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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辛璟两忙抓住机会喊道:“吾乃”
“聒噪!”
守在厅堂门口的韩虎上前就是一拳,直捣在辛璟的心窝处,顿时让他翻出了死鱼眼睛,别说再喊了,就连苦胆都差点要吐出来。
就这样,意气风发的辛管事还没展现他计划中舌战少将军的风采,就直接被张骏扼杀在了摇篮里。本来张骏对这种小人物是不在意的,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其他人会忽视。
实际上,早在枝阳县令杨学善给张骏送信的时候,一份重量十足的卷宗就已经摆在了军师宋沛的案头。当时张骏人还在金城,是宋沛接待的杨学善。那杨学善做了多年县令一直没能得到提升,不是能力不足,而是没有大腿可抱。好不容易遇到了少将军,岂能轻易放过?
当然,他也没指望直接就能够得到少将军的重用,于是便将心思全投在了军师宋沛的身上。现在谁不知道少将军身边最受重用的人就是这宋家的大公子,只要搭上了宋沛这艘船,还需要担心不能升官么?
要说“破家县令,灭门知府”,当真不是虚言。他姓杨的自从做官起就在枝阳县,混了这么多年,就是谁在被窝里放了一个屁,他也能查出来。别看做官凄凄惨惨,可在枝阳县乃至广武郡的豪族圈子里,杨学善还是很吃得开。
这时候玄学大行其道,豪族也需要附庸风雅。鸿儒之士自然不会和土豪往来,于是这位还算饱读经史的县令便成了各家的座上客。每日煮茶清谈,倒也逍遥快活。
若杨学善是个不求上进的,如此这般熬到致仕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偏偏他心有抱负,一直在等机会而已。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于是他便毫不犹豫的将广武豪族卖个干净!
广武郡有头有脸的十几个豪族在一个姓辛的管事撺掇下秘密串联瓜分遗民,这种事看似隐秘,实则在杨学善那里根本不值一提。广武郡就这么大一块地方,有限的资源早就已经被为首的是几家门阀吃得干干净净,排在后面的小门小户想要上位,就给先把前面的除掉再说。
于是,在某次清谈过后,李学善就在“无意中”听到了有豪族串联的消息;又在另一次品茶过后,他“不经意”地知道了有个姓辛的管事来头很大,是这个人在各处奔走。
辛璟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他不扯起贾氏的大旗,广武郡能有人搭理他才怪。所以杨学善没费什么功夫,就查得清清楚楚,于是乎,邀功一般地禀告给了宋沛。
当时辛璟一走进来,得知其身份的张骏简直要笑出来。正愁没有杀鸡儆猴的材料,他的亲娘舅就让人送上门来,若是不利用一番,岂不是有违贾摹的一番心意?
如今在座豪族的靠山一言未发就被叉了出去,哪里还有方才的气焰,一个一个的老实地陪着笑脸,就连赵氏宗主的脸上也露着紧绷的笑容。
“一个不知所谓的狂生,切莫要扰了诸位的兴趣”张骏率先起身,温煦的笑容挂在脸上,嘴角微微上翘,带着点跳脱的味道:“今夜各位前辈能够赏光,骏不胜荣幸,先干一杯,以为敬意!”说罢,仰脖将杯中之酒灌入胸膛。
“少将军礼贤下士,真君子也”
“那是,有古贤人之风啊!”
顿时,坐在远处的那些势力较弱的门阀率先响应,纷纷起身承赞张骏。其中,一年纪最长的老者开口道:“少将军能宴请吾等,真有当年先君武公的风范,老儿老儿看到了少将军,就仿佛看到了先武公”
这老者年纪虽大,但身体硬朗,声音洪亮,满堂都能听清他说的话。侍立在张骏侧后的宋沛躬身小声介绍道:“主公,此老者乃是令居县的豪族,是河西汜氏旁支,在广武郡实力较弱,主要经营酒类生意。这人当年曾蒙先武公召见,同样赐予了手杖”
“原来如此”张骏记在心里,开口对那老者道:“原来是汜老,骏失礼了。”说罢竟然微微一礼。
汜氏宗主哪里会想到能受少将军如此礼遇,登时激动的白胡子都颤动起来,热泪夺眶而出,伏地稽首道:“草民汜氏主汜范,参见少将军”
张骏连忙走上前去,将老人家搀起,道:“汜老是先祖父都嘉许过的,休要折煞骏了”他将汜范带到了刚才辛璟坐的首位处,说道:“汜老德高望重,又年纪最长,理应坐在首位!”
