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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爽世界崩坏中[综]-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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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那些日子了……已经没有了战争,也没了什么朝敌不朝敌的……所以,没有必要再因为什么而冒险。”他谨慎地选择着措辞,几乎是每说一句话都会停顿一下。

    “……说到底,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他说得很慢,仿佛这个问题已经在他的心头翻滚了很久,却并没有正确的答案;现在要问出来,也需要巨大的勇气似的。

    “雪叶君,在你心目里,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可以对我说吗?

    ”

    他一字一句,慢慢地问道。

    听了这个问题,她缓缓抬起视线来,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他的脸。

    在她的这个角度看来,尽管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秒钟之内就会被弭平,然而他仍然正坐在铺开的被褥上,双手极为端正而克制地握成拳放在两侧的膝盖上,下颌微微绷紧,神色肃然而认真。

    她就这么毫不掩饰地直视着他的脸,好像这种凝视持续的时间愈长,她就愈是能够从他始终不动如山的表情里看出他的内心究竟深藏着什么似的。

    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躲避的意思。虽然他的脸上因为这种长久的注视而渐渐浮起了一种略有些尴尬的神色,但他仍然挺直背脊、端端正正地坐得很稳,任由她看着,就像是从前那些他们熟悉的日子里,他在执行潜伏任务的时候,长久地呆在黑暗里,耐心等待着结果的时刻。

    最后,她忽然勾起了唇角,简单地回答道:

    “同伴。”

    藤田五郎:!!!

    他的脸上一瞬间就露出了极为错愕的神色,嘴甚至都微微张开了一点,从喉间发出含着淡淡震惊的“啊”的一声。

    她当然知道,回答“信念”说不定会刷到更高的好感度……不过,好感度并非她现在着眼的目标。

    “我不知道萨长的胜利,是不是就能代表什么正义……既然他们当初拿到了锦之御旗,大概他们认为那就叫做正义吧……”她说。

    “但是,在我心里,大家拼了命想要救下来的这个世界……想要让它变得更好的这个世界,是不能让任何人来破坏的——”

    她的目光冷了下来,像是孤悬在夜空中的一轮清月。

    “任何人,都不行。”

    “任何人想要做出那种事的话……我不允许。”

    她一字一顿地用力说道。

    “因为如果我就这么轻易地坐视不理的话……我就无法面对一路上倒下去的那些同伴。”

    “假如那些家伙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的话才那样做……我不介意退让。”

    “然而,假如他们是为了争权夺利的话……无论多么艰难,我也要阻止。”

    她直视着藤田五郎的脸,眼中射出火一般炽烈的光芒。

    “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不惜冒险。”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藤田五郎:!!!

    他震惊地回望着她。她仍然保持着刚刚那个微微向前倾身的姿态,这个姿态让她的目光和话语看上去更具力量,仿佛能够动摇一切——包括人心。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里起了一丝波动。

    “雪叶君……”

    他好像永远也无法搞清楚她时下的想法。

    在会津,在他决意为了信念而赴死的时候,她流着眼泪说“一君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后,也一定一定会活下来”。而现在,当他真的听从了她的话,在拼了命去完成自己的信念和使命、拼了命活下来之后,她却说她自己不惜为了维护昔日那些牺牲的同伴为之献身的东西,可以不顾一切地去冒险?!

    他觉得自己仿佛永远也无法跟上她跳跃的思维。那每一条看上去都在闪光的想法,仿佛随时随地都能从她的脑海中跃出;而他除了感到眩目,并试着努力理解之外,别无他法。

    他有自己的信念和坚持。但是时至如今,所有的信念,留下来的只有追求正义、不肯与那些黑暗同流合污的小小坚持了吧。

    在新选组消失之后,那些曾经一度充满胸臆的信念,有多久不曾闪光了呢,就连他自己也不敢去想。

    他放在膝盖上、紧握成拳的指尖,在轻微地颤动着。那紧握成拳的五指中心,仿佛握着什么不敢被释放出来的东西,像是怒吼的猛兽,就快要脱出樊笼一样。

    “……原来如此。”他好像很费力地才挤出了一句话。

    “为了维护同伴们为之奋斗和沉醉的东西吗……”

    他顿了一下。

    “我了解了。”

    然后,他抬起视线来,认真而殷切地注视着她。

    “那么就请让我帮忙吧。”

    她看上去似乎微微有点吃惊。

    “……什么?”

