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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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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纯鸿道:“我们手头,还有一大批重工坊,能卖,就卖了吧!”
    张道涵四人面面相觑,默然半晌,才问道:“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涸泽而渔焚林而猎?我们目前虽然困难,不至于将根基都卖掉吧?”
    周望的反对最为激烈,站起身来说道:“无论是造船,还是炼钢,都是荆州军作战的基础,没有了这些工坊,我们如何作战?”
    林纯鸿道:“当初,我们无法控制荆州的税收,不得已之下,方才自己开设工坊,谋取利润,现在,荆州境内的税收,我们能够一分不少地征收,情况已经变了,我们也应该跟着调整。出售这些重工坊,好处多多。”
    张道涵道:“这些工坊无法控在手中,心里总是不安,万一有商人行不法之事,难以管控。”
    宋应星受到了林纯鸿的鼓舞,信心大增,此时也畅言道:“出售工坊,技术工匠、熟练工人都有外流的危险。”
    林纯鸿点头道:“你们说得都有道理,我先说说好处吧。”
    四人侧耳倾听:“首先,工坊出售之后,效率更高。这个就拿棉纺工坊和榨油工坊来说,出售之后,盈利水平远远高过未出售之前。后来郭铭彦算了一笔账,荆州收取的税收,要比控制工坊创造的利润高一大截。”
    这个显然是事实,四人不得不承认。实际上,现在荆州控制的炼钢工坊,已经有一少部分出现了亏损,让张道涵曾经忧心不已。
    林纯鸿接着说道:“出售工坊,还可以减少我们的开支。现在,我们供养的工人超过十八万,这笔开支也是大数目。往后,这个包袱算是甩脱了,我们只管监管、征税即可,所需的公职人员也可以减少。”
    “另外,可能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工坊出售后,采用新技术、提高生产效率方面,远比我们自己做得好。就拿棉纺工坊来说,荆州地区工人的月钱比苏松地区高一大截,这帮工坊主拼命地建水力工坊,减少工人数量,以至于棉布的价格、质量反而比苏松地区有优势。现在广州已经很难再找到苏松地区的棉布,这就是明证。”
    说到此处,林纯鸿心里叹了口气。后世的中国,民营经济在诸多限制之下,依然涌现出足以改变时代的阿里巴巴、腾讯等公司,而广大的国企除了凭借垄断地位大肆收刮民脂民膏外,几无任何创新,也没有任何引领新经济潮流之举,整个民族的创新能力受到了极大的打压。若荆州真要走这条老路,恐怕最终也是死气沉沉,慢慢消亡于历史中。
    林纯鸿的观点,四人虽打心眼里不愿接受,但这些显然都是事实,无法辩驳,场面一度陷入沉寂之中。
    思索良久,张道涵说道:“盘子太大,恐怕集荆州所有商人之力,也难以接手。”
    林纯鸿点头道:“张府令说得有理。我们控制的重工坊,除了场地、房子、机器外,最为值钱的应该是十多万熟练工人和工匠,这些都应该纳入计算之中。仅靠荆州本地商人,恐怕真没有这么雄厚的经济实力。不过,我们的眼光应该放长远点,大明各地的商人,都可以纳入范围之内,就是西洋的商人,他们想买,也不是不能考虑。”
    “这……是不是太激进了?”
