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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把最后的一条弹链装进重机枪,把250子弹一古脑都射向法西斯匪徒。我的手受伤了,但是枪没有丢下。敌人倒下了一大片。活下来的张慌失措地逃回掩蔽所。过了一小时,他们把我们的反坦克手别尔德舍夫推到瓦砾堆上,我们亲眼看见他被枪毙了。
进攻停止了。炮弹象雨点似地向我们坚守的房子落下来。法西斯分子暴怒了,把各种武器都用上了。一时间我们连头都抬不起来。
又传来坦克发动机的喧啸声。从临近街道的拐角处,出现了矮小的德国坦克。看来,我们的死期已到。同志们开始相互告别。我的通讯兵用芬兰刀在砖墙上刻着:‘费久宁斯基地近卫军军人在此地为祖国战斗、献身。’在地下室左边的角落里,在一个挖好地坑内。整齐地摆放着营部的文件和装有大家的党证、团证的军用图襄。大炮第一个齐射打破了沉静。巨大的轰击声房子幌动起来,接着倒塌了。我也说不清过了多少时间才苏醒过来。周围一片黑暗,到处是刺鼻的砖灰。我听见身边人在低沉地呻吟。通讯兵科茹什科爬到我身边,并拽了我一下问:‘您还活着吗?’
在地下室的地板上,还躺着几个处于半昏迷状态地红军战士。我们被活埋在三层楼地废墟底下。空气很少,呼吸十分困难。吃地、喝的就更不敢想了——空气成了维持我们生命的唯一东西了。
但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们还可以看到战友的脸庞。感受到同志间的温暖。
我们决心要走出这座坟墓。开始不声不响地挖起来。浑身上下满是又冷又粘的汗水。简单包扎地伤口阵阵发痛,砖灰、沙土在牙缝里咯吱作响,呼吸更加困难了,可是,谁也没有抱怨什么。
挖了几个小时后,眼前忽然闪现出星星光亮,一股9月份特有的清新空气。从小洞口飘了进来。大家疲备不堪地倚偎地这个小洞口旁,贪婪地吞咽着秋天的清爽的气息。洞口挖开了,可以爬过一个人了。科茹什科受伤较轻,我派他出去侦察。过了1个小时,他回来报告说:‘报告上尉同志,我们在德国人包围之中,他们沿大运河岸边埋设了地雷,附近还有敌人的巡逻兵……’
我们决定突围。回到自己人那里去。
我们想从敌人后方绕过去的尝试失败了。因为我们遇到德军的一队人数很多的自动枪手,我们费了很大劲才摆脱他们,又回到了地下室并在那里等候。我们一直等到乌云遮住了月亮。天空昏暗了,才从地下室爬出来,我们小心翼翼地向大运河移动。我们相互搀扶着,咬紧牙关,忍着伤痛,慢慢地向前走着。我们一共只剩6个人,而且全部都有伤。科茹什科走在最前面,他现在是我们这个小组地战斗警卫,是我们地主要战斗力。
城市上空弥漫着烟雾,建筑物的废墟冒着阴燃的火烟。大运河岸边地蓄油池在燃烧,铁路路。。左面,激战仍在继续,爆炸声震天价响,五颜六色的曳光弹象爆火箭豆子似地飞向天空,空气中充满了火药的焦糊味。那里,正在进行着决定城市命运的搏斗。前方,在大运河岸边,在照明弹的闪光下,可以看见德国人的巡逻队。
我们爬到近处,选择突破地点。眼前主要任务是悄悄地干掉巡逻兵。我们发现,一个德国兵有时走近一个单独停放的车厢。从那里,很容易接近他。科茹什科用牙咬着匕首,向车相爬去。我们看见,那个德国兵又慢慢地走近车厢……一个短促袭击,德国鬼子倒下去了,连叫都没来得及。
