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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流年暗偷换 (祖宗,给我一支签)-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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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你可没这般好运了。”

“你这人好不讲理儿。”我憋闷了,瞪着他的身影,恨不能追着骂,“但凡南纳人都知晓。呸,我又不是南纳人,哪知道这么多规矩。”

等等,他口里的结界是啥玩意……

这一路上,我压根就没碰到过啊。

再望向他时,他浑身便散发着月辉般的光芒,身影朦胧,一晃儿便不见了。

我讪讪地,挠头准备回去。

结果走了还不到七步,便觉额上生疼,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见了鬼了,我还真的碰上了传说中的结界。”

惨兮,惨兮。

我傻了眼,嘴一歪,真真是欲哭无泪。眼前这透明的气膜,无形无色像是一堵墙,竟把我困在了草丛里……

我试了十八般方式终无果。

耸肩,气馁了。

直到日落下山,法力才失效。

我就琢磨着,

这啥结界啊,为何进去容易,就这么难出来啊?

我拖着疲惫的身心,三步一叹息地回了平房,然后把这怪事儿说与苗女听。当然,省略了玉华与寒尸的事儿,毕竟在天子脚下说天子的八卦,着实有些不人道。

只单单挑了那结界与其探讨,我并没说是我,只说是一同门遇到的。

“不太可能啊。”苗女认真仔细地听完后,眨巴眼望了我半晌,得出结论。

“不可能我……”我吐快了些,怔了怔,又硬生生将话给转成,“的那个同门在草丛里瞎晃悠了好久也出不来了,熬到现在结界才消失。”

“熬到和你同一个时辰才回来的?”苗女贼亮贼亮地望着我,这表情让我忆起了那只丢失的狐狸。

“嗯。”我给了个千真万确的眼神。

“若像你方才所说,一位仙者不想被打扰而施展出了法术,那么这结界理应只有施法者与其他内心所允之人才能入,并且是进去难,出去易。”苗女看着我这郁闷难当的表情,噗嗤一下止住笑了,也跟着纠结了一阵,“就算是有人闯破结界,进去了也应该能出去啊。能闯入结界的人,想必是位高人啊。我们同门中法力有这般高的么?”

高人?

我怔了怔,当下望了眼自己。

……觉得愧不敢当。

我想应该是玉华错将法术给施反了。

我受挫万分,脱了鞋子,大大咧咧地横倒在床上,歪着脖子瞅了一眼,斜坐在床头的苗女,突然脑子里一激灵,想起了一件事儿。

“对了,帮我从你那书里翻一翻。”我琢磨回忆了一下道,“何为引魂曲?”

“你莫不是偷偷出去进修了,这么高深的名词儿都懂啊。”苗女颇有些诧异地望了我一眼,一脸钦佩,起身在她床底下摸索了半天,然后独自掏出书,翻了几页。

“嘿,简直是神了,这书里头还真有记载。”

苗女眼一亮,琢磨着,学着先生的模样摇头晃脑,很欠揍般地念了几行,“引魂曲就是运用修炼的法力,配以宫、商、角、徵、羽,予以灵性千变万化而奏出的曲子,奏曲之人法术修为越高,吹出的法力就越大。传闻此曲一吹,许能招来亡人的七魂六魄。”

原来,还真有这么牛逼的法术。

我睡在榻上,手枕在脑袋下,凝思半晌,“你说玉华殿下的法术怎么样?”

“我想定是南纳里头最高的。你没看白老儿老成这样,见着玉华殿下也毕恭毕敬的,今儿甄试时哼也不敢哼一声。”

我也颇为赞同。

高成这样……

引魂曲吹了三千多年都没能招回魂儿,想必他娘子早已投胎做人了。

这么简单的事儿,他怎就不明白。

情,怎叫一个伤人。

我翻了个身,手撑在左侧脑袋,摆好姿势,斜一眼苗女,“你在做甚?”

