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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珍也介绍该药“笑采酿酒饮令人笑,舞采酿酒饮令人舞,任人戏之,吾尝试之乃验也”。
宋代司马光在涑水记闻中载:“五溪壮汉,杜杞诱出之,饮以曼陀罗酒,昏醉,尽杀之。”
明人魏浚在岭南琐记及清人吴其浚在植物名实图考中都有同样记载:“用风茄为末,投酒中,饮之,即睡去,须酒气尽以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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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灯下黑()
雨夜中,张骏所率的两队人马还在继续进行杀戮。
贾正道为了保密,并没有动用他在军中的爪牙,就连府里的侍卫也没有一个。他现在手下的这群人,都是通过赵三找来的闲汉和所谓的江湖人士。
所以,贾正道也根本不管这些人的死活,只顾自己逃命,他驾着坐下的骏马左突右窜,竟还真的找到了一处漏洞,当即就拍马想要逃走。
可张骏也不是吃素的,眼角的余光中见有一人想要溜走,回身就是一箭。这箭没射中贾正道,倒是射中的他坐骑的右股。战马吃痛,就是一个趔趄,原本晕在马背上的陈小娘子被颠了下来。
贾正道心里大骂一声,也没时间再下马捞人,只得独自逃去。
张骏也看到有一个娇弱的身影落马,和陈小娘子有**分相似,顿时就直奔过去,一弯腰将人拉到马背上。用手拨弄开她糊在脸上的头发,一张精致的面庞露了出来,确是陈小娘子无疑!
眼见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张骏也达成目的,便唿哨一声,下令收队。
亲卫们驾着马从四面八方赶回来,押解了七八个贼人俘虏,剩下的都被一股脑杀光了。还有其他被掳走的妇人得救,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这时,怀中的陈娘子也悠悠转醒,睁开眼见到张骏后,顿时大哭起来,死命地抓着他不放手。
张骏也无可奈何,只得由她。片刻之后,一个妇人被士卒护送过来,正是陈珍的发妻。母女相见,少不了又是一阵抱头痛哭。
杀敌没费多大功夫,抓人救人却耽搁了一个时辰,等张骏带人回转的时候,雨已经停下,夜色微微发白,眼看就要天亮了。
张骏并没有急着审讯俘虏,一来这里不是地方,二来他心里已经有数。神箭手的眼神是极准的,贾正道的样子他就更不会认错了。
对于自己这个便宜舅兄,张骏早就起了杀心,怎奈他今天手感出奇的差,射了两箭都没取了贾正道的性命。在感叹其命大之余,张骏也没打算就此放过他,等回到驿馆后就可以传令广武郡各县府军设卡拦截,量他插翅也难飞出自己的手掌心。
可没过多久,张骏就没心思再找贾正道算账了。等他带着士卒、被解救的人以及俘虏回到官道上的时候,就见前方迎面走来一股溃军,为首的正是胡硕和念奴的侍卫长!
见此场景,张骏心中大惊。就见胡硕和那李校尉来到马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羞愧至极的请罪道:“末将无能,请大都督治罪!”
胡硕更是嚎啕大哭:“主公,俺对不起你,中了贼人的奸计,卿女她卿女她”
“阿姊如何了?”张骏厉声问道。
“卿女被贼人劫去,下落不明!”李校尉低着头,答道。
张骏闻言,只觉得头晕目眩,一阵恍惚,顿时就要从马上掉下。念奴可是他穿越后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好端端怎么就会被人劫走?
周围的人哪里会容自家主公坠马,立刻围上来搀扶住了。张骏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缓过一口气,才道:“李校尉,你来具体说说”
李校尉得令,便把昨夜里张骏走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复述一遍。等他说完,张骏又问胡硕:“李校尉所言,可有半点偏差?”
胡硕跪在地上,摇头道:“未有偏差。”
“好!”张骏咬着牙道:“行军法曹何在?”
只见一个校尉跑了过来,跪地道:“卑职在!”
张骏在马上指着胡硕,道:“轻易浪战,败师酿祸。该当何罪?”
校尉看了看张骏,又看了看胡硕,低头道:“论罪当斩!”
“那还等什么?拖下去斩了!”张骏吼道。
胡硕也傻了,他没想到主公真的要杀自己,顿时求饶起来:“主公,俺知道自己的罪过百死莫赎,可俺还想寻回卿女!”
