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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先生？”蒋介石缓慢的开口了，“首先，您到这里来我非常的高兴，因为您是第一个代表国家身份来资助我们的外国人；其次，我很高兴您能熟练的掌握我们的语言，这样的话我们之间的沟通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顿了顿，蒋介石接着说道：“威廉先生，作为德国政府的高官，我想您一定还不了解我们中国吧。这样，抽个时间我亲自陪您去各地转一转，好让您对我们中国的一些事情多了解了解。”
听了蒋介石的话，季明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个老狐狸果然是狡猾的不得了，跟自己绕了半
绕到正题上。不过自己并不是十分的心急，因为从f还是占有比较有利的位置。想到这里季明微微一笑，然后说道：“蒋中正先生，虽然我没有完全了解你们中国，但是从目前来看，特别是您在军队的建设上来看，国民政府的军队无论是从素质上还是从装备上来看，都是很不尽如人意的。”
听了对方的话，蒋介石急忙打断，然后啊说道：“赫斯先生。我想您应该知道你们的西科特将军为我制定的有关中央陆军的整编方案吧。我想问您一下，这个整编方案出台以后我们的陆军会不会有质量上的飞跃？能不能打败日本人？”
“呵呵！”听了蒋介石的问题，季明微微的一笑，“这个狐狸终于上钩了。”于是他急忙说道：“昨天我在何部长的陪同下参观了驻守这里的一支部队，发现问题比较多。除了装备上的问题之外，士兵的素质也比较差。经过我的抽样调查，发现你们的普通士兵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打仗，同时他们的素质也很低。比如我的人随便抽调了几个普通的士兵和士官给他们一张地图让他们指出自己的方位在哪里，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准确的标出自己的方位。说老实话，在德国能看的懂地图是一个士兵最基本的要求。还有，我们的炮兵顾问问过你们的观测士兵会不会利用三角函数计算对方的坐标，结果那个人说他们全凭目测，看的我的顾问惊异不已。”
“呵呵！”听了季明的介绍，蒋介石摇了摇头，“相信阁下也知道，我们中国穷，所以士兵受到的教育就少。何况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好男不当兵。’所以，在我们国家，除了想出人头地的，大部分的普通士兵都是没有文化的，而且和你们德国不同，他们还以自己没有文化而自豪。所以我们训练不出你们这么素质高的士兵。”蒋介石微笑的说道，看来他的确看出了这个问题。
“对！”季明并没有否认蒋介石的话，他跟上去急急的说道，“这就是我改造的目的。当然我说的改造不是等同于西科特阁下的整编方案，而且我也不会破坏阁下的方案。”说到这里季明拿出了自己的报告。“这是我花一个晚上时间编写的整军具体方案。按照我的计划，西科特将军的整编、调整和整理师的计划不变，但是增加整编师和调整师的数目，缩小整理师的数量，同时把裁汰下来的部队组成补充部队。这些部队平时训练，到了战时可以扩充力量，不过这个具体的操作就看您委员长的手腕了。”说完，季明把厚厚的报告递给了对方。
蒋介石立刻接了过来，接着他如同圣徒捧着一本圣经一般仔细的看了过去，一句话都没有说，季明只得呆呆的坐在他的旁边。就这样过了大约两个小时，蒋介石才抬起头来，然后他激动的看着对方：“阁下。有些东西你说的的确不错，比如说扩大空军，一万人飞行员计划和修筑要塞等问题。但是有一个提议我是不太明白，阁下在文中说应该把炮兵分散到师中，而不是集中使用。但是西科特将军给我的建议是把炮兵集中使用，因为我们并不能够装备多少炮。阁下和西科特将军的话我该听哪个？”
“其实我们两个说得都没错！”季明急忙解释道，“我说得炮兵下放到师，是把小口径的炮兵下放，比如75mm以下的曲射、直射炮和82mm以下的迫击炮，这样一来单个师的战斗力在战斗的表现中火力就会比较的强。同时，我们把105径以上的重炮集合起来，组成独立的重炮团，这样的话师的火力不显得的单薄。同时火力也可以有最大限度的集中。”
“哦！我懂了！”听了对方的解释，蒋介石微微点了点头，“那么上面你还说增加士兵的素质。这个怎么增加？”
“这个更简单了。素质的问题不外乎两点，内因和外因。内因的问题我们没办法解决，相信阁下是有办法的。而外因我看无非是加强训练。还有就是加强一些技术兵种的培训，让那些战斗的核心－—士官掌握最基本的战术等等。”季明摊开手无奈的说道。
嗯！听了季明的解释，蒋介石点了点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看来阁下是不想在党务和情报上发展了！”