    四人吃惊地看着林纯鸿。
    林纯鸿道:“场地、房子都在荆州,工人、工匠大部也不想离开荆州,还怕这帮工坊主将工坊全部迁走?正所谓吸引天下钱粮为荆州所用,我们再收取税收,利大于弊。还有,我们可以精心选择有购买权的商人,那些拥护荆州、与荆州来往密切的商人,自然是第一选择对象。”
    张道涵率先赞同道:“我觉得此举可行。我们可以借机将江南的一些商人拉入阵营,成为我们经济实力的一部分。”
    周望还是有所顾忌,道:“涉及武器生产,还是不要出售的好,更别说出售给荆州以外的商人。”
    林纯鸿道:“周都督的顾忌有道理。这次重工坊出售,还是采取分期分批,小步快走的对策。一些小的工坊,可以作为第一期出售的目标。至于兵工作坊,也可以从技术含量不高,规模不大的工坊入手。比如板甲、马刀、长枪加工,这个技术含量并不高,荆州外面的工坊完全可以做得到,只是他们弄不到足够的精钢而已,这个可以出售。”
    “荆州军战力强,一半在于武器甲装犀利,失去了这个优势,荆州军如何作战?”周望的旗帜非常鲜明。
    林纯鸿道:“无妨。当初,我们的军装也是找其他工坊订货,真真算得上价廉物美。若这些武器甲装也采取竞拍订单的方式,我估计,荆州军的军费可以节省不少。”
    周望还是有点疑虑,林纯鸿慨然道:“退一万步讲,即便大明的军队、鞑子的军队全部穿上板甲,手持马刀,又能是我们的对手?我们不至于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吧?再说,我们的新式武器层出不穷,天下有谁能跟上我们的节奏?”
    此话,激起了周望的豪气,最终,周望同意了林纯鸿的决定。
    林纯鸿见四人皆赞同,心里也高兴,说道:“张府令这边先做一份计划,周都督也就兵工作坊做一份计划,待下次阁幕属扩大会议时再详细讨论,敲定细节。若这些都能实现,荆州的财计艰难,算是迎刃而解。”
    “有了这些钱,前三个月八百多万的窟窿,算是填上了。如果资金还有剩余,正好乘机收回一部分票据和金票,免得钱不值钱的现象愈演愈烈,伤害荆州的根基。关于财计,不怕多花钱,也不怕寅吃卯粮,最担心的收支失衡,收入比开支多得太多,或者少得太多,都对荆州不利。”
    “不过,从长远看,加税势在必行,掌握江南的财力,也刻不容缓。像这次雷霆之战,十多万军队才作战五个月,就快把我们拖垮了,万一鞑子全面入侵,战争拖延个好几年,我们还不得关门大吉?”
    此话将众人说得笑起来。
    张道涵和朱之瑜万万想不到,困扰他们好几个月的财政艰难,就这样被林纯鸿轻易化解,不由得暗地里松了口气。
    虽松了口气,张道涵和朱之瑜显然还未忘记此次来百里洲的主要目的。张道涵偷眼看了看朱之瑜,发现朱之瑜也正好看着他,眼睛里露出征询的意思。
    张道涵眉头跳了跳,考虑到林纯鸿并未显露出丝毫独断专行的迹象,对着朱之瑜摇了摇头,示意暂时先别提出星拱楼**调查权一事。

第五百五十三章 纷争
    议事告一个段落,当晚,众人皆歇息在工程院。
    百里洲全岛皆是沙土,极其适合沙梨生长。这里的沙梨味甜,水分充足,在荆州大受欢迎。于是,这些年来,农户相继在岛上种植了沙梨,几乎遍布全岛。
    每年三月,千树万树梨花开,全岛掩映在白色的梨花中,与周边金黄的油菜花交相辉映,煞是好看。这几日,崔玉初一上岛,便被美景所吸引,不停地感慨:“三年没有上岛,没想到百里洲岛变得这么美!”
    晚上,崔玉儿回到住处,收拾整理一番,待到林纯鸿回来,见他面色无丝毫异状,问道:“怎么?张府令和朱幕使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林纯鸿携着崔玉儿玉质般的手,笑道:“难道希望你家三哥哥被外人欺负?”
    崔玉儿抽回双手,道:“三哥哥不欺负他们,他们就该烧高香了!只是,将妇人引入官场,此举过于惊世骇俗,压力必然大得很,三哥哥能不能受得了?”
    林纯鸿道:“荆州总计才千把多万人口,女子占一半,总不能让五百多万人口白白浪费粮食!”
