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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突围-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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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胥一下被识破身份,正在惊魂之际,却见此少庄主前倨后恭,一至于此,倒是万分惊讶,当时也没多想,就也向之施礼,说:“少庄主请……起……”

且说伍子胥刚说到“请”字时,就发现风声起于身后,暗叫不好,闪身回避,背后已受一剑,幸躲闪得快,否则立将毕命。他在闪身之时也予以还击,只听啊的一声,那人已经中剑倒下。此人正是刚才与少庄主相互秘语之人,少庄主当时就授意其对伍子胥实施偷袭。

这时那少庄主已经原形毕露了,于是四人围攻过来。伍子胥说:“你们走吧,在下与你们素无冤仇,不想杀你们!”少庄主哈哈大笑说:“楚国罪臣,请留下头来!”伍子胥说:“你取吾头何用?”少庄主说:“高官厚禄谁不要?”伍子胥说:“足下莫非是宋国人?楚国的悬赏官爵,君有何用?”少庄主说:“在下可以到楚国当官嘛!在大楚国当官,远胜于在小宋国!”说着,都有些忘形了。

“呸!无耻!——看剑!”伍子胥当下大怒,一剑直刺而出,少庄主全力挡格,退了两步。

“表兄,既然伍公子不是淫贼,就放他走吧!”那女子突然收了剑,劝道。

“表妹,出剑,快出剑!杀了此人,我就娶你!”

“表兄,你娶我吧!可是我不会杀人!”

就这么说话期间,铛!铛!铛!连续三声,三把剑,都落在了麦秸和田泥上。

此时伍子胥就像一位天神一般,高大而威武,他的七星宝剑仍然是那样的耀眼。剑指处,两个汉子跪了下来。

少庄主却没跪,那女子也不跪。

“表兄,表妹!”伍子胥淡淡说道,突然暴喝一声:“你们为何不跪?”

“要杀便杀,休得多言!”那少庄主却也死硬。

“那你呢?”伍子胥剑指那女子。

“我表兄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这样的人,你也要嫁给他?”伍子胥问道。

他希望她能够说出否定的回答,因为她长得有几分像是蘅若,可是她却回答说,嫁给表兄是她最大的心愿。

伍子胥宝剑一挥,那跪着的两个汉子都中剑倒下,但是他并没有刺中他们的要害。只是那日猎户的旧事又涌上心头。他这么做,只是想让他们带了伤,再也不能祸害自己。

现在,他把剑逼向那女子。

“你这女子,为何要害我?说吧,谁是淫贼?”他质问道。

“没有淫贼!”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小,她垂下了头。

“这又为何?”

那女子终于说明了原由。原来她那表兄,就是这位少庄主用情不专,她不知是否真得对自己关心,于是设计了淫贼将自己掳去的情节,在闺房里留下一封假造的淫贼的书信,然后自己就先行躲了起来。后来看表兄领着手下出来寻找,便也跟着出来,这才演出了刚才的那一幕。

“表妹,你这又何苦?”少庄主说。

“住口!”伍子胥把剑搁在他的脖子上说,“少庄主,现在是否后悔当初不放我伍子胥走哪?”

“不,本少庄主绝不后悔!伍子胥的头能够让我升官发财,我为何不取!”他的声音倒也一点都不怯。

“呸!厚颜无耻,执迷不悟,就是你这样的人了!哼,要不是你表妹对你一往情深,非取你狗命不可!可是要是放了你,你定还要追杀于我……”说着,只见宝剑一挥,一刺,那少庄主的头发已去了一绺,而右腿也中了一剑。“削发以代你头颅;伤你腿,让你无力追杀。你可服气?”他说。

“多谢伍公子!”那少庄主这时却也忍着痛再拜说道。

伍子胥的剑在那女子的眼前一晃,他想到要惩罚她些什么,今夜的事端都是她惹出来的,可是他没想到一个适当的办法,这位长相颇与蘅若相似的女子,让他想起了过去小夫妻的几多恩爱。他终于叹了口气,把宝剑插入鞘中。连再看她一眼都不曾,就毅然转身离去。

寂然的原野,落了几声尴尴尬尬的致谢声,他隐隐约约听出来,其中有她的声音。

他现在已经毫无睡意了。他只有不断地向前,这是自己的运命。路在他面前不断地铺展开,也许郑国已经离不远了,这让他感到一种放松。这时他无意中注意到自己的这身亮丽的衣衫,因而想起此前受嫌疑的细节。哎,这衣衫是华定这般衣冠禽兽者之物,难怪自己穿上这“衣冠”之后,也因而有了“禽兽”之嫌。

这让他继而又想到许多往事来。虽说眼前不再有那些沼泽地,可是人心的沼泽呢?