    没有得到立即肯定的回复,他好像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似的,然后突然微微向前倾身——

    右手探出,落到了她先前撑在榻榻米上的左手手背上。

    “让我帮你吧。”他说。

    “因为我们是同伴。一直以来……”

    他踌躇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着措辞一样。之后,他略显笨拙地又开口了。

    “我们,不是那种在最险恶的激战中,也可以放心地把自己的背后交给对方的同伴吗。在油小路……”

    他说到这里,仿佛又突然失去了声音一样,停了下来。

    她的视线向下落到他覆盖在自己手背的那只手上,忽然扑哧一声轻笑了起来。

    “是啊。”她说。

    “那个时候我们是怎么面对那堆萨摩藩兵的……”

    “现在,我们也那样去战斗吧。”

535。533·回归篇·斋藤线·20() 
一行人到达了京都之后,当然并没有下榻于二条城。

    虽然将军如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权势和地位,但二条城的象征意义还是巨大的。因此宁可让它空置着; 也不可能随意让其他人入住。

    而且; 九条则子说了,即使可以,她也不会让道治君去住那种地方。

    九条道治当然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碍——或者说; 有则子在身边的时候; 他放心得很; 根本没有在这方面花心思的意思——只是听了则子对他说“二条城是是非之地,意义非凡,我们只不过是来完成迎奉任务的; 说到底也并非地位高不可攀的那些华族; 宁可谨慎一点,因为我当然不愿意看到道治君为着什么细节上的事情被人为难啊”,然后他就高高兴兴地接受了她的安排。

    他们的行程安排得并不紧张,在京都这个地方住上几天再从容地回去; 也是应有之义。体贴的九条则子甚至给九条道治留出了充分的时间让他去京都附近的山上研究植物。

    开心的九条家大少爷想要邀这位名义上的妹妹一道前往; 然而他还没开口; 就看到则子用小手帕捂着嘴,打了两个小小的喷嚏。

    然后她放下手,鼻头可爱地微红了起来,一脸抱歉地对他说“我对花粉好像不太行呢,每到这个时候就不能去植物太多的地方,否则就会一直这样不器用呢”。

    九条道治只好微带一丝遗憾地自己去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他体贴的妹妹替他安排好的随从。

    被他妹妹以“新来的随从还不太了解情况,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量留在驻地不要外出,以免生事”为由,留了下来的“新来的随从”藤田五郎:“……”

    骗谁呀!以前她可从来没有表现出对花粉完全受不了的症状!

    目送着九条道治一行人走远,他名义上的妹妹表情十分自然地回过头来。

    “今天,偶尔也想去参拜一下这里的寺院呢。”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藤田君,作为随从,你也一道来吧。”

    然后,当他们跨入那座曾经无比熟悉的寺院时,藤田五郎的手一瞬间就在身侧紧握成拳。

    他并没有像数年前在这里时那样,腰间佩上他信赖的刀剑。现在已经不是刀剑能够生存的时世了——他也换上了低调而朴素、适合他此刻“随从”身份的洋服。

    进入西本愿寺之后,清原雪叶就径直向着大殿旁边的那条小路走过去,站在那棵当初小一为了潜伏而加入御陵卫士时,两个人话别的樱花树下,仰着头望着那棵树。

    完全是一副来缅怀过往的态势,并且连假装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就那么掠过了三三两两前来上香的人们,也无视那些人对她这一身洋服长裙的侧目,清原雪叶和当年那种自我而坚定的态度一样,站在同样的树下。微风起时,偶尔会有星星点点的花瓣飘起来,再从半空中缓缓落下。

    虽然说已经稍微过了樱花的花期,但枝头上还有零星的花朵顽强地点缀着。

    上一次他们在此处默默伫立之时,他们都还穿着和服,腰间插着自己信赖的、能以性命相交托的佩刀。他们身后的大厅里,大家都聚集在那里,或许后来有人站起身离开了,然而大家在某一时刻确实全部都汇聚于此;近藤,土方,冲田,山南,源桑,原田,新八,平助……

    那一个个名字从他们的心头滚过,那些熟悉的发音几乎要从咽喉里跳出来,跃动在他们的舌尖上。然而今天站在这里的,却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和当初分别的那一天一样,站在这棵巨大的樱花树下的,只有他们两人。其他的同伴们,都已经被永远地留在了他们身后的大厅里——被永远地留在了他们身后的时光里。

