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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对此视而不见,任由陆生算计他。因为这事,聂云被外公骂的抬不起头来,回过头就拿他出气,骂他不够,还让他看聂宝,给聂宝换纸尿裤。他懒得理,当没听见。
聂云当时正在切水果,而聂宝不知是尿了还是拉了哭的正起劲儿。聂云当时一脸怒容地丢出了手中的刀,目标就是他。他可以躲开,但当时外婆听到动静出来,正好走到了他身后。他如果躲,受伤的就是外婆。他是外公外婆带大的,他怎么可能让外婆受伤,所以就挨了这一刀。
苏画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惹了祸的聂云正在收拾行李准备跑。若是外公回来知道了她干的好事,外公非得剥掉她一层皮不可。她担心自己跑前陆子航会打电话叫外公回来,于是偷偷溜进他房间拿了他手机。
他发现手机不见,便猜到是聂云。于是找了过去,结果又换来一场大吵大闹。这一次,外婆是真吓坏了,不肯原谅聂云。老太太温温和和的一辈子,第一次发那么大火儿,第一次动手打人,把爱面子的聂云打的鼻青脸肿的。
他开车出门时,外公回来了,正把准备溜走的聂云堵个正着。估计又是一番闹腾,他不想回去。他在元市没有自己的房子,要好的朋友不是在部队就是目前人不在元市,他无处可去,突然觉得很孤独。
在外人看来,他的父亲是地方政要,母亲是文工团的,外公身份显赫,两个舅舅又在军中任要职,背景十足的硬。有这样的背景,他的前途、他的生活一定光鲜的不得了,没什么可愁的。可实际上呢,他除了疼他的外公外婆,什么也没有。
他很少吸烟,可这会儿突然很想吸根烟。摸遍身上的口袋,没找到一支烟。
苏画没有走,还坐在副驾驶座上。她感觉教官今天的心情不好,虽然教官的冷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不知怎么的,她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来。她有个糟心爸,而教官似乎有个糟心妈,大家同为天涯沦落人,都不容易。
“跟前哪儿有商店?我想买盒烟。”他突然开口问。
“等一下。”她记得皮箱里有一盒烟,挺高级的。当然不是她买来自己吸的,而是夏天的时候她买给三叔和张正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她皮箱里落下一盒。她开门下车,小跑着进了宿舍楼。不大一会儿,她跑回来了,一盒烟、一盒火柴递给教官。
“你吸烟?”他惊讶地问。
“我不吸。我三叔和弟弟吸,这是给他们俩买的。”
他点头,接了烟和火柴过来,抽出一根烟准备点燃时反应过来,“介意吗?”
她摇头,“三叔和弟弟抽,大姑心情不好时偶尔也会抽,习惯了。”
他把车窗打开一条缝,点了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车内灯关了,外边的路灯透过车窗照进来,车内朦朦胧胧的。
他连吸两根烟,打开车门下去把烟蒂烟灰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回到车上,打开车门让烟味散了散,看了眼时间,才七点多不到八点。“要不要一起吃宵夜?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
“好。”她很干脆地答应了,因为她爱吃,而且以她苏画式的交友标准来看,她和陆子航是朋友了。朋友心情不好,朋友的邀请不能拒绝。
第24章陆少()
陆子航开车,七转八拐的开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最后在一家名叫老杜私房菜馆的店前停了下来。
苏画跟着陆子航进了饭店,这才知道这家店外边看着不大,里面却足有三百多平米。很明显,生意非常好,一楼基本客满。陆子航跟服务员刚说完要一个包间,就听到吧台后有人喊陆少。
喊陆少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他正一脸惊喜地从吧台后转出来。
陆子航冲小青年点了点头,“老杜不在?”
小青年笑出一口白牙,“老板又当爸爸了,这会儿正在医院守着老板娘和刚出生的宝贝闺女。”
陆子航的脸上多了一抹淡淡的喜色,“老杜不地道,这么大的喜事都不通知我一声。成,明天再找他算帐,先给我安排个包间。”
小青年很热情。他让服务员忙去,自己亲自领人上楼,打开二楼左手边最靠外的一间包间门,“陆少,这间环境好,隔音也最好,顾少聂少他们每次来都喜欢坐这个包间。”
陆子航看了一圈儿包间的环境,里面的布置的确不错,尤其是靠窗栽的那一排翠竹衬的整个包间十分雅致宁静。他很满意,招呼着苏画入座,并告诉苏画小青年叫阿琛,以后如果来这边吃饭,只管找阿琛安排就是。
苏画有点懵,从刚进菜馆时阿琛喊的那一声“陆少”开始懵到现在。她从没想过,原先的教官现在的朋友,会是个被人称呼为“少”的存在。她从谢宁、司琴和宋宇菲那边多少了解了一些消息,元市不好惹的“少”级别的人物不少。她在元市交下的第一个异性朋友,居然是个“少”。
先前她觉得,陆子航只是人显得冷了一点,其他方面都很好。现在嘛,发现他是“陆少”,她有点为难。她是应该起身就走呢,还是应该按计划留下吃饭呢?