汜范推辞道:“不可不可”
张骏却是不由分说,直接把汜范按在了软榻上,道:“怎有不可,莫非是先祖父看走了眼,汜老不是德高望重之人么?”
论起张骏之先祖父张轨,在民间的威望可是十分高的。即便已经仙逝了八年,但对其“内抚遗黎,外攘逋寇”的功绩依然为百姓所称道。所以凡是能有幸得到张轨召见之人,均以此为平生自豪之事。
俗话说人老成精,这汜范又岂能看不出张骏打得小算筹。只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张骏要提拔新势力和原来的豪门相抗衡,那些本就靠后的家族岂能没有想法。双方不过是寥寥数语之间就一拍即合,各取所需罢了!
眼见着往常不值一提的汜氏旁支坐上了首位,那些势力青大的豪族们却满嘴苦涩。代表大靠山的辛璟被叉出去,本就让他们丢了士气,现在又有一群饿狼似的小家小姓虎视眈眈,更让这些过惯了安稳日子的豪族们心里不安。
一开始就没遭到反对,坐稳了屁股的汜范更加得意起来,不但和张骏谈笑风生,也照顾到了不曾开口的郡守周严。要说这汜范也不简单,三言两语便让冷面郡守如沐春风。
眼见着气氛愈加热烈,却没有那些大族什么事情,又怎能不让他们心焦?眼看着贾氏指望不上了,赵宗主无奈,只得缓缓起身,对张骏和周严一礼,开口道:“使君,少将军,不知今夜召集吾等,究竟有何要事?”
“”
“”
热烈的气氛被打断,所有人都看向了赵氏和张骏。
只见张骏直起腰背,朗声道:“既然赵宗主有此问,那骏就直言不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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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饮酒看杀人()
在对待广武郡豪族的问题上,张骏虽然和宋沛有相同的观点,但是他也有两首打算。要么豪族乖乖低头,他展现宽厚仁爱不再追究;要么鱼死网破,少不了又是血流成河。
赵宗主在这时主动提出来,张骏也就不打算再遮掩,而是直接明了地道:“日前,骏曾委托周使君代为照料西迁遗民”说罢,他扭过头看着脸色很差的周严道:“周使君,可是如此?”
周严即便心中不情愿,也说不了谎话,当即点头道:“少将军所言无差”
张骏随即又道:“骏听闻广武郡内各家门阀热情之至,不但慷慨解囊照料,还主动雇佣遗民青壮,解决其生计问题。吾听闻此事,十分感激。只是遗民归朝,乃是定策,恐怕不能太久逗留。”
他把玩着一樽琉璃杯,似是无所谓地提议道:“不若如此可好,之前遗民的所有用度都由本侯承担,已经被雇佣的则解除合约,造成的损失也由本侯承担。各位意下如何?”
话音方落,只见一豪族愤然而起,反对道:“少将军此言差矣,遗民青壮非是雇佣,而是卖身。吾等有周使君签押的文书,岂能说不算数,就不算数。如此一来,朝廷的法度何在?”
这时,赵氏宗主起身拦下那人,对张骏和周严一礼,问道:“不知少将军所言赎买之法,究竟价在几何?”
说实话,这些个豪族此时心里没打退堂鼓是不可能的。靠山贾氏已经失去了作用,这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若是惹毛了这郎君,再来一次辕门挂人,找谁说理去?只是遗民数量不少,每家每户都分到了人口,如果这少将军给的价钱合理,那就做一笔买卖又如何?难道非得鱼死网破?
豪族最重要的是传承,人口和土地没了可以再积累,可人若是没了,那就只能白白便宜别人。
张骏看着赵宗主,仿佛又回忆起当时在赵家堡军营内的种种,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枚铜板,弹起到半空时又一把抓住。笑道:“就一枚大钱何如?”
“什么?”
“岂有此理!”
“欺人太甚”
“还有王法么,周使君,您听听,这样胡作非为,朝廷法度何在?”
张骏话仿佛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各家的豪族大姓们纷纷起身抗议,更有痛哭流涕者,向周严陈诉。
听着这些土豪们的反对之声,张骏再也按耐不住杀意。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好了!
周严也没料到张骏竟然只打算用一枚大钱就打发掉这些土豪,如此做法,连他这个厌烦商贾之事的人都看不下去。于是周严皱着眉头,开口说道:“少将军,只一枚大钱,是不是儿戏了些?”
“儿戏?”张骏扭头对周严道:“如此大事,骏怎会儿戏视之?”说罢,他“啪”第一声将那枚大钱摆到桌案上,说:“使君请细看,这枚大钱有何不同?”
周严俯身过去,仔细打量片刻,疑问道:“这就是一枚永嘉五年铸造的五铢钱,有何特别之处?”