科茹什科迅速地扒下他的制服,穿在自己身上,然后不慌不忙地向迎面而来的另一个德国兵走去。这个德国巡逻兵毫不猜疑地走近科茹什科身边。我们的通讯兵又解决了第二个。我们忍着伤痛,快步穿过铁路路基,散开队形顺利地通过地雷区。大运河就在我们眼前了。我们伏在河边,不管水多么冰冷,贪婪地喝起来。我们喝呀,喝呀,怎么也喝不够。后来,我们拣了一些圆木和碎木头,费力地钉扎了一个小木排,轻轻地放下水,然后扶着它,顺流而下,我们没有浆,就用手划。我们尽量靠近急流,使速度快一些。天快亮时,我们被冲到一个沙滩嘴上,这里靠近我高炮部队。高射炮手们惊讶地看着我们这几个衣衫褴褛、满脸胡须、瘦弱不堪的人,费了好大劲才认出是自己的同志。他们给我们拿来面包干和鱼汤。我们好像一生中从未吃过比这更香的食物!这是我们三天以来第一次吃到东西。同一天,高射炮手们把我们送到卫生营……”
第一百四十六章 老鼠
虽然在短期之内,德军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但是艰苦的战斗让德国士兵精疲力尽,两眼通红,阵亡战友的数字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期。一周前那种胜利者的心情已经荡然无存。身边的环境不同以往,令人不安。炮火在城市中变得更加可怕。炮弹本身的爆炸还不是唯一的危险,每当一座高大建筑物被击中,空中立即充满大量榴霰弹和砖石的碎片。在这片由废墟残骸营造的异度空间中,这些“陆战骄子”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即使正午的阳光也在不断扬起的灰尘中呈现出一种奇异鬼魅般的色彩。
在这样一个相对狭小的区域中,士兵对战场的三维空间必须更加敏感,因为每一栋高楼里都可能埋伏着危险的狙击手。他还需要观察天空。每当德国空军的空袭来临时,“陆战骄子”们以与苏军同样的动作迅速卧倒。大家还每每担心斯图卡会看不到铺在己方阵地上的红、白、黑三色纳粹十字旗,因此他们经常向天空打信号弹显示阵地的方位。苏军轰炸机也来,低空进入,低得能看清楚尾翼上的红星。高空中,战斗机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名观察员感到那些缠斗和翻滚着的战斗机更象是水里的鱼,而不是空中的鸟。
各种噪音不停地袭扰着德军的神经。“空气中充斥着,”一名坦克军官这样描述。“斯图卡俯冲时发出的魔鬼般地嚎叫声,高射炮和大炮雷鸣般的怒吼声,发动机的轰鸣声,坦克履带的嘎吱声,我们的火箭炮和斯大林管风琴发射时的尖叫声,以及四周冲锋枪嗒嗒的射击声,每时每刻我们都感觉到这座燃烧的城市散发出来地热量已经将我们包围。”伤员地哀鸣最让人难过。“那简直不是人地声音,”一个德国人在日记中记录下他的感受。“那是受伤后的野兽发出的含混不清的哭泣声。”
在这样的环境里。思乡之情就更加强烈。“家是如此遥远——啊。美丽的家!”一个人充满渴望地写道,“只有在此刻,我们才深切地体会到家是多么美好。”另一边,城市地守卫者们则清醒地认为思乡是他们无法得到的一种奢侈。“你好,我亲爱的帕琳娜!”一位不知名的士兵在9月17日给他的妻子写道,“我很好,身体健康。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但我们会活下去的,我们会重逢的。战争很艰难。你从新闻中能够知道前线发生的事情。每一个士兵地任务非常简单:消灭尽可能多地伊万,然后把他们赶回东方去。我非常想念你,但千里相隔,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而进入了11月份。巷战继续进行。而且也变得越来越残酷。