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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隋-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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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任国相房玄龄也没闲着,不过相比杜如晦,他的手段就圆滑多了。他先是恭恭敬敬将被杨霖扣押的三百多号东都大员们请出了大牢,然后盛邀他们留在东都继续做官。不过被大大惊吓了一场的大员们好容易逃脱了牢笼,哪里还肯再在这个虎狼窝里继续呆下去?更何况杨霖那番绝对算是绑票未遂的恶劣行径使他跟各大士族彻底撕破了脸,更不可能继续与他合作,所以三日之内,这些惊魂未定的文武大员们纷纷逃出了东都,或奔江都,或赴京师,或者干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房玄龄毫不在意,等这帮家伙一走干净,转身就在城中贴出告示,并以越王杨侗小盆友的名义明文发往辖下八郡:朝廷要开科举、取进士啦!

第一百九十七章公务员考试() 
科举选士,可不是房玄龄搞出来的新鲜玩意,其实它的知识产权应该归属于杨坚和杨广这对皇帝父子。更确切的说,科举制度是皇权与士族门阀斗争的产物。

    自东汉末年开始,中原大地陷入了数百年的分裂时期。除了西晋短暂的统一之外,无论是三国争雄、五胡乱华,还是南北朝并立的年代,天下都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所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都成了一句空话。自秦汉以来以皇帝作为无上权威的中央集权制度遭到了极大的破坏,而权力的殿堂只要出现了一丝丝的缝隙,马上就有无数只闻到臭味的苍蝇蜂拥而至。而这一次成功的从衰弱的皇权中分走一杯羹的就是士族门阀,而他们插手权力最有效的武器就是九品官人法,也叫九品中正制。

    在这一权力分配体系下,“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成了一条铁律,朝廷的官爵利禄成了士族门阀排排坐、分果果的游戏,国家大事成了士族门阀划分势力、权钱交易的筹码,如果进不去这个圈子(实际上也不可能进去),那么国家的兴衰、百姓的生计,甚至个人的生死都将操于人手,任何人都无法掌控,有时连皇帝自己都包括在内。话说在这个年代,士族门阀看皇帝不爽,让他的屁股挪挪位置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而科举选士与九品中正制就是皇权与士族门阀在权力的舞台上掰手腕的一个工具。九品中正制随着皇权的衰弱而兴起、发展直到可以操纵国家的命脉,而随着杨坚建立大隋,继而一统天下,皇权由衰转盛,九品中正制便被彻底废除。开皇三年,杨坚一改魏晋以来数百年旧制,绕开士族门阀直接下诏举“贤良”,开皇七年,又令京官五品以上、总管、刺史,以“志行修谨”、“清平干济”二科举人。如果说杨坚当时对于士族门阀还留有忌惮,选才尚且局限于高品士族范围之内,只是在选才的程序上动些手脚的话,那么他那个一副二杆子脾气的皇帝儿子就没有这么客气了。大业三年,杨广诏令文武官员有职事者,可以“孝悌有闻”、“德行敦厚”、“结义可称”、“操履清洁”、“强毅正直”、“执宪不饶”、“学业优敏”、“文才秀美”、“才堪将略”、“膂力骄壮”等十科举人,并设明经、进士二科,以“试策”取士。

    杨广的这道诏令中最为关键的部分就是“文武官员有职事者”这八个字。在九品中正制的体系下,寒门庶族并不是没有机会做官,而是无论他们多么努力、如何高才、再怎么受赏识官也升不到上品,基本上七品官就是他们的天花板,极少有例外。而出身士族的子弟,哪怕是个天生的二傻子,只要想做官最次也是从六品下起步。而杨广这道诏令的意义就在于,他打破了士族与寒门的界限,只要你有官身,无论高品低品、无论出身如何都能有同等机会受到举荐升官,或者通过考试成为高官。

    这其实就是后世延续千年的科举选士的开端和雏形,也是杨坚杨广父子打压士族门阀对于皇权侵蚀的一个重要的反击手段。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此时士族门阀虽衰而不败,仍然是个足以对抗皇权的庞然大物。而把持了社会上绝大多数的高端教育资源和人才,进而垄断了朝廷选官用官的入口,正是士族门阀得以把持朝政、从中牟利,进而与皇权分庭抗礼的终极法宝,岂能轻易为皇帝所趁?于是一场围绕着官由谁选、官由何出的暗战悄然打响,其结果是皇帝以极其强硬的手段取得了表面上的胜利,十科举人尽数荐满,二科进士考试也取得了成功。虽然由于各大士族的抵制,选拔出来的各类人才的素质上有些差强人意,但是初尝胜果的皇帝还是很满意,认为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皇帝恼羞成怒,这些新选拔上来的官员在朝堂内遭到了普遍的排斥打压。类似王世充出任兵部员外郎之后遭到的排挤、隔离甚至明目张胆的欺压迫害这样的事情不断发生,再加上这批官员的素质本来就不咋地,所以不到几年下来,杨广费尽心机选拔上来用于与士族门阀分庭抗礼的这批新官员们贬的贬、走的走,甚至不乏被下狱问罪的。像没少跟杨霖作对的那个孙通,在那次京师大比中文试第二武试第一,却因出身问题只在左骁卫军中谋到了一个旅率之职,而且数年之内屡立战功却不得升迁,便皆源于此。

