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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妹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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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是钱多多吗?”她醋海翻腾。

“这是我的私事。”他不理会她,掉头继续走。

“我有哪一点比不上钱多多的?我长得比她美、身材比她好、出身比她高,而且——”她在后头追着、跳脚着,“我们家很有钱很有钱!”

秋雪倏然回头,眸光如电,语气如冰,“姑娘,那么回去抱着你的钱打滚吧,恕在下一点兴趣都没有!”

话说完,不想再跟她罗唆下去,他一个闪身就运起轻功,魅然消失在人群中。

“公子!”

“恩公。”

“嗯?”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耶!”

“喔?”

“我们出来一定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吗?”

“噗……”秋雪满口的酒喷了出来。

多多连忙帮他拍背擦脸,“哎呀,好好的怎么吐酒了?”

“咳……”他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啼笑皆非地瞅著她,“你以为是谁害的?”

“我?”多多满脸无辜。

“我们几时出门是偷偷摸摸的?”

她嘟起了嘴巴,“明明就是。每次都不从正门走,带着我打阁楼飞出来,虽然这样也很好玩儿啦,但是为什么我们不能大摇大摆打门口走出去呢?还有,我为什么不可以到客栈去找你?”

秋雪微微一笑,还以为这个小丫头迟钝到不会发觉异状。

“你不觉得这样比较刺激吗?”他四两拨千斤。

“是很刺激没错,但是……”多多挠挠耳朵,还是觉得怪怪的。

他连忙将一颗剥好的热栗子塞进她嘴巴里,顾左右而言他,“这儿景致真好,你说是吗?”

“晤,这里是数来堡有名的风景名胜喔!”她嘴里含著栗子,讲话都口齿不清了。

他们俩相偎坐在涌泉小园前的栏杆上,看著脚下一池不断打地心冒出的泉水,清澈剔透水波盈然,在秋意的笼罩下,激起了淡淡烟波,煞是美丽。

虽是近冬了,但是地处南方的数来堡还是秋色深深,没有寒风的侵袭,四处依旧可见到游人如织。

“今年的冬天,史药钱的团圆饭就没那么热闹了呢!”蜷曲在他身畔,多多突然有感而发。

秋雪低下头来,眼神漾着淡淡温柔,“你很想她们?”

她点点头,鼻头有些发酸,“这些年来我们姊妹相依为命,几乎做什么都是同进同出,她们俩现在都各自有家了,不知道会不会忘了史药钱的一切,还有这个娘家呢?”

“不会的,我相信她们还是时时悬念著这儿的,”他微笑抚慰,“就像你,以后若是嫁人了,一定也还会想著数来堡和史药钱的,不是吗?”

嫁人……

多多突然有点羞赧,“你是在跟我求亲啊?”

他一怔,“呃?”

“其实如果你真的很想的话,那我也不是很反对啦。”她愈说脸愈红,头愈低。

秋雪瞅着她羞涩娇人的模样儿,心底不禁一动,只是成亲之想……他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

“我现在并不很想,你放心。”他老实地说。

多多呆了一呆,猛然抬头,“啊?你说什么?”

他轻抚着她嫩嫩的脸蛋儿,诚挚地道出心里话:“事实上我从没有想过婚嫁之事,江湖飘泊多年,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的生活,遇上了你……是我第一次的忘情,至于成亲一事……”

他眼底的迟疑和犹豫再清楚不过了,多多胸口一震,急忙咽下喉头倏然涌起的苦涩

“也就是你还不想成亲。”她扳着小手,强忍着眼眶别红。

“像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秋雪沉声倾诉,“无拘无束、逍遥自在,行不行合婚之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彼此有情,这就够了。”

他的说法一点儿也没错,而且江湖游侠不惯受到拘束也是应该的,只是对多多来说,女孩儿家最憧憬的就是找到心爱郎君,然后凤冠霞帔、八人大轿,风风光光地嫁入夫家……

就算婚礼小点儿,吹鼓手少点儿也没关系,但是她好想好想穿着大红嫁衣,娇娇羞羞地嫁给他'奇''书''网',然后等待洞房花烛夜的那一晚,他用喜秤替自己撩起红盖头……

“唉!”是她太贪心了吗?

恩公与她两情相悦就已经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人的欲望果然是无穷无尽的吗?

