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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碰到她身上纱布,他又是一阵心疼,“戚颜,以后倘若再发生这样的事,他们要做什么,你暂且顺从便是,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般刚烈,吃苦的可是你自己。”
吻了吻她细软的发丝,夜无双眸光微闪。
“王爷,戚颜的身子是王爷的,命,也是王爷的,断然容不得那些人来玷污!”
锦被下的小手紧了紧,凤芯好看的唇抿成了一条线,看着夜无双的眸光,坚定不移。
就算是男人的玩物,瑞王戚周的棋子,她也有自己棋子的尊严,那般肮脏的人,怎么配碰到她的身子?就算昨日戚周不动手,日后,她断然也不会让他们好过!再一次的,被她的坚定、坚强感动得一塌糊涂,把她抱得更紧些,夜无双搂着她的腰,手臂伸到她脑袋地下,让她在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戚颜,我喜欢你,我过几日向父皇请旨,我要娶你为正妃!”
“王爷”本来要睡的凤芯娇躯一震,瞪大眼睛看着男人带了柔情的冷眸,心,跳得飞快,几乎跃出心脏。
戚颜姑娘失踪那几日,殿下在外面不眠不休的寻找,将人找回了,还对擎苍发了好大一通火,然后才去房内陪着貌似被吓晕的姑娘一整天。
这样的疼爱,两姐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寒月还好,沉稳持重的操持着她的饮食起居,偶尔说话,也是关于她的饮食或者身体的正经话。
唯独寒星,和凤芯年龄相差无几,两人关系也如亲姐妹一般的和睦,以至于有时候她忘记自己的身份,戏谑的调侃凤芯。
从刚开始的脸颊绯红,到现在的淡定从容,凤芯仅仅用了三四天的时间,闻言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宛如今日的天气,阳光灿烂又温暖,“寒星,你总是这么调皮,真的好吗?”
没听出她话里的戏谑,寒星嘻嘻一笑,对着凤芯调皮眨眼,吐了吐小香舌,“戚颜姑娘,难道殿下对您不够好吗?您是不是想说这个?”
“寒星你是羡慕了吗?”
挑眉,凤芯小手点唇,被她的可爱模样逗笑,眉眼都弯弯的,魅力四射、倾国倾城。
邪魅的凤眸扫过寒星笑嘻嘻的脸颊,她巧妙将眸底苦涩掩去,将目光移向绽开得正艳的红梅,淡香窜入鼻孔,她微微一笑,如今日的天气一般,阳光灿烂,和煦中带着媚意。
吐舌,寒星明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的,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是呀,戚颜姑娘,我真的好羡慕你,能有殿下那么疼你、宠你!”
笑嘻嘻的,跟着她的目光看去,红颜如火的腊梅迎风绽放,淡淡的醉人幽香在寒风中慢慢飘远,沁人心脾。
说起着腊梅,还有一段来历,自从上次凤芯画了那红梅白瓷瓶,夜无双便知道她喜爱这傲骨铮铮的腊梅花。
为给她寻找春日里依然绽放的腊梅,他可谓费尽心思,不但跑遍了洛城,甚至跑到皇宫,硬生生求着夜凌天,要将宫里的梅园挖了带回家。
夜凌天对他也非常宠爱,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欣赏眼光喜爱这傲骨绽放的腊梅,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将梅园里绽放的腊梅挖了两颗,命龙卫包了送到勇王府。
对外宣告是皇上喜爱勇王的傲骨铮铮,送腊梅预示,要他继续这般清风傲骨下去,看得其余皇子既羡慕又嫉妒。
莲步轻移走上前去,玉手轻抚傲然绽放宛如滴血的红梅,凤芯笑了笑,苦涩再次浮现心头,眉宇间的忧郁,越发浓烈起来。
“其实,我何尝不知他对我的好?”
在寒星以为自己说错话,正愧疚之际,凤芯抿唇,幽幽道,“记得很早以前,我娘说过,将来若有一个男子真心对你,宠你、疼你,倾尽天下也要博你一笑,那这个男子,就值得你托付终身!”
回头,她嫣然一笑,宛如初生的太阳,拈花一笑,不知道醉了红尘多少英豪的心,俏皮对愣神的两姐妹眨眼,“寒星,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哦,我知道了!”
笑,倏然有些暧昧,她对寒星眨眼,贼贼的笑容吓得寒星回过神来,大退一步,“戚颜姑娘,您知道了什么?”
大眼睛里,明显带了迷茫。
戚颜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了?她知道了什么?自己只是一个小玩笑啊,真的只是玩笑啊,她看出来什么、知道了什么?“我听王爷说,寒星你今年也十六七岁了,你是不是,想要嫁人了?”