这丫头自方才摇头晃脑念得身子一趔趄,手便撑着桌子,藏了书后,就背着我,立在案上瞎捣鼓,也不知道在折腾个啥。

总之,让我好些不安。

苗女此刻身子明显一僵,贼兮兮地捧着香炉,笑嘻嘻地说,“我今儿遇到了在三殿里头当差的侍者大哥。”

“所以呢?”我耐心地等待。

“他给我弄了些曼珠沙华,这次我定能炼制成绝佳的香。要不,我燃来试试?”

我心有余悸地望向她 ,眉蹙得不是单凭纠结二字可以形容,“你还没折腾够啊,又想把我们一伙人弄昏迷了不成。”

“反正咱明儿又不要甄试,再说了这么难寻的花我才舍不得这般浪费呢。”苗女瞪我,“闭上眼睡你的,别嚷嚷得人尽皆知。”

我打了个呵欠,失笑。

她像是下定决心般,半底气不足地说,“等瞧着吧,这一次我铁定成功。”

好,信你。

香是好香。

闻起来劲道儿足,甜腻得发慌,这气味儿绵绵悠长,闻着忒好,令人发困。

可是我万分也没想到,信谁也不能信苗女。

虚幻浮华,尘劳梦趣,

往事纷沓而至,引来梦一场……

寒冷之风吹入骨。

一点儿凉意落到了鼻翼间,一瞬间便化了。

许是下雪。

我,呆愣地仰头,便被那随风乱窜的大雪晃了眼,竟看到了一缕飘浮在宫殿上方的红绫绸,沉沉迭迭娇媚万分,一抹红色在空中浮荡。我不觉痴了,被那醉人的脂粉香气牵引着,漫无目的地走,也不知会到达何处。

大雪纷飞覆盖上了茫茫大地,顺势也遮掩了脚印。

冷……

我用小手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手所触之地,毛绒绒的,一片柔软温暖。雪粘在上面纷纷洒落,滴水不沾。这身皮毛大衣也不知道是何料子,竟如此之好。

走上阶,有一殿,大门虚掩着,并未合紧。隐忍的呻吟从里头传来。

帐飘动,从紫红的帐子里露出一双皓腕。

光洁如霜的胳膊腕子未着寸缕,竟被一根红绳绑在床头柱子上,隐隐有青紫血瘀,帐子虽透薄却只闻呻吟,仍看不清女人的脸容,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压下,带着轻佻戏谑的笑意。

大床摇荡着,发出吱吱声响。

哭声求饶声与轻快兴奋的笑声杂交掺揉成一片。

我瞪大了眼,几欲惊呼。

万分紧急时刻,一双手适时地捂住了我的嘴,我顿时觉得腰上传来一股热力,那人便将我带离。那位高人的身手简直是快很准,西侧大街摆摊的屠夫都不见得有这般好眼力。

我憋得难受,使出一顿自创的绣花拳脚,“奉开偶。”

“哎呦,你还真敢打。”

一个少年蹲下望着我,笑眼眯眯,“而且下手还不轻。”

细长的眸子,爽朗的笑容此刻显得脸庞异常柔和,他正极为专注地望着我。

我学他的样子,眼也眯着,顿时觉得开心极了,伸手反搂住他,“小魅魅。”

他笑。

我也笑。

“带吃的了么?”

我极具目的性地直插主题,不给他斡旋的机会。

他闻言,低头很乖地从怀里揣出了一整块芝麻饼,递与我。

饼有些凉,不过凑合还能吃。

“他们不是不让你离开小轩么,你又乱跑了。”少年扎紧了我的小衣襟,捧着小手呵热气,心疼极了,“怎么蹿到这儿来了。”

“下人们说你今儿回来,我嘴馋,便想第一个等到你。”我埋头闻了闻芝麻香,重重地咬了口,仿若陈述一个憾事,“没料到,到嘴的还是凉了。”

“民间的东西有啥好。这饼子尝一下便成,蛮儿你别贪吃。”他笑了,拿手摸了摸我的头,眼里有很温柔的波光,拉着我油乎乎的手,便要带我离开。

“小魅魅。”

他不吭声。

“小魅魅。”我终于忍不住了,回头不舍地望了一眼那个殿,“方才我有些疑惑,不知该不该问。”

“那就莫问。”他迈着步子,拉着我走得更快了些,说的话却底气不足。

……可我忍不住。

我憋了三憋,怯生生地瞟向他,“殿里头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为何要压着另一个人,他在干嘛?”

