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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哀嚎响起,汉军的弓手如同麦子一般,被成片割倒在地上,只这一轮攻击下来,就损失了三成。
“立盾!”
来不及想凉军的弓弩为何射程如此之远,曹文柱只大吼了一声,便飞快地向后躲到了刀盾手的后面。有些方才还谈笑风生的副将反应稍迟了一些,转眼就被第二轮箭雨钉在了地上,好些人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羽毛,好似一只大鸟。
“这凉军的弓不但射的远,怎地射的速度也这般快”
战斗刚一开始,曹文柱就被打蒙了,这完全和他经验中的战斗不一样。
“咚咚咚咚咚”持续有力的鼓声响起,控鹤军迈着整齐的步伐继续推进,他们不但一排排地轮番射击,而且在射击后还会随之前进。就如同一层一层的海浪,不断翻卷,仿佛没有尽头。距离越近,箭矢的杀伤力就越强。哪怕是汉军龟缩在盾阵后面,也免不了要受伤。
“将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冲出去贴近了打!”一个汉军的副将手持大盾,边退边喊道。
曹文柱当然知道该怎么办,只见他也抽出佩刀,大喊:“儿郎们,随某家冲上去,砍死这群王八蛋!”
看到对面的汉军动了,张骏当然不会让控鹤军近战,他猛地一举手,喝道:“退!”
控鹤军的后退并不是反身就走,而是在轮番射击的同时不断向后倒退。这时候,汉军的马队也出动了,他们高举弯刀,哇哇乱叫地呼号着,向前猛冲。
王猛一直注意着对面骑军的举动,见他们想要冲击大都督所在的控鹤军,便提起了通身铁打的大戟,一提马腹,率先向前移动,重骑在左右跟了起来,更多的马蹄隆隆响起。马蹄逐渐加速,王猛率部向前慢跑。
一百五十步,王猛大喝道:“杀!”立刻策马向前冲刺。大股马兵如同洪流一般斜斜地猛冲对面中路。
汉军并非弱旅,曹文柱也不是庸将。他见凉军的骑军冲了过来,就立即下令步卒停下,就地列阵。为将者,最主要的就是审时度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会葬送全军。虽然看着眼前的两军弓弩手从容退去很是不甘,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麾下的马队能够击败凉骑!
汉军前面的弓箭手早就死伤殆尽,步卒密集长枪阵凸了出来,后排长枪自人间伸出来,方阵前方密密麻麻像是刺猬一般。这时候,汉军的骑兵也顶了上来,虽然是轻装,但也不能小觑。
可王猛二话不说,摘下鞍上的弩机抬手就射。后面的一千部下也纷纷效仿,汉军骑兵还没等冲到近前,就先是迎来一阵如蝗箭雨。顿时,落马声、惨叫声响成一片,汉军马队人仰马翻,漏出了极大的空白。
王猛抓住机会,贯穿而入,猛插中间的空荡,直奔汉军步卒!
“嗖!”地一声,手里的投枪脱手,只见前面一个拿长枪的士卒惨叫一声。借了战马速度的沉重投枪猛然穿进那士卒的胸膛,人被冲力撞得向后一翻,一连翻倒两人。电光火石之间,王猛已冲入敌阵,一杆铁戟被他舞得上下翻飞,锋刃所及之处,无不鲜血四溅。后面的重骑纷纷抽出背上的手刀,娴熟地用左手托住刀身,横到一侧,只听得“喀”地一声,一个脑袋歪倒,鲜血向泉水一般喷溅出来。
重骑兵在冲锋的道路上几乎就是无敌的,除了劈砍之外,还有疯狂地冲撞践踏。有汉军用长枪刺、用环刀砍,但除了在龙骧军身上划出一道火星外,并无作用。
就这样,汉军的长枪阵立刻动摇,少倾崩溃,无数的步卒向后涌去。
“大都督,王将军突破中路,杀进阵中了!”一个亲兵禀报道。
张骏这时已在高头大马上,他自己都看得到中间的场面,那边乱哄哄一片,一大片汉军步营已经散架。他一时间有点目瞪口呆,开战才不到一盏茶工夫,王猛果然对得起它的名字,这也太猛了点吧
而且那厮根本不停,前方重骑在阵中横冲直撞,汉军的轻骑重整队形后只能追在他们后面。
这时候就不需要再端着了,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张骏直接下令道:“全军出击!”
