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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吐延霍然起身,急命外面的侍卫去查,片刻之后侍卫回报:“大王,姜聪不见踪影,据说是投奔族人去了”
侍卫的汇报让吐延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王骘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凉乃中国之臣,一向讲究忠信仁义,向来对各族都很仁厚,州牧更是以仁治西土;匈奴人是草原蛮夷,信奉的是肉弱强食,根本没有信义可讲。大王也是信佛向善之人,与谁为伍才稳靠?下官料想大王您心中定有评判。“
“吐谷浑自辽东鲜卑时起便为大晋之臣,朝廷也一向礼遇,亦无甚旧怨;大凉对吐谷浑更是和善。咱们从未想对付你们,要对付的强敌是汉国!”
王骘这话就有些违心了,大晋对周边部族的态度可算不上友好,辽东鲜卑更是深受其害。可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被王骘弄得十分融洽,吐延竟不好意思开口反驳,只能听王骘继续侃侃而谈。
匈奴人自周起就一直威胁中华,他们千百年来一直以劫掠为生,叫百姓苦不堪言。何况刘氏小儿,竟冒天下之大不韪,窃据神京。正是此等仇怨,我大凉才不得不以兵戈相向。大王您出自鲜卑慕容,也是炎黄子孙,切勿受匈奴人蛊惑,白白受其驱使,成为仇寇的马前卒,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憾事!”
吐延也被王骘的一番言论所折服,心中感叹高原太过荒凉,以至于没有人才可与中华相比,顿时心生爱才之心,起了招纳王骘的心思,说道:“使君可愿在吐谷浑为官,姜聪之前的位子,就是你的。”
王骘愕然,婉拒道:“下官谢大王赏识,只是使命在身,不敢有他念。”
吐延也知道希望不待,感到惋惜之后,说道:“使君可以告诉州牧和少将军,本王不会与匈奴人结盟。吐谷浑同大凉,永远亲如一家!”
王骘顿时心花怒放,激动地起身拜道:“大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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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不会亏待你()
ps:晚上还有一更。“中华”一词此事已有,晋桓温请还都洛阳疏:“自强胡陵暴,中华荡覆,狼狈失据。”
王骘得到吐延的亲口许诺,心中大喜,两人又交谈一番,说的都是中原风物,直到日落偏西,王骘才起身告辞,从容不迫地走出王宫。他的神色十分淡定,但刚一进行馆,就迫不及待地找来了随从。
王骘脸上泛着红光,慌着磨墨,将伏俟之事写了奏章,派人快马追上大都督报喜请功去了。
晋兴郡内,文臣武将一片道贺。
窦涛道:“起初大都督骤然下令杀姜德,臣听闻后还有些担忧,原来大都督早有深谋远虑!”
马鲂淡定道:“杀的又不是吐延的儿子,吐延犯不着为了姜氏反叛朝廷。他此时反叛朝廷,没有一点好处,吐延并不傻。”
窦涛点头道:“那姜德犯的本来就是死罪,不杀反倒失了朝廷威信;杀之亦不到影响大事的地步。该杀!该杀!”
人们七嘴八舌道:“吐延不过是番地小王,原本就该仰仗朝廷恩惠。姜德犯事在先,处以死刑既名正言顺,又正大光明,不杀怎么维护王法?那姜聪管束儿子不严,任其胡作非为,也有不教之过!”
“对对,朝廷在大义道理上站得住脚,吐延绝不可能因为这种事就反。他若要反,无论怎样都会找借口起兵;若不反,绝不会因为一个羌族就反。”
“虽说大凉不愿对吐谷浑轻动兵戈,咱们想拉拢他们,可吐谷浑又何尝不想借大凉承认名分地位,以提高威信?他们若不求得大凉的宽容厚待,一旦开战,又能讨得什么好处?”
众人说得头头是道,称颂张骏。
张骏坐在那里,不置可否,他没吭声却给人一种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气势。
实际上张骏此时心里也特别高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回头一想,吐延确实犯不着因为这么一个矛盾就完全撕破脸,但是事情没有结果之前,谁能断定?
稳住了吐延,张骏南巡的目标就算已经完成了大半,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回广武郡去了。
他这时才开口说道:“王骘此人两番为使,功劳很大。”
众人对此没有异议。
就在这时,一个文官走进来,拱手道:“禀报大都督,下官等刚收到姑臧急报。”
“拿上来。”张骏道。
侍立一旁的周同亲自走下去,从文官手里接过书信,送到张骏手里。张骏展开一看,立刻抬头镇定道:“大将军已经启程,不日便到广武!”