    杨广本就是个二杆子脾气,谁都摸不得碰不得,这下在士族手里吃了个暗亏,哪能就此罢休?于是皇权与士族间本来的暗斗日趋表面化,最终杨广选择了用一次大张旗鼓的东征来耗干山东士族的血脉,结果却自己一头栽进了阴沟,捎带脚着把他的大隋江山也折腾了个支离破碎。不能不说,这一切的结果与那次看起来显得有些粗糙而且仓促的科举尝试有着莫大的关系。

    贵为皇帝的杨广玩科举都差点把自己玩死了,房玄龄为何又把这个堪称人嫌狗憎的破烂玩意捡起来奉为圭臬呢?

    可是除此以外老房能怎么办?老房也很无奈啊!这还不是他那个做事不经大脑的神经病主公给闹的?既然这货已经把几乎所有能得罪到的士族门阀得罪了个遍,老房也就不介意在他的罪状上再添上一笔,反正他已经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谁都知道科举是个坑,而且是个深不见底的大坑,贵为天子的杨广都在这个大坑里摔了个鼻青脸肿,这事谁都知道。杨霖就算再混不吝、再愣头青,要是还看不清楚这里边的凶险,那就是缺心眼了。所以老房有点忐忑,生怕杨霖以为他是在有意坑他,所以还准备了满肚子的苦水准备跟他倾诉倾诉。

    可惜他是白准备了,因为杨霖就是缺心眼。他一听到老房的主意就乐得直蹦高,连老房小心翼翼的解释都不听,就兴冲冲的挥笔用他那手跟狗爬似的烂字把老房的方案改了个乱七八糟。

    这下轮到房玄龄傻眼了——这都是啥玩意啊?一个好端端的科举取士生生让杨霖弄成了一个狗屁不通的公务员考试!

    按照这位更加异想天开的大爷的意思,本朝那位异想天开的皇帝以什么“孝悌有闻”、“德行敦厚”、“结义可称”之类莫名其妙的名义设立的十科举人和明经、进士二科试策纯属扯淡,弄来的所谓人才不是伪君子就是书呆子,除了给自己添乱什么用处没有。所以杨大主公决定,干脆缺啥补啥,把官爵禄位当成货摊上的货物,公开叫卖——当然用来买官的不是铜钱也不是绢帛,而是考试成绩。

    比如说吏部需要司封、司勋、考功、验封四个郎中,职比正五品——那就直接贴出告示,摆明职务待遇,公开招聘四大郎中,谁想干就来考试。至于试题嘛,吏部侍郎长孙无忌你不是要人吗?那你就出题开考,你要觉得考诗词歌赋合适就考诗词歌赋,你要觉得考经义策论很有必要那就考经义策论,或者你觉得干这个活只要有专业知识就行那就考专业知识,随便你。不过有一点,新晋国丞、侍御史、刑部侍郎铁面老祖负责监考,谁敢作弊让老祖收拾他!

    “这不太合适吧?”

    “哪里不合适?”

    “上至四品大员,下至九品小吏,一考便可定终身,得官如此之易,是否太过儿戏?”

    “那就先试用半年,试用合格再予以上任就职。”

    “可是”

    “哈哈老房,我知道你觉得这么做有点掉价、不值钱,不过我这个混事王又值几个钱?值此乱世,面子不值钱,能办好正经事就行。”

    “微臣亦以为玄龄兄所虑主公尚需考虑。再者如此一来,是否应试者来者不拒?若是翟李等辈或是世家大族派人来参与应试,难道我们也收?若此届时我们的机密何存?”

    “收,为啥不收?现在东都八郡能有几百万人,咱们的军队也有十多万人,哪儿来的都有,要说各方的密谍探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简直防不胜防。那能怎么办,日子不还得过?就让他们探吧,没啥大不了的。只要你们几个不是探子就行,嘿嘿”

    “去你的,又没正经!”

    “诶?怎么没看见老杜,一天没挨这老货骂,还真有点全身不自在”

    “哼哼,看来你要不自在一阵子了——李孟平率军南征,克明兄这个新晋的国尉放心不下,与尧克恭同赴内乡压阵,一时半会是回不来啦!”

    “嘿!这俩老头反了天啦,出差居然不跟老子这个主公请假!老房,扣他俩仨月工资!”

