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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隋-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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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

    躲在马道反斜面的藏兵洞里边的李孝恭探出半个头,双目紧盯着距离城头不过十几丈远的刀盾兵,单臂平伸压制住了身后紧张到极点的士兵们。

    “待!”

    刀盾兵的前锋距离城头不足十丈,李孝恭依然不为所动。

    “进!”

    当刀盾兵的大队距离城头不过五丈,十几个尖兵已经从堵在城头缺口的那堆乱石旁的空隙钻出,窜上马道的时候,李孝恭一声令下,数百名被压抑到极致的士兵口中发出变了调的、不知何言何意的吼声,从藏兵洞中蜂拥而出,直扑马道之上。

    李孝恭带着他的侍卫冲在最前边,对几名挥舞着刀盾扑上来的敌军视若不见,直接扑到堵住缺口的那个巨大的乱石堆之后,合十几人之力猛的将插在石堆下方的三根粗大的撬棍向前方推去。

    城墙缺口的最高处与塌方形成的大土堆之间本就有一个大斜坡,这堆乱石虽然堵住了缺口,却并不稳固,城关上下震天的呐喊,尤其是上千名刀盾兵向上攀爬引起的震动,早就引得数不清的小碎石纷纷坠落。现在再加上李孝恭他们用撬棍大力撬动石堆的根基,巨大的石堆终于坚持不住,轰然一声巨响之后就垮塌了,并顺着斜坡滚落直下。巨大的冲击以及前些日子连绵的阴雨,甚至造成了本就不甚牢靠的那个大土堆的再次崩塌,满天的泥土随着巨石滚滚而落,整个大土堆在瞬间几乎被削去了一层。

    正在斜坡上闷头往上爬的刀盾兵们还来不及反应,甚至不及惊呼出口,便被密密麻麻滚落下来的乱石砸得筋断骨折,然后被随之而来的山洪一般的泥土所掩埋。一路天崩地裂,一路血肉迸溅,一路残肢断首,千余名刀盾兵几乎全军覆没,连带着城关下执行压制守军、掩护攻城的弓箭手们也跟着遭了秧。涂满了鲜血、碎肉和骨渣的巨石滚下斜坡后余势不减,又冲向了本就因为地势逼仄挤得密密麻麻的弓箭手的队列,转眼间又砸出一条条血肉胡同,而因为急于躲避逃命而死于相互践踏的更是不计其数。

    轰轰隆隆滚落而下的巨石直到冲进山涧、撞到山壁或是被堆积如山的尸体所阻才停止了这场毫无差别又毫无保留的杀戮。待得尘烟散尽,鲁阳关再次恢复平静之后,这块土地已经变成了一个几乎找不到任何活人、甚至找不到任何完整尸体的血肉屠场,弥漫的血腥味让人闻之欲呕。无论是呆立在城头的守军还是侥幸躲过山坳逃得一命的王家军士兵,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面如死灰,心胆俱裂,整个战场在足足一盏茶的时间里,除了偶尔的伤病垂死前的惨叫,居然没有传出一丝的动静。

    距离鲁阳关一里外的一座山腰上,在此观敌瞭阵的王世恽脸色铁青,紧握刀柄的手不知是因为愤怒和还是因为惊恐而微微颤抖。刚才城关那轰然一响之后,他就明白他的行军司马统计伤亡数字的那本账簿上又要多了两千多个冷冰冰的名字,恐怕其中还少不了王素节、王旻泰两个王家子弟。王世恽早就听说杨霖用兵偏爱机巧,极擅诡道,没想到这个李孝恭也是一路货色,而且更加的阴狠狡诈。枉他王世恽坐拥百战雄兵,偏偏不得不在这小小鲁阳关的螺蛳壳里做道场,全身的力气使不出,却屡屡在阴沟里不停的摔跟头。

    “给我冲!就算拿人命也给我把鲁阳关填平喽!我要他们死,统统都死!”