回眸一笑,凤芯手中红梅绽放,衬得脸颊越发白皙,“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告诉王爷,让王爷呀,赶紧跟你找个好人家,也省得你呀,总是这么长不大!”
修长手指嗔怒一般点在少女额头,她笑声如铃。
寒星面红耳赤,喃喃反驳,“才不是呢,戚颜姑娘您想多了,殿下对我们姐妹那么好,我才不要嫁人呢。”
她只顾着说自己的心里话,没注意到凤芯意味深长的目光和寒月惊恐的脸,自顾自的说下去,“再说了,这洛城中,哪有像殿下这般,对您温柔体贴的男子?我才不要嫁人呢,我和姐姐,要服侍殿下一辈子!还要”一旁的寒月,吓得双腿发软,怕她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扑过去将她喋喋不休的嘴遮住,对凤眸转动的凤芯讪笑,“戚颜姑娘,您别听寒星胡说,她就是长不大,不懂事!”
惨了惨了,寒星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这不是变相的告诉戚颜姑娘,她们姐妹心中,唯一的好男子便是殿下。
这不是摆明了,她们姐妹,对殿下有那种心思吗?这不是明明确确的告诉戚颜姑娘,她的男人,她们姐妹有了主仆之外的心思,让她对她们姐妹提高防备吗?“就因为长不大,所以说出的才是真心话呢。”
没看寒月惊恐的脸,凤芯抬头看冉冉升起的红日,无意道。
寒月的脸,越发苍白,目光闪烁,懊恼不已。
寒星此时也明白过来,灵动的大眼睛带了惊恐,娇躯在寒风中颤抖着,咬唇,看着凤芯,表情怯怯。
“姑娘,您早膳就用了一点稀粥,现在饿不饿?我去给您准备点心,您看好吗?”
凤芯的背影有点孤独、有点忧郁,看的寒月心里一动。
戚颜姑娘的忧郁,是为殿下吗?“好的,麻烦你了!”
头也不回,凤芯继续看那红日,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她闭上眼睛,表情陶醉。
寒月忙拉了寒星去西北角小厨房,到无人的地方,少不了一顿训斥,寒星乖乖听着,满脸懊恼和愧疚。
凤芯站在院中,梅树上的积雪随风飘落在她仰着的白里透红的小脸上融化,阵阵凉意让她睁开眼睛,唇角的笑容,异常苦涩。
第五百五十二章高手对决()
夜无双,对不起,为了嫣然姐姐,为了整个赵家,我不得不这样做,请你,原谅我!!勇王殿下,你是一个好男人,对我更是说不出的好,但,对不起,我不爱你,我心中,已经有了我的良人。
而且,我只是一枚棋子,一枚极有可能让你和你的勇王府永远在洛城消失的棋子,我,不值得你这么深情厚谊的对待。
夜无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好得我都不忍心下手,好得我对你,充满愧疚,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了好吗?我,真的不值得!“妖女,纳命来!”
正想着自己的心事,男人舌战春雷的大吼将她吓得一个激灵,明晃晃的长剑已经到面前。
情急之下,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她已经倒退数尺,看着看看从鼻尖划过的剑锋,她惊出一身冷汗。
“妖女,你果然不简单!”
擎苍原以为这次自己倾尽全力的一剑能将她的性命手到擒来,没想到又被她躲去,冷哼一声,飘然上前。
凤芯看着乱颤的剑尖,好看的樱唇抿成一条线,妩媚的凤眸陡然带了让擎苍也为之惊讶,高手才有的凛冽。
长剑如上次一般,再次震动轰鸣,擎苍不敢怠慢,用尽内力将长剑握紧,大喝一声,长剑带动飘舞的雪花,朝凤芯当胸刺去。
凤芯的本事都是跟凤浩南、凤冲学的,只有三脚猫,哪里是擎苍的对手?不出三招左臂被划破,血流如注,顺着手臂到手心、指尖,然后滴落在厚厚积雪上,晕开点点猩红。
咬牙,想到夜无双说今日府中有客,再次闪开擎苍一剑之后,她闭上双眼,按照上次的方法凝聚浑身力量。
注满内息的长剑发出刺耳的“嗡嗡”声,擎苍发现,自己再次无法控制自己的长剑,让其脱手而出。
震惊的看着自己握剑的右手,他想不明白,本来在手中牢牢的长剑,为何会宛如有灵魂一般,脱离自己的控制?凤芯扔掉狐裘,将身上蓝衣沿着破裂处撕开,香肩半露,擎苍脸色一变,她则趁机跑出无双殿,一边跑,一边凄厉呼喊,“非礼了,救命啊,非礼了王爷救命,擎苍要非礼戚颜”边喊,她还边将手臂上的血抹在脸上,初生的阳光本来就是血色,照在她身上更是凄厉可怖,凄厉绝艳而妖娆。
将身上蓝衣又撕破了些,她闪开侍卫的阻拦,不知死活的冲进客厅,放声大哭,“王爷救命,擎苍要非礼奴家!”