“得令!”一个传令兵拿起令旗,飞奔而去。
早就按耐不住的胡硕接令后兴奋地大吼一声,操着自己的拍刀就往前跑,生怕跑得慢了没有脑袋砍。他身后的部下也嗷嗷怪叫着大步向前,真是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兵,这风格是可以遗传的。
王猛率龙骧军左营一千重骑连贯了汉军三层步兵方阵,但曹文柱并非没有兵马可用,他不断安排军卒断后拖延王猛的脚步,一等到龙骧军的马速慢了下来,就立刻组织自己的部下围攻。
这就是有经验的将领,哪怕是在败退,可一旦抓住机会,随时都有可能翻盘。
重骑兵的威力就在于冲锋起来势不可挡,如果被困住没了速度,笨重的铠甲就会成为致命的拖累。王猛正要带部下从侧翼穿出去,忽然就听对面一个猛汉大喝道:“哪里走!”手提长枪便迎战上来。
“找死!”王猛同样大吼一声,策马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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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东征(七)()
且说汉军中一员小将叫骂着向王猛迎面冲来,王猛也毫无怯意,趁着战马冲刺交错之际,他挥起铁戟照头一扫,“哐”地一声巨响,对方长枪木杆被猛力斩断。王猛的大戟趋势不减,直接便将那敌将劈成两半,鲜血溅了满脸。
这时又有骑将片刻后迎将上来阻挡,王猛战马冲至,“镗!”只见火花乱溅,将一骑连兵器带人撞落下马,向前奔了几步顺手一挥,又斩一人下马。
此时,这柄跟随他多年的铁戟已经崩了锋刃,王猛心道此战回去就让大匠刘画也给自己定制武器。暂且将铁戟插到地上立柱,左右侍卫递马槊上来,一股重骑跟着他猛贯上去,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无人能挡。但敌阵中间更多的兵力分左右两翼包抄上来了。
王猛见前方人马密集,刚勒马稍歇,减缓冲刺速度,准备转向再冲。在这没有速度的当口,便见左翼一汉将举着一杆长枪冲来,大喊道:“某家曹文柱,当面何人?”
“背祖弃宗之徒,不配知晓某家姓名!”王猛大喝道。
曹文柱怒极,此时双方马已冲至,他挥起大枪照着王猛的腰部扫过来。枪围风覆盖,将至的轨迹笼罩王猛全身。
曹文柱好歹也是晋时的大将,马上功夫不弱。王猛听得枪杆携风而来,情知不妙。再加上他大戟已弃,马槊并非其所长,只得将兵器横在身前防守。
曹文柱看到王猛的举措,自以为这眼前的凉将不敌,便没有收力,抡圆了打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当兵器相交的时候,王猛忽然一伸手,“砰”地一声,竟然生生拽住了那长枪前端矛头处的红缨。得手之后,他立刻向后猛地一拽,打算将曹文柱拉下马来。
可不曾想力道拉了个空,那曹文柱反应也很快,见事不对径直放手丢了兵器。
一回合过后,王猛调转马头,急着乘胜杀过去,却又被扑上来的数骑挡住,只得迎战。
战圈之外,胡硕率领的虎捷军右营已经冲杀上去,但王猛还困在敌人内部没有出来。张骏立刻喊道:“传令胡硕,驰援王猛!”