    崔玉儿大为不满,驳道:“纺织的女工,你都视而不见?还有相夫教子,什么白白浪费粮食,胡说!”
    林纯鸿本就是故意激怒崔玉儿,看着崔玉儿脸若桃花,眼波流转,心里早已痒痒的,一把将崔玉儿搂入怀中,道:“好啦好啦,妇人能顶半边天,好了么?”
    说完,一张嘴堵在了崔玉儿的小嘴之上。
    崔玉儿吱吱呜呜说不出话来,只好随林纯鸿任意施为。
    风光旖旎,不可尽述。
    且说朱之瑜和张道涵当晚商议一番,觉得此事还是不要明说为好,以免双方起了冲突,给荆州造成无法抚平的伤痕。
    权力之争,一旦开始,就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有一方让步,或者你死我亡。这点,朱之瑜和张道涵倒没有抱丝毫的侥幸。
    不过,能在方式上柔和点,更容易让林纯鸿认清形势,主动让一步。
    朱之瑜和张道涵商议良久,最终决定采取迂回之策,由朱之瑜上书,提议在监察府及安防司设立资金监管、调查机构。
    第二日,朱之瑜和张道涵趁着宋应星、周望不在,将准备好的提案交予林纯鸿手中,然后神色紧张地看着脸色阴晴变幻的林纯鸿。
    林纯鸿一页页地翻过去,目光最终落在落款上,张道涵和朱之瑜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哪想到,林纯鸿忽然轻松地说道:“提议很好嘛,安防司确实应该成立资金流动监管部门,尽早发现境外的异动,至于监察府嘛,目的应与安防司不同,以查案为主。”
    张道涵和朱之瑜面面相觑,不知道林纯鸿是故意避重就轻,还是压根没有看透两人的意思。
    朱之瑜咬了咬牙,鼓起了勇气,说道:“都督,既然安防司和监察府都成立了资金流动监管部门,星拱楼内就不宜再设类似机构,这样浪费人力财力。”
    “哦?”林纯鸿吃了一惊,旋即大笑道:“两位过虑了,本督闲来无事,见二夫人擅长财计,就令她调查着混时间,以博美人一笑,哪有设立什么机构?”
    林纯鸿的解释,让朱之瑜和张道涵大跌眼镜,这他娘的算什么事?涉及千万生灵之福祉,仅仅一句博美人一笑就一带而过,这与烽火戏诸侯有什么区别?
    敷衍!敷衍,**裸的敷衍!
    背后的目的就是绝不愿意放弃星拱楼的**调查之权!
    朱之瑜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拱手大叫道:“都督……”
    话还未说出,就被林纯鸿打断,林纯鸿道:“估摸着,黄石斋也快到荆州了,两位恐怕还不知,黄石斋宣旨后,将在湖广按察使司任签事。在百里洲迁延数日,也该回荆州了。”
    说完,拂袖而出,将脸色铁青的朱之瑜和张道涵留在了身后。
    回荆州的途中,崔玉儿越想越觉得不妥,忍不住问林纯鸿道:“历史上,任何雄霸之主,无不担心大权旁落,拼命加强手中的权势,到了太祖爷,连丞相也无法容忍,直接废除,三哥哥倒好,惟恐自己事情太多,能放的都全放出去了!”
    林纯鸿戏谑道:“你家三哥哥笨,惟恐办坏了事情,索性啥事也不做,这样不会出错!”
    崔玉儿柳眉倒竖,气道:“人家和你说正事呢!”
