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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汉人,李腊扎是从来不曾小觑的,虽然他一直将屠尽杀光的话语挂在嘴边……这其实不是基于对汉人的蔑视,恰恰相反,在他看来,只有将汉人屠尽杀光,才能让大匈奴永远统治这片富饶的土地。否则,即使将大汗的王旗插在长安的城头,大匈奴也必须提心吊胆的时刻提防汉人的反抗。
且以凉州张氏而论,汉人可以凭一隅之地,抵抗大匈奴至今,让大匈奴的勇士一次次铩羽而归,甚至还成就了他们“凉州大马,横行天下”的威名,已经充分说明了汉人的坚韧、善战和反抗匈奴帝国的决心!
实际上,汉人的军队并不比匈奴帝国的中军弱小太多!在别处可以摧枯拉朽,所向无敌的匈奴大军,可没少在凉军将士手中吃苦头。
首先,匈奴帝国的骑兵在和凉州骑军的交锋中,并没有压倒性的优势。即便可以用一个匈奴骑兵的性命去换两条凉州骑军的性命,考虑到凉州汉人的人口,这样的优势也不是什么压倒性的。
其次,那些归附的汉儿也不可信,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暗地里等待着匈奴人倒霉,指望汉儿替匈奴人死战,那和做梦有什么区别
在过去的十多年间,匈奴在攻打晋朝中取得的大捷,与其说是匈奴勇士苦战而得,还不如说是晋朝的昏君奸臣自己送给匈奴的。长久的八王混战让晋室宗王为了取胜而主动打开边防,引异族帮忙。这种引狼入室的行径才是大匈奴长驱直入、日渐壮大的主要原因。
不过匈奴帝国也不能将平灭南朝和凉州的希望全托于汉人的昏君,因为匈奴自身现在也面临着危机……自从刘渊、刘聪驾崩后,庞大的匈奴帝国便不再是一个团结的整体了!
先是刘曜继位后铲除异己,几乎引发匈奴人的内部战争。然后又有羯族石勒脱离大汉,自称大将军、大单于、领冀州牧、赵王,于襄国即赵王位,称赵王元年,建立了赵国。
如今石赵虽然名义上还接受汉国的册封,但实际上已经根本不把匈奴汉国放在眼中了。单以所辖地域而论,石赵的疆域已经超过了汉国,军事实力也在逐年提升。反观汉国呢,皇帝刘曜年老多病,不复当年之勇;汉国夹在石赵、凉州、仇池、东晋之间,四面皆敌,年年征战,国力每况日下。
如此鲜明的对比,昔日团结于刘渊、刘聪大汗旗下的大匈奴帝国都没有能一举踏平凉州,如今一个江河日下的匈奴汉国,想要征服富裕繁华,人口百万的凉州本就更是万分不易了。何况现在张氏一家又有了张骏这样的人物作为接班人,打造出了可以在超远距离发射火弹的发石机。若不能将之铲除于萌芽之中,任其成长,那匈奴历代大汗混同海内的宏愿,恐怕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可实现了!
突然之间,李腊扎身边的亲卫抬手一指,用匈奴语大呼:“石弹又来了!”
李腊扎倒吸口凉气,猛地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昂首向凉军阵地望去。就看见数十个黑点从凉军的阵地上跃起,以极快的速度翻滚而来!
“轰轰轰啊啊!救救我”
又有十几个匈奴骑军被砸翻在了城门内!惨叫之声顿时响起……哪怕是扫荡了大半个中国的匈奴人,被一颗从几十米的高空中落下的约莫十斤重的石头砸中后也一样骨折筋断,好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但拥挤在城门内的匈奴骑军却退无可退,满地的尸体阻拦了前面骑军的后路,后面的骑军则急着出城和凉军拼命。乱上加乱,就是此刻匈奴人的真实写照。
李腊扎在这个时候却稍稍犹豫了一下他手下的匈奴骑军是身后那些汉儿郡兵的主心骨!如果匈奴人死光了,汉儿会不会投降,会不会用自己的人头向凉军邀功可是,如果让部下撤回来,那就证明了连无敌的匈奴骑军也惧怕凉军,若是传了出去,整个汉国为数不多的匈奴人,又怎样再继续驱使汉儿卖命
“轰轰轰”
李腊扎犯了兵家大忌,主将决不能临敌瞻前顾后,否则下面的人根本无所适从!他还没有想好,新的一轮石弹又来了,不,这不是石弹,而是火弹!
装满水肥的火弹已经纷纷炸开,饶是大部分匈奴骑军已经好不容易冲出城门散开了些队形,但也有许多人陷在火海烟尘里面了!