他都想得痴了。

第十八章 安逸

第二日时近午时,方才到了郑国都城。通过小心的打听,伍子胥知道了太子建在城里所住的府邸,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到他府上。

终于见着了太子建的面了,那一瞬间,他周身的血都加速地奔流了,仿佛在大漠中行走,突然找到了绿洲。他激动啊。他感觉太子建也一样地激动。是呵,在这段时间里,他们的经历太相似了,先后都去国离家,往奔宋、郑两国,飘泊的起点也同是在城父。现在他们也更在复仇和复国的方面,有着共同努力的愿望。他们的命运相连,自应当唇齿相依。

但是很快地,奔流的血却缺少了热力,那绿洲,也涌不出来醴泉了。伍子胥发现,目前的太子建,不再是曾经与自己一起在城父的太子建了。那张永远苍白的脸上,好像更增添了一些云云雾雾,目光迷离着,连笑声都觉得是挤出来的。他与之一起,突然有一种莫名的负重感,而先累倒的只能是自己。他觉得自己与太子建之间,已经被隔上了一层屏障。从未有过的陌生感,僵硬着,在身边。他想不到这段生活,竟如此快地改变了一个人。所以他本来有许多的想法,许多的计划,要掏心掏肺地掏出来。但是面对这样的太子建,他实在是无从说出了。

谈话中知道了他也刚从晋国回来,因为郑定公虽说客气,招待很好,但也是仅此而已。在大事上,却从来没慷慨过。他说郑定公总是避而不谈出兵相助之事,所以他才把希望寄托于晋国,这才有了晋国之行,他希望能够说动晋顷公。“那太子此行如何?”伍子胥听到这里,不由地问道。这时伍子胥的心头其实正罩着乌云,他知道那个晋顷公心地险恶,生怕太子建中了圈套。太子建含糊其辞说还好,却给不了一个清晰的回答,也许他自矜自己曾是太子,觉得也不必什么话都跟下属说吧。

第二天郑定公听到消息,特意派车接了太子建和伍子胥进宫叙谈,还设宴款待,礼数甚周。伍子胥心道,子产之遗风仍存么?听说子产在日,郑定公每有朝政大事,事关治国方略,皆与其商议,所以礼贤下士,颇有贤明之声誉,看来此事不虚呢。席间郑定公不止一次提及丞相子产,说子产是他的臂膀,股肱之臣哪!而今贤臣谢世,朝中无人,这国计民生大事,就都压在孤王身上了。他甚至还说到子产死时,差不多举国之民,都极尽哀悼。看他说得却也诚恳,伍子胥突然想,瞧郑定公为人为政,也许向其借兵攻楚一事还有希望。一定是太子建举措不当,又不会给人以信心,这才没能得到郑定公的支持吧。伍子胥不由得就看了太子建一眼,发现他就像缺了水的花草蔫着,甚至在郑定公说到子产的时候,竟然还打了个哈欠。

突有一阵香风拂面,莺莺燕燕,娉娉婷婷,移玉步,抛水袖,玉人鱼贯而入,随即绕屋厅一周,歌舞开始。这一下子打断了伍子胥的沉思。太子建却仿佛变了一个人,苍白的脸显然有了神采。郑定公那双眼睛也放了光,不再因为子产的过世而暗淡。他喝酒的兴致更加高了,一再地举酒邀饮。或按着拍子,神游于歌舞之中。有一绿衣姝丽,,鼓琴而歌: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此时郑定公醉眼看伍子胥,说道:“闻说伍公子文韬武略,智勇双全,且又精通音律,琴箫俱善。今夕何夕,不如吹箫一曲,一抒怀抱,以尽逸兴!”

此时的伍子胥,不知是何滋味,他已经完全明白了。郑定公,太子建,他们的身上,是都不能寄托什么梦的,希望通过他们推倒暴君实现复仇,那无异于痴人说梦罢了。

但是他还得装点自己的笑容,取出自己心爱的紫竹箫,说道:“在下较熟悉楚歌,贵国雅乐,美不胜收,只怕难达其趣。”郑定公说,“公子不必过谦!”

于是伍子胥凭歌舞而劲吹,依律动而伴奏。又有红衣妙龄,出而舞之,姿容婉绝。那郑定公突然吟诵道:“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偏偏那太子建,也一时兴至,说:“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郑定公大悦,便又吟道:“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太子建马上凑趣说:“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然后两人都有些醉意,互饮又复歌。此时场中歌音也一变,改为演奏郑国另一流行歌诗《野有蔓草》,伍子胥也只得调变了音调,他看到那绿衣女遥遥与他注目,似是对他的箫音伴奏甚是称许。郑定公又满饮一爵酒,叹道:“王子与伍公子尽知我郑国诗乐,真是奇才呢!”

