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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声忽然就远了。
而凤阳公主则是直接被人拖走。
对,是毫不怜香惜玉,用得是拖得。
人群中有人议论纷纷:“两位公主,不对,已经被贬为庶人了!自己妹妹发生了这种事,竟然还要她忍着,威胁瞒着!”
“对啊,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自然有不可告人的心思了。”
秦让听着人群中的动静,嗡嗡如同苍蝇般飞舞。
而不远处,他看到一个娇小玫红色衫子的影子正要从人群中离开。
那姑娘身边还跟着一翠绿衫子的丫头。
不是别人,正是严卿卿。
秦让的眼神,不知如何,就一直跟着那甜美的影子,飘了过去。
又想起上一次的时候,他见她的情景。
因为父亲的去世,他心中沉闷郁郁,再加上刚刚承袭了护国公的爵位,还是大过年的时节,府里他觉得冷清,不自禁的天天喝的有些多。
有一天夜里,又喝多了,竟然想到了严卿卿。
于是竟然在不自觉间做了那登门入室的登徒子,他竟然三更半夜去了严府,而且潜入了严卿卿的院子中。
最后,竟然进了严卿卿的屋子不说,还去了人家的床榻跟前。
而他问道那甜腻的女儿香,顿时一阵的心神荡漾,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脸上多了两个清晰的五指印。
而这边严卿卿眼角自然瞟到了秦让的影子。
却是没看到似的,脚步不停往前走。
她的丫头道:“小姐,是秦世。。。。是护国公!”
严卿卿语气不悦,嘟囔道:“干嘛,和本小姐有什么关系?瞎说什么?不要坏了本小姐的名节!”
那个丫头在后面叹息不已:小姐今年已经十九岁了,小姐不急,她都替她着急啊。
按说别的女儿家,到了这个年纪,别说成亲了,就连孩子都有了两个了。
自从小姐与那护国公解除婚约之后,又加上小姐的那让人惊悚的严词,导致无人向严府提亲。
终于,从去年开始,有向小姐提亲的人了。
严父严母都很高兴。
可是小姐却是不同意,并且在第一次小见男方的时候,把人家挑剔了个要死。
把人家男方气的哪里还有定亲的意向?
她严重怀疑,小姐是故意如此做的。
四〇一章()
严卿卿岂能没有看到秦让骑着马过来了?
实际上,她眼尖的秦让老远骑马,她就看到了。
只不过,装作看不到,无视罢了。
说起来,这个人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半年前那大过年的,那厮竟然三更半夜悄悄潜进了自己的院子。
而她当时睡的正熟。
竟然没有感到自己睡觉的时候,那神经病就坐在自己的床头。。。。。。
现在想想就惊悚啊!
足可以演鬼片了啊!
而她是被一个温热的东西惊醒的。
也是憋醒的。
是的,当她迷茫醒来的时候,嘴巴里正被堵着一个温热的东西。
而且还带着浓浓的酒味!
第一个反应,有人!
立刻就挣扎,朝来人耳光扇去!
却不防的是,秦让当时被她柔媚的女儿香所吸引,忍不住的亲了她的小嘴。
而这还是第一次他实打实的亲着严卿卿的小嘴巴。
在她是他未婚妻,胖乎乎的时候,他看她可爱忍不住的亲了她的唇一口。
结果换来的是她的一巴掌还有打骂不原谅。
当她化名为萧尚书的侄女萧悠勾引他的时候,尽管他们两人相处很好,是在她所说的恋人的关系,可是,他也仅只是牵她的小手而已。
他不是没有亲近她的想法。
可是她却是害羞又恼怒着一张脸问他把她当成了什么人?
她又没有嫁给他,他岂能对她如别的低贱女子一般,想碰就碰的?
毕竟,她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子,叔叔还是当朝兵部尚书!
秦让从那以后哪里还敢?
在相处之后,终于答应了她迎娶她为侧妃。
而他觉得委屈了自己心爱的人,又不想和严卿卿悔婚,所以就去严府说出了迎娶世子妃和侧妃一块进门的想法。
然后,就是捅了马蜂窝。
然后就是他再也不想象的那一幕。
自己心爱的女子就是严卿卿,他的未婚妻好么?
他真是蠢极了!
真是无耻的笑话。
真是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妥妥的严卿卿骂的那种渣男吧。
所以,这次,他才是第一次尝到严卿卿那张**的小嘴巴。
他的技巧多么的熟练啊!