陶罐在水肥爆燃的威力下轰然炸开,化作了无数细小的碎片,四下飞舞,好像一把死神的镰刀,肆意收割着生命!无论这些匈奴勇士的块头多大,肌肉多发达,身上披的铁甲有多厚重,在水肥燃爆后气浪所推动的陶罐碎片面前,都是一团软肉,凡是被燃爆气浪威力波及的地方,转瞬间就没有一个还能站立的蒙古人了
倒在地上的匈奴人并不都已经死去,还有不少是将死未死,被飞溅的碎片割得血肉模糊,倒在地上绝望的惨叫着。当然,也有些人只是外表完好无损,看似没有外伤,但却被气浪震出了内伤,正在从耳朵鼻子里往外流血。当然,更多的人是被大火活活烧死,发出阵阵烤肉的味道
该死的火弹,若不能将其扼杀于萌芽,将来必是大匈奴的心腹之患!李腊扎心中最后一点犹豫也荡然无存,剩下只有死战到底也要摧毁凉军发石机的决心!
“大匈奴的勇士们,向前冲,杀光凉军!”他站在城头,拔刀大喊。
此刻在狄道城外,许多匈奴人也已经反应过来,要躲避发石和火弹不一定非得向后逃跑,还可以向前啊!发石机又不是弓弩,根本不可能指哪儿打哪儿……扭力发石机他们是没有见过,但人力牵引式的霹雳车他可不陌生,长安城中就有能够打造霹雳车的工匠。
所以匈奴人很清楚发石机的弱点……准头很差!需要反复校射才能打中,所以一般用来对付移动不了的城池堡垒,在野战中这玩意儿可不好使,只要让部队不停移动,这发石机就打不着了。
所以在高声呼喝之下,匈奴骑军以良好的纪律又组成了冲击阵型,朝着凉军的发石机阵地拼命冲来。他们所有人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只要拉近距离,发石机有没有用处了!
经过方才的损失,三千骑军已经只剩二千六百余人,有将近四百匈奴勇士倒在了冲锋的起点。但以两千六百人冲击外面的一万凉军,难道是匈奴人疯了
不,匈奴人没有疯。十几年的战斗下来,这种以少打多的战法基本就是常态。只要匈奴铁骑发起冲锋,就没有人可以阻挡!
但这一次匈奴人注定会失望,扭力发石机虽然确实存在射速不够的缺陷,但别忘了凉军装备了三种不同型号的发石机,分别对应着三百步、二百步和一百步的射距。哪怕敌人冲到了三百步内,只要是正面冲锋,就必须要经过二百步、一百步的两轮打击。更何况,神臂弩还没有发威呢
匈奴人精湛的马术再次上演,他们或散或聚,在三百步内的冲锋距离上,左右奔走,果然让扭力发石机毫无战果。
“哼!”张骏冷笑一声,在他看来,匈奴人如此做和跳梁小丑没有任何区别。只见其一挥手,顿时神臂弩手就用木槌砸下扳机,就听“嗡”的一声,无数手臂长、拇指粗的巨箭平地暴射而出,直奔还在炫技的匈奴骑军。
“噗噗噗!”
“轰轰轰!”
“啊啊啊”
瞬间,匈奴骑军人仰马翻,神臂弩射出的巨箭威力十分巨大,往往可以洞穿一人后再接连射穿后面的两三人,即便是战马也能轻易透体而出,连人带马一起钉在地上。中箭者除了惨叫之外,根本毫无办法逃脱。
“这这是何等弩机”李腊扎已经目瞪口呆。
他眼见着自己麾下的儿郎不断被射中倒地,短短不到一百步的距离仿佛成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半个时辰之后,城外宽阔的平原上再也见不到匈奴骑士跃马扬刀的身影,只留下阵阵哀嚎和失去主人的战马的嘶鸣声。
“扑通”李腊扎失魂落魄地跌倒在城垛旁,他至今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是真的。
“将主!将主!您要振作啊”亲卫和部将连忙上前,要将其扶起。
其中一个匈奴将领哭丧着脸道:“将主,您要挺住,否则汉儿们就弹压不住了”
这一句话让失神的李腊扎猛然惊醒,他望向一旁的汉儿,只觉得每一个人看起来都想要投降。他想下令把汉儿关回军营内看管起来,可想到自己现在竟无人可用,不由得心中又是一痛。
就在这时,无数的汉儿郡兵拿着兵器围了上来
“尔等意欲何为,难道要造反不成,快给我退下!”一个部将发现不对,急忙大喝起来,想把这些汉人吓走。
可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只见其中一员汉人将领说道:“吾等皆为中国赤子,今有凉军奉天伐罪,岂能螳臂当车”
“给我把这些胡虏拿下!”
