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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情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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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窝儿里不见?嘿,革命意志衰退了吧!”    
      指导员:“好啦、好啦,快进屋吧,进屋再扯……”    
      连长上来拉着叶参谋的手,“走、走,进屋说去,看我们给领导准备什么了。我从下午就等你们到现在,厨房做的菜我和指导员一口还没舍得吃呢。要再不到,我就准备派人搜你们去了。”    
      指导员走到钱国庆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兵,笑容可掬地问:“你就是钱国庆?”    
      钱国庆点点头,回答:“我是。”    
      指导员:“还没经过新兵训练吧?”    
      钱国庆:“没有……”    
      指导员转身对身后的小战士说:“小彭,你帮着司机老兵和小钱,把小钱的行李搬到你和卫生员的屋里,然后弄点儿热水,让他们洗洗脸。弄完了就带他们去伙房吃饭,吃完饭早点休息。我跟一排长交代过了,司机老兵今晚跟他住一起。去吧!”说完,指导员回过头,冲钱国庆笑笑,“你先跟连部的几个小鬼一起住,等老兵复员走了,其他新战友来了,你再下到班里去。不用紧张,连队就是家,以后会慢慢习惯的。”    
      通讯员小彭跑前跑后,为钱国庆和司机老兵张罗洗漱、吃饭。听口音,小彭是北方人。    
      连队的食堂很像是学校的教室,只是这里没有电灯,吃饭的时候,小彭点燃了一盏汽油灯放在了饭桌上。“吃吧、吃吧,老兵,您贵姓?”小彭问司机。    
      “免贵,姓刘。”司机老刘把一碗盛好的米饭递给了钱国庆,说:“国庆,趁热吃吧。你可要记住喽,这可不比你在家,吃饭的时候没人让着你。赶紧吃吧。”说完,老刘自己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饭,毫不客气地“呱唧、呱唧”吃上了。    
      钱国庆学着老刘的样子,也埋头猛吃起来。他确实饿急了。为了赶路,从出发到现在,他和老刘,还有叶参谋每人只吃了一块压缩干粮。沿途路过兵站,他们没停。叶参谋说,出发前,首长规定了,不能进兵站。理由很简单,因为新兵马上就要进藏了,各个兵站的补给都很紧张,他们不能给兵站再增加负担。    
      当小彭出去的时候,司机老刘告诉钱国庆,以后凡是见到连队的战友,都得叫老兵。比如什么彭老兵啦、王老兵啦、张老兵啦、赵老兵啦,除非是当官的,那你就得叫职务,班长、副班长也是官儿。还有,一定要和老兵搞好关系。兵越老,就越牛气,有时候当官儿的都拿他们没办法;还有,平时没事儿多找指导员、连长、排长、班长什么的聊聊,汇报汇报自己的思想,争取早日入团、入党,然后才能说提干的事儿。首长是军区首长,又是这个部队的老师长,这个师从上到下都是你爹过去的部下。只要好好干,前途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还有,以后有什么事儿直接跟叶参谋打电话,别让你爹知道,叶参谋随随便便就能帮你办好……    
      司机老刘是军区司令部小车班的老兵油子。由于驾驶技术极好,已经超期服役好几年了。那时候部队还没有实行志愿兵制度,老刘的军龄比好多班、排长的军龄都长。今晚老刘的一番“教诲”让钱国庆心里觉得怪怪的不是滋味儿。原以为到了部队,自己就可以靠自己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那么多的叽哩拐弯的破事儿。他的脑子有些乱了。    
      连部,叶参谋和张连长、指导员的酒早已过了三巡。张连长是叶参谋同年入伍的战友,又是山东老乡,关系自然很亲密。指导员姓邱,四川人,据说跟邱少云烈士是同乡,可能还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    
      叶参谋再次端起茶缸,说:“谢谢二位老战友的热情款待。来,我代表老首长,敬二位一杯!”叶参谋喝了一口,随即发出“嗨”的喷气声,“这孩子从小就不在首长身边,是在姨妈家长大的,是个乖孩子,但性格比较犟,有点像他爹。首长这次之所以要把他送到咱们连来,是因为咱们连尽培养出好苗子了。首长说了,好钢是锤炼出来的。我可告诉你们俩,临来前儿,首长让我转告你张从连,你们要不把这个孩子教育好了,你以后就别去见他。够认真的吧?”    