即使是醉了,也能凭着多年的本能勾着她的嘴巴熟练的缠绵着。
并且最终因为动作太大,无所顾忌,把熟睡中的严卿卿给惊醒了。
而后就是因为太投入,或者是因为醉酒警惕性降低,冷不防的就挨了严卿卿一巴掌。
秦让制止住她的小手,醉意熏人:“每次亲你都要挨巴掌!本国公这次一定要亲个够本!”
说罢,那舌头又缠了上去。
严卿卿气的又甩了他一个巴掌。
真是用上了力气,估计她的小手都要红肿了。
可是那禽兽却是陶醉一般拥着她,一双桃眼迷雾一般,两人的唇一片**,隐隐有银丝出现。
严卿卿气极的操起枕头往他头上砸去!
可惜枕头不是陶瓷或者是玉质的,要不然不是砸死他也要让他知道为什么儿为什么这么红!
竟敢跑到她的屋子里来轻薄她!
而后,出乎她意料的是秦让接下来又抱住她,头窝在她的颈部,含糊不清,喷薄着酒气:“卿卿,偌大的国公府,父亲去了,母亲卧病在床,我很寂寞,心里很难受。。。。。。”
话语之间,一丝不轻易示人的脆弱倾泻而出。
严卿卿岂是什么圣母情怀,冷笑:“呵,你寂寞,难受来找我干什么?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去找你的红颜好了!我保证她们不光对你温柔软语,更会用她们柔软的身体来温暖你,呵护你,安慰你!”
来找姐姐干什么?
“还有,难道这些就是你轻薄我的理由?”
“去死!”
严卿卿忍不住的又连续踹他几脚解气!
“我早已经不找她们了,实际上,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女人了。”
时间久到他都忘记了自己还是男人了。
严卿卿听到这话,脸更黑了:“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粗滚!赶紧滚!”
而后直接下床,粗鲁的直接把他摇摇晃晃的身子给推出门去!
而后关闭好门窗继续睡。
然后,已经有些喝断片的秦让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国公府中。
然后醒来就发现,自己的脸上顶着两枚红红的手掌印。
而那晚的事情,真是妥妥的一副喝醉酒轻薄良家女子的画面啊!
而且,当事人竟然还不记得。
严卿卿自然也巴不得这个人什么都不记得!
和他没有任何的,一丝一毫的牵扯。
秦让坐在马上,唇翕动了一下,想要说什么。
可惜,严卿卿早已经和自己的丫鬟离开了。
秦让唇角溢出一丝苦笑:他该如何做,才能接近她呢?
其实,接近她不是难事。
可是她对他的反感和排斥却是那么明显。
让他忍不住的没胆子往她跟前凑。
是的,他竟然心里不自觉的,有些怕严卿卿。
他还真是被她一次就整怕了。
堂堂的护国公,说出去谁信?
每次想要去找她,追求她,可是想想却怯步下来。
以前那些对女子讨好追求的手段,到了严卿卿这里,他竟然半点都使不出来。
还有那些女子钟爱的风流之姿,他现在宁愿,他以前没有摆出过。
哪里还敢用这往严卿卿跟前凑?
很快,福音长公主和凤阳公主的驸马府被收回去,两人被贬为庶人。
福音长公主直接被驱逐出京城。
而凤阳公主则是被下了大狱一直没有被放出来。
宫中福音长公主的母妃德太妃跪在御书房外面给自己女儿求情。
可是,她却是连皇帝陛下的面儿都没见。
德太妃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可是却不甘心的还要来试一下。
说起来,德太妃是太皇太后的娘家之人,是当时太上皇还未登基的老人了,跟太上皇不光是青梅竹马,更是早于当时太子妃进东宫的。
而且更是生下了太上皇第一个子嗣,尽管是女孩,可是当时太上皇也颇为喜欢。
再加上太皇太后的撑腰,可以说德妃在宫中生活的很是滋润平顺,如鱼得水。
但是皇帝是风流多情的。
等她们年纪已经不年轻了,太上皇却还不到而立之年,正是一个男人成熟有魅力的时候。
娇嫩可口的美人年年都有入宫的。
然后,就是太上皇微服出宫,碰到了十八岁的陆蔓蔓。
而后毫无疑问的,以陆蔓蔓脱骨换骨般的容貌自然会被陛下相中,以宸贵嫔的封号入宫。
然后就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
以前宫中不是没有得宠的宠妃。
可是最多一年半载的也就失宠了。
然而陆蔓蔓却是打破了陛下喜新厌旧的常规,以特殊的手段抓住了太上皇的心。
贵妃,皇贵妃,皇后,步步高升。
最后竟然逼得皇后和废太子感受到了危机而谋反。
然后,她的儿子最后坐上了太子之位,现在变成了皇帝。
可是,她的女儿如今却被那个女人的儿子,贬做了庶人。
她不甘心啊!