随着汉将一声令下,早有士卒端着长枪冲了上来,凡是敢于抵抗的全部戳死,其余的就绑起来。
城外,凉军阵地。
周同突然大喊一声:“白旗,大都督,狄道守军降了!”
站在轈车上的张骏定睛一看,果然在狄道城头飘起了白旗。他下令道:“虎捷军上前打探,小心有诈!”
一盏茶的时间后,直到狄道城头顺利插上了征虏军的大旗,张俊才松了口气,下了轈车环顾左右将领,笑道:“向后方报喜,狄道大捷”
ps:中国和罗马的古史中都对举白旗表示投降的说法进行了记载。中国以白色为投降的标志起源于秦朝,当时秦人以黑色为“国色”,来代表胜利,秦末刘邦进取关中,直逼咸阳,秦子婴投降,便以秦人的”国色“的反色——白色为服,以出降,这便是中国”投降色“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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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窦涛相邀()
建兴十年五月廿二日,征虏将军、广武郡守、都督外军诸军事、霸城侯兼平东将军,节制晋兴、金城二郡军事使张骏攻克狄道,彻底将陇西大部一分为二。
同年五月廿三日,晋兴郡守窦涛克枹罕,竟然还比张骏晚了一天。当然,这也是张骏自己的意思,既然临洮、狄道被攻了下来,枹罕无论怎样都不可能独存,与其让将士们蚁附丧命,不如围而不攻,待其请降。果然,张骏所料不差,当李腊扎的人头被挑在枪杆上立在枹罕城外时,枹罕守军就投降了。
这次东征,可以算是大获全胜,凉州诸军以极少的代价取得了大片土地,剩下的就是防备匈奴人反扑和经营地方了。不过这种事情并不需要张骏再去操心,在五月二十六日,也就是攻克狄道城的四天后,张骏下令班师。接手此处的,是后方源源不断赶来的府军。
东征大捷,极大地鼓舞了凉州军民,现在要求大军继续深入的口号喊得震天响,但张骏却并没有头脑发热。他与韩璞、窦涛之间的书信往来不断,就是在推演接下来的陇西局势和国际关系。
首先,匈奴汉国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绝不会善罢甘休,最晚在秋天就有可能反击。鉴于羯石赵国的北方威胁,窦涛和韩璞都认为刘曜的反击并不会很大,有可能只是重新打通狄道。至于洮水以西的土地,应该会放弃。
但张骏却不这么看,历史的真正发展轨迹证明,发起火来的刘曜根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可以率领二十余万马步大军亲征!所以就目前凉州的实力来看,继续东征实为不智,就算能把地盘打下来,最迟到冬天又会重新丢弃,得不偿失。还不如稳扎稳打,吃下多少就消化多少。
其次,洮水以西的土地需要军队驻守和官吏治理,这就又涉及到诸军的分赃问题,还有就是各家豪门子弟的安排差遣。张骏是不会把一万征虏军拆分到这里的,拳头握紧了大人才疼,所以洮水以西归谁来管他根本不在乎,只要别把刚打下的地方再给丢了就成。
一个广武郡的发展就已经让张俊感到吃力,他是再也没心思去考虑其他。反倒是另一件事情让张骏很感兴趣,那就是晋兴郡守窦涛遣人送来亲笔信,希望张骏归程时走一趟晋兴,他要和张骏讨论一下晋兴府军的改编问题。
张骏身为都督外军诸军事,相当于是他叔叔张茂将凉州所有的府军大权都交给了张骏掌控,但张骏既没有大刀阔斧的进行改编,也没有派人对各地府军指手画脚,而是只将自己辖地内的广武郡府军扩编成了征虏军。事实上,张骏不是想要放过其他地方的府军不管,也不是对掌控军权不感兴趣,而是要徐徐图之。
目前凉州共有十二个郡,其中大郡有九,驻扎府军六千人;小郡有三,驻扎府军三千人。再加上各郡将主的部曲,总人数起码在七万人左右。这么庞大的一个数字,如果贸然接手,如何管理
再者说,现在的地方郡守都是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府军就是他们的心头肉。如果没有一番利益交换,就算你是少将军,人家为何平白把军权交给你即便是迫于压力交了,那些个豪族子弟出身的军将,又会不会恭顺
这一系列的问题,在没有好的办法解决之前,张骏只能让它保持现状。一方面是让各地郡守心安,另一方面也是在积蓄力量,争取彻底解决军权分散的问题。
现在晋兴郡守窦涛突然提出来要让张骏主持晋兴府军的改编,这倒是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是试探还是真心,这需要仔细考量。
