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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1630-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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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峻山在议事厅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左手一排坐的有:田文居、百里沙、孙元化、刘鸿儒、赵士春;右手一排坐的是:蔡芝山、高一功、刘芳亮、马志安、红军友、李部司。

    高峻山对目前的形势做了简略的阐述:“曹文诏新近募招了五千骑兵正从镇原向我逼近,目前已在杨庄驻扎;杨嘉谟、王性善领兵一万从灵台向我逼近,目前已抵达高庄;贺虎臣、杨麒的六千人马也从固原出发,目前已过了瓦亭关。我军如何应对,请诸位各抒己见。”

    高一功首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秦王,官军三路人马,就曹文诏这一路最弱。别看他有五千骑兵,但都是新丁,不能与去年的关宁铁骑同日而语了。我愿领第一骑兵队,杀往杨庄,与曹文诏一决雌雄。”

    高一功话音刚落,刘鸿儒发话反对高一功的提议。

第二十四章 闭门坚守() 
刘鸿儒道:“高将军所言差矣。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曹文诏的五千骑,虽然大多是新丁,但其关宁铁骑的骨架还在,其战斗力不可小觑。我平凉城防已经完备,还是紧缩防守为上。”

    刘芳亮也是主张出击:“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方能掌握战场的主动权,一味的防守,只能被动挨打。”

    红军友也支持高一功:“我愿领第二骑兵队协同高将军,与曹文诏一战。只要打垮了曹文诏,其他两路官军便不战自退。”

    田文居分析道:“目前唯有我军一家人马在平凉,无援军可盼。如果你们贸然出击,被官军分割包围,其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高峻山,那意思再明显不过,都在等着他下决定。

    高峻山的心里早有打算,只是想多听听大家的想法。坚守才是硬道理,盲目出击势必会造成伤亡。别看现在来围城的才二万多人,只要曹文诏愿意,他完全可以招来十万二十万的军队。

    你消灭得他越多,他越会招来更多的部队。他曹文诏绝不会看着高峻山占据平凉而不管。

    拖延时间。只有跟曹文诏慢慢地耗时间,不出两年,李自成、张献忠的队伍必定会打过来。因为高峻山是个穿越者,对整个战役的走向会有一个粗略的研判,毕竟他知道历史的走向。

    高峻山认为在此坚守二三年是没问题的,粮食储备足够支撑三年。水源也得到了解决,就算曹文诏在城外拦河断水,也不用担心。

    高峻山见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他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给这些将领们下达了作战任务:“我命令,马志安的第三骑兵队,立即撤进城内,驻守北城门;高一功的第一骑兵队驻守东城门;红军友的第二骑兵队驻守南城门,李部司的第二步兵队驻守西城门;刘芳亮的第一步兵队为预备队;蔡芝山为城防总兵官。”

    会场一片安静,没有谁敢违抗高峻山的命令。

    紧接着高峻山又对左边的谋士命令道:“孙元化为城防大军师,与蔡芝山一同负责直属队的各类兵器的布防;田文居随高一功的第一骑兵队,担任北城门军师之职责;百里沙随红军友的第二骑兵队,担任南城门军师之职责;刘鸿儒随李部司的第二步兵队,担任西城门军师之职责;赵士春随马志安的第三骑兵队,担任北城门的军师之职责。”

    赵士春听说还有自己的事,连忙站起身解释:“秦王,我没有任何的军事经验,要我担任北城门的军师之职,恐误战机。”

    高峻山挥手示意赵士春坐下:“你在北门只需处理好来往的公文便可,军事上的事情你可以不参与。”

    赵士春安心地坐了下来,高峻山下令全城戒严,百姓只许进城,不许出城,城内治安由蔡芝山的骑兵队负责。

    将帅谋臣们依令而行,当天夜里,四座城门就有重兵把守,护城壕沟上面铺设的木板也已搬走。

    高峻山令张从、庄有福率领亲兵卫队分别把守城内几处水源,防止被歹人破坏。

    ……

    四月初八,灰蒙蒙的天空下,曹文诏的五千骑兵到了平凉城外,他在距东城门五里的马家庄安下营寨。

    曹文诏早已打听清楚了,占据平凉的贼寇就是他的劲敌高峻山,他和高峻山有过两次交手,领教过高峻山的厉害,这次他抱以极大的信心铲平平凉。

    曹文诏的三千关宁铁骑,经过这两年的拼杀,特别是遇到克星高峻山,损失惨重,不得不重新招募几千新丁,在河南漯河强行练兵三个月。

    安下营寨之后,曹文诏站在营帐外的土坡前对侄儿曹变蛟道:“我听闻,高贼为了防备我军攻城,在城门口修筑了防护壕沟,你带几个人,天黑之后,前去打探打探。”

    曹变蛟拱手道:“遵命!”