“好好儿的怎么叹气了?”秋雪蹙眉,关怀地问。

“没有,我是说……你说得很对,”她不能当个太贪心的人,否则老天爷会把她现在所拥有的幸福和福分给拿回去的。像是害怕失去他,多多紧紧环抱着他的腰,脸颊儿紧贴在他胸前,吐气如兰、声若蚊蚋,“成不成亲不要紧,只要你心底有我,这就够了。”

他拥紧了她,不禁微笑了起来,“我很高兴你也是这么认为。”

多多怔怔地偎在他怀里,心底滋味分不清是酸、是甜、是涩……

想着想着,她不禁又想起了爱爱和盈盈出嫁时那喜气洋洋的大红嫁衣,还有胭脂点缀下的如花笑靥。

幸福地坐上花轿,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被骑着白马的良人迎娶回家……

刹那间,那幕幕景象在她眼前馍糊了起来,多多这才发现自己眼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成一片泪雾婆娑……

月夜灯下,多多掏出了怀里那个绣工精致的围兜。

总是想着要还给他,却总是忘了还给他。

她没理由跟这个素未谋面的沈姑娘吃醋的,可是每当她一想起恩公脸上那抹深深的承诺和责任,她就止不住心底阵阵的酸楚。

假如找到了沈姑娘,沈姑娘却藉此表明要跟着他呢?

恩公说他答应过沈姑娘的哥哥,要将围兜交给她做心证,除此之外,他还答应了她的哥哥什么吗?是不是答应过要照顾她一辈子?或者是……

多多烦躁地捂着双耳,痛苦地闭上眼睛。

“好烦……我该怎么办?”

她不该胡思乱想的,可是不确定的事太多太多了……打从认识他之后,她的一颗心就这么时时悬着、上上下下忐忑难安。

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吃饱饱等赌钱,天塌下来也不管的傻多多了。

在这时候,她好希望好希望爱爱或盈盈在这儿,听听她说自己的害怕、担心,还有千头万绪的心事……

“爱爱,盈盈,我好想你们。”

不要只是时时飞鸽传书来问候她好不好,不要只是时时托人带精致名贵的礼物给她,这些对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要找个人好好倾诉一番……

至少告诉她,她该怎么做?

易家银庄

气派非凡的大户庄业在数来堡可以说是比比皆是,但是像易家银庄这么气派辉煌到近乎俗气的倒是很少。

易家经商多年,但总是难掩暴发户气息,无论门上、帘上、区额上到处请名家墨客写满了题字或诗画,还是怎么也掩饰不住那股用金子、银子砌成的铜臭味来。

好比说,赏花的亭子红柱上,明明清清雅雅地写着“花间寻幽忘烦忧,叶底题诗香满楼”,可是下面偏偏又用金子贴黏成了一个大大的“福”字,金光灿灿好不刺眼。

而易家不光是家中的摆设这么气派华丽,就连门风也是这么嚣张又跋扈。

刚刚打外地巡视产业回来的易家老爷易开冠穿著大金色的锦袍,腰间用十几片黄金镶成的围带东著,底下还叮叮咚咚挂了好几串的玉佩和翡翠,更别提那粗短的十根手指头根根都戴着金子打造的扳指了。

通常易家老爷远在十里外,人们就可以知道是他来了,因为光认那“金光闪闪、瑞气干条”的光芒,像是顶了个大太阳在头上,简直就是他的正字标记,全数来堡上下人等统统见识过了,相信只要见过一次这种“日出”奇景的人,一辈子都很难忘掉的。

而此刻,坐在金镶玉的大大太师椅上,肥肥胖胖的易开冠老爷用金牙签剔着牙,一边皱起眉毛来。

“宝贝女儿,你说什么?”

易朵娇滴滴地望着他,嘟起小嘴,“我说,我要你帮我把史药钱赌坊给整垮!”

“为什么?史药钱是哪儿得罪我的小朵朵了?”易开冠老爷对这个心肝宝贝可以说是疼到心坎里去了,他和夫人多年膝下空虚,易朵虽是他在十二年前经商途中领养回来的,可是他一见这娇嫩的小娃儿就喜欢,好不容易捧在手心上疼到了这么大,自然是舍不得她受一丝丝委屈的。

也因此,易朵被宠成了娇生惯养的性子,和他的脾气如出一辙。

“还不是那个钱多多,竟然跟我抢男人。”

易开冠被女儿的话吓得拚命眨眼睛,“抢……抢男人?朵儿你……你……”

她不耐烦地看着父亲,“哎呀,就是我喜欢上一个公子了,可是钱多多百般的阻挠,简直烦得不得了,爹,你都不知道,那个公子真的长得很俊又气派——”

气派?

说到“气派”两字,这可是易开冠老爷最喜欢的了,他脸上的担心一扫而空,兴致勃勃地凑近前去,“当真长得很气派吗?”

“女儿的眼光怎么会错?”易朵一扬柳眉,自信满满。“而且他的武功很高强喔,咻一下就不见影儿了,爹,比你养的那一票捞什子保镖厉害上千百万倍呢!”