手下的谋士诸如宋沛、阎曾、索孚等都不在身边,张骏只好把陈珍叫了过来,开门见山地介绍了一番后,问计道:“陈参军,你觉得窦使君此举,所谓何故”
陈珍思虑了半晌,答道:“主公,您是名正言顺的都督外军诸军事使,既然窦使君相邀,那就是去了又如何。无论真假,谁也说不出怪话来。即便是其他郡守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反倒是您如果拒绝,倒有可能让其他人不安。”
张骏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是本督想多了。”
陈珍又道:“大都督,这一次东征,可以说征虏军的功劳最大,也显示出了强劲战力。原本腐朽不堪的广武郡府军在您手中一年不到就有了如此天翻地覆之变化,其他人不可能不动心。即便是不想交出军权,但他们却也愿意提高本郡的战力。都是凉州的兵,于您无害”
这话说得就很透彻了,张骏不得不深看了陈珍一眼,见他目光清澈并无其他意思,才道:“收拢兵权虽是当务之急,但本督也不会自毁长城。大将军春秋鼎盛,本督不急。”
“是”陈珍点头应到。
实际上,两个人都明白张茂的身体一直不好,但陈珍不知张茂三年后会死,所以还要委婉的规劝张骏不要操之过急。目前天下各国的军政体制都是如此,若是急于削藩,一旦引起反弹,那就得不偿失了。
张骏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实在是等不得。外有强敌环伺、内有豪族倾轧,如果军队还不在自己的手里,那还玩个毛啊。他不知道历史上原本的张骏是如何掌控凉州的,隐秘的政治斗争一般不会被史家记述。所以他只能凭借自己的感觉和经验来处理。
“好吧,既然窦使君诚意相邀,那本督就走上一趟晋兴!”
就这样,建兴十年五月末,征虏军一路西返,总算在六月之前走到了大河之畔。经过一天的渡河后,受到了晋兴郡上下的热烈欢迎。
现在的征虏军早就扬名凉州,毕竟对外征讨不臣的胜利已经十年未有了,这次征虏军以极少的损伤为凉州夺取了洮水以西的土地,无论是豪族还是百姓,闻者无不欣喜。
是夜,晋兴郡守府的书房内,张骏与窦涛相对而坐,中间摆着茶案。早有侍女煮了色香味俱全的茶汤,窦涛想要亲自给张骏满上一杯,吓得张骏连连摆手,窦涛只得自斟自饮,神态怡然。
虽然穿越来的时间不算短了,但喝这种什么佐料都往里面加的茶汤,张骏还是有点反胃。
过了半晌,窦涛先开口道:“大都督,此次东征如此顺利,恐怕匈奴刘曜不会善罢甘休。”
张骏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某不惧他。”
“哈哈哈哈,大都督真乃少年英杰!”
“使君过奖,刘曜只不过是时势所造之英雄,一旦时过境迁,自然就如同没了爪牙的老虎,虚张声势而已。”张骏道。
“哦”窦涛来了兴趣,先前探了探身子,说:“愿闻其详。”
张骏拱手道:“那骏就唐突一回,在使君面前班门弄斧了。”说罢,他清了清嗓子,斟酌了一下说道:“刘曜天资虓勇,运偶时艰。若看用兵,则王翦之伦;若观杀伐,亦董公之亚。而师之所处,荆棘生焉,自绝强籓,祸成劲敌。其人徒知屠掠,毫无英雄气象,不过因晋室无人,遂至横行海内,否则跳梁小丑,亦何能为”
窦涛听张骏说完,沉吟片刻道:“用兵若秦之王翦,好杀似汉之董卓”
“哈哈哈哈实在精辟!”
张骏摆手道:“使君过奖了,匈奴之敌不在凉而在赵。若刘曜真的大举来攻,只会便宜了羯族。倘若再次兵败,那灭国不远矣。”
窦涛问:“大都督有信心败刘曜”
张骏道:“败之不难,难在诸军不齐。”
窦涛闻言,知道张骏意有所指,没有搭话,而是专心喝茶。张骏也不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盯着滚沸的茶汤出神。
半晌,窦涛才长叹一声,说:“大都督,实不相瞒,征虏军能在短时间内就善战若斯,给我的触动很大。这些年来凉军的战力每况日下,本郡地处边境直面匈奴,也十分心焦。”
张骏道:“若论练兵,骏不敢与使君相论。骏只不过遵循行事而已。”
“呵”窦涛苦笑一声,说:“若是人人都遵军法,何愁大凉不兴。只是道理简单,做起来却千难万难。”
“知易行难”张骏总结道。
“知易行难”窦涛把这四个字品味了一番,赞道:“大都督好学识,就是如此。”
张骏道:“骏有一言,不吐不快,使君勿怪。”
“但说无妨。”
“使君来信相邀,言说欲以府军相托,不知然否”
窦涛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看向张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