真是大半辈子的不甘心啊!
她心里不禁高呼:太上皇,您好偏心,好狠的心!
您的两个儿子现在正在交战,战火撩及大半个大魏。
三位公主被皇帝贬为庶人,其中一个还死的那么惨。
这都是您的儿女啊!
难道您就这么忍心看他们手足相残,却不出来说句话么?
就这么任其发展下去么?
太上皇,您为何在曲池别苑,不出来呢?
不行,她要救自己的女儿!
想到什么似的,她忽然道:“出宫,走,本宫要出宫一趟!”
太皇太后,她的姑母!
就在皇家寺庙中祈福呢!
想到这里,她眼中闪过恨恨的不平。
为何,自从皇上登基之后,太皇太后每年不得不出宫去祈福?
而这也是太上皇为了如今的皇帝陛下所做的安排。
一边的贴身嬷嬷面有难色道:“太妃,陛下的旨意是现在战事期间,后宫人员不得随意出宫啊。”
您要是出宫,得要请旨陛下啊。
可是,您刚刚连陛下的面都没有见到啊。
德太妃想了想,“回去吧。”
语气是那般的无力无奈。
很快,太皇太后就知道了皇帝陛下贬福音长公主和凤阳公主为庶人的事情。
太皇太后更是因此而入宫见了皇帝陛下。
自然是给两位公主说情。
从皇帝几人的手足之情到皇室的名誉问题,太皇太后说的语重心长,苦口婆心。
奈何的却是,李容煦却是铁了心肠,根本不肯改变自己的指令。
太皇太后大怒曰:“两人不是什么罪魁祸首,充其量只是包庇而已,何以罪至此!”
李容煦脸上如蒙上了一层冰霜:“呵,太皇太后,她们这是辱没皇室的尊严,如此不顾及皇室脸面之人,有何资格做皇室的公主?”
吃着皇室的粮饷,却是不干维护皇室的事情。
留着干什么?
太皇太后听到这话,笑的尖锐而讽刺,脸上再也不复平时和蔼慈祥的面容:“皇帝说这话之前,先看看你干的什么事再说吧!哀家觉得你干的事情比起你两位皇姐来,简直不算什么!”
你把定王的王妃改头换面养在宫中,让皇嫂变成自己的女人:“皇室有再多的脸面,也被你一人抹黑了!皇室的尊严又何在?”
太皇太后喝道。
那个女人如今还好吃好喝的被养在宫中当成宝贝。甚至他怕她看她不顺眼,找她麻烦,就是开战这一年半来,他都没有让她这个天下最尊贵,最高位置的太皇太后回到宫中。
他和他那个父亲,她的好儿子,还真真是一样冷血无情的心性!
李容煦却是挑眉,似笑非笑的样子眯起眼睛:“皇祖母,朕干了何事抹黑了皇室?皇祖母且说来听听?”
那样子竟然和滚刀肉似的,完全是不承认的样子,“你。。。。。。!”
“朕只是从雍州带回来皇兄一个女人而已,还是皇兄主动给朕的。”
“有何不妥?”
把太皇太后想要说的话直接堵在了喉管里。
定王妃还好好的在王府中呆着呢!
宫中之人充其量只是和定王妃容貌相似而已。
太皇太后脸色有些充血发紫,差一点没有被李容煦的话气的吐血!