陆子航接过阿琛递来的菜单,转手给了苏画,“点你喜欢的。”
“哦,好。”苏画眼里现在只剩菜单上似乎很好吃的各种菜的图片了。她挑着最想吃的点了三个菜,忘了她还在为留或不留为难的事情。
陆子航也点了三个菜,然后问苏画喝不喝酒。
“不喝,你也不能喝。”她很自然地说道。本来嘛,他是伤员,养伤期间不能喝酒。
本想借酒浇愁的陆子航歇了喝酒的心思,自己要的白开水,给苏画点了果汁。
阿琛一脸平静地收回菜单,一脸平静地出去吩咐厨房动作快些。跑到楼下吧台后,他抓着手机蹲到地上,藏好自己,迅速给老板通风报信,“老板,老板,重大消息,重磅消息,陆少谈恋爱了,带女孩子过来吃饭了,女孩子管的可严了,不让陆少喝酒,陆少可听话了。”想说的话说话,不等老板反应过来,迅速按掉电话,一脸无事样地站起来,继续守着吧台。
老杜私房菜馆的老板是个三十出头、长的人高马大的男人,大伙儿都喜欢喊他老杜。
此刻,老杜抓着手机呆站了一会儿,骂了一句“阿琛你个小兔崽子净忽悠我”,果断拨号打通一个电话,开口就是,“顾少,顾少,重大消息,重磅消息,陆少谈恋爱了,带女孩子过来吃饭了,女孩子管的可严了,不让陆少喝酒,陆少可听话了。”啪,摁掉电话,他回头继续守着老婆闺女傻笑。
老板和员工一个德行,也是挺不容易的一件事儿。
顾少肩头落着一只鹦鹉,右手抓着被挂断通话的手机,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他骂了一句“该死的老杜”,然后摸了摸下巴,立即有了主意,打电话,“聂少,忙什么呢?在不在元市?”对方说自己不在元市,他露出狐狸一样的笑,打了两个响指,手机伸到鹦鹉的嘴巴前。
鹦鹉得令,立刻开始学舌,“顾少,顾少,重大消息,重磅消息,陆少谈恋爱了,带女孩子过来吃饭了,女孩子管的可严了,不让陆少喝酒,陆少可听话了。顾少,顾少……”不仅学舌,它还复读个没完。
陆子航和苏画在老杜私房菜馆吃着属于他们的宵夜,对发生的这些事情一无所知。而阿琛放出去的消息,被其他并不当真的人当成忽悠人的消息,四处散播。到后来,只要跟陆子航有点关系的,都知道了。
消息七转八拐的,第二天传到了陆子航外公聂老的耳朵里。
人老了,都会不由自主地替小辈的婚姻大事操心。聂老同样如此。他瞅了又瞅站在跟前的警卫员徐大同,“你哪里得的消息?可靠不?”
徐大同十八岁成了聂老手下的一个小兵,二十一岁当了聂老的警卫员,一直跟在聂老身边,如今都四十了。聂老去年给他安排好工作他都没去,一直留在聂老身边。他木讷,可又忠心耿耿,不仅保卫聂老的人身安全,他还关心聂老关心的人和事。
他清楚的知道聂老现在最关心的是什么,所以一听到陆子航谈爱恋的风声,立刻向老首长作了报告。至于消息来源,“报告首长,消息来源非常可靠,是从叶园警卫员那边传出来的。”
聂老眼睛一瞪,“胡说,那边怎么会传这种消息?”
徐大同很坚定地答,“叶璋带回去的,据说他是从顾家老五那边听来的,聂泽荣也得了消息。”他打听的可清楚了。
聂老眼睛一亮,“快,快,电话,电话,给泽荣打电话。”
徐大同赶紧走到座机旁,拨号,电话一通,说了句“稍等”,话筒递过去。
聂老开口就是,“小兔崽子,知道你表哥谈恋爱了,为什么不告诉爷爷?”
远在南方某市的聂泽荣立刻懵了,“什么?表哥真的谈恋爱了?不是顾少为了忽悠我编的?”
