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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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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已经超出了唐文介所能管辖的范围,于是,唐文介将顾山一事委托给副手,自己乘一叶扁舟,前往上海与郭铭彦商议,期望协同一致,共同应对越来越扑朔迷离的局面。
    与此同时,报纸将黄宗羲来到顾山听讲学的情况大肆宣传,江南士林犹如发生了地震一般,个个目瞪口呆。黄宗羲的人望丝毫不亚于三翰林,这样一位学界泰斗跑到顾山,难道思辩学真的有用?
    越来越多的士子从故纸堆里翻出刊载的讲学内容,开始研读思辩学这门学科。自然,有的士子还未深入,就把报纸扔在一边,还骂道:什么玩意儿?浪费时间!
    更多的士子犹如久旱之地碰到甘霖一般,爱不释手,日夜苦读思辩学。
    于是,顾山汇集的人马越来越多,几乎有一月成集镇之势。顾山的盛况,最为高兴的要数附近的百姓:骤然聚集的千把人,带来了无穷的商机,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前至顾山兜售小玩意,甚至卖茶、卖糕点……
    总之,士子们需要什么,就卖什么,江南百姓的商业头脑,可见一斑。
    眼见得士子越聚越多,行知书堂的先生们喜在心头,按照唐文介所吩咐的,准备投出一记重磅炸弹。
    次日一早,一名先生在讲解因果关系时,举了一个例子,关于孔子的:
    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栗吾得而食诸?”
    先生解说道,齐景公问孔子,说要怎么治理国家,结果孔子只是描绘了一个理想社会的情景,并未回答齐景公的问题。齐景公要的是因,结果孔子只说了果,从那以后,齐景公对孔子敬而远之。
    先生犹嫌不足,又连续列举了好几处孔子的前后矛盾之处:如“射不主皮,为力不同科,古之道也”与“子钓而不纲,弋不射宿”,“子罕言利与命与仁”与“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
    孔子乃至圣之先师,岂容行知书堂如此侮辱?当即有士子愤而跳起,指责行知书堂不敬圣人。更有甚至,当即拂袖而去。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之中,讲学的先生至始至终,毫无与士子辩论的心思,只是微笑着说道:“吾师,吾更爱真理!”
    不过,愤而跳出的士子毕竟是少数,大多数沉默不言。毕竟,这些士子对圣人之言烂熟于胸,平日琢磨时,不少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只是无人敢说出口而已。
    今日,行知书堂的先生说出了他们不敢说的话,他们并不觉得不妥,反而有一种畅快的感觉。
    这一日的讲学,在一片混乱之中结束。
    第二日,当各大报纸将讲学内容刊载后,江南诸多士子一事哑口无言,不知其可。
    短暂的沉默之后,狂风暴雨如期而至。
    钱谦益和瞿式耜得知后,如获至宝,紧急下令所控报纸刊载反驳文章,直把荆州骂成了无父无君的大胆狂徒。另外,激于义愤的士子不计其数,纷纷在报纸上撰文,痛骂荆州。
    骂声铺天盖地,犹如潮水一般涌向顾山。
    与以前的骂战所不同的是,荆州方面无只言片语为自己辩解,好像压根就不在乎士子们的怒火。
    荆州的沉默,更是激起了士子们的怒火,一些士子干脆组织家丁赶赴顾山,试图采用武力将行知书堂的讲学者驱逐。不过,当他们气势汹汹地跑到顾山后,看到杀气腾腾的护卫后,又灰溜溜地返回,用更加恶毒的语言诅咒荆州。
    爆炸式的骂战,迅速引起了全大明的关注,新学之传播,迎来了一次小高氵朝。

第五百六十九章 江南水师
    ?江南烽火烧得正旺,杨嗣昌要是不知道,那是渎职。网
    对于荆州和江南土豪互掐,杨嗣昌是喜闻乐见的。毕竟,骠骑军顺利进驻宣大,杨嗣昌的对手们借机拧成了一股绳子,形成了一股反对势力,让他的压力陡增,布政的难度大大增加。
    这个时节,要是林纯鸿针对他再来一起幺蛾子,他非得被逼辞职不可。这对满脑子了却君王天下事的杨嗣昌来说,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林纯鸿的视线,能被江南的土豪所吸引,这正是他所期待的。
    不过,荆州和江南土豪之间,也闹得太过火了点,荆州方面,居然开始质疑孔老二的统治地位,这算什么事?