      张连长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可这孩子还小呀,弄不好就成了拔苗助长了。首长也是,怎么偏偏把孩子弄这儿来呢?咱们连现在是全训连,训练负荷那么大,军区要求全连战士的军事技能优秀达标要在97%以上。我和指导员已经3年没休假了,今年夏天军区来人考核,连炊事班和司务长,还有我的通讯员都考了,好家伙,就差点儿没把我们那头老母猪也牵出去考武装越野了……”    
      叶参谋哈哈大笑起来,张连长自个儿也乐了。    
      “是啊,我知道你们的压力很大,”叶参谋的语气变得沉缓了,他说:“咱们都是老战友,有些话咱们哪儿说哪儿了,行吗?”    
      张连长和邱指导员同时点点头。    
      张连长:“说、说!”    
    


第二章密林深处 (3)

      叶参谋拿起桌上的那瓶白干酒,为自己和别人都倒上,然后说:“自从9。13事件以后,军委的很多老帅本来想对部队进行一次恢复军队光荣传统的大整顿,其根本目的就是提高部队的战斗力,可是阻力不小呀。你们连是军区首长顶着雷保下来的苗子,知道吗?咱们军区现在那么多的连队成天搞政治学习、义务劳动,都快跟生产建设兵团差不多了。前不久,我陪首长看了几部内参片子,都是关于国外一些军队现状的记录片……妈的,差距太大了。实话跟二位说吧,别说美帝、苏修这两个头号敌人,就连台湾国民党那帮兔崽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啦。还有对面那位老冤家,早晚还得给咱们较劲儿。咱们要还这么一天到晚不务正业的穷折腾,将来万一要打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呀!”    
      “是啊,我跟指导员有时候也念叨,可就凭这一个连队?就算以一当十,那也就顶个千把人用吧。咱们这几百万军队,要都跟咱们连一样,那才能管事儿!”张连长缓缓地说。    
      邱指导员摇摇头,站起来,拍拍肚腹,笑着说:“我看你们俩呀,怎么说呢?是不是有点太悲观了。历史嘛,什么叫历史,今天就是明天的历史,将来你我也都是历史。我自己无愧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呢?那些老帅不比你我急?可急有什么用?咱们这一代军人啦,哼,一个字——累!”    
      “哎,我说老邱,你这个当指导员的怎么口是心非呀?”叶参谋乐着说。    
      “口是心非?你说我?我这可是大实话、心里话,”邱指导员又坐了下来,喝一口酒,“上个月我到团里开会,你知道我们团政治部主任怎么跟我说的吗?我回来都跟老张学了。”    
      “说什么?”叶参谋问。    
      指导员气哼哼地说:“说什么,他跟我私下谈话的时候,问我,‘你们连的训练大纲为什么不按照团里规定的执行?’我说怎么没有啊?可他说,‘别的先不说,每周三个半天的政治学习,你们就没有保证过。还有,你这个当指导员的,一天到晚不好好搞政治思想工作,尽给战士们讲些二战历史、中东战争这些个没用的东西,你这是不务正业……’还有呢,我都不想说了。你刚才说军区首长顶着雷保我们连这颗苗,可保下来又有什么用?”    
      指导员说完以后,屋里出现了一阵沉默。    
      “好啦,天快亮了,”说着,叶参谋站了起来,“我今天下午还要赶回军区,明天参加一个会。对了,钱副司令和军区的其他几位首长要我转告你们二位,不管有多大的压力,你们连的军事训练一刻也不能放松。侦察连的兵个个都是咱们军区的宝贝。政治上、军事上都得合格、过硬!”    
      张连长和指导员也站了起来。    
      张连长笑着说:“有你带来的军区首长这几句话就足够了。回去转告首长们,侦察连决不辜负党和人民的希望!”    
      叶参谋感动地跟二人分别紧紧握手。    
      钱国庆跟在连长和指导员的后面,为叶参谋送行。叶参谋上车前,把钱国庆叫到自己跟前,握着他的手说:“国庆,跟着张连长和邱指导员好好干。读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吗?”    
      钱国庆有些惭愧地摇摇头,说:“没有。只看过《保尔·科察金》的小人儿书。”    
      叶参谋和其他人都乐了。    
      “那也算是看过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抽空给你爸爸写封信,别让首长老惦记你。好好干,给你爸爸争口气!”    
      钱国庆点点头。此时此刻他真想让叶参谋给父亲捎句话:放心吧,我会干好的!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一种他自己认为非常坚定的目光注视着叶参谋。    
      ……    
      叶参谋伸出车窗的半个脑袋和一只手转眼消逝了。    
      张连长突然叫道:“钱国庆!”    