“你可认识殿里头的人?”少年直直地望着我。

我站定,想了一会儿。

我认真地摇头,朗朗回答道:“我平日住在小轩里,鲜少出来,不认得其他人,轩外的事儿我知之甚少。”

少年眼神躲闪飘忽,“那床上人正在歼灭异族,研究法术长生之术。”

我呆呆地,顿时心生敬仰,小胸脯起伏片刻,“原来如此,难怪这么激烈,可何为异族?”

“能人所之不能,不会生老病死,还能像这样。”少年眼见四周无人,手从袖子里伸出来,掌心运气 ,活生生腾起一团雾。

他望着我,专注地打量着我的神色。

我除了佩服剩下的还是佩服。

只见掌心的紫雾腾空,像是有灵气的细烟,倏地一下朝身边的灌木丛里钻去,砸在地上幻化成光,似乎有什么动静。

我大惊。

丢了嘴里的芝麻饼,挖那灌木丛。

……紫光似乎砸出了一个洞,洞内晕了一只兔子。

我很是费力地将兔子夹在咯吱窝下,一摇一摆回到他身边,他望着我浅笑着,我像是明白了什么,心情陡然失落了许多。

“你方才在说慌。”我低声说。

“什么?”

“你在说谎。”我用眼神控诉的同时,还不忘抱紧怀里的毛绒绒的小兔子,“倘若如此,那么我的娘亲也是异族。可为何娘不能长生……她是因为蛮儿才死的么。”

一时间满目雾气,我悲切切地扯着他的衣衫,“是因为要生下蛮儿所以才死的?”

他眼神心疼。

俯下身,伸手抚摸着我的脑袋,悄然说了句,你还有我。

“娘会法术,为何我却不会。”

“他们怎么对待异族你也是知道了,你娘归你娘。如今世道这么乱,为了保护你,万不能让他人发觉你的能力。别说你现在使不出法术,就算有,也须尽藏锋芒。懂么?”

懂了,似乎有不太懂。

似懂非懂的境界全在此。

我点了点头。

他眼神异样地望着我的胸,

我也低头,紧盯。

一望平坦的小胸这会儿鼓鼓,隐隐在动。

这才惊觉,怀里揣着的小兔不知何时钻入毛绒大衣里了,似乎是醒了,不知是不是被那团紫雾砸得没了冬眠的想头,这会儿在我怀里瞎捣鼓,这个欢畅劲儿别提了……哎呀真痒。

等等。

这感觉有些怪,

就像被人摸?

我正在做梦呢,哪个登徒子在摸我。

真真是叫人忍无可忍。

离奇附身

我隐约感觉到屋子里香得有些不寻常,竟听不到同门弟子们酣睡时发出的呼噜声,甚为奇怪。

再者,也没哪个同门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又钻被窝又摸人的。

我被那人的手扰得烦闷不堪。

神智徘徊在梦醒边沿,似睡又醒,眼见着能夺回意识,却屡屡都不得要领。

就在我抓心挠肝的时候,耳边处陡然传来一个男人哼的调儿,声音糯软轻柔,听着那么安心,他哼的像是催眠曲儿。

我陡然一惊。

脑门顶上仿若一个惊雷初炸。

这声音,竟让我不由得想起曾经立于茫茫草丛之中,怀抱着千年寒尸,径自吹箫神色悲伤的玉华殿下。

“娘子……”那男人俯下身来,虚屈二指,似在试探我的鼻息。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憋住了呼吸,背上涔出了细密密的汗。