大伙儿听罢又是一阵议论,皆兴高采烈。因为大将军此次东巡的目的明面上有两个,一是检验少将军主持一方军政的成果,二是对前番东征的有功将领进行封赏。前者,广武的成就有目共睹;后者,东征十分顺利,人人有功。所以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件值得大家高兴的事情。
张骏又看了一遍,把奏报递到周同手里,轻轻扬了一下头,示意他让诸文武传视。
张骏内心却有些焦虑,因为只有他明白叔父此行的真正目的是要和刘曜面对面地交锋。不过古人讲究喜忧皆不行于色,张骏还做不到十分完美,但尽量当众不要太夸张就行,这样更显得淡定从容,好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马鲂大声道:“下官在姑臧时就听闻广武郡有种种神奇之处,和各郡皆有不同,大将军也早就想一睹风貌。东征大捷之后,诸位人人有功,这次与吐谷浑结好,又解除了大凉南方的隐患。此乃三喜临门,下官为大都督贺!”
诸文武也纷纷附和,一番歌功颂德。
张骏当众说道:“大业尚未功成,诸君仍需努力。只有驱除胡虏、光复中华,才值得大贺一番!”
诸文武一齐拜道:“大都督英明,吾等必将勠力同心,光复中华!”
张骏此时情绪兴奋,忍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背着手踱到窗前,昂首从容,一副踌躇满足的样子。
大堂外阳光满地,今日的天气十分晴朗。张骏抬头看去,只见蓝蓝的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几只不知什么品种的禽类在空中翱翔,只看到翅膀的影子在广阔的天幕下扇动。
青海之行虽有坎坷,但终究还算顺利。即便有匈奴汗国大军压境,他却没有半分紧张的情绪
张骏没有在晋兴郡多做停留,在和窦涛彻夜长谈,敲定了改编晋兴郡府军的事宜之后,就率领龙骧军火速奔向广武郡。
广武郡的新城此时已经初具规模,通体的石灰筑造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白色,所以民间此时又称广武郡城为“白城”。城内十字主干大街上,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正在迤逦而来,许多骑兵护卫着一顶黄绸装饰的大车。
慕容明月就在这辆四驾大车上,她的对面坐的是张骏。慕容明月满脸的憔悴之色,路上也是一言不发,很冷落张骏。她穿的还是从家中带来的衣裳,彩色如霞的紧窄翻领衣裙,头上戴着皮帽子圆弧冒顶,饰上的饰极少,倒是耳朵脖子手臂等地方有金银饰物。
比汉服更紧窄的衣裙却能让慕容明月凹凸有致的身段愈凸显。张骏的目光不经意地从她坐着的髋部和腿上扫过。慕容明月看在眼里,撇了一下嘴,瞪圆眼睛看着他。
张骏不动声色地叹了一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夫人莫要太任性了。”
“什么是任性?”慕容明月终于开口。
张骏道:“你做的那事儿,死了姜德是小,险些挑起战争让千万人死于非命,这就是任性。”
慕容明月抿了抿唇,说不出话来。她的神色有些黯然,确实对那事还是比较后悔的,她没料到后果那么严重!
但她嘴上还是不服输,说道:“便是想拿大帽子压我。”
张骏沉吟片刻,又道:“没外人时,我可曾与你计较?但在世人面前,咱们的一切言行都代表了国家,千万不要由着自己。”
张骏已经得到了慕容明月的身子,心里面就柔软很多,也不想过多计较,好言问道:“夫人这几天好些了么?”
