闷的跑步声,旋即帐门被掀开,一张张弩箭冒着寒光,指向卢象升及侍卫。
    韦悦翔的大喝声传来:“不许动,抛下武器!”
    卢象升的胸膛不停地起伏,显然已经气愤到极点。他好不容易强压住心里的火气,右手离开刀柄,对自己的侍卫下令道:“收刀!”
    侍卫们面面相觑,颇有点犹豫不决,卢象升突然一声暴喝:“听到没,收刀!”
    侍卫们吓了一跳,毫不迟疑地将刀插入刀鞘,慢慢向卢象升围拢。
    周望哈哈大笑,将腰刀猛地插入刀鞘,吩咐道:“都退下吧!”
    转瞬之间,弓弩兵从视线中消失,就连帐中的侍卫也回归原位,侍立着如同木桩一般。
    双方闹到了拔刀相向的地步,卢象升情知左良玉必然无法幸免,不再要求周望停止进兵,只是冷冷地对周望说道:“好威风!好煞气!不知朝廷在周副将眼中算什么!”
    周望岂肯相让,反唇相讥道:“荆州将士万余人,在河南与贼寇浴血奋战,其父老乡亲、妻子儿女却受到左贼荼毒,朝廷就是这么对待劳苦功高的将士的?有功不赏、有罪不惩,如何让将士们心服?”
    周望陡然提高音量,厉声道:“今ri必拿左贼人头,给万余将士一个交待!”
    卢象升已经彻底平静下来,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汝等此举,将陷林纯鸿于不忠不义,何不静待几ri,且看林纯鸿有何打算?”
    卢象升对说服周望彻底失去了信心,在他心目中,林纯鸿至少识大体,非周望之辈可比,于是他抛出了缓兵之计。
    果然,周望迟疑了,虽然他对林纯鸿非常了解,知道其绝不会容忍左良玉的倒行逆施,但万一林纯鸿有另外的谋划,岂不是让他陷入被动?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当周望犹豫不决时,一下属上前在其耳边耳语几句,传达了林纯鸿“除恶务尽”的命令。
    周望大喜,傲然道:“不能拿左贼人头,方是不忠不义之徒!”
    卢象升见事已不可为,叹了口气,黯然离开周望军中,神se间萧瑟无比……
    在卢象升离开后,周望立即令荆州军将士发动进攻。左良玉jing锐拼死反击,宁死不降,最后全军尽墨,乱民军也死的死,降的降,最终活下来的不过六七千人。
    左良玉死于乱军之中,被荆州军枭首后,挂在襄阳城上示众十ri,然后被处理后送往京师,林纯鸿还特意上了一份表,夸耀荆州军剿灭反贼的功绩。
    且说卢象升离开周望军中后,一路摇头叹息不止,几乎忘记了尚在滁州奋勇杀敌的将士。
    卢象升认为,东林党的挑拨仅仅只是原因之一,而左良玉觊觎襄阳、荆州和夷陵三地,试图霸占三地后,拥兵自立,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进而,卢象升又联想到林纯鸿手握重兵,听调不听宣,他不禁对武将擅权担忧不已。
    “有此等骄兵悍将,实非社稷之福!”
    卢象升熟读史书,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各朝各代在面临长期的战乱后,最终的命运不是灭亡,就是被悍将玩弄于股掌之间,几乎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如黄巾之乱后,东汉名存实亡,被曹cao挟天子以令诸侯;黄巢之乱后,大唐被朱温取而代之……
    大明朝何其相似啊!
    关辽集团被祖家、吴家所瓜分,表现出一定的duli化倾向,只不过其地狭小,还需要朝廷供养,方才听命于朝廷。郑芝龙就不用说了,从来就未真正听从朝廷的指挥。林纯鸿表面上比谁都忠义,但其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就如司马昭之心一般。
    历史上有没有例外?有的!比如南宋!
    南宋在经历了初期的战乱之后,下狠手自毁长城,将岳飞处死,方才维持了百余年,最终被蒙古人所灭。但是南宋之所以能顺利杀掉岳飞,与宋朝厚待士大夫,士大夫势力空前强大大有关系。而现在的大明朝廷好像与士大夫关系并不好,士大夫离心离德的现象非常严重。
    况且,即便能除掉林纯鸿等骄兵悍将,这样的小朝廷是大明所需要的么?