      钱国庆被吓了一跳,张嘴结舌地应道:“我、我在这儿呢。”那意思自己就在连长身后,哪儿也没去呀……    
      “钱国庆!”张连长并不理会,又叫了一声。    
      “连长,你叫我?”钱国庆急忙转到连长的面前。    
      “彭小刚!”张连长这次却叫了别人。    
      “到!”张连长的话音刚落,通讯员小彭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连人带声一并干脆利索地站到了张连长跟前的钱国庆的身后。    
      张连长一伸手,轻轻一拨站在自己跟前的钱国庆……由于毫无准备,钱国庆一下子被拨出好几步远,他莫名其妙且有些慌乱、委屈地看着连长。    
      连长继续面无表情地对小彭发号施令:“从现在开始,由你对钱国庆进行为期15天的队列条令、内务条令的单独训练。要严格要求、严格训练。完不成任务我拿你是问!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请连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小彭立正、敬礼……整个一套动作刚劲有力,非常潇洒英武。    
      钱国庆这才明白,自己刚才错哪儿了。    
    


第二章训练开始了 (1)

    六    
      彭老兵对钱国庆的训练就这么开始了。立正、稍息、敬礼、齐步走、正步走、跑步走、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这些对钱国庆来说并不陌生却又看似容易做时难的最基本的军事动作足足让钱国庆脱了一层皮。连队的老兵们对这个来历不明的新兵蛋子有了各种各样的猜测;有人说,这个傻瓜是上级派来专门训练的特种兵,训练好以后就要被派到国外去打仗的;也有的说,没准儿是哪个烈士的后代或者子弟,为继承革命先烈的遗志,被提前特招入伍的;还有人分析,这家伙可能是军区、或者师部文工团的演员,犯了男女关系错误,被下放接受改造的……每当有人问起彭小刚,他训练的那个傻瓜是什么来路时,彭小刚总是很神秘地回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钱国庆突然发现自己的一言一行,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是脑子里每天想的都跟过去有了截然不同的内容。现在他脑子成天除了立正、稍息,就是正步、齐步等等各种机械单调而又挥之不去的信息。就连在梦里都是彭老兵那张忽而稚气可爱忽而又严厉凶恶的嘴脸。当然,偶尔他也会梦见学校的同学、老师,还有孤苦伶仃的姨夫……    
      这天晚饭后,指导员把钱国庆带到连队后山的大河边谈话。一阵阵裹挟着潮气的寒风,沿着河水流动的方向,向他们迎面吹来。    
      “美吧,”指导员和钱国庆各自在两个树墩上坐了下来。指导员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说:“我在这儿待了10年也没看够这片美景。再过几天就该下雪了,在咱们四川老家可是看不到这么好的雪景呀。”    
      钱国庆局促地坐在那里,脑子里却在盘算指导员要跟他谈什么。为期一个多月的“小灶”训练就要结束了。过两天复员老兵就要离开部队了,新兵随后就到。这些日子连里的干部成天都忙着跟复员老兵们谈话,做思想工作呢。彭老兵悄悄告诉钱国庆,部队每年老兵复员都会发生些麻烦事儿:农村兵不愿走、城市兵想入党……战友情、老乡情、部队情……总之,乱七八糟一大堆,反正够连里忙乎一阵的。既然如此,指导员怎么会有闲工夫找自己谈话呢?钱国庆发现自己其实很怕官儿,尤其是怕连长和指导员……    
      “想什么呢?”指导员回过头,笑呵呵地问。    
      “没想什么。”钱国庆一本正经地回答,同时又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你的档案我看过了,很简单,也很干净,像一张白纸。怎么样,谈谈你对咱们连的印象。”指导员看着他,脸上依旧乐呵呵的。    
      “很好!”钱国庆回答。    
      “真的吗?”指导员又问。    
      “真的很好!”    
      “想家吗?”    
      “不想!”    
      “真不想?”    
      “真不想!”    
      指导员的笑脸渐渐变得严肃了。他说:“要说不想,可能也不太符合实际。谁不想家呀,你说是不是?”    
      钱国庆点点头,可心里却在想,我有家吗?    