最终,李容煦还是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不计较凤阳公主的出言不逊,不敬皇帝之名,把其从牢中放了出来。
而后,凤阳公主一刻不停的,被人驱逐出了京城。
太皇太后知道了之后,差一点气的没晕过去。
没过多久,李容煦就在朝堂上颁布了自己决定御驾亲征的事情。
满朝文武,纷纷跪了下来高呼万岁。
而后就是劝说派和鼓励派。
但是劝说派占绝大部分。
都认为陛下是被这次失败大受刺激的原因。
因此都劝陛下冷静下来,切不可轻浮大忌。
上了逆王的当。
而且战场无眼,危险的很,陛下实在是不能去啊。
甚至有的劝说陛下要是实在想去的话,不妨等叛军过河之后再去。
李容煦的反映是冷笑呵呵两声。
目光冰冷的像是看死人一般看着那建议的官员。
鼓励派则是以护国公秦让和左都御史等人为首,支持皇帝陛下的决定。
陆玄也夹杂在其中,不过自从鱼氏去了之后,这一年多来,他明显沧桑了不少,脸部线条越发的消瘦硬朗,以前那儒雅的气质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而这一年多来,陆夫人可谓是给自己的这个儿子找续弦累死要活。
可是,陆玄却是坚决的不娶。
称要为鱼氏守制三年。
陆夫人听后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差一点没有晕过去。
别人丈夫守制一年罢了。
他却要守制三年!
他这是生生的和她做对不满啊。
那个鱼氏,就是死了,也不安生啊!
可是,任凭陆夫人银牙咬的嘎吱嘎吱响,陆玄却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
甚至连他的两个孩子,他也没有多大的热情,更别提去姨娘通房的房中了。
哦,对了他在守制期间,是不能和妾室同房的。
皇帝陛下没有让两派议论多长时间。
又不是什么议论题,他是决定!
很快,皇帝御驾亲征的日期也定好了,就在二十日之后。
四〇二章()
二十天啊。
邵洵美听到这旨令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眼中涌出淡淡的惆怅之感,又刹那间消融下去:二十天之后,她就已经怀孕四个月了。
二十天,在有情人的眼中,飞驰而过。
尽管李容煦依然每天忙的应接不暇。
可是依然尽量的抽出时间陪着邵洵美。
邵洵美则是有空会去御书房给他送吃的。
而时间越是来临,两人即使不说话,空间都流淌着彼此的脉脉温情,难舍难分。
而在此期间,西北驻军和北方驻军则是联合收编在一起,而后北军二十万在李容煦的带领下准备奔赴南边战场。
而就在李容煦离开的前夕,李容煦把一切政事都已经安排好。
反而在临近的时间里,他竟然有了多余的空闲时间。
这些时间里,李容煦没有干别的事情,就是和邵洵美腻在一起。
此一别,两人不知何时能再相见?
亦或者是,有永不相见的时候?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一阵阵的发紧,抽搐。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他也想一直守着她生孩子,想看着她平安喜乐无忧。
想要陪着她以后的每一点一滴。
要知道,她的日子是越发的少了。
自己再这么离开,相当于他以后陪着她的时候又不可转移的少了许多。
这却是他必须要承受的。
如果逆军北下,危在旦夕,他如果连一方安危之地都不能给她,不能保护她在自己羽翼下,他又有何资格陪着她以后的生活?
何况还有那个男人在一边虎视眈眈?
他岂能给别人以后陪着她的机会?
别说一天,哪怕是一个时辰,一刻一分钟都不行!
分分秒秒他都不允许!
而这些,邵洵美又岂能不理解?
所以,两人这些天颇有些缠绵到极致,地老天荒的味道。
夜里,明黄色的帷幔里,李容煦搂着她躺在一块。
手抚摸着她的小腹。
现在她已经怀孕四个月。
小腹看起来很是圆润的感觉,而她平躺的时候,甚至能看起清晰的小包隆起。
那是他和她孕育的爱情结晶。
甚至他前一天的时候,还摸到了邵洵美所说的胎动。
说是那是他的孩子在她的肚子里调皮活动所致。
他听到登时来了兴致,和肚子里的孩子玩了许久,不过,那孩子太懒,不太爱动弹,不给他一丝反应。
如同此刻,他在她的肚皮上说道:”孩子,你父皇明日就要出征了,给朕一点反应吧。“
可是,邵洵美的小腹却是半晌没有动静。
李容煦耷拉着眼皮:”咱孩子怎么这么不待见朕?“
难道是因为当初他提出打掉它的时候,被它听去记了仇?
不过,话刚落,却见邵洵美的小腹的隆起开始动弹。
越来越明显。
好像小孩子翻身的感觉。
李容煦见状立刻手摸了上去。
清晰的感受到了那一坨的动弹。
当即,心满足的如同温泉流过,阳光普照,说不出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