    “哼哼,你要是敢扣就自己扣,何必拿老夫当挡箭牌!”

    

第一百九十八章逃奴(上)() 
舂陵郡唐子山。

    在盛夏骄阳的炙烤下,山间的草木疯狂的生长,一条由采药、打柴、狩猎的山民践踏出来的、只容一人通过的山间小径早就被将近一人多高的灌木和杂草所遮蔽得严严实实,非熟识路径的乡民难觅其踪。七月的繁花盛开正艳,红的、黄的、粉的、紫的各色野花点缀在其间,一场暴雨过后新鲜的泥土气息夹杂着花香和草树的鲜味弥漫在空气中,嗅一口都让人心神迷醉。只可惜不是人人都能成为徜徉山水间的隐士闲人,这年头更不是雾霾横行导致这种天然氧吧大行其道的后世,所以这一派纯生自然的秀美风光就不见得对所有人都是一种享受,有时反而成了一种负担。

    比如说对这五六个拼命挥舞着横刀、试图在这纷乱的灌木丛中寻找出一条可供人马通行的小路来的骑兵来说,这个倒霉地方就让他们遭了大罪了。他们身上黑色的战袍早就被撕扯成了条条缕缕的布条,露出了里面同样被漆成玄色的皮甲,他们一边用横刀劈斩去路,一边小心翼翼的护住身后的战马,生怕被横飞的枝条抽打到。作为骑兵来说,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还只能算作一只菜鸟,对战马的熟悉、控制能力还很生疏,配合更是谈不上,一旦马受了惊乱跑起来,他们可没有一点把握再把这些不听使唤的畜生弄回来,那时候可就完犊子啦。

    这是一个由十名骑兵组成的探子小队,按照惯例每隔五里留下一人作为接应,所以这个十人队只剩下了一半的人马,而作为尖兵在前边开路、最苦最累,而且注定要走最远的路的那位,照例还是那个倒霉的小安子。

    这支探子小队隶属于新鲜出炉的东都保安军五军都督府中的龙骧军,奉命对屡次袭扰保安军地盘的萧铣实施报复性反击,兵锋直指其治下的房陵、襄阳、舂陵三郡。本来作为五军都督府的头号主力,龙骧军上下自认为这三块地盘中最富庶、影响力也最大的襄阳郡就是他们嘴边的一块肥肉,谁都抢不走,可惜的是,他们摊上了个穷光蛋主公

    龙骧军号称五军都督府头等主力源自于他们重骑兵属性的设定。重骑兵啊,那就是冷兵器时代的陆战之王,只要在合适的地形合适的时机放出来,那就是万物辟易无可阻挡,堪称是破阵神器,是这年头的战略性威慑部队。不过重骑兵可不是那么好玩的,即便是国力昌盛的煌煌大隋倾尽了数十年的国力,也才打造出五千具装甲骑摆在幽州威慑漠北。不过这么做很值得,起码突厥、契丹以及室韦、奚、霫等北方游牧民族被其所慑,数十年来不敢踏足河北半步。可问题是你牵头毛驴出来骑上去,手里再挥舞着一根棍子就号称重骑,除了骗自己玩,还有什么用?

    杨霖恬不知耻的把龙骧军称为重骑,其实充其量不过是比正牌的轻骑兵虎贲军多配发了件皮甲而已。战马还是光屁股马,连马槊长矛都没给配齐,这还算什么重骑兵?而且比起轻弓快马的虎贲军,龙骧军不但在攻坚和防护上没有优势,机动性更是没法比,所以纸面实力号称五军都督府第一的龙骧军,想跟虎贲军抢襄阳,实在是有点心虚。

    更何况虎贲将军侯君集那纯粹就是个疯子。按照正常人的思路,拿下襄阳最好的办法无非就是沿着汉水顺流直下,将沿岸的阴城、谷城、常平、安养等城池一个个拔除,再顺势攻击襄阳城。而一向酷爱行险的侯君集却对此不屑一顾,提出了一个由新野南下直插安养,然后以少数兵力牵制安养,主力奇袭襄阳的作战计划。这一作战方案的问题在于新野至安养之间压根就没有路,山脉峡谷密布,河流沼泽纵横,基本上没什么人烟,所以侯君集的虎贲军必须先开出一条路来才能通行。更要命的是就算勉强开出条路来,载运粮秣辎重的车辆基本上也无法随行通过,所以这一战注定了是一场无后勤之战,一旦虎贲军战略意图暴露,襄阳不能一鼓而下或是被敌重兵包围,那就意味着全军覆没。