“得令!”传令兵马上应答。
只见战团中心,尘雾弥漫,一串骑兵在里面横冲直撞,那是王猛的人马。刚才张骏看了一番,王猛似乎想向左突击,但多次迂回没法过去。骑兵冲到敌营后冲锋速度减慢,随着马力消耗破阵能力会越来越弱;要是不保持机动被密集步兵围死,那就只有等死了。
“传令李弇,自右翼射穿敌营,策应王猛后方。”张骏当即又下令。
很快一阵鼓声急促响起,已经撤到后面休整的控鹤军再次排成严整的队列,迈着整齐划一的脚步缓缓向前移动。一时间鼓声和呐喊声大作,惊天动地。待到汉军进入了射程,漫天箭雨再次降临,不知有多少汉卒倒在了地上。
那前方是曹文柱新调上来阻挡胡硕的长枪阵,可没等交手,便有一大片倒在了箭下。
“杀!”胡硕忽然一声大喝,手提拍刀猛扑上去,上身一个旋转,沉重的兵刃向敌军阵线横扫而过。他那凶神恶煞的大脸,杀气腾腾,如同是地府恶煞降临。
战阵之上,尘埃笼罩在半空,在风中如乌云一般席卷盘旋。一股股的铁骑在茫茫人海中涌动、好像洪水四面横流;东北面一大片却是乱作一团,仿佛闹市上一般杂乱,一面高高竖立的旗帜缓缓倾倒,四下刀枪翻飞,混战一团。
汉军大阵中间,王猛所部的速度已经减缓。按照他的经验,在敌营中冲一会儿就该调转方向找空荡杀出去,反正威风已经抖够。
但此时他发现后方一片混乱,敌军东面已经崩溃,无数的凉军将士已经在乱兵中边追边杀。王猛并不知道张骏让全军都在为他服务,一时间还有点不知所措。
“居然没被围困那似乎不用急着杀出去,往哪里冲?”战阵之上情况瞬息万变,主将一定要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做出决断。
“向左翼进攻!”王猛顾不得多想,举起部将呈上的备用铁枪大喝一声。遂率重骑兵当先,大股马兵跟到一起,向左边涌去。
很快视线内看到了虎捷军右营在围攻一个步兵方阵,空中箭矢乱飞、长枪如林。
控鹤军正绕着汉军的方阵不断射箭。敌步兵被骑兵围攻、弓箭手不敢上前,只在阵中向空中胡乱抛射;前面全是密集的长枪兵。胡硕看到阵营中被射得出现了空缺疏漏,便拔刀冲上去尝试破阵。
此时王猛也已带人杀近,他故技重施,先用重铁枪借着战马冲锋投掷,快如闪电。“哐”地一声撞开一个缺口,片刻沉重的铁骑趁机冲入,顿时马刀居高临下在飞速之中收割稻草一般。左右亲兵重骑也随之撕开缺口,大量重骑兵冲撞上来,疯狂刺砍践踏。
那些汉军步卒见到沉重的战马像巨石一般碾压到阵中间来,很少有人还敢在前面站得住,纷纷避让躲避,进一步撕裂动摇了阵营。
王猛向右一侧身,待战马冲近,一刀照着一个士卒的后脑勺猛劈下去,“哐”地一声,那士卒一声惨叫向后扑倒。片刻后,沉重的重骑马掌径直踩到那士卒背上,骨头断裂、血肉变形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噗!”忽然一杆长矟从一个举着长枪的步卒脖子上刺入,长枪飞快地变化方向,因为马在冲刺,很快就从那人脖子里拔了出来,枪头一甩,大片的鲜血飞到空中。
前面的人群轰然崩溃,四下逃窜。王猛再抬头看时,只见铁人似的胡硕正举着拍刀疯狂劈砍,一刀下去,当面哪怕是五六人,也全都被斩做两段。
“大石叶!”王猛不经意间喊出了胡硕原来的本名。
胡硕听得声音熟悉,转头见是王猛,就喊道:“今日杀得尽兴,俺与王将军并肩迎战!”