“为夫哼的歌不好听么?”男子似乎对我没的呼吸这一事并不太计较,缓慢抬手,温柔柔地抚了一下我的额头,“瞧……你又睡得不安生了。”

话音浅浅的,带着点宠溺的意味,说话间他的气息不安分地拂在我的嘴唇边,一缕缕地,酥痒极了。

我忍了千百忍,才憋住没泄了气。

男人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便轻叹了声,然后抽离了身,软榻有些晃动,隐约传来一阵的轻微响声,

我绷紧神经,竖起耳朵。

……他,似在脱衣服。我惊得慌,

不忘沉稳地闭目,眉毛微一抖。

抖完之后,我就出奇的安静了。

定是错觉。这个时辰怎么会有男人在我身旁。

我莫不是到了思春期。

悔啊悔,真不该听信苗女,看来她这次的香配得忒劲儿了些。

然,这个梦未免做得有些出格了啊,忒地羞人。

可是偏偏有人仍不知趣。

“我天天盼着你能睁眼,唤我局相公,可你究竟几时才能醒?”男人似乎宽完衣解完带了,复卧在我身旁,拿手指俏皮地点了点我的鼻子,轻笑了一声,“你身子真寒,为夫帮你暖暖身,可好?”

他问的是“可好”。

可哪有半点儿征询的意思,这会儿起身就将我拥入怀抱。

他要怎么给我暖身,

难不成,莫不是……

我埋头做鹌鹑,真真是不敢想了。这一惊一乍间,最是刺激人的了,一股劲气在体内徐徐游移,手脚也暖和了起来,似是有了力气。

片刻的功夫,头还是昏得很。

昏归昏,但我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不是一场梦。

我感觉我的爪子被人握着,抬起。紧接着一块沾了温水的毛巾,裹在我的手上,暖的我直眯眼……

毛巾片刻间便变得冰凉,寒得掉渣。

那人又忒利索地换了一块,复又裹着我的爪子,小心翼翼地望着我。我的手被热毛巾暖得有些麻,这感觉就似冻僵的肌肤初恢复了温度,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噬咬般。

我的身子为何会这么阴寒?

……好生奇怪。

手一暖和,全身的知觉也复苏了,四肢百骸冰寒无比,都叫嚣着要更暖得温度。

“定是感到不舒服了对不对?乖……忍一忍。”那男人扯了带子,撩开我的衣襟,伸手拭擦着我的肌肤,举止间像是碰触易碎的瓷器般,那么的小心翼翼,“等擦干了这身,为夫再陪你睡一会儿,就不那么冷了。”

灯火晃悠,

他抱着我,抱我入怀,一手摸着我的发,声音甚是温柔。

温柔归温柔,但令人更为慌乱。

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倚在男人宽厚的肩膀,悄地睁眼。

这一睁眼可了不得,迷迷糊糊间我竟看到十步之远的地方有一个女子正俯身端着一个铜盆,手上搭着一块毛巾。她身后是一面镜子,那铜镜可真够大的啊……隐约晃动的身影,明显是一对相抱的狗男女,再具体些便看不清了。待我想细究,那女子转身拎着水壶,烫那毛巾,边烫边歪着脑袋朝着我这边张望,神态间多少有些好奇。

好奇?

没错,想必我比她更好奇。

这姑娘家家……好生面熟啊。

我一怔,

不免来些精神。

整个人软软地倚在那男人的怀里,由着满腔温柔地抚着我的背,眼睛却滴溜溜乱转。

这间屋子的格局布置别致异常,清幽静远,绝对不是我与同门所住着的小房。

而那女子的眉目神态与身形对我来说非但不陌生,相反还格外的熟悉,不是夭十八还能是谁……

一时间悟了。

有夭十八的地方就一定不会少了某个冤家。

我脑袋嗡得一下,懵了。

眨巴了眼,又眨了一下,睫毛刷过那人的雪白的颈窝。

那男人的身子一震。

我也惊觉不止。

……眼前的这些讨厌的幻觉并没有被我眨走,反而愈发的清晰了起来。

细微的气息吹得男人的发丝荡了几番,我尽量小声的呼吸着,伏在他怀里,此刻很明显感受到他胸前震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在我满是错愕且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人搂我紧了些,“……十八,你出去。”