“这么猛?”易开冠老爷抚着短短的胡须,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爹,改天我带你去见他,你一定满意得不得了,”她捧起了金杯啜了一口茶,眉开眼笑,“所以爹,你一定要帮女儿。”

“他们家有钱吗?”这是第二重点。

“钱?”易朵皱起了眉头,“爹,咱们家的钱还不够多啊?他有钱没钱又有什么关系?没钱更好,没钱就不会仗着银子跟我大小声,到时候呀,保准对我们易家是服服帖帖的,什么事儿都听我们的,那岂不更好?”

“嗯,女儿你说得有理。”易开冠老爷一挺胖肚子,得意地笑道:“想我易家累积下来的钱财八辈子也花不完,我家女儿又长得如花似玉,这小子若能娶到你,还真是他上辈子烧好香烧来的福气呢!”

“爹,你总是爱这样夸奖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易朵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谦虚。

他们父女俩你一言来我一句,兴奋得不得了,好像秋雪已是他们家跑不掉的金龟婿兼瓮中鳖了。

“女儿呀,可是你真要对付史药钱吗?再怎么说那可是个好玩的地方,若是整垮了,对咱们数来堡是一大损失,还有……”他沉吟着,终于考虑到现实面,“它的背景和靠山很硬哩,当家娘子里头的史爱爱和药盈盈嫁的非富即贵,要是她们知道我把史药钱整垮——”

易开冠老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是生意人,这点脑筋还有。

易朵却是不管不顾,气恼地跺脚,“爹,难道你怕了她们啦?不过就是一个小小赌场,有什么好怕的?”

“女儿呀,你不知道,史爱爱嫁的是八府巡按大人,药盈盈嫁的是富可敌国的郝家庄少爷,都是狠角色呢!”易开冠虽说嚣张跋扈,可是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商场上做人做事本来就得靠眼色精、手脚快,不能明明知道是砍头赔本生意还去干,那就真的太笨了。

“爹,那您是不管女儿的事罗?”她气得不得了,不敢相信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爹竟然会怕史药钱那夥人。

“不是不管,是咱们不能正面为敌,得换个法子来。”他陪著笑脸。

“什么法子?难不成还干脆雇几个杀手把她做了?”

“耶,女儿你果然聪明伶俐。”易开冠嘿嘿贼笑。

明的不成就来暗的,只要处理得好,别走漏了风声,谁会知道是他们易家指使的呢?正所谓无奸不成商嘛,哈哈哈……

易朵一呆,“爹,你该不会是说真的吧?”

杀人……她是讨厌钱多多没错,可是也没有到那种除之而后快的地步,顶多就是把她整垮,让她凄凄惨惨的,没有那个脸再来跟她抢人就好了。

“女儿,这是最快的法子,也是最有效的,要不然你以为商场上是这么好混的?该狠就得狠,爹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也是这个道理啊!”

“可是……”她皱起了眉头。

“你考虑一下,如果有需要的话就跟爹说一声,爹好去安排。”易开冠宠爱地摸了摸她的头。

易朵勉强点头,“好,让女儿再想想好了。”

杀人啊……

第09章

在专门用来斗鹌鹑的元宝堂里,多多趴在大片绒布铺成的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一只胖嘟嘟的鹌鹑。

说起斗鹌鹑,这可是爱爱的拿手绝活儿呢,想当初在这里杀递天下无敌手,不知踩扁斗垮了多少只的挑战者……

打从爱爱嫁人之后,这元宝堂就很少开了,不过最近应赌客们的热烈要求,所以打算重新开场……只不过这鹌鹑平常可不是很容易照料的,尤其是要养一只具冠军实力的鹌鹑更是不简单,通常要有独家秘方才行。

这几天跟东南西北研究了一番,选出了这一只冬时出生、养了三年、熬到筋强骨壮的鹌鹑,决定择日就重开元宝堂,让新鹌鹑上场。

这几天有正事忙,多多心底也踏实了许多,比较不那么会胡思乱想了,只是一空下来,还是忍不住想起她和秋雪的未来。

话说回来,她对恩公的了解还真不多,只知道他姓奇怪的“球”,祖家居北方,浪荡于江湖,身上仿佛有花不完的银子,打赏超人来眼也不眨一下……

“多多?”

想念其人就闻其声,多多挖了挖耳朵,对着鹌鹑傻笑道:“好奇怪,我好像听到恩公的声音了。”

她已经喜欢他喜欢到走火入魔了吧?唉!

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脑袋,笑意荡漾,“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多多猛然抬头——可不正是他?一身白衣飘然,英气粗犷的立在桌边,眼底眉梢有着明显的笑意。

“恩公!”多多站了起来,飞快扑进他怀里,欢天喜地地叫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这两天要忙吗?”