    曹文诏又对冯举道:“你派人去与杨嘉谟、贺虎臣联络,看他们到了什么位置。”

    冯举道:“回禀曹大人,刚才探马来报,杨嘉谟、王性善正在高庄驻扎,贺虎臣、杨麒在我们的左翼,距我有三十里地,正在向我们靠拢。”

    此时天空下起了小雨,曹文诏恶狠狠地向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奶奶个熊,立即传令杨嘉谟向马家庄集结!”

    冯举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尊令!”

    雨滴渐渐地大了,打在曹文诏的脸上,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刘成功从营帐里撑着伞跑出来,对曹文诏道:“曹爷,咱们先回营帐吧。”

    曹文诏背着手在雨中转圈,没有搭理刘成功,刘成功只好紧跟着曹文诏,为其撑伞。

    “炳然,”曹文诏突然指着眼前的村子问刘成功,“为什么村子里一个村民都不见?”

    “这个、这个,我立即派人去打听。”

    曹文诏转身朝营帐走去:“奶奶个熊!给老子进村去搜,只要有一个喘气的,就给老子带来。”

    四月十二日,明廷三路大军在马家庄集结完毕,二万余众,连营十数里。人马虽然已经到齐,攻城战还是不能展开,因为大雨还没有停止,四处都是烂泥地,不利于攻城部队的展开。

    曹文诏心急如焚,据曹变蛟打探,平凉城外,修筑了数道护城墙,十分不利骑兵的攻击,现在又是阴雨连绵,将士的心情也好像这个鬼天气,一个个都打不起精神。

    中军大帐,曹文诏大发雷霆,指责杨嘉谟、贺虎臣,明明是来攻城的,却不准备任何的攻城器具,难道要他曹文诏骑着战马去架云梯?

    杨嘉谟、贺虎臣二将也是有口难辨,自从剿寇以来,还没试过要准备攻城器械的,每到一处摆开阵势就开打,想不到眼前这些泥腿子还知道坚守城池。

    曹文诏听不得这些人的解释,严令他们在十天内打造出冲城车、抛石机等攻城器具,别说下雨,就是下刀子也要打造出来,二十二日一早,开始攻城。

    十日后,天放晴。曹文诏的铁骑开到了北城门外,后面的杨嘉谟、贺虎臣部也带着新造的攻城器械跟了过来。到了实地曹文诏才发现一个问题,新造出来的抛石机无“弹”可用,因为附近根本就找不到一块石头。

    冲城车和云梯也是用不上的,因为到不了城墙下,这些东西都成了摆设,挡在曹文诏面前的第一道障碍就是护城壕沟。

    因为壕沟灌满了水,看不出这壕沟有多深,必须派一个人下去试一试水。

    曹文诏向城头望去,不见一个人影,整座城死一般的寂静,不是城头上飘着的黄底黑字“闯”字大旗,根本就看不出此城已经埋下了千军万马。

    下去试水的一共有五人,都是九尺大汉,他们手牵着手,慢慢地踩下水去,水淹到他们的脖子,五人抬起头,小心地向前走了两步,最边上的一人一脚踩空,突然下沉,其他几个费尽周折才把那个人拉了出来。

    就在此时,对面的土墙突然冒出一排人头,“嗖!嗖!嗖!”地射出了几十支雕翎箭,水面上顿时冒出几股血泡,血泡在水面上扩散,染成一片红色,五个试水的沉入了水底。

    曹文诏下令用弓箭还击,一千弓箭手向对面盲目地乱射了一通,因为,对面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怒不可遏的曹文诏,下令擂鼓出击,命令骑兵蹚水过去。

    战马来到壕沟前,被人驱赶下水,因为水下有陷阱,好几匹战马掉进水里没能再站起来。而蹚过去的马,又没有能力跳上岸去,骑在马背上的兵将,只好弃马登岸。

    这些兵将刚一登岸,只听到一声号角,无数石块突然从城楼上飞出,直接砸在壕沟附近,打得水面溅起无数水柱,第一批下水的骑兵只有九个人爬回岸来。

    “奶奶个熊!”曹文诏恶狠狠地骂了一句,“鸣金收兵。”

    曹文诏的中军大帐内,一个个垂头丧气,曹文诏冷漠地扫视着在坐的诸将:“看来你们都没有什么好的攻城之策?”

    固原总兵杨麒站起来道:“曹大人,我们用土填之策,可以破敌。”

    “何为‘土填之策’?”曹文诏问。

    杨麒解释道:“就是用土将坑填平。”

    “奶奶个熊,你都知道了还不赶紧去填?”