    杨嗣昌是彻彻底底的实用主义者,只要对大明朝廷有利,就是林纯鸿说秦始皇比孔老二仁慈,他屁也不会放一个。
    但是,林纯鸿在顾山胡闹,朝廷也开始跟着动荡起来,这点,杨嗣昌就不能坐山观虎斗了。
    刚开始,杨嗣昌听闻顾山讲学者大放厥词后,还心头暗喜。林纯鸿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质疑孔子,恐怕会遭到天下人的反对,正好借此牵扯荆州的精力,给他充足的时间,对朝政重新整合。
    哪想到,第二日,杨嗣昌就有苦说不出了。
    一帮朝臣将雪片般的奏章递到通政司,强烈要求朝廷下旨禁止行知书堂在顾山讲学。更有甚者,还提出禁止开设堂,彻底扼杀一切不稳定因素。
    奏章一经上报,杨嗣昌就心知肚明,这股浪潮并非针对林纯鸿,而是对着他来的。
    遵从孔老二,算得上大明的立国之本,朝廷自然要竭尽全力阻止这股歪风邪气。但是,他杨嗣昌阻止得了吗?林纯鸿想在荆州说什么,想通过报纸表达什么,天下什么人能阻止?
    届时,所有罪责,自然落在他杨嗣昌头上。
    杨嗣昌就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过一段时间后,弹劾他的奏章必将如雪片一般,飞到朱由检的案台上。
    群蝇嗡嗡之下,他杨嗣昌还有精力去办大事么?
    杨嗣昌苦恼万分。苦恼之余,又非常羡慕林纯鸿。为什么林纯鸿想做什么事情,荆州上上下下就拧成一股绳呢?
    杨嗣昌仔细揣摩荆州的机构设置,方才发现荆州与朝廷最大不同,就是没有都察院。荆州虽有监察府,但监察府主管立法、司法、监督百官,没有监督林纯鸿之责。
    在大明,朱由检也会受到来自各方的牵扯,不能任意行事,林纯鸿这样岂不是太逍遥了?
    杨嗣昌本能地觉得,荆州的机构这么设置,肯定会出问题,但仅仅就目前来看,效率显然要比大明朝廷高不止一个档次。
    正当杨嗣昌一筹莫展时,杨一仁奏请与朝鲜重新接触。
    杨嗣昌稍稍一观,心里松了一口长气:这份奏章,可以让朝臣们忙活一段时间了。
    杨一仁在奏章里提到,天启七年,皇太极初一继位,便即征讨朝鲜,朝鲜战败,称这次战争为丁卯胡乱,崇祯七年,皇太极妄立,再次派兵攻打朝鲜,朝鲜李倧不得已纳贡称臣,将其子送入沈阳当做人质。朝鲜目前分为功西派和清西派,功西派以金自点、崔鸣吉为代表,掌握了朝鲜朝政,主张与女真鞑子妥协,苟延残喘;而清西派以宋时烈为代表,力主武力驱逐女真鞑子,与大明保持紧密联系。
    前段时间,朝鲜派遣万余精锐,随从济尔哈朗劫掠宣大,遭败绩。朝鲜一时大哗,驱逐鞑子的呼声再次响起,金自点和崔鸣吉的压力非常大。宋时烈趁机将松散的抵抗势力凝聚在一起,试图对抗金自点和崔鸣吉。
    朝鲜居鞑子后路,若朝鲜重为大明藩属,则鞑子如芒在背,寝食不得安。
    目前,就应该趁朝鲜内部不稳,派人与宋时烈接触,甚至可以派兵援助朝鲜。
    初一看到奏章,杨嗣昌就明白,林纯鸿又在对女真鞑子出招。前段时间,骠骑军兵出宣大,一方面为战马,另一方面,也是在女真鞑子的蒙古一翼插入尖刀。现在林纯鸿又筹谋着在朝鲜故技重施,试图钳制女真鞑子,再加上辽东半岛的旅顺城,岂不是三个方向同时发力?