“呵呵！”季明笑了笑，然后说道，“我原先就是军校毕业，而党务和情报不过是后来干的。所以这次过来我想做一个军事顾问，指挥一支小部队。”季明笑着回答。
“好的！”蒋介石点了点头：“那么我就让你……”他的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接着那个晏道刚从门外飞奔而来。
“委员长！福建急电！”他拿着一张电报大声的报告道。
第九章 福建事变
听了那个晏道刚的话，季明立刻站了起来。他恭敬的对蒋介石说道：“既然蒋委员长有急事，那么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他就准备离开。
不过事情往往是事与愿违，季明他想走，可是偏偏没有办法能够走掉。蒋介石急忙叫住了对方，然后把电报交给了对方：“威廉先生，既然您想做我的军事顾问，那么眼前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件，您看您能够拿出什么办法来么？”
“什么事情棘手？难道是江西方面打到福建来了？”听了蒋介石的介绍季明感觉有点糊涂。不过细想一下，对方那个伏龙芝军事学院出来的‘超级高才生’应该没有那么聪明才对。这么一来就应该不是江西的事情，一边想，季明一边接过了蒋介石递过来的电报仔细的看了起来。
而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可把季明他给吓了一大跳。因为电报上白纸黑字的写着几个以下几个字：“十九路军哗变！！！”看了这个消息季明感到眼前一晕。“这个十九路军好像是一二八事变的英雄部队，为什么会哗变呢？”（由于季明对中国历史不清楚，所以不知道也是在情理之中啊！历史上的“福建事变”又称“闽变”是193311月20爆发的，这里由于配合情节所以推迟了。）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他也不好问，于是他呆呆的看了蒋介石一会儿，这才说道：“这个十九路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哎！”听了对方的疑问蒋介石摇了摇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本来这十九路军是防卫我们南京和上海的主力部队。不过1931年11月28日他们和日本人在闸北打了起来。结果你也知道，我们输了，然后签订了条约。但是他们不服气，他们认为如果不是我，他们能够打的更好。哎！相信威廉先生也应该知道打仗是讲究实力的，当时我们的实力不如日本人，能保持那个样子已经不错了。于是我下令让十九路军撤退整编，不过他们的军长蒋光和蔡廷根本不听我的，所以我就把他们调到福建去了。没想到他们在福建勾结了李济深、陈铭枢等人悄悄的反对我。虽然我早就收到了线报，但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那么大胆敢搞兵变！”说到这里蒋介石显得有些怒不可遏。他看了看季明然后说道：“威廉先生你看究竟怎么办？”
“这个啊！”季明愣了愣，然后说道，“我看还是等等看吧，毕竟我对福建并不是很熟悉。所以请委员长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保证在明天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说到这里季明抬头看了一眼蒋介石。
“嗯！你说得对！”听了对方的解释，蒋介石点了点头，“这样吧，我给您三天的时间，希望您能够拿出一份作战报告来。如果有问题的话，你大可以找何部长，他会帮你收集有关的资料的。”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还有我会请求西科特将军也拟定一份报告，我会根据你们制定的计划选取最好的一个。”
听了蒋介石最后一句话，差点没把季明给活活气死，这最后的一句话明显就是告诉他，西科特和他的计划两者取一，而且是取好的一方，也就是说他乐于看到两个人竞争。想到这里季明就感到浑身难受，不过也没有办法，谁叫自己一厢情愿的跑过来帮忙呢？人家不玩你，还玩谁啊。于是季明微微的点了点头：“好的，那么我立刻回去制定计划。”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蒋介石的办公室。
在车子上，季明问坐在身旁的何应钦：“何将军，按照道理来说就算十九路军哗变，你们的蒋委员长也不应该这么着急。难道福建非常的重要？（废话！）还是十九路军非常的强？（本来就是）”
听了季明的问题，何应钦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威廉阁下，不怕告诉您，福建地区就是被占领了也无所谓。”
“无所谓？”听了何应钦的话，季明感觉有点差异。他看了看对方，然后奇怪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难道福建不属于国民政府直辖的么？”