一盆冷水扣下来,聂老:“……”
陆子航昨晚住的酒店,早晨起来就退房,开车在市内无目的地转悠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把车停在某个公园旁的停车场里。很饿,却没有吃饭的想法,也不想下车。他给老杜打了个电话过去,恭喜老杜喜得千金后又聊了几句。结束通话后,他把玩手机许久,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拨了号。
第25章公园义诊()
苏画今天的心情很好,不,是非常好。她刚到图书馆就接到了宋教授的电话,于是立刻赶去了宋教授的副校长办公室。然后,她惊喜地拿到了一个牛皮纸袋。牛皮纸袋里装着一些证件,对她而言非常重要的一些证件。
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行医了。宋教授告诉她,有了这些证件,她既可以像师傅一样四处走给人看病,也可以到任何一家医院应聘中医。如果前两者不喜欢,她还可以选个落脚的地方到相关部门登记开个人诊所。
她拿着一纸袋的证件开心极了,“我是游医,医院坐诊大夫不适合我。至于开个人诊所,目前没有这个想法。”
宋教授一脸遗憾地说道,“我还想着抢在别人之前,把你聘到我们附属医院的。看来我的打算是彻底落空了。”
“谢谢你,教授。”
“别,别,你再喊我教授,我就喊你小师叔。”
苏画这时候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些是师兄给我办的吧!”
宋教授摆手,“不清楚,东西倒是老师让人拿给我的。”他是真不知道,问了老师,老师笑而不答。而且,苏画给某位大人物针灸的事情,他也被蒙在鼓里。
苏画告别了宋教授,正高兴地往宿舍走,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立刻接了,“不忙吗?”
“不忙,闲的没事干,正无聊呢!”陆子航没说假话,他活到26岁,第一次亲身体验闲的发慌、无聊到难受这种事情。
“真这么闲?”
“真的。在部队呆惯了,离开部队就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无聊的浑身难受。”他要是有顾城那样吃喝玩乐的兴致就好了,可惜他没有。
“哦。”
“需要司机吗?我自荐。”
“需要,不仅需要司机,还需要一个引路人。”
“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去接你。”手机放下,他立刻发动车子,往医大开去。
苏画抱着牛皮纸袋,一脸喜色地跑回宿舍。司琴她们有课不在,她也不怕打扰到别人。翻箱倒柜地一阵折腾,准备好药箱、开方的便笺本、行医记录本、笔、《古方集》,又翻出一个全新的保温杯来。这是宋宇菲十一旅游回来送她的。她自己有一个保温杯,所以这个成了收藏品。
拧开新保温杯的盖子,倒入开水,拧回盖子放一边泡着。拿过自己平日里用的保温杯,用开水冲涮了一下,放入自制的药茶,再倒入八分满的开水。
等了五六分钟,倒掉新保温杯里的热水,再用开水冲涮一次,同样放药茶,倒入八分满的开水。
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穿戴整齐,背上药箱,拎上一青一蓝两个保温杯下楼。
陆子航到的时候,一眼就发现了她。她站在宿舍楼前的台阶上,头上戴着浅紫色的绒线帽,上身浅紫色短款棉服,下身暗青色裤子,脚上穿着黑色短靴,背着古味十足的药箱,手里拎了两保温杯。他失笑,经过这里的人,没有不看她的,而她毫无所觉。
苏画把药箱安置到后座,再转到前面的副驾驶座坐下。她把青色保温杯递给陆子航,“药茶,刚泡的,常喝对身体有好处。对了,杯子是新的,放心用。”
陆子航伸手接过保温杯,拧开盖子便闻到淡淡的药香与茶香。他正渴,喝了一口才反应过来,“可以空腹喝吗?”
苏画惊讶地看着他,“你没吃早饭?这都九点半了。”
“没什么胃口。”
“空腹喝几口没事,别担心。我知道一家店,香菇猪肉陷儿的包子特别好吃,要不要去尝尝?”
他从善如流地答应。
程师傅包子铺,位于校园西小吃街的最里侧,位置不太好,但包子味道好,附近的学生、老师经常来光顾。
“程师傅,香菇猪肉、牛肉陷儿包子各六个,再加一碗紫菜汤。”这个时间,店里没什么客人,苏画一边点一边带着陆子航到靠窗的双人小桌前坐下。
程师傅是长了一脸凶像的五十左右岁的大叔。他答应一声,进了厨房,马上就端了两盘热气腾腾的包子和一碗紫菜汤出来。
店里唯一的服务员小青年立刻送上两套餐具。
吃过包子,陆子航开车送她到了绿湖公园。绿湖公园在居民密集的几个小区之间,早晚两个时间段最热闹。早晨,这里有许多晨练的老人和中年人。晚上,是跳广场舞的大妈大爷的天下。
天气冷,但太阳却很好。气温是零下十二度了,但这点低温阻止不了棋迷、溜宠物的和聊八卦的大妈。
苏画选了阳光最好的位置,占用一个石桌把自己的家当摆上,坐等求诊者到来。
陆子航好奇地陪着她坐了一会儿,“你确定有人找你看病?”