      “我和张连长对你的印象还不错,”指导员继续说道:“干部子弟就更应该严格要求自己,尤其是你!你父亲是我们的老师长,现在又是我们军区的首长,你就更应该比普通的工农子弟严格要求自己,处处做出表率……”    
      指导员一鼓作气说了很多,最后才点出了这次谈话的主题:连里准备任命他为新兵班的副班长,彭小刚为班长。通信员从新兵中挑选。侦察连作为特殊的连队,每年新兵到了以后,还要经过半年的专业训练,以后才会被分到各班。    
    


第二章训练开始了 (2)

     夜里,一场大雪将整个世界彻底改变了。这是钱国庆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雪。触景生情,他想起了样板戏里的一段唱腔:好一派北国风光……    
      侦察连全体指战员在冰天雪地里敲锣打鼓迎接新兵们的到来,老兵们热情洋溢地替新战士拿背包、行李之类,争先恐后地跟新兵们套近乎。究其原因竟是老兵们看上了新兵们的新大衣,于是没过几天,新兵们崭新的羊皮大衣无一例外的被老兵们统统换走了。对此钱国庆心里极为不满,但听说这是多年来不变的规矩,也就只好顺应潮流了。    
      下午全连会餐。每个桌上比平时多了两道菜,一个猪肉罐头炖海带,一个午餐肉罐头烧干菜。会餐开始前,邱指导员做简短的讲话,然后一声令下,开始!于是整个食堂除了偶尔传来有人被噎着后的咳嗽声,就剩下“呱唧、呱唧”的咀嚼和“叮铃锒铛”的碗勺撞击声了。作为班长的彭小刚和副班长的钱国庆当然不好意思第一次就跟新战友争吃抢喝,这顿饭最后连一口汤也没有剩下。彭小刚和钱国庆不得不又从厨房要来了两块硬得跟干泥蛋似的豆腐乳,凑合着把一大碗米饭咽进了肚里。晚上,班长彭小刚在班务会上,就此事进行了一场不点名的严厉批评。“……看看一个个那副熊样,八辈子没吃过饭,是不是?连一点儿战友情都没有!别说你们是新兵,就连老兵都没这样的,是不是?你多吃多占,别人就吃不饱,就要挨饿,是不是?咱们连是标兵连,是样板部队,咱们连的每一个干部、战士都要处处严格要求自己,互相关心、互相爱护,是不是?今天你吃饭都要多吃多占,将来要到了战场上,你是不是也要多吃多占?是不是?……”彭小刚大概是在连首长身边呆过的缘故,“是不是?”成了他今晚每一句话里面必不可少的结尾词。听着听着就有一种让人晕乎的感觉,且不由自主地也会在心里跟着他一起念叨:“是不是?”钱国庆很纳闷儿,前段时间没发现彭小刚有这个毛病呀?班务会在班长彭小刚数不清的“是不是”当中,足足进行了两个小时,直到指导员进来,暗示可以结束了,彭小刚这才宣布了散会。新兵班一共十个人,站队、训练、吃饭、睡觉均按班长领头、班副断尾的次序排列。经过短短几天时间的相互熟悉,大家彼此就算是认识了。新兵的成分比较复杂,四个农村兵,其中有公社书记的儿子、生产队长的儿子、大队会计的儿子和一个贫下中农的儿子,他们全部来自四川;有一个北京兵,据说也是军队的子弟;一个广东兵,家住广州,家庭背景是普通干部;另外两个分别来自西安和宁夏。钱国庆很快就跟那个叫季有铭的北京兵成了好朋友。季有铭是1957年出生的,比钱国庆年长两岁,其身上有一种令钱国庆痴迷的幽默和毫不在乎的气质。彭小刚多次提醒身为班副的钱国庆,应该注意团结班里的广大群众,而不是拉圈子、搞小团体。一开始,钱国庆确实有所注意,尽量保持和季有铭的距离,无奈两人总有说不完的话,谈不完的心,渐渐地,钱国庆也就对彭小刚的提醒置若罔闻了。在这段时间里,钱国庆从季有铭那里知道了许许多多以前从未听说的有关国家大事的珍稀趣闻,从党和国家领导人、甚至领袖的私生活,到国家的对外关系、内部机密等等,处处体现了北京人见多识广、关心政治、思想活跃、忧国忧民而又目空一切的特点。他们在暗地里给新兵班所有的人都取了外号,称彭小刚叫“是不是”,公社书记的儿子叫“书记”,大队会计的儿子叫“会计”,广东兵叫“有没有搞错”,西安兵叫“辣子面”,季有铭很大度地给自己也取了一个绰号——“傻逼青年”……    
      新兵班的训练日趋艰苦,训练强度愈来愈大,从各种单兵轻、重武器到高射机枪的使用、拆卸和吉普车、摩托车、卡车的驾驶、简修,以及擒拿格斗、武装越野、野外生存等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新兵们个个都成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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