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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笙微微侧头:“怎么了?”
莯茶木然道:“临妈回我的消息了。”
恰好前方红灯,颜笙稳稳地停下车,奇怪地凑过来看:“徐叔回消息不好吗?”
莯茶盯着那条小文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用这种聊天方式了。”
颜笙忍着没笑出声,安慰地摸摸她的头:“也是好消息,看来徐叔的气消了大半了。”
莯茶咬碎了嘴里的糖,郑重地对待那条消息,不敢像以前那样撒娇,深思熟虑片刻,在颜笙无言的目光中,回了一条:徐哥早,吃了吗?
第1020章 嗯,真香182()
颜笙猜徐临可能气得想呕血。
好在徐临又回了,虽然回得慢,每句话又都很简短。
莯茶这一阵每天都会写点和颜笙相处的日常,或者偷走颜笙拍的两人的照片,发在朋友圈,设置只有徐临能看。
她相信徐临都看到了。
莯茶正像对待珍稀动物一样,刚回了徐临的消息并起了个新的话头,忽然弹出条信息,是盛洵的:小临和我爸见了一面。
莯茶眉头一蹙。
十几年来,盛老爷子都是根刺,深深扎在徐临心里。
即使徐临没细说,莯茶也猜出当年的情况——盛洵和徐临的恋情曝光后,盛老爷子先是极力反对,在发现儿子的反抗太过激烈后,对着这两个年轻气盛,却意志坚定的年轻人,开始使用怀柔政策,态度慢慢和缓,让他们放松警惕,再在暗地里使损招。
年轻人总是充满热情,可是这股热情又那么容易被消耗。热情燃烧的是两人的感情,他让那段源源不断提供着能量的感情渐渐冷却了。
明明都还对彼此充满眷恋,却愈行愈远。
徐临和盛洵都想过坚持,所以约定了最后见一面,谈一谈,可是盛老爷子却将儿子强行送走,徐临空等了一天,等得心灰意冷。
那时的社会风气远远不如现在开放,莯茶无法想象在盛洵离开后,徐临是怎么一个人在冷眼中熬过来的。
当面作恶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表面和善,背过身却暗箭伤人的人。
这般攻于心计,盛老爷子也不愧是有名的商人。
消息里一时说不清,盛洵干脆打来个电话,低声解释道:“这些年我跟小临提过几次,他都不愿意跟我回去。昨天他忽然主动提出跟我回去,我爸说不上多后悔,但也有歉意,向他道了歉。小临没有什么表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晚上没睡。”
莯茶心里微颤。
盛洵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无论他愿不愿意重新正视我们的关系,目前看来,他可能想通一些事了。茶茶,他最在意的是你,说来我也有些吃醋……咳,你和颜笙要好好的,让他放心点。”
听到应声,向来万事不惊不扰的盛总似乎心情有点乱,说完就挂了电话。
莯茶这才看到徐临刚才发来的消息。
…临妈:明天下午和颜笙过来一趟。
徐临在A市的家离莯茶那儿不远,以前莯茶有事没事经常跑过去,往往打开门一看,盛洵也在。
后来发现徐临和盛洵之间那点不可言说的关系,莯茶便不再那么黏着徐临,盛洵非常欣慰,奖励了她一辆新跑车,至今还在车库里落着灰,见证父子俩的默契。
所以莯茶很久没过来了。
下午一点,莯茶提着颜笙到了徐临家大门前,虽然手里有钥匙,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擅自开门。
等了片刻,徐临板着脸来开了门,目光瞥过来,脸色看不出喜怒。
莯茶许久没看到徐临,连忙偷偷瞄了他好几眼,见他气色还算不错,紧张的情绪稍缓。
徐临脸嫩,看着还像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平时总戴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本来清俊儒雅,硬是靠眼镜又添了分衣冠禽兽的气质。对外徐临长袖善舞、颇具威严,但在莯茶心里,他一直是个慈祥的老父亲。
想到徐临盛怒时说的那些话,莯茶眼神微黯,她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徐临,唯恐会将她惹得更生气,小声叫:“临妈……徐哥。”
徐临的鼻头一酸,差点没撑住脸色。
莯茶怎么会和他这样生分。
养了十几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碎了的小孩儿,他怎么舍得。
“……进来吧。”徐大经纪人越活越回去,鼻头酸得想掉泪,眼睛又止不住地偷偷打量着莯茶,脸却板得更严肃了,“又不是没你给钥匙,在外面吹风好受?”