慕容明月叹了一声,自从那事儿之后她就一连疼了几天,连路也走不得。可偏偏又要赶路,再加上心中郁闷,身体已经憔悴了很多。
回想这半月来的种种事情,给她的心里造成很大阴影,思前想后,也不得不陷入自责。她声音低落地说道:“我是不该由着性子,答应与德哥儿逃走。我本以为不过是件小事,就算被抓回来,也没人能把我怎样。”
她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哽咽了:“我若懂事一些,德哥儿就不会”
张骏看慕容明月梨花带雨的模样,也有点心疼。虽然她还是在为姜德的死难过,但张骏已经是胜利者,实在是对一个死人产生不了威胁感,心胸也就开阔起来。安慰道:“夫人忽然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是情有可原。那姜德劫掠大量财物,本就是死罪了,和你没有太大关系。”
慕容明月听罢有些诧异,抬头打量着张骏:“你对德哥儿那么狠毒,为何对我如此宽容?我要是不答应德哥儿,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张骏不置可否,笑着对她道:“因为你是我的夫人,就算犯错也是我管教不严。姜德的事以后不要再提,你就安心随我生活,我不会亏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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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张茂亲至()
建兴十年六月中,在张骏返回广武郡的三天之后,大晋使持节、平西将军、凉州牧张茂的车驾也来到距离广武郡还有十余里的地方。
令居县,福国寺外,慈善所。
张骏已经提前赶到这里等候叔父,顺便看望慈善所中收养的孩童。现在这些孩子仍在如饥似渴地学习阶段,还不到派上用场的时候。但不要因此就小瞧这股力量,他们早晚会成为大凉文武低级官吏的核心,甚至张骏期望他们有朝一日能取代豪族专政的门阀政治。这倒是后话了,眼下,张骏只希望其能成为绝对忠心的可用之材。
目前,一条自广武郡新郡城通向姑臧的柏油路已经修建完工,虽然远没有后世那么平坦宽阔,但作为中古时代第一条柏油马路,它的出现仍然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首先,郡城到郡边境的路程被大大缩短,加紧了和都城姑臧的联系;其次,柏油路的路面远远要比土路易于行驶,避免了气候因素对交通的影响,即便是大雨倾盆,路面也不会泥泞的不能通行。整条路面都是黑色,和郡城的白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现在只有一条,但別驾宋沛和治中索孚已经开始规划其他路线,只等郡城全部完工空出劳力后就破土动工。
出了慈善所,周同迎面走上前禀报:“大都督,大将军的车驾再有半个时辰就到广武郡边境了。”
“知道了。”
张骏点头,翻身骑上战马,回头吩咐道:“启程,出境迎接大将军!”
众部下轰然领命,也纷纷骑马跟随,一时间龙骧军左右营骑军尽出,为他们的大都督开路。
这次接驾,广武郡文武可以说是倾巢出动。文官有別驾宋沛、治中从事史索孚、主簿阎曾、将作监索三戒、新任广武郡守马鲂,以及秘书郎江婉卿;武将则有龙骧军左右营之王猛、周同,虎捷军左右营之韩虎、胡硕,控鹤军李弇,府军程大虎,参军谋划侍卫司陈珍。
一时间谋臣如云、良将如雨,展示出张骏此时的雄壮力量——他再也不是那个初出茅庐毫无根基的少将军了。如果真的清点实力,张骏此时已经掌控了广武、晋兴、金城三郡之地,囊括了大凉的整个东方防线;下辖征虏军一万五千人(后新招募兵五千)、令居府军程大虎所部一千五百人、金城府军五千人、晋兴府军四千人,总兵力将近达到两万六千众,可以说是兵强马壮,实力雄厚。
当然,征虏军在训练和装备上要远远强于金城、晋兴的府军,要想完全统一装备和训练还需要很长时间来调整,既要剔除害群之马,又要平衡各个豪族世家子弟的前途。这种事情没有一番深思熟虑和利益交换是完成不了的,急也没用。
再者说,将作监虽然一再扩大生产规模,但毕竟不是现代化的机器生产,主要依靠的是人力、畜力和水力,所以产量有限。即便人员调整好了,装备普及统一也要许久才能完成。
一旁,江婉卿美目流转,含着一丝愠怒地盯着张骏的背影,不禁紧紧抿住嘴唇。自从这家伙带了一个异族公主回来,就和自己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根本没了以前偶尔的调笑打趣。那个什么明月夫人她也见过,的确有几分姿色,可和自己比还不够瞧,即便样貌上各有所好分不出高低来,可那明月夫人能有自己这般处理政事的能耐?
江婉卿心里不舒坦,对待张骏的态度也冷淡下来,就等着他主动来哄自己呢
隆隆的马蹄声下,千余骑在柏油路上奔腾,马蹄铁和路面敲打在一起,声音更加响亮。直到张骏高高举起马鞭,队伍才缓缓停下,抬目远望,大将军的旗号已经在地平面上露出了头
所有人都很兴奋,既想着升官发财,又想赶紧让大将军看看广武郡的建设成果。一盏茶的功夫,来自姑臧的中军渐渐走近,迎面奔来数十骑。
张骏一看,却是老熟人——中军骁骑军将主哈承嗣!
“哈哈哈哈哈!”哈承嗣人未至、招牌似得笑声却先到了,张骏催马迎上,也开怀大笑。
两骑碰头,哈承嗣没有犹豫半分,直接滚鞍下马单膝点地以军礼拜道:“末将中军骁骑将军哈承嗣,叩见大都督!”
张骏也连忙下马,搀扶起哈承嗣,笑道:“怎地如此客气,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将军快快请起!”