    自己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深刻体会到“物是人非”的含义。柳泉想。

    然后她听见了那位唯一留下来的同伴的声音,和当初的那一天一样,冷静,镇定,严肃,然而仔细聆听的话就会发现语调紧绷,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轻微波动。

    “时代变迁,万事无常……无论是时局、思想,还是……”他很难得地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新选组。”

    吐出最后那个关键词的时候,他似乎很艰难地在压抑着心底浮出的种种情绪。而那些复杂而沉重的情绪以及回忆,都沉沉地压在他的心上,一瞬间好像令他连呼吸都困难了。

    “大家……一起在这里度过人生中最灿烂的那些日子的大家,都已经——”

    他非常艰难才说出这句话来,仿佛有巨大的沉痛化作硬块梗在他的喉间,让他难以喘息,也难以视听。虽然是春光明媚的正午,他却感觉自己的眼前仿佛笼罩着黑色的幕布,就像那些离开新选组、伪装着自己的心情潜伏在御陵卫士里的时刻一样,自己仿佛沉溺在黑色河流的最底层,眼耳口鼻中全部被水浸透,眼前一片黑暗,找不到一个出口,只能漫无目的地等待那眼前突然出现光亮的一刻降临——

    突然,他听见她的声音。

    “迷兮复惘兮/吾志悯然却决然/法度无犹豫——”

    藤田五郎:!!!

    他猛地转过头去望着她。

    没错,他还记得这首俳句。

    这是当年他离开这里、去加入御陵卫士的那一天,在这棵樱花树下,当他对自己的未来产生迷茫的时候,她念出来的俳句。

    ……也是,副长写的俳句。

    他一直回避去想的那些往事,以及那些已经被留在往事里的那些人,终于无可避免地在这一刻重新浮现在了心头。

    现在想起副长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最先出现的,并不是副长平时在屯所里的咆哮和炸毛,也不是副长英明神武地率领着大家在京都的街道上巡逻和抓捕不法浪士的英姿,甚至不是在大家同去岛原喝酒的时候,副长在聚会中那种意外地能够放下平时绷紧的警惕心和气场、从容地微笑着,和大家融洽地打成一片的样子。

    ……而是,在鸟羽伏见之败以后,新选组出阵甲府、经过多摩时,被当地的乡亲们热情地宴请的那个晚上,他注意到副长因为被乡亲们问了什么不愉快的话题而借故站起身来离席;不久之后,当他也因为稍微觉得喝得多了一点而不敢再在热闹的大厅中停留,起身走到庭院里的时候,听见庭院中不被人注意的一角,传来的副长的说话声。

    “……不管她是不是女人

    ,打扮得怎么样……都是新选组重要的同伴。”副长这么说道。

    新选组里的女人……能够被称之为“同伴”的女人,除了清原雪叶之外,还能有谁?!

    他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在那一瞬间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同样在新选组呆了好几年、也曾经应大家的要求接受过岛原内探任务的另一位女性,雪村千鹤。

    也许是因为在他的心目里,能够真正称之为“重要的同伴”的女性,唯有她一个人吧。

    虽然知道窥探别人的对话是不好的行为、他也一向不屑于主动去做那种事,但当时不知道是出于何等心理的影响,等他发觉的时候,自己已经走到了那个庭院的角落附近,隐在檐下和围栏形成的阴影里,不动声色、甚至连呼吸声都下意识放轻了。

    下一刻他就看到了……非常不得了的一幕。

    他看到那个对她口出恶言的年轻女子似乎受了巨大的打击一样,啜泣着跑走了。然后,她语调轻松地故意开着玩笑,而副长毫无意外地又被她气得快要炸毛了。

    然而副长炸毛的反应之下,隐藏着一抹和平时不太一样的东西。

    他思考了很久很久,才反应过来那应当是名为“温柔”的事物。

    没错,在那夜皎洁的月色下,家乡熟悉的小小庭院之中,副长注视着她的神态,对她说话的语气,甚至为了掩饰那一抹突生的不自在感而故意粗鲁起来的措辞——说着“你这家伙作出这种震撼的发言简直都要把人吓死了好吗!对于能够作出这种发言的家伙,不可能不注意到吧!”的时候,所有的表现,都能够称之为“温柔”。

    那是他崇敬的、强大而细心,既有武力值也有谋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表现得很出色的副长,是新选组和武士道最后的灵魂。