于是,郑定公向那个红衣女打了个手势,让她过来,然后说:“今夕良夜,可愿陪侍王子?”红衣女羞赧而笑道:“奴愿遵王命!”

郑定公大笑:“王子意下如何呀?”

“在下愿意!多谢大王!”太子建道。

“王子,乐此否?”

“乐此哉,此乐也!”

太子建带着醉意上了马车,现在他和那个红衣女拥在了一起。郑定公刚才也有意将绿衣女赐予伍子胥,但伍子胥决意不从,最后慷慨陈言:“除非大王愿意借兵伐楚,伍员或可从命!”这正触到郑定公之痛处,郑国虽恨楚国,但更怕楚国。于是郑定公没再相强。

伍子胥坐上了马车,夏夜的月却只让他感到清冷。他没有和太子建同行,郑王安排了另一府邸,作为他的安歇之所。这样他和太子建也就分开了去。他觉得这也许就是天意,他的心情反而还好了许多。他让马车上的御者,将马车驶往子产的坟地。他没有喝醉酒,但那御者却以为是。过不多久,他们就随着马车来到了子产的坟前,这里是一个素朴的土坟,埋葬的方式完全是依照子产生前的遗愿。要不是亲自到此,真不敢相信这里就是一代贤相子产的最后灵魂栖息地。伍子胥在这里待了一些时候,从这边看过去,还可以看到对面的一个颇有些奇怪的建筑物,御者指着说,那就是当年郑庄公的望母台。他突然也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善良的母亲太早走了,现在父兄和爱妻又都走了,自己真得是举目无亲了。这浩浩天地,自己从此只是孤鸿零雁了。于是愈感觉月光下天地的冷清。

子产在这样的月光下面,枕着这一方土,他会不会也觉得太冷清了呢?举国百姓的心都向着他,他怎么会冷清呢?想到这一节,伍子胥不禁又一次对他神往了。

又是几日过去。伍子胥都觉得连自己也已被安逸所麻醉了。他尽管不是很情愿,但还是要去见太子建,要不,他辛辛苦苦跑到郑国来又为何?他进府上之后却看到太子建在左拥右抱,面前是美酒,身边是美人。那两个女子,正是那天夜里头看到的红衣女与绿衣女。

乍眼见这绿衣女,他心里就有一种疑惑,心道那夜却没见郑定公赐绿衣女与太子呢,那又为何,莫非太子建后来又与郑王会晤?再看看那曾经对自己脉脉含情的绿衣女,而今又欣然入了另一男子的怀抱。也许郑国是个生产妖姬艳女的国度,这样的女子,又谈何廉耻与真爱呢?再瞧瞧她现在这种光景吧,目光还是盈盈而至,这真是不可解呢。

也许一切都是貌合神离吧!可是他和太子建又是怎样走到貌合神离的这种地步呢?生活的确是有了安逸,安逸得不再想举起雄心,而只想享用这些快乐到终老,永久的安逸下去。事实说明太子建已经学会了及时行乐,这让伍子胥提前感受到了一个昏君是如何炼成的。他现在非常清楚了太子建的情况,他浮躁,懦弱,贪欲,昏愦。他甚至都让伍子胥想到了楚平王,也许太子建将来就是另外一位楚平王。他觉得与太子建之间,已经横亘上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后来的一次面见郑定公,也是在筵宴上,还是美酒,还是美人!太子建也在。郑王借着酒意问伍子胥:“伍公子文武双全,孤王身边就缺少公子这样的人才!若姬宁冒昧,邀公子以辅助孤,不知尊意如何?”伍子胥听闻此言,当即起而行了个揖礼,陈辞道:“伍员深谢郑王厚爱,但请恕伍员不能从命!伍员乃楚国罪臣,若在贵国为官,便是结下贵国与楚国之仇,对郑国有害而无益,恳请大王三思!”

郑定公点了点头,手一挥说:“公子请坐!不想公子在此等状况下,还能处处为敝国着想,难得呀!有气度!不愧是栋梁材!好吧,暂且就依公子。不过孤王是真得赏识你!”

伍子胥现在也开始犯迷糊了,这是不是因为安逸日久,才会如此反应迟钝呢?他无法想像,像郑定公这样的贪图安逸的国王,真得会有富国强兵的雄心?真得会希望伍子胥将是下一个子产,赤心辅助他这样的明君?

又是一个难以成眠的晚上。日子在安逸中,散发出腐臭的气息,舒适的床榻却困不住一心复仇的伍子胥。他的眼睛明亮在昏黑的夜晚。他苦苦筹划着将来,自己将何去何从,郑国不行,那就应当走。可是,太子建怎么办?伍子胥犹豫着要不要把心事告诉他,伍子胥是不敢相信,他就此舍得弃离安逸,然后跟自己一起走,再过危险的飘泊的生活。

第二天,伍子胥没有想到,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府邸前。竟然是太子建登门拜访。这真是个意外,但更加意外的是,他竟然跟伍子胥说,他有一桩重要的事,要与伍公子商量。伍子胥纳闷了,心想难道除了复国、复仇,还有其他什么大事不成?于是问太子建,到底是怎样的一桩事,他却避而不答,反而笑着说:“子胥,还是你先说说为何不在郑国做官的理由吧!”