“我军占着一幢房子,敌人占着另一幢,”一名来自德国第一装甲师的一名少校营长瓦西里?格劳斯曼一到列宁格勒就在笔记本上写下这个问题,“在这种战斗中重炮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不久他就找到了答案。在朱可夫地坚持下。苏军炮兵集中在大运河东岸的深远地带。他们的用途不是炮击德军的前沿阵地。而是摧毁敌军的交通线,以及重创正在集结准备发起攻击的敌军分队。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大量苏军炮兵观察员象狙击手那样隐蔽在废弃建筑物的顶层。而德国人也很清楚这些人可能带来的危险。将他们作为德军狙击手和反坦克炮的优先打击目标。
一旦那些观察哨发现某支德军部队开始集结,目标观察员马上通过无线电或野战电话报告给东岸的炮兵。这时的炮击强度简直是毁灭性的。“在河的那一边,”格劳斯曼写道,“好象整个宇宙都在重炮的轰鸣中颤抖。大地为之震动。”
在战斗中。双方很快就发现在列宁格勒最重要的步兵武器是冲锋枪,手榴弹和狙击步枪。苏芬战争中,能够在运动中射击的芬兰滑雪部队经常给苏军造成灾难性的损失。战争结束后,红军也采取类似战术,组建了8人的冲锋枪班,能够由T-34搭载直接进入战斗。在列宁格勒,这种规模的班组被证明是近距离巷战的理想编制。在清理房屋和地堡时,手榴弹必不可少。苏军战士们把它称作“装在口袋里的大炮”。另外,手榴弹在防御作战时也非常有效。朱可夫命令部队要在每条战壕的壕壁上都要挖出凹洞存放手榴
战时战士们能够方便取用。当然,未经训练的战士故。一名刚上战场的新兵动作失误,手榴弹爆炸杀死了连里的二把手,重伤了其它数人。还有一些人在试图将缴获的德军引信装入自己手榴弹时被炸死,这类事故的主角大部分是那些来自中亚的士兵。政治部门的负责人向列宁格勒方面军军事委员会报告说:“急需进行更多的武器培训”。而对于这些。德军则早就有所准备。他们的暴风突击队成功的继承了一战和二战初期城市巷战的精髓,他们采用的战术更加富有效率。
另一件对使用者和被打击目标都非常危险的武器,是火焰喷射器。在清除下水管道、地下室和无法进入的藏身地时,它的效果很可怕。操作者自己知道,如果敌人发现了他,他就是第一个吃子弹的目标。
红军战士们喜欢搞一些小圈套诱杀德国人。新的陷井设计层出不穷,每一个似乎都比前一个更有创意,杀伤效果更好。伊尔加什金上尉是一名营长,由于无法还击斯图卡的轰炸,他特别生气。于是他就与一名士兵,列兵里帕,搞起了他们自己的小高射炮。他们先把一支反坦克枪固定在车轮轮辐上,在地上打入木桩,再把车轮扣在木桩上。伊尔加什金根据枪口初速和敌机俯冲时的估计速度,进行了复杂的计算。但“一脸憔悴忧郁”的里帕是否按着这些计算打却是另外一回事。不管怎样,他们的精心设计还是取得了一些成绩,里帕搞掉了三架斯图卡。
真正的高射炮兵也在完善他们的战术。斯图卡进入的高度约到5000英尺左右,然后以一个半滚动作:》度,这时飞机上携带的气笛开始尖叫。它们拉起时的高度基本是尺略低一点。高射炮兵就在斯图卡进入俯冲和改出俯冲这两个点进行弹幕拦阻射击以求击落它。射击俯冲过程中的斯图卡纯粹浪费弹药。
另一种战术由库尔拉采夫斯基首创,他不久就成为列宁格勒各部队中最著名的狙击手。库尔拉采夫斯基把狙击步枪上的瞄准镜拿下来,装到反坦克枪上去,这样他就能把反坦克子弹直接打入敌人机枪据点的射击孔并一举端掉它。但库尔拉采夫斯基不久就发现大规模生产的子弹装药量不稳定,不利于精确射击。使用常规兵器一样也能出名。贝兹迪科是巴丘科师的王牌迫击炮手,他能同时将六枚炮弹打入空中。宣传这些事迹的目的,是要让每一位红军战士都崇拜这些特等射手。苏联守军的口号是:“象爱护眼睛一样爱护自己的武器”。