    同样地,那是他信赖的、强大而充满勇气,对同伴细心温柔,又会在重要的时刻不顾一切地拔出刀前来支援同伴的,世上绝无仅有的女性。是在无数他都无法预料的时刻,以一种他根本想像不到的方式,温柔而坚定地支撑了他的人。

    藤田五郎下意识想要习惯性地去握紧自己腰间佩刀的刀柄——在以前的很多时刻,在他茫然无措的时候,在他陷入迷茫的时候,他总是会下意识地这样去做,仿佛握住了刀就可以获得足够强大的力量,支撑着自己往下走一样——然而这一次他的右手握了个空。

    他不禁自嘲地哂然一笑,心想原来已经不是过去的时光了啊。

    西本愿寺里的樱花年年都会盛开,然而那些曾经在此留下足迹的同伴们却永远地消失了。

    就像他曾经插于腰间、几乎片刻不离,用全副身心和生命去信赖的刀剑一样。如今,也从他的身侧、他的生命里消失了踪影。

    突然,他听见她轻声地哼笑了起来。

    藤田五郎:?

    “我还记得自己在这里说过,‘再见面的时候,我会砍了你哦’。”她含笑说道。

    “……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我们果真差点砍了对方啊。”她开玩笑似的续道。

    藤田五郎一口气噎在咽喉里,险些没上来。

536。534·回归篇·斋藤线·21() 
那个追击着深夜连续杀人狂的月夜,那个少年轻飘飘地站在长街上; 说着“今夜的月色真美啊”的场景; 不知为何突然让他如鲠在喉。

    ……所以; 雪叶君; 你所隐藏着的真相是什么?假如真的不想让我知道的话; 又为什么要刻意说出那句话、抛下那把刀; 甚至一再露出破绽、引我去调查一些自己原本不会注意到的方向?

    你所艰苦地隐藏起来、不能让我触碰到的; 除了这些真相,还有……别的吗。

    藤田五郎沉默良久。

    最后; 他张了张嘴,却说出一句完全不在两个人预期之中的话来。

    “来这里的路上……经过了多摩吧。”

    他看到她听了这句话之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晃,然后渐渐地消失了。

    “所以呢?”他听到她已经冷下来的声音,像是山野间的水珠静静坠入潺缓流动的小溪流,宁静而冰冷,发出清脆而向下坠落的响声。

    “……应该去看看吗?”她继续发问。

    藤田五郎一时间有点张口结舌。

    他其实从来都是无口系的,极为不善言辞。说出这句话; 大概也是因为重新站在西本愿寺的樱花树下; 心头涌动着的激动情绪作祟的缘故; 使得他稍微欠缺了一点考虑。然而路经多摩的时候就因为被这个地名提醒而潜藏在内心里的隐忧,却不会因此而消失。他沉默了许久,才慢吞吞地说道:

    “……我也曾经到那里去过,但是家乡的人也不知道副长的下落。大家……都认为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看到她吃惊地抬起眼睛来,眼中一瞬间闪过极为复杂的情绪。虽然他无法解读那么艰深难解的情绪,然而那种表情一闪便已从她眼中消失。她的表情重新变成了一片空白。

    然后,她简单直接地回答道:“真是遗憾。”

    她并没有点出这句“真是遗憾”到底是为了什么而遗憾,而是简单地转过身去,背冲着他。

    “我突然没有了赏景的想法。那么,和上次一样,我们就在这里暂时先分别吧,一君。”她冷冷地说道。

    “说起来,也应该去二条城里先和对方接洽一下,看看如何迎奉那柄名刀了呢……”她说。

    藤田五郎:!!

    他一时间忽然变得有点不知所措。

    其实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对她说些什么。是想要问问如今还是显得那么神通广大无所不知的她,知不知道副长的下落?还是想要问问她为什么会进入九条家成为养女,又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呆在这么一个冷酷扭曲的环境之中?又或者,他只是想要问一问——

    在这棵樱花树下,她曾经提及他送给她的那十人份的樱饼。然而,那些吃都吃不完的樱饼,在她的心目中,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吗?

    只有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比什么都想要知道。

    可是……这种事情,应该是无法就这么直接说出来的吧?

    然而就在他迟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这短暂的片刻间,她已经转身大步向着西本愿寺的正殿走去。

    也许是想要先去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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