“说得好!”张骏又拿起钱币举在眼前,对着场中慢慢扫过,极亮的双眼透过方孔,将所有人的神色都尽收于内,才道:“永嘉五年,先祖父以百姓无钱可用,建立制度,以布帛为标准,重新铸造五铢,使我凉州百姓获得便利。”
他神色转冷道:“尔等哪一个不是受我张氏之泽,才有了今天声色犬马的生活!”
张骏拍案而起,环视道:“尔等同吾**度,那本将今日便让你们知道何为法度!”
“来人!”
只见张骏一声令下,早就枕戈待旦的亲卫将士在胡硕的率领下鱼贯涌入,顿时将整个大堂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亲卫都是尸山血海里杀将出来的猛士,一身铁甲只有眼睛漏在外面,出鞘的环刀锋芒毕露,闪烁着雪亮的寒光!
“少将军,你意欲何为?”周严也同样拍案而起,大声质问道。
这次宴会是以他的名义召集的,若是张骏真的开了杀戒,他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不但要将广武郡上上下下的人都得罪干净,还必然会受到朝廷追责。再者说,这里毕竟是他的治下,你张骏即便再是如何跋扈,也不该在我面前动武。若是今番让张骏得逞,传扬出去,他周严岂不成凉州封疆大吏中的笑柄?
“周使君放心,本将行事,定会遵守朝廷法度!”张骏冷笑一声,对宋沛招了招手。
早有准备的宋沛向外吩咐一声,只过了片刻,一个包裹被传了进来。
周严见张骏没有之间动刀子,心下稍安,问道:“少将军,这是何物?”
“打开!”张骏挥手道。
包裹被打开,展露出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一大摞沾染了血迹的信件
“这”周严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周使君,就没有兴趣看一眼么?”张骏一脸戏谑地表情道。
哪里还用的着看里面的内容,光看封皮就足矣了。上面纷纷写着:大汉秦州刺史呼延将军寔亲启、xxx氏俯敬匈奴大汉皇帝这明摆着就是通敌文书!
周严颓然坐下,他已经彻底没了再过问的心思。
众多豪族大姓见势不妙,有的想跳窗而逃,有的干脆屎尿并流。一时间丑态百出,仿佛小丑一般,哪里还有雍容沉稳的模样。
张骏也不再理会,转身回到桌案前坐下,微微合上了眼。
宋沛一张张将信件拿起,对照着念出名字,便有亲卫上前将其拉出。有的还向躲藏,可怎奈有无数等着上位的小姓之家帮忙指认,很快,参与瓜分遗民的豪族大姓无一漏网,都被拖了出来,在大堂里整整跪了两排。
“少将军”周严艰涩地开口道:“真得要如此?”
张骏扫了面色苍白的周严一眼,道:“周使君,尔身为朝廷封疆之臣,应以法度为先”
他也不想逼迫过甚,便道:“没了这些横行乡里的蛀虫,使君日后才好大展拳脚。骏还是在替使君做了一回恶人哩。”
周严自知无法阻挠,只得艰难地点头道:“既如此,那那便任凭少将军处置罢”
得到张骏的眼神示意,宋沛高声道:“兹有广武郡豪族一十七家共二十三人,勾结胡虏,里通外国,其罪不赦,斩立决!”