    林纯鸿笑了笑,旋即正色道:“太祖爷、成祖爷,权势滔天吧?一言可决天下人之生死。仅仅只过了两代,至仁宗、宣宗时,弄出了所谓的内阁大学士,从那开始,内阁的权力越来越大,到了嘉靖晚年,就连熟稔政争的嘉靖爷也无可奈何,只好听之任之。随后,经隆庆、万历二十年,内阁的权力达到了顶峰,首辅之权比丞相犹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点,要是太祖爷泉下有知,估计得从孝陵中跳出来。”
    听林纯鸿的话对太祖爷颇不尊重,崔玉儿不由得笑了起来,道:“这些都是你们男人的事,男人天生都好斗,不斗个你死我活,好像无法瞑目似的。”
    林纯鸿嘿嘿笑道:“男人骨子里就热衷于毁灭,如果能看着对手从自己眼前毁灭,那种成就感简直美妙至极。至于女人么,就见不得毁灭了,若两人有矛盾,估计最终的结果就是老死不相往来。我倒宁愿这个世界由女人控制,形成一个个的小圈子,互相不说话,不来往。”
    崔玉儿听得咯咯直笑,道:“你接着说,别打岔,内阁权力大,怎么了?”
    林纯鸿道:“我这么说,无非就是告诉你,太祖爷英明神武至斯,恢复中华,重新架构了大汉的体系,却也无法防止皇权旁落。荆州这边,如果我独揽一切,以后的继任者,根本无法掌控这些权力,最终还是落入某个团体之手。与其如此,还不如刚开始就不要独揽。那帮居心叵测者,见我这个活既辛苦,又挨骂,还经常受气,躲都来不及,也就不会发生惨烈的争斗。”
    崔玉儿不由得听痴了。按照荆州目前的发展态势,林纯鸿势必成为天下最有权势的人物,一旦林纯鸿老去,按照大明的传统,势必父业子继。林纯鸿目前就有三个儿子,周凤两个,她一个,将来很可能还会更多,这些儿子间岂不是为了争夺父位,将要爆发惨烈的争斗?
    想想那些太祖爷被圈养的子孙,崔玉儿就忍不住胆战心惊。
    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儿子做一介平民,安安稳稳地渡过一生。
    也许,林纯鸿放掉权力,倒不失为子孙积福的好办法。
    崔玉儿的想法,林纯鸿自然无法知晓。若真知晓,林纯鸿肯定会笑她幼稚。政治斗争,不是你置身事外就能免祸的。
    林纯鸿见崔玉儿发痴,也不管崔玉儿是否在听,说道:“大明朝廷的权力被瓜分为三份,皇帝、内廷、外廷。三方之中,任何两方联合,就非另外一方所能匹敌。如,万历初年,内廷和外廷相互勾结,皇权就被架空;天启年间,皇权和内廷结合在一起,外廷就死伤惨重。若是三方都不勾结,朝廷就乱象纷呈,什么事都做不了。万历后期,当今朝廷,就是这副状态。”
    “按说,权力被分为三份,应该是最稳定的,只可惜,权力是被不同的利益集团瓜分,互相争斗之下,最终毁了大明朝廷。如果能按照权力的属性进行瓜分,大明朝廷何至于此?”
    “荆州这边,出于历史的惯性,也逐步在往大明的老路上滑去,哎……任重而道远啊……”
    这些话,崔玉儿自然听不懂,只是用一双美目瞅着林纯鸿,不停地点头,表示自己在侧耳倾听。
    林纯鸿自失地笑了笑,接着又摇了摇头,道:“岂止是任重而道远,估计要几百年时间!”
    ……
    回到荆州后,张道涵和朱之瑜没有继续纠缠此事,一切按部就班,波澜不惊,直到黄道周携圣旨抵达荆州。
    黄道周素有直名,书画诗歌皆佳,就连天文、数理也无一不通。他一抵达荆州,就受到了文人士子的热烈追捧,在荆州掀起了一股石斋先生的旋风。
    对于这些追捧,黄道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整天绷着一张脸,就像荆州欠他几万圆一般。
    也难怪他如此,当初议与鞑子的战和之时,黄道周犯言直谏,把朱由检和杨嗣昌往死里得罪。后来,朱由检和杨嗣昌决定封林纯鸿为江陵侯,黄道周又冒着廷杖的危险,竭力阻止封侯之议。这让朱由检和杨嗣昌烦不胜烦。
    最终,杨嗣昌狠下心来,撺掇朱由检将黄道周赶到湖广,还由他来宣旨。
    黄道周虽然直,但绝对不蠢,瞬间明白了朱由检和杨嗣昌的算计,出于大局考虑,他奉旨来到荆州。
    接旨的过程,没有任何意外,当林纯鸿山呼“谢吾皇恩”,正式成为江陵侯后,黄道周突然须发皆张,高声痛骂道:“乱臣贼子,居然还有脸高呼谢吾皇恩,你的眼中还有吾皇么?”