校尉也道:“大都督息怒,凉武步战令有言,军将败师,可凭功抵罪”
张骏并不是存心想杀自己的爱将,方才他正在气头上,难免会做出后悔之事,现在冷静下来,心有余悸之余,对胡硕就更加来气,举起马鞭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打。
胡硕皮糙肉厚,挨了鞭子反倒是高兴起来,这说明主公是不会杀他了。
张骏见这货毫不在乎,便扔了马鞭,严厉道:“降做军卒,马前效力。若再有违令之举,立斩不饶!”
胡硕磕头如捣蒜,连声道:“主公,俺知错嘞!”
念奴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床上,两个粗壮的中年女子正坐在桌旁窃窃私语。她们全身素色,头上梳着大盘髻,并未注意到念奴醒来。念奴悄悄睁眼,见房屋陈设简单,似是平常百姓家。她想起身,可略微一撑就感到头痛欲裂,顿时娇呼了一声。
那两名女子见念奴醒来,其中一女子过来问道:“卿女醒了。”
念奴道:“能否倒一杯水,我口渴了。”
喝了水,感觉稍好。念奴这才回想起,自己吸了一些白色粉未,然后就昏倒了。她不由问道“这是何处?为何带我到这里?”
“道女见卿女虔心向佛,颇有灵性,特来点化卿女,让您转入道门,您可真有福气。”
“道女?你们是什么人?”
那女子拿出一个牌子,上有两个字:天师。
念奴看到“天师”两字,心知不好,原来落入了宿敌之手
就这样,一连数日,都有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和尚来给她传道。这和尚念奴还有印象,正是那晚冲进驿站的三人之一。她心中惧怕,却没有表现出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李和尚向念奴宣传天师道的教义,念奴假装听得很起劲,还反复询问不明之处。李和尚见念奴颇有慧根,还以为她这个卿女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兴致一下被提起。自己宣讲了教义后还不够,又安排另外两人轮番讲解道经。
原本看守念奴的两个粗使妇人看到她如此受重视,也就更加不敢苛待,所以念奴在天师道徒手中倒也没有吃什么苦头。
经过观察,念奴发现她被关押的地方其实就是福国寺,只不过换了别处的厢房而已。这些天师道徒也是胆大包天,竟然不逃,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留在远处,为了不引人怀疑,福国寺每日还照常接待香客游人。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灯下黑就是这个道理。张骏已经几日没有合眼,征虏军和各县府军已经全员调动,分别把守各处交通要道,凡是过往行人,皆严加盘查。可即便如此,念奴仍然音信全无!
“哗啦!”签押房里,张骏将桌案上的地图等物全都扫在地上,他用双手捂着头,喘起了粗气。自从穿越以来,他虽说不是顺风顺水,可也少有挫折,但这次不明不白地就被耍得团团转,真是既恼怒又郁闷。特别是阿姊美艳动人,一但贼人起了歹意,他岂不是要抱憾终生?
各县的情况都是一个时辰一报,眼见天色将晚,恐怕今日又没有眉目了。可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周同和陈珍联袂而来,不等进屋就大喊道:“大都督,卿女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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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道女()
念奴一面假装对天师道的教义极为相信,骗取李和尚的信任,好让其放松警惕,另一方面则寻找机会把自已在福国寺的消息传出去,无奈那两个粗使妇人看守得十分严密,不给念奴半点外出或传递消息的机会。
念奴多次要求到寺庙上香,说这是她向佛祖许过愿,每天为佛祖烧一柱香。但李和尚并不为所动,还是不许她出门半步。另一座厢房内,李和尚、戒嗔和张道士在内端坐,就听张道士开口道:“依吾看,那卿女不过是和咱们虚以逶迤,并不是真心信了天师。”
戒嗔哈哈大笑:“张道士,你不会把人家当做是乡野村妇了吧?”
“这张氏的一家子里,有哪个是好相与的?”
李和尚道:“只需假以时日,潜移默化,总会让她真的信奉天道。”
“没时间了”张道士摇了摇头,皱眉道:“外间越查越严密,这寺庙也藏不了多久了,早晚会露馅儿。”他看向李和尚,问道:“道女不是要亲自来见卿女的么,怎么还不到?”
李和尚依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道:“无量天尊,道女身份高贵,岂是吾等可以妄自催促的。且候着吧,快了!”
就在这时还是那个小沙弥敲了两声门,然后推门走了进来,喜道:“三位师父,道女已经来了。”
“哦?”屋里的三人连忙起身,李和尚说:“还不快请!”