夜无双正在和客人谈话,看她面色惊惶、衣衫不整的露着香肩便跑进来,心下一惊,连忙问道,“戚颜,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
凤芯一头倒在夜无双怀里,一边哭,一边扭着身子叫着,“呜呜奴家不愿做人了,不愿做人了”夜无双看她衣不附体、香肩半露,连忙披风一展将她抱在怀里,男人宽大的披风将娇小的人儿包裹的严严实实,温柔安抚道,“别哭,别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可此时,凤芯哪里听得下去他的安抚?她仍然是哭着,犹如梨花带雨,好不凄凉。
见她如此,夜无双颇为无奈,看了看身边端坐的客人,等她又哭了一会儿,不怎么伤心后,才轻拍她的后背,“戚颜,你哭有什么用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详详细细的告诉本网,万事,有本王给你做主!”
这个时候,凤芯才一边擦着眼睛,一边呜咽,“王爷,擎苍,擎苍他”说着,她委屈的眼泪又落下来,宛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当真是我见犹怜。
“擎苍?擎苍对你怎样?他又要杀你?”
夜无双眉心一压,眼底暗藏怒火,追问道。
想到几日前自己亲眼看到,擎苍一掌拍向她的胸口,将她打成内伤,导致他差点失去这个女子,他便一阵后怕。
“擎苍他,好生无礼!”
掩面,凤芯哭得更加厉害,整个娇躯都在夜无双怀里颤抖着,小肩膀一抖一抖的,更让男人心疼。
“他怎样对你无礼?”
夜无双大吃一惊,脑海里晃动着她冲进来时候裸露在外的香肩和满脸的鲜血,顿时心疼。
藏青色手帕温柔将她脸上血迹拭去,他厚薄适中的唇抿成了一条线,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他已经十分不悦。
“方才奴家在殿中赏梅,寒月、寒星去小厨房准备点心,擎苍冲进去便撕破奴家衣服,奴家不从,他便持剑威胁,挣扎中,奴家衣衫划破,那长剑,还在殿中窗棂插着呢。”
凤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为证真相,她甚至将雪白的藕臂伸出,鲜血在白里透红的雪肌上鲜艳夺目、触目惊心。
夜无双听了,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想不到自己最倚重的心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颤抖了手,“好,好,我马上给你做主,宰了这个人面兽心、恩将仇报的畜生。”
揽着女子细腰的手臂紧了紧,垂眸,看着女子被鲜血染红的脸颊和破碎的衣衫,他颤抖着吩咐,“来人,把擎苍给本王带进来!”
“不用,属下自己来了!”
凤芯跑进客厅的时候,擎苍就意识到坏了,这个女子心机颇深,不知道会说什么样的话呢。
原先还不知道她为何将身上狐裘扔掉,听了她哭哭啼啼的言辞,他才意识到,这顶扣下来的帽子,他是戴定了。
从容不迫进入前厅,他恭敬单膝跪地,“爷,此事绝非戚颜所说的那样,属下,对这样的女子,还没有兴趣!”
“是吗?”
冷冷看着擎苍,夜无双心中怒火更炽,一掌将身旁桌子劈了个稀巴烂,抱着凤芯起身,踏着让凤芯心悸的步伐,一步步走向跪着的擎苍,“戚颜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本王还不清楚吗?”
“爷”抬头看擎苍宛如罩了寒霜的脸,擎苍轻喊,想要为自己辩解,看到凤芯从锦衣中露出的凤眸,那凤眸中的戏谑和得意,让他几乎气结。
若非夜无双就站在跟前,他真的会忍不住冲过去,将这个女子一掌打死,省得她再用这种祸国殃民的样子毁掉夜无双前程。
“住嘴,戚颜,不是搬弄是非的小人,若非你企图非礼于她,她又怎么会不顾礼教,衣不附体的从无双殿跑到前厅?”
看他愤愤不平看着怀中女子,夜无双越发不悦,一脚将擎苍踹倒,恨恨道。
“爷,请您相信属下,属下不是那样的人,属下没有对戚颜做什么,是她自己”被夜无双愤怒的一脚踹得吐血,擎苍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分辨道,“这个妖女,她妩媚”“放肆!”
夜无双愤怒不已,右脚抬起,再次踹去,看了看擎苍带了猩红的唇角,这次没有灌注内力,被擎苍轻而易举躲开。
“这么冷的天,戚颜从无双殿跑来,那么多侍卫看到她的身子,以后让她如何做人?她的清誉,日后还不知被那些长舌的人如何败坏,她被你逼成这般,擎苍,你还说你没有做什么?”