“不知道啊!我第一次到公园出诊,没经验。不管来几个就诊的,不收费,今天我义诊。”
不擅言辞的两人默默坐了十几二十分钟,终于迎来了好事儿的大妈三人组。
大妈甲,“我说小伙子,恋爱不是这么谈的。大冷的天,你得带人去喝茶喝咖啡。”
大妈乙不住点头,“对,对,也不说话,就干坐着,感情培养得起来才怪!”
大妈丙,“我说姑娘,这小伙儿多帅,喜欢就赶紧追,晚了就成别人的男朋友了。”
苏画:“……”她的药箱那么明显,为什么大妈们看不出来她在义诊。
“哎呀,你们俩怎么不说话?”“急死人了,年纪轻轻的竟然不会谈恋爱。听我说……”大妈们很热情,七嘴八舌地围住尴尬的两人猛传授恋爱三十六计。
苏画有点坑不住,正在考虑要不要撤退的问题,陆子航居然先她一步落荒而逃。她眨了眨眼,应该是她眼花了吧!陆子航那么严肃冷硬的人怎么会脸红?肯定是她看差了。
“小伙子,别走,要走你得带上女朋友一起。”大妈丙很是不满地大声喊道。
陆子航头都没敢回,很快走没影儿了。
“不象话,不象话。姑娘,阿姨跟你说,结婚不能只看外表。小伙儿帅是挺帅,但不会办事儿,哪有丢下女朋友一走了之的。”大妈乙很是忿忿。
苏画伸手摸了医箱一次又一次,但大妈们就是视而不见。没办法,她只能尴尬地开口,“各位阿姨,你们误会了,我是大夫,今天出来义诊。”
“什么?”
“你是大夫?”
“义诊?不是相对象吗?”
大妈们愕然,然后尴尬地互相瞅了瞅,果断走开了。
苏画:“……”
第26章道不轻传()
苏画在公园坐了一个半小时,病人一个没有,倒是前后有两个青年过来搭讪。然后,草药、药方、医术中泡大的她并不知道人家在搭讪,干巴巴地问人看病不,她今天义诊。结果当然是人家迅速走开。
出师不利,她无精打采地背了药箱走出公园,意外看到陆子航的车还停在原位。她惊讶地走过去,陆子航就给她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我以为你回去了?”
他没回应这个问题,反问道,“怎么样?有收获吗?”
“没有。真奇怪,我的医箱那么明显,可没一个上来看病的。前后有两个青年过来跟我说话,我问看病不,什么也不说就走了,真奇怪。”
陆子航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人家那是搭讪时,手机响了。是外公的电话,叫他必须回去吃午饭。他不想见到聂云,但又不能忤逆外公的意思。他沉默地送苏画回校,这才开车去外公家。
苏画下午有两节课,所以没再去绿湖公园。第二天是周五,上午、下午各有一节课,时间不允许,依旧没出去义诊。接下来的周六、周日两天都没课,上午8:00至11:30,下午2:00至4:00,她准时到绿湖公园报到,坐等病患。结果是,两天迎来七批围观的大妈大叔,但没一个找她看病的。
晚上接到谢师兄的电话。谢师兄问她在忙什么,周末为什么没过去。她也没瞒着,就把自己开始出诊,只是成果为零的囧状说了。
谢国安沉默几秒,语重心长地说道,“师妹,道不轻传。”
挂了电话,苏画琢磨了一会儿道不轻传四个字,歇了去公园义诊的心思。一抬头,就见司琴扒着床头栏杆幽幽地盯着她看。她吓了一跳,“干嘛呢?怪吓人的。”
司琴眨了眨眼,“画姐,你是怎么得罪周紫琼的?”
正在玩手机游戏的宋宇菲立刻竖起耳朵偷听。
苏画被问的一脸莫名,“我没得罪谁呀!周紫琼是谁啊?”
司琴听了,立刻嘟起嘴巴,“我就知道,就知道会是这样的,那个周紫琼绝对是在单方面找画姐的麻烦。”她跳到地上,跑过去伸手扒拉宋宇菲,“看,是你输了,我赢了。”
宋宇菲丢给她一盒黑巧克力,“拿去,拿去,你赢了。”
司琴摆了个胜利的造型,巧克力放到自己书桌上,又跑过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