哈承嗣爽朗一笑,道:“大都督今非昔比,您两次东征名震河西,又率军亲上高原与吐谷浑王会猎于赤水之泮,更是抱得美人而归,这些事迹早就被百姓传扬,末将佩服之至!”
虽然明知这厮的话有夸大成分,但张骏仍然十分高兴。武夫很难诚心实意的佩服另一个武将,但如果功劳很大确实能打,武将们也不会吝于称赞。
寒暄过后,哈承嗣道:“大都督,大将军马上就到,您赶紧准备一下。”
“还准备什么,吾这就去寻叔父!”张骏翻身上马,绕过哈承嗣直奔前方的大队人马而去。
哈承嗣微微一愣,转瞬就笑了起来。看来大都督即便再如何厉害,到底也是个少年郎君,估计是很思念大将军了吧想到这里,他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很快,张骏就远远见到了叔父的面容。张茂并没有待在车里,而是骑马与诸军同行。旌旗招展之下,根本看不出其红润的面孔有何不妥。其实张茂的身体经过调养已经好转了大半,否则他根本无法成行。
这不,他正抬起马鞭指指点点,对环绕在身边的文武官员说着什么,却见前面尘土飞扬,一英俊无比的少年郎君身披甲胄,正策马朝此飞速驰来,不是侄儿张骏还是哪个。
张茂一抬手,大军缓缓停下,张骏也奔到近前。他勒住缰绳,灵巧地跳下马来,三步并作两步疾走到张茂身前,“扑通”一声跪地拜倒,高声道:“征虏大将军、都督广武、金城、晋兴三郡、都督外军诸军事、霸城侯张骏,叩见大将军!”
张茂虎目含泪,踩蹬下马,将张骏搀扶起来,颤声道:“免礼”
张骏也眼中泛出泪花,执意再拜道:“不肖侄儿骏,拜见阿父”
“好好好!”张茂连说了三个好字,心中极为高兴,把张骏拉起,上下打量一番道:“又长高了,已经比叔父高了”
张骏咧嘴一笑:“阿父,骏早就长大了,不是孩童嘞。”
若是征虏军的将士看到自家大都督做出如此被宠溺时享受的表情,估计会惊掉下巴。谁敢相信一向威严的大都督也能有如此童真的一面?
张茂侧过身,让张骏和此番随行东巡的文武见礼,待寒暄过后,才道:“骏儿,叔父听闻广武郡在你的治理下变化很大,怎么样,是否要让叔父检阅一番?”
“正有此意!”张骏笑道:“阿父一路上所见所闻,没有半点作假,您可以亲自点校。”
“好!”张茂抚须点头,下令道:“继续前进!”
又对张骏道:“骏儿便随吾左右。”
张骏重重点头,道:“阿父,骏绝不离开您半步”
ps:慈善一词,始见于北史。崔光传:“光宽和慈善”。可见在北朝时就已经使用且被时代所接受,东晋十六国时期应该也已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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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视察()
姑臧来的中军和征虏军汇合到一处后,张茂接见了广武郡文武,并一一给予赞赏。随后,在张骏的陪同下,整个东巡队伍驶向大路,走在柏油路上向郡城开进。
“骏儿,此路颜色如墨,难道是用黑墨铺就?”张茂用马鞭指着路面,疑问道。其他姑臧的随行文武也好奇地看过来,显然都对这种平坦到不像话的路面很是好奇。
“非也!”张骏和叔父并辔而行,环视众人解释道:“此路名为油路,乃是肥水经过处理后的残渣搅拌废石碎块儿碾压而成,其工艺虽然简单,但三两句话也解释不清,等到了郡所,骏儿再慢慢给阿父分说。”
“好!”张茂点了点头,称赞道:“看来骏儿对治理地方颇有心得啊,有了此路,从今以后姑臧和东部边境的联系将更为紧密,彭元恭作乱之事因该不会再有了。”
“阿父谬赞了。”张骏腼腆一笑,道:“没有阿父的全力支持和僚属辅佐,骏也不可能成事。”
张茂摆了摆手,指着路边绿油油的田地和忙碌的农夫,欣慰道:“出了姑臧一路向东,四处多有荒蛮破败,唯独进了广武郡之后,耕田遍野地,百姓安居,简直比姑臧还要太平。”
张骏道:“农事乃强军之本,只有让百姓吃饱肚子,才能源源不断地补充兵员。地方不靖,人口就会大量流失到别处,财富无法聚集,强军只会是水中月、镜中花。”
“说得好!”张茂抚须点头,感慨道:“现如今天下各国皆以兵多将广为能事,却不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手段残暴,无非是竭泽而渔,根本不可能持久。还是骏儿你的策略更善。”
一行人边走边谈,叔侄二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