    王楷之死,死于战事受挫后的孤注一掷,王世恽还把他比作赵括。可是事到临头,他的选择就跟他的远房侄子一模一样,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可是王世恽会笑话人不如人吗?

    不会。

    因为李孝恭真的没有什么力量能够继续阻止他了。鲁阳关已经废弃破败绝不堪守,他拒敌于城下唯一的资本——也就是那堆乱石也只是一次性的消耗品,而他的用于守城的五百精兵,现在还能喘气的已经不足两百。

    李孝恭看着远处正在集结、看样子不攻下鲁阳关誓不罢休的王家军士兵,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太阳刚刚爬上天顶,距离援军到达的时间还有一天半,可是他在鲁阳关上终究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撤吧。”

    无论如何,继续坚守关头除了徒添伤亡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不如撤到关后的险要地段逐次抵抗。不过鲁阳关是鲁山的制高点,关后的山势陡然直下,王世恽本就人多打人少,现在又占了居高临下的便宜,关后能守多久李孝恭根本就不抱指望,只能是打到哪儿算哪儿了。

    “少主您先撤吧,我和弟兄们还能再守一阵子。”

    一个半边身子被浸满鲜血的麻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校尉一边费力的将一块人头大的石头推向城头的缺口,一边对李孝恭说道。

    “就是,少主您先撤吧,弟兄们还能打,怎么也得再给王世恽那个老小子几下狠的,要不就算死了都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李孝恭周围的士兵们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令行禁止,对他的话照行不误,而是继续忙活自己的,垒石的、滚木的、搬运箭支短矛的,就是没一个听他的命令后撤的,相反还有几个胆大的乱哄哄的附和着那个校尉的话。

    而听到“列祖列宗”这四个字,李孝恭也沉默了。

    他很清楚他的士兵们是怎么想的。

    王世充纠集了滞留在江都的原府兵,组建了一支属于自己的秘密力量,相较于王世充一手组建训练出来、对其忠心耿耿但是名义上仍然隶属与大隋和皇帝的江淮子弟兵,王氏族人更愿意称呼这支军队为王家军,将其认定为王家的私军。而实际上,这支王家军更像是一支雇佣军。

    王世充收留了他们,供给他们饭食、衣装,营地,使其不再风餐露宿、无须四处劫掠形同匪贼,还答应带他们回家。而这些原府兵们所需付出的代价就是服从王世充的指挥,为他战斗,这更像是一种等价交换的契约关系。而一旦王世充偷袭东都的目的达成,府兵们也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双方便两不相欠,日后双方再如何相处那是日后的事。毕竟府兵们既不是王世充的族人,也没有卖身于王家,更没有土地、家眷牵连,王世充没有更多的手段制约这些人,这些人也没有继续为其效力的义务。

    而李孝恭手下的这些士兵则不然,他们才是真正的私兵,自从被李渊派到李孝恭身边的那一刻起,他们的一切便与这个形同叛出李家的二十三岁青年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

    他们中的少数人是李家的远亲或是同乡。李渊自打他的祖父李虎自称西凉武昭王李暠后人之后,就一直自诩为陇西李氏的一支,陇西李氏虽然从没承认这事,但也没否认过。所以李家虽然给自己找了很牛叉的祖宗,但是毕竟崛起不过才三代而已,所以家族的规模并不大,就算把远得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甚至邻居同乡都算上,与同时期的顶级士族相比还是远远不如,所以李渊只给李孝恭派来的百余人,这些人基本都担任着他这支私军的中下层军官,是李孝恭的心腹和这支军队的骨干,比如说在鬼见愁一夫当关的那个重甲壮汉和这个重伤仍要坚持战斗的校尉。