一席白衫子,熟悉的男声。

分明是玉华。

深思熟虑了一番,我仍旧选择了闭眼。

“娘子。”

我屏气,全身松软,把挺尸进行到底。

“你莫不是醒了?”玉华的声音里夹杂着试探,喜悦还有不可置信,唇吻上我的脖颈,复而将我压倒。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我就着他的动作,翻了个身装睡。

翻后,我就愣住了。

他笑得越发的明显了。

死人能翻身么?

似是不能啊。我这一身怎么这么冰冰凉凉,僵硬如尸。

玉华伸手摸了摸我,试探地望来,将一句试探的话硬生生掰成了坚定不移的肯定句,“你明明是回了魂,为何不睁眼瞅一下你的相公。”

切不能上了他的当。

我闭眼,继续清心寡欲,装圣贤之人,只差没念佛祖心经了。

他笑了,手指徐徐地一扯,便不费力气地拉掉了一根不晓得是他的还是我的亵衣带子。

我眉梢一抖。

这会儿说不惧意,是瞎掰。思索再三,只得咬咬牙,生生受了。

“你要玩,为夫乐意奉陪到底。”

他伏下身子,紧盯着我,视线清凉炙热。

我的脸红了。

玉华又倚了过来,凑过头,不轻不重地在我耳边轻轻落下一记吻,“你是不是在怪我弄丢了定情信物?我找回来了。”

他塞着东西,执掌握于我的手里。

“看……”

我坚决不看。

闭眼细细体会了一番,手上这玩意儿摸起来倒像是簪子。

“你不吭声,我只当你喜欢我。”

他倒是懂得从善如流,手徐徐地沿着我的手腕子顺上了我的肩胛,锁骨,极具目的性地抚上了肌肤,指腹寸寸,像是撒火种般,引来一阵战栗。

然后他探入衣襟里,拢住了某处。

我震住。

……好家伙,

莫不是想做全套?

以此逼我睁眼。

够狠。事到如今,我要不要奋起反抗?

他手探入不该探的地方,摸了把。

光摸还不够,他闭眼,一脸隐忍,悄然凑在我耳边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心跳的好快啊。”

在我一脸呆鹅之下,他就垂目吻我,倾身挤了进来,还挤得这么熟稔。

惊惶间,我瞪大眼睛望着他。

那一刻,

这个伏在我身上的男人,这个至高无上的主公,一举一动强势无比,眼角含着淡淡的笑,却似是在哭,神情却无助到了极点。

敢问,是谁在霸王硬上弓啊,

为何他是一副惨遭迫害的小媳妇样儿。

此番重创,我也认了……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挣扎着,匍匐在床褥之上,就想撤。

不慎被他察觉。

二人对视,大眼瞪小眼。

他像是被闷击了一般,一脸诧异地望着我,继而变得很委屈,委屈间又有些惊喜交加,然后情难自禁,猛地抱紧了我,“难不成,我真不是在做梦。”

咦……

刚才,乃说这么多废话,原来还真是在试探瓦?!

我恨啊恨。

不就当方才被狗咬了么,挺挺就过去了,为嘛还要睁眼。

他完全的熟视无睹,拥紧了我,“你终于回来,我就知道这样能让娘子回来。莫再离开我了。”

说毕,他身子又不规矩地挪了挪,又挺入了些。

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他莫不是想一举进攻,分明为阴险之徒。

事实证明了,他不仅想,还真做了。

他可真真是熟门熟路,熟路轻车……

真真是看不出,看不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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