片刻之后,在小沙弥的引导下,一个身材妖娆的女子走入厢房中,只见她头罩面纱,看不清面目,但只观身段,必定是个极美的人儿。
道女伸出柔荑,葱白的食指上挑着一枚令牌。屋内三人定睛一看,只见这令牌上有“天师”二字,和其他道众并无不同,但下面却还刻着“道女”,就显示出了持此令牌者的特殊性。
“卑职李达(巴尔噶、张有道)拜见道女!”三人见了令牌,不敢怠慢,跪拜在地道。
“起来吧”道女轻声道。
只是这声音太过于妩媚,让三人心中皆是一荡。
等他们站起来,道女直接走到主位上跪坐下来,动作优雅之极,但凡是人见了,都会有自惭形秽之感。
小沙弥也不管另三个师父了,而是小心地站在道女身侧,弓着身子侍候着。
“张氏卿女在何处,本尊要见见她。”道女气定神闲地开口道。
李和尚立刻弯腰答道:“就在隔院的厢房里,卑职这就让她来参拜道女。”
“不必了。”
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的是,道女径直站了起来,对身旁的小沙弥说:“前头带路,吾亲自去见她。”
“是是!”小沙弥先是看了三哥师父的脸色,然后就立刻伸出手道:“道女请移步,小的为您引路。”
就这样,在四人的陪同下,道女就来到了关押念奴的厢房外,两个粗使妇人正守在门口,见有来人,急忙跪地行礼。
“免了”道女说。
两个妇人抬头看了一下,见李和尚微微回了一下手,才起身退了下去。
道女独自走进厢房,微微侧首道:“本尊有话对卿女说,尔等就在门外等候,没有吾的吩咐,不要入内。”
三人领命,带着小沙弥后退了几步站定。道女满意地点点头,才迈步走了进去。
院中,就听戒嗔(巴尔噶)用很小的声音嘀咕道:“一个骚娘们儿,神气什么。”
“哼!”李和尚与张道士皆测首怒目而视,戒嗔只得闭紧嘴巴。
房中,念奴也见到有人进来,却并没有起身,而是正襟危坐,看向门口处。等到那曼妙的身影绕过屏风出现在眼前是,她也不由得眼睛一亮,没别的原因,只是这人儿太美罢了。
道女来到念奴近前站定,却没有马上说话,看起来反倒显得有些紧张似的。她的手微微扣着飘逸的衣带,半晌后才鼓起勇气,在念奴不解的目光中取下了罩在头上的面纱,跪伏于地道:“侍女彩蛱,见过卿女”
“啊”念奴捂着嘴惊呼一声,身子微微后仰。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彩蛱,这个自己弟弟宠爱的美姬。
勉强稳住心神,念奴开口问道:“你怎会在此?”
彩蛱低着头,道:“吾乃天师道女”
“你是道女?”念奴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又问:“那好,吾且问你,尔等掳本宫来此,究竟意欲何为?”
彩蛱说:“他们并不知我下令请您到此的具体目的,只是以为要收您入道,或者是用来要挟大将军罢了。”
“哦?”念奴道:“那你让我来这里,是有何企图?”
“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
“奴家早年流落江湖,幸得天师道徒收养才得以苟活。后来被送入贾氏府上,目的是为了打探消息。谁知贾氏又将奴家送予少将军,让奴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彩蛱低头道:“于是奴家就成了双向细作”
念奴听到这里,心中反倒安定下来,不紧不慢地说:“你对本宫和盘托出,就不怕本宫说出去么?”
彩蛱道:“奴家也是逼不得已,前些日子身子不舒服,找医师查看,结果医师说奴家说奴家”她脸色通红,抿着嘴唇道:“说奴家有了身孕”
念奴听闻此言,也是大吃一惊,一把抓住彩蛱的手,确认道:“你有了骏弟的骨肉?”
“嗯”彩蛱声若蚊应。
“天”念奴看着彩蛱的小腹处,坐在那里呆了片刻,喃喃道:“怎么会”
彩蛱急忙说:“奴家到少将军身边时还是处子之身已经已经侍寝三年了。”
念奴表面上将信将疑,其实心里已经信了大半。天下间就没有女子会在怀孕这种事上撒谎,何况侍寝了三年,也该有动静了。
张氏子嗣一向单薄,任何能给张氏添丁的女子都备受重视。只是彩蛱这等身份实在是太过于特殊,念奴也为难的很。
她道:“就算你不掳我来此,只要说出怀了骏弟的骨肉,也不会有人加害于你,这又是何苦?”
彩蛱闻言一愣,问道:“难道我是天师道的道女也不会被追究么?”
念奴反问道:“怎么会,繁衍子嗣才是头等大事,你有恩于张氏,谁会追究你?”