朱可夫战略的中心是由经过加强的建筑物构成的各个支撑点,守卫这些支撑点的战士甚至包括一些女卫生员和女通讯兵。有时他们会与后方失去联系长达数日,物资极度匮乏。他们必须要忍受灰尘、烟雾和饥饿,而最难受的是干渴。自八月空袭摧毁了水泵站后,整个城市就再没有新鲜的自来水供应。污水当然不能喝,近乎绝望的士兵只好射穿自来水管,看看能否从中吸出几滴水来。而向前沿阵地运送食物一直是个问题。某反坦克分队有一名来自喀山的鞑靼厨师,他把一个大的军用暖水瓶灌满茶水或热汤,绑在自己的背上,匍匐而行去敌人火力控制下的前线阵地。如果暖水瓶被炮弹破片或子弹击中,这位倒霉的厨子就会全身湿透。后来,霜冻越来越厉害,茶汤都冻住了,“他回来时全身都是冰柱。”
双方战线犬牙交错,很难划清,许多地段防御纵深不过数百码。在这种情况下,指挥部几乎象前沿阵地一样容易被摧毁。“炮弹在我们指挥部上方爆炸是家常便饭,”第62集团军炮兵师师长第莫菲226;瑙莫维奇?维什涅夫斯基上校在医院中给朋友写信说,“从掩体中出来,四面八方都是冲锋枪声。有时觉得我们周围全是德国人。”一辆德军坦克直接开到他那个掩体的出口处,“车体把唯一的出口堵住了。”维什涅夫斯基与其他军官只好挖洞逃到远处一个冲沟里。上校伤得很重。“我的脸全毁了,”他写道,“现在我在女人眼里的形象算是完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孤注一掷
11月2,星期天。德军再次发动了攻击。这次,他们主要的方向来自基洛夫兵工厂北绵亘足有五英里的工业区,包括基洛夫兵工厂,拉祖尔(阿祖尔)化学工厂,红色十月金属工厂,街垒武器工厂和列宁格勒拖拉机厂。苏军的主要防御措施是在工厂区前面构筑反坦克障碍物,敷设密集雷区。
上午6时(德国时间),斯图卡的集中轰炸拉开了德军进攻的帷幕。一架架斯图卡脱离编队,尖叫着急速俯冲投弹,秋日的晨光为它海鸥般的机身蒙上一层黑色的杀气。地面,总计两个装甲师和五个步兵师的德军企图将这个由大运河岸边向西延伸出来的三角形突出部一举粉碎。
轰炸开始以后,“陆战骄子”们背负着沉重的物资,沿着起伏的,坡上遍布碎石的丘陵向发起攻击的起始线集结。他们在重压之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即将投入的战斗令他们紧张得口干舌燥。左翼,第步兵师一部向街垒工厂工人住宅区推进,一个人看到“白色的居民区布局均称,小房子的白铁皮屋顶如波浪般起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空中打击一会儿就让这些房屋燃起大火。战线中部,第24装甲师自小型机场发起攻击。奥地利第100击兵师进攻红色十月工人住宅区。在这条战线的下部,戈里什内第95步兵师地抵抗被空袭和炮击粉碎岗又回到德国人手中。
红军又一次表现出对己方平民的冷酷无情。在争夺街垒工人住宅区的战斗中,第389步兵师的一名中士(原来是达姆施塔特的一位警长)看到,“一些俄国妇女带着包裹从屋里冲出来,企图躲避德军的火力,然而却被身后的苏军机枪打倒在地。”
114,星期二。德军开始打击苏军控制的三角型区域地顶点部分。奥尔洛夫卡村受到两个方向地进攻,西面是第389步兵师一部,东北方向是第60摩托化步兵师。苏军在人数上处于劣势。然而他们不顾一切地进行抵抗。正如第389步兵师一名下士在家信中所描述地那样:“你想象不到他们是如何保卫列宁格勒的——就象狗一样。”