感觉到怀中女子颤抖的身子,夜无双怒火更炽。
“王爷!”
正思考着要如何发落擎苍,怀中人儿动了动,他垂眸,顿时眉眼间都带了柔情,“怎么了?”
“王爷,莫要处罚了,虽然”从夜无双怀里探出头来,凤芯小脸苍白着微微摇头,“奴家并无多大伤害,王爷,您就饶了擎苍,可好?”
小手轻轻拉扯男子衣袖,她流转的凤眸中带着乞求,盈盈让人心颤。
“为什么?”
夜无双不解,她哭着跑进来,不顾衣不附体的来找自己,不就是要自己为她做主?怎么这个时候,她又要自己不要处罚擎苍?女人心,当真是海底针啊,他,和这个女子一起生活那么久,还是捉摸不透!“王爷!”
轻晃男子手臂,凤芯眨眼,可爱撒娇,“虽然擎苍要对奴家无礼,但奴家如今还好好的在王爷身边,不是吗?”
鬼使神差的,夜无双点头,抱着她到太师椅上坐下,大掌在她后背轻轻拍抚着,“虽然你还在我身边,但你,也受伤了!”
刚才跑进来的时候,她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那滴滴的鲜红和被染红的蓝衣,可没躲过他锐利的眸。
“只是一点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王爷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盈盈一笑,苍白的脸色中带着淡淡绯红,凤芯小手一揽他的脖子,调皮眨眼,“奴家可不想,因为奴家,害得王爷将心腹赶出府去。”
“知道的呢,说王爷您是心疼奴家,不知道的,还不知道要怎么败坏奴家清誉,说奴家狐媚惑主、红颜祸水呢!”
嘟嘴,她正经道。
虽然说得正儿八经,夜无双却听出这言辞中的无限委屈,鼻尖擦过她微凉的脸颊,爱怜道,“你放心,不会有人这么说你的!谁说,我就杀了谁,给你出气!”
这句话,霸气侧漏,凤芯都忍不住要为他喝彩,为他的贴心感动了!“王爷,您可以堵住天下百姓的悠悠之口,但谁能保证,他们心中不唾骂奴家呢?戚颜能陪伴在王爷身边,已经是三生有幸,请王爷为了戚颜,不要多造杀孽,就当为戚颜积德,可以吗?”
盈盈凤眸看着只对自己流露温柔的男子,凤芯柔声劝着。
夜无双凝眉,幽深的眸来回转动,心中也在分析者利弊。
凤芯看他松动,便更加卖力,小手抱着男人的脖子,亲密的将小脑袋依偎在男人怀中,面露甜蜜的幸福,“王爷,能陪伴在您身边,戚颜别无所求,擎苍所犯之错,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王爷您何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再说了,王爷您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一世英名可不能因为戚颜,而被人扣上过河拆桥、恩将仇报的罪名啊,听说,这擎苍救过您的命,您更不能处罚他了。”
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凤芯唇角微微上翘,更加卖力的游说。
夜无双心里一震,是啊,他如果这个时候处死擎苍,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背后说他如今地位稳固,便将救命恩人给甩开呢。
第五百五十三章承受不起()
看着凤芯的目光,更带了赞许,吻了吻她带了少许血丝的额头,夜无双抬眸,对上擎苍倨傲的脸,“擎苍,今日念在你当年救本王的份上,本王不与你计较,但,本王这勇王府,是容不下你了,你,走吧!”
说完,他抱着凤芯转身,不看擎苍受伤的脸,心中,也是一阵不舍,他知道,赶擎苍离开,犹如断他一臂。
但,若留他在勇王府,日后这小女人的安全便得不到保障,若她出事,更如将他的心生生挖去,这样的痛苦,他,承受不起。
脸上顿时一红,羞涩的低头垂眸,将所有思绪掩盖。
面前男子不知何时站起,月牙白蟒袍笼着他消瘦的身躯,音乐勾勒出飘渺的线条,若隐若现中恍惚着,看不清,道不明,眼前仿佛是山谷中升腾的朝雾,有形无质。
像是被云层遮住了的月光,朦胧着,明明在眼前,偏又如天边遥远,青黛发丝闪着光,悬垂过腰际,落于腿弯,一阵风从身边吹过,扬起丝丝缕缕,仿佛掬起了他的黑发,却穿过了他的身体。
有一种美,不属于人间,却唯独属于他。
只是一个背影,凤芯却不知怎么的,奇异的平静下来,血液中的躁动不知何时温柔的流淌,他的清幽,如仙落凡尘,遗世独立,风姿绰约。
凤芯看见,那优雅吸纳系的颈项,在烛光下泛起透明的玉光,轻薄如冰,想要捧在掌心,怕化掉,放在风中,担心不小心就碎裂了。
袖袍下的手,修长如玉笋,苍白如积雪,