    第二天,杨麒率领三千固原兵,开始了挖土填坑的作业,曹文诏率领五千骑兵,在两旁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攻打平凉城。

    由于高峻山的弓箭兵不停地向填坑的固原兵放箭,而曹文诏这边的弓箭兵的回射毫无效果,填土作业进行得十分缓慢。杨麒调来两部冲城车,因为冲城车有厚厚的顶盖,冲城车的前面上去几个盾甲兵,这样,足以抵挡从对面射来的弓箭,运土的活,就由两部冲城车来做了。

    有了冲城车,填土的进展快了许多,下午,固原兵在损失了一百三十四人代价下,终于填平了一段供曹文诏进攻的道路。

    曹文诏一声令下,他的骑兵排成五列纵队,杀过了高峻山的护城壕沟,因为前进的道路只允许五列纵队通过。

第二十五章 孙茂霖搅局() 
攻城的骑兵排成五列纵队冲锋,虽然骑兵冲击的速度快,由于所通过的数量受到限制,前面的骑兵还没冲到土墙根下,就被高峻山的弓箭兵射杀倒地。

    曹文诏远远地看着自己的骑兵一个个地倒下,后续的骑兵还在不停地往上填,他不得不再次鸣金,暂停了攻城的战斗。曹文诏令杨麒守好已经开通的道路,自己带领骑兵返回了马家庄。

    第二天,曹文诏又调来二部冲城车,要固原兵继续填土,以扩展前进的道路。同时,又调来了标枪手,向土墙抛射标枪,压制高峻山的弓箭兵。

    而土墙那边的弓箭兵不见了踪影,城楼上,十多台抛石机,将石块雨点似的洒在固原兵的头上,打得固原兵抱头鼠窜,填土作业没法再进行下去了。

    固原兵的守备虎英来到曹文诏面前:“报——,贼寇的抛石机太厉害了,我们的填土作业只能停下来。”

    曹文诏也束手无策,自己虽然也有抛石机,可是苦于没有石块可用。他下令固原兵先撤下来,准备率领重骑兵亲自上阵。

    “曹爷,让侄儿替您去冲这第一阵。”曹变蛟披挂重甲骑在他心爱的枣红马上,对曹文诏说道。

    曹文诏点点头。

    曹变蛟高声喊道:“凡是冲到城门的,每人十两银子,兄弟们跟我冲!”

    一千重甲骑兵跟在曹变蛟的身后,排成四纵队向土墙杀去。

    第一道土墙后面已空无一人,城楼上的虎尊炮向这支重骑兵开了火,冲锋的战马不断地倒下,前进的洪流却没有停止。

    曹变蛟骑在枣红马上,由于人和马都披有重甲,前进的速度并不算快,所幸的是他没被城楼上打下来的铁球击中,虽然他身边的骑士一个个地倒了下去,他还是一个信念,“冲到城门去。”

    曹变蛟终于接近土墙的开口处了,他正想挥动手中的大刀喊什么,他的枣红马却被地上的绊马索绊倒,人重重地摔倒在地。此刻,城楼上一支支强弩射了下来,像雨点般地落在他四周,他肩头中了一箭,这支弩箭扎穿了他的护肩,刺进了肩膀,鲜血染红了他的护肩。身边的枣红马连中三箭,其中一箭插入牠的头颅三寸深,牠再没能站起来。

    曹文诏看到这一切,连忙鸣金收兵,曹变蛟被他的亲兵救了回来。曹变蛟见到曹文诏遗憾道:“我眼看就要冲过去了,我眼看就要冲过去了。”

    其实曹变蛟并不知道,他所冲的只是挡在他面前的第一道土墙,高峻山可是为他们准备了三道土墙的。

    这天明军收兵回营,没有再战。接着又连下了三天的大雨,曹文诏只好挂起了免战牌。

    这天,曹文诏又在中军大帐商议,面对强劲的敌手,大家一致认为,对这股顽寇,围困三个月,其必自乱。

    曹文诏总结性地说道:“要彻底地困死这些贼寇,还必须断其水源。”

    杨嘉谟面露难色:“断其水源?谈何容易?这可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就算一二万人,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做到。凭我们现在的兵力,那是天荒夜谈。”

    曹文诏也认为难于做到,于是,决定写一份报告给上司洪承畴,要他增派兵力。

    最后,曹文诏部署了围困平凉的具体方案:杨嘉谟分兵五千围东门;王性善分兵五千围南门;贺虎臣、杨骐六千人马围西门;他自己围北门。

    自从曹文诏只围不攻之后,平凉的高峻山也没有突围的意思,就这样,双方平平安安地过了二十多天。

    崇祯六年六月,曹文诏没有盼来洪承畴的援兵,却迎来了一位朱由检给他派来的监军,这个人叫孙茂霖,在合水曹文诏就和他打过交道。

    皇上派来的监军,曹文诏不敢怠慢,好酒好肉地为他接风,还给他备了一份厚礼。孙监军没有拒绝曹文诏的好意,礼物照收,酒肉也照吃。并不是监军孙茂霖有多坏,而是给上司送礼成了当时的常态,所以大家都见怪不怪。

    酒席上,孙茂霖没有仗着自己是皇上身边太监,而对曹文诏趾高气扬,又因为在合水孙茂霖与曹文诏有了一份交情,所以酒过三巡之后,孙茂霖叹口气道:“咳!洒家这次来到曹将军这里,可是趟苦差事哦!”