另一边,张骏策马上前,震耳欲聋的嘈杂喊声响成一片,眼前烟雾腾腾,看不清敌方阵营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王猛和胡硕已经从左右两翼攻破了敌人的阵线,控鹤军部已把对面的阵营大面积撕碎。
此战进展得非常迅速,张骏不想再等了,他决定彻底将汉军击溃。大喊道:“鼓号齐鸣,全军出击!”
中军后面一排号手鼓足了腮帮,呜咽苍劲的号声响起,所有的战鼓也“咚咚咚”敲响。鼓声如同催人加速的伴奏,轰鸣的马蹄声配合其中,张骏亲率中军的亲兵蜂拥而上,中间方阵中的征虏军旗迎风招展。
“杀杀杀!”刀剑高高举起,步兵迈着沉重整齐的步伐缓缓前驱,好像海浪一般涌动。
就在这时,忽然对面烟尘中哗啦跪倒一大片,周围很多人也跟着陆续跪倒了。就好像有神仙在中间丢了一颗石子,波浪一样的涟漪向周围迅速扩散。
“大都督战无不胜!”
“投降了”
“饶命”
震天的呐喊乱糟糟地在大面积敌兵中响起,旷野上跪了无数的人,那些骑着马的、站着的人在那里发愣,紧接着骑马的也跳下来跪伏了。
张骏见状,说道:“传令李弇,将降兵驱赶集中,让开道路,全军继续进逼!”
降兵被要求扔掉兵器,驱赶拥挤到中间。征虏军无数步骑继续向前砍杀败退的汉军。
曹文柱的大阵一崩,立刻兵败如山倒,神仙都止不住,列阵的兵马乱作一团争先恐后向后逃跑。张骏大部人马也在追击进攻中失了队形,军队一旦失去阵营想重新集结整顿,一会半会儿几乎是不可能的。
于是战场在此时已经失去控制,不过凉军的乱兵是在乘胜疯狂追杀,敌军则是在到处乱跑,形势已经无法逆转。
弓弦噼里啪啦乱响,乱哄哄的龙骧军左营重骑兵追得最快,一边追一边用配备的枪托弩机对那些移动的逃兵当靶子射。“凉州大马,横行天下”的盛况似乎再次重演,他们已经远远把步兵甩在身后。
干燥的旷野上弥漫的黄尘好像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数奔跑的汉卒仿佛在火里飞奔。战场谁也不知道哪些人是哪股人马,都在乱奔,曹文柱身边只剩亲兵,没人可以指挥现在的军队。
地上全是汉军死伤的人,骑兵毫不留情地从尸首伤兵上践踏而过。战场的接触面有限,很多虎捷军右营的将士到现在还没杀上一回,只剩下跟着跑了。于是人们争先恐后,要追上去杀几个人,以满足走了几天路的期待。
整个白云道上,越靠近后段,场面就越是残暴,无数汉军的兵马被挤压,变得愈发密集,只能踩着自己的同袍逃命。很多人直接被踩死,还有的干脆不跑了,倒在路边仰着头大口呼吸,声音就跟破了的风箱似的。一些人跪地求饶,但很快被密密麻麻的自己人推翻践踏,惨叫声讨饶声在路上震天响。
就在这时,乱兵中一个声音大喊道:“别挤了!大伙儿快丢下兵器求饶!”
“已经败了,投降捡条命罢。”
忽见追击的人马中一队衣甲崭新的骑兵奔来,绣着龙、虎、鹤图腾的大旗在风中飘扬。这正是张骏带着亲兵赶了上来,他大喊道:“兄弟们,就地停止,我军已胜多杀无益!”
又有将领喊道:“中军将令,停止屠戮,抗命者斩!”
那队马兵呼啸而过,所到之处的凉军将士都停了下来,仰头看那旗帜。汉军乱兵顿时大片跪地高呼,喊声乱七八糟,隐隐有什么“菩萨心肠”之类的马屁话。
张骏俯视跪在地上的一大片的败兵,大声道:“尔等皆‘中国’之民,被胡虏威逼裹挟,全部无罪;有罪者,匈奴酋首刘曜也。今日凡是降了王师的,一律不予追究,或入凉军为卒,或发遣还乡,悉听尊便!”