    剩下的大多数,其实就是李家的家奴。自打李虎发迹,李家三代显贵,李渊就算怂成那个德性、被皇帝猜忌得几乎朝不保夕,脑袋顶上依然顶着大隋世袭唐国公的爵位。杨坚在位时,李渊就历任谯、岐、陇三州刺史,杨广即位后,又先后担任荥阳和楼烦太守,长期大权在手,再加上他善于笼络人心,御下宽厚,使得他人望大涨的同时,也给李家聚敛了大量的财富、土地和人口。尤其是在李渊立足河东成为一方诸侯、拥兵二十多万震慑四方之后,给李家带来的最大好处就是成了当地第一大族,占据了数千顷良田,依附于李家的田户有数万人。

    因为战争、贫困等原因失去田地的农民卖身大户人家以求得生存在此时是很普遍的事情,即便是有些产业的农户为了逃避赋税徭役、减轻生活负担把土地田产、甚至全家老小都卖给大户的事情也不稀奇。毕竟历朝历代老百姓都是这片土地上最弱势的群体,唯有在强者的庇护和照应下才能生存,哪怕这些人对他们的压迫欺榨不亚于乱匪,可总有个安定日子可过不是?既然大隋现在已经名存实亡,那么投靠大族、尤其是像李家这样手握重兵、雄踞一方的顶级豪门就成了他们的不二选择。

    所以哪怕他们不是李家的亲族,却不得不为李家卖命,毕竟他们的父母妻儿还要指着李家才能过好日子。

第二百一十章蹊跷() 
第二百一十章蹊跷

    有人要问了,金墉关下被杨霖的“五百大军”全数歼灭的东都勋贵的那些私兵们,只要是没被李家姐弟和雄阔海这三个变态当场弄死的,最后不都是降了吗?他们怎么就没有因为害怕家眷受到牵连而死战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的主子已经要完蛋了。私兵虽然低贱却不是傻子,他们的忠诚是建立在主人强大、而且会继续强大下去的基础之上的。李家如今崛起的势头如日中天,试问天下有哪位英雄敢说能把李家给灭了的?所以这些士兵必须对李家保持绝对的忠诚,首先就决不能让李孝恭伤到半根汗毛,否则哪怕他们就算死了,他们的家眷也会被暴怒的李家人撕成碎片。

    话说在这年头,在绝大多数人的观念里,只要家族得到延续,子孙后代能够繁衍生息,人们是不太在意自己的性命的,这一点还真不分贵贱,基本如是。

    所以一向对李孝恭惟命是从的士兵们这次公然抗命,宁愿以卵击石、拿自己的性命为李孝恭争取时间也就毫不稀奇了,

    李孝恭在十几个侍卫的护送下离开了城头撤到了关后。片刻工夫之后,一场激战就在鲁阳关上爆发了,兵器碰撞、撕裂肉体的脆响和闷响,攻防两军的嘶吼和怒骂,伤兵绝望的惨叫和垂死时的哭嚎声不绝于耳。不过这场战斗来的快去得更快,处于绝对劣势的守军尽管将生死置之度外,却也只坚守了不到半个时辰,鲁阳关上就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李孝恭守在关后第一道堡垒的后面,无论部下如何劝说也不肯再退一步。他很清楚,关后设置的三条防线地势一个比一个低,想要挡住王世恽的居高一击纯属做梦,就算他想跑都很难跑得掉,还不如在此殊死一战,能挡多久算多久。毕竟一旦把王世恽放进了襄城那就麻烦大了。襄城地势平坦,虽有滍水、汝水、颖水三条大河横贯全郡却不足为凭,除了东部多山、道路难行之外,其余的地方几乎无险可守,王世恽只要不想被逮住,他有无数个选择跟杨霖藏猫猫。一旦他躲过了各路大军的围剿突然出现在东都附近,以东都当前所面临的形势,弄不好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引得周边各路诸侯趁机落井下石,那可就要彻底完犊子啦。

    可是让李孝恭意想不到的是,王世恽拿下鲁阳关后并未急于发兵来攻。要说王世恽连走了几天山路,又被李孝恭用各种下三滥的手段死缠烂打,如今兵疲将乏需要休整一下也说得过去,反正如今天日地利人和都在他手里,对李孝恭剩下这点残兵败将不过是一波流平推过去罢了,也不用放在心上。可是李孝恭分明看得清楚,王世恽可没闲着,无数的士兵像忙碌的工蚁一样忙碌着封堵城墙上的缺口,并开始加高加固城墙,修建女墙、雉堞和箭楼等设施,看样子像是要重修鲁阳关上已经尽毁的防御工事?