    杨嗣昌叹息不已,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不经意间,林纯鸿着眼长远,默默布局。外界一直以为,荆州一时沉寂,显得有点不思进取。而杨嗣昌却看到了林纯鸿浓浓的进取之心!
    原本,杨嗣昌的长期规划就是这样的,林纯鸿只是做了他想做,而没有能力做到的事情。
    杨嗣昌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惺惺相惜之意。
    林纯鸿把目标瞄准鞑子,客观上给大明朝廷带来了喘息之机,这自然是杨嗣昌梦寐以求之事,也是杨嗣昌为朱由检的谋划之一。
    这个布局,对林纯鸿,甚至对大明朝廷来说,都堪称完美,只可惜……哎……好的方略,都沦为政争的牺牲品!
    杨嗣昌琢磨来琢磨去,摇头叹息不止:为了转移朝臣的火力,这条方略,只好暂时放下了。
    杨嗣昌的动作非常快,看到奏章后不过一个时辰,便即票拟完毕,大赞此方略之完美,力推与朝鲜接触之策。
    朱由检看到票拟之后,揣摩不透杨嗣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慌忙将杨嗣昌叫进宫内询问。
    朱由检问道:“与朝鲜接触不难,只需派出一钦差,携国书至朝鲜即可,只是,朝鲜内部功西派势力强横,冒然前去,恐怕自取其辱。至于派兵与朝鲜共同对抗鞑子,兵何在?钱粮何在?”
    杨嗣昌道:“林纯鸿想做这事,若真要受辱,也是他受辱。他想去,就让他自己筹兵筹粮好了。”
    朱由检从未听杨嗣昌说过如此不负责任的话,大为不满:“林纯鸿要跑到朝鲜兴风作浪,固然对我大明有利,只是我大明却要出具国书,为他的行为背书,这对朝廷有何益处?而且,林纯鸿若真掌握了朝鲜,恐怕对朝廷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杨嗣昌自信满满地说道:“皇上,何不将此事付诸廷议?”
    朱由检愣了愣,方才明白杨嗣昌转移朝臣视线的打算。他默然半晌,叹了口气道:“真是苦了爱卿了!”
    ……
    果然,不出杨嗣昌所料,一帮朝臣们正试图卯足了劲,借孔子被辱一事,彻底陷杨嗣昌于困境,哪想到杨嗣昌忽然抛出了向朝鲜派遣使臣之策,妄言有后路牵扯鞑子、恢复藩属等利,力主立即推行。
    杨嗣昌的方略,自然有一批拥泵者强力支持,再加上熊文灿、杨一仁、包哲东从一旁支持,声势颇为壮观。声音一下子盖过了禁顾山讲学、禁天下书院之叫嚣。
    这帮朝臣反对杨嗣昌,并未形成统一的团体,也没有明确的核心,呈一盘散沙之势。他们或源于对杨嗣昌清洗都察院的不满,或嫉妒杨嗣昌深得朱由检宠信,或对杨嗣昌隐忍退让策略不满,一直处于自发状态。
    现在,他们见杨嗣昌坚决支持向朝鲜派出使节,瞬间忘记了借辱孔子一事逼杨嗣昌的打算,磨刀霍霍,准备狙击杨嗣昌的朝鲜之策。
    而且,当这帮朝臣发现提议者居然是杨一仁后,更加愤怒,直接将朝鲜之策当成林纯鸿进一步拓展实力的阶梯,不惜用性命,也要阻止朝鲜之策。
    至于理由,就千奇百怪了,理性点的,还说说钱粮不够,那些头脑发热的,简直就是胡言乱语,说什么既然朝鲜已经背叛了大明,大明就不应该主动联络朝鲜……
    杨嗣昌早已做好了这个准备,自然神定气闲地看着朝臣们哄闹,把全部精力集中到户部,着手解决困扰大明二十多年的财政困难。
    最终,朱由检下旨,不会向朝鲜派遣使节。一场转移视线的闹剧,终于尘埃落尽,朝臣们骤然发现,顾山讲学业已结束,而杨嗣昌成功软着陆,毫发未伤。
    朝廷终于稍稍安静了点。
    才安静了没几天,南京兵部尚书卫一凤奏请整编旧有水师,打造新船,以遮护江南膏腴之地。
    东林党人在顾山被荆州狠狠地打脸之后,终于开始反击了。而且,这次反击并未在东林党所擅长的笔杆子上,而是直接瞄准了林纯鸿最为明显的优势:军事。
    这难道是想以鸡蛋碰石头?