从头到尾,一点目光都没漏在颜笙身上,全当他是空气。
颜笙何等敏锐,看出这父女俩你偷看我一眼我偷瞄你一下的互动,心里有些好笑,轻轻拍了拍莯茶的背,进了门,习惯性地帮莯茶摘下围巾。外头下着雪,走过来的一小段路上,莯茶头发上沾了不少雪花,进屋一融化,全部化成了雪水。
徐临冷着脸递过去块毛巾,莯茶伸手想接,颜笙却提前一步接过,细心地给她擦了擦头发,耐心十足的样子像个在带孩子的奶爸。莯茶被徐临盯着,有点不好意思,悄悄掐了颜笙一把。
在家长前好歹给她留点面子!
颜笙冲她眨眨眼,眼睛似乎会笑。
莯茶被他一盯,小脾气就没了,乖乖任由揉搓。
徐临冷眼旁观,无声叹了口气,领着两人往里走。客厅临近庭院的是面透明的玻璃墙,此时外面大雪纷纷,庭院已经被积雪覆盖,一片素白,院外有几盆盛总精心养着的兰花,现在已然不知生死,倒是墙角攀出了几枝徐临随手栽的梅花,悄然吐露出白色的花瓣。
三人坐到桌边,气氛凝滞了一瞬。
莯茶捏了捏手指,刚想开口,徐临忽然看了她一眼,劫了话头:“这次出差,我和你盛叔带了点伴手礼,在楼上的书房里,自己去拿,顺便还有最近我瞧着不错的几个剧本,好好看看。”
莯茶愣了一下,眼神茫然。
今天不是公开会审吗,特地叫她过来……怎么还要支开她?徐临当然不可能承认是自己想女儿了。
他和莯茶相依相偎十几年,从未像这次一样冷战过,莯茶心里难受,他也没冷硬到毫无触动。
其实今天让颜笙来一趟就行,不过精明的徐大经纪人想了想,发现顺上女儿非常名正言顺,于是附赠了一只茶岁岁小朋友。
颜笙心里门儿清,笑了笑,揉揉莯茶还有些湿润的头发:“去吧,我和徐叔聊会儿。”
莯茶被两人盯着,只得一步三回头地往楼上走,非常希望这俩人能良心发现,开口留留她。
可惜这俩平时对她温柔宠溺的人对坐着,像是没注意到她的目光似的,安静喝着茶,谁也没开口。
莯茶郁闷地上了楼。
等莯茶走了,徐临才重新开始审视颜笙。
第1021章 嗯,真香183()
徐临与颜笙的叔叔是好朋友,两人也算认识多年,关系淡淡。抛开其他的不谈,以前徐临还挺欣赏这个年轻人,比同龄人沉稳,有自己的目标,无论哪方面都很优秀。
当然,这种欣赏崩塌在发现莯茶和他那点苗头时。
迎着徐临冷峻的目光,颜笙神色如常,微微笑着。客厅里的气氛有些让人喘不过气,半晌,颜笙先开了口:“岁岁一直不想让我和您碰面。”
没料到他开口的第一句会是这个,徐临皱了皱眉,没吭声。
颜笙敛了笑:“是我先招惹她的,她总是回避,不敢回应我,担心您会对她失望。”
这是徐临第二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莯茶的忧虑。
他垂下的眼睫微颤,依旧不动声色。
“徐叔,岁岁的压力很大。”颜笙像个坚定的谈判者,却并不强势,满身谦逊与诚挚,“这样说很冒犯,但是她的压力大部分来源于您。”
徐临窒了窒,冷淡道:“如果她不和你在一起,就不会有这种问题了。”
颜笙只是淡淡一笑:“我相信您今天让我和岁岁过来,不是为了说这个的。”
徐临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他养大的孩子他知道,莯茶那股倔强和他相似,她自小瞧惯了冷暖,将每一份真诚的感情都看得极重,当然也包括了颜笙。
将近一个月过去了,徐临花几天时间散去了怒火,剩下的时间都在整理思绪和反思。
虽然那时候恨不得找人套麻袋揍颜笙一顿,但颜笙那句“您这样与当初阻止您和盛总在一起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反反复复在脑海中涌现。
他明明是最希望莯茶能够幸福的人。
然而他又当了让莯茶痛苦的那个恶人。
可是莯茶选择了这条路,会像他一样吗?