    卢象升的感觉非常敏锐,他已经觉察到,自左良玉一事后,朝廷对诸将的控制能力将空前下降!
    卢象升军旅生涯多年,对武将的心理了如指掌。
    大明武将地位之低,恐怕史上绝无仅有。这帮武将一方面对文臣怨恨无比,另一方面又不得不依赖文臣作战,心理多多少少有点扭曲,邓玘、左良玉烧杀yin掠如家常便饭,无不是心理扭曲的明证。
    而且,卢象升还知道,战乱时武将擅权几乎无解。朝廷需要打胜仗,势必逐步扩大武将的自主权,最终的结果必然是武将权力越来越大而不可制;如果朝廷把武将当贼防着,这样的朝廷,恐怕坚持不了多少年,也该灭亡了!
    想着想着,卢象升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林纯鸿擅权已经到了绝无仅有的地步,离曹cao仅有一步之隔,如果林纯鸿真如曹cao一般掌握了朝政,将大明治理得犹如荆州一般,大明岂不是强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卢象升觉得恐惧不已,尽力避免往这方面想,但是,此想法一经产生,就如毒蛇一般缠绕心头,怎么都驱赶不开……

第二百四十七章 走马观花
    卢象升乃文武双全之人,就如岳飞一般。一般而言,文者,晓大义、明是非,对局势有一定的洞察力,但有时不免会陷入空谈的窠臼中;武者,久历战事,时时刻刻处于生死存亡的边缘,对实力的判断比较jing准,绝对是一位实干家。
    所以,卢象升身上集合了两者的优点,既忠诚可靠,又拥有一定的政治头脑,同时还认认真真地去做事,从不夸夸其谈。
    卢象升最终决定,从襄阳南下,绕道汉漳运河至荆州后,再由长江顺流而下至武昌。他想亲眼看看,荆州在林纯鸿的治理下,到底是何等模样。
    汉水之南,并未受到左良玉的荼毒,一派祥和的田园风光,沿岸山峦叠翠,溪水潺流,正如罗贯中所言,“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猿鹤相亲,松篁交翠”。
    卢象升的心也神奇般地变得宁静,刀光剑影似乎已经暗淡,鼓角争鸣似乎已经成了遥远的过去。卢象升叹道:“难怪孔明以‘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来自励,此处确实是个明志的绝佳去处!”
    看到沿岸的百姓忙忙碌碌,卢象升又感慨不已,身为封疆大吏,居然不能平定贼寇,还百姓一个安静祥和的环境,可谓无能!
    一路顺流而下,抵达长兴县后,船只拐弯进入汉漳运河,卢象升彻底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汉漳运河宽不过十丈,里面几乎挤满了来来往往的船只!
    艄公乃健谈之人,见卢象升张大嘴巴呈吃惊之态,便打开了话匣子,一边摇橹一边说道:“客官第一次来运河边吧?这运河是有点挤啊,现在还是淡季,要是到了chun天,有的船只为了过运河,等上一两天也不稀奇!”
    卢象升情不自禁地问道:“船上一般都装什么货物啊?”
    “什么都有!就拿我们跑船的来说,最喜的货物就是生丝,轻松不说,船费还高,最不喜的就是运送生猪,又臭又重的,还吵得要死……”
    卢象升将话题往他感兴趣的方向扯:“船家,可曾运过粮食?”
    “咋不运咧!今年收秋税后,李管事雇佣我运粮食,到了襄阳码头一看,我的娘啊,码头上堆积的粮食如同小山一般,据说啊,林军门在襄阳修了常平仓,一眼望不到尽头,储粮怕有不下几十万石……”
    “李管事?”
    “哦?就是邦泰商号转运部的小管事,平ri对我们还算客气,从不拖欠工钱……”
    艄公絮絮叨叨,让卢象升越听越着迷,不停地提出各种问题,希望从侧面了解林纯鸿。
    船只顺流而下,速度非常快,不到一天,卢象升就抵达当阳。卢象升弃舟登陆,骑马逶迤而行。一路之上,卢象升总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直到他听见朗朗的读书声,方才反应过来,当阳几乎不见儿童嬉戏!