    王世恽在防谁?

    防李孝恭?这就是个笑话!且不说李孝恭现在手头就剩下一千多人,而且地利尽失,王世恽就算伸出一根小指头就能让他灰飞烟灭。那么是在防备杨霖的援军?先不论杨霖率军来援之事这里除了李孝恭外没人知道,就当王世恽能掐会算料到了,可是他何须防备?只要冲破了李孝恭那微不足道的防线一头扎进方圆数百里无险可守的襄城,杨霖带来的那点援兵就得抓瞎。就算在冲出鲁阳关后的十几里山路上与杨霖遭遇也无所谓,因为王世恽此战的目的早已昭然若揭,那就是东都,而不是鲁阳关。他没有后援,也没有补给,唯有一鼓作气、不惜代价的攻击再攻击才可能有一线胜机。可现在王世恽拿下鲁阳关就做出一副再也不想挪地方的姿态来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段志玄和侯君集那俩兔崽子终于赶到,而且咬住王世恽的屁股了?这也不对啊!段、侯麾下全是骑兵,在这地势复杂无比的山地毫无优势可言,王世恽只要留下万把人就足以挡住他们十天半个月,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冲出这片山地杀进襄城。届时就算段、侯的骑兵机动性再强,可是那会儿工夫王世恽弄不好都跑到东都了。所以在李孝恭看来,只要不被杨霖的援军缠住,那么这场战事的主动权依然握在王世恽的手里。

    所以不知道王世恽在防谁不要紧,真正要命的是他为什么要防。

    李孝恭情知其中必有蹊跷,而且必是要命的蹊跷,可是此时他除了急得满地乱转外也没有别的办法。直到太阳慢悠悠的坠下西山、天光渐暗之后,他眼见王家军在城头点起几座巨大的篝火,居然还在彻夜不休的加固鲁阳关之后,李孝恭终于按捺不住,派出几路死士向鲁阳关潜去。他既想弄明白王世恽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又想知道城关对面发生了些什么。

    城头巨大的火光,鼎沸的人声和嘈杂的刀斧与木石撞击的声响足以掩盖任何小规模战斗所发出的信息。李孝恭一夜未眠,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每时每刻都在加高加固的鲁阳关,收获却是半分都欠奉。直到接近拂晓,才有一个遍身伤痕的士兵赶回来,他所得到消息顿时让李孝恭出了一头的冷汗。

    据这名士兵说,王世恽在忙着修复鲁阳关的同时并未放松戒备,在城下险要处布下重兵,别说活人了,就算是偶被惊起的飞鸟都一概射杀。李孝恭派出的几路探子根本没有办法靠近城关,无论是强行冲卡还是秘密潜入均以失败告终,几乎伤亡殆尽。这个士兵和几个同伴冒死攀爬高达几十丈、近乎垂直的峭壁,而最终能活下来的也只有两人,剩下的均坠入深谷尸骨无存。