“呵呵，”听了季明的话何应钦微微的摇了摇头：“福建地区虽然名义上是我们国民政府直辖的，但是实际上是几个方面人控制的。最主要的是他属于西南政务委员会胡汉明的范围，其次，就是海军。特别是海军，福建沿海的几个大城市的税收都是由他们把持的。此外那些客家人也比较厉害。所以我们中央对他们的影响力很小。至于委员长为什么会把十九路军调过去，就是为了让他们彻底的控制那里的局面，没想到他们先乱起来了。”说到这里何应钦重重的摇了摇头。
“既然福建你们还没控制住，那为什么委员长显得那么着急？”听了对方的解释季明更加的疑惑，于是他轻声的反问道。
“不是这个道理。实际上委员长他并不怕十九路军造反，就怕十九变成民国20年的二十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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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对什么啊！”听了何应钦不着边际的话，季明有点发呆。什么二十六路军，什么宁都他一点都不知道。不过想归想，该了解的还是要了解的，不过不是现在去了解。于是，他急忙对何应钦说道：“何将军，能不能把十九路军的作战史和对方军长蔡廷、蒋光所有的战斗经历都拿给我？还有，我要一副福建地图和中央军在福建附近的驻防图。”
“好的！”听了对方的话，何应钦微微的点了点头。
很快，季明就出现在自己别墅的书房内，而书房里面早就站着几个一直跟随自己的军官。季明直直的走了进去，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朝他们微微的点了点头：“各位！”他缓缓的开口了！
“阁下！”所有的人立刻毕恭毕敬的站了起来，他们向季明行了一个举手礼。
“我们有任务了！”季明从他们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接着，他把一卷地图慢慢的摊在宽大的桌子上，然后指着地图说道：“在中国的福建有一个军，他们反对这里的蒋介石先生，所以蒋介石先生请我们策划一个战役，以期彻底的平定这股反对势力。现在，我想问在座的各位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一个好的办法。”顿了一下，季明接着说道：“哦！对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说道：“那个蒋介石好像还让西科特和他的顾问团也做一个方案，说我们两个组织的方案哪个好做哪个。”
听到自己的指挥官这么说，所有的人都大声的骂起来。不过他们也知道自己叫骂归叫骂，西科特的实力和水平还真的比自己的高。于是过了一会儿，大家都默不作声。所有的人都盯着这副地图，希望能够看出什么东西。
“阁下！”还是奥托。库姆率先开口，“这个叫福建的地方看上去非常的不利于攻击。你看，地图上来看，整个地区大部分是连绵起伏的丘陵。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对于行军来看就有很大的问题。还有他们的大城市都是靠海岸的，西边则非常的贫瘠，非常不利于就地补给。不过如果是我们德国陆军攻击的话，估计没有什么多大的问题，但是问题是这个国家的政府军素质实在不高，如果从北面往南面攻击的话难度会非常的大。”
“嗯！是啊！”听了库姆的话季明微微的点了点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福建这个地区的确是易守难攻的。而且十九路军的素质并不差，作战意志也很强。何况蔡廷和蒋光可是保定军官学校毕业的（保定军官学校中国当时最好的军校，但是国军的大多数高级军官都是出自那里），而且一二八的时候十九路军打的相当精彩。闸北一战日军损失三千多人一个星期都没有突破。如果现在拿中央军去的话，估计就算有自己的一帮顾问在旁边帮着拿也是非常难受的。
“可是一二八淞沪会战我们还是输了，日军在宝山登陆，十九路军和第五军腹背受敌，被迫放弃，哎！”想到这里季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等等，”季明忽然想到了什么，接着，他猛地拿起地图小心的看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大声的说道：“派佩尔，把十九路军的战史给我，还有他们指挥官所经历的战斗报告。”
听了自己长官交代任务，派佩尔当然不敢怠慢，于是他急忙带着翻译从乱七八糟的资料堆里把十九路军以前的战斗资料给翻了出来。而季明立刻一把抢了过来。然后，仔细的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微微的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打了！哈哈！我知道该怎么打了！”然后他扫了一眼众人忽然问道：“克莱因！”