11月5。北方战线的数个苏军集团军再次攻击第14甲军。第摩托化步兵师和第16装甲师声称他们在一次“成功的防御大了72辆坦克,对方至少有两个苏军步兵师和三个坦克旅。顿河方面军损失巨大的攻势没有使奥尔洛夫卡和工厂区的压力缓解太多,但却使德军消除奥尔洛夫卡突出部的进程慢了下来,最后德国人花了将近十天时间才完成这一任务。
第24装甲师全部,第389步兵师和第100击兵师地大部向红色十月金属工厂和街垒武器工厂展开进攻。“这片工厂区被完全破坏,乱七八糟,混乱不堪。”一名狙击兵这样描述这片巨大的工业区。几乎所有的窗户和屋顶都被轰炸破坏掉了,生锈的机器设备奇形怪状地拧作一团。“第一批战友倒了下去,越来越多的人在喊卫生兵。火力愈发密集,但似乎不仅来自于前面,而是前后都有。”苏军大炮和迫击炮也造成了巨大伤亡,因为在飞散的弹片中夹杂着大量的碎石。
第二天,为了加快对红色十月工厂区的进攻,来因哈特命令第94兵师和第14装甲师由城市南部北上。苏军方面。处境艰难地第55集团军也迎来了雪中送炭一般地援军。斯捷潘?古里耶夫将军的第步兵师。该师直接在红色十月工厂右翼投入战斗,加强那里的防线。另一个新锐师也开始过河,古尔季耶夫上校地第308兵师是列宁格勒战场第二支主要由西伯利亚人组成的部队。但是。这些援军仅仅弥补了业已蒙受的损失。
不久,朱可夫遇上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危险。10月1日,德军第兵师通过第3卫民兵师的右翼的冲沟渗透进来。这些近卫民兵们激烈抵抗,用冲锋枪和手榴弹在近距离伏击敌人。但在夜间仍有一大股德军步兵爬上克鲁多冲沟里的主排水管,到达大运河岸边。他们转而向南,攻击了罗季姆采夫师的后方。这次袭击与右翼德军的另一次突破正好发生在同一时间。罗季姆采夫迅速作出反应,他命令手中掌握的所有部队不作准备立即投入反冲击,战局被稳定住了。
11月5,德军攻击了苏军第54团军指挥部上方的油罐。这些油罐其实不是空的。德军的炸弹或炮击直接命中目标
燃起大火。燃烧的石油从山坡上流下来,经过指挥中。只有发报机还在工作。“你们在哪里?”在斯摩尔尼宫的朱可夫不停地致电询问。终于有了答复:“我们在浓烟和火焰最集中的地方。”
在11月的第一周,朱可夫肯定已经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住这条正在迅速缩小的狭长河岸呢?一切取决于大运河渡口。他知道自己损失惨重的部队已经让德国人遭受了巨大的伤亡,但战役的结局不仅取决于双方部队的数量,更取决于坚强的意志与决心。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坚持第55集团军的口号:“列宁格勒的保卫者们决河。”这确实已经成为众多红军战士的神圣誓言。许多英勇战斗的英雄事迹在这一时期涌现,其中一件发生在工厂区南部的战斗中。苏军第193兵师下属一支海军步兵分队据守着某个学校废墟,他们的反坦克手雷已经用光了,而德军坦克又发动了一次攻势。水兵米哈伊尔尼卡赫抓起两个燃烧瓶冲了上去,正当他要投掷第一个燃烧瓶时,一颗德军子弹无巧不巧打中了他手中的瓶子,火焰瞬间吞没了他。他向前猛冲了最后几码,撞到敌坦克的侧面,把另一个燃烧瓶砸在炮塔后面的发动机舱盖上,让它变成一团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