经过无数考量,他选择了和盛洵回去,面对缠绕在自己心头十几年的阴影。
有些东西在心里扎根,不会随着时间变浅,反而越扎越深,就如盛洵的父亲,他打碎了一面镜子,扎得徐临心里四处都是。后来与盛洵重逢,他年轻时的爱人,花了几年时间,一点点将碎镜粘合。
可碎片是捡不干净的,不经意间,就让人难以呼吸。
再次见到盛老爷子时,徐临陡然发现,时间似乎真的有治愈作用,他面对已经不复当年的盛老爷子,不觉痛恨,也没有原谅这一说。
原来盛洵多年默默的陪伴,已经将他心里的尘埃清扫一空。
他不在意了。
徐临默然想着,再次仔细观察颜笙。
莯茶刚捅破他们俩的关系时,他看颜笙哪儿哪儿都觉厌恶,刚才两人过来时,他瞧着又只觉碍眼至极,到现在,心态终于平和下来,他得到一个公正的结果,颜笙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徐临闭了闭眼,疲倦地揉揉额角:“岁岁毛毛躁躁的,还不好哄。”
颜笙温声回答:“没有,她很懂事,也很乖,我想让她在我面前,能够任性一点。”
“……这小孩挑食,毛病也多。”
“在我眼里都是可爱的小毛病,您不用担心。”
徐临蹙着眉,努力想挑莯茶的毛病,让颜笙“认识到莯茶的真面目”继而被吓退,可惜颜笙岿然不动,对答如流,神情真挚。他有些颓丧,往后靠了靠,声音微哑:“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这么小,那时她七岁。”
他伸手在桌子边比了个高度:“……她十岁时我才接手了她,公司炒着神童和童星的招牌,她很少有休息时间,上一个经纪人就是劝不住公司,忍无可忍离开的。茶茶拍戏,上节目,走T台,参加综艺,拍广告……可再怎么累,她也没吭过声,不像同年纪的那些孩子,一个不合心意撂嗓子就哭闹。”
顿了顿,徐临的声音越来越低,“其实她很害怕人多的地方,每次上台前,都会默不作声地过来让我抱会儿,我感觉到她在发抖,当时就想,这孩子的父母心那么硬,又遇到这么个黑心公司,以后怎么活啊,要不我好好养着吧。”
颜笙觉得嗓子眼像是被什么堵着了,心头涌出无尽酸涩。莯茶从来没跟他说过这些,偶尔从其他地方得知的只言片语,也远远不如徐临说的戳人心肺。
徐临眸中泛着泪光,脸色依旧一派严肃:“你说得对,他很乖,听我的话……除了在你这件事上。颜笙,他是真的喜欢你。”
这次徐临停顿了很久,才攒起了最后一丝威仪和力气,冷冷的直盯着颜笙,像是要通过这个人的眼睛,看到他心底:“你喜欢她吗?”
颜笙缓声道:“我活了二十多年,只心动过两次,都是因为她。徐叔,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请你相信我,我……爱着岁岁。”
她会是我的爱人,也会是我宠爱的小孩儿。
徐临长长地呼出口气,将放得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说不出什么了。
颜笙的答案他很满意。
莯茶耍的那点小心眼,他也看得分明,朋友圈里条条日常,都是莯茶在告诉他,他们对彼此都很好,他也很久没见莯茶那么活泼的样子了。
可他又不太满意这份满分答卷。
怎么颜笙就不再多点毛病呢。
莯茶最爱挑刺,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帮莯茶挑挑刺,他的小孩儿……明明还没长大,怎么就被人拐走了。
莯茶在书房没坐住,看了徐临带回来的伴手礼,就悄么声钻回来,躲在二楼楼梯口,擦了擦眼泪,默默冒出半颗脑袋,小声叫:“临妈。”
徐临:“……”
颜笙:“……”
两人瞅见护栏边冒出的半颗毛茸茸的脑袋,同时吓了一大跳。
徐临呆了呆,想到自己刚才剖心剖肺的一番话,全给楼上那小混蛋听到了,老脸一红,气得不行:“出来干什么!回去!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莯茶才不搭理,一溜烟跑下来,坐到他身边,红着眼伸手抱了抱他。
莯茶早就不是那个可以一把抱起来举高高的小孩儿了,徐临颇不适应,啧了声:“行了行了……干什么!要抱去抱对面那个,抱我干嘛?”
莯茶带着点鼻音,声音像在撒娇:“临妈,谢谢你,我……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第1022章 嗯,真香184()
徐临依旧虎着脸,却伸手在莯茶背后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话是对莯茶说的,眼睛却盯着对面含笑的颜笙:“叫你不省心,以后后悔了,别来我这儿找奶喝。”
颜笙对他做了个口型:放心。
随即很知趣地起了身,去趟洗手间,给冷战结束的父女俩一点单独的空间。
没有外人在,徐临的脸终于不绷着了,迟疑着看了看莯茶白皙的脸颊,那道触目惊心的红印子早就消失了,可他喉间一哽,话音艰涩:“……疼不疼?”