    卢象升非常奇怪,找人一问,方才知道,林纯鸿强迫每个男童进入学堂学习。卢象升大感兴趣,带着两名亲随跑到一所小学堂一探究竟。
    小学堂非常好找,直接往村里面最好的房子走去便是。
    在小学堂之外,卢象升就看见了活泼的小孩子以及严肃无比的老师,正待进入学堂时,却遭到了老师的阻拦。卢象升毫不介意,恋恋不舍地站在学堂之外,注视着学堂里的一草一木。
    卢象升激动万分,禁不住喃喃自语:“有教无类……有教无类……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这还是一介武夫的所作所为么?圣人之行,不过如此吧……
    卢象升继续前行,抵达枝江。枝江乃林纯鸿的起家之地,经营多年,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
    枝江远不如襄阳之环境优美,甚至有遭到破坏之嫌,随处可见冒着黑烟的烟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味道。
    卢象升走近烟囱一看,方才知道,原来这里是榨油工坊。工坊老板见卢象升绝非凡人,待之非常热情,将其迎入工坊详细介绍。
    “荆州土地多沙,冬种小麦夏种棉花,一到秋天,棉花几乎堆成一座山,自邦泰发现棉籽可榨油后,就连两淮的棉籽都运到枝江来了……”
    “啥?棉油的销路?这个不用愁!棉油干什么都行啊,点灯,做菜,哪里不用的?据说啊,前不久广州举办万国博览会,红夷对棉油赞不绝口,一下子买走了上万石!”
    “要说挣钱,榨油还真是好生意!棉油不用说了,就说这榨油剩下的棉饼,适合养牛马,也能卖个好价钱!我这里还算差的啦,据说宜都的榨油工坊采用水力压榨,只需要两个工人看着就行啦,哪像我,一个月还得付出上百个大圆的工钱!”
    “现在抢一个适合修水车的地方还真不容易,我都有点想把工坊搬到偏远的地方了。据说啊,上个月为了抢一个修水车的地方,张李两家发生械斗,洪队长带着五十多个弓兵才弹压下来,结果张李两家都吃了牢饭,要到火烧坪挖两个月的矿石呢……呵呵……”
    为一个修水车的地点居然械斗?这到底算林纯鸿教化成功还是失败?
    卢象升摇头不已,禁不住哑然失笑,大明各地,村与村之间的械斗还少么?江南还好点,尤其是北方,械斗更是家常便饭!
    通过工坊主的话,卢象升了解到,林纯鸿对工坊出产之物收取一成的增值税。稍稍算了下账,卢象升恍然大悟,难怪林纯鸿有用不完的银子,道理就在此了。比如,榨油工坊所需的煤和棉籽,出产后要收一成的税收,变成棉油和棉饼后,又要收一成的税收,在店里售卖时,还要征收半成的营业税,如此一次又一次,林纯鸿不富得流油才怪!
    实际上,卢象升根本不解增值税为何物,他的计算显然是错误的。不过,林纯鸿通过征收工商税,筹集了大量银子,这倒是事实。
    不仅卢象升不解增值税为何物,就连工坊主也一知半解的,他只知道,一定需要给管事交钱后,方能拿到一张无法伪造的纸,有了这张纸,方能最终把棉油卖出去。
    离开榨油工坊后,卢象升又马不停蹄地赶往行知书堂。
    行知书堂在大明士子心目中,地位并不高,而且还时常遭到各地士子的责难,毕竟,大多数士子认为,一个不砥砺品行,也不教授文章的书堂,根本就没有存在的理由。
    然而,行知书堂犹如chun雨滋润过的小草一般,生命力异常顽强,不仅越来越葱郁,还有向参天大树转化的趋势。这让各地士子愤愤不平,纷纷撰文损毁行知书堂,最后,就连复社也加入到攻击之列,声称书堂教授无君无父之言论。
    复社的影响力独步大明,其对书堂的攻击不仅没有伤害到书堂,反而极大地提高了书堂的知名度,前来膜拜的士子越来越多,目前学生已经超过了五千余人,而且还有进一步扩大的趋势。
    卢象升本质上仍然算一个读书人,对士林的是是非非当然了若指掌。他早就对书堂好奇不已,希望亲眼看看书堂的盛况。
    当卢象升还未进入书堂时,就被书堂熙熙攘攘的人群吓了一跳,这完全就是集镇嘛,哪里像做学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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