“在！”一个穿这国防军上尉服装的军官大步的站了出来。他是这里面为数不多的国防军技术军官（党卫队和领袖卫队可没有炮兵）。
“我们这次带了多少门75mm以上口径炮兵士兵？”季明急急的问道。
“报告阁下！”克莱因顿了顿然后说道，“我们这次为了避人耳目所以没有带105MM以上的重炮。一共只带了24莱茵金属公司生产的leGbG1875mm山炮还有12SIG1875mm步兵炮、2437mm战防炮。炮弹充足，不过我们的炮兵士兵并不多，大部分是退役的技术人员和士官，阁下，您知道的，我们只是顾问。”克莱因慢慢的说道。
“很好！你做的很好，”听了对方的汇报，季明急忙点头道，“你马上命令你的人把火炮安装好，至于其他的，到时候再说。”接着他对所有人轻声的说道：“各位，我已经有计划了。大家先回去，明天我将公布我的作战计划，到时候大家一起修改！”
“是！”所有人立刻立正向季明敬礼。
“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季明看着桌上的地图，默默的念起了曹植的《七步诗》。
第十章 简单的计划复杂的战术
1934年322，十九路军总指挥蒋光和蔡廷，国民党要员李济深在福州鼓山召开决策性会议。会议的主要内容有两个，第一个，是福建省退出国民政府，同时宣布组建人民革命政府并且发布了《中国人民领事代表大会权力宣言》，同时任命李济深为主席兼任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第二个，则是十九路军退出国民革命军，撤销福建绥靖公署，改组为人民革命军第一方面军总司令部，保存十九路军番号，将部队扩编为一、二、三、四、五等五个军，蔡廷为第一方面军总司令兼任第十九路军总指挥。
得知这个消息，蒋介石立刻开始自己的准备活动。一方面，他命令原来准备进入江西的部队开始转向向福建行军；另一方面，他亲自写信给广东的陈济堂和广西的李宗仁和白崇喜，让他们不要放十九路军过境；同时，他命令空军部队开始骚扰福建的十九路军的驻地。
接着蒋介石拿出了德国顾问团团长威廉计划，并且开始命令所属部队按照这个计划开始实施，他任命法肯森霍斯特将军为西路军总顾问，统领整个西路军；任命威廉。鲁道夫。赫斯为北路军总顾问，统领整个北路军；自己则和西科特大将坐镇中央把握全局。很快，所有的部队都开始调动起来。四个师的中央军部队调出了江西，其中刘的83师攻占了江西通往福建的门户铁牛关。接着，南京方面和浙江方面也调动了六个师，他们分别攻占了苍南附近分水关和北部重镇风岭关。特别是，攻占风岭关的部队是卫立皇的第五路军，整个军由季明和他的德国顾问团的炮兵和国民军第五炮兵团助阵，一阵猛烈的炮击就把还算牢固的风岭关给拿了下来。
331日，卫立皇第五路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到达了福建北部重镇建瓯。此时，蔡廷也调集了他的精锐部队第七师在那里集结，准备抵抗对方的攻击。
建瓯地处福建北部，早在周朝开始就是闽越王国的首都，到了秦朝，秦始皇派兵东征，闽越国被击败，被迫称臣。到了汉朝初期，由于政局动荡，闽越国又重新开始发展，到了汉武帝的初期，闽越国已经成为当时南方第一大国。后来，由于当时的闽越王过分的相信自己的实力，带兵攻打他的邻国吴越国。最后汉武帝乘机派兵镇压，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闽越王被自己的弟弟暗杀，闽越国被汉朝消灭，而建瓯也就失去了往日的辉煌。时隔1千多年，又有两支军队在建瓯附近集结，他们准备像一千多年前一样，打一场决定两方生死命运的决战。
同时，在建瓯以北大约五十公里的地方，一个叫东峰的小镇上。第五路军的总指挥卫立皇正坐在一个临时由小旅馆改建的指挥部里，此时，他正呆呆的看着墙上挂着的地图。
“卫将军！”季明走了进来，他用熟练的中文冲着对方打起了招呼。而经过将近半个多月的相处，卫立皇也逐渐熟悉了这个年轻的外国人。这个年轻人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有点玩世不恭，根本不像他所了解的德国人，但是一打起仗来，他就变成了一头可怕的野兽。他有着一股异于常人的敏锐的嗅觉，对方在排兵布阵上的一个很小的漏洞都会被他发现。比如说在突击风岭关的时候，他集中了两个炮兵团的全部炮兵对该关口进行了一次大约半个小时的火力急射，就把驻守风岭关的一个营的守军给击垮了。当然，到现在卫立皇还不知道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看到对方走了过来朝自己打招呼，卫立皇急忙站了起来，他冲对方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