莯茶笑起来,嘴角和眼角都微微弯着,弧度浅浅,像抹了蜜,光看着都甜到人心底:“不疼,一点都不疼。”
徐临沉默下来,盛怒之下用了几分力,他再清楚不过。
“岁岁,对你说了那些话,我很抱歉。”徐临大家长是勇于承认错误的,声音沉沉,“颜笙说得不错,我不能把自己的教训想法强加到你身上,你不是我,我也不想当第二个盛鸿。过几天我会去见见颜家的人。”
莯茶心里彻底一松,喃喃道:“对不起,我太任性了。”
那晚她确实也冲动了。
明知道徐临会难以接受,却还是凭着一股不清不楚的冲动,将颜笙带到他面前,揭开她不想看到的一切。
可是再来一次,莯茶觉得自己还会这么做。
“……这样很好。”徐临的脸色柔和下来,“宝宝,你一直是我的骄傲。”
重归于好的父女俩说开了话,之前那点争执已经毫无痕迹,听见莯茶又叫了声临妈,徐临的脸一板:“不是叫徐哥吗?”
莯茶讪讪:“你不是不准我叫临妈吗……我怕你更生我气。”
徐临冷哼一声。
莯茶笑着给他续了杯茶,扫了眼桌上那套颇为名贵的青瓷茶具,知道徐临从来没这个雅兴,这东西另有他主。
此时此刻,“他主”的内心可能颇为煎熬。
莯茶非常有义气,觉得这一趟能顺利,内线盛总功不可没,琢磨了一下,问道:“那,临妈,盛叔怎么办?”
徐临又想张口就来“小孩子管大人的事干嘛”,和莯茶的目光一碰触,实在没法厚着脸把面前一米七的大女孩当个真的孩子,无奈地放下来自盛总友情提供的茶杯,轻描淡写地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虽然一时不能领悟到这句高深莫测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到底是怎么办,不过显然徐临是想通了许多事,整个人的状态都沉静松弛了不少,莯茶直觉不会是坏事。
徐临和莯茶很久没有坐在一块儿好好说过话了,三句话过去,禁不住又开始啰嗦。
老妈子啰嗦也不是全无道理,莯茶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和正常孩子不太一样,演技出挑,才艺颇多,但日常生活就比较一言难尽了。
简单说来就是典型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过看起来莯茶被照顾得不错。
颜笙掐着时间回来,坐在父女俩对面,安静地听了会儿,唇角弯了弯。
莯茶能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坚持长得根正苗红,除了前辈们拔刀相助,显然大部分原因在徐临身上。
他抿了口冷透的茶,和莯茶对视一眼,又瞥了眼看总带着股不情不愿的气的“岳父”,心想,这不是挺温柔的吗。
徐临解了心结,行动迅速,说到做到,没隔两天,就挑着颜家人都在的时候登门拜访。
恰巧颜家那位导演也回家了,他将近一年都在国外拍戏,非洲美洲到处跑,晒得焦黑,埋头拍戏,都没注意过国内新闻,更是接连几月和家里失联,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一回来就撞上徐临上门拜访。
颜家人这回倒是全部齐活了。
颜明昭比徐临小两岁,和颜笙的年纪相差不大,叔侄俩的关系向来不错。
所以打着哈欠走出房间,见到莯茶坐在客厅里时,颜明昭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迷幻。
尤其再看到颜笙从厨房走出来,夹着个刚炸好的春卷,吹了吹凑到莯茶嘴边,表情温柔地让他试试味道时,他茫然地掐了把自己。
昨晚他半夜到家,困得眼皮子难舍难分,二话不说,冲了个澡倒头就睡,一觉酣然到正午十二点,显然和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不少隔阂。颜笙哄完莯茶,微微笑着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挨着她坐下了。
颜明昭缓缓地往窗外看了一眼。
……这梦做得还挺逼真的。
直到看到颜豆豆路过,他才如梦方醒,赶紧拉着侄女,询问这是什么诡异的情况。
颜豆豆言语简略,简单干脆地回答“他们在一起了,双方家长即将会面”,便颔首路过。
于是颜明昭的表情更迷幻了。
这俩人不是掐得死去活来吗?
等等,徐临揣着捂着的宝贝女儿给他侄子拐走了?
那徐临上门是来砍人的吧?
颜笙注意到视线,抬头看向楼梯,见到许久未见的叔叔,冲他点点头,也不惊讶,拍了拍莯茶的肩,指指后面。
莯茶也回过头,看到颜明昭,笑了笑:“颜叔叔,好久不见。”
冷美人笑起来杀伤力颇大,彻底把颜明昭给惊醒了,干笑着点点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