    曹文诏疑惑道:“监军大人何出此言?”

    “你是不知道呀,”孙茂霖放下手中的筷子,“洪承畴参了你一本,说你与贼寇有勾搭之嫌。”

    曹文诏脸色一变:“一派胡言!”

    孙茂霖嘻嘻地笑道:“曹将军息怒。你没有与贼寇勾搭,为何打平凉打了近两个月还没有打下来?你不但打不下来,还向洪承畴要饷要人。圣上知道了,龙颜大怒,责令洒家前来督战,务必十日拿下平凉。”

    曹文诏一惊:“十日拿下平凉?”

    孙茂霖点头:“对,十日拿下平凉。你说洒家这趟是不是苦差事呀?”

    曹文诏低头不语。十天之内攻下平凉城,这绝对是办不到的,出这种馊主意的人,明摆着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

    一旁作陪的刘成功陪着笑脸:“请监军大人明察,十天之内拿下平凉实难做到。”

    孙茂霖摆摆手:“曹将军勇毅有智略,谁人不知,其征讨贼寇大小数十战,每战必克。今平凉之事,怎不让人猜忌?”

    曹文诏暗压住心中的怒火:“监军大人,明日曹某开始攻城,还望您今晚早歇。”

    孙茂霖打着哈哈:“洒家一路劳顿,现儿个还真有几分困意。曹将军军务在身,就不再打扰。”

    曹文诏示意刘成功搀扶孙茂霖去休息,孙茂霖离开后,他心中五味杂陈,品不出孙茂霖话中的含义。

    深夜,曹文诏在床上辗转难眠,明日如何用兵他心里还没有底,如果不出兵打平凉,不就说明洪承畴所说的都是事实了吗?曹文诏再也睡不踏实了,他找来冯举、平安二人商量对策,曹变蛟的箭伤没有痊愈,说起话来多有不便,所以没有叫他来。

    曹文诏把孙茂霖的来意告诉冯举,冯举愤愤不平:“咱们提着脑袋在拼杀,他洪承畴高高在上,不发兵不派粮就算了,还要到皇上面前告咱们的状。我看,这一战,就叫洪承畴自己来打好啦!”

    曹文诏心情沉重地对冯举道:“高明(冯举字),监军之言就是圣旨,如若违抗,便是杀头之罪。你这泄愤之言,少说为佳。我已答应孙监军,明日与高贼一战。”

    平安不禁担忧:“何以为战?”

    曹文诏道:“我必须先做出个姿态,表明我求战之心,至于‘何以为战’,还要你们给我出出主意!”

    刘成功连连摇头:“曹爷,如果我们有主意破城,何须等到今日?”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此时,亲兵来报,孙茂霖来访。

    深更半夜,孙茂霖为何而来?曹文诏甚感奇怪,他让刘成功和冯举暂且回避,自己单独面见孙茂霖。

    孙茂霖进到曹文诏的营帐,见四下无人,便低语道:“此处说话方便否?”

    曹文诏轻声回应:“公公有话尽可说,在此所说的话,只有你知我知。”

    孙茂霖问:“曹将军明日一战胜算几何呀?”

    曹文诏摇头道:“没有胜算。”

    孙茂霖点头道:“看来曹将军是没有欺满洒家呀!洒家虽然不懂兵法,但是攻不破的堡垒,只有先让其内部自乱,方可图之,这一点道理洒家还是明白的。你围而不攻,是等待攻城良机,换言之,就是等他没吃的了,再给其致命一击。洒家看明白了你的用意,洪承畴他能看不明白?”

    曹文诏问:“公公此话的意思……?”

    “不瞒你说,”孙茂霖轻轻咳了一下,“你是不是得罪了洪承畴?你知道吗,去年夏季,巡抚御史范复粹,上奏圣上,陕西剿匪,战功卓越者三万六千六百余,曹文诏军功第一,杨嘉谟次之。而洪承畴却把曹将军您的战功压下,不与上报。”

    曹文诏不信:“竟有此事?我既无半寸功,为何让我统两省之兵?”

    孙茂霖道:“去年,山西义军闹腾得轰轰烈烈,紫金梁、闯王、混世王、姬关锁、八大王、曹操、闯塌天等,多者万人,少亦半之,蹂躏汾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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