“谢将军大恩大德!”降卒胡乱喊道。
张骏用刀指着受伤了倒在地上呻吟的人,下令道:“救人。”
他抬头看去,只见地平线处尘雾腾腾,一队马兵正在远去。并非是张骏心慈手软放了曹文柱一马,而是他知道周同正在等着他们呢。
龙骧军右营的轻骑已经在白云路上等了一整天,周同也没浪费时间,而是让手下将路彻底封死了。等粗活都干得差不多了,才让十分疲惫的军卒开始休息。
夜幕降临,忽然一个披着甲的军士纵马奔回,大喊道:“汉军回来了,三里地外汹涌乱走,人多得要命!”
周同挥手道:“干活了!”
路两边一阵吆喝声,人们纷纷从杂草堆庄稼地里爬起来,顾不得许多,纷纷上马。
待一切准备停当,周同用马鞭指着前面对部下说道:“等汉军到了正面,咱们休要管其他的,就一拥而上,杀一阵再说”
部将点头道:“我看行,汉军这时候退回来,想必已经败了。仓惶溃逃,定无战心,只管正面猛击即可!”
没过多久,就听到山谷中的嘈杂声和凌乱的脚步声,先是稀稀落落几骑奔出来,然后就见密密麻麻不成队列的步兵紧随其后,旗帜歪歪斜斜地被人扛着,众军完全不顾前后左右,径直涌来。看这般凄惨的模样,哪还有当初入白云道时的精锐模样。
前面的数骑马兵刚刚走到路前,忽然就见前面好似有一支骑军正在严正以待
周同抽出手刀,在身前劈出闪光,暴喝一声:“杀!”
顿时,龙骧军右营的将士们队列也不顾了,弯弯曲曲一排排的人端着弩机、拿着投枪就争先恐后地蜂拥向前冲锋。
一阵密集的弦响,无数箭矢平直射出,向汉军飞泻而去。顿时惨叫四起,前面的骑兵勒住马调头后退。
少顷前军就打了起来,直接混战,汉军仓皇失措乱作一团,边战边退。周同骑马跟着众军冲出,只见一队骑马的汉军中围着个武将,明显是条大鱼,便他拍马单骑杀入。
中间隔着的几个汉军步卒见凉军冲来,丢掉刀枪掉头就跑。周同侧身扬起投枪,猛地从一个汉兵背后捅了进去。随后,又立刻放弃投枪,从背上拔出刀来。
战马冲刺未停,仅凭冲力刀锋“哐”地一声击中了一个马兵,顿时血溅到半空。战马受力转了个方向,周同绕了个小圈,继续冲去。那小队护卫的汉军骑兵竟然不惧,片刻后二骑一同迎面冲来。两边的冲刺都已缓慢,周同左右劈砍,杀落一人,趁势举起沾满血的手刀向那武将冲将上去。
曹文柱大骇,脸色惊惧,身心俱疲之下竟然来不及反应,被周同轻易斩落马下。那几骑汉军骑兵顿时逃奔,四下的步卒也丢盔弃甲只顾溃逃。许多人便丢掉兵器,伏地大声求饶。汉军其他将士见状,知道大势已去,无数的人纷纷跪地大呼饶命。一时间白云道上就像一大片庄稼被风刮了一样倒伏,情形十分壮观。
周同揪住那敌将尸体的发髻提起来问降卒:“这厮是谁?”
跪伏在地的一个武将道:“俺们的主将曹文柱。”
周同大喜,虽是满脸鲜血却也不擦,笑道:“哈哈,老子力擒敌首,大功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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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东征(八)()
虽然曹文柱全军覆没,但张骏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率领全军直扑临洮。这样一个洮水之泮的军事重镇,竟然已经无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