这时伍子胥对太子建又唤起了仅存的幻想,他也曾怀疑自己是否对太子建成见太深,太子建也许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种人。这么一想他舒心了许多,觉得一切都有假相,也许太子建这样做,有他的不得已。

“在下以为郑王既然对太子的复国大业漠不关心,一直不肯发兵相助。那伍员就算在朝为官,又有何用?郑王贪图安逸,缺乏雄才大略,终难以依靠!”

“子胥所论甚是!只是依子胥之见,建将何去何从?而子胥亦将何去何从?”

“太子!既然郑王无心相助,不如离开郑国!”

“那将往何处去?”

“在下以为,可以考虑往吴国!”

太子建沉默了,好像是循环了一周,现在又回到了起点。太子建又有些恍惚起来。伍子胥一看情况不对,好不容易激发起来的太子建又要复归原状,那不成!于是追逼了一句:“那太子的意思呢?”

“子胥!吴国也是在近年刚刚兴盛,根基还浅,吴国太遥远了!也太危险!去吴国,就是意味着还要经过楚国,好不容易逃出楚国,现在又要往奔楚国,这……何况听说一些关隘把守得特别严,右司马蒍越就把守着昭关,那里是通往吴国的必经之路,只怕难以过关哪!”

这话说得伍子胥的心里冷一阵热一阵。但他到底也加深了对太子建的认识,原来那张永远苍白的脸,也不是天生生就的,太子建一定也是对前途千思万想,忧虑万分哪。他的及时行乐也可能是借酒消愁的方式吧。

而后,伍子胥的情绪却又发生了另一种变化。太子建到了此时,才真正把心中的机密透露。他说:“现在只有一条路,子胥!只能走这条路了!”他说。

“太子的意思是……”

“要是郑国发生内乱,要是郑王被擒……”

伍子胥有些呆住了。太子建的言谈间透出了某些诡秘,伍子胥预感了一种危机的逼临,这应该不是太子建的意想天开,这会不会就是晋顷公的阴谋呢?

“在下以为,那对我们只有坏处,而不会有好处!宋国内乱,就是个证明……”伍子胥说。

这时太子建却笑了,这种笑带着某种狂妄、愚蠢和狰狞。他感觉太子建成了千变状态了。正惊惶间,太子建终于说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虽然太子建说出来的秘密,伍子胥已心有所料,但还是像一声霹雳巨响。难道生活就是这般残酷地将一个人的心扭曲了,使人变成了魔鬼?

原来太子建果真中了晋顷公的圈套,企图联晋灭郑,跟他作了一路去了。那晋顷公一向以来,对郑国就是虎视眈眈。现在,他利用太子建急于求成的心理,说好了只要给他刺探情报,再里应外合,Qī。shū。ωǎng。擒住郑王,大事可定。届时晋国一定发兵相助,以成就复国大业。现在太子建也把痛快之音落实到“大事可定”这四个字上头了。他的眼睛看着伍子胥,他需要伍子胥的配合。

然而他失望了,其实他也在观察伍子胥,担心伍子胥,现在他很失望,他觉得亲自跑这一趟很不值得。因为他已经听到,也看到,伍子胥郑重其事地跪伏于地,在向他叩头泣谏,谏以忠言了。

“可是本太子已经给晋国送去情报了!”太子建淡淡地说。

“那现在,趁着他们还没发现,就马上离开郑国吧!”

“不,如果离开,岂不是前功尽弃?!而且,那边也来了消息,就在明天夜里动手……”

“啊?太子,这是以卵击石,飞蛾投火啊!”

“我已作了安排,万无一失!”太子建笑道。他那张脸更加苍白了。

“不可呀!太子,万万不可行此啊!”

他的额头磕出了血。

可是他只感觉到了一阵风,那是太子建发怒拂袖而去所扬起的。太子建叹息着出了门去,伍子胥却也叹息着,匍匐于地上,心里却掀起了巨澜。

第十九章 背离

华丽的府邸静得可怕,伍子胥仿佛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他只知道此事大是不义,绝不可行此。明天总是要来临,明天将怎样?世上又有几人能够预知自己的命运。可是也不至于像太子建一样,麻木到连一般的判断力都丧失了,对自己的悲剧下场毫无所知。经历了心头的无数个潮起潮落,伍子胥还是觉得自己应当舍命力谏。这天晚上他又一次来到太子建的府邸,但却被拒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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