    不过这些死士的牺牲是值得的。

    两个活下来的探子,一个继续翻山越岭向南寻找可能的援兵,另一个则爬下悬崖回来向李孝恭报告他所看到的一切——王世恽确实在全力重修鲁阳关,而且依靠着人多势众,在城关的南边、也就是李孝恭看不到的那面,仅用了半日工夫,就已经把那个与倒塌的城墙形成一个斜坡、让王世恽占了老大便宜的大土堆铲除了大半。即便段志玄和侯君集能够及时尾随追过来,再想效王世恽之故计从此攀城已不可能,依靠兵力优势强攻硬打,也就是拿人命填又成了拿下鲁阳关的唯一出路。而更重要的发现是,探子看的很清楚,王世恽之所以能在半日之内完成如此巨大的工程,靠的并不全是他的兵——在城南挖掘土堆,然后再将那些石块和木头运上关头加固城防的,起码有一万多人穿着的不是隋军制式的衣甲,他们衣衫褴褛而且杂乱,其中不少还身着的是萧铣的梁军服色。

    很显然,他们是王世恽沿途抓捕掳掠来的百姓和败兵。

    王世恽是打着偷袭东都的旗号来的。既然是偷袭,那么就该掩藏行迹轻兵疾进,抛下一切可以抛弃的包袱累赘,他在打到舂陵之前也确实是这么做的,而且险些成功了。而在战略意图和行迹暴露之后,王世恽便一改初衷,抓了这么多败兵和百姓随大军同行,难道他早就打定主意在鲁阳关据守,才弄了这么多免费的苦力?

    现在发生的一切表明答案显然就是如此。

    这样看来王世恽所谓的偷袭东都就是个幌子,那么他的所作所为肯定不是闲着无聊搞出的恶作剧,必然有所图谋。

    那么这个图谋是什么?李孝恭一时想不清,不过他可以肯定王世恽想要竭力掩饰的,必然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想到此处李孝恭再也坐不住了。他留下少数兵力在此监视王世恽的动静,然后立即率军向北,连夜向着杨霖来援的方向迎去。

    此时此刻,鲁阳关以北百重山。

    安寿依然当着他的探子队长,而且又是走在段志玄大军最前头的那一队。

    安寿早就对此无所谓了,他只是好奇,段志玄虽然有点愣头青又是一副牛脾气,可也算是颇经战阵、隐有大将之风,他指挥大军一路撵着王世恽的屁股衔枚急追也不能算错。可是鲁阳关这么险峻的山地简直就是骑兵的天敌,段志玄怎么跟没瞅见似的还是命令大队人马奋起余勇急追不停?这都好几天了,别说安寿这个首席探子,全军上下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吃过一顿热乎饭,一口气在这完全没有路的荒郊野地急行军了两百多里地,就算人能撑得住,可是战马也撑不住啊!起码安寿的那匹马已经明显掉了一层骠,马蹄子都快磨没了,在这地无三尺平的山路上一走一趔趄,眼瞅着就要废了。这场面要是让杜如晦那个抠门的老头看见,不心疼得抽死段志玄才怪。

    别说战马了,就连人都快不行了。安寿队上那个胖子早就掉队掉得没影了,连那个膀大腰圆却长了一副黄胡子蓝眼珠、连自己是突厥人还是契丹人都弄不明白的纳施力都赖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了。安寿觉得,王世恽要是多个心眼,在这条曲里拐弯、没一处好地方的山路上打一个埋伏,龙骧军这一万多人估计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就是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安寿还在瞎寻思,突然听到前边草棵里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异响。难道还真被他说中了?他一个激灵警醒了起来,闪电般的拔出腰间的短刀向前冲了两步,大声喝道:

    “是谁,给我出来!”

第二百一十一章连环计() 
安寿的功劳簿上又被记上了小小的一笔:他接应到了那个冒死翻越鲁阳关来寻找援兵的探子。

    段志玄得知鲁阳关的战事和王世恽的变化之后也有点发懵。侯君集和达奚莫熊至今音信全无,就凭他这一万五千名疲惫至极的龙骧军想攻下鲁阳关纯属扯淡,可是除了进攻他还能干什么?王世恽在前边赖着不走肯定有阴谋,而这个阴谋所指必在东都。可是过不了鲁阳关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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