“忙完了,就来了。”打发完最新一批穷追不舍的掏金客,他迫不及待就赶到史药钱看她。

几天不见,她圆嫩嫩的脸蛋像是有些缩水了。

秋雪不悦地皱了皱眉,“你这两天是不是都没吃饭?”

“有啊。”只是晚上自己一个人,没有心情再大啖消夜了。

他怀疑地瞅着她。“有吃怎么会整个人消瘦许多?是赌坊里有什么麻烦事烦心吗?”

“烦心的事……”多多偷偷觑了他一眼,不敢说自己最烦心的就是他的事。

不过他的关怀还是让她心窝儿好温暖呢!

他专注地等待着。

她摇摇头,咧嘴一笑,“没有烦心的事,东南西北他们把事情都料理得很好,愈来愈上手了,我也少操了很多的心;我时常在想,或许有一天他们没有我也行呢!”

秋雪微微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饿了吗?你上次不是说想吃福华大酒楼的凤凰宴,我已经吩咐他们备妥了,我们走吧。”

她睁大眼睛,惊呼道:“凤凰宴?可是一桌得二十两银子……很贵呢,不要啦,不必为我花这么一大笔钱,我们随随便便去小摊子吃牛肉面配包子就好了。”

“二十两银子一桌的酒菜很贵吗?”他挑眉。

“当然贵,所以一般吃凤凰宴可是很难得的机会,尤其免费的凤凰宴更好吃喔……”多多流着口水,扳着手指头儿数算,“知府大人上任时宴请有头有脸的商家吃一次,县官大人离任的时候饯别又吃一次……啊,这种不要钱的宴席是最好吃的了。”

秋雪失笑,随即一本正经,“放心,我不会要你付帐的。”

她大摇其头,“不不不,你不懂啦,你现在出门在外,花用银两都要仔细思量打点,没听过“在家靠家人,出门靠银子”吗?”

她虽然爱钱如命,能ㄟ就ㄟ、能赚就赚、能赖就赖……但是对心上人除外。

秋雪一怔,忍俊不住,“我只听过“出门靠朋友”,没听过“出门靠银子”的,这是数来堡特有的词儿吗?”

“啐,出门靠朋友哪靠得住?”她摇头晃脑,不以为然,“还是银子最实在了,所以世上只有钱最好,有钱有闲就没烦恼。”

“这又是谁教你的?”他连连失笑。

“不用人教,这是天经地义的大道理。”多多担心地看著他,“反倒是恩公你,一向出手这么豪爽大方,这样很容易被坑呢,哪一天身上的钱全花光光了该怎么办?就算你是个行情很好的杀手,万一临时找不到雇主呢?那岂不就凄惨了吗?”

“谁跟你说我是杀手?”他本来还笑得很开心,闻言一愣。

“就是你自己啊!”

“我几时说过我是杀手?”秋雪皱眉头。

多多用力地拍了他胸膛一下,暧暧昧昧地说:“你别假装了,上次我们在太白居的时候,你就已经泄漏了自己的身分了,现在还要隐瞒就太虚伪了,做杀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行业,何况我相信你杀的一定都是坏人,不会是好人的。”

他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倒是隐隐约约记起了自己曾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我只是说假如,假如我是杀手。”秋雪忙不迭地澄清,“事实上我并不是杀手,你可以放心。”

他以为他这么说,多多就会如释重负;没想到她却一脸深受打击的表情——

“啊?”她失望得不得了。

“啊什么?”他气恼地敲她脑袋一记,“难道我不是杀手教你很失望、很没面子?”

她这颗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我们更不能到福华大酒楼吃凤凰宴了。”她表情严重极了。

“为什么?”秋雪一时衔接不上她的逻辑。

“你不是身价百万两的杀手,每天又闲闲没事的样子,身上的银子能撑到几时呢?”她说得好像天快塌下来了,小脸发白,“不行不行,从现在开始要严格地管制荷包了,要不然不行的。”

他强忍着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如果是担心我的荷包,你大可放心。”

他北方有一座参山和金矿场,还有一大片的牧场,向来是由世代相传的忠心管家在为他打点,虽然不能说富可倾国,但也相距不远了,正因为如此,他才得以这么逍遥快活地浪迹江湖、自由自在。

在多多眼底,他看起来像是一副很缺钱的样子吗?

可是多多全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只见她焦心地皱起秀眉,背着双手踱来踱去,嘴里念念有辞。

“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看你的武功这么好,我还是帮你接个护院还是保镖的工作好了。咦?上次好像听说知府大人的贴身侍卫要退休了,这份工作还不错,顶这个头衔走出去也挺神气的……”她开始盘算。

秋雪真是快被她气死了,“停停停!”

她顿住脚步,愣愣地抬头,“啊?”

“我、不、缺、钱,”他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听清楚了没有?”

“现在不缺以后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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