彩蛱泪水涌出,跪伏于地道:“奴家行事鲁莽,冒犯了卿女,还请您恕罪。”
念奴正色道:“你若是真的要和骏弟在一起,就只能脱离天师道,否则即便是本宫相信你,骏弟也不会信。”
“是”彩蛱道:“奴家在天师道中只是身份高贵,倘若直接下令放走您,恐怕这些人不会从命。”
念奴道:“无妨,只需你让我每日可以礼佛,我自有办法脱身。”
“这个好办!”彩蛱点头道:“只是奴家的身份,还希望卿女保密,待到诞下麟儿,再向少将军说明不迟”
“这是为何?”念奴不解,旋即问道:“你还要留在天师道众?”
“嗯。”彩蛱语气坚定的说:“天师道最近还会有大动作,奴家留在这里,可以时刻打探消息。”
念奴此时没有心思揣度这女子说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一切等自己先脱身了再考虑也不迟。便道:“那你要多加小心。”
就这样,彩蛱拜别念奴,走出来后对李和尚等四人吩咐道:“卿女身份高贵,不准怠慢分毫。吾和她以达成约定,她只再虔心礼佛三日,就全心全意信奉天师。”
李和尚等四人面面相觑,也不敢当面驳了道女的面子,便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案:“每日午夜时礼佛半个时辰。”
彩蛱脑中思虑片刻,好在戴着面纱别人看不见表情。她暗道半个时辰也够了,就点头应允。
道女走后,到了午夜时分。念奴被两个粗使妇人中的一个唤醒,来到佛堂中礼佛。过了许久,瞅准她瞌睡过去,念奴急忙咬破手指,撕下身上隐蔽部位的一块帛布,上面写道:“卿女念奴被天师道徒拘于福国寺,报信者奖万钱、赐田千亩、邑千户。”
然后,她悄悄把布条塞到了蒲团的下面,希望明日有人拜佛的时候发现此布条。
再说正当张骏一筹莫展的时候,周同和陈珍联袂而来,禀报说念奴有了消息,其实便是有一个妇人发现了念奴留下的布条,她不识字,但血书还是认得的,立刻就去报官。各县早就接到了命令,不敢怠慢,就直接报到了正在附近搜查的周同那里。
张骏闻言,顿时喜出望外,大声问道:“阿姊在何处?”
周同把一块布条递了过来:“大都督,您还是亲自过目吧。”
张骏接过布条,见到内容,大吃一惊。
“周同,这布条从何而来?”
“刚刚由当地的衙役陪着一个妇人送来,说在寺庙的蒲团下面发现这布条。”
这时,陈珍道:“大都督,天师道徒无孔不入,卑职恐消息泄露,已经暂时将来报信的衙役和妇人安置了起来。但即便如此,还是要迅速营救卿女,迟则生变。应迅速调集军士围住福国寺,不要放一人走了。”
“参军所言极是!”
张骏也不敢耽搁,立即传令左近的虎捷军左营和龙骧军右营将福国寺团团围住。
福国寺本来还有许多百姓在烧香拜佛,见到被军队围住,顿时惊慌起来。
张骏急令周同、韩虎严防死守,一个人一个人的甄别。等百姓都逃光了,军士冲进庙中时,却发现一个和尚都没有,整个福国寺已经空空如也。
周同和韩虎亲自带人分头搜寻,总算在在一间普通的厢房内发现了一块布条,被扔到桌下,与妇人送来的布条完全一样。
两人急送给张骏,张骏对比两块布,道:“确是阿姊的衣物无疑,看来姊姊应在此屋住过,这块布条,应是她用来留下信号的。”
周同道:“大都督,其他房内的茶水还是温的,看来贼人刚走不久。逃走的百姓已经筛选过了,而且被集中在一处没有放走。这说明贼人没有逃掉。”
就在此时,有士卒来报说后院的枯井中有一条密道,直通后山。张骏等人闻言,急忙去查看,只见枯井不深,里面有风涌上来,显然是和外界相连。
张骏立刻便让韩虎带着人从密道去追,自己则与周同率领龙骧军右营直奔后山。
天师道本来就在衙门中有眼线,李和尚得报福国寺已经败露,便当机立断地带人逃向后山。后山乃是天师道真正经营的老巢,不但位置隐秘,而且十分险峻。
后山的顶峰虽不甚高,但只有一条路能上下往来,其他处均是陡峭悬崖,从未有人攀爬。李和尚事先准备了很多结实的绳索,放在峰顶,以备不测之时,放绳索从峭壁逃生。
此时龙骧军右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