    杨嗣昌将卫一凤的奏章翻来覆去地看,终于看出了东林党人的打算:针对林纯鸿是假,稳固东林党人在江南的权益是真,更有甚至,东林党很可能会借这支尚不存在的水师,降低朝廷对江南的羁绊,增强东林党对江南地区的控制力!
    自万历年间来,江南地区对朝廷的向心力就越来越弱,天启年间东林党人在朝堂惨败后,这一趋势几乎达到了顶峰。东林党人图谋增强控制力,无非是历史的惯性而已。
    只是,林纯鸿三军团分屯湖州、扬州和安庆,对江南也是虎视眈眈,岂容东林党任意施为?
    杨嗣昌仿佛已经看见了江南土豪与林纯鸿之间的血与火。
    将江南丢出去,引诱林纯鸿与江南土豪火并,显然符合朝廷的利益。毕竟,大明还顶着正统的帽子,无论是江南土豪胜出,还是林纯鸿胜出,都得规规矩矩地向朝廷缴税,这是底线。
    有这条底线在,杨嗣昌大可不必介入其中,只需隔岸观火就是。
    这个选择,对堂堂大明首辅来说,固然屈辱,却是最为现实的选择。杨嗣昌心里本已苦涩,却又不得不咽下这个苦果。
    

第五百七十章 半边天
    ?杨嗣昌有点低估东林党人对朝政的影响力。网
    对大明朝廷财政的清理已经到了最关键时候,就等夏税一到,就可以大刀阔斧地实施,容不得半点闪失。杨嗣昌本准备将卫一凤的奏章付诸廷议,吸引朝臣的注意力。
    哪想到,大部分朝臣全力支持整编水师,只有极少数人看穿了江南地方势力的图谋,坚决反对。
    其中原因,不难理解:江南地区民间殷实,读书人最多,获得功名的士子也最多,庞大的基数之下,在朝为官的人自然最多。一朝为官,什么同年、什么座师,都编织成一张张网,同进同退,江南地区的影响力自然非其他地方所能比。
    卫一凤的奏章对江南地方势力有利,江南出身的官员,自然不会反对。
    实质上,杨嗣昌出自湖广武陵,也是他受排挤,一直得不到朝臣倾力支持的重要原因。
    眼见得奏章马上要变成朝廷之政策,公之于众,杨嗣昌心里着急上火,忍不住破口大骂:“说什么狗屁的遮护运河,确保江南钱粮顺利运送至京师!无耻、无知!林纯鸿压根不需要保持运河全线贯通,只需要确保堵塞一个点,就足以切断京师和江南的联系!”