    满堂皆惊,一时寂静无声,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第五百五十四章 应招
    黄道周有可能在宣旨中刁难林纯鸿,这点荆州方面有所预计,并采取了一些预防措施。但是,令人万万想不到的是,黄道周按部就班地完成了整个接旨的过程,却在林纯鸿成为江陵侯后,突然发难,张嘴大骂林纯鸿。
    林纯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阴云密布,转眼就要发作。周边的武将们,怒不可遏,眼睛瞪着黄道周,只待林纯鸿下令,就将其擒下。
    黄道周丝毫不惧,反而用挑衅的眼光看着林纯鸿一众人。
    朱之瑜大急,不停对着林纯鸿使眼色,示意林纯鸿隐忍。他惟恐林纯鸿一怒之下,对黄道周不利。黄道周名声太响,无论是杀还是关,皆成就了他的直名,对荆州则是百害无一利。
    林纯鸿的胸膛剧烈起伏片刻,阴沉的脸色慢慢阴转晴,俄而大笑道:“腐儒之言,臭不可闻!大明要没有我林纯鸿,不知要乱成什么样!”
    黄道周哈哈大笑:“独夫民贼!也敢自居其功?大明之乱,正是因为有你们这帮乱臣贼子!”
    林纯鸿不屑地说道:“高迎祥携裹乱民二十余万,纵横南直隶、河南、陕西、山西,最终亡于何人之手?张献忠、罗汝才淫虐河南,何人将其追至穷途末路?革左五营祸害安庐,何人将其安抚?”
    黄道周冷冷道:“我大明自有灭贼之人!何必用汝等居心叵测之辈?如洪彦演、孙伯雅、卢建斗辈,忠义为先,皆是灭贼之人!汝等适逢其会,偶然成就些许小功,居然以此要挟朝廷,忠义之心何在?”
    林纯鸿哈哈大笑,道:“自有灭贼之人?诚为可笑也!去年底,鞑子大规模入侵,除了卢建斗率领五千兵众与鞑子决一死战外,又有何人敢出战?若不是荆州军将士浴血奋战,恐怕闻名天下的石斋先生现在还受困京城!坐井观天、自高自大之辈,居然还敢妄称忠义!当前最大的忠义就是安抚民众,剿灭贼寇,抵御外辱!还请问石斋先生,林某哪一点做得不如整日坐而论道的石斋先生?”
    黄道周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气得直喘粗气,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用颤抖的声音叫道:“从古至今,从未听闻截朝廷之税收而称忠义者,也从未听闻自建府衙而称忠义者,汝口口声声称忠于大明,就没有丝毫羞耻之心?”
    林纯鸿大笑道:“天下府县,哪有如荆州、夷陵、武昌、襄阳、南阳、夔州等府,从不拖欠起运者?府县之父母官,皆如林某,朝廷税收如何只有两千多万?至于自建府衙,这就要问石斋先生了,石斋先生居庙堂之高,不思报效朝廷,致使天下百姓处水深火热之中,天下官员,大多无才无德。有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楚地之民,痛感时局艰难,生活难以为继,不得不另辟蹊径,奋起抗争。非常之时,当有非常之事,还请问石斋先生,荆州之民不如天下之民安稳否?荆州之民不如天下之民富裕否?荆州之军,不如大明军队犀利否?”
    言毕,林纯鸿大喝一声,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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