这边话音方落,那厢胡硕狞笑一声,亲自操起大刀,手气而落,便有好大一颗头颅飞出几步远,血液喷溅的四处都是。
眼看着身旁的人丢了脑袋,其他的豪族大姓们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求饶、悔过的也不在少数。换做旁人可能还会心软,但深知这些人是何等货色的张骏却不会。
既然斩草,就要除根。
于是他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看着一颗又一颗人头落地。
饮了酒无数,血也已经漫到了脚边。只待倒了满地的尸首和头颅滚落四处,他才又给自己斟满一杯酒,自嘲道:“何谓将军意,饮酒看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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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张骏的新念头()
三月初的大城姑臧,嫩绿的柳枝带着新发的黄芽在风中摇曳,宫阙的红墙碧瓦与民舍的青白色屋顶相映成景。风中飘来似有若无的花香,塞上江南的景致美妙如斯,倘使游人不知此处是何地,倒还真有可能当做水乡。
姑臧城的形制不是传统的方形,它有头尾、两翅,其状若龙。又有龙骧大道地接周城的二十二门,经纬散布,暗合天文数术。在东城外,门洞不远处的牌坊底下,行人如织。此处是姑臧的几个商业区之一,平日里十分热闹。
就在这时,忽见城门洞那头的大道上行人匆忙回避,人们好奇地看去,只见一大队仪仗护着一驾华丽的香车迤逦而来。不仅有骑着高头大马衣甲崭新的骑兵护卫,还有许多宫女宦官,旗伞盖牌等一应俱全。
在姑臧城内能有此阵仗的,肯定是张氏的卿女无疑。果然,路人都赶紧退避至道旁,恭敬地弯腰施礼。
“念奴”
在一处十字路口,另有一队人马被堵在了巷子里。奇怪的是,这些人明明是汉人模样,却尽皆穿着胡服,披发左衽,更有甚者直接剃光了头顶,扎着辫子。
这一声轻唤就是为首的一个年轻公子发出的,只见他生得唇红齿白,和一身胡虏的打扮很不搭调。这人正是贾正道,他从另一个方向来,最终也要走上龙骧大道。
上品卿女就如同耀眼的中天之日,既给人温暖,又让人们敬畏。可在贾正道心里,却是想压在身底下好生亵玩一番。自从上次因为奸杀幼女而被父亲狠狠责罚过后,他着实安分了一段时间。但随着年纪的增长,贾正道愈发讨厌起经书礼仪,凡是师父不让做的,他都有心尝试一下。
贾正道不知的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虽然其母李氏已经下了封口令,但那事儿还是被传了出去。如今旁人不敢当面嘲讽,其实私下里早就尽人皆知。
就连此时坐在香车中的念奴,也曾听闺蜜提及。她嫌车里有些闷,便随意抬手掀开了帘子。葱白的柔荑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不似人间俗子。
可谁知刚刚将目光投到外面,便正好远远见到贾正道那淫色的眼神,顿时一层冷汗冒了出来,又赶紧将帘子放下,生怕留出了半点缝隙。
念奴轻轻闭上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她本就是白净如玉的小娘子,近日又特地穿着素白色深衣打底,镂空雕饰着淡粉色花边的杂裾垂髾服舒展开来,隐隐蕴含着汉代风格,但又有所不同。前胸处领口开的更低了些,露出一片雪白。她的坐姿十分端正,似乎天生就带有一种尊贵端庄的气质,这是和张氏十几代人的文化传承分不开的。
今天是郊迎少将军凯旋归朝的大喜日子,不但张茂亲自带领文武僚属出城,就连姑臧的百姓也结伴而来。既是为了庆贺凉州的赫赫武功,也是为了一睹少将军的风采。许多平时里不怎么出门的小娘子也纷纷走出闺门,三五相邀地准备了鲜花和瓜果,即便砸不到少将军,若是能够砸到一个威武的军将也是好的。
“恭请郡主移驾”一个女官跪在车旁,轻声说道:“郡主,前面的路都被百姓堵住了,车马一时间过不去,只能改乘肩舆。”
念奴点了点头,心中也为骏弟如此受百姓欢迎而感到高兴。当下便由女官扶着娇弱的手臂,慢慢走下来。初春时间本应是十分凉爽才对,可因为人聚集的越来越多,竟有了一分夏天才有的闷热感觉。
很快,肩舆被四个壮硕的军士抬了过来,待念奴稳稳坐定,才慢慢举起落到汉子们宽厚的肩上。肩舆配备了遮阳的伞盖,再加上高度增加,瞬间便能感受到习习凉风。
另一边,有一个小娘子也在家仆的陪同下往外面挤着。因为这小娘身材瘦小,所以在人推理反而比那健壮的家仆走得更快。家仆全力跟着,生怕自家的小娘被登徒子占了便宜。
很快,小娘从东城外门钻了出来,还兴奋地轻轻跳了跳。旋即又发现惹来许多年轻男子的注意,便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踮起脚张望自家的仆人在何处。幸运的是,她成功地和忠心的仆人走散了
张骏带领一众将士自官道上远远走来,前面是最威武亲卫的和老卒,后面则紧跟着新军以及辎重。遗民中被各家豪族买去的人又重新恢复了自由,但因为老弱众多、又散在各处,一时之间很难重新聚集,张骏只得将其中的青壮全部强制征调,编入军伍,一时间麾下人马增长到了一千五百人。
说实话,一次将广武郡有头有脸的豪族除个干净,没有后遗症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也担心怒斩豪族之事先一步传到姑臧后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就要加快行军速度,先行一步回到姑臧。到时候自己有大功在身,生米也煮成了熟饭,就算有人心怀不满,说出来也起不到什么效果。
张骏要打一个时间差,一方面让周严在广武郡封锁消息,一方面则派出军中侦骑,四下劫杀那些想要报信的。其实都不用张骏吩咐,早就已经有人替他在做这件事了。那些个等着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