    好在朱由检也认为大明财政清理乃重中之重,与杨嗣昌默默地配合了一把,把卫一凤的奏章发回再议,希望将朝臣的火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朝臣见几无反对之声的奏章,居然被皇上发回再议,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纷纷上奏,指责朱由检独断专行。
    朱由检浑不在意,将所有奏章留中,默默地等待着夏税的到来。
    且说崔玉儿至安防司任职,继续掌管资金调查事宜,不仅开创了荆州的先河,也开创了大明的先河。林纯鸿似乎还嫌不够,督促宋应星在科教司下增设一部门,专管女子教育一事,由周凤担任总管。
    自此,林纯鸿的两个老婆正式获得了官位,每日周旋于一大堆男人之间,让荆州百官纷纷侧目。
    林纯鸿浑不在意,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这个世界上,绝对不缺拍马屁的人。林纯鸿权势滔天,当他力推女子为官后,一些官员心思活泛起来。想来想去,最终,精心挑选自家的小妾,向荆州职官司或各处职官处报了名,准备参加下一批次的女官员选拔。
    至于大妇,则无人敢报名。一则家里的大妇强烈反对,有河东狮吼之忧;再则,大妇一般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心里到底无法接受大妇抛头露面,接受一帮大老爷们的审视。
    而小妾则无此忧。这年头,小妾地位低,几乎相当于奴仆,娘家也没什么势力,甚至还可以转赠他人、买卖。小妾抛头露面,在这帮官员的心理接受范围之内。
    林纯鸿得知消息后,对崔玉儿大笑道:“不出所料,今年的荆州颇不安稳,很多人家里恐怕要闹翻天!”
    崔玉儿早已知晓林纯鸿的算计,瞪了林纯鸿一眼,道:“瞧你这得意样!什么时候能让妻妾平等,就算你本事!”
    林纯鸿笑道:“慢慢来吧,最终,男人只能娶一个老婆滴……”
    ……
    第一批官员选拔,共有六十七名女子正式进入政府机构任职,或担任文书、或担任副手、或干脆被周凤招揽,为女子学堂储备女先生。
    这个时代,能识字的女子已经是凤毛麟角,更别谈满足做官的要求,能从区区两百多报名的女子中,选中六十七名,自然是林纯鸿操纵的结果。其目的就在于形成示范效应,鼓励更多的女子走出家门。
    果不其然,那帮官员的大妇得知小妾获得了官身,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一些大妇自持能力尚可,很有可能被选拔中,便逼着丈夫至职官处报名,参加下一批选拔,有心与小妾竞争一番;更多的大妇妒火不可抑制,逼着丈夫将小妾领回家,不要再担任那劳什子的狗屁官员。
    有了官身,可就与以前大不相同,地位直线上升不说,还享受各种让人羡慕的待遇。至于想领回家,林纯鸿则直接下命令,工作未满三年,一律不准辞职。
    有了林纯鸿的命令撑腰,小妾的腰杆硬了起来,纷纷发起了对大妇的反击战。
    这帮获得官身的小妾抖了起来,更多的小妾热切起来,觉得这是翻身的捷径。因此,在荆州境内形成了一股小妾学算术、识字的风潮。
    小妾们一朝翻了身,大妇们不敢肆意欺凌打骂,只得将一股怨气发泄在丈夫身上。一时之间,荆州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几乎每天都可以看见悍妇拿着擀面杖,将丈夫驱赶至十万八千里之外。
    顺带着,荆州政府机构里加班的人多起来,就是彻夜不归者,也大有人在。
    至于老百姓,看戏不怕台高,纷纷添油加醋,将选拔女官员、成立女子学堂一事向外宣传。更有甚者,将崇祯十一年视为小妾元年,说从今年开始,小妾的地位越来越高,直至最后小妾彻底从历史上消亡。
    所以,就有了柳如是遥居江南,却也得知消息的局面。
    柳如是与两个姐妹赶往荆州,仅仅只是冰山一角。天下名妓,多是多才多艺者,消息非常灵通,各地名妓得知荆州女子可以做官、可以上学后,多有与柳如是一般,来到荆州者。
    据统计,参加下一波选拔的女子,已经超过五百余人,其中的名妓,至少就有七八十人!
    这让林纯鸿始料未及,有点哭笑不得。
    当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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