    不过侯君集对此不以为意。他认为就因为这条路没法走所以萧铣才不会设防,他的战略意图就不可能暴露。就算他被困于襄阳城下也不要紧,既然他们能从新野走过来,自然也能走回去,至于说粮草就更不是问题了——他们可是骑兵啊,战马跟肉马吃起来有区别吗?反正他们这一战注定是靠两条路的牵着四条腿的开路,而不是靠四条腿的驮着两条腿的冲锋。

    这要是让千辛万苦给他们凑齐战马的杜如晦听到,非生撕了侯君集不可,可问题是李孝恭不在乎啊。话说有老杜这个国尉和老尧这个大都督坐镇内乡压阵,身为前线总指挥的李孝恭便顺势跑到了南阳躲清静,侯君集的这个作战方案虽然有些冒险,不过正对了他的心思,再加上龙骧军的老大段志玄一向笨口拙舌,所以攻取襄阳这个肥差就不出意外的落到了侯君集的手心。等段志玄回过头来想去抢次一等的房陵,结果却早就被达奚莫熊抢了先,所以他麾下的龙骧军起个大早赶了个晚集,攻取没滋没味、半点油水欠奉的舂陵的任务就只能落到了他的头上。

    舂陵虽然让人打不起精神,但是一向律己甚严的段志玄还是动了脑子,尤其是借用了侯君集的那套方案:全军也由新野出发,直插郡治舂陵。拿下舂陵之后再转道蔡阳,然后再北上一路拿下湖阳和上马,最后回师南阳。反正这一仗的目的不在于抢地盘,而是为了震慑萧铣,同时顺手掠夺一些人口。话说他们那个行事古怪的主公一向对地盘和钱粮的兴趣都不大,就好抢人这一口,在河东即是如此,在河南依然如故,不惜为此得罪了大票的世家豪门,不惜拿战俘跟突厥人换百姓。这回收拾萧铣也是一样,还给段志玄下了个最少十万人的指标,少一个人就扣光他的年终奖——年终奖是个啥玩意段志玄不知道,但听起来肯定是个好东西,况且老段一向争强好胜,可不想再落于人后。

    新野到舂陵照样没路,所以段志玄派出了大批探子在前头探路,大军则在后头开路。而我们现在提到的这支探子小队就是其中的一支,而且是位置最靠前的一支。

    小安子是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是这个十人队中年纪最小、身子骨最瘦弱的一个,却偏偏被指派为最苦最累的尖兵。不过他已经习惯了,既没有抱怨更没有抗令,只是默默的牵着战马,挥舞着横刀走到队伍的最前列。

    所谓的探子类似后世军队中的侦察兵,只不过命更苦了点。他们不但要负责探路、勘察地形,最重要的就是侦察敌情。不过这年头既没有通讯设备也没有其他的侦察手段,只能靠探子的两只眼睛和战马的四条腿,要是发现了敌情再往回跑去报告,等探子跑到了敌人差不多也追到了,探子的作用也就没啥用了。所以一个探子小队通常每前行一段距离就留下人作为接应,前边发现敌情了也不用往回跑,往后射支响箭就得,后边接应的兄弟再接力把响箭一路射回去,主力大军很快就能得到消息。至于说完成了使命的探子就十有八九逃不脱被敌军干掉的命运了,所以说探子的命苦嘛。而命最苦、死亡概率最大的就是作为尖兵的探子,比如说现在的小安子。

    队中的老兵痞们一个个的都走到了自己的位置,把战马往树上一栓,然后找个舒服的草窝子一躺就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只要响箭不响,他们就可以一直睡到大军抵达,实在是算得上一个美差。而小安子就不行了,整个小队探路、勘测、侦察的任务九成落在他身上不说,还得足足走完五十里山路,前提还是没遭遇到敌军。在这种地形崎岖、树高草深的鬼地方,敌军都不用躲着,直挺挺的站在十几丈外都未必能瞅见,所以撞见了基本就是个死,弄不好连放响箭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小安子嘴里还得咬着一支箭,牵缰绳的手里还握着一把弓,而不停的挥刀劈斩树枝杂草的右手掌心上,倒是没磨出什么血泡,因为那里早就生出了一层厚厚的老茧,看来他干这活的时间已然不短了。

    确实不短了。从这支军队在磨坪山起事不久,小安子就悲催的成了一名把脑袋挂在腰带上的探子,从河东辗转到河南、再到如今南下教训萧铣,大小十几战他一战都没落下,而且战战是探子,还战战是尖兵。当初他的那些同僚们,要不早就埋骨黄土,要不早就升迁改行了,唯独他这个最该第一个挂掉的尖兵还活着,不仅活着,还活得一个零件不少。而且这将近一年的工夫,他也算是立下了不少功劳,可是功劳没他大的那些同僚们大都升迁晋级远离了探子兵这个死地,偏偏只有他还是个倒霉的探子,而且依然是第一个去送死的尖兵。

    看起来小安子